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能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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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把我的签名留着

　　　　“来昊？这姓氏挺怪的，大才女，有姓来的人？”

　　　　老李扛着摄像机，扭头询问和他一起外出采访的年轻女记者。

　　　　“有的，隋朝有个将军叫来护儿，唐朝有个酷吏叫来俊臣。”

　　　　舒雅嫣然一笑，知性而迷人。

　　　　两人走到山城九中门口，舒雅掏出工作证，对保安彬彬有礼道：“你好，我是cqtv1的记者兼外景主持人，来你们学校进行一次采访，可以让我进去吗？”

　　　　面对这种美如画的女记者，又看见了工作证，保安很客气，立刻通知了校领导。

　　　　很快九中的教导主任亲自出马，将记者舒雅和摄像师老李请到了办公室，简短的寒暄后，舒雅开门见山道：“苟主任，贵校是不是有一个叫来昊的高三男生？”

　　　　“来昊？”苟主任脸上和煦的笑容立刻消散了，紧张道：“舒记者，来昊又闯祸了？他在校外和人打架斗殴，还是欺负了良家妇女？”

　　　　一听苟主任完全把来昊往坏处想，舒雅莞尔一笑：“苟主任，你误会了，来昊同学昨天见义勇为，和两个歹徒搏斗，我们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见义勇为？”

　　　　苟主任闻言愕然，很快流露出几分不屑。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档案袋，皮笑肉不笑道：“两位，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很，你们所认识的那个来昊，应该不是本校的来昊。这是来昊在校三年的档案，两位先看看吧。”

　　　　打开档案袋一看，舒雅那充满亲和力的笑容凝固了。

　　　　来昊，2014年10月参与校内斗殴，严重警告处分。

　　　　来昊，2015年6月非礼同班女同学，记过处分。

　　　　来昊，2016年4月恶意诽谤校领导，造成恶劣影响，记大过处分。

　　　　看到一连串的处分记录，舒雅秀眉微蹙：“苟主任，这是不是搞错了？”

　　　　苟主任：“舒记者，我想搞错的人是你。据我所知，来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良学生，不止一次参与打架斗殴，多次逃课在校外游荡。这个学生屡教不改，要不是校方同情他父亲车祸去世，家境困难，早已劝其退学。”

　　　　舒雅拿出手机，翻出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拔腿狂奔。舒雅指着这张用手机仓促拍下的照片，问道：“苟主任，你确定这个人不是贵校的来昊？”

　　　　“太模糊了，看不清楚。”

　　　　苟主任已经认出了照片中的男生，却模棱两可的打着太极。

　　　　舒雅心细如发，看出了蹊跷，不动声色地换了个方式：“苟主任，您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能不能让我采访一下来昊的班主任？”

　　　　“舒记者，今天6月6号，高三全体师生都放假了，明天、后天就是高考啊。”苟主任说得在情在理，态度却有种难言的生硬：“等高考结束之后，欢迎两位来本校采访。”

　　　　“哦，那就不打扰了。”

　　　　舒雅和苟主任客套了两句，转身离去。

　　　　出了校门，老李好奇道：“小雅，你就这样放弃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这个苟主任藏着掖着，肯定有猫腻，这里面说不定有大新闻。”舒雅狡黠一笑，十分执着道：“我一定要采访到来昊，像他这种行侠仗义不求回报的年轻人，比大熊猫还稀罕，我们可以做一个满满正能量的专题。”

　　　　“小雅，那么多富二代追你都没成功，你不会是喜欢这种高中小鲜肉吧？”老李和舒雅是好拍档，开起了玩笑：“照片上那个小子挺帅的，自从你昨天跟他偶遇，就对他念念不忘，眼神简直有点荡漾。”

　　　　“什么偶遇，他救过我好吗？”舒雅俏脸一红，嗔道：“昨晚要不是他，我新买的包包就被那两个骑着摩托车的坏蛋抢走啦。说了你都不信，那个来昊好厉害，跟电影里的叶问似的，一把将摩托车上两个坏蛋拽了下来。那两个歹徒一个拿着不锈钢扳手，一个拿着锁车的铁链，扑过来要打他，被他三拳两脚制服了，我怀疑他练过功夫。”

　　　　“套路啊，这绝对是套路。遇到你这种大美女被欺负，别说是他，连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中年大叔也敢冲上去见义勇为啊。”老李一副看穿了真相的样子。

　　　　“不会的，我主动要他联系方式，他都不肯给，转身就走啦。”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老李追根问底。

　　　　“那个大男孩很奇怪，他说了一句：不用谢我，我叫来昊。”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不用谢我，我叫雷锋’的翻版，他不会逗你的吧？”

　　　　“所以我要搞清楚真相呀，一来呢，我想找到他，感谢他的援手之恩。二来呢，咱们这几期节目的收视率不太乐观，像他这种身手不凡又有正义感的高中生，在这个城市默默传递着正能量，绝对是猛料啊，报道出去肯定引起轰动。”舒雅越说越激动：“专题名称我都想好了，就叫《都市里的少年侠客》！”

　　　　“苟主任这条线索已经断了，接下来怎么办？”老李问道。

　　　　“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舒雅笑容自信迷人：“我有个老同学在九中当体育老师，他应该知道情况，等我打个电话叫他。实在不行，等放学之后，我们走访几个九中的学生。”

　　　　老李：“你大学不是新闻系的吗，怎么你的同学当了体育老师？”

　　　　舒雅：“咳咳，那是我高中同学。”

　　　　……

　　　　……

　　　　两人在校外一个茶坊小包厢等到中午，一个神秘人出现了。

　　　　来者头顶鸭舌帽，戴着墨镜，进了包厢还东张西望了一阵，确认安全之后，他取下了墨镜。这个二十五六岁的瘦高年轻人，是九中很受欢迎的体育老师，平时在课堂上和学生打成一片，许多同学都亲热地叫他小程老师。

　　　　小程老师做贼似的说道：“老同学，我看了你发的微信，你的来意我明白了。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们不能开摄像机，也别录音，今天不管说了什么，出了这个门打死我也不承认。”

　　　　舒雅眼睛一亮，听程老师这口气，要爆出猛料啊。

　　　　作为一名记者，猛料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不等记者提问，程老师直接爆料了：“实话跟你们说，来昊是我最喜欢的学生。要不是因为他，今天我也不会冒着得罪苟主任的风险出来见你们。这小子没去踢职业足球可惜了，他速度快、技术好、突破很犀利，是个踢边锋的好苗子。”

　　　　“老同学，我找你出来，不是问你来昊踢球有多牛。”舒雅额头冒出了黑线，苦笑道：“你跟我说说，来昊受了几个处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正义感太强了，看不顺眼的事情他就要管，跟我上中学的时候有点像。”小程老师长叹一声：“就说他和李小刚打架那次吧，其实是李小刚欺负来昊的发小，来昊看不过去，跟李小刚约出去单挑。”

　　　　顿了顿，程老师笑道：“抛开老师的身份，从男人的角度，我个人是相当欣赏这种男人的解决方式啊，很有我们巴蜀袍哥人家的风采。李小刚打输了之后，鼻青脸肿的哭着回家说被人欺负了。李小刚的老子是区里一个实权部门的科长，那个李科长找到了苟主任，第二天来昊就被严重警告了，具体原因你懂的。”

　　　　舒雅和老李面面相觑，真相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离奇。

　　　　“那来昊非礼女同学又是怎么回事？”舒雅更关注这个敏感话题。

　　　　“来昊号称九中金城武啊，喜欢他的小女生可以从学校正门排队到后门。”程老师答非所问，又说道：“去年6月份的校内足球赛，来昊上演了帽子戏法，这臭小子也真是的，当场脱衣庆祝，还对看台上的苟主任竖起了中指。苟主任脸都绿了，恰好当时有个疯狂的女生冲过去对来昊表白，那个女生被拒绝了，哭哭啼啼的跑开，苟主任借题发挥认定来昊非礼女同学。”

　　　　“这样也行？”老李哭笑不得：“苟主任为人师表，不至于跟一个学生过不去吧？”

　　　　“呵呵，苟主任在九中出了名的小心眼儿，全校师生都怕他。唯独来昊不信邪，自从和李小刚单挑被处分后，来昊就经常跟苟主任硬刚，后来还发生了更扯的事……”

　　　　程老师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今年4月份，苟主任去做大保健，被来昊用手机拍到了一个侧面。来昊这孩子太冲动了，把照片发到了我们学校的bbs上面，标题是《九中教导主任的真实嘴脸》。第二天那篇帖子被删了，来昊也被记了大过。要不是他的班主任求情，来昊那次很可能被劝退。”

　　　　“照这样说，来昊三次处分都是被冤枉的？”舒雅挖掘到了新闻价值。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来昊和李小刚打架那次，从老师的立场来讲，我还是不赞同这种方式的。”小程老师谨慎道。

　　　　“来昊经常旷课的事情，也是苟主任编造出来的？”舒雅追问道。

　　　　“那倒不是，来昊一个星期最多上三天课，不过都是跟班主任请过假的。”

　　　　舒雅神色一动：“他的班主任怎么允许学生一个星期只上三天课？”

　　　　“来昊是个隐藏的学霸，别看他经常不来学校，考试基本上在班里前十名。只要他发挥正常，考个本科不成问题。”小程老师的神情，有种为来昊感到自豪的感觉。

　　　　舒雅小嘴一抿：“就因为他成绩好，他的班主任允许他这么任性？”

　　　　“任性？”程老师诧异的看了美女记者一眼，语气有些沉重：“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舒雅，我把来昊班主任凌老师的手机号发你微信上，你们去找凌老师了解情况吧。”

　　　　“是不是他家里出事了？”舒雅从老同学含糊的话语中挖掘到很多信息量，旁敲侧击道：“苟主任说来昊的父亲车祸去世了，他逃课在外是家庭的原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答应过来昊，不对任何人说他家里的事情。”小程老师不愧是最受学生欢迎的体育老师，为人很耿直，接着说道：“老同学，我劝你不要去采访来昊，他不喜欢上电视，也不需要别人帮助。不怕你们笑话，我一直把来昊当成小哥们儿，这小子将来绝对是个人物。”

　　　　舒雅讶然：“老同学，来昊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你这么看好他？”

　　　　程老师神秘的笑了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贺卡。

　　　　九中不成文的规矩，高三学生毕业之前都会给老师送贺卡，感谢老师的教导之恩。

　　　　来昊送给程老师的贺卡上，用飘逸潇洒的字体写着这样一段话：小程老师，感谢您三年来的谆谆教诲。虽然你的脚法很臭，开大脚经常踢跐，但我会怀念您带着同学们一起踢球的日子，你的体育课是我高中时代最喜欢的一堂课。将来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就拿这张卡片去换钱吧。

　　　　“这小子好狂啊，他以为他是科比呀？”老李惊叹道。

　　　　程老师大笑道：“哈哈，还真别说，前两天他们班里的学生在毕业同学录互相留言，他给同学们签字留言后，说了一句话——把哥的签名留着，以后能换一套房。”

　　　　“这些95后的熊孩子啊，太把自己当棵葱了。”老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舒雅和老李的态度截然相反，美眸中闪烁着赞赏之色。

　　　　古早以前，有个小男孩突发奇想，在作业本上给很多同学签了名，并且撂下了一句话：“把我的签名留着，将来能卖大钱。”

　　　　当年所有人都把他当笑话，后来他变成了一个神话。

　　　　若干年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名字。

　　　　江湖传闻此人粉丝六十亿，他叫做——科比·布莱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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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正能量

　　　　6月8号下午，大堆考生涌出了考场。

　　　　高考结束了，有的考生愁眉苦脸，有的考生露出解脱之色。

　　　　舒雅今天没和老李一起，单枪匹马来到了校门外等候。

　　　　她昨天给来昊的班主任凌老师打过电话，对方讳莫如深，不愿意详谈来昊的事情，导致舒雅那个《都市里的少年侠客》专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经历了重重阻挠，舒雅不肯半途而废，干脆以私人的名义前来了解来昊。

　　　　目光穿过数百考生挤成一团的人潮，舒雅一眼认出了来昊。

　　　　舒雅学生时代是某名牌大学新闻系系花，见识过各种优质男生，参加工作后，更是被各界精英追求过，算得上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像来昊这么特别的男孩。

　　　　鹤立鸡群。

　　　　这个成语，是舒雅对来昊最直观的印象。

　　　　在大量考生和家长组成的人海中，能够被人一眼发现，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舒雅视线中的男孩大约十七八岁，身高1米75左右，体型匀称修长，穿着简洁的t恤和牛仔裤。他好像没睡醒似的，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犹如漫画里那种慵懒神秘的花美男。

　　　　来昊似乎也察觉到了舒雅的存在，他的神态有了明显的变化。

　　　　刹那之间，舒雅觉得那个少年眼中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骄傲。四目相对，舒雅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来昊不愿意和她再有任何交集。

　　　　那一瞬间，舒雅产生了奇怪的既视感：你为何这么diao？

　　　　“哼，我就不信你今天还能跑掉，看我不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

　　　　舒雅暗下决心，遇到这么傲娇的少年，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

　　　　她穿过人群，朝着来昊走去。

　　　　几分钟之后，舒雅傻眼了。

　　　　她明明看见了人群中的来昊，可是绕来绕去，把自己绕糊涂了。

　　　　当附近的人潮散去，舒雅视野里再也没有那个高冷傲娇少年的影子。

　　　　“怎么可能？”

　　　　舒雅呆若木鸡，她曾经和一位狗仔队师兄学过跟踪偷拍，在这方面绝对是专业水准。

　　　　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自己跟踪一个近在咫尺的少年，居然跟丢了。

　　　　……

　　　　……

　　　　一辆公交车上，来昊低头玩着手机。

　　　　“日天哥，高考终于他妈结束了，晚上去庆祝一下？”

　　　　一个网名的家伙，给来昊发了一条微信。

　　　　“没钱。”来昊回复很简短。

　　　　“铁公鸡，每次聚餐你都没钱，速度出来，今晚我请你。”高富胖催促道。

　　　　“我还要打工。”来昊打字回复道。

　　　　“次奥，熬了十二年才熬过高考，这可是举国欢庆的大日子啊！你就不能给自己放个假，出去放松一下？”高富胖发了个怒火中烧的聊天表情。

　　　　来昊：“我是能放松，但我妈和小萌没法放松。”

　　　　“……”高富胖无言以对，过了几分钟才发来一条消息：“小雪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问你今晚有没有空，听她那意思，要找你聚聚餐，叙叙旧。”

　　　　“不了。”来昊言简意赅。

　　　　“魂淡，你就这么残忍地拒绝你的初恋？”高富胖连发8个怒火表情。

　　　　“呵呵。”来昊打字回复。

　　　　“当初小雪那么说你，是有点不对，可她本意也是为你好。你这货正义感太泛滥了，爱多管闲事，扶老太太过马路，还被老太太讹了，你说你是不是二？”高富帅发了个鄙视的聊天表情，又打了一行字：“再给小雪一次机会吧，瞧她可怜的，瘦了一大圈，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这次轮到来昊发省略号了。

　　　　“瞧这尿性，你又要开始傲娇高冷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自从你家里出了事，你不想拖累她，才跟她分手。”高富胖正儿八经地打字，补充了一句：“兄弟，保重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

　　　　“嗯。”

　　　　来昊打完这个字，切换到手机上一个app。

　　　　……

　　　　……

　　　　来昊的手机上，有一个奇怪的应用，叫做“正能量”。

　　　　一个月前，当他人生第十次扶老太太过马路之后，手机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个应用，怎么删都删不掉。当初来昊闲得蛋疼，打开正能量看了看，从此引发了灵异事件。

　　　　那个神秘的应用中，有个类似手机游戏的任务日志。

　　　　“小学二年级捡到rmb10元，交给老师，增加正能量3点。”

　　　　“小学三年级给流浪狗喂食，增加正能量5点。”

　　　　“小学五年级帮助被校霸欺凌的同学，增加正能量8点。”

　　　　“初中一年级救过落水儿童，挽救了一条生命，特奖励正能量50点。”

　　　　“扶老奶奶过马路，增加正能量2点。”

　　　　“见义勇为，勇斗歹徒，增加正能量10点……”

　　　　任务日志中，一共记录着几十条来昊这辈子干过的充满正能量的事情。

　　　　他的正能量，共有193点。

　　　　当时来昊以为这是个策略养成类的手游，很奢侈地在“正能量商城”里购买了一样东西。商城里最便宜的初级道具，起价为100点正能量，一个月前来昊挑来选去，最终选择了一本《自由格斗术技能书》。

　　　　购买技能书点击学习之后，来昊震惊了。

　　　　他发现自己瞬间就学会了里面的技能，拥有了一个打几个的能力。

　　　　自由格斗术（初级）：熟练度150/1000，达到1000熟练度可进阶为中级自由格斗术。此防身术融合了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谭腿、咏春等等中华武术，并吸纳了截拳道、跆拳道、空手道、合气道等搏击术的精髓，非常适用于实战。

　　　　每次看到那个应用里显示的“技能信息”，来昊都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他每练习一次自由格斗术，就会增加1点熟练度。

　　　　说实话，他内心不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几天前，他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遇到两个飞车党抢劫一个美女的包包。在那场打斗中，来昊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果然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换作从前，他对付一个手持不锈钢扳手的歹徒都没有胜算，而在那一晚，来昊摧枯拉朽强势吊打了两个持械劫匪。

　　　　那晚之后，来昊唯一的感觉是：后悔。

　　　　毫不夸张地说，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早知道神秘app这么管用，他绝对不会浪费100点正能量去兑换自由格斗术。

　　　　在正能量商城里，有着五花八门的道具，用100点正能量可兑换的东西就有百种之多。

　　　　其中有一样道具，是来昊目前最喜欢，或者说全国人民都喜欢的很实在的东西……钱！

　　　　正能量红包：开启后，随机获得100…10000元本国货币，需100点正能量兑换。

　　　　如果走运开出一万块大红包，对来昊这样的高中学生族而言，绝对是一笔巨款。

　　　　因为家庭的关系，来昊对金钱的渴望，远超同龄人。

　　　　自从兑换了格斗术技能书，他的正能量只剩93点。

　　　　这意味着来昊还得再干一两件有正能量的事情，才有机会兑换大红包。

　　　　百无聊赖之下，他目光在车厢里扫过，忽然找到了一个传递正能量的机会。

　　　　拥挤的车上，一个贼头贼脑的年轻人，食中二指探入了一个女人的手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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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辣妈的辣

　　　　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窗边，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车窗外的一切。

　　　　这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娃娃，浑然没注意到她的母亲正面临着危险。

　　　　在小女孩右手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裙女人。这个女人发型洋气，容貌身段都一级棒，是个美艳的少妇，也是个性感的辣妈。

　　　　黑裙辣妈估计是太累了，坐在车上打盹儿。

　　　　一个穿着嘻哈大t恤戴着耳钉的青年，不费吹灰之力伸进了辣妈的包里。

　　　　附近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人吭声。

　　　　在这个和谐世界，民众对于小偷扒手的态度也越来越和谐了，许多人都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忍，这种肚量简直超越了古代的宰相。

　　　　只是太过于和谐了，会让人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此冷漠。

　　　　看到耳钉青年取出来的东西，附近几个人不禁倒吸着凉气。

　　　　一叠崭新的人民币被耳钉青年掏了出来，上面还贴着封条，应该是壹万元整。耳钉青年本人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肥羊，那表情有点受宠若惊。

　　　　他一不做二不休，又把手伸了进去。

　　　　黑裙辣妈的手袋是比较宽大那种，能够装很多东西，任由耳钉青年伸手在她袋子里翻江倒海。

　　　　片刻之后，耳钉青年又取出了一叠崭新的票子。

　　　　附近有人露出了不忍之色，暗叹那个睡着的辣妈，今天亏本亏到了姥姥家。

　　　　耳钉青年彻底进入了一种自嗨状态，又把手伸了进去。

　　　　反复多次，他一共从辣妈包里掏出了五万块，全部塞进了他的单肩挎包里。

　　　　发了一笔横财，耳钉青年还没有收手的意思，又伸手取出了辣妈的6s。

　　　　附近的人都露出了肉疼之色，他们代入到辣妈的角色，只感觉心在滴血。

　　　　耳钉青年偷到辣妈的新款水果手机，总算心满意足，这时候公车刚好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