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之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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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位。”

　　　　听到梁红药一番话说罢，达尔干略一沉思开口道：“红药是想建议本王远离此地，去一个父汗和格鲁顾及不到的地方？”

　　　　“正是，眼下雁门关虽然有战功和机会，不过上面毕竟有大汗压着，所以殿下根本就不能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且还要对大汗和格鲁提防不已。不过殿下若是能够返回草原，到时候自然就脱离了大汗的掌控。而且妾身以为，想要攻打大夏朝廷，最后还是要靠草原上各个部落齐心协力，若是殿下返回草原之后能够秘密联络其余一些部落，到时候无论事情发展到何种地步，终究是多了几分底气。”

　　　　虽然梁红药这番话说的比较含糊，不过达尔干还是听明白了，事情发展到最坏的地步，无非是自己起兵抗衡父汗。而且按照自己对父汗的了解，他也不可能放弃格鲁传位给自己，到时候如果自己不甘心束手就缚，只怕有极大的可能会起兵相抗。

　　　　想到此户，达尔干心中其实已经认同了梁红药的分析。

　　　　不过说到返回草原，达尔干又有些发愁，此番大军南下乃是父汗亲自率军，而自己和格鲁作为父汗的左膀右臂同样需要跟随出征，眼下晋阳城尚未拿下，自己一时之间根本就找不出什么理由返回草原。想到此处，达尔干又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

　　　　“殿下，妾身以为既然大汗已经打定主意传位给格鲁，那么他倒是更愿意您离开大军，只有这样才能更快让格鲁在军中树立威望，所以只要能找一个颇为合理的借口，大汗必然会同意您返回草原。”

　　　　“对了！前几日后方传来消息，说是有一股幽州军出关之后到草原上烧杀掳掠想要危急后方，若是本王向父汗请命率军返回草原，只怕父汗必然应允。”

　　　　“这个借口确实颇为合理，不过妾身以为，殿下想要借此返回草原不难，不过想要率军返回只怕大汗不会同意。”

　　　　“本王麾下的军士都是跟随多年的将士，父汗为何不会让他们一起返回？再说如果没有兵力，回去之后如何抵挡幽州军？”

　　　　“眼下雁门关战事尚未结束，而且众军所剩不多，所以妾身以为大汗不会同意您率军返回，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大汗绝不会允许您率领大军脱离他的掌控。”

　　　　听到梁红药如此一说，达尔干略一思索终于还是长叹一声道：“那你觉得，本王还有必要返回草原么？”

　　　　“殿下若是不想将来束手就擒，眼下只能返回草原之后再作打算！”

　　　　这一次达尔干倒是没有直决定，不过沉思良久之后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去吩咐本王麾下的那些亲卫收拾一番准备起行，本王这就去向父汗请命返回草原镇压对付幽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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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临大夏第六十六章　格鲁的杀机

　　　　所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达尔干出了房间之后立即去找巴托，准备向其请命返回草原。现如今达尔干已经完全下定决心了，能够带着自己麾下的一众军士返回自然最好，就算是不能带着军士一起回去，自己也必须返回草原。

　　　　这几日以来因为巴托精神不佳，就连格鲁和达尔干无事也不敢过来劳烦他，而且眼下到底是继续整军南下还是撤军草原，巴托一直悬而未决，所以军中士气更为低落。

　　　　达尔干来到巴托所在的地方，跟门口的护卫打了一声招呼便直接进来了，看到巴托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正在沉思，达尔干轻声道：“父汗，孩儿有事禀报。”

　　　　“何事？”听到达尔干出声，巴托这才略路有些回神，然后开口道。

　　　　“父汗，前几日原平县败军之时，后方斥候传来消息说汉军从幽州方面用兵想要威胁我军后方，孩儿以为眼下我们在雁门关无论是战是撤，都不能放任后方任凭幽州军烧杀略略。所以孩儿想要请命，率军返回幽州平乱。”

　　　　听到达尔干请命率军返回草原平乱，巴托心中略显诧异。眼下大军云集在雁门关，而且自己本身在此地坐镇，这个时候达尔干应该继续在此地表现自己，以求争夺将来继承汗位的问题，巴托倒是没想到达尔干居然会忽然请命返回草原。

　　　　看到巴托一时没有回复，达尔干继续道：“父汗，草原乃是我们的大后方，如果我们放任幽州军作乱，将来必然会引起一些小部落的不满，所以孩儿以为，此番幽州军作乱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你说的不错，幽州军作乱后方确实不能等闲视之，不过眼下雁门关只有十余万大军可用，而晋阳城内的汉军与我军大致相当，这个时候如果从雁门关调兵返回草原，只怕为父在雁门关难以和汉军继续对峙啊。”以自己对这个达尔干的了解，虽然他回到草原发起兵变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自己却决不允许这种可能发生，所以巴托虽然同意达尔干幽州军必须平定的说法，却以雁门关抽不出更多兵力为借口，不愿意让达尔干率军返回草原。

　　　　“父汗，孩儿知道眼下雁门关不出太多的兵力，不过眼下后方同样没有多少可用之兵了，幽州军此番至少出动三万人以上的边军，如果稍有不慎，只怕后方危急啊，还请父汗三思啊。”

　　　　“你不必多说了，幽州军出动三万人确实为数不少，不过后方如果全力发动之下，至少还能抽调出三十万左右的兵力，此前之所以没有率领六十万大军南下，不过是担心粮草不能及时补给罢了，所以此时我们后方兵力比起幽州军只多不少。而且你跟随为父征战十余年，同样是沙场宿将，此番回军草原，就算不能将那些出关的幽州军一网打尽，至少也能将他们重新赶回关内。”

　　　　作为统领草原数十年的大汗，没有人比巴托更为了解草原上的具体情况，幽州军三万余人之所以能够横行草原，一来是自己将大部分精锐将帅都带着一起南下了，所以后方虽然有兵，却没有几个堪用的大将。至于其二则是自己没有传回去如何处置的消息，所以后方那些留守的兵力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眼下达尔干既然请命返回草原，以他的能力至少能够将幽州军重新赶回关内，如此一来自己就能率军继续在雁门关和晋阳城的汉军对峙了。

　　　　“既然如此，孩儿想要带着几名属下一同返回草原，如果身边没有几个可用之人，孩儿担心平定幽州军的时候损失过大。”看到巴托对于自己如此警惕，居然直接开口不能率军返回草原，达尔干对于返回草原的心态反而更加着急了。

　　　　听到达尔干只是率领几名心腹将领返回草原，这一次巴托倒是没有反对，直接点头答应下来。后方留守的那些军士皆是自己的心腹，如果不是如此自己也不放心让他们留守后方。只要达尔干手中没有可用之兵，他在后方自然翻不起什么风浪。

　　　　虽然自己心中对于达尔干同样有几分愧疚之心，不过巴托到底还是一方枭雄，既然已经决意传位给格鲁，自然不能继续三心二意，否则将来两兄弟若是争斗起来，那才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既然巴托已经同意由自己返回草原平定幽州军，达尔干便不再耽搁，告退之后立即召集了几名自己的心腹，然后带上一众亲卫和梁红药一起直往草原而去。

　　　　虽然梁红药走了之后对于雁门关胡人大军的消息不再像以前那样尽在掌握，不过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达尔干既然已经返回草原，如果梁红药不想暴露身份那就只能跟着前去。

　　　　达尔干虽然名义上只是带了几名大将回去，不过这几人同样是草原上一方部落的酋长，所以达尔干带着几人回去，就等于是在草原上已经有了数个支持自己的势力。

　　　　达尔干走后不久，格鲁住处。

　　　　原平县一败之后，虽然雁门关大军可谓是损失惨重，不过巴托同样加大了放权的力度，军中有不少事情都是让格鲁自己决定，所以格鲁这几日以来倒是忙的不可开交。

　　　　此时格鲁正在继续处理各种军务，而明光道士和法能和尚则在一旁侍立，如果遇到格鲁开口询问则为其慢慢参谋。

　　　　就在几人继续商议各种军务之时，有侍卫前来通报道：“殿下，瓦尔多来了，说是有消息要传给您。”

　　　　瓦尔多乃是巴托许手下的亲卫之一，不过此人已经暗中被格鲁收服了，负责传递巴托的一些消息。只不过格鲁向来谨慎，一般情况下即使是瓦尔多探到了什么消息也是通过别的途径传递过来，此时居然自己过来了，想必确实是有大事发生。

　　　　想到此处，格鲁立即顾不得岸上的那些军务，立即吩咐道：“让他进来见我。”

　　　　不一时，瓦尔多进来直接禀报道：“殿下，方才达尔干殿下去向大汗请求率军返回草原平定幽州军，大汗虽然没有允许他率军返回，却仍是准了他前去平定幽州军。”

　　　　听到达尔干居然请命率军返回草原，格鲁一时之间心思白转却没有立即开口，反而对着瓦尔多吩咐道：“本王知道了，不过你这次还是太大意了，父汗何等人物？只要稍有不慎就难免被他发觉，你现在速速回去，不要漏了破绽。”

　　　　瓦尔多应命，然后立即转身返回巴托住处宿卫。

　　　　看到瓦尔多已经出去了，而此时房中只剩下自己跟明光和法能，格鲁这才开口道：“两位大师以为，达尔干此举意欲何为？”

　　　　明光道士略一思索，然后开口道：“殿下，老道以为达尔干此举主要还是想要自保。眼下大汗已经决意传位给您，而雁门关一众大军又皆唯大汗马首是瞻，达尔干继续留在此处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还要暗中提防殿下。所以达尔干这才想要返回草原远离大汗和殿下，至于平定幽州军，不过是达尔干的托词罢了。”

　　　　听到明光道士的分析，格鲁心中同样颇为同意，点了点头之后格鲁继续对着法能和尚问道：“法能大师有何看法？”

　　　　“殿下，老僧同意明光道兄的看法。不过老僧以为，殿下此时万万不能让达尔干安然返回草原，所以老僧斗胆请求殿下速速派人前去截杀！”听到格鲁询问自己的看法，法能立即沉声道。

　　　　“大师此言未免有限太过了？眼下父汗已经确定传位给本王了，而且达尔干此番返回草原只是带了几个心腹大将和数名亲卫罢了，他在后方根本就无兵可用，如此一来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听到法能和尚让自己派人前去截杀达尔干，格鲁心中已经隐隐有些不满，达尔干虽然跟自己不合，不过说到底他也是自己的兄长，眼下父汗尚在，如果自己因为此时激怒父汗，那岂不是画蛇添足了。不过眼下自己还没有真正得掌大权，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法能等人辅助，所以格鲁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殿下，达尔干在军中素有威望，此番既然返回草原，难道就不能拉拢一些部落为自己所用？而且大汗虽然已经决意传位给您，不过说句大不敬的话，只要大汗一日尚在，您就不能真正的大权在握，若是达尔干趁机在草原上慢慢经营，将来未必就不能与您分庭抗礼啊！还请殿下三思！”

　　　　作为最开始效命胡人的带路党，法能和尚对于格鲁的心思最为了解，虽然明白格鲁不会轻易同意自己的建议，不过法能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劝说。自从原平县一败之后，法能和尚已经渐渐感觉到天命起了变化，对于黑龙当兴的说法已经不像最开始时候那样笃信了。

　　　　而眼下巴托乃是鼎力支持格鲁的，只有达尔干是格鲁将来掌权之后最大的内忧，所以法能和尚这才努力劝说格鲁趁机截杀他。

　　　　这一次胡汗之争青龙寺不但压上了全部的身家，而且还背上了数百年的气运，如果此番胡人得胜自然是道脉悠长，如果胡人万一失败，到时候自己青龙寺一脉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法能和尚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让达尔干这个变数继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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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临大夏第六十七章　前往雁门

　　　　听到法能和尚还是继续劝说自己截杀达尔干，格鲁沉声道：“大师，眼下父汗已经决定全力支持本王，而且达尔干到底也是父汗的爱子，如果这个时候本王稍有差池，必然会惹怒父汗，所以此时还是不宜妄动啊。”

　　　　“殿下多虑了，眼下大汗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个，而且二皇子殿下素来不被大汗所爱，所以真正能够与殿下一争汗位的只有达尔干，只要此番我们做的果断一些，将达尔截杀成功，到时候大汗就算是心中不满，那也只能传位与您了。”

　　　　格鲁这么多年以来都是生活在巴托的影响之下，所以心中对于巴托自然更为敬畏，不过法能和尚的第一目标乃是自己道脉兴盛，对于巴托根本就没有多少敬畏之心。所以这个时候依然能够看的透彻。

　　　　看到法能执意想要截杀达尔干，格鲁一时之间同样有些那拿捏不定了。略一思索之后，终于还是对着身边的明光道士开口道：“明光道长以为，眼下本玩是否应该命人前去截杀达尔干？”

　　　　“殿下，老道也同意截杀达尔干的计划，诚如法能道兄所言，眼下我们内部能够跟殿下一争长短的只有达尔干了，如果殿下不趁机将其灭杀，反而任凭其在后方慢慢发展，将来难免是一个祸患。如果殿下担心此事被大汗发觉，我们不妨做的隐秘一些，只派少量精锐前去截杀即可。”明光道士跟法能和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个时候自然跟法能同气连枝。

　　　　听到明光道士说派出少量精锐前去截杀，格鲁摇头道：“如果我们真的派人前去截杀，父汗只要稍作思索就能想到是本王派人前去的，所以此事如果必须施行，到时候根本就瞒不过父汗。”

　　　　“如果殿下同意截杀达尔干，老道与法能道兄倒是可以从本门之中调出一些高手，如果事情成功，到时候自然可以嫁祸给汉人。如此一来只要殿下表现得当，大汗未必就会将此事算到您身上。”看到格鲁似乎还是有些不愿意，明光道士继续劝说道。

　　　　果然，听到明光道士说可以将此事嫁祸给汉人，格鲁心中立即移动，然后开口道：“既如此，本王就同意此计了，不过两位大师一定要吩咐门中高手小心谨慎，如果事情成功就嫁祸给汉人，如果事情不成，那也不能给达尔干留下任何证据！否则达尔干若是没死反而闹到父汗面前来，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殿下放心，此事老僧一定会处置的干干净净！”听到格鲁终于还是同意截杀达尔干的计划，法能和尚立即保证万无一失。

　　　　商议既定，法能与明光道士立即告退，然后自去安排人手。

　　　　晋阳城，刺史府。

　　　　经过原平县一场大胜之后，整个晋阳城数日以来一直都是喜气洋洋，不但城中百姓心情不错，各营军士同样斗志高昂，再也不复胡人刚刚南下之时气势萎靡的态势。

　　　　眼下距离北方最冷的时节还有数日，虽然此时三军行动不易，不过却也没有到了真正无法用兵的时候，自从上次商定了计划之后，这几日以来孙虎臣和胡全一直都在紧锣密鼓的抽调兵力。

　　　　按照当初王志远的计划，众人还要前去雁门关与胡人继续打上一场，并且还要战而胜之，如此一来才能让达尔干彻底愿意叛投朝廷。不过雁门关此时毕竟还有十余万可用之兵，所以此战务必谨慎应对。

　　　　此时赵凯正与苏泰一起召集孙虎臣和胡全商议具体出兵多少的事宜，虽然之前已经定下了继续出兵的战略，不过很多具体的细节却仍未商讨完毕。

　　　　因为此次会议只有四人在场，所以赵凯直接开口道：“眼下虽然距离北地最冷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毕竟已经入冬，而且三军行动不易，孙将军和胡将军皆是久经战场的宿将，你们以为此番动兵我军是否占有优势？”

　　　　听到赵凯开口询问，孙虎臣沉思片刻之后率先开口道：“殿下，下官以为自从原平县大胜以来，军中士气可用。而且眼下虽然已经入冬，不过我军多是步卒，胡人纵然有战马代步，不过战马的负重同样比之前有所增加，所以此时开战，我军与胡人倒是各有所长。”

　　　　听到孙虎臣所言，赵凯略一点头，然后看向胡全。对于赵凯来说其实更为欣赏胡全，此人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不过真正临阵指挥排兵布阵还是很有一套的。

　　　　“殿下，下官以为此战想要打赢胡人并不难，不过难的是如何去打这一仗。”看到赵凯和苏泰略显疑惑，胡全继续道：“正如孙将军所言，此番用兵我军与胡人各有所长。不过下官以为，若是此番用兵能够将双方兵力控制在十万人左右，则我军可以战而胜之。不过若是各自倾巢出动，届时双方接起来将近三十万人的大战，到时候整个战局就很难掌控了。”

　　　　“胡将军言之有理，雁门关的胡人皆是骑兵，如果双方倾巢出动，到时候阵型难免散乱，而且十余万大军一起发动，到时候临阵指挥也很难讲军令清晰的传到各处，如此一来自然是各自为战。而胡人骑兵冲击力颇为强悍，对付步卒本身就有不少优势，所以到时候难免是胡人的胜率更高一筹啊。”苏泰同样是沙场宿将，挺高胡全的分析之后，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

　　　　“以两位之见，此战我军如果想要得胜就必须将双方兵力控制在十万人左右，就如同在静乐县之时我军与格鲁对阵之时？”看到苏泰和胡全各自点头，赵凯心中略带忧虑继续道：“此番作战虽然是在雁门关一带，不过我军劳师动众前去乃是客军，而且胡人皆是骑兵机动性较高，如果我们去的少了难免被胡人趁机围而歼之，不过我军若是倾巢出动，最后胜率同样不高。”

　　　　看到赵凯略显忧虑，苏泰轻笑道：“想要将双方的兵力控制在十万人左右，其实并不是太难。胡人虽然在雁门关驻扎，不过雁门关距离冀州实在是太近了，此番冀州军虽然抽调了一部分兵力前来支援，不过冀州方面郡国兵仍有数万人，而且边军同样有一些留守。我们可以先给冀州方面传递消息，命冀州总兵在我们大军出动之时调集兵力一起行动，做出进攻雁门关的姿态，如此一来雁门关的胡人为了防备冀州军，自然要留下一部分兵力留守。”

　　　　这就是地利之便了，胡人虽然占据了雁门关，不过雁门关的防御作用更多的是面北而防，对于冀州方面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天险可以守护，如果冀州军出兵威胁他们侧翼，胡人确实不得不留下一部分兵力防守。

　　　　听到苏泰此言，胡全同样面色一喜开口道：“大帅所言极是，而且经过原平县之败以后，胡人有不少粮草皆备大水冲走了，如此一来他们同样还需要调集一部分兵力运送粮草，如此一来能够抽调的兵力确实极为有限。”

　　　　孙虎臣听到两人的计划之后同样点头表示同意，既然此事已经解决，赵凯继续道：“既如此，我军此番需要出动多少兵力，而冀州方面又应该出动多少兵力佯攻？”

　　　　这一次苏泰和胡全倒是没有立即开口，两人正在思索雁门关胡人到底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片刻之后，胡全开口道：“根据梁护法此前传来的消息，原平县败军之后胡人可用之兵大约还有十七八万人。不过当时有不少军士洛水受寒生了病，此番我军前往雁门关仍需耗费一段时间，所以等我我军抵达之时，那些生病的胡人必然有大多数已经痊愈了，如此算来雁门关胡人至少还有十七万左右可战之兵。”

　　　　顿了顿，胡全接着道：“幽州军出关之后威胁对于胡人后方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胡人运送粮草之时必然更为谨慎，想要维持将近二十万大军的粮草，胡人必然要抽调两万左右的兵力前去接应，如此一来真正能够动用的兵力就只有十五万人左右了。所以下官以为，冀州方面至少出动十万左右做出佯攻的姿态，胡人看到冀州军来势汹汹必然会留下至少十万人左右前去布防，这样算下来，胡人久最多只能动用五万人左右的兵力了。”

　　　　听罢胡全一番分析，赵凯心中同样颇为佩服，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夫未战而庙算多者胜，未战而庙算少者败。眼下尚未出兵，胡全就已经将双方的大致兵力推算出来，这确实极为不易。

　　　　想到此处，赵凯大笑道：“好！胡将军果然不愧是我大夏朝边军之中的宿将，既然能够将胡人的兵力压制到五万人左右，将军以为此番我军需要动用多少兵力？”

　　　　“殿下，晋阳城此时尚有十余万大军，不过末将以为此番我军动用六万人左右即可。考虑到胡人的主力依旧是骑兵，所以此番前去雁门关五千重甲陌刀手必须带上，然后再调集三万人左右的精锐骑兵以为两翼，长弓手调集三千人左右，弩弓手则调集二千人左右，由他们负责远程压制。最后在调集五千人的刀盾手和一万人的长矛手以为中军。”

　　　　弩弓手和长弓手虽然可以调集更多，不过人数太多的话根本就施展不开，而且刀盾手比起长矛手更为稀罕，虽然胡全想要调集一万刀盾手，不过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人。

　　　　听到胡全一番分析，赵凯略一点头，然后对着苏泰和孙虎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