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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下的宰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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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志，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候也只有刘坚能稍微扑灭严鹄的怒火了。
“你自己问他。”严鹄气得，一转身。不再看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
“怎么回事？”刘坚没有让蒋大建站起来回话，这时候还是顺着严鹄一点。
“我带的钱不够，把人给带来了！”蒋大建已经是死猪不怕烫了。
“差多少钱？”府衙的钱，现在都是刘坚在掌管。当时可是一次性给了他一万两的，居然还不够。
“差我们两万五千两！”蒋大建还没开口，之前就一直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一个人就替他回答道。
“什么，两万五千两？”才八百匹马而已，就要三万五千两。难怪严鹄会生气，两万五千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原来一万两的预算虽然紧了点，但也不至于透支这么多吧。
抄家的十万两加上原来县衙的府库里存的一万多两。买种子，买农具，买耕牛花了一些钱；重建县城、抚恤又是一笔钱；将来士兵的装备、饷银又是一笔钱；总之，他们其实并不富裕。
“镖行的三千两是我们代付的，另外这里有四百匹马作价五十两一匹，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虽然价钱贵了点，但是绝对不会白花了大人您的钱。”马贩子显然是打算做回头生意，所以介绍的很详细，从马的蹄口到耐力，一一介绍了一遍。
生了一会儿闷气的严鹄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以他的眼光当然知道，这批马要是运到京城卖个**十两绝对没问题，其中有数十匹甚至可以卖到三四百两的价格。现在要再去买马，有可能真就买不到这么好的货色了，按理说蒙古人不可能把这些好马卖给他们，除非，除非这些人刚刚和某个部落用刀片做了生意。
………………………………
第七十九章 对弈
严鹄不由得好奇的打量了随队来取钱的“马贩子”，还真是说不上剽悍，其中一个纤弱的像个书生一样，好吧，如果严鹄的身材像是书生的话。
于是便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不怕我们不付余款了？”
马贩子笑得很是阳光，“堂堂首辅大人的孙子，怎么可能做那种小人行径？”一句话不仅仅夸了严鹄，还顺带的夸了严嵩，真是恰到好处。
“钱的事情，我们要准备一下。不如我们先去城里面吃个饭？”他已经让严真去看了。严真是他老爹给他培养的官家，也是一身的本事，看马对他来说也不算难事。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些不能用的，有伤病隐患的挑出来，至少要少花点钱。钱啊，钱！
“那顺民就先谢过严大人！”一直说话的那个叫做谭顺民，似乎有点意思啊！刘坚心里想到，不过却是多看了他身后的那个一直藏着的人几眼，这么出色的人，伙伴也应该很出**。
那些马自然有严真去点验。刘坚还得去开府库，没有他，任何人都开不了县衙的府库的，这是严鹄给他的尊重。
不得不说，蒋大建虽然是自作主张了，但是那些马的确是好马，让人送了十匹品相最好的出去，除了高拱那儿一匹外，其它的九匹全部送往京城。
那批马最后还是没有打折，全额付款了，虽然是心疼了点，但是爽快些，下次还有得做生意。
马买好了，然后就是招兵的事情了。为了应付将来可能出现的战争，也为了解决日益严重的治安问题。
要说早些年头，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说法，一日为兵，子子孙孙都得当兵的规矩太恐怖了些。不过这都以前的事情，卫所糜烂，在边疆早就开始实行募兵制了，老百姓也不陌生，让那些新近上任的衙役下乡解释一番，报名的人还真不少――其实是条件太优厚了，一月一两五钱的薪俸，加上一天一餐肉食，已经足够吸引人了。
而今天，就是公开招兵的日子，想当兵的男子有的好几天前就到灵丘县亲戚家借宿了，就为了方便去军营报名了。听下面的人报告，旁边的几个县城都有人来。严鹄作为灵丘地面的最高长官，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在场的，至于还是小孩子一枚的刘坚，也跟着来了。
在杀鞑子报仇雪恨的光环加持。对于那些有志报国的，或者单纯想挣口饭吃的人们来说，当兵是个很好的出路。尤其是对于那些靠着租种过日子的人家来说，当兵吃粮，还有饷银可拿，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何况灵丘这地方鞑子不敢深入，就算来了也不过是几百号人，到时候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路上刘坚不无担忧的对严鹄道：“这么多人愿意当兵，你说他蒋大建不会又先斩后奏？超编了我可养不起。”朝廷给了个千人队的编制，可是原本他们就是打算养的精兵，伙食、装备、薪俸都是一大笔钱，这都是必须自己负担的。
严鹄也深表忧虑，上一次一次性坑了两万五千两，心有余悸啊。但到了地头，两人才发现自己显然是多虑了，因为陆千总将他们当初指定的精兵战略被严格的执行了起来。
严鹄的马已经换成了追风，刘坚则是随便挑了匹顺眼的马，在北地不会骑马是比较丢人的事情，还好当时挑了匹比较温顺的马。就是这样，也是摔得有好几天差点起不来。你瞧他的右脸，是不是还有点擦伤？
到了城东的军营，有一队士兵坐在军营的门口，但凡见有报名的，便拦住先盘问。
正好看到一伙老百姓走过来。刘坚便命令马车停下来，看看都是怎么测试的。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小旗打扮的问那些个老百姓道。
“回军爷，俺们是来投军的。”带头的一个男子道。
“看看这个。”小旗指着身后的牌子道：“不符合条件的，自己就回去吧，不要自取其辱！”
“那啥，军爷，俺们不识字。”那个男子道。
不识字不稀奇，识字才叫稀奇。小旗不以为意道：“那就给俺好声听着。”便给他们念道：“凡要投军之人，以下几等不用：其一、三妻四妾不用；二、家中独子不用；三、年过三十未满十八者不用；四、耍泼无赖者不用……甚至是三代以内身家不清楚的也不用。
听了最后一条，刘坚感叹道：“这么说来，我估计也是不会要了吧。”
“你身家不清白？”严鹄打趣着说道。
“你还三妻四妾呢！”刘坚还了一句。
按照陆千总的要求，大多数农民倒是都符合要求，可是城里人却大多数不符合要求了。
“凭什么不让我们当兵？”一个公子模样的说道：“凭什么那些乡巴佬都行。我们读书人就不行？功名但从马上取，就是上不得阵，计点文书之类的总做得。”
“……”小旗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和身边的一个从衙门借来的文书商量了几句，接着沉声道：“这事情，我们做不得主，不如等一会，我们大人等会就来。”
书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高兴的走到一旁去等着，先前几个被拒绝的混混不乐意道：“一体都是城里人，他不过多认得几个字，凭什么不让我们当兵吃饷？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小旗被这几个混混给烦了好一阵，干脆拉下脸道：“我们就是不收你们这样的，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这时候刘坚和严鹄也挤到了人群前面，被人给认了出来。瞬间底下跪倒了一片。
“诸位免礼。”严鹄只好出声，笑容可掬道：“今日募兵。本官前来观摩一下，都各自忙去吧，不必管我。”
“既然被认了出来，免得有人拘谨，刘坚和严鹄打算去军营里面看看。花了上万两银子，还真没来看过，却听边上那几个被拒之门外的家伙道：“县尊大人，我们要告状！”
“哦，告什么状？严鹄笑问道。
“我们告他们，不收城里兵。”几个人一脸委屈道：“我们以前是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是要是打鞑子，我们绝对不会手软。”
“就是，我们要求比试，把那几个土包子叫过来，我一人打他们一群。
“哦？”严鹄笑着问道：“你们这是要演武？正好我也打算推荐个伙计进军营，不如你们和他比试一下？若是你们赢了，别说是当个大头兵，就是小旗也不在话下。”说完就让出了他身后的严宽。
作为大明首辅的孙子，严鹄自然有很多资源。严宽就是作为保镖从小给他培养的，说是保镖，却也读过不少兵书，还在军营里呆过一阵子，是个能文能武的，在新建的军队里，占了一个百户的位置。
“大人，您说的都是真的？”那混混一阵子激动。小旗啊，那样子岂不是可以把自己人都安排进来，在他看来，身材不高大也不魁梧的严宽，怎么都不是他的菜。
和刘坚猜测的那样，虽然这些混混也是练出来的，可是终究比不得严宽从小开始练习，还有名师教导。分分钟一群混混全都被撂倒在地上。
“还有何人？”严宽站在擂台上挑战，也是略显失望，若是有人能在他手里走个十多招，他就把对手招到手底下。那些鞑子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可是交过手的，就是一般的鞑子，急切间三五招也不可能得手，而且那些鞑子真正厉害的还是马上功夫。
“大人，不知道小旗有多少薪资？”一个六尺的方脸大汉突然排开了人群，走了出来，不过人群里面明显有几个认识他的，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我每月有二两五钱的银子，过年打仗都领双份的薪资。”一边的小旗看严鹄和刘坚没有说话，赶紧接过话头。
“二两五钱！”那大汉默默的念了一声，“我干了，不过我打算入的骑兵队，所以要比就比骑射，不知道行不行？”
“行！”严鹄应道，虽然说是能克骑兵的只有骑兵，可是骑兵也不是光投钱就能有用的，不练个两三年的，根本就打不过鞑子的骑兵。
军营里，自然有的是地方让你施展身手的，于是那一帮子百姓跟着带路的小旗来到了预备给骑兵的演武场。
第一回合，策马射二十步之外的靶子。
场外观看的百姓一阵轰鸣，原来是两人都射中了靶子的中心。
第二回合，将靶子放在了五十步的位置上。
严宽输了，虽然依旧射中靶子，但是那个挑战的汉子依旧射中了红心。
其实双方的差距不仅仅是在射术上，就是骑术也存在不小的差距，那马都是军中的一般的马儿，但是那位一上马就有种犹如臂使的感觉。
“大人！”那汉子在一片的欢呼声中交还了马匹，然后来到了严鹄的面前。
“不知道壮士是何处学的骑射？”严鹄很是吃惊。他这仆人在整个宣府身手都是一等一的，若不是自己这里有事情需要他，说不定，再过个几年，立些功劳，稍加提拔，千总的位置是跑不掉的。以这汉子的水平，少不得也有个百户以上的身份。
“小人从母姓，汉名叫黄江。”那汉子苦涩的答道，心里有一些坎坷，“小人的父亲，原是鞑靼的一个部族的勇士，后来部落被吞并了，逃到南方来，入赘到我们家，我这一身的本事，都是父亲传授。”
………………………………
第八十章 新兵营
刘坚恍然大悟，难怪有些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子。半个鞑靼人吗？要用他的话，还真的要小心才是，不过一个小旗却是无妨。于是他偷偷的拉了一下还在沉思的严鹄，示意他先应下来。这时候不管是千金市骨，还是一诺千金，都要先收了才是，否则反倒烙下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坏名头。
“你的事情，我会和陆千总说，小旗是肯定有的，若是陆千总看中你，骑兵的教头也是当得。”严鹄一醒过神来，就画下了个大饼。
“谢大人！”黄江有些喜出望外了。若不是家里母亲病重，实在是需要钱，他也不会贸贸然的就跑上来要求比试，这和他一贯的低调差的太多。
黄江跟在严鹄身后走了，那些只是来看戏的百姓却是一阵的骚动，一个鞑子的杂种都能当上小旗，何况他们汉人，一些有些本事的人都开始想，要不要也去报个名。
“谢过严大人！谢过刘小弟！”陆千总穿着一身平常的服饰等着严鹄和刘坚一出人人群，就迎了上去。
这里是军营，将领拥有无上权威的地方，至少刘坚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发表意见，见陆千总没有怪罪的意思。才笑道：“陆兄为何只收农民，不收市民啊？”
“哎，刘小弟是没吃过这些人的亏。哥哥我可是被害过了。”陆千总答道：“市井之人多狡猾无赖之徒，且不能吃苦耐劳，对军饷的要求还高得多。而且这些人平时还好说，可一到打仗的时候……。要是这样子还可以忍受，他们还会唆使周围的人一起违抗命令，实在是害群之马！”
“所以我也不大想再招城里兵了。不过那个书生还是不错的，原来做过帐房。那个叫黄江的，就让他当个小旗吧！”虽然黄江一身的本事，但是陆千总却不打算重用。让他做个小旗，不过是看在严鹄的面子上罢了，毕竟以后要仰仗严鹄的地方还有很多。
听他这样说，严鹄点头道：你的地盘听你的。”于是就打发严宽去新兵挑人，三个人就边走边看。
进去后才知道，刚刚那还只是第一关，通过了并不能入选，还得进行进一步的测试。
一进去大营，便有一个总旗服饰的士兵把通过第一关的人集合在一起。刘坚记得那个似乎是陆千总的亲兵，叫陆大客的。
“我们军营可不是什么人都来的了的地方，一个月一两五钱的月俸，还每天都有一顿肉，就是那些老爷，也不定比得上咱们。”可不，除非是那种不会过生活的。不然就是地主家也木得多少余粮，可经不住天天吃肉。
“你们看我身后的这些兵，个个都壮实的很。可是要是和鞑子一比，还是比不过的。所以这第一关就是品相。”
那些瞎子瘸子病秧子自然不成。就连正常人，过于瘦弱的，两眼无神的，面相油滑的，个子太矮的，也被挑出来，穿上衣服向后转，该干嘛干嘛去。
“第二关呢，也很简单，看见那旁边的石头没？”陆大客朝着右边一指，那边是块百五六十斤的石头，石头旁边还放着一张硬弓，“条件很简单，抱起石头算你通过，开得了那张硬弓也算你通过。”
“这石头怕是有一百七八十斤吧！”
“那弓我看着应该是一石的。”这是个有眼力的。
“这第三关，却不是在我这里，过了前面两关，自然有人带你们去第三关考核，就前面那个帐篷里，至于内容，我先说说应该也是无妨的，这第三关就看你们机灵不机灵。”
“不知道哪位壮士先来？”
陆大客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十个人应声而出。敢出来的，这第一关肯定是没问题的，别个不说，这成天种地的，只要饿不着，身材还真差不了。第二关问题也不多大，刘坚估摸着现场起码有一半人能够通过。倒是第三关……
刘坚饶有意思的看着一众汉子在炫耀自己的肌肉，走进帐篷里的人已经有不少出来的了。
“他们问我要是遇上一队的鞑子，你会怎么办？”一个满脸沮丧的汉子在朋友的追问下，说出了问题。
“当然是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
“我也是这样子回答的。”
“我的问题是雪地里穿什么衣服才能不被人发现？”
“他问我，狗是怎么样撒尿的？”
有一个说了，大家就都说了出来，原来问题都是些普通的，但是却需要些观察力。有些人当时没想出来，可是现在想想，可不是很简单吗？
“陆将军还真讲究哩。”阿金小声感叹道：“挑女婿都没这么细心的。”
“就你这小身板，也当不得那女婿。”刘坚小声道：“秋里鞑子说不定会来，仔细点好，总不能挑一些中看不重用的。”
“哦。”阿金点点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在陆千总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走。第三关过了的，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只见一群赤着上身的大老爷们，背着麻包，在绕着军营跑圈，一个细皮嫩肉的书生在一群大老粗中间特别的显眼，比较白，又比较瘦，又比较小。
边上的军士举着鞭子大喊道：“快跑，进来这里，就只有听命行事。若是认怂，现在就出去！
谁不是为了一个月一两五钱的银子，谁不想天天都能吃肉，谁会认怂？便继续跑，一个个累得气喘如牛，毫无美感可言。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意思，严鹄收回视线道：“这是作何道理？”
“这也是测试之一，”陆千总道：“这些人多半没那体力跑五圈的，其实就算是走完也没有问题。这一关就看你能不能坚持。”
刘坚心说：“好么，照你这样招兵，还不是招一些肌**子，刚刚那脑经急转弯，还真是让人期待了一下。”
只有负重跑完五圈的，才有资格留下来，没有跑完的，对不起，就算你累的跟狗一样，也会有人把你像狗一样的丢出去。
最后经过这层层选拔，到了黄昏时分，也才招到了两百出头。
在夕阳的余晖中，陆千总穿着闪亮亮的六品武官的服饰，将穿上崭新军服的新兵蛋子们集合在教场前。对众人道：“今天，你们入得军营门，就意味着你们不再是老百姓，而是我大明朝的一个兵。效忠皇上，守卫灵丘的一个兵！一个敢打鞑子的兵。我知道有些人是冲着薪俸来的，有的人想每天都吃上肉。”说着语带森然道：“但是军法森严，是你们必须遵守的，如果有不愿意的，现在就扒下你身上的皮，换回老百姓的衣裳滚蛋！”他也不说具体什么军法，显然不是为了撵人，而是要让他们将来无话可说。
新兵们纷纷摇头道：“俺们听命就是。”
“不许吵闹！”陆千总一声大喝道：“军营里不得喧哗，不知者不罪，这次就不罚你们，若是下次还是这般，军棍二十！”
他威严的样子，吓得众人噤若寒蝉，再没人敢说话。
“另外，我也不瞒着你们。我是在宣府，宣府那里下了好大的雪，鞑子那里的雪只会更大。到了秋收的时候，鞑子多半会来，所以，最后给你们一次退出的机会。”
等了一会儿，没有一个人退出的，陆千总满意的点了点头，侧身恭请道：“下面，请县尊大人说话。”
严鹄已经换上官服，肃然上台，淡淡微笑道：“诸位，我叫严鹄，也许你们还不认识我，不过这没关系。军队的事情虽然我不会插手，不过我保证，只要你们认真苦练，听陆将军的话，你们的军饷我一个子儿也不会拖欠，每天也都能有肉吃。”众人脸上一阵激动，但却不敢吱声。
干说没互动，那还有什么意思？严鹄草草说两句，便将讲话的机会还给了陆千总。
陆千总便站到台前，洪声道：“你们都听到大人说的了，自你们当兵之日，就有饷银可拿，哪怕是是刮风下雨，袖手高坐，也少不得你一日三分。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怎么样，我记得小时候只有逢年过节的家里才买上一刀肉，有时候一块肉不舍得一次吃完，第二天坏了。你们也得起早贪黑，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滴在地上甩八瓣，才能从地里刨出食儿来，你们可吃的起肉？现在不用你种地，官府就白养你全家几年。不过指望鞑子来的时候，你们能够不怕死，能够守卫家园，不然养你一干蠢虫何用！？”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可刘坚和严鹄却深表怀疑，若是拿钱就可以办事儿，那这世界就太美好了！同时刘坚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陆千总不愿意招收城里人了――农村人好忽哟啊！
陆千总说的粗俗，满口子不是银子就是肉，不过底下的那些才改换门面的农民却是听得心潮澎湃啊。有银子拿，有肉吃，虽然说打鞑子可能会丢了性命，可是既然知道是打鞑子的，却是没人想退出了。这灵丘县，要找出个和鞑子没仇的还真是太难了。现在要是走了，非得被人戳了脊梁骨不成。
接下来的几天。虽说原本是打算招的五百人，可是实在顶不住人们对于某些东西的渴望。也许是对肉食的渴望，也许是对杀鞑子的渴望，总之，附近几个县城来了好些人。最后不招又不行，只好把要求提高了一些，毕竟原本就是打算走的经营路线。
就这样，新兵营算是正式成立了，在训练中慢慢的步入正轨！
………………………………
第八十一章 练兵
眼看着离秋收也就两个多月了。
所有人都很忙。
严鹄很忙，他整天忙着给大家调配任务，忙着东家长西家短的。特别是自从大火的那天下了场大雨，之后就没下过什么雨，为了水的事情，辖下的村子没少争吵，甚至是打架。秋收的事情也需要他操心，毕竟鞑子要是来人，这些庄家就全变成敌人的了。
刘坚也很忙，虽然严鹄那边他不大需要帮忙，但是钱财这一块儿真是让他糟心。什么地方都需要钱，打水井要钱，各种的兵器、军械更是一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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