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潘金莲-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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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诵械哪康模�略微有些赧然，道：“是这样的，这几日有地痞流ll氓到药铺滋事，已来多次，索要保护费。我当然是不肯理会，施展拳脚，打跑对方。可是一来二往，总不断根。于是我便向杨旬兄弟打探，据说此前并无此等情况，我甚是费解。莫不是有人故意刁难？不知大官人，哦不，梁兄弟有何见解？”

　　　　梁文真略一思忖，道：“牛兄猜的没错，定是有人故意滋事，但目前我等在此间无权无势，连生意资金亦是缺得厉害。对方既然不敢暴露，必定有所顾忌。我等不用理会，只当并不知晓，有人来撒泼，赶走便可。至于长远之策，来日方长。欲速则不达，万不可一时冲动，与对方正面交锋。到时候玉石俱焚，恐不合算。”

　　　　牛仁一听，不由得心生佩服，笑道：“大官人，哦不，梁兄弟果然是深谋远虑，智慧过人啊，牛某人望尘莫及，实在令人佩服，佩服。”梁文真挥手笑道：“牛兄过奖。这段时日若不是有牛兄辛苦维护，保驾护航，这药铺恐是要关门大吉。有道是术业有专攻，梁某人不过是乘了大家的襄助，若非你众人齐心协力，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恐一事无成哩。”

　　　　牛仁听梁文真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憨笑道：“既然如此，我该当回去药铺。这伙泼皮来得好没规律，我得各个铺子转悠，以防不测。”

　　　　“牛兄且去罢，有事时须立即报我。”梁文真笑着挥手道，“我这个做总经理的，也须勤勉做事，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否则各兄弟怎会信服呢？”牛仁连连点头，作揖拜别。心中忧虑既除，自然是意气风发。梁文真整理洗漱好，便领着许凡、蔡炎，去工地、药铺四处奔忙，为将来的大好前程，努力奋斗，奋斗。

　　　　断章句，话分两头。待到下班以后，梁文真聚集了许凡、赵民、蒋兆、杨旬、牛仁，以及几个身手不错的工人，在后院一块草地上集合。原来，是为着参加朝廷蹴鞠大赛，展开正式训练。

　　　　“如今公司生意上正是多事之秋，我等练习蹴鞠，花掉好些时日。”杨旬在梁文真近旁，略微有些担心道，“若是能赢，当然可以为生意争取足够资金，若不能赢，怕是反而误事哩。”

　　　　“杨兄弟说的极是，”牛仁应和道，“这场赛事，乃是举国参加，定是卧虎藏龙，高手如云。我等虽有武功底子，可毕竟对蹴鞠一窍不通，只怕平白浪费时间，那不是得不偿失？”

　　　　梁文真一听，觉得似乎有些道理，略微有些迟疑。蒋兆似乎也并不热衷蹴鞠比赛，叹口气道：“浪费时间事小，毕竟生意上，只要阳谷那边的人马一到，即刻便可以拍卖玻璃，况且杨旬兄弟已经按照梁兄弟筹划，目前已建好几个窑，备了材料，只要许大爷到来，便可开始生产。到时，再有梁兄弟一番指引，生意自然蒸蒸日上。”

　　　　这番话倒是众人都爱听的。梁文真却觉有些逻辑混乱，明明是驳斥，倒提出了有利论据。哪知蒋兆话锋一转，却道：“可眼下，为了这蹴鞠比赛，我们这里功夫身手好的都调集过来，若教乐坊那边出事之时，更难以周全哩。”

　　　　一番议论正中内心，梁文真迟疑起来。学生时代，梁文真甚为热爱踢足球，踢中场的他踢球水平高，常被队友赞扬。来到此间，参加蹴鞠大赛，一是兴趣使然，另外，确可增加团队协作精神、增强凝聚力，说不准还能赢得冠军大奖，但保护潘金莲周全，亦万不可疏忽。梁文真是否将就此放弃蹴鞠大赛，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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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众人拾柴火焰高　梅西名扬千年前

　　　　却说杨旬心忧公司生产办公基地建设，担心库银紧张，工程恐因建材不足，行商不肯赊账而中断。梁文真大谈现代生意经，道借鸡下蛋乃是寻常，众人长了见识。组建蹴鞠队，有的担心影响工作以及公司事务，有的担心人手抽调后，无法保证潘金莲的安全。梁文真听后也大是犹疑，在是否参加朝廷组织的蹴鞠大赛上，心里有些动摇。

　　　　许凡赵民都是少年心性，对蹴鞠甚觉新奇有趣，现有机会玩乐，心下早已按捺不住兴奋。如今见一众人如此扫兴，顿觉沮丧。许凡心里更是十二分不快，他再也按捺不住，道：“已经决定的事情，临时打起退堂鼓，哪里是为大事之人的作为。即便说公司生意打紧，唯恐耽搁，却总需休养生息，调节精神。况对于公司生意，并无影响。至于说金莲姐姐，来了这么长时日，耗费不少精力保护，结果最终有用的，却仅仅是方琴姐姐一人。依我看，如此劳师动众本就是画蛇添足。倒不如设好快速应对之法，事半功倍。”

　　　　虽是一番气话，却是义正词严，有理有据。一众人听后，俱皆默然，赵民笑口大开：“哈哈哈哈，凡哥哥有见识，主意好。蹴鞠多有意思，连当今圣上都喜欢，听说东京流传一句话，不会蹴鞠的汉子，不是好汉子。”语毕掩嘴而笑。

　　　　大伙儿都跟着起哄，“凡哥儿说话满厉害哩，小大人似的。”“瞧这话说得，凡哥儿本就不小了，小**的毛早长齐了。”“依我说，是秋月小娘子调i教得好。”“�9�9�9�9�9�9�9�9�9�9�9�9”

　　　　许凡听着，红着脸，和赵民相视一笑，转头对一众人正色道：“休要胡说，正经事儿总该正儿八经去谈，民哥儿说的不错，我等也须娱乐嘛，怎能为工作抛弃生活。”那气场强大，几句话将场子震住了，一众人都静默下来，不好拿话反驳。赵民则是喜上眉梢，满脸期待。

　　　　“快乐工作，认真生活。生活是目的，工作是手段。凡哥儿无师自通，倒是明白个中道理呢。难得，难得。”梁文真此时心里有了决定，含笑道。许凡不仅仅在考虑问题上日臻成熟，连关键时候的气场，已然是稳如泰山。自己如今又多了一员猛将，且刚才他提议道，不必专门安排高手接应方琴，只需将有高妙的应对之法，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倒是可以省心省力。

　　　　“怎么个安排呢，”梁文真看向许凡，笑问道，“凡哥儿所言极是，但如何寻个快捷省事的应对妙法，你可以提出建议，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众人都含笑望向许凡，看看小少年到底有甚么高妙的主意。只见许凡微微一笑，下巴一仰，胸有成竹，道：“我们只需多驯养信鸽，保证及时获得教乐坊那边的讯息，这边则须常备好几匹快马，有状况时立即赶到，不是甚好？！另外，两位姐姐是女子人家，身上常带些药物，碰到坏人便可用药回击，也可保得一时平安。”

　　　　“主意不错。用药保身，在我海外名之曰防狼器，有的做成可喷雾的器具，药水喷射出去，攻击敌人，十分有用。”梁文真赞同道。众人都连连点头。仔细想来，确实有理。东京之地，龙蛇混杂，无时无刻防备，也不是办法，须得个人自保，才是正路。至于以药物防范，梁文真早已经交代过，玄清道长正加紧研制一种新型药物，无色无味，能让人暂时昏迷。

　　　　“女子可令男子成熟，老话真是不假，”蒋兆拍手称快，笑道，“跟秋月小娘子厮混几日，便有如此思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哩。”一众人也跟着大笑，有的上前摸下许凡的头，打趣一番。许凡面红耳赤，不好发作。

　　　　外人只道许凡怕羞，其实他是一阵阵心虚。原来，这番计较，乃是白玉娇的思虑，闲谈中说与陈秋月听了，陈秋月因不忿梁文真的人事安排，没有给许凡安排个好职位，打算择机在众人面前，数落梁文真一番，道他装甚么再世诸葛，竟不如一个女子的筹谋。只是许凡从陈秋月处得知她的打算，因蹴鞠训练要面临取消，先期把这个谋划说出，倒真的赢得梁文真的认可，却是始料不及的。许凡不由得对陈秋月的谋划赞叹不已，不知如此谋划实出自白玉娇之口。

　　　　可是白玉娇为何又不将这算盘，直接打给梁文真呢，陈秋月百思不解。她哪里知道，白玉娇心思缜密，对梁文真的自尊更是看得极重，这番话便是有意说与陈秋月听，想这陈秋月对梁文真人事安排不满，定会于众人面前数落梁文真，将这番谋划等同告知了梁公子。

　　　　“凡哥儿今日出了个好主意，值得奖励，玉娇记录下来，并从财务支取五十两银子，奖励许凡。”梁文真笑道，“杨兄就按照凡哥儿的谋划安排一下，至于防狼之药，我早已经有所安排，乃是玄道长的职责。走罢，我等开开心心玩蹴鞠去。”

　　　　去到城西的一片荒地，上面绿草如茵，很是平整，十分适宜蹴鞠。这地方四周青山绿水，是杨旬找到，推荐给蹴鞠训练之用。梁文真将现代的足球训练理念说了一通，众人是似懂非懂，只好亲身示范，手脚并用，奔跑踢球，众人终于有所理解认识，纷纷操练起来。一个时辰过去，见大家有模有样，梁文真又示范起传接配合，带球技巧，如何运用假动作骗过防守等技术。

　　　　一番挥汗如雨的蹴鞠培训，主教练梁文真十分满意，宣布训练结束。夕阳下山，暮色来临，华夏公司蹴鞠队一行走在路上，意犹未尽，欢声笑语。“我海外有许多人，以蹴鞠为生，参加各类比赛。那些蹴鞠技艺高的，一年收入相当惊人，能达几百万两白银的，也有不少。”梁文真想起自己的时代里，那些受人景仰的足球明星，给大家介绍道。众人一听，各个咂舌，羡慕不已。

　　　　“有个叫梅西的，人称球王，他蹴鞠可谓出神入化，技艺非凡，受千万人景仰。只怕现时的高太尉，亦远远不如。”梁文真续道。众人听了，心驰神往，多么希望能亲眼见识一番，那梅西球王的神技，到底高妙到甚么境界。

　　　　梁文真一行回到城南府汇中，刚坐下歇息，却听白玉娇和华素梅来报，有人前来寻他，现在一间厢房候着。梁文真起身，跟着白玉娇去了厢房。一众人目送他离开，梁文真却浑然不知。“哎，说了蹴鞠队员要吃特餐，自己却第一个落跑，师父这次真的是浪得虚名了。”赵民叹气道。

　　　　“民儿休得胡言，”华素梅喝道，“公子为了公司的事情，日夜奔忙，出去应酬在所难免，况这特餐，不正可以省下一点给你等享用么。”

　　　　谈话间那特餐已然上桌，乃是卤牛肉、焖羊肉、鸡蛋以及上等的女儿红。肉味儿四溢，酒香扑鼻，一众人狼吞虎咽，举杯痛饮，将那鸡蛋冷落一旁。年轻后生食量惊人，尤其又在大量运动之后，到得最后，那些鸡蛋也被吃了个干净。这卤牛肉可是梁文真按照自己时代的配方，博采粤卤、川卤、湘卤之长，秘制而成。如今第一次试吃，自己便错过，真是遗憾。

　　　　再说梁文真，且行且问白玉娇，道：“玉娇，你可知来者何人，为何事而来？”因生意上状况频出，梁文真不由得有些担心。白玉娇笑道：“乃是潘侍郎的家丁，至于何事，他并不肯说，定要面见你才好，我也无从知晓。”

　　　　一听是潘恬的人，梁文真心头一紧，念道：“莫不是地皮的事情出了问题，潘兄找我去商议对策？”“应当不是，”白玉娇淡淡一笑道，“若真是如此紧急，不叫你快些过去才怪，又怎会等到你此时回来。”

　　　　来到厢房，梁文真敲门进去，一家丁模样之人作揖道：“梁大官人来了。在下是潘侍郎府上的，我家主人请我带梁大官人去一个地方，请梁大官人随我来。”梁文真点头微笑，作揖还礼。那家丁不卑不亢，彬彬有礼，转身关了门，却道一声“请”，在前面领着路。梁文真挥别白玉娇华素梅，跟着家丁出了门，上了马车，一路飞奔而去。

　　　　下来马车，却是镇安坊。梁文真跟着家丁入内，穿过重重人流，看红尘浪蝶，千娇百媚，醉客痴汉，各中情态，一路去到一间厢房。潘恬早已经等候在那里，见梁文真来，起身迎接，二人一阵寒暄，于客厅对面坐了。只见潘恬挥手示意家丁出去等候，换了满脸笑容，神秘地看了梁文真一眼，拍了拍手，怡然自得。

　　　　此间厢房比一般的宽敞许多，窗明几净，梅兰松竹之画，名家书法佳作，四周悬挂。锦绣饰品，古董文玩，在所多有。一边是待客的厅堂，家具名木所制，另一端书桌宽大，文房四宝齐备。书香味四溢，更闻檀香浓郁，好似二八女子闺房。

　　　　梁文真四下打量，不知潘恬如此破费，为的是哪般。他不知道，如今正身处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的闺房之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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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抄袭好词实无奈　师师媚眼邀留宿

　　　　却说许凡赵民年少贪玩，不愿意放弃蹴鞠，许凡一番说辞，铿锵有力，众人不再反对蹴鞠，未来也将参加朝廷蹴鞠大赛，更给梁文真献出良策。但谁也不知道，这竟是白玉娇借他人之口传话。蹴鞠训练结束，梁文真言及海外蹴鞠之人的收入，高的可达数百万两白银之巨，以及蹴鞠技艺神乎其技的梅西球王，众人咂舌神往。回到府中，兵部侍郎潘恬家丁来请，将梁文真带去了镇安坊。

　　　　潘恬掌声未落，便听丝竹声起，银铃碎响。帐幔后面，缓缓而出，乃是一名穿着红色轻纱的女子，领着一众穿绿色轻纱的女子，摇曳生姿，径自走到客厅正中。那摆弄乐器的穿黄色轻纱的女子，却在帐幔后止了步子。

　　　　众女子都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只消一眼，便可以看出，那领舞的女子鹤立鸡群，貌美不可方物。

　　　　曲调悠扬，舞姿轻盈，那领舞的女子，仪态万方，身姿绰约，飘然若仙。梁文真看得目不转睛，不由得感叹，简直跟自己的一帮美姬不相伯仲。料想那李师师也不过如此，感叹镇安坊真是卧虎藏龙，《水浒传》竟未提及此女子，倍感飘茵堕溷，造化弄人。

　　　　那领舞的女子目光流转，在梁文真身上一次一次扫过。这青年，五官端正，仪表堂堂，不怒而威，虽是一介布衣，却大有王侯将相之风。女子顾盼间竟是眼波盈盈，勾心摄魄。梁文真与她四目交接，两相怦然心动。

　　　　一曲歌罢，领舞的女子水袖一挥，演奏及伴舞的女子便款款退场。那架势，颇有指点江山，直冲霄汉之气。梁文真心中暗叹，真是色艺双绝，气质动人。

　　　　那女子金步慢摇，婉约动人。行至二人跟前，行礼道：“李师师见过二位大人。”语毕，玉指纤纤，揭去面纱，那倾城容貌便赫然眼前，梁文真心里一惊，居然正是李师师。虽上次匆匆一瞥，但那绝色容颜，在梁文真脑海依旧挥之不散。

　　　　潘恬见梁文真目瞪口呆，错愕不已，笑道：“意外吧，为兄正是欲给兄弟一个惊喜。上次来此间，梁兄弟无意间瞥见李师师娘子，几番发问，兴趣盎然。今日我特约了梁兄弟，到李师师闺房中来，观赏她仙人一般的歌舞。李师师娘子名动京师，王公贵族都须排队预约，可不容易有机会与她共饮。”

　　　　梁文真尴尬一笑，竟失了言语。李师师固然色艺双绝，但毕竟是人尽可夫，被人穿烂的破鞋。那白玉娇与华素梅，虽不曾扬名，最终消逝在历史的尘埃中，但才情与容貌，丝毫不逊色于李师师，况虽都曾沦落风尘，毕竟是以清白之躯委身自己，心中自然对李师师有了几分抗拒。

　　　　李师师虽看那梁文真并不十分热情，嘴角流露几分不屑，想来应是阅女无数。对于自己的容貌与才情，自己可是自信满满，李师师并不十分在意，在一边坐了，伸出芊芊玉手，给二人斟茶。

　　　　李师师一面斟茶，一面浅浅一笑道：“潘侍郎此言差矣。侍郎固然大人大面，可这位梁大官人，聪慧过人，曾在东明破了那无头公案，连蔡太师也敬他三分。这在朝中大人间，已然传开。即便没有潘侍郎，梁大官人若肯赏光，奴家又怎会回绝呢？”

　　　　“师师娘子怎的晓得他是梁大官人？”潘恬一脸疑惑，李师师却笑了笑，道：“潘侍郎素来喜欢独来独往，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与人同席。但自太师府上筵席，却与梁大官人交好，情同手足。试问除了梁大官人，何人还能指望潘大人亲自邀请？”说时媚眼如丝，望向梁文真，见到梁文真那坚毅冷漠的俊秀面庞，不由砰然心动。

　　　　梁文真听得这番对话，顿觉这李师师之所以名垂青史，令王公贵族，骚人墨客趋之若鹜，断然不仅仅是靠那舞技与姿色，更倚仗通晓人情，洞悉世故，知礼识趣。感叹之余，更为她感到惋惜，如此好的一个小娘子，怎的命运如此不堪，实在令人扼腕。

　　　　但世间最美、最深刻的便是悲剧。也许李师师之所以被人们记住，就在于她堕落红尘，身不由己，身世浮沉，命运多舛。梁文真不由得叹了口气，转眼却见李师师正目光盈盈，深情款款瞄着他。而潘恬自顾自喝着酒。

　　　　“在下梁文真，草莽出身，来自海外，不熟中原礼节，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梁文真自觉如不说话，老是沉默，未免失礼。“来自海外？！想不到蛮夷之地，亦有梁大官人这般英雄人物。”李师师咯咯而笑，银铃一般，有如春风拂面，引人遐思。“奴家极好稀奇之物，梁大官人既来自海外，必定有海外奇物，送个给奴家，奴家定感大恩。”李师师只怕习惯了每个光顾她的恩客，都出手豪迈，送她奇珍异宝，因此竟开口就向梁文真索要东西。

　　　　“这个，这个容易，下次梁某定当奉上。”梁文真想及自己有的海外奇物，只有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可送不得人，转念间，想起正有一批玻璃送到东京，以玻璃制品相送，也不算失礼，遂坦然应承。

　　　　“听说梁大官人才华横溢，诗词歌赋意境高远，来到奴家这里，怎能错过。请梁大官人作几阙好词，以供谱曲传唱，流传后世。”李师师笑意盈盈，恳请道。

　　　　“梁兄弟那日在蔡太师府中，于诗词见识不凡，颇有宏论，让他作词，那是找对人了。”潘侍郎赞道，“师师娘子最爱名士留下墨宝诗词，梁兄弟无须客气。”

　　　　梁文真一听，顿时心下一紧，想推脱，却见李师师已然起身，到书桌旁准备笔墨纸砚，回眸一笑，脉脉含情的双眼，流露无限期待。一时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因笑了笑，道：“这个，这个�9�9�9�9�9�9�9�9�9�9�9�9”

　　　　“梁大官人吞吞吐吐，莫非嫌弃奴家，不愿为奴家赋词？”李师师一边磨墨，一边拿眼看来，眼带魅惑，目光流转，盈盈中仿佛要泛出泪光。梁文真被看得心里发虚，只道：“师师娘子万不要误会，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便是要展露才思了。”李师师嗓音娇羞如蜜，咯咯笑道，“潘侍郎为证，梁大官人可不能负了奴家。”

　　　　“哈哈哈，”潘恬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梁兄弟，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我来执笔录下梁兄弟的妙句，也是我的荣幸。”潘恬了解梁文真的文才，心里并不担心，去到书桌边，拿了笔蘸好墨候着。

　　　　“可是在下是个粗人，舞文弄墨，实在有些为难。”梁文真咬一咬牙，还是说出了拒绝的话。却见师师满脸失落，似要掉下泪来，道：“谁人不知，梁大官人在东明之时，便是以文才破案，若不情愿，直说了便是，奴家不会为难。”

　　　　梁文真本想推说不过是凑巧，但见李师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说不出口。自己穿越来此，熟读不少名家经典，借花献佛，亦算不得什么，见李师师不知何时在脸上沾了点儿墨，顿时有了主意，笑了笑，吟道：

　　　　“疑是杨妃在，怎脱马嵬灾？曾与明皇捧砚来，美脸风ll流杀。叵奈挥毫李白，觑着娇态，洒松烟点破桃腮。”

　　　　此乃是元曲四大家之一的白朴所著《醉中天�9�9佳人脸上黑痣》，用在此处，既告知师师脸上沾了墨汁，又将师师美态写得淋漓尽致，令潘恬拍案叫绝。

　　　　美若杨妃，却不因脸上墨点而损了姿容，那当是怎样的美貌？李师师听了，沉醉不已，口中反复念叨，对着茶杯里水的照看，果然是脸上沾了墨，更觉妙趣横生。

　　　　“实在不好意思，”李师师笑着起身道，“请恕师师失态，我先出去整理仪容，请二位稍等。”语毕，行了礼，这才款款而出。

　　　　潘恬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挥而就，将梁文真所吟之词录下。梁文真看得傻了眼，目瞪口呆：“没想到，潘兄的书法水平如此高妙，只怕比蔡京的还行。”梁文真赞道。“蔡太师的书法，可与黄庭坚米芾等相提并论，我的可远远不如。”梁文真对书法研究不多，只知道北宋确有书法四大家，也知道宋徽宗的瘦金体非常出名，他的花鸟画也有极高的艺术水准，书法四大家里是否包括赵佶，却不清楚。

　　　　“潘兄为何如此破费，带小弟来此消费？”梁文真一直想问，见李师师不在，终于有了机会。“上次与梁兄弟在坊中饮酒，为兄见梁兄弟对李师师好奇，颇为在意，因此有心让梁兄弟见识见识，天下第一有名的李师师。”潘恬三十来岁年纪，面容俊朗，儒雅中英气勃发，正是人不风ii流枉少年，少不得光顾烟花之地。心有所好，自然不会忘了好兄弟。“原来如此，多谢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