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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之凤凰传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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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个儿子……”慕容冲闭上凤眸,将我揽在怀里深深地拥抱。真好,是个儿子,上天真是待我不薄,我一直想生的便是个儿子,一个小凤皇。
慕容冲将我抱了好一会儿才在我的催促之下命人去可足浑珍珠那抱了孩子过来。可足浑珍珠亲自将孩子抱来,刚踏进门坎便红着眼圈欣喜道:“妹妹总算醒了,你昏迷的这些天,表哥急的跟什么似的……”慕容冲一记眼光扫射过去,可足浑珍珠微微低头停住了口,却仍将孩子递到了我面前。
我迫不及待地接过了孩子,满目欣喜而惊奇地看着他,他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皮肤白皙细腻轻柔的就像是天上的白云,一双凤眸好像没睡醒般似睁非睁地看着我,小嘴儿比玫瑰花瓣还要粉嫩欲滴,小小的鼻梁英挺迷人,浓长卷密的睫毛又柔又亮,似乎散发着熠熠的光泽……
不是说刚出生的孩子都像个小老头一样皱巴巴的吗?为什么我的小凤皇如此美胜珠玉?我忍不住将小凤皇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轻轻地去“蹭”他,他的小手轻轻挠了我一下,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就是我的儿子,这就是我的小凤皇,我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抱也抱不够,我向慕容冲乞求道:“凤皇,我能不能给他喂奶?”
“不能。”慕容冲与可足浑珍珠异口同声地回答,慕容冲淡淡地看了可足浑珍珠一眼,可足浑珍珠便伸手要来抱我的孩子,我自是不愿给她,慕容冲却说:“楚楚,你的身体不能给孩子喂奶,府里请了三个乳母,孩子不会饿着的……”
慕容冲话还没说完,我肚子便传来“咕咕”的响声,昏迷三天未曾进食,此刻早已饥肠辘辘,可足浑珍珠抿了唇笑道:“妹妹自己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哪里还能奶孩子?我这就让厨房给你端了饭来。”话毕,可足浑珍珠便转身出去亲自吩咐厨房的人。
“有劳夫人了。”我微微笑着目送了可足浑珍珠出去,然后便在小凤皇粉嫩白皙的小脸上亲个不停,还不忘责怪慕容冲,嘟囔道:“小凤皇,你爹好坏啊,他都不让娘给你喂奶……”
慕容冲微微笑了笑,坐在床边,将我和孩子一齐搂在怀里,在我耳边轻道:“不是我坏,是你根本就没奶……”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嘴角抽了抽,我……我没奶?
见我如此表情,慕容冲抚了抚我的脸,急忙解释道:“是你身子太弱了,怀胎之时补养的元气也全都给了孩子,自己反倒没留下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奶?”我不服气地追问,谁说瘦就一定没奶?我虽然瘦,可是胸、部并不小啊!
“我,我检查过了……”慕容冲伸手轻轻触上我柔美的胸,我刹那间脸红了起来,拂住他的手,佯嗔道:“好没羞,当着儿子的面呢……”
慕容冲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微笑道:“他又不懂。”
我抱着小凤皇伏在慕容冲怀里无尽的甜蜜幸福,慕容冲摸着我的脸,我摸着小凤皇的脸,如果以后的人生永远都能像此刻这般,该有多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回首仰望慕容冲道:“凤皇,你有没有给小凤皇起名字?”
“早已便想好了。”慕容冲的手终于离开我的脸,抚上了小凤皇,疼爱道:“儿子就叫慕容瑶。”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二十一
“慕容瑶……”我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瑶”,珍贵而美好,稀世绝佳的琼华美玉……
“喜欢吗?”慕容冲在我耳边俯首轻轻地问着,“嗯。”我点了点头“凤皇起的名字我自然喜欢。”这个名字才配得上我们的儿子,这样比美玉还要华丽的小人儿。
“那小字呢?”我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慕容冲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深远,缓缓道:“望故……”
望故,是怀念故乡,守望邺城的意思吗?邺城的凤仪宫里,我们一起渡过了此生最快乐的时光,那时的天是蔚蓝的,那时的云是洁白的,那时的我们是纯真无邪的……曾经以为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可上天究竟是放了我和凤皇一条生路,如今我有凤皇和我们的儿子望故,这一生便没有白活了。望故,我们的希望……
可足浑珍珠命人端了饭来,我整整吃了三大碗,然后又逗弄了会儿望故,便又疲倦地睡了去。慕容冲也躺在我身边搂着我睡了下来,等我尔后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睡,我问了景儿方才知道我晕迷的时候慕容冲在我身边守了整整三天了。
怪不得我醒来之时便觉得他神情极为憔悴,望着慕容冲长卷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睑,睡的那样安详与宁静,我拭去了眼角滴落的泪珠,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然后给他掖好被角,便轻轻起身想要下床,哪料刚穿上鞋,轻轻唤了让景儿,她便大惊失色生怕惊醒慕容冲伸出手指“嘘”了声道:“小姐,您正在坐月子,不可以下床啊!”
“可我想沐浴更衣,满身的汗,在身上捂了三天都快捂臭了……”我话还未说完,景儿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道:“小姐您说什么呢?坐月子要一个月不能沾水啊!”
“一个月不沾水我就上霉发臭了!”我轻轻嗔了她一句,景儿却垂了垂首委屈的连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道:“小姐,您可别害景儿啊,太守大人知道了,不会放过我的……”
这个慕容冲,在他人的眼里看来,应当是比阎罗还要恐怖的,谁敢相信他竟然有着比仙人更加绝美的容貌?
无奈之下,我只得叹了口气,轻道:“那你去给我拿身衣裳来换,好吧?”
这下景儿没有反对,擦了擦快要落下来的眼泪“嗯”了一声,便转身跑出去给我拿来干净的衣裳。慕容冲真的是很累了,我与景儿小声说话又坐在床上换衣裳,他都没有醒过来,难得睡的这样踏实,我更是不忍心叫醒他,只歪在床边悄悄问了景儿怎么给我接生的又半途换成陈大娘了?
景儿初时不敢说,后来我再三追问,又向她保证慕容冲不会醒,就算醒了我也保她无事,她才压低嗓门小心翼翼道:“开始的那个接生婆才刚碰了小姐两下,小姐就疼地晕过去了,然后太守大人……太守大人盛怒之下就将那接生婆一剑杀了……”
凤皇杀了那接生婆?我心里顿时如被人用力捶砸了一记般沉重且呼吸急促,凤皇怎么可以这样滥杀无辜?那接生婆根本就没碰到我,即便她碰到了我,我的昏厥也与她无关,凤皇,凤皇,为什么你在我看不到的时候,竟经常会是这个样子……
“流了好多的血,吓死人了……”景儿仍然心有余悸地颤声道:“太守大人杀了那接生婆以后,就叫孙大哥去把陈大娘给抬来,孙大哥说一去一回太费时间,还不如将小姐抬了去,太守大人这才抱着小姐上马车去了陈大娘家里,把那陈大娘从被窝里揪出来给小姐接生的……陈大娘接生之时不许人看,但她说一定能保小姐母子平安,太守大人和夫人这才愿意在外面等着。太守大人在外面还说,若小姐有事,陈大娘家里一个都活不了……”
凤皇,为何别人口中的你,竟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你?你还有这样的一面,是我不愿看到的,是我害怕看到的,我知道是那段非人痛苦的过往让你慢慢冷酷、残忍、嗜血、好杀,可为什么要杀那么多无辜的人?我手捂着胸口,一阵疼过一阵,景儿见我神色异常,慌张着恐惧道:“小姐……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幽幽道:“没事……对了,长安来的四公子呢?”
景儿想了想,道:“小姐生下小少爷的第二天便走了,那时小姐还在昏迷着,太守大人也没去送四公子,而四公子又不方便来看小姐,所以给小少爷送了见面礼便赴职去了……”
我点了点头,无力的一声长叹,闭了闭双目又软了身子在床上躺下,轻轻地挥手道:“你去吧……”
“是。”景儿得令,欠身施礼后便飞快地逃了出去,在她看来,慕容冲没醒,是她极大的运气。
凤皇,凤皇,我侧身摸了摸他的脸,这张脸,是我几辈子都爱不够的,可是凤皇,若你不再是过去那个你,我们又能真正回到过去吗?
睡梦中的慕容冲感觉到我的触摸,也伸出手来覆上了我的手,脸上浅浅挂着笑,此刻的他,一如小时候那般纯净无邪。我将他的头拥在怀里,贴上自己的胸口,湿润了眼眶,凤皇,睡吧,我要你拥有这一刻的安宁,我要你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我陪你一起,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
慕容冲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才醒,我因为有事要求他,所以也是乖乖躺在他怀里坐月子,任他睡眼惺松慵懒地用手描摹着我脸上和身上的线条。我见他此刻心情还算惬意,便也反手搂上他,在他怀里撒起娇来“凤皇……”
“嗯?”慕容冲拥着我,修长的手指撩起我的一缕发丝,用无比性感的声音轻轻应着,我一时有些意乱情迷,望着他绝美的凤眸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想劝他以后不要再枉杀无辜,就说我梦见仙人指点为要望故积福不可以杀生,可凤皇他根本不信神佛,他恨神佛,神佛根本保佑不了人!只有痛快杀人时,他的心里才能稍稍得到一丝释放。我,竟真的要连他最后一丝释放的余地都不留下吗?知道他滥杀无辜我会很难接受,可如果不让他发泄,他岂不是更难受?究竟要我好受还是要他难受?
“怎么了?”慕容冲在我耳边呵着气,双手从身后环着我的胸,轻轻呢喃着“想说什么?”
只一刹的工夫,我当即便脱口而出“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叫着你的名字……”慕容冲轻轻笑了笑,在我脸上温柔地吻了起来,我陶醉在那个吻里面,天地都旋转了起来,我忘记了一切,我只要他是快活的。
我不想凤皇再承受什么了,我不要他痛苦,那些亡灵,我会为你们超渡,为你们祈福,虽然我知道,这毫无任何意义,根本就可笑至极!但是,我的心,只能为了凤皇,对不起……
六年后。
“慕容冲,你也太吓人了吧……”我收起了长尺,嘴里小声嘟囔着,望故今年七岁了,刚给他量了一下身高,又顺便量了一下他老子,结果慕容冲竟然高达整整八尺三寸!我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差不多有203。35厘米,他真的有两米多!我们十七岁那年在山洞相守之时他可能是一米九五左右,因为后来我感觉他又长高了……
万幸望故长的不像我,而是标准的慕容家美男子长相,虽然仍美不过他老子慕容冲,但也是人间难得的绝色了,将来长大跟慕容凤他们都能有一拼的。
我仰视着眼前的巨人,他也仰视着眼前的小人,我最终气不过,酸溜溜道:“今天中午不许吃饭,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
“娘,为什么不许爹吃饭?”望故瞪着一双清澈晶莹的凤眸,看了看慕容冲,又对我可怜道:“那望儿也不要长高了,望儿把饭留给爹吃……”
慕容冲得意地笑了笑,抱起望故,疼道:“乖儿子!”望故在他爹的怀里撒起娇来“爹,我们能不能不要吃娘做的‘人生百味’啊?望儿不喜欢,望儿不要吃……”
“慕容瑶!”我忍不住怒喝起来,为什么不要吃我做的“人生百味”?你爹当年在邺城时不知道有多喜欢吃。
“那望儿想吃什么?”慕容冲抱着望故,温和地轻轻问着,望故想也没想便张口答道:“望儿想跟大娘一块儿吃。”
慕容瑶,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怎么跟谁都亲,偏偏就是跟我不亲?这孩子最喜欢慕容冲,其次是孙成海,然后依次是可足浑珍珠、段随,我的排名仅仅比景儿靠前一位而已。
我半晌没说话,阴阳不定地看着那父子俩,手里不住敲打着长尺,慕容冲淡淡笑了笑,放下望故,在他头上抚了抚,轻道:“望儿自己去大娘那里吧,爹要陪着娘,爹喜欢吃娘做的‘人生百味’。”
望故用一脸怀疑的目光看着慕容冲,然后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长尺,最终快速地答了声“好”,然后便一溜烟地往可足浑珍珠的院子里跑去。
慕容冲瞧我气结的表情,走上前来从背后揽上我,柔声道:“怎么?不是还有我吗?哪怕天下间谁都不要你,还有我在你身边。”
“凤皇……”偎在慕容冲的怀里,我温暖地想哭,“为什么望儿不喜欢吃我做的菜啊?”
慕容冲无声地笑了笑,俯身在我耳边轻道:“那又有什么要紧,我喜欢便好,望儿是你的,你是我的……”
我甜蜜地一笑,接了声道:“你也是我的。”
慕容冲笑着在我脸上吻了吻便揽着我回去吃饭,这道当年由他亲自命名为“人生百味”的酸菜鱼,仍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吃的惯。慕容冲不在身边的那些年,我从未吃过鱼,这酸菜鱼也是多年未做了,后来再度掌勺慕容冲夸我手艺丝毫不逊当年。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对这菜的味道持怀疑态度,包括我们的亲儿子,这让我也忍不住快要怀疑,是不是慕容冲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骗我?
不过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又不太像,我终于收起了打量与探究的眼神,与他一起吃起来。年纪大了一些,我也不像小时候那般时时卡到鱼刺,但偶尔卡着两回,慕容冲都会一如当年那般温柔地为我拔出鱼刺,他宠溺地怨我不小心的时候,总是我幸福的时刻。
望故今年七岁了,我一直想给他添个弟弟或妹妹,但是这些年来慕容冲一直不愿让我再生,说有了望儿就够了。我知道他是心疼我,担心我,可我总是不甘心,于是心里暗自想着这几年把身体养好,然后偷偷把避孕的药给停了,再然后等怀上了肚子大起来再告诉他,他总不可能叫我打掉吧。
望故长得越来越漂亮,尽管未若慕容冲的绝世风采,但也是能风靡万千少女的超华丽美男,我在叹息他的美貌没能青出蓝的同时,更多的则是庆幸,男子,本不该那样美貌。凤皇就是因为那样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而曾经毁灭过……
用完膳后望故就留在可足浑珍珠那睡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我抢了她一个慕容冲,还了她一个慕容瑶。她真心疼爱望故,望故也喜欢与她亲近,算是替我和凤皇还了这一世对她的亏欠吧。
现在平阳太守衙门里都是慕容冲自己培植的人,所以他平时倒也再度轻闲了下来,没事常去黄河壶口瀑布那转两圈深思,再者就是带人去打猎,组织的规模越来越大,带去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每次慕容冲打猎回来,我都会让他躺在躺椅上给他捶腿捏肩,这时的我们就如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享受着这世间最平凡却又最难得的幸福。望故晚上时常自己睡或跟可足浑珍珠睡,也不会打扰我跟慕容冲卿卿我我,我们仍能像热恋时的小情人一样缠绵的相爱、相守。午夜梦回之中,我常常会以为我们又回到了邺城,回到了凤仪宫,虽然醒来之后会发现依旧远离邺城,但那份幸福却是真实存在的,甚至真实的有些不真实,让我不敢相信,我们竟能真的这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瑶(?—386年),十六国时期西燕国君主,鲜卑人,西燕帝慕容冲之子。但他还有另一记载名为慕容望,所以作者在此处为他取小字:望故。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二十二
“我爱凤凰,凤凰爱我,对我来说秦始皇算什么,我不爱潘安宋玉,我爱凤皇万万年……”这歌多年未唱了,此番给望故洗澡的时候哼来也别有滋味,不过当我逼迫望故学那句“我爱楚楚,楚楚爱我,对我来说武则天算什么,我不爱西施貂禅,我爱楚楚万万年……”的时候,他也是万般不愿的,跟他老子当年一个样儿,嫌这歌不好听,我几句话一埋怨,他就嚷着要换景儿来帮他洗澡,毫不留情地将我赶了出去。
景儿服侍望故洗完澡,便拿着他换下的衣服去洗衣房。望故现在才七岁,所以仍然与我住一个院子,慕容冲正打算今年过完年就让他自己独住一个小院了,以游牧民族的孩子来说,望故是有些太过娇惯了。
我静静站在院子里,沐浴在月光下等慕容冲回来,能远远看见他回来的身影,都是件极其幸福的事,虽然我的视力很不好,但是仅凭脚步便能听出他的到来。他也说了,会一辈子做我的拐棍。
“望故,望儿,慕容瑶!”我一眼瞧见望故只着中衣便从房内跑出来,当即便喝道:“你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裳?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娘,我,只是出来小解……”望故被我逮个正着,只得停在原地一脸局促地看着我辩白道。
“你房里没有便壶吗?”这小家伙,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还不老实想要跑出来玩。“你就是不听话,趁现在你爹不在,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一番恐吓,然后绕过长长的走廊,想往望故跟前走去,但一阵凉风吹来又觉得身上有些清冷,于是便先转身回房,取件衣服披上。
当我再度出来的时候,月下那棵槐树旁望故的贴身侍卫正给嚷嚷着要小解的他脱裤子,我不禁摇摇头,多大了还要别人给他脱裤子,真是惯到不行。
那侍卫刚帮望故把裤子褪下,慕容冲的脚步传来,他刚踏进院子眼见此情此景,当即面色骤变,急迈大步奔来,万分惊恐而愤怒地喊道:“别碰他——”
那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却已感觉到了慕容冲一身的杀气,只见他迅速地抽剑出鞘,只眨眼间的工夫,我一声“不要”尚未出口,那侍卫的人头便已滚落在地。
慕容冲提剑脸上余惊未定地看着地上的人头,手仍在颤颤发抖,他将望故的裤子颤手拎起,口中喘着粗气问道:“望儿,你没事吧?”
望故摇摇头,他显然并不怕血,只是皱了眉,埋怨道:“爹,你为什么要杀了阿武?”
还不待慕容冲回答,我手捂胸口望着前面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味道,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无声地落在一边,冤亡尸身的颈上血流如柱,空无一物,我似乎能感到他双目圆睁,在向我控诉,要向我索命,我的丈夫和儿子害了他……胃里一阵翻滚,头脑一阵眩晕,极度得恐惧使我最终无力支持昏了过去。
“楚楚——”
“娘——”
慕容冲与望故跑到我身边,我的身子被慕容冲迅速抱起,疾步抱入室内放到了床上,我缓缓转醒,心里却悲痛万分。我亲眼见阿武枉死在我面前,他才只是个十八岁不到的孩子,他这一生甚至还未真正开始便这样无谓凄惨的结束,可我要怎么说?我能去责怪凤皇吗?他童年的阴影终此一生也无法抹去,那一刹,他心里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终究最心疼的还是凤皇,这些年看着那么多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在眼前消失,我已经学会了渐渐给自己的悲伤止痛。谁,都比不上凤皇,那些生命甚至不如凤皇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在这个世界里,我也学会越来越残忍,越来越冷血了吗?
“快去叫大夫!”慕容冲紧张地握住我的手对着房门外的下人狂吼,“凤皇……”我无力地叫了他一声,微闭双目道:“不用叫大夫,我没事……”
“娘……”望故也趴在我的床边,惊慌着一张小脸看着我,我伸去手摸了摸望故的粉嫩的小脸,轻声道:“望儿乖,先回房去睡觉吧……”
“可是娘生病了……”望儿嘟起小嘴不依道,慕容冲抚上他的头“有爹在,望儿回房去吧。”望故回过头来仰望慕容冲,眼睛眨了眨,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爹一定要好好保护娘哦,娘的身子不好,胆子也好小……”
慕容冲蹲下身来欣慰地看着望故,扶上他幼小的双肩,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目光坚定道:“爹会的。”
“嗯!”望故用力地点点头,他很相信慕容冲,得到了慕容冲的承诺便又转过脸来劝慰我道:“娘,爹会保护你哦,娘就不用害怕了,望儿回房啦。”
我心里暖暖地看着这父子,挤出一抹微笑,道:“娘不怕,望儿回房睡觉去吧。”
望故对慕容冲和我施了一礼便乐呵呵地蹦跳着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慕容冲坐上床边,握住我的手,将我拥在怀里,心疼道:“都是我不好,这些年来竟将你养的这样体虚病弱。”
我摇摇头,微微叹息,绵长而悠远,将脸埋入他胸膛之中,缓缓道:“凤皇,厚葬阿武,给他家里妥善地安置。”慕容冲半晌没有说话,良久后柔声道:“好。”
我从没有跟慕容冲说过我不喜欢他滥杀无辜,也没有跟他说过我害怕他滥杀无辜,我不想让他连唯一的发泄都失去,牺牲那些生命,换来凤皇一刻的心安,有什么不值?我的心,真的越来越硬。
眼角有泪滑落,我环上慕容冲的脖颈,语含哽咽得溺声道:“凤皇,我好爱你……”
慕容冲温柔地吻上我的眼,用唇吻去我眼角的泪,在我耳畔呢喃着“我也是。楚楚,这一生,我最幸运的事,便是能够拥有你……”
“凤皇……”我咬着嘴唇,终于还是犹豫着说了出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没有跟你说实话,你会不会生气?”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穿越的事情告诉他,我知道他不会介意不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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