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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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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想挣扎掉那只手，但是，他依然抓的紧紧的。我甩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只好不情愿的被他拖着走。不过，我这一路也没有饶了他，连珠炮似的问出了我心中的一个个问题。
“你……你也看得到他们？”我一边被他拉着跑一边嘴不停歇。我发现，跟他待的久了自己的话也多了。但是，这次的好奇心真的令我打开了话匣子。“媳妇儿，你还不承认你是我媳妇儿，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可以和我一样看的到他们的人。你说是不是缘分啊。”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恶心的套了下近乎。
我一下子用尽了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瞪着他。他顿了一下，见我有些生气的样子，赶忙又点头哈腰起来。“哎，哎，媳妇儿，媳妇儿你别生气，让我小九儿讲给你听，从小就有阴阳眼，妖魔鬼怪都能看清。”他居然像说快板儿一样，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我被他的无赖样子逗笑了。
见我不生气了，闫九慢慢说道：“三岁的时候，我记得我奶带我去庙里玩儿。在庙门口，我清楚的记得，那里的所有菩萨和罗汉都是活的，他们在上面站着，但是每个都看着我。我跟我奶说，不要进去。但无论我怎么哭，我奶都让我必须去庙里，因为，她说……”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我赶忙问道，“你奶奶说什么了？”闫九故意表现的很忧郁，慢慢的说：“我奶说……这一张门票好几十块钱，我要不进去，她也不能进去，就浪费了。”说完一改那一副忧愁表情，又回复了一脸无赖相。
这家伙，一直就这种不正经的劲儿么。说不了两句话就是调侃和胡闹。不过，他这话里也不是没有真实的成分。可见，他是从小就看得到这些东西的。
“媳妇儿，咱们以后再说好不好，我都快饿死了。你说请我吃饭，这顿饭吃上真的那么难啊。”说完，还不忘一脸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肚子。我只好和他一起赶紧往饭馆走去，确实，回去再晚，我也怕小李会担心我。
果然，还没有到饭馆，我就看见焦急的不停张望的小李。我向他挥了挥手，他也赶忙冲我使劲的挥舞起来。
“师傅，九哥，你们去哪了？急死我了，你看这一桌子菜，饿了吧，快吃，快吃。”他这一说，我才向这一桌子看去，此时，一张四人方桌上已经满满当当的摆放了十个菜，一个汤。“这……是不是太……”我刚要对他们说这是不是太浪费了，结果，这两个家伙，早就不理会我的质疑，大块朵颐起来。
………………………………
第二十八章 饭馆
这顿饭虽然好吃，但我却吃的食不知味。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闫九。但是，当着小李的面，我也不好问。所以，就盼着赶紧吃完。闫九和小李确实是饿的太久了，两个人吃的昏天黑地，荡气回肠。到最后，饭馆老板还过来亲自给我们布菜，倒饮料。
起初，十个菜我以为肯定会浪费，但是，我真的错了。我够了解小李的实力，但是，我却不了解闫九。他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我发现饭馆老板给我们上的九个菜都是纯肉菜，只有一道素菜，而闫九，不仅吃光了一个大肘子，一只鸡，一条鱼，一只鸭，还把剩下的菜也都尽数倒进腹中。
饭馆老板在旁边一边给闫九夹菜，一边问道：“九哥，胃口依然这么好啊！上次你就喜欢吃这酥皮鸡，来来来，再吃点。”小李已经撑的仰头躺在椅子上，一直打着饱嗝，还不停的抚摸着眼瞅着撑圆的肚子。“铃……铃……”小李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您好，哪位？哦，馆长啊，怎么？有什么事么……”挂了电话，小李对我说：“师傅，是馆长，刘姐忙不过来了，想让我过去帮帮忙。不是很复杂的事情，你不用去了，我去就好。九哥，帮我把师傅送回去，她身体刚好些，拜托你了。”交待完这些，他跟我们道别，离开了饭馆。
我本来还在发愁如何支开小李，这下，正合我意。饭馆老板坐了一会儿也离开了，桌子上就剩下我和闫九。由于我们吃饭时间比较晚，现在饭馆里，就只剩下我们一桌。我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人，就小声的问道：“喂……现在就咱俩，可以说了吧。”
闫九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道：“媳妇儿，问吧，想知道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我瞪了他一眼，“这饭馆老板为什么对你这么毕恭毕敬啊？”我发现有时候我的八卦指数也很高。
“你说这儿啊，这饭馆儿的位置，注定他们家生意不好。是我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吃饭，告诉了他如何调整他家的风水。还有，你看他家卖烧味的那个橱窗了么？”说完，他顺手指了一下，我看向他手指的位置。闫九继续说，时间差不多了，你接着看。
说完，我看向卖烧味的那个橱窗。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了一个白衣服女人，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孩儿，我仔细看去，这哪里是人，先不说飘到橱窗前，就是慢慢伸出的长舌头，就能证明，是两个鬼。
我继续看着，两个鬼都是在用舌头一下下舔着橱窗里悬挂着的叉烧肉，仿佛很享受的样子。对面切着叉烧的厨师，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妥。大概逗留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女鬼抱着小鬼，消失了。
我看着闫九，非常诧异的说：“咱们……吃的叉烧……不会……”闫九看着我，乐道：“媳妇儿放心，那串叉烧是秘制的，我让老板风干了一块儿叉烧，又用每夜子时的香灰均匀的涂抹了这个叉烧。他们才会喜欢，你刚刚吃的那些他们是不感兴趣的。“
“如果那些是鬼的话，你不怕他们害人么？为什么还不收了他们？”既然闫九有能力将鬼收服，为什么不收拾这两个鬼呢？这话仿佛勾起了闫九一些回忆，他继续看着我说：“这对母子，是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饿死在这条街上的。当时，没有肉吃，没有饭吃，他们被活活的饿死。于是，阴魂不散，一直在四周找东西吃。他们答应我，再吃十年，吃饱了，安心上路。既然他们母子对这个社会没有危害，而且，我设计了一个鬼招财的风水格局。所以，这十年，老板都会提供香灰涂抹过的叉烧给他们吃，而他们，也愿意利用自己的鬼气，帮助老板聚财。何乐而不为呢？”
我听的目瞪口呆，真的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事情。闫九这小子，不仅精通符咒，风水，原来，心肠也不坏。他不像其他抓鬼的师傅，看到孤魂野鬼，不问因果，一律收走。而他，还有着他自己的私心和方法。
“那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继续问道。“我啊，我是一个算命先生，也看风水，专门负责驱邪，谁被鬼上身，我也会给赶走。”闫九一五一十的说道。“但……我觉得，算命先生不应该都是仙风道骨么？”闫九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别人谁会找一个毛头小子推命里，算八字？
“我这行，都是口口相传，觉得我好的，互相介绍。所以我不常在一个城市待着，我会云游四海的。”闫九说完，忽闪着大眼睛继续看着我，等着我发问。
“对了，你说给我手上画了符，在哪里？还有，你是怎么跟踪我的？”我继续向他问出心中的困惑。闫九喝了口啤酒，跟我说：“第一次见你，是在河边儿。我见你目光呆滞，走路发沉，就知道你撞东西了。本来想在你落水之前驱走你身上的恶鬼。但是他们也真的是狠毒，没有一分钟犹豫，你就跳进河里了。所以，我不得不下水救你。”闫九又往嘴里塞了两筷子虾仁，继续说道：“那晚你在医院，我怕那俩鬼继续回来害你，于是，我就用我的血在你的右手掌心画了个散灵符。”
我打开右手，看向自己的掌心。左看右看，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傻媳妇儿，这符要在你危难的时候才会有用，你现在自是看不到喽。还有，我的散灵符只管三次，三次以后就没有灵性了。你来，我给你再画一幅。”
说着，没等我同意，她拉过我的右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咬破中指，在我的掌心又认真的画起来。我有些生气他这说干就干从来不商量的脾气。“喂，你这个人是不是血太多了？动不动就咬破了画这个画那个。你不怕血流光了死掉啊。”我佯装恼怒，看着他。
“哎哟，我媳妇儿心疼我了嘿，不碍事不碍事，回头，你多请我吃两顿补补就成。”很快，他就画完了那个散灵符，他跟老板要来了湿纸巾，亲自帮我擦掉血迹。“还有，刚刚，你打那个小鬼，用的是什么神兵利器？我看就是一个苍蝇拍嘛，威力很大啊。”
闫九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苍蝇拍是我在跟着你的路上捡的，媳妇儿，我跟你说，无论什么东西，贴上我这无敌战斗符，都是一把好利器！妖魔鬼怪都怕。嘿嘿，不过这符宝贝的很，画起来很麻烦，所以我不舍得扔掉。”
“那……你知道我在医院，是不是也因为你在我手心画的那个……散灵符？”我继续问道。“嗯，是，我的符跟我有感应，所以，我感应到了你在那里。还有，你酒店的房间大门上，我也画了一道暗符，保护你不会被那两个恶鬼缠身。你上次之所以被上身，是因为身体得病，变得虚弱了。”
到这里，我大概了解了面前的这个男生。原来，他从小就承受着别人无法理解的痛苦。虽然他现在看到鬼怪不再害怕，可三岁的他，从小面对的是什么，不敢想象。到如今他如此乐观的心态，也算健康茁壮成长了。
“走吧，媳妇儿，我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休息。今天也够累的了。”说完，站起来就要和我一起走。我赶忙叫来老板，拿出了五百元钱，放在了桌上。谁知道，老板赶忙将钱塞到我的手里，受宠若惊的说：“嫂子，要是没有九哥，我今天这家祖上传下来的店，就要交待在我手里了。你还要给我钱，真的是折杀我了。”
闫九从兜里掏出了五百元钱，二话不说塞到老板手里：“拿着，别说了。以后要是还想让我来，就收下这钱。咱爷们儿可不是占便宜那种人。”说完，没等老板再说什么，拉着我走出了饭馆。
我们听到，老板在门口对我们大叫：“下次还来，下次说什么也不许给钱……”之类的话。我看了看闫九：“你这人，还真是仗义。”闫九见我夸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那副大男孩儿的样子又显现出来了。“嘿嘿，多谢媳妇儿夸奖啊。一般一般，全国第三。还得继续努力，努力。”
他送我回了饭店，没再多停留，他离开了。临走之前他对我说：“媳妇儿，这顿我请的，下顿，你请我啊。你还欠我一顿饭。”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只是吃了一顿饭，就碰到这么多的事情。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沏了一杯茶，想好好屡一下思路。那两个恶鬼看来不是蛊婆放过来专门害我的。我只是偶然的阻挠了他们的复仇。
洗澡大叔和他女儿的惨死，也是因果使然。现在，一个恶鬼被闫九抓住了，还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对我们进行报复，没办法，现在必须得小心，走一步算一步了。
刚刚居然忘记问那个家伙，他这一身本领是跟谁学的。下次见到，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才成。我掏出手机，给小李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过来非常虚弱和不舒服的声音。
我赶忙询问，他这是怎么了，先是一阵沉默，这家伙马上告诉我，看到了多么可怕的场景，天灵盖被玻璃齐刷刷切掉的女孩儿……他说，他吃的东西已经全部贡献给了抽水马桶。这孩子，看来真的是时候离开这个岗位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一直这样不适应下去。
一夜无话，我睡的也是格外的早。我总觉得心里忐忑着什么，但是，说不好是哪里会出问题。我直觉蛊婆那边似乎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一些不寻常。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我想过要不要告诉闫九蛊婆的事情，但是，我记得小丽父亲的鬼魂跟我讲，让我一定不要去招惹他们，我是斗不过他们的。所以，还是算了，我不能害了闫九，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
昏昏沉沉间，我睡了过去，梦里，我来到了一间阴暗潮湿的房子。我仿佛闻到了刺鼻的烟味。看不清路，我慢慢的摸索着向房间深处那一点点亮光走去。我听到了一些呻吟的声音，我加快了脚步，我看到了。那是几具**的躺在地上的尸体，尸体的身上布满了洞，大大小小的洞，无数的蛆虫，蛊虫自洞里穿梭。我急忙向后退，想赶快离开这里，但是，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你想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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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出外化妆
梦里的那个声音，苍老，但是又熟悉。我突然坐了起来，此时，已经发现浑身的衣服被汗水浇透。看了看床头柜的表，刚刚过了两点。梦里的那些爬满蛆虫的身体，那似有似无的呻吟声，那熟悉而苍老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我睡不着了，下了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让月光照射进来。我就一直呆愣在那里，站了整整一夜。
是肚子的咕咕抗议声让我意识到自己需要进食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午饭也没好好吃。看了看表，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就来到饭店的餐厅。
当人饿了的时候，即使再简单的食物都是美食。何况更是饭店里丰富的早餐。我埋头认真吃，但是，总有芒刺在背的感觉。我赶忙扭转身，但是，后面什么都没有。现在还早，饭店的早餐厅里也只那么一两桌。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在餐厅门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有强烈的感觉，这男人刚才一直在盯着我。我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蛋。追出了餐厅，追出了饭店。但是，哪里有什么男人。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来，是馆长打来的。“顾小姐啊，你好啊，我是秦馆长啊。”“馆长您好，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么？殡仪馆有情况？”我礼貌的回答他。“哦哦不是，不是，顾小姐，有个不情之请啊。是这样的，昨晚刘姐和小李忙的太晚了。今天，有一个出去化妆的差事，没办法，我这里人手不够，而且，对方又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想麻烦你过去一趟。”
我第一次听说，还有上门化妆的诉求。“秦馆长，人去世了不是应该直接拉到殡仪馆进行一系列的活动么，怎么还有上门服务的？”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说道：“顾小姐啊，我们这里这位有头有脸的人，是不用火葬的，他想要土葬。所以，流程也不一样。是这样，那边给你包了一个大红包，这方面，不会亏待你的。”馆长以为是钱的事情我才有些抵触，我只是对这种安排感到很奇怪而已。
没办法，毕竟是馆长的委托，我答应他，这就过去。馆长说，让我在饭店等着，一会儿会有车来接我。于是，我赶忙到房间换好衣服，等着对方派来的车接我。
大概半小时的时间，车到了饭店的大门口。一辆宾利轿车停在那里，司机戴着白手套，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礼貌的邀请我上车。我冲他点了下头，便坐了进去。
车子慢慢的远离了繁华，开往了山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被绿色覆盖。我转过头询问司机师傅，什么时候才可以到。师傅说：“顾小姐，快到了，房子在山顶别墅区，所以才会稍微远一些，您不要着急。”
我继续看向窗外，果然，转了几个弯，视野豁然开朗。一栋栋依山而立的白色小别墅伫立在那里。远远拉开了与平民百姓的距离。我听说过，越靠近山顶房子会越贵。在经过了十几栋别墅以后，车子减缓了速度，慢慢的停了下来。
我刚要自己打开车门，就已经有人帮我从外面打开，毕恭毕敬的邀请我进去。我有点不知所措，抻了抻压皱的衣角，随着他们走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别墅的内部样子，这是一间三层的别墅，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从三楼吊到一楼的水晶灯，璀璨的样子，宣誓着这个家庭的与众不同。
一个中年男子走到我的面前：“您好，是顾小姐么？麻烦您这边请，您先见见我们家老太太。”这名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和蔼，两鬓的发有些斑白，但是被打理的非常平顺。
在他的引见下，我见到了这个家的主母，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双手拄着一根拐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怒而威。见我走到她面前，她冲我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顾小姐，我家老头子就麻烦你了。他现在在楼上，麻烦你过去看看他吧。”我没有多说什么，冲她点了点头，就在那个中年男子的带领下，走上了楼。
推开了楼上一个紧闭的门，一股凉气自屋里传来。我打了个寒颤。“顾小姐，一会儿我让秋姐给你拿件披肩，这个房间存储着我父亲的身体，所以，温度会比较低。”我看向这间房间，窗帘紧闭，昏黄的灯开着，一个老人躺在了房间中间的冰床上，冰气缭绕。我冲那个带我进来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我可以过去看一下老人家的身体么？”得到他的允许，我绕着冰床看了一圈，这冰床好像是特制的。虽然温度低，但是老人的身体并没有冻的僵硬，而是还有着弹性。想来也是刚去世没有多久。
我本想告诉中年男人我可以随时进行化妆了。但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惊悚的一幕。
那中年男子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一个人，确切的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鬼。这鬼，正是面前冰床上躺着的那个老人。此时的老人，哪里还看的出和蔼可亲，他面目狰狞，眼露凶光，眼珠突出，我都能看到他双眼布满的红色血丝。此时的老人一张嘴，从嘴里吐出了大量的虫子，表情极其痛苦。他如枯槁的双手，紧紧的掐着中年男子的脖子，恨不得当场就将他掐死在那里。
中年男子也看到了我奇怪的表情，他见我一直注视着他的身后，也有些不安。他缓缓的回过头，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他回过身尴尬的冲我咳嗽了一声：“顾小姐，您，在看什么？”
我急忙收回了心神，对他说道：“没什么，您出去一下吧，我要开始工作了。”说完不再看他，拿出我的工具包，开始戴上手套。
中年男子看起来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他出了门，将门关上。
我看向门旁那个落寞的灵魂，假装不经意的对他说道：“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告诉我，我看我可不可以帮你。”我并没有看向他，也没有停止手中的活。死者的化妆是最简单的形态，他看起来是非常平静的去世的，身上没有外伤，脸部也不需要多做过多的处理。我只需要简单的修饰，就可以完成这次工作。
我的话令老者的灵魂先是一愣，但他发现，这个房间只剩下我和他的时候，显然，我是在跟他说话。他不可置信的走到我的面前，看我认真的给他的遗体化妆。试探性的问道：“小姑娘，你看的到我？”我冷静了一下，抬起头与他对视。“是的爷爷，我看的到你。你刚刚骑在那个人的身上，是为什么？难道是他杀了你的？”他刚刚对那个男人感觉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杀了这位老人，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
老人刚要跟我说，我伸出手，制止了他，“爷爷，你离我近一些，让我触碰一下，我就知道了。你不用说。”
说完，我将手伸向他，画面再次将我带进了这个老人的故事。老人是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他们的公司遍布大小城市。老人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每一个孩子都因为他的照顾拥有着富余的生活。老人身体很好，而且头脑清醒，他看起来并不会马上退休。
故事像所有电视剧里富豪家庭里所面对的问题，总有几个孩子因为金钱和权利，丧失了所有的亲情。画面里，那个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在老人的水杯里放了一粒黑色的药丸，这药丸入水即化，老人也并不会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居然会暗算他。
喝过水的老人，心脏突然疼痛难忍，像被无数蚂蚁啃噬，他就那样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
第三十章 蛊婆的魔爪
“爷爷，你是被你的儿子害死的，但是，我想他们给你的应该只是普通的心脏病发的死亡证明。还有，我刚刚见到你……的嘴里，吐出了好多的虫子，爷爷，这个……是怎么回事？”
老人的鬼魂显得有点沮丧，他飘到了窗边，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窗帘紧闭着，我不认为他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我想，他现在需要时间好好的静一静。我并没有去打搅他，因为，等到他自己想说的时候，他会告诉我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老人的鬼魂转过了头。像在告诉我，又像在自言自语。“我从小将他们辛苦拉扯大，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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