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之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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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苏蒙乃是苏府家将，虽然身材及其雄壮，不过此人却是难得的好脾气，四十余岁的人，却已经跟了苏泰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乃是苏泰心腹之人。

　　　　听到苏泰准备让自己绑着自家小姐回去，立在苏泰身边的苏蒙赶紧开口道：“家主大人息怒，我这就劝劝小姐，让她赶紧回去长安城。”

　　　　说道此处，又赶紧转身对着苏凌雪施礼道：“大小姐，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虽然学了几年武功，不过到时候战局千变万化，就算是家主大人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蒙叔，父亲大人就是在北线遇难的，眼下胡人又要入侵，若我是不通武功的寻常女子也就算了，可是我自幼就跟随师父她们习武，此时胡人南下正是国仇家恨俱发之时，难道你也要让我回去么？”

　　　　“还有爷爷，小时候你教我读书，人生天地间，自当以忠孝为本，现如今胡人南侵，而您又是北线总指挥，我来此地正是尽忠尽孝之时，难道您要让我陷于不忠不孝之地么？”

　　　　这两句反驳倒是说的有头有尾，若是这丫头是个男子必然是中气十足，不过这丫头一个女子却跟苏泰说什么忠孝，赵凯忍不住以手抚额。

　　　　果然，本来苏泰方才生气也只是坐在那里未曾动身，听到苏凌雪居然跟自己说起忠孝，立即起身一拍桌子怒声道：“你一个女子谈什么忠孝？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早就过了及笄的年纪还没寻到夫家，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来这里凑热闹让我操心，难道这就是你的孝道？”

　　　　“说道尽忠，你爷爷我一辈子都在为国尽忠，你父亲同样是尽忠而死，咱们苏家现在只有你这一根独苗了，现在你又非要让自己身陷险境，难道是想要将爷爷气死么！”

　　　　看到苏泰真的发怒了，苏凌雪刚才的自信立即化为乌有，赶紧低下头轻轻啜泣，再也不敢跟苏泰犟嘴。

　　　　赵凯摇了摇头，然后伸手轻轻抱起苏凌雪，将来拉他自己身旁，这才轻声对着苏泰开口道：“老将军息怒，本来凌雪是应该在长安城好好呆着，不过这丫头心中挂念本王的安危，所以这才偷偷跑了出来，想要跟我一起前往北线，还请苏老将军不要责怪她了。”

　　　　听到赵凯给自己说好话，眼圈红红的苏凌雪本来心中十分感激，不过细想之下却是发现不对，什么叫顾念她的安危？本姑娘跟你又没什么。想到此处正准备抹干眼泪和赵凯发怒，却忽然听到赵凯低声道：“你还想不想去北线，想就配合点。”

　　　　赵凯这么一说，苏凌雪虽然心中生气，此时却也不好再发作，只是装作娇羞的低下头，不过右手却是摸到赵凯身后，然后狠狠的掐了一把。

　　　　嘶！这丫头下手可真够狠的，不过此时苏泰正在面前，自己倒是不好发作，所以只是装作有些忐忑的看着苏泰，似乎等待女方家人同意一般。

　　　　苏泰本来是想着赶紧将自己孙女赶回长安城去，却没想到两人居然在自己面前来这么一出。想当初自己和陛下特意撮合，自己孙女却没有答应，没想到不管他们了，他们倒是自己好上了。

　　　　想到这里，苏泰同样有些神色古怪。如果自己孙女看上别人倒也罢了，可是晋王殿下虽然没有被立为太子，却仍是陛下四个儿子之一，虽然自己倚老卖老也能训斥几句，不过陛下面子上总不好看。

　　　　而且根据自己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位晋王殿下比起以前却是好了太多，如果是真心喜欢自己孙女，倒也未尝不是一个良偶。

　　　　想到此处，苏泰对着苏凌雪沉声道：“丫头，你可是想好了？一定要跟着殿下前往北线？”

　　　　虽然这句话明面上是问苏凌雪愿不愿意去北线，实际上却是在问苏凌雪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喜欢赵凯了。

　　　　看到苏凌雪轻轻点头，苏泰不复再问，反而长笑一声开口道：“好啊，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爷爷也不拦着你了，我们在洛阳城再休息两日，后天一早立即动身前往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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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临大夏第二十四章　山贼

　　　　雁门关，太守王文会府邸。

　　　　作为雁门关最高统帅，自从胡人入侵一来太守王文会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朝廷上下虽然都知道胡人大军逐渐逼近雁门关，不过王文会毕竟是正处于最前线的位置，一身压力比起皇帝赵勋还要重得多。尤其是自从胡人先锋部队到达关外之后，王文会基本上都天都要数十次的登上城墙巡逻，最后也是跟自己麾下的一众守将和谋士商议军机道夜深。

　　　　短短十几天的功夫，本来丰神俊朗的王文会彷佛一下子苍老了十余岁，还好关中诸位守将看到太守操劳过度，连番劝阻之下王文会这才收敛了许多。

　　　　根据斥候传来的情报，胡人大汗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逐渐逼近雁门关外，最迟三日之内必然到达关下，最快可能明后两日就要到达了。

　　　　自从胡人先锋队到了关外之后，王文会也想着试探一番。不过这些胡人却是极为狡猾，根本就不与自己派出的斥候正面交战。他们前来打探城墙高低厚薄之时，都有专门巡视之人，一旦发现自己麾下的将士开门出城，立即纵马远遁，仗着骑术精湛，完全可以在大草原上甩掉自己麾下的骑兵斥候。

　　　　有一次自己麾下一个斥候队长追的远了些，结果却遇到胡人先锋大队，一个小队的斥候全军覆没，一个人都没有逃回来。从此之后王文会再也不敢让那些出城的斥候追的太远，毕竟自己麾下此时只有三万余骑兵，损失一个就少一个。而胡人战马多的是，又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兵力，就算是全部武装成骑兵也没有问题。

　　　　想到此处，王文会终于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忧虑之心。

　　　　看到自己儿子王志远立在身前，王文会开口道：“志远，苏老将军和晋王殿下此时到了何处了？预计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到达此处？”

　　　　本来雁门关已经战云密布，王文会想让自己独子王志远返回长安城，届时就算是雁门关有失，至少可以保证自己儿子无恙，不过王志远却是极为重视孝道之人，就算是大军压境之下也不愿意舍弃自己父亲回到长安城，王文会骂了几次，看到他确实不愿意回去，终于长叹数声还是作罢了。

　　　　“父亲，根据斥候今日早些时候传来的情报，苏老将军和晋王殿下已经到了洛阳城休整，预计最多还有半个月左右必然能赶到此处。”听到自己父亲的询问，王志远开口回道。

　　　　王文会虽然是雁门太守，不过王志远在军中却也只是随军参谋而已，官衔并不是太高。不过王志远从小跟随自己父亲在边疆之地长大，平日里又熟读兵书，所以此人倒是个文武双全的难得人物，只是他极少回京，所以在朝中一直声明不显。

　　　　“志远啊，眼下胡人大汗已经快要率军赶到关外了，虽然关内守备充足，不过为父却总觉得胡人大汗此番不是虚张声势，只不过到现在还是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何胡人大汗会率军直奔雁门关而来？胡人不可能不知道外三关之中为父镇守的雁门关乃是最为紧要之处，由此看来，只怕此战尚有许多不可测之处啊。”

　　　　看到儿子王志远似乎还在沉思，王文会接着道：“苏泰老将军镇守北线半生，乃是为父的老上司，只要苏老将军能够安然赶到雁门关，为父也就放心多了，不过闻说此次晋王点殿下毛遂自荐也要跟着前来北线督军，此事却是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此时书房之中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所以王文会说话倒也没有什么忌讳。虽然苏泰才是此番北线战事的总指挥，不过晋王殿下到底是皇上钦封的督军，所以很多时候赵凯的想法难免会左右到战局的演变。王文会之前也曾在长安城呆过不少时间，对于这位晋王殿下的种种事迹却是颇有耳闻，自然知道赵凯乃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所以听到赵凯前来督军的消息，心中难免有些忧虑。

　　　　“父亲大人不必多心，晋王殿下虽然之前行事莽撞了些，不过此时国难当头请命前来督军，却也不难看出此人赤子之心，只要届时父亲大人和苏老将军从中多多调和，想必晋王殿下也不会随意妄为的。不过父亲大人先前所虑，孩子一时之间同样难以看出到底为何。”

　　　　雁门天下险，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如果自己是胡人大汗，此番前来必然会声东击西，从偏关或者宁武关一线突破，根本就不会选择强攻雁门关，毕竟此处的防备实在过于深厚。不过胡人大汗此番却是摆明了车马将大军尽皆开往此处，一时之间就算是自己自幼熟读兵书，同样难以看出端倪。

　　　　“雁门关附近虽然有不少世家和僧道与胡人私通，不过此时我等早已将他们处置的差不多了，眼下关内皆是为父多年的心腹，雁门关可以说是铁桶一块。不过世事无绝对，为父还是觉得胡人大汗此番前来不像是疑兵之计去给胡人四皇子创造战机，苏老将和晋王殿下还有半个月左右才能到达此处，在此期间咱们父子一定要仔细防备，千万不能让胡人给钻了空子。”

　　　　听到王文会的话，王志远暗自点头。

　　　　洛阳城，客栈。

　　　　经过连续三日的休整，赵凯一行人已经准备再次出发了。

　　　　苏凌雪那丫头为了做戏做足，这几日一直呆在赵凯的住处，不过赵凯却是半点便宜也别想占，光是这丫头的武力至少收拾两三个自己没问题。

　　　　本来赵凯还以为这丫头跟着自己会显得有些无聊，谁知道她居然跟裴紫衣混的越来越熟悉，也不知道两人整天说些什么悄悄话，反正赵凯自己推演战局的时候她们两个就躲在里间嘀嘀咕咕。

　　　　不过自从苏凌雪来了之后，裴紫衣明显比前些日子开朗了许多，赵凯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两人的说笑声。

　　　　本来苏泰之前对于赵凯虽然有些改观，却也没有太过于上心，对于他来说跟了皇帝赵勋一辈子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站队，所以对于赵凯和太子赵毅不和之事，苏泰只是装做视而不见。

　　　　不过自从苏凌雪来了之后，再加上两人先前的一番做戏，苏泰倒也忍不住对于赵凯有些上心了。毕竟自己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孙女，若是将来赵毅登基之后对赵凯下手，自己孙女也难免殃及池鱼，所以最近两日众人商讨军情之时，苏泰倒是忍不住对于赵凯细心指点一番。

　　　　苏泰镇守北线半生，虽然胡人势力强大，他却是一直胜多败少。赵凯之前虽然因为穿越来客有不少超前的经验，不过说到底大都是纸上谈兵，毕竟自己并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所以在苏泰的诚心指点之下，赵凯倒也表现得比较好学，如此一来在苏泰的心目中对于赵凯的评价又难免上升几分。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爱屋及乌，如果不是之前苏凌雪和赵凯演的那一出戏，苏泰才懒得和赵凯废话这么多，此番自己本来是跟苏凌雪那丫头做了个交易，却没想到倒是有了不少意料之外的收获。

　　　　在洛阳城采购了一番之后，众人收拾行装再度起行。洛阳城距离官渡已经不远，过了官渡就是白马和延津一线，到了那里就可以直接度过黄河了，所以众人再度启程之后一直都是快马加鞭直往前赶，就连苏泰和赵凯同样舍弃了马车骑马前行。

　　　　两日之后，众人出了虎牢关和汜水关，官渡已经遥遥在望了。本来苏泰准备吩咐众人加把劲等赶到官渡在做休息，不过路上却是出了些问题让众人耽搁了不少时间。

　　　　出了汜水关之后众人本来还在纵马前行，结果被苏泰派往前方的斥候却是回来禀告前方道路上有不少死尸，观其场景，颇像是一股从冀州方向逃难而来的百姓，然后在前方被山贼给抢劫杀人了。

　　　　一众斥候赶到之时那些山贼刚刚杀完人还在劫掠财物，不过看到军方斥候前来倒也不敢耽搁，立即动身往荥阳和中牟等地窜去，似乎是这伙贼人乃是啸聚嵩山之中山贼。

　　　　长安城和洛阳等地治安治安良好，主要是这两处地方乃是帝国比较重要的城市，所以当地官府自然重视。此地乃是汜水关之外，距离官渡尚有数里之地，而且往西南方向正是嵩山，所以难免有些贼人啸聚山林打劫为生。因为这个世界确实有着武功的存在，这些山贼之中不乏习武之人，所以普通官府士卒很难对付。

　　　　虽然看到这些贼人杀人之后逃跑，不过苏泰派出去的斥候却也不敢擅自追击，毕竟这些人此次的主要目的乃是给后方的苏泰和赵凯等人探路，如果为了追击这些贼人反而将两人置于险地，到时候就算是自己再多几颗脑袋也不够皇帝砍的。

　　　　所以看到那伙贼人窜走之后，前方斥候立即转身向着来路奔去，赶紧将方才所见报与苏泰知道。

　　　　听到前方居然有人当道杀人，而且杀的还是从冀州方向逃过来的普通百姓，苏泰怒声道：“该死的山贼，这些普通百姓本就是畏惧战乱这才向着逃往南方平静之地，结果没有死在胡人手中却是被自己人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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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临大夏第二十五章　刺客

　　　　苏凌雪跟在赵凯身边，此时同样听到了斥候回报，忍不住一甩手中马鞭怒声道：“爷爷，让我带人去将那伙山贼拿住，然后送往衙门处置吧，光天化日之下当道杀人，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行，此时我等最为紧要之事乃是前往雁门关，这伙山贼虽然可恨，不过这笔账先记下来就是。”

　　　　虽然苏泰心中对于这伙山贼同样恨极，不过此时对于轻重却是分的极为清楚。自己此次最为重要的使命乃是前往雁门关阻挡胡人入侵，如果因为自己在路上耽搁时间而去的晚了，到时候难免置大局不顾。而且这些人难民虽然可怜，不过此时已经死了，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回天之力，眼下也只能通报地方官府多加注意，然后等自己回师之时再作打算。

　　　　想到此处，苏泰对着身边的苏蒙吩咐道：“派出两名斥候分别前往中牟和荥阳，通知当地官府就说最近有不少从冀州和并州方向过来逃难的百姓，让他们严加提防，不要再让那些山贼土匪有可趁之机。”

　　　　苏蒙点头，然后亲自挑选了两名护卫让他们赶去报信。

　　　　因为杀人的地点就在前方不远，所以片刻之后众人就已经赶到这里。看到前方道路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

　　　　强盗杀人自然是越快越好，所以这些人都是死状极惨，裴紫衣看到面前的惨状，忍不住骑在马上往赵凯身后躲了躲。毕竟此时裴紫衣还不知道赵凯早已识破了自己，所以这才装出一副没有见过这等惨状的小妇人姿态。

　　　　倒是苏凌雪看到这些死尸，忍不住低声对赵凯道：“他们死的太惨了，若是等到地方官府派人前来说不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要不我们就动手先把他们埋了吧，人死为大，至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暴尸荒野啊。”

　　　　其实赵凯此时同样有些心中踹踹，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穿越之后第一次亲眼看到尸体。之前自己对于前往北线并没有太过于忧心，不过此时看到真正的尸体摆在自己面前，心中同样有些沉郁。

　　　　不过这时候众人可都看着自己这位晋王殿下，尤其是有苏凌雪和裴紫衣这两个女子在此，所以赵凯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然后对着苏凌雪点点头，这才吩咐一众侍卫开始掩埋尸体。

　　　　苏泰虽然心中急于赶路，不过此时赵凯已经发话了，自己同样不愿意看着这些难民暴尸荒野，所以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制止。

　　　　半个时辰之后，一众侍卫已经挖好了十几个大坑，然后各自拖着一具尸体掩埋。

　　　　看到尸体已经被众侍卫掩埋完毕，赵凯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和对着苏泰点点头，众人开始重新上路。

　　　　本来苏泰是准备在天黑之前赶到官渡的，不过路上这么一耽搁，等到夜色笼罩之下又难以快速赶路，苏泰只好吩咐众人扎营休息，等到明日一早再行赶往官渡。

　　　　此处距离官渡尚有三十余里，而距离汜水关已经过去很远了，四周完全是一片荒野，往南就是嵩山方向，而往北则是奔腾不息的黄河。

　　　　等到扎营完毕，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众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苏泰便吩咐一众侍卫好好巡逻，然后自己进入帐篷抓紧时间休息起来。因为年老体衰的问题，苏泰也知道自己早已不适合过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了，为了防止赶到雁门关之后自己身子虚弱，所以此时赶紧趁着机会早早休息。

　　　　裴紫衣似乎是因为刚才受了惊吓，用过晚餐之后便自己躲到帐篷里发呆，倒是苏凌雪看到自己爷爷去休息了，又跑到赵凯身边跟他聊了起来。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玄悲和尚忽然和纯阳子老道一起走了进来，玄悲对着赵凯禀报道：“殿下，今日我们遇到的山贼，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虽然苏凌雪此时也在帐篷之中，不过玄悲倒也刻意避讳，反倒是纯阳子若有所思的对着裴紫衣多看了几眼。

　　　　裴紫衣此时虽然装作对赵凯和苏凌雪的谈话不敢兴趣，不过看到纯阳子奇怪的盯着自己看同样有些不解，虽然闻香教还有一些家底，不过这些山贼可不是自己吩咐她们叫来的。想到此处，裴紫衣倒也抬起头来，似乎是准备等着玄悲和尚继续说。

　　　　看到赵凯面色有些不解，玄悲和尚低声道：“殿下，跟据老僧的观察，下午官道上那些尸体皆是一击毙命，轩敞山贼哪有这等武功？虽然他们故意将尸体摆的七零八落，不过这伤口却是难以掩饰。而且据老僧所知，从汜水关前往官渡这一线同样是管道，此处距离嵩山还有不少距离，那些山贼轻易岂敢远行？若是老僧所料不差，下午那些山贼极有可能是为了拖延我等前进的时间，不让我等今夜赶到官渡的。”

　　　　官渡乃是黄河边上极为重要的一处城池，城中驻守了不少重兵，如果苏泰和赵凯能够赶到城中，安全方面自然大有保障。赵凯不是傻瓜，听到玄悲和尚如此一说，忍不住心中一惊道：“大师所言，莫非是想要有人趁着夜色前来刺杀本王或者苏老将军？”

　　　　看到玄悲点头，赵凯本来还想再问，倒是苏凌雪惊疑道：“既然如此，为何大师下午的时候不当着爷爷的面说，反而此时特意前来单独跟晋王殿下禀报？”

　　　　“郡主不必误会，我等对于苏老将军完全没有怀疑，之所以等到此时向着殿下单独禀报，只是因为不知道那些护卫之中是否有行刺之人安排的内应，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这才单独向晋王殿下禀报。”看到苏凌雪似乎误会了什么，纯阳子开口解释道。

　　　　“纯老以为护卫之中有敌人的内应，不知是简单的猜测还是已经抓到了一些破绽？”对于有人想要刺杀自己，赵凯虽然吃惊，不过却也知道太子赵毅完全有这个可能。倒是纯阳子方才所言护卫之中有人作为内应，赵凯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赵毅稳居太子之位数年，苏泰手下这些护卫完全有可能被他收买，只是不知道他能够收买多少人手罢了。

　　　　“殿下，老道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既然有人想要在此处动手，必然是要有万全的准备，尤其是咱们队伍之中还有些来历不明之人，完全有可能是地方派来的奸细啊。”说到这里，纯阳子老道又特意看了裴紫衣一样。

　　　　这一下裴紫衣无法再装作不知了，看道纯阳子似乎有意和自己过不去，裴紫衣眼圈一红，然后泣声道：“殿下，红衣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弱女子而已，哪里是是什么刺客的内应？若是殿下信不过红衣，红衣这就出了营地，自己单身前往官渡去了。”

　　　　一句话说罢，裴紫衣立即起身向着帐篷之外走去，似乎真要一个人前往官渡。

　　　　赵凯尚未来得及阻止，倒是苏凌雪赶紧拉着裴紫衣开口道：“红衣姐姐不要多想，纯老也只是为了殿下的安全考虑罢了。姐姐这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敌人的刺客？而且此地距离官渡尚有不少路程，眼下又是将近夜深之时，怎么可以让姐姐一个人孤身上路？”

　　　　不可否认裴紫衣这一招以进为退使的不错，看到苏凌雪转过头狠狠的瞪着自己，纯阳子老道倒也不好再开口了。

　　　　其实纯阳子自然知道这些人不知裴紫衣叫来的，之所以如此一说，不过是为了逼她表态而已，毕竟此人早些对赵凯坦白，那么将来发生误会的几率就越小。

　　　　不过被苏凌雪这么一打岔，纯阳子只好叹息一声闭口不言。

　　　　看到苏凌雪居然护着裴紫衣，赵凯心中忍不住摇头，这丫头还是太年轻了，只跟苏凌雪呆在一起几天，居然就这么为她开脱，若不是自己和苏泰在这里，说不定这丫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过纯阳子既然不在追究，想必她和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关联。想到此处，赵凯沉声道：“纯老，还要麻烦你前去秘密通知苏老将军做好防范。眼下敌人是谁尚不明确，不过此处距离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