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拯救潘金莲-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知县十分迟疑。却听得堂外议论纷纷,因怕传出恶名,只得叹一口气,道:“好,把一干人等,全部收监,容后再审。”
“大人,我可是原告啊,大人。”李元十分委屈,道,“怎么连我也收监了呢?”
“贼喊捉贼的多了去了,我管你是原告被告。”知县惊堂木一排,道,“退堂!”一声“威~~武~~”调子拖得老长。一阵掌声响起,众人渐渐散去。原告李元,小二、店主、隔壁房客一行证人,以及被告郑都虞,都被押了下去,其他嫌疑更小的人等,训示不得出离县城。
梁文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力挽狂澜,立时将原告与证人一并打下监牢的传奇,在郓城传为佳话,那都是后事了。
客栈命案,迷雾重重,欲知此案如何了结,且听下回分解。
………………………………
144 牢房相探诉冤屈 伊人难求或牵连
却说都虞所调ii戏的女子被杀,证人口供一致指向都虞,知县正欲判都虞有罪,梁文真以三寸不烂之舌替都虞辩解,将死者生前与死者有所接触的原告以及证人全部收监,听候再审。一众看客对梁文真佩服不已。
看客散去,梁文真一行在衙门口踟蹰。“梁哥哥,这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啊?”许凡问梁文真道。“师父最是足智多谋,抵得上诸葛亮,师父必定已又了好计谋,是吧?”赵民应和着。许晋虽对梁文真十分有把握,但毕竟影响到公务,还是禁不住担心,期待地望着梁文真。
梁文真淡淡一笑,道:“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既然事情出在都虞身上,我们便先从都虞那里去找突破口,先去狱中,见一见他。”许凡嘴一嘟,嘀咕道:“那个色鬼,臭不要脸,死了算了,懒得理他。”
“凡哥是不愿意去么?”梁文真问许凡道,“那好,你先回去吧,我们自去了。”说时便领着一行人往监狱方向去了。“不不不不,”许凡连连否认,跟上前来,道,“怎么会呢?”
一众人一听,都笑了,灰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快步往监狱去了。
一阵折腾,终于是进入到牢房里。一股子霉味儿,夹杂犯人的体臭,老鼠屎老鼠尿的恶臭,令一行人捂着鼻子也忍不住作呕。那阴森森黑漆漆,俨然阴曹地府,一阵阵老鼠的悉悉索索与吱吱声,隐隐约约,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牢头领着一行人往都虞所在的牢房进发,远远便听见一阵呼喊:“梁兄弟,你来了。我是冤枉的,你最有办法了,你一定要为我伸冤啊,一定要为我伸冤啊。我得平安回到东京去,可不能前途尽毁啊!”
梁文真一听,那凄切哀婉,自不像是在撒谎,又相处多日,难免有些感情,不禁生出恻隐。许晋叹着气,于公于私,他都不愿都虞判罪。就连那许凡,虽对都虞诸多不满,但此时亦觉得,此人虽然可恶,但总不至于杀人。
牢头停住,指了指前方,对一众人道:“就在那里,诸位请便,我告辞了。别耽搁太久。”众人点头示意,牢头转身回去。
梁文真叹着气,加快脚步走将上去,伸手握住都虞的手,都虞激动的神色稍解,却禁不住流下男儿泪。带着哭腔,道:“我知道我不学无术,待人刻薄。几次色心萌动,做了不理智的事情,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啊。”说道动情处,泣涕零如雨。
梁文真轻轻叹一口气,道:“郑兄稍安勿躁。我们此行正是来搜罗证据,与你洗脱冤屈啊。”都虞点点头,道:“梁大官人你也知道的,我**那女子,生出事端,可已经赔了银子,事情已了,我何必为了点银子,就干出杀人的勾当来。”
“那倒未必,有的人为了几文钱,也会杀人呢,不是有的黑店,才不管你有钱没钱,杀了做人肉叉烧包呢。”许凡道。一众人各异的目光看将过来,许凡有些心虚,补充说:“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凡哥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杀人动机是容易有的,”梁文真道,“郑兄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时间。替你辩白并没有什么用,关键是找出真凶。”都虞一听,急了,道:“其余四个嫌犯,除了房客稍有可能,其他的都不具备条件啊。但如果是那房客,他早就逃了。这桩悬案,我怕是要做替罪羔羊了。”
梁文真叹一口气,道:“那倒未必。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暂且按兵不动,明日寻到凶器,验尸结果一出,或者就峰回路转了。郑兄好好休息,我一定全力以赴,定不让你含冤莫白。”
语毕,梁文真带着一行人与都虞告别,都虞看着一行人离开,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落寞。自己平日里对梁文真诸多不满,今日看起来真是荒唐。一路上,若非梁文真足智多谋,凭自己恐早已死去多次了。今日遭此横祸,除了寄望梁文真,还能指望谁呢?
梁文真此时亦是手足无措,但他却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担忧那么多,不过是徒然浪费精力,待到明日堂上,看看情况,或许就有计谋了,因舒展一口气,不觉中已然走出了监狱。
众人见梁文真气定神闲,料想他已然有了主意,也都放心了些。一行人一路行着,不觉已经是到了客栈。梁文真吩咐众人下去休息,却给许晋递了一个眼神。许晋不明所以,愣了片刻,才想起刚才那个传了许苗茵衣服的女子,点点头,与梁文真一道去找方琴。
梁文真敲门,方琴一脸倦容上前开门。梁文真问道:“琴妹妹,你怎么了?”方琴努努嘴,道:“还不是你带来的那个女子,疯疯傻傻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却一问三不知,搞得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梁文真一听,果然注意到一阵阵傻笑,忽而转成啼哭,无奈地将手一摊,道:“你也知道她是个傻子咯,管她作甚。你去找个大夫来替她看看,我和许二爷先进去。”
方琴点头出去,梁文真与许晋进去了。那傻女见两男子进来,哭丧着脸,往被窝里躲着。梁文真降低八度,轻声道:“小娘子,别怕,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那傻女瞄了梁文真一眼,摇摇头,往后靠了靠。
“梁兄弟,别白费心机了,等大夫来了,看看大夫怎么说,”许晋叹口气,道,“你看她疯成那个样子,你问了也是白问。”
谁知此话一出,那傻女倒是不怕了,挺直腰板,下了床,拇指一扫鼻尖,吸吸气,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道:“你说谁是疯子,你才是疯子呢。”那神情姿态,俨然一个泼妇,半点儿不像有病的人。
梁文真不觉苦笑,许晋更是无语。好不容易找得到一点儿许苗茵的蛛丝马迹,却是个疯疯傻傻的女子,根本无法从此处获得一丁点儿信息。正郁闷着,谁知那女子却上前说话了:“你们知道这衣服是哪里来的么?”
“哪里来的?”梁文真与许晋顿时来了劲儿,不约而同问道。谁知那女子嘴一撇,道:“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家官人送的,官人送的。你们两个贱婢真不要脸,把官人藏起来了,藏起来又怎样,官人心中只有我,只有我!”说着说着,越发激动,竟怒了。
梁文真与许晋面面相觑,哭丧着脸,别过脸不管她。那女子一副哀怨的眼神,看了二人,灰溜溜上床躺着,自顾自睡觉去了。
过了半柱香时间的沉默,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梁文真和许晋都不禁骇了一跳,上前开门时,却是方琴带了大夫回来。梁文真赶忙作揖道:“大夫,请。病人正在床上昏睡着呢。”
大夫上前,见一女子躺在床上,相貌清秀,衣着虽有些脏,却甚是华丽。从面色来看,倒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待将脉一把,大夫立时脸色一沉,叹着气,连连摇头。
“大夫,这女子怎么了?”梁文真与许晋都十分关心结果,异口同声问道。大夫叹口气,道:“老夫是在是无能为力啊。”说时捋着胡子,欲言还休。
“大夫有话不妨直说,”梁文真上前,道。“哎,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女子害的是心病,药石无效。”大夫叹口气,道,“我给她开几副安神醒窍的药吃吃,虽然能不能治病,但是可以稍作舒缓,说不定她自己能想通呢?”
“也好,那就谢过大夫了。”梁文真道。大夫提了药箱,到桌上开了处方,递与梁文真,与三人别了,自回去了。
女子口中念念不忘她的官人,可见她的心病便是因这“官人”而起。梁文真不由得感叹,情字害人不浅啊,所幸苗茵不曾像这个女子这般想不开。但是,想不开的疯了傻了,反倒是不知道心痛了,想得开的呢?未必都是释然了。
梁文真不由地叹了口气,对苗茵的思念与愧疚泛滥,令他心如刀绞。他下定决心,要带着这女子一同上路,说不定哪天这女子想开了,便会告诉他苗茵的去处。
是夜,衙门派人来通知梁文真明日上堂,并警告他,若最终查得都虞乃是真凶,他也将以扰乱公堂治罪。
都虞到底有没有杀人,梁文真又会不会因此牵连,且听下回分解。
………………………………
145 证据确凿难翻案 一刀致命无破绽
却说梁文真请大夫来替傻女医治,大夫道此乃心病,药石无效。梁文真哪里肯放弃一点线索,决意将傻女留在身边,期待转机。是夜,衙门来报,说是明日审案,要梁文真上堂,若不能替都虞脱罪,梁文真亦是要受罚。
第二天一大早,梁文真便起床洗漱。因公堂之上,带太多人不便,只叫上许晋。梁文真一路忧心忡忡到了县衙,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
梁文真与许晋推开众人入内,见那县官上堂,惊堂木一拍,一声“威~~武~~”碜得人心慌。“来人,带一干人等上堂!”县官一声令喝,中气十足,衙差押着一行人上堂来。
“今日,就悦来客栈,女客死亡一案在此开庭受审。各嫌犯先做辩护,这里有一位神通广大的梁大官人擅自分析案情,他的本事昨日公堂已经领教过了,自不必再来赘言。现在自己俯首认罪,本县还可以从轻发落,若是待会儿查证无误,定不轻饶!”知县一席话掷地有声,一众嫌犯都唯恐梁文真巧舌如簧,恐自己一言不慎,便要惹祸上身。
都虞本有恃无恐,谁知这知县倒是个迂夫子,不念自己乃是官场中人,险些判了自己的罪,如今倒还是有后怕,因道:“启禀知县大人,在下郑秋,虽曾戏弄过死者。怎奈她遭此横祸,我也难逃牵连。但我并无杀人,请大人明鉴。”
“大人休要听他胡说,”李元理直气壮,道,“这厮调ii戏我嫂嫂,欲行奸ii淫不成,颜面扫地,又赔了银两,自然不服。于是痛下杀手。大人可以想想看,若是我等杀了人,早就畏罪潜逃。唯有他官家背景,自以为有恃无恐。他第一次堂审时的嚣张气焰,小的至今难忘。但他怎会料到大人你执法如山,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是啊,是啊。”一众嫌犯都深以为然,小声嘀咕。客栈掌柜也算是见过世面,正色道:“大人,你也是明白人,我和店小二,要靠这客栈养家,若杀了客人,即便侥幸逍遥法外,这客栈命案,势必影响我的生意。况苦主落魄,无财可图;又新死了丈夫,贪色亦要避讳。怎会杀人呢?倒是那都虞,寡ll妇都不放过,行为乖张,举止怪异,说他报复杀人,倒是合情合理啊。”
店小二战战兢兢,连连点头。那房客亦是有话说:“正如李官人所言,我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的,若我是凶手,早就畏罪潜逃,怎会告诉他人呢?”
知县并不打断,只是看着各人陈述,见众人说完,便瞄着梁文真,道:“梁大官人,此事你可有了定夺?”
梁文真背着手,挺着胸膛,即便是跪在地上,亦是别有一番大丈夫风范。众人都竖着耳朵听他道来,梁文真却作沉思状,半晌无语。
堂外议论声渐起:“这还用说嘛,这姓郑的必是凶手无疑了,奈何咱知县大人不畏强权,明察秋毫,这下那姓梁的恐怕要遭罪了。”“可不是嘛,光凭一张嘴,就想替人洗脱冤屈,真是自不量力。”“替有罪人做无罪的辩护,真是助纣为虐,这下也算是老天开眼了。”“哈哈哈,瞧他,昨日那么风光,不可一世,今日怕是要挨了板子,无限落魄了。”“・・・・・・”
不一会儿,堂外的看客几乎已经达成共识,认为这郑都虞因奸未遂,丢尽颜面,又赔了钱财,实在是咽不下去那口气。于是便杀人报复,因着自己官家背景,有恃无恐,怎奈这知县却不买他的账。
都虞心下不由得担心起来,这梁文真沉默了许久,那一阵沉默让他不由得心虚,仿佛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将支撑不住,自己难逃要被治罪了。
“肃静,肃静,”知县惊堂木一拍,道,“梁大官人,请不要拖延时间,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县便不会改判,你也得以扰乱公堂治罪,重打五十大板。”
梁文真叹了一口气,道:“大人,最重要的证人还没有说话呢。大人叫我如何判断?”“哦,你说的证人是谁?”知县一脸茫然,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当然是死者本人咯。”梁文真一本正经道。知县一听,惊堂木一拍,道:“大胆梁文真,竟敢戏弄本官,来人给我重打他五十大板!”
“大人,且慢!”梁文真一摆手,道,“我何曾戏弄与大人?”“这死人如何说话?你这不是戏弄本官是什么?”知县怒道。
“我可没说死者会说话。”梁文真一句话,令知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看客都想要上去扇他两个巴掌了。谁知梁文真气定神闲,道:“上次我就说了,凶器和验尸结果都没有出来,我所谓的死者自己的话,乃是死者借着仵作之口,将案发时的一些情况讲述出来。”
众看客这才松了口气,却都嗔怪梁文真故弄玄虚,仿佛这案件跟自己也息息相关一样。知县叹了一口气,道:“好,这就传仵作。若你不能替郑秋翻案,再加你一条戏弄朝廷命官之罪,杖责五十大板。”
梁文真心下却想,这下遭了,本想拖延一下时间,自己好想一想有没有破绽,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处没捞着,却被县官来了个下马威。甚至有些灰心,怀疑根本就是都虞杀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却要受牵连,一起被治罪了。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梁文真寻思间,便听知县惊堂木一拍,不由得吓了一跳,却听得知县喝道:“传本案仵作上堂。”知县以为此案案情明了,都虞杀人罪名成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本不想再传仵作,横生枝节,但梁文真巧舌如簧,为恐贻人口实,也不妨再给他缓和一下。反正加了他五十大板,也算是值得。
仵作上前,“威~~武~~”声起。梁文真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已然不淡定了,只见那仵作跪下来,道:“小的翁九,参见知县大人。”
“翁九,本官问你,这悦来客栈女客被杀一案,验尸结果如何?”县官问道。“启禀大人,死者身上只有一道刀痕,并无其他伤口。”翁九答道。
梁文真立时懵了,一刀致命,恐是难以留下蛛丝马迹。因道:“请问翁仵作,除了刀伤以外,死者尸体上还有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翁九略一思忖,道:“死者并无异常,只是受了刀伤,失血过多而死。”梁文真顿时像踩了个空,身体一软,几乎瘫倒下去。
“梁大官人你可有话要说?”知县见梁文真脸色已经有些不对,料定他无计可施,因道,“虽然凶器还没有找到,但是所有证据都指向郑秋。若你无话可说,本县这就判了他的罪,至于你,扰乱公堂,戏弄朝廷命官,杖责一百大板。”
梁文真一听,懵了,却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道:“等等,我想请问翁仵作,这刀痕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征?”梁文真问完,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自觉一道刀痕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证据,认为自己不过垂死挣扎。
翁九看了县官一眼,县官点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翁九这才叹了口气,道:“这刀痕在脖子上,从左至右,力道极大。将半个脖颈都砍断了,一刀便了解了死者的性命。”
梁文真一听,不由自主笑了。心下已然有了主意。虽不是万分肯定,他也有**成的把握。因道:“启禀大人,在下已经有办法辨别谁是杀人凶手了。”
“哦。”县官不明所以,一众看客更是目瞪口呆,不知他又要使什么伎俩。“那就依你所说的去做。”县官道。
“好的,小的想请诸位嫌疑人,当堂写诗一首,立见分晓。”梁文真信誓旦旦,一众人却是莫名其妙。
“好的。”知县惊堂木一拍,道,“来人,笔墨伺候。”
梁文真到底又要耍什么花招,且听下回分解。
………………………………
146 堂上笔墨断真凶 烈女无辜实感人
却说第三次过庭,各种证据依旧都指向郑都虞。梁文真无计可施,只好拖延时间,谁知弄巧成拙,县令落井下石,说都虞不能翻案便要加他刑法。仵作上堂,死者却是一刀致命,并无线索。梁文真问及刀痕特点,顿时有了主意,让堂上嫌犯写诗。
“这人是不是被吓傻了?”“可不是吗?”“随便写写诗就能判案,他一早干嘛去了?”“稍安勿躁,说不定其中真有玄机呢?”“・・・・・・”堂外看客,议论纷纷。
那知县亦是满腹狐疑,但若不依梁文真所言去做,他一定又有微词,依他所言,不过是堵他的嘴,让他无话可说,俯首认罪。到时他黔驴技穷,罪加一等,那也不枉浪费本官这么多时间与精力。县令作此算计,不由得浮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郑都虞却心头一紧,身子一软,恐梁文真已是无计可施,才故弄玄虚,一拖再拖。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如今自己不仅前途尽毁,还有性命之虞。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追悔莫及。
梁文真却气定神闲,安之若素,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但他心下却还是有一丝心虚。若自己的猜测得不到证实,自己吃了皮肉之苦事小,都虞惹上麻烦事大。心下却后悔没有一早出发赶路,才遭此横祸。
众人一看梁文真这神态,又是迟疑起来,恐他真有什么神通,不由得万分期待。不觉间,笔墨完备,差人送去各嫌疑犯手中。疑犯各自拿起笔,沾了墨,在纸上写将出来。
堂下看客都张望这些人到底会写些甚么,连知县都忍不住抬头低眼,看将过去。那店小二根本就不会写字,憋得难受,干脆就画了一束高粱,一只乌龟,一个蛋。
房客、店主与那李元,都写了古人的诗句。唯有郑都虞,略通文墨,题诗一首,寄予恐含冤莫白的心迹。
各人写完,拿在手上给四方诸位看。一阵阵笑声爆发出来,那店小二画高粱、乌龟、蛋,分明是讽刺梁文真乌龟王八蛋。梁文真自然也是明白的,却毫不介意,淡淡一笑,道:“大人,在下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那店小二心头一虚,瘫倒下去。知县见状,似有所悟,惊堂木一拍,道:“好你个店小二,居然杀人,还嫁祸他人,实在可恶・・・・・・”一众人也都认定这店小二畏罪,吓得瘫倒,心中暗暗佩服梁文真的手段。
谁知梁文真笑道:“诶,大人切不要慌,我可没说这凶手是小二哥啊。”“哦?”县令顿时懵了,道,“若不是他,他怎么怕成那个样子?”一众人也都纷纷低语:“对啊,对啊,一说知道谁是嫌犯,他就吓成那个样子,还不是他?”“这出戏真是峰回路转,无限精彩啊。”“你们说,凶手会是谁呢?”“・・・・・・”
梁文真正色道:“启禀大人,这小二哥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他画画讽刺我,怕我乘机报复,你们都道在下巧舌如簧,简直可以混淆是非,他当然也这么认为。”
店小二哭哭啼啼,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请大人明察秋毫。”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明白个中情由,却又不得不将心悬起来――凶手到底是谁?
“在下当然不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在下只能将真相公布于众。”梁文真突然激动起来,手一指,道:“真正的凶手乃是他!”众人都顺着梁文真的手看过去,顿时骇了一跳,梁文真所说的凶手居然是死者的小叔子,李元。众人都懵了。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李元哭喊道,“试问小叔子又怎么会杀自己的大嫂呢?”县令觉得似乎有理,一众看客也觉得这太不可思议。
“这各中情由,想必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但是在下万分肯定,杀人凶手必是李元。”梁文真斩钉截铁,义正词严。
“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我嫂嫂?有什么证据吗?”李元哪里肯认罪――或者他根本就没罪,不过是梁文真混淆视听而已。
可这县官就想不明白了,若梁文真只是要找一个替罪羔羊,刚才直接嫁祸给店小二不就行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