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少年补完计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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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现此时自己的状态十分脆弱，太阳炙烤下，浑身像浸泡在热油中一般痛苦。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哀鸣，散发着饥饿的信息。更要命的是，还有无数小生命在蚕食它的身体，不断入侵它的体内。

　　　　作为自我保护，这条小肉虫在身周分泌了大量黏液，然后凝固住，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

　　　　不过这也耗费他大量的体力，他强烈意识到，自己需要养分，需要赖以生存和成长的食物。

　　　　在强烈的求生意志作用下，这块凝固的“琥珀”，耗尽了最后一点能量，长出了无数触须，在外界探索必要的养分。

　　　　可惜，水中的营养十分稀薄，就像靠含水解渴一般，根本无法维持日常的消耗。

　　　　真嗣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适宜他生存的环境，之前的种种努力前功尽弃。

　　　　痛苦、煎熬和虚弱不断折磨着他。最后，连基本的意识也快消散了，身体变得麻木。

　　　　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接触到一个温暖的东西，给他以亲切的感觉。

　　　　于是，他趁着短暂的清醒，孤注一掷，以生命为代价做了最后一场豪赌。耗尽积攒的所有能量，将自己的根系扎入那个温暖的东西……

　　　　结果，他赌对了！

　　　　一进入对方体内，他就获得了源源不断的营养。他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体细胞都在欢呼，拼命吸食着这来之不易的养分。

　　　　真嗣感觉自己像一条蚂蟥一样，进入了对方体内。循着本能，来到一个适合扎根的地方，然后细胞开始疯狂分裂，极速成长。

　　　　只要能活着，变成寄生虫也在所不惜，这是他最后的意念。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体内发生了巨变，身处一个非常温暖安全的地方，扎根在母体上的血管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养分。

　　　　自己长出了胳膊、腿、眼睛、蛋蛋以及其他器官。但是这些器官还处于发育阶段，都没有充分发育成熟。

　　　　脑细胞开始疯狂增值，每分钟以万个的速度增殖，意识好像更清晰了……

　　　　地下的一间无菌实验室内，一个长着兽耳和猫尾的小萝莉，正拼命捶打着玻璃，眼泪汪汪控诉着律子。

　　　　“快放我出去！为什么要囚禁我？我又没犯错……”

　　　　律子的耳朵都快被吵出茧子了，只好拿出一个儿臂粗细的注射器对她说：“好好配合，再抽一点血，我就考虑让你出去。”

　　　　“啊――”

　　　　小萝莉顿时吓得脸都青了，死死捂住胳膊道：“我觉得这里很好，真的。”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点头。然后嘴巴一瘪，可怜兮兮看着冬月，头上那对耳朵还一抖一抖的。

　　　　冬月受不了这个小萌物的眼神，终于开口了：“咳咳，这样关着也不利于身心成长。既然她的免疫系统没问题，就让她自由活动吧。”

　　　　律子叹了一口气，“好吧。”她拿起一个听筒，“玛雅，你到sl号房来一下。”

　　　　“sl？那里不是……”

　　　　“不要多问，直接过来。已经给你开通了临时出入权限。”

　　　　“啊，是！”

　　　　玛雅循着布满灰尘的通道，小心翼翼来到了这处阴森无比的实验室。

　　　　“这个孩子，以后就由你照顾了，别人我不放心。”律子甩锅道。

　　　　玛雅一看到躲在冬月身后的马里，顿时亮起了星星眼。

　　　　“好可爱啊~”玛雅第一时间注意到她头上的耳朵。

　　　　估计没什么女人对马里有抵抗力，石头心肠的律子除外。

　　　　马里瞬间闪开，躲过了玛雅的毛手，浑身几乎炸毛：“我的名字叫马里，敢摸这对耳朵的人通通下地狱！”

　　　　“呀，还有尾巴！好想抱抱，想揉揉~”玛雅更感兴趣了。

　　　　毕竟她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猫，自己的抱枕，水杯还有电脑上的贴纸，都有猫的图案。

　　　　马里则抱头乱串：“敢碰耳朵就灭了你！”

　　　　律子扳起了脸，“要好好听玛雅的话，不然……”她下巴往无菌室的方向点了点。

　　　　马里顿时焉了，乖乖站好，献出了宝贵的耳朵，“好吧，你摸吧。”

　　　　“呃……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啦。”玛雅客气起来。

　　　　“嘻嘻！”马里的小尾巴马上翘了起来。

　　　　然后瞬间被玛雅揉进怀里。

　　　　“呜呜呜……”

　　　　“不行啦，我忍不住啦！”玛雅开始上下其手。

　　　　“咦，这个手感……难道这是真的！”玛雅吓得坐在地上。

　　　　“咳咳，这个孩子遭受了不明突变，是第六适格者的人选。”律子解释了一句。

　　　　“哦，好可怜~”玛雅摸着马里的头，眼里都是怜爱。

　　　　冬月看向律子，眼神分明在说：“这孩子这么好忽悠？”

　　　　律子摊手。

　　　　地下都市，湖泊边上。

　　　　美里走在各种碎石的路上，这些都是之前战斗留下的痕迹。

　　　　现在工程人员正在拼命修复着穹顶的大洞，以及恢复地面建筑，重建被毁掉的战争要塞。

　　　　之前的美里，本来打算陪律子一辈子丁克的，现在有了孩子，她发现自己心态大变。

　　　　一向厌恶小孩的她，看到其他孩子竟然也会稀罕得不行。原本沉郁的心情，竟然也会莫名欢畅起来。

　　　　她知道这是体内激素爆棚的缘故，这个孩子来得实在太意外，她至今都无法接受。

　　　　摸了摸小腹，只觉得有些肉感罢了，完全感觉不到里面有个梨子大小的隆起。

　　　　这时候，不远处的广场上，竟然传来孩子的笑声。

　　　　美里一愣，循着声音往前走，很快看到玛雅正跟一个小女孩玩耍。

　　　　“玛雅！”美里呼唤了一声。

　　　　“啊，是葛城三佐。”玛雅迎了过来。

　　　　“那个孩子是……”

　　　　玛雅压低声音道：“哦，这孩子是律子前辈交给我照顾的，据说是第六适格者人选。”

　　　　“第六适格者？她还是个孩子啊！”

　　　　美里十分疑惑，记得真嗣给的资料，第六适格者应该是一个叫真希波�9�9玛丽�9�9伊兰崔亚斯的女孩，怎么回事这个小不点。

　　　　马里正操纵着一个遥控四轴飞行器，玩得不亦乐乎。

　　　　“啊！不要！”

　　　　由于操作不熟练，低空飞行的突然被一根树枝挂到，然后就失去平衡坠机了。

　　　　看着挂在树梢的飞行器，玛雅摇摇头，“这么高的地方，没办法拿到了。”

　　　　马里满脸失望，她在树下徘徊了几圈，突然后退了几步。

　　　　美里看出她的意图，“等等，不行！”

　　　　来不及阻止，马里一个蹬步就蹿上了树干，哧溜一声就爬到了树梢。

　　　　玛雅吓得大叫：“马里，快下来，太危险了。”

　　　　“没关系的，我可以。”

　　　　马里像一只灵活的猫，很快拿到了飞行器。不料那东西太重了，她根本拿不住，一下子压断一根树枝掉了下来。

　　　　“啊――”

　　　　玛雅、跟美里齐齐冲上去想接住她，不料处于半空的马里迅速抱住另一根树枝，稳住了身体。飞行器还被她的尾巴牢牢勾住了。

　　　　下边的两个大人被吓得一身冷汗，马里则慢悠悠下树，然后就是一顿数落。

　　　　“这孩子尾巴……还有耳朵……”美里这才注意到马里的特殊之处。

　　　　“律子前辈说，是因为发生了变异，我也不清楚。”

　　　　“这个没有底线的女人，不会拿这个孩子去做人体实验吧？”美里十分怀疑。

　　　　这时候，地下空间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全员第一战斗配置，准备对空迎击！”

　　　　“使徒！”美里与玛雅稍一对视，就往指挥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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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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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律子指着躲在玛雅身后的马里，有些责怪的意味。

　　　　“呃……非常抱歉！”玛雅拼命鞠躬，“因为情况紧急，所以……”

　　　　“行了，马上就位！”

　　　　“是！”

　　　　毕竟马里早晚都要露面，现在出现在大家面前也没什么。

　　　　玛雅回到操控台，马里像一条小尾巴似得跟着她。

　　　　“嘘――要乖乖的哦。”

　　　　马里趴在她腿上，眨巴着眼睛拼命点头。

　　　　大家马上进入看紧张有序的工作状态。毕竟大场面经历多了，神经总会麻木的。

　　　　“目标滞留在同步轨道上，已经通过影像确认了。”

　　　　“下边是空间站望远镜的观测图像。”

　　　　大厅的幕墙上，出现一对巨大的光翼，背景是灰红色的地球，莹莹发光的大气边缘清晰可见。

　　　　“真是个大家伙啊，跨度足有十几千米。”渚薰感叹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用备战吗？”美里问道。

　　　　“抱歉，我没有出战任务，只能来这里给你们打气加油了。”渚薰耸了耸肩膀。

　　　　美里一扯嘴角，这家伙袖手旁观的样子真欠揍。

　　　　青叶茂继续汇报情况：“目标一直维持着三万六千千米的高度不变。”

　　　　打算伺机攻击吗？美里猜测。

　　　　此时的更衣室里，明日香正一边哼着德语小曲一边换衣服。

　　　　现在“真嗣”重伤未愈，零号机又没修好，三号机还没到，渚薰一直在打酱油，所以……现在是明日香表现的时间。

　　　　“明日香，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到了！没有笨蛋真嗣，靠自己也一定可以的！一定要让大家对我刮目相看！等着瞧吧！因为我本来就是主角！”明日香对着衣柜门上的镜子喃喃自语，用无比中二的台词自我打气。

　　　　这时候，她身后走过一个人影。明日香猛一回头，顿时脸蛋涨成猪肝色。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是绫波，此时她已经换好了驾驶服，准备就绪。

　　　　绫波回了一个开水般的眼神：“收到了备战任务。”

　　　　“零号机不是还没修好吗？”

　　　　“我将驾驶初号机出战。”绫波说着就要离开更衣室前往机库闸门。

　　　　“等等……”

　　　　绫波停住了。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

　　　　“从你唱歌开始。”

　　　　“……”

　　　　看着绫波远去的背影，明日香简直想要找个洞钻进去，她刚才哼了很久啊！

　　　　砰的一声，她用头将铁皮衣柜门撞凹了，“该死，全被她听到了……为什么丢脸的总是我！”

　　　　现在是傍晚时间，天空阴沉沉的，又热又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va初号机、二号机信号正常，a10神经元同步正常，一切如预定进度。”

　　　　美里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让状态最好的明日香出战。

　　　　“二号机准备超远距离狙击！”

　　　　一声令下，一个80米高的机体出现在市区的废墟中，周围被清理出一个广场，用于部署eva后援装备。

　　　　全新的二号机一出场，众人就惊叹连连。

　　　　因为整个机体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御姐，身材曼妙，凹凸有致。因为预算不足和时间紧迫，外部装甲堪堪遮住胸前的伟岸之处，还露着北半球。机体的其他裸露部分，只覆盖着贴身的高强度纤维材料，看起来就跟没穿差不多，只能抵挡风吹雨淋，在实战中完全没有防护作用。

　　　　之前的长发被扎成一束，面部的眼睛部分被光学镜头遮住了，只露着光洁的下巴，充满了神秘感。

　　　　下身则穿着裙甲和长靴，剩下的则是护腕、护膝，还有一些关节处的尖锐凸状物，看起来像一朵热烈的沙漠玫瑰，充满了魅力和毒刺。

　　　　“二号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日向庚悄声对玛雅说道。

　　　　“不知道，别问我。”玛雅脸色微红，还瞪了他一眼。

　　　　看着越来越像人的二号机，直属冬月领导的青叶茂却浑身发毛。

　　　　听着语音频道里的窃窃私语，明日香的脸上挂不住了，龇着虎牙道：“该死，说什么材料不足，把我的二号机搞得这么色气！”只有实力才能争夺话语权，现在的她说话根本没人听。想到这里，明日香的战意更加高昂了。

　　　　“安静！”冬月像泥塑一般稳坐高台，他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了。吼了一句，大家才回到了手头工作。

　　　　“明日香，你刚才说什么？”美里问道。

　　　　“没有没有，现在我要怎么做？”

　　　　“准备狙击！”

　　　　于是，插入栓内的明日香戴上瞄准镜，模块化的武装大楼打开，露出了内部的阳电子步枪。

　　　　小型化的阳电子步枪，进过多次改进，跟真嗣一开始用的那把会炸膛的那把半成品不可同日而语，不仅大大简化了能量传输线路，还改进了设计结构，能量利用率大大提高了。

　　　　二号机扛起了设备，斜向上一定角度，朝着天空的一个位置瞄准着。

　　　　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电子准星，还不断地跳动着。　eva支援网络实时传输着海量的弹道数据，由多颗卫星组成星型链路进行实时测控。

　　　　“阳电子步枪聚能完毕！”

　　　　明日香有些紧张了，这是她第一次作为主站出场，替代真嗣的位置。一想到真嗣的惨状，明日香心头又一酸，“笨蛋真嗣，我现在就替你报仇，你好好看着吧！”

　　　　嘀――

　　　　随着一声锁定成功的提示，明日香以闪电般的神经反应速度，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一道直达天际的亮线穿透了云层，电离了空气，发出一阵阵噼啪的巨响。

　　　　被at力场包裹着的高能阳电子束，穿透了大气层，以亚光速射向目标。

　　　　大屏幕上，卫星传来的画面显示，一道闪光准确无误击中了太空中的目标。

　　　　“打中了！”

　　　　然而没什么事情发生。

　　　　这么远的距离，阳电子炮衰减得厉害，明日香又没有真嗣那样出神入化的at力场离体操作技巧，根本无法伤害高高在上的鸟天使。

　　　　“不行，阳电子炮的功率根本不够！”美里紧捏着拳头道。

　　　　这时候，绫波正静静地坐在3号闸门处等待，不远处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个穿着病服的少年出现在拐角处。

　　　　“碇君？”

　　　　看着熟悉的身影，绫波不由得迎了过去。

　　　　真嗣抬起头，呆呆看着她，突然笑了：“你是……绫波丽？”

　　　　“你记得我了？”绫波猛地抓住真嗣的手，显然十分激动。

　　　　“嗯，你是第一适格者，我的战斗伙伴。”

　　　　绫波几乎有哭的冲动。

　　　　突然，她眉头皱了起来，罕见有了异样的表情。

　　　　“不，不是这双手！”她像触电一般，猛地放开了真嗣的手。

　　　　“有问题吗？”真嗣奇怪道。

　　　　绫波深深注视着真嗣，眼眸深处流过一抹悲哀之色，“你走吧。”

　　　　真嗣没有纠缠，自顾自离开了。

　　　　嗡嗡嗡……不一会儿，一个巡逻机器人经过了，在绫波身前停了下来。

　　　　绫波看着机器的镜头，进行虹膜扫描验证。

　　　　这时候，机器人传出一个机械的语音：“没错，他有98％的可能不是原来的碇真嗣了。除了dna，指纹、虹膜、手掌静脉等生物识别信息都变了，也没有通过我的行为轨迹认证。”

　　　　绫波怔了一下，“你是谁？”

　　　　“我叫冰刀，是碇真嗣的ai助手。”

　　　　“哦。”

　　　　然后就没下文了。

　　　　沉默了一会儿，冰刀还是出声了：“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没有。”

　　　　“……”

　　　　“已经确认了，”绫波看着自己的手，“不是原来的温度。”

　　　　巡逻机器人的电子眼一阵狂闪，冰刀调用大量运算里力死命分析着绫波的每一个词，每一个微表情，然而没有得出什么符合逻辑的结论。

　　　　“你手冷吗？要不要用我的cpu捂一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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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原来你在这里

　　　　“该死，有本事下来打，看我不揍扁你！”明日香又开了几炮，依旧无济于事，忍不住叫嚣起来。

　　　　“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无法贯穿使徒的at力场，卫星武器也鞭长莫及。”美里说着，看向了冬月，好像在期待什么。

　　　　“可是，这已经是最大功率了，无法继续增高了。”日向庚道。

　　　　冬月手指在桌面上一点一点的，好像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突变陡生。

　　　　遥远的天际，突然射下一道光，照射在二号机身上。

　　　　“不好，这是使徒的攻击手段……”美里已经有所预见。但是，她必须让现有的攻击手段尝试一遍，才能让冬月动用朗基努斯之枪。

　　　　很快，玛雅就发现了异常：“二号机的心理图像信号微弱！”

　　　　律子一惊，大声道：“lcl的精神防壁呢？”

　　　　“好像没有作用。”

　　　　紧接着，二号机身子一晃，显然有些站立不稳。

　　　　插入栓内的明日香，脑子好像被啃了一口，心绪纷乱，杂念丛生，各种负面情绪纷至沓来。

　　　　“好痛……好难受……”明日香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二号机猛地一闪，躲开了那道光束的照射范围。不料刚一站稳，那道光如影随形又跟了上来。

　　　　即便二号机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光速啊，所以躲到哪里都没用。

　　　　二号机浑身颤抖，开始抱着头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哀鸣。

　　　　明日香感觉脑子有什么东西在钻，突然心头一松，眼前出现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画面。

　　　　那是一个阴雨天，妈妈的葬礼上。

　　　　“真是因果循环啊，唉……”

　　　　“提案者自己也成了牺牲品，精神崩溃了。”

　　　　“一旦接触了那个东西，就没有好下场。”

　　　　“不，不只是实验的原因。”

　　　　“听说是因为丈夫当着她的面，在医院里偷情……”

　　　　小小的明日香听着众人的议论，板着脸不发一言，连眼泪都不流一滴。虽然这些话她听不懂，但都牢牢记在心里，直到多年以后，才了解到一些来龙去脉。

　　　　她深深记得，母亲疯掉后一直把一个洋娃娃当作自己。有一回明日香忍不住靠近，对妈妈说她才是她的女儿，结果被母亲掐住脖子，差点被勒死。

　　　　“跟我一起死吧！”这是母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不要让我想起来！”明日香疯狂地大叫着。

　　　　“我好不容易才忘掉的，不要从记忆里挖出来……我不需要这些讨厌的东西！！”

　　　　又一个画面闪过，小明日香打开门，看到的是妈妈悬空的尸体，像钟摆一样摇晃着……

　　　　“够了，住手啊！！”

　　　　这是明日香内心深处最痛苦的记忆，如同清澈河水下的淤泥，现在统统被翻了出来，而且更加深刻了。

　　　　“不，不要偷窥我的心，求求你！！笨蛋真嗣，快来帮帮我――”

　　　　监控屏幕上的波普图已经乱成一团，“心理图形接近极限了，再进行下去会有危险了。”律子道。

　　　　“明日香，快撤退！”美里下令道。

　　　　“我不要！”

　　　　“这是命令！”

　　　　“死也不要！”

　　　　眼前强光一闪，明日香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阴森的树林里，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抱着树干哭泣。这有在无人的环境，她才敢流下眼泪。

　　　　恍惚中，她发现，在哭的竟然是长大后的自己。

　　　　“不要哭哦，这个娃娃给你玩。”

　　　　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红色的洋娃娃，出现在她身后，这正是小时候的自己。

　　　　那个娃娃她记得，是母亲的遗物，连上面的针线跟补丁都与记忆中的完全一致。

　　　　“不，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这种幼稚的东西！”

　　　　明日香一把夺过洋娃娃，狠狠摔在地上。

　　　　噗！

　　　　洋娃娃如瓷器般碎裂，绽放出朵朵金光，化为金色的小人，就像她上次吃毒蘑菇看到的小人一般。

　　　　接着，小人如吹气球一般胀大，逐渐变成了――光溜溜的真嗣！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明日香吓了一跳，“而且还没穿衣服！”

　　　　“你也一样啊。”

　　　　“啊！”明日香赶紧蹲下抱着膝盖。

　　　　“没事，潜意识的我们，都是赤果果的。明日香，我们又见面了。”

　　　　“又？”

　　　　“没错，我是碇真嗣的另一个人格，另一个自闭的人格。自从上次我们互换身体后，我就被落下了，一只沉睡在你的潜意识里。直到这次，你呼唤了我。”

　　　　“怎么会这样……”明日香难以置信，但不知怎么，她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内心，不是在说谎。

　　　　“不可思议吧。外面的我还以为自己的自闭症好了，其实我一直都在。作为代价，也许这就是同步率上不去的原因――我的灵魂不完整。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我可以同步生前的记忆。”

　　　　“那，那上次我在插入栓失去意识的时候，也是你救的我？”

　　　　“嗯。”

　　　　“你刚才说‘生前’，什么意思？”

　　　　“其实上次的战斗，我应该已经死了。”

　　　　“胡说，你明明活得好好的！”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