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潘金莲-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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⒄梗�不会衰落。也只有如此，国家才能强大，才能抵御外侮。”

　　　　“变化是永恒的，改革自当永恒。这般道理，宋某闻所未闻。梁兄所论，当真发前人所未发，真乃黄钟大吕，令人醍醐灌顶。”宋思远张大了嘴，定定地望着梁文真。这个人来自海外，却见解深刻，匪夷所思。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又有哪个朝代，能在立国之初，便定下改革创新的基调，以改革为国策，以创新为常态呢？！所以，这不过是理想状态，宋兄也无须惊讶。”梁文真又道。

　　　　“熙宁变法，取得短暂成效，如今都已恢复旧制，以致大宋羸弱，要向北方蛮夷称臣纳贡，受其凌虐，实在痛心。”宋思远痛心疾首。年纪轻轻，宋思远却有这般认识，已是十分难得。熙宁变法，正是王安石于宋神宗时期推行的变革运动，以失败告终。“梁先生见解非凡，但大宋眼前最主要的危机，是北方蛮夷不守盟约，南下侵略之心已起，如何抗衡北方蛮夷，先生有以教我？！”宋思远求知若渴继续请求，已改用先生称呼。

　　　　“北方蛮夷乃游牧民族，民风彪悍，优势在战马供应充足，机动能力强，兵士强壮勇猛。我国无以匹敌，唯有着力发展先进武器，如利用火药，庶几出兵能战，战之必胜。”梁文真淡然道。制造火力强大的枪支弹药，可不是容易之事，即使以前大学读的机械制造，也不敢说能行，但对火药稍加运用，应不是难事，因此梁文真这般道。

　　　　其时并没有民族的概念，宋思远却完全听懂。“先生之言，宋某牢记于心！”宋思远应道。二人甚为投机，聊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晌午，这才散去。宋思远问了梁文真住处，说日后定当上门拜访，梁文真据实相告。问及宋思远家事与住处，宋思远却支支吾吾，三缄其口。梁文真以为宋家高门深院，自己一介布衣，不好上门，因此人家不方便告知，遂不再相问。

　　　　梁文真三人拜别宋思远，回去梁府午餐。饭后正午休时，听到院中嘈杂，出来探看。一名护院上前报道：“有一路人寻来此处，说是来自阳谷，要找东家。”

　　　　梁文真喜出望外，赶忙出到门外迎接。“大家辛苦了，梁某等得你们好苦啊。”汤驰上前施礼：“终于见到梁大官人了，梁大官人安好。”一行人见找的地方对头，欢呼雀跃。汤驰把七八车货物一一指给梁文真看，道一路虽有波折，幸无大碍，物品完好。梁文真更是激动，紧紧握住汤驰的手，赞道：“汤兄弟不辱使命，真是我华夏公司难得的人才。”“华夏公司？！”汤驰疑惑。

　　　　白玉娇华素梅许凡赵民等也闻声出来，梁文真吩咐把杨旬玄道长，以及在铺头当值的蒋兆牛仁找回来，安顿好阳谷来的一行，便要开始会议。货物卸载到府中空房，清点明白已毕，与会人员济济一堂。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的目的，我想不用我多说，”梁文真一本正经，却也掩盖不住满脸喜悦，道，“我们等候多日的玻璃产品，终于从阳谷运到东京。今日会议，一来是要安排众人食宿；二则要将玻璃拍卖的事宜安排下去。”

　　　　“府中尚有空房，基地上的临时住房亦不曾满员。我已经算过，够住。”白玉娇正色道，“可按照个人职责，分配住处。至于伙食，只消命伙夫按人份增加便是。”此时的白玉娇，美貌不减，却更有几分现代职场女性的知性美。

　　　　梁文真点点头，道：“那这就交给玉娇你去处理。这次前来的，除汤驰之外，都是熟练匠人，汤驰兄弟就与杨旬一道，负责供应链事务，匠人们编入生产部门。”

　　　　“接下来，便是拍卖会的事宜。目前公司库银紧张，流动资金不足，此事不宜迟缓。首先须定下拍卖场所，才能制作广告传单等。”梁文真续道。

　　　　杨旬建议道：“梁总，生产办公基地施工已基本完成，不如省下租金，就用大堂作为拍卖场所。”“极好。反正要置办桌椅，购买一批椅子，把会场布置得漂亮热闹，外面挂多点红色醒目条幅。此项工作就由杨旬兄负责。”梁文真吩咐。

　　　　“炎哥儿负责拟定传单、广告，并组织多人代为书写，各不少于五百份；写好的广告、传单，凡哥儿、民哥儿负责带人去分发、张贴。各部门积极配合，务必将此事做到尽善尽美。拍卖时间，就定在后日午后申时开始。”兵贵神速，梁文真一刻也不愿意浪费。

　　　　“后日正好是蹴鞠选拨赛开打，我们华夏公司野狼队分在第一组，是揭幕战呢，是否不太妥当？再后一日刚好轮空。”许凡疑惑道。“好，那拍卖会时间，就定于大后日午后申时开始，大伙不可耽误。拍卖会的原则，就是要讲声势，有多大搞多大，务要办得热闹。”梁文真敲定时间。“好！”“搞大，搞热闹！”众人回应。

　　　　梁文真略一思忖，又道：“宣传事宜，倒是可以多调配人手，陈秋月，华素梅等可以配合一下，协助许凡赵民等人。”

　　　　一眼扫去，梁文真却见陈秋月坐在华素梅一旁，听到任务，二人相视一笑，继而窃窃私语，宛若姐妹。女人心，海底针，昨日还话里带刺，相互攻讦，互不相让，今日却亲密无间，让人猜不懂看不透。

　　　　来到东京时日尚短，认识的人中，潘侍郎官做得最大，熟悉京中门路，拍卖会是头等大事，须找他合计合计。梁文真心下思忖。说做就做，梁文真看各人都忙，独自骑了马去往潘府。

　　　　梁文真本不打算参加当晚李师师的生辰宴，但因见了兵部潘恬潘侍郎，改变了主意，引出了其他故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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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当年探花机谋多　蔡京小气心疼钱

　　　　上回说到，梁文真带同白华二人外出游玩，遇到忧国忧民的青年宋思远，一番兴亡规律宏论，引得宋思远拜服，询问抗衡北方蛮族办法，梁文真建议对火药加以运用，以先进武器对付游牧民族的战马和勇猛兵士。阳谷一帮匠人在汤池的带领下，终于将好几车玻璃产品安全运到，不辱使命。梁文真立即召集会议，将一行人的食宿、工作做了安排，并将东京拍卖会事宜筹划妥当，定于大后日举行。想到拍卖会举行在即，须与潘侍郎合计一番，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潘侍郎对东京可谓熟门熟路。

　　　　潘侍郎见挚友梁文真来访，忙迎到厅中看茶。梁文真见座上有一位年轻后生，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作揖施礼。后生回礼，给梁文真斟上一杯热茶。潘侍郎介绍道，这位后生乃是他的同乡，名唤董慎，是个画师，准备明年初参考翰林书画院，故暂时在潘府中住下。

　　　　闲谈之下，梁文真得知，道君皇帝深爱书画艺术，登基不久，即建立翰林书画院，搜罗天下绘画人才，加以交流培养，把当时代的书画艺术，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书画院的入学考试，由道君皇帝亲自主持，可见他对此项事业的重视程度。这个道君皇帝于治理国家方面，实在荒唐，却当真是个艺术天才。可叹造化弄人，一个人没有到他应有的位置上去，则成为祸害。梁文真思量。

　　　　一番闲谈后，潘侍郎却问：“梁兄弟财源滚滚，生意正忙，许久不曾前来，今日如何得闲，却到潘某寒舍相晤？”“嘿嘿，今后倒应常来找潘侍郎大人，多加叨扰叨扰，免得被潘兄闲话哩。”梁文真笑道，“不过今日来找潘兄，确实有事，为的是我华夏公司，将于大后日午后，举行玻璃拍卖会之事，须听听潘兄意见。”

　　　　“梁兄弟有事相求，潘某定当全力相帮，”潘侍郎笑了笑，道，“只是何为拍卖？我又能帮些甚么，还请梁兄弟明言。”“所谓拍卖，便是找个场所，公开招徕客人到场，准时开始，当场货物竞投。将一件货物报了底价，有意的买家竞价，价高者得。一般叫过三次，若无人加价，主持拍卖之人便落锤成交。”梁文真一五一十说道。

　　　　“原来如此。这般交易之法，虽不新鲜，但也少见。但为何买家要去竞价购买，看来，须得货物稀有，才好吸引到买家进场。梁兄弟，是与不是？”潘侍郎道。“潘兄不愧是当年殿试，高中探花的一甲进士，一点即通，还能参透其中关节。佩服佩服！”梁文真叹服不已。

　　　　“好汉不提当年之勇。”潘侍郎捋须微笑，心下自得。正当三十壮年，时人多有蓄须。“梁某创立了华夏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各方面投入巨大。因有一批玻璃制品，刚从阳谷运到，须拍卖之后，缓解公司库银紧张问题。潘兄应知，梁某刚到东京，时日尚短，门路生疏。虽则东京繁华，但能买得起精美玻璃制品的，当是殷实大户人家，达官显贵豪门，如何吸引得他们前去，须潘兄指点迷津。”梁文真把问题提了出来。

　　　　潘侍郎一听，淡淡笑了，摇摇头。梁文真心里一紧，道：“潘兄摇头，莫不是拍卖之途行不通？”“那倒不是，”潘侍郎叹口气，道，“举手之劳，自然帮你。”“那�9�9�9�9�9�9�9�9�9�9�9�9”梁文真一头雾水，不知潘侍郎是何用意。

　　　　“呵呵，既然竞投，欲卖出高价，便须引来达官显贵，巨富豪门，可他们又有哪个富得过皇家？”潘侍郎捋须一笑，续道：“若能鼓动几个太监，他们自会活动宫中贵妃，皇家引领潮流，她们派人竞拍，还怕富户豪门不趋之若鹜而来？”

　　　　“高明，高明啊！”梁文真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潘兄此法，真可谓是一石二鸟。一则推高价格，二则营销策略效应大增。潘兄不可忘了，大后日开拍，须尽早漏些消息到宫中太监。”“这个潘某自然省得，梁兄弟的大事，我怎能袖手旁观。”

　　　　“对了，那日镇安坊中，李师师似对梁兄弟颇有情意，她可曾送你请柬，参加她今晚的生辰宴？”潘侍郎问。“昨日收到，可惜梁某并不喜欢如此场合，不打算前往赴宴。”梁文真答道。

　　　　“梁兄弟此言差矣。那李师师名动京师，她的生辰宴会必定达官富豪满座，何不趁此机会，宣扬你公司的拍卖盛会，最是便与。”潘侍郎经验老到，见事机敏道。“我怎的没想到呢，好，一定去。对了，上次答应送她一件稀奇物品，正好有玻璃摆件，恰好用上。”梁文真一听大喜，要是得潘侍郎左右襄助，何愁事业不成，可惜官场上做到了兵部侍郎，哪里会跟着自己混。

　　　　“我看到你华夏公司蹴鞠队，选拔赛榜上有名，看来梁兄弟不但文武兼备，还爱好蹴鞠此道。”潘侍郎道。“梁兄无所不能啊，蹴鞠运动不但强身，还暗含战略战术之道。”董慎也饶有兴致道。

　　　　“哈哈，”潘侍郎笑道，“若说到才情，这位梁兄弟实在是才高八斗啊。在山东郓城破了疑难凶案，在东明又解谜题破奇案。来到东京，以词迷倒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想必对于画艺，即便无甚建树，也当颇有见解，董哥儿不妨向他讨教讨教。”

　　　　董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向梁文真请教绘画。梁文真于绘画之道，并无兴趣，所知甚少，总不能将过去所学的机械制图，来教授他人罢。因从水墨论起，谈及家乡海外画法，干脆以西洋油画的透视之法，与中原文人画比较一通。见他们二人不甚明了，加以图示，潘董二人大呼奇妙，兴趣盎然。须知，潘侍郎本就是文人，于文人绘画也有一般造诣。

　　　　话分两头。蔡京派出的心腹回报，永世为奴的潘金莲一脸红疹，有点象红斑狼疮，而且还会传染他人，实在吓人，据传，教乐坊中一名女子已中招。这心腹只是名家丁，办事得力，因此比其他人更得信任。“哦，这个林枫，消息有头无尾，还好本太师精细。”蔡京低声嘟哝。

　　　　家丁回报完毕，道：“相爷，小的在城东杏花村酒楼请教乐坊管事喝酒，打探那名奴籍女子之事。一共花去十七两银子，麻烦太师报销。”“甚么，吃的龙肉还是天鹅肉，这么多？！”蔡京不满道。

　　　　“相爷，物价上涨，契丹人又搞量化宽松，银子贬值，没办法。”家丁一脸无奈。“管家，领这厮去账房报销十七两。”蔡京肉痛道，“是白银，不是黄金，别搞错了。”

　　　　现代有的人钱来得容易，一个破烂皮包lv几万几万的买，很无所谓；白手起家辛苦艰难发了大财的人，则孤寒吝啬，恨不得一块钱当两块花。蔡京的白银来的容易，却不一般地吝啬小气，是个例外。

　　　　傍晚时分，梁文真带着白玉娇、华素梅、蔡炎去存放玻璃制品的房里查看。梁文真笑道：“挑件礼物去参加生辰宴，总不能空手去吧？”

　　　　“李师师的生辰宴，我等也去？”华素梅有点意外。“我孤身一人赴宴，多没有排场，再怎么说我们华夏公司也算大企业。”梁文真道。

　　　　白玉娇却高兴万分，道：“太好了，我倒要看看那李师师，到底有甚么三头六臂，把天下男子都迷得团团转。”话语间，醋意浓烈。

　　　　梁文真眼前突然一亮，拿起一个玻璃摆件，造型是只仰颈打鸣的公鸡。“这个怎么样？”那摆件通透玲珑，是上等的工艺品，而公鸡和真实大小一般，造型挺拔精致，惟妙惟肖，可谓是栩栩如生。

　　　　“好漂亮，到时拍卖能卖不少银子呢，送这个太贵重罢。”华素梅摸着公鸡道。“以后还会造更多，不要紧。”梁文真大方道。本来就是草根出身的梁文真，若是真参加他人生日会，要送贵重礼品，自然不舍得。但因来自未来，原来时代的玻璃稀松平常，因此并不心疼。

　　　　四人坐了豪华马车，一路奔向镇安坊。到大门口下车时，但见镇安坊周遭张灯结彩，明晃晃如白昼，迎客的小厮正嘴里含了蜜糖似的，招呼络绎不绝的来宾。

　　　　梁文真被白玉娇已和华素梅左右拥着，蔡炎在后。迎客的小厮道：“大官人，这边请！”拿了梁文真递上的请柬，仔细看过，又接下蔡炎递上用木盒装了的玻璃制品。“山东阳谷梁文真梁大官人，水晶公鸡一只。”迎客高声喊道。马上过来一名使女，把礼物接了过去。“是玻璃公鸡。”白玉娇纠正道。那迎客听不明白，并不理会。

　　　　四人进到大堂，但见宾客云集，非富即贵，虽不尽认得，却各个气度不凡。一眼扫去，见童贯、林枫、新科状元何栗也都在场，正在呼朋引类，作揖寒暄。潘侍郎来得更早，梁文真看见，走了过去。潘侍郎远远望到梁文真过来，忙起身迎上前，拉了梁文真到同一桌。

　　　　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的生辰宴，达官显贵，富户豪门济济一堂，必有趣事发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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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惊见名人李清照　错说英文陷窘境

　　　　上回说到，梁文真考虑拍卖会事宜，去找潘侍郎合计。潘侍郎出主意，他会帮忙向皇宫通拍卖会消息，利用皇家购买力和潮流效应。言及李师师生辰宴，达官贵人多，可以在宴会中间宣传拍卖会，本来不打算赴宴的梁文真，改变主意决定赴宴。蔡京打探到潘金莲的红疹，会传染给他人，心疼打探活动费用。梁文真选了一只打鸣公鸡的玻璃摆件，带同白玉娇华素梅以及蔡炎赴宴。

　　　　“梁兄弟未曾参加过此等宴席吧？”潘侍郎拍了拍右手边梁文真的肩膀问。“潘兄见笑了，确实不曾。这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生辰宴，谁会请我赴宴呢。”梁文真道。“呵呵，梁兄弟说话就是有意思，高端大气上档次，有趣。”潘侍郎笑道。“公子说话，一贯如此，让人忍俊不禁。”梁文真右边的华素梅道。

　　　　大堂布置喜庆，摆了几十围大八仙桌，桌上摆了点心果品茶杯茶壶。第一排主桌一端有个小舞台，一侧墙边一溜儿摆了长条桌，上面铺了红布，摆着宾客送的各式礼物。镇安坊的众多小厮端茶送水，忙得脚不沾地。梁文真一桌还空了几个位，和潘侍郎边饮茶边闲聊。

　　　　半柱香功夫，丝竹声响起，几个女子鱼贯而出，到舞台中央翩翩起舞。还没入座的客人纷纷入座。看来宴会很快正式开始。

　　　　“这位是太史局丞郭老郭天信，这位是鸿胪太常少卿，礼部侍郎陈旸大人。”来了两位到梁文真一桌入座，潘侍郎介绍道。梁文真作揖客套一番。此时，却见林枫也走了过来，道：“潘侍郎，郭老，陈侍郎，荣幸跟你等一桌了。我原先那一桌，几位大人要凑到一起，晚辈须让位了，呵呵。”林枫作揖道。“还没满座呢，林学士来，坐下。”陈旸招呼道。

　　　　“看，李词人也来了。”“哇，易安居士带夫君赴宴，李师师真够面子。”“太漂亮了，美女词人。”突然，席间嘈杂起来，人人望向大堂入口。

　　　　只见一名白色衣裙，玉钗斜簪；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缓步前行的女子，向两边人们点头致意。虽不是天姿国色，却如出水芙蓉，淡雅如兰，端庄靓丽，宛若天仙。后面跟了一位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青年男子，虽是大冷天，手上还拿把纸扇。

　　　　“她便是誉满天下的女词人李清照呢，后面跟着的，便是她的夫君赵明诚。”同桌的潘侍郎道。梁文真一听，激动不已。来人竟然是名扬千古，词动人心的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作为婉约派的头号代表词人，李清照独树一帜，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力压柳永、温庭筠、秦少游，对后世影响甚大。其词被称“易安体”，别具一格。

　　　　梁文真又不由得想起李清照遭逢战乱，晚景凄凉，心中感叹不已。可若不是身世飘零，又怎有李清照后半生那些虐心动情的文字，又怎能造就这风华绝代的才女？人生总不能完美，安逸生活与万古流芳，就像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蔡炎感叹。“炎哥口水都流出来了，你家中须得如赵明诚家那般富有，你须如赵明诚那般风ll流倜傥，才娶得到李词人这般人物。”华素梅笑道，“李词人的词过去唱得多，今日方见到她的本尊哩。”“光彩照人，美艳无双。”白玉娇盯着李清照，口中赞叹。

　　　　此时，乐声停歇，舞女退下。李师师从舞台后台出来，满面春风，浅黛峨眉，眉目流转，粉面如雪，且身材绰约，香肩半露，冰肌玉肤，别有一番风ll流。堂中众人纷纷望去，鼓掌欢呼。

　　　　“搔首弄姿，俗不可耐。”白玉娇道，转头看向华素梅，二人相视一笑。“玉娇姐，人家是宴会主人，今夜寿星，不好刻薄于她哩。”华素梅微笑道。“华妹妹，姐姐是帮你说呢，为何不领情？”白玉娇眼睛露出狡黠，撇嘴道。“难怪梁总要来赴宴，原来过生辰的，才是真正大美人呢。”蔡炎看得眼睛都直了，弯不过来。

　　　　李师师一脸笑容，迎上前去，把李清照和其夫君迎到主桌。打扮妖艳的镇安坊老ll鸨，走到舞台中央，嗓音既尖且高，发表演说。无非镇安坊头牌，人见人爱，美貌魅力无与伦比，坊中重点爱护的李师师娘子，今日生辰，感谢众贵宾拨冗光临，祝李师师娘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最后宣布宴会开始，小厮们鱼贯而入，流水介给每桌送上酒菜。李师师站起，走到舞台，举杯向大堂众多宾客致意，“谢谢诸位光临，谢谢诸位看得起奴家”。众人纷纷起身，干杯祝贺。

　　　　梁文真一桌在潘侍郎的带领下，不停向郭天信陈旸等敬酒。大堂觥筹交错，热烈非凡。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宾客川流不息，去到主桌敬李清照李师师，一时，好似李清照才是今夜主角。一旁的寿星李师师虽言笑晏晏，心下颇不是滋味，五味杂陈。

　　　　几杯下肚，梁文真有点飘飘然。这个时代的美酒，其实度数不高，但也没有低到啤酒度数的地步，空腹喝几杯，容易上头。众多宾客中，梁文真认识的人不多，便去到新科状元何栗那一桌，向何状元敬酒，寒暄两句。黄蒙徐宁也在何状元一桌，应是陪同何栗到来，李师师应不会傻到给他们发请柬才是。须知，不久前徐宁如地痞流ll氓一般，纠缠李师师的情景仍历历在目，还是多亏梁文真因徐宁黑社会一伙，打砸了他华夏公司的药铺，揍了徐宁一顿，才顺便解了李师师的窘迫和屈辱。李师师还误会梁文真对她一往情深，以为梁文真是英雄救美呢。

　　　　宴会菜肴，以鲁菜为主。孔老夫子在春秋时代，提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西汉独尊儒术后，秉承了孔夫子的饮食思想，把饮食文化发扬光大。孔子故里山东更专注擅场于烹调，鲁菜遂成为宫廷菜肴的基调。

　　　　梁文真吃了几夹菜，一是空腹喝酒确实不行，二是美食在前不品尝是浪费。蔡炎白玉娇华素梅三人只是礼节性喝了一点点酒，多数时候是在吃菜。味道不错，梁文真暗忖，参加李师师的生辰宴，居然遇到了历史大名人李清照，讲出去都没人信。要是有相机，拍个照留念多好，要是能回到原来的时代，拿出来显摆一番，必定帅呆了。敬她一杯去，梁文真想。

　　　　当梁文真端着酒杯，走到李清照面前时，李清照嫣然一笑，如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亲和沉静，一派大家闺秀风范，光彩照人。不管男女，一下子就会被她吸引，让人如沐春风，乐意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