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少年补完计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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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开发部已经在加紧设计研制了，很快就有成品。”

　　　　“第四使徒估计下个月到，要抓紧了。”真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这么快！”美里很吃惊。

　　　　“还好，到时候应该可以跟零号机一起出击。一个个来还好应对，我最担心的，也许可能同时出现多个使徒，到时候……你就逃命吧，不要死扛。”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啊，美里想。真嗣把所有负担都加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感觉自己很无力。

　　　　“因为我查清楚了，nerv中央教条区里面不是亚当的尸体，而是莉莉丝的。使徒跟她接触根本不会引发第三次冲击，只会把nerv总部炸上天。”

　　　　“真嗣，你确定吗”

　　　　“嗯，这显然是seele的阴谋，亚当跟莉莉丝同源，使徒也分不清楚。只能遵循本能向nerv本部前进。”

　　　　“所以，一旦到了那一步，你要及时撤退，不用跟着陪葬。如果失去你，我连遗嘱都不知道留给谁了。”真嗣语气突然暧昧起来。

　　　　突如其来的攻略让美里一时没反应，“不要这么说……还有你父亲……”说到这里美里也郁闷了怎么老是提到死，思路被带歪了。

　　　　“作为一个父亲，有两项基本的职责，第一是保护孩子不受邪恶世界的侵害，第二就是帮助孩子去认识它。这两点你们司令一个都没做到。”

　　　　“我有什么资格说真嗣都是在逃避，从父亲这个词下逃避，不敢面对，不过是胆小鬼”美里想着。

　　　　真嗣就像镜子里的另一个美里。她不忍心告诉真嗣其实真嗣所承受的那些痛苦自己当年也曾同样感受。但自己经历这么多年后也没有什么办法解脱。所以当她每次对在角落里的真嗣说“要和父亲和解”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也在默默叹气……就和这个可怜的镜子中的自己互相拥抱着取暖，相依为命吧。

　　　　“真嗣，现在我能做到的……”美里轻轻抓着真嗣的手，“就只有……”

　　　　“唔……”真嗣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被一个湿润的吻贴住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真嗣大脑一下子蒙了。只是下意识抱住美里，透过单薄的吊带衫能直接感受到皮肤的柔软光滑，真嗣只能笨拙地回应着。美里这个老司机久经战阵，吻技自不用说，三两下就引导着节奏，真嗣只能被动承受着这灼热的唇舌之交，这可是他两辈子以来的初吻啊，刺激实在太大了。

　　　　“糟糕！我今天出来太久必须沉睡了……便宜你小子了……”真嗣的里人格终于承受不住退场了。

　　　　于是好好的节奏乱了起来，真嗣突然抱住美里的脖子，像啃玉米一样啃起来，又是咬又是舔，糊了她满脸口水，牙齿也咔擦碰在一起。

　　　　“啊呀！”两人双双吃痛分离开来。真嗣拿下眼镜，“美里姐，这就是大人接吻的感觉吗”

　　　　美里一脸无语，“他呢不会是逃了吧”

　　　　“他今天出来太久，不得不沉睡了。”真嗣吧唧着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一股淡淡的啤酒味……”不过红红的脸蛋跟耳朵好像暴露了什么。“美里姐，这是我们的初吻哦……”

　　　　美里突然有了罪恶感，“这只是大人的安慰之吻，鼓励你今天的表现，你不要想太多。晚安吧。”说完就逃走了。

　　　　美里回到房间换了内内，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并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个差劲的女人……是太寂寞了吗……”连她也说不清楚刚才一时冲动的吻包含了什么。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年，跟里人格的真嗣一直是以同龄人的平等地位相处。美里一直以为对方是什么奇怪的存在，熟悉过后觉得对方也蛮好打交道的，没什么弯弯绕子，就是有些神秘。

　　　　想她一个单身女人忍了这么久终于下手也挺不容易的。我们来把性别对换一下，美里就是个单身大龄青年，真嗣就是个双人格天才少女。一个人格如白纸一张单纯可爱还有些固执，但是很好哄。另一个人格聪敏睿智，充满神秘感。这个少女身世可怜却自立自强，多才多艺，平时不显山落水的样子，关键时刻却十分靠谱，打败了世界之敌解救了无数人。明明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孩子却承担了一身重担，却还考虑他一人的安危……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一年了，是个正常人哪还能忍住不下手……当然美里对真嗣还是疼爱居多，亦姊亦母，上升不到爱情那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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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恋爱专家小Q

　　　　“早安！真嗣。”

　　　　“早安，美里姐。”

　　　　“这么晚还不去上课”

　　　　“今天周六。”

　　　　“哦……不好意思哦，我忘了。”

　　　　第二天，美里若无其事打招呼，见客厅里吃早餐的真嗣没有戴眼镜，松了一口气。浑然不觉是被里人格装可怜，博取她“母性关怀”的结果。

　　　　“真嗣，学校打电话来了，让我参加下周一的家长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之前的家长会你也替我推掉了。”美里问，这让她有些想法，难道真嗣还把她当外人，不能给别人麻烦，这也是岛国人民的特性之一。

　　　　“这种小事无所谓啦，你那么忙……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面。”真嗣当然毫不在意，在学校里跟其他同学也保持疏远状态，也就跟铃原东治和相田剑介这两位打些交道。

　　　　“不行哦，真嗣，这是作为你的监护人的责任，我也乐意啊。”美里开始强调他们两个人的辈分差距，避免真嗣有奇怪的想法。

　　　　表人格当然是不懂这些话外音的，“那个，美里姐……”

　　　　“什么事”

　　　　“我们再接吻一次吧。”真嗣满脸期待。

　　　　“噗――”美里把啤酒喷出来了。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大人的吻不能随便给的。”

　　　　“哦，是不是我姿势不对我查过了，昨晚我的做法果然不对，所以今天一早我找资料学习了一遍，这次不会糊你满脸口水了，我保证！”真嗣一脸认真。

　　　　美里郁闷了，“真嗣，你知道男人跟女人经常接吻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意味着幸福。”真嗣一脸回味的样子。

　　　　“幸福”美里一脸疑惑。

　　　　“是啊，人的幸福感跟物质、财富无关，是由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决定的。”真嗣继续解说道，“吃到好吃的，大脑会分泌多巴胺让人开心；看到好看的，大脑会分泌多巴胺让人愉悦。昨天晚上你亲了我之后，我一直感到很幸福啊，这一定是因为我的大脑产生了大量多巴胺了。”

　　　　“我果然想多了……”美里放心了，“不过，多巴胺会让人上瘾你知道吗”美里刚入职nerv可是做了基因研究工作，对这些常识当然懂了。penpen就是她们成果之一，把它带回家主要是为了救它的命，实验室的基因试验品都会被销毁。

　　　　“就这一次，好不好嘛”真嗣露出甜甜的笑容，表人格可没什么小心思。

　　　　美里被这眼神看得招架不住了，“好吧，不过就这一次了，你也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怎么样”

　　　　“好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真嗣笑得像一只小狐狸，然后就把嘴巴贴了上去。

　　　　美里这次清醒了，没把舌头伸出去，可架不住真嗣的小舌尖钻来钻去，她咬紧了牙关，真嗣的小钻头就在她的牙龈上面滑来滑去，弄得她好痒。

　　　　两人的眼睛瞪得溜圆，真嗣一脸认真努力的样子。

　　　　“呵呵……哈哈……不行了……”美里痒得不行，笑场了，被真嗣的熊孩子之吻逗笑了。

　　　　真嗣一脸迷糊，“奇怪，除了酒味没其他感觉了。”看他的脸都不红就知道了。

　　　　“现在不好奇了吧。”美里已经看出真嗣只是好奇罢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接绫波丽出院吗已经不早了。”

　　　　“哦，对！”真嗣一想到绫波丽马上一分钟都不耽搁，收拾东西出门了。

　　　　在布满嘈杂噪音和强光的室外，真嗣要必备两件东西，滤光眼镜和降噪耳机。因为高功能自闭症的原因，他时常处于感官超负荷状态，伴随焦虑和困惑。这些外界的输入信息一股脑不经过二次处理分清主次，一股脑地扔给大脑处理，会宕机的。

　　　　这也是真嗣避免出门，宅了十年的原因之一。正常人在嘈杂环境下，大脑能够自动过滤背景音，非常自然地跟同伴交谈。而自闭症患者大脑好像缺失了这个“过滤软件”，各种噪音一股脑塞进脑子里，经常会被各种刺耳的声音吸引注意力，例如汽车鸣笛声或咖啡机打碎咖啡豆的噪音。

　　　　要命的是视觉上也会遭受各种强光的干扰，只是简单的在城市的街道上散步，在自闭症患者和正常人之间可以出现完全不同的两个经历。神经正常个体认为理所当然的景象和声音很容易引起（自闭症患者）感官超负荷和增加焦虑。想想一天24个小时耳朵都被工地上的锣鼓队骚扰，正常人也会疯掉。噪音跟强光可是刑讯绝妙手段之一啊，全世界通用。

　　　　真嗣属于那种症状较轻微的自闭症人群，不过自从干掉第三使徒后好像有些加重，好事就是里人格觉醒的时间延长了半小时左右，非常神奇，难道跟驾驶eva有关真嗣一直在琢磨。

　　　　真嗣在路上去了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绫波丽讨厌红色，他可不敢买这个颜色的花。这个应该是肉的颜色，也可能她泡在lcl太久了产生了厌恶感，真嗣的脑洞一向无边无际。

　　　　“小q，花店那个女店员每次都对我微笑，是不是喜欢我”真嗣掏出手机问小q。个人助手小q的客户端一直被安装在真嗣手机里，服务器就在房间里。

　　　　“数据不足，不过可以给出计算公式。”一个脆生生的男声回答道，跟真嗣很接近，毕竟音源就是用的真嗣的。

　　　　“哦喜不喜欢也可以用公式计算”

　　　　“当然可以，很简单的，用贝叶斯公式：

　　　　她喜欢你的概率为p（喜欢｜微笑）=｛p（微笑｜喜欢）p（喜欢）｝/｛p（微笑）｝

　　　　p（喜欢｜微笑）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即已知她对你微笑，那么她喜欢你的概率是多少。

　　　　p（微笑｜喜欢）是如果她喜欢某个人，那么她见到他时对他微笑的概率。

　　　　p（喜欢）是她喜欢随意的一个人的概率。

　　　　p（微笑）是她对随意一个人微笑的概率。”

　　　　手机屏幕出现上述公式，真嗣秒懂。

　　　　“她对每一个顾客都微笑！机器就是机器，本来还想让你帮我分析下怎么跟绫波交往呢。”

　　　　“那就是喜欢你的概率很低。”小q反应很快。

　　　　“根据性格和喜好，分析绫波的理想的伴侣是什么样的。”

　　　　小q停了好一会儿，真嗣房间里的小型机指示灯狂闪拼命计算着。

　　　　“根据现有资料分析，分析结果为‘霸道总裁’。”小q足足花了一分钟才得出结论。

　　　　“你确定这个结论靠谱吗”

　　　　“这是根据我的64tb言情小说资料库得出的结论，可信度高达89％。”

　　　　“你用小说作为推理依据明显一开始就走歪了。”表人格的真嗣可不傻。

　　　　“小说来源于生活，这是我的逻辑。”小q回复道。

　　　　“那你分析下美里姐吧。”

　　　　这次很快小q就得出结果了，毕竟利用了上个计算的一些资源。

　　　　“答案是：霸道总裁，可信度90％。如果长得像她父亲，可信度高达95％。”

　　　　“那赤木律子博士呢”

　　　　“答案是：霸道总裁，可信度88％。如果有大胡子，可信度可达92％。”

　　　　“把一切小说素材列为不可信数据，从资料库剔除掉。”真嗣揉着太阳穴道。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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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如狗

　　　　“什么，绫波走了”

　　　　“对不起，她刚走一会儿，您现在追出去可能还来得及。”护士小姐亲切地说。

　　　　于是真嗣背着出门就带着的画筒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搜索附近的街道摄像头，帮我找绫波丽。”

　　　　“收到。”小对第三新东京市的网络设施早已无孔不入，毕竟是大本营啊。

　　　　“找到了，中央车站方向，前面路口左转，根据我的导航走。”

　　　　于是真嗣追到居民区才远远看到绫波丽的衣角，附近好像被之前的战斗波及，大部分居民都搬走了，比较冷清。

　　　　“绫波等等我”真嗣大喊。

　　　　跑到近前，只见一头凶悍的比特犬正在转角与绫波丽对视。

　　　　这条褐色的比特犬有着强健的体型和发达的肌肉，只戴了项圈，连绳子都没拴，明显是脱离主人跑出来野的。

　　　　绫波丽此时右手打着绷带挂在脖子上，额头也围着一圈绷带，渗出氧化后的褐色血迹。

　　　　只见比特犬发出沉闷的嘶吼声，龇牙咧嘴，神色兴奋异常，摇着尾巴，不知道是被绫波丽身上的血腥气吸引还是发情了，正要往她身上凑，却被一双晶红的眼睛“盯”住了。

　　　　这样直视会被这禽兽当作挑衅的，绫波丽可是无所畏惧的无口娘啊。于是里人格真嗣赶紧出来救场，跑上去挡在绫波丽身前，“绫波，你退后先走”

　　　　还没说完，只见这畜生嗷得一声扑了上来，真嗣只来得及用画筒一挡，就被咬住甩到一边去。

　　　　真嗣火了，这里面可是绫波丽的画像，足足耗了他43小时才完成的作品。

　　　　“哥可是使徒克星，苦练格斗术多年，难道还怕一只狗”真嗣自信满满。此时狗腿还没落地他就飞起一脚踢出去，正中狗头。

　　　　不料那死狗反应也快，落地后不仅毫发无伤，还以更凶狠的气势扑上来，下口位置竟然是脆弱的脖子。

　　　　真嗣第一次徒手跟禽兽战斗，经验为0，这比跟人对打完全不同，熟悉的招式全不适用，更别提什么关节技了。

　　　　说了这么多，一切只发生在3秒内。真嗣只能用左手挡住脖子，比特犬那张大嘴立马咬住手臂，开始拼命撕扯起来，薄薄的衬衣马上被鲜血染红了。

　　　　“啊”真嗣慌了，右手握拳也拼命击打比特犬头部和腹部，势大力沉。绫波丽这时也捡起了画筒一边打一边踹，那死狗好像不怕痛，一点松口的迹象都没有，仍然嘶吼着甩动大嘴，看样子想把真嗣的胳膊撕下来。

　　　　“绫波，快走开，别被咬到了”尽管被咬住扑倒在地，真嗣还是极力阻止绫波丽靠近，她裙子下白皙的小腿被一口咬住不知会成什么样子，真嗣满脑子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真嗣右手出了几十拳，打得都酸软了，抠眼也用上了却完全无效。这会儿两个墨镜男，也就是的保安人员才慌张跑来帮忙。一人拉住狗尾巴，另一人掏出电击器就对着狗来了几下，于是真嗣跟那位拉尾巴的墨镜男立马发出惨叫声，比特犬则无知无觉继续撕咬。

　　　　“蠢货你在干什么”真嗣真的气疯了，他还连着狗呢当然一起被电了。

　　　　两人改变策略要一起拉狗腿，“蠢货，这样会把伤口扯大的”真嗣几乎嚎叫起来，“快抓狗蛋快啊”。

　　　　他们愣了一下才会意，立马对比特犬使出了撩阴手，效果拔群，比特犬马上松口，獠牙转移到真嗣大腿根，犬齿透过夏天薄薄的裤子，直透软肉。

　　　　“啊”真嗣发誓三辈子都没发出这么大的惨叫声，他几乎像一条被电的虾一样弹了起来，“有枪没快用枪快”

　　　　嘭嘭嘭比特犬被三枪击毙，真嗣仍在地上捂裆翻滚着，紧咬牙关以免发出丢人的痛叫声，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我的蛋蛋我的蛋蛋你千万不要有事”

　　　　“碇君，你怎么样”绫波丽的声音罕见有了紧张的情绪。

　　　　“我我没没事你没受伤吧”真嗣脸色都发紫了，竟然被女神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绫波丽右手绷带打狗的时候都挣开了，隐隐有新鲜血迹渗出，“我很好。”

　　　　真嗣左手臂皮肉翻卷，被撕扯开的皮肤露出黄色的脂肪和红色的肌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绫波丽甚至拆开了身上的绷带捂住真嗣的伤口。

　　　　很快，真嗣被送回医院急诊部，马上推进手术室处理伤口。

　　　　真嗣招惹的狗叫比特犬人类专门培育的猛犬。个性好勇斗狠，不死不休，号称世界第一猛犬，个别国家地区甚至明文规定禁止饲养。具有极高的咬合力，可达190磅，可以媲美体型比它大2到3倍的高加索犬的咬合力193磅，骨骼硬度也是一般犬种的3倍，还有一个会思考的大脑，因此是斗狗养殖场的主流斗犬。

　　　　该犬咬住之后不会松口，且即便丧失行动能力也很难将其和被咬者松开，所以长久以来，创造比特的国家为了使人类不受到比特的威胁，对任何有攻击人类意识的比特都当场枪杀。那两个安保人员处理这种问题不是外行就是新手，竟然连自己人都电。

　　　　比特犬强健的咬合力、无视痛觉、超强耐力、誓死不休的攻击特点，就是生化怪兽的设定啊。真嗣一开始要是知道这狗的凶悍之处，肯定不敢轻视分毫。这下负伤比打使徒还惨烈，皮肉之伤容易治愈，但是蛋蛋好像也受伤了

　　　　手术室外面的走廊，绫波丽带着画筒，手里拿着一幅镜片有裂痕的眼镜，这是真嗣打斗时掉落的。

　　　　葛城美里匆匆赶来，了解情况后，正在医院门口大声训斥着那两个安保人员。真嗣受伤不轻，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明显是失职了，一顿处罚免不了。主要也是真嗣倒霉，跑那么快他们追不上，又要尽量隐藏身形以免给被保护者带来不快，事情发生也太过突然。

　　　　两个小时后，真嗣被推出手术室。

　　　　“很幸运，手臂只是皮肉伤，没伤及重要神经。至于下身的伤口”医生见葛城美里跟绫波丽都是美女考虑了下措辞，“只是表皮撕裂，里面没伤到，不会影响功能和以后的发育。那条狗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没有携带狂犬病毒，不用打疫苗了。放心吧，年轻人恢复力强，很快就能出院。”

　　　　葛城美里大松一口气，身为真嗣的监护人，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碇交代，而且这次是非公伤。

　　　　病房里，真嗣光着身子被包扎成一个“太”字形仰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状。

　　　　“真嗣，医生说你1周后就能出院，没事的。”葛城美里安慰道。

　　　　“碇君。”绫波丽崩裂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

　　　　真嗣下身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他的心灵，这个样子太羞耻了。

　　　　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你们不用担心，只是一点皮外伤罢了。我可是打死过使徒的男人”

　　　　这时候一旁的护士大姐姐开口了：“碇真嗣先生，麻烦您站起来跳几下，医生说你的睾丸遭受打击后反射性收缩进入腹腔，要快点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不然可能导致缺血坏死哦。”

　　　　真嗣：“”

　　　　于是葛城美里拉着绫波丽出去免得真嗣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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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养伤

　　　　葛城美里有事离开后，绫波丽继续留下来陪真嗣。

　　　　“绫波，这个画筒里是给你的礼物。”

　　　　“礼物”

　　　　“打开看看吧。”塑料画筒都被砸裂了，真嗣担心里面的画是不是受到损坏。

　　　　见绫波丽一手挂着不方便，真嗣左手也受伤，“来，我固定住，你旋开盖子。”两人一人出一只手才打开了画筒。

　　　　打开画时，真嗣注意到绫波丽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那是她的正面肖像画，是女神的经典微笑。虽然是冷色调，却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是我的照片”绫波丽被自己惊艳到了。

　　　　“不是哦，是我一笔一笔画的，希望你能微笑常在，喜欢吗”真嗣眼睛亮晶晶地问。

　　　　绫波丽脑海里突然出现真嗣明明被咬得鲜血淋漓，却还阻止她靠近的样子。

　　　　“喜欢对不起，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真嗣立刻被这句话触动了，标准回答当然是：“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于是，在夕阳的余晖下，真嗣第一次见到了女神带着感谢的微笑：“谢谢”。

　　　　之前的绫波丽还处于极度封闭状态，现在可能心扉被真嗣打开一条小缝隙。绫波丽是怎么形成这种三无特征的呢当然是老碇刻意培养的结果。

　　　　第一个绫波丽由于被当做普通小孩养大，结果因为口无遮拦被赤木直子掐死。老碇接受了教训，培养第二个绫波丽时，严格从需求出发，制造出一个言听计从的人偶。

　　　　在完全与社会隔绝的环境下，绫波丽从觉醒意识就被强行灌输服从命令的概念，天天呆在黑暗阴沉的地下实验室中，除了老碇等有限几个人外，完全隔绝了跟其他人的交流。甚至仅存的这些有限交流，也是死板僵硬的命令。

　　　　她不知道这个身体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原因以及追求是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毫无情感交流，哪怕她有多渴望交流，多渴望爱与被爱，她也无法识别这种情感，更无法为之付诸行动。没关系，这就是老碇想要的状态，够用了，够可靠，也不会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