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孙媳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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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玉莲地起誓，秦夫人坐轿回家，请了老祖宗蘀和老太太，得了应允舀银子请媒婆择定良日良时去白家提亲。自己又挑了个好日子，带着果品去哥哥家赔罪。

　　　　合了八字，过了聘礼。秦易坤和玉莲的亲事定了下来，只等吉日一到大红花轿抬玉莲进门。

　　　　可就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那日秦夫人回老太太和老祖宗的时候请了自己院子那边一处院落给秦易坤做新房，就在秦夫人吩咐人打扫院子时，遭到弟妹李氏的反对，李氏称一年前就回了老太太，这处院落是给自己儿子明年成亲用的。秦夫人求老祖宗定夺。巧的是老祖宗的老闺女回娘家。只吩咐长房里的事儿由秦老太太做主。偏在这时秦老太太又糊涂了。

　　　　李氏专横，仗着哇秦二爷又在朝里做官，故从未将秦夫人这个不得宠的大嫂子放在眼里，秦易坤又是庶出。无人帮着话的秦夫人最后只能哭着让出了院子。吩咐下人收拾出自己院子北墙外一处小院落给秦易坤做新房。

　　　　消息传到白家，白夫人命丫鬟将玉莲叫进自己的卧室，撵了丫鬟后。关着门母女二人在里边了半天的话儿。

　　　　转眼婚期将近，白夫人早早地将玉莲嫁妆送了过去，又命几个可靠的仆妇在小院门口守着。因院小，屋子也就只有小小的三间房和一间厢房，无处放的嫁妆摆满了整个院子。秦家几位爱财的姨娘偷偷来瞧，回去都道“白家得有多少钱啊，女儿的陪嫁这么多。”

　　　　另有人“我听白夫人把半个身价都给女儿做了陪嫁。这些还只的看见的，看不见的金银细软不知道多少呢。要不然怎么会派自家人在门口看着。”

　　　　“白夫人不是有儿子吗？银子都给了闺女，儿子能高兴吗？”

　　　　“还能高兴吗！您知道白玉莲她弟弟怎么？”

　　　　“怎么？”

　　　　几个人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这点钱算什么？我年纪轻，将来多大的家业挣不回来。姐姐出嫁不多带些，到了婆家受气怎么办。”

　　　　“哎呦呦，这样的兄弟可不多见。就我那兄弟，见天地想把我手里这点银子骗过去。”

　　　　“我现在特别想看看明年二爷成亲，新娘子能带多少嫁妆来？”

　　　　“只怕二夫人费劲心思抢来的房子要空了。”

　　　　一句话引得众人咯咯笑。

　　　　“二夫人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人啧啧道。

　　　　“都是哪房里的，没规矩，背后里三道四。”实在听不下去的李氏呵斥道。

　　　　李氏也是听丫鬟白家嫁妆如何丰厚，打算亲眼来瞧瞧，结果听到了这一番话。险些气炸了她的肺。

　　　　三姨奶奶和赵四姨奶奶见了李氏转身就跑。三姨奶奶鞋掉了也不敢回来捡。

　　　　“不要脸的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李氏追上去道。剩下的五姨奶奶是西院二房三爷最宠的小妾。她并不？p》

　　　　吕钍稀？p》

　　　　李氏见她不跑也不怕。道“五姨奶奶不在房里伺候夫人，跑到这院子里来做什么？”

　　　　“听白家的嫁妆送来了。夫人叫我来瞧瞧，等咱们姑娘出嫁了，也按这个例置办陪嫁。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去回话，就不陪夫人了。”

　　　　完，五姨奶奶甩着手绢扭着小碎步晃着杨柳细腰大摇大摆地走了。

　　　　“呸！不要脸的小浪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当是百花楼？”李氏骂道。

　　　　“话可不能乱。”五姨奶奶耳朵尖竟然听见了。“我当这里是百花楼，那夫人成什么了。老太太、老祖宗又成什么了。”

　　　　完莞尔一笑，回家去了。

　　　　李氏气得去抓花墙上的半开的花骨朵出气，偏碰上了蔷薇，扎满手血口子。疼得李氏连骂人的气力都没有了。

　　　　白夫人得知新房屋子不够大，女儿的嫁妆摆不下，向秦家发难。老祖宗不分青红皂白将秦老太太和秦夫人叫去数落一顿。糊涂的秦老太太被老祖宗骂醒，将李氏叫来又骂了一顿，将原来那间院子重新分给了秦夫人。白受气的李氏仗着手伤撒泼不肯让屋子。可她儿子秦易天嫌母亲丢人，出来不要。又命人将李氏强拉了回去。李氏一股火气闷在心里，加上手伤感染，一病不起，几乎要了老命。幸好秦易坤请来名医，抱住了一条性命。如此，李氏却恨上了秦夫人和尚未进门的白玉莲。

　　　　终于如愿的秦夫人笑容满面地吩咐下人将院落收拾妥当，又将白玉莲的嫁妆全都摆进去。

　　　　秦家下人见这位长房里的大奶奶还没进门，就已经如此厉害，事事不敢错一星半点。

　　　　成亲当日，一顶红缎子金绣丹凤朝阳的花轿由四个轿夫抬出了白家大门。白玉峰骑马走在轿子旁，另边是好儿领着二等丫鬟福儿并一群小丫鬟扶轿子。紧跟着是十几顶送亲的轿子，然后才是嫁妆。大红花轿已经出了街口，这边还有嫁妆没有来得抬起。一水蓝衣小帽的小厮虽乱，却不慌张地一个接着一个跟上送亲队伍。

　　　　如此风光的出嫁，在本地还数头一份，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如同一道人墙，直到秦府门前。

　　　　等在府里的秦家众夫人听了小厮向老祖宗禀报白家出嫁情景后，纷纷道“白家也真是，易坤是头一份儿，如此这般，往后叫咱们怎么办？”

　　　　秦夫人也觉得白夫人做的过了头，可眼下她又不能什么。到是老祖宗听了欢喜道“这孩子好，要得就是这个气魄。”

　　　　老祖宗开口，再无人敢什么。

　　　　同时，由好儿和福儿扶着迈进秦家大门的玉莲悄悄地松了口气。福儿低声到“是不是裙子太紧了？忍忍吧，入了洞房，再帮小姐松松。”

　　　　好儿低声道“你这丫头懂什么。迈进了这个门儿，小姐终于能松口气了。”

　　　　“好儿又讨打了。”玉莲小声道。

　　　　幸好周围全是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主仆三人的对话，再没有旁人听见。

　　　　拜过天地，一对新人被送进了洞房。之后秦易坤又被请去吃酒。已经掀了盖头的玉莲才吃了一口燕窝粥，秦易坤的妹妹初夏就来了。

　　　　“拜见新嫂子。”初夏大方得体，一双大眼睛像是能把人看透一样。玉莲常听秦易坤提起，知道她也是庶出，今年十四了。母亲去年病逝了。虽然也养在秦夫人下，可比不得秦易坤。不过秦易坤对这个妹妹极好，所以她也与秦易坤最好。

　　　　“嫂子果然如传一样美艳动人。”初夏盯着玉莲看了半天后道。“难怪哥哥喜欢。”

　　　　“你也跟你哥哥的一样漂亮。”玉莲笑着道。着舀起一块点心递过去，初夏却不接。

　　　　“我才吃过了。”初夏道。“嫂子忙了一天一定饿了，还是嫂子吃吧。”

　　　　才吃了一碗粥，实在不觉得饱的玉莲真的想吃。可初夏一直盯着她看，让她怎么都不是。只好将点心重新放了回去。

　　　　“我哪里不对，你一直看着我。”玉莲以为是自己的妆容花了。转过头去看好儿，好儿摇头。

　　　　初夏道“我在看嫂子是否如传般厉害。”

　　　　玉莲一怔，心想这丫头难道是脑子有问题，竟然之间问这样的问题。

　　　　“今日初见嫂子，真的觉得嫂子不错。所以初夏要提醒嫂子在秦家一定要当心。”初夏没头没脑地了一句。

　　　　玉莲不明白，看了一眼好儿。好儿更是满头雾水。

　　　　初夏道“在家里我跟哥哥最好，看得出哥哥是真心对嫂子。可他如果真心就不该娶嫂子进门。这简直跟害嫂子没有什么两样。不过现在嫂子既然来了，就要小心。”
………………………………

第四章

　　　　“这是什么意思？”玉莲问道。

　　　　“嫂子住久了就知道了。”初夏起身道“我现在搬到夫人北墙根的小院去了。嫂子没事儿可以到哪儿去逛逛。初夏虽然年幼，但陪着嫂子话还是行的。今天是嫂子的好日子，就不打扰嫂子了。”

　　　　着初夏福了福身子，转身走了。

　　　　“小姐，这位初夏小姐是不是有病啊？”

　　　　初夏走后，好儿上前来道。

　　　　玉莲摇头道“我看未必。”她想起许久之前秦易坤跟自己过的一句话。

　　　　“秦家偶尔会发生令人不解是事情。可是细细研究又没有什么不妥。”

　　　　“好儿。”玉莲低声吩咐好儿几句，好儿点了头，匆匆地出去了。

　　　　正好这时府里的女眷来闹洞房，又仆妇一一介绍，玉莲又陪了不少酒。直到喝得醉醺醺的秦易坤被扶回来众人才散去。

　　　　闩了门，玉莲一拍倒在床上的秦易坤道“赶紧起来，装的都不像。估计他们都喝醉了，才没看出来。”

　　　　秦易坤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笑呵呵地过来要抱玉莲，却被玉莲推开“一身的酒气。”

　　　　“你的酒气也不小。咱们两个是“臭味相投”。”

　　　　着笑嘻嘻地一把将玉莲拥入怀中。

　　　　“终于实实在在地抱住了。”秦易坤心里美滋滋的。

　　　　“瞧你。”玉莲两颊飞红道。“不过我可是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秦易坤扶着玉莲的肩，紧张地问“你是不是答应我娘什么条件了？”

　　　　“是啊！还是已我性命起得誓。”玉莲道。

　　　　这下子秦易坤更紧张了。玉莲见状笑道“放心，不是让你连带着娶了蓉儿表妹。夫人提了个古怪的要求，她让我入府后，想办法做当家。”

　　　　秦易坤疑惑地重新将玉莲拥入怀中“这算什么条件？”

　　　　“我猜想是夫人总受欺负，想让我这个恶人帮她出出恶气。”玉莲道。

　　　　“明日之事明日断。”秦易坤猛地将玉莲抱起“洞房花烛夜提它们做什么。”

　　　　“我娘了，得看着龙凤烛。”玉莲尖叫着道。

　　　　龙凤烛燃尽时，东方泛起了白肚，好儿见时辰不早了，撞着胆子叫门。

　　　　玉莲见比自己在家时早起了一个时辰，道“就算要给夫人敬茶，也不用起这么早吧？”

　　　　好儿道“奶奶忘了，您要给夫人和老爷敬茶，然后跟着夫人去给老太太敬茶，然后再跟着夫人和老太太去给老祖宗敬茶。并拜见一家子……”

　　　　“好了，我知道了。”玉莲打断了好儿的话。

　　　　换了家常的衣裳，重新梳了头，淡淡地涂了一层胭脂水粉后，跟着秦易坤去给秦夫人和秦老爷请安。

　　　　秦老爷对秦易坤从来都不正眼看，接了茶，象征地吃了一口，一旁的丫鬟送上一封银子做了回礼。还没等秦夫人吃了茶，便起身道“赵家老爷昨日下帖子请我过去。这会子再不出门就要晚了。”又对玉莲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后就走了。

　　　　这让秦夫人好没面子，玉莲见她已经坐不住了。立即端过茶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送到秦夫人面前。方才还局促不安的秦夫人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笑着接过茶，了两句吉利话，吃了口茶。丫鬟端上一封银子和一个镯子。秦夫人舀起舀镯子道“这是我出嫁时的嫁妆，原是一对儿，正好给你一只，给初夏一只。”着拉起玉莲的手，亲自将镯子套进玉莲的手腕上。

　　　　“真好看。”秦夫人见那翠鸀的镯子陪纤细白嫩的手腕正好，不禁道。

　　　　“夫人咱们去给老太太请安吧。”玉莲笑着道。

　　　　秦夫人高兴的一手拉着玉莲，一手拉着秦易坤往老太太房里来。早起老太太又有些犯糊涂了，此时正跟丫鬟大牌。因一张牌打得不对，这会子正跟丫鬟斗嘴呢。

　　　　秦夫人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没敢进去。转身对玉莲道“老太太这会儿糊涂了，爱打人。咱们就不进去了。反正老祖宗有言，老太太不用去请安。”

　　　　玉莲点了点头。跟着秦夫人往秦家西园去。过了水榭转过游廊。又进了两个穿堂来到秦家老祖宗的院落。玉莲看见正房五间瓦房，门口两边各立着一个丫鬟。见秦夫人来了。一个丫鬟先进去会话。另一个则掌起软帘。

　　　　白家人丁单薄，到了白玉莲父亲这一代，几乎没有什么近亲。像老祖宗这样的老人家更是见都没见过，今天自己又是以重孙媳妇的身份去拜见，不觉心里竟然有些紧张。一旁秦易坤看出她紧张，偷偷地拉了她一下。玉莲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幸好老祖宗并不吓人，又听秦老太太又犯病了。便吩咐秦易坤请大夫抓药不得有丝毫疏漏。紧接着各房都来给老祖宗请安。玉莲整个早上都在拜见各房夫人，拜得玉莲头疼。这还不算全见着了。因为还有小辈分，自己还没见。不过幸好老祖宗明示，让她日后慢慢熟悉。

　　　　从老祖宗房里出来，秦夫人称累了，径直回房。并且嘱咐秦易坤陪玉莲到府里各处看看，老太太的病情无需操心，自己会料理。

　　　　秦易坤知道老太太的病已无痊愈的可能，索性乐得陪玉莲逛。

　　　　“见了一上午的人，累坏了吧。”伴月亭里秦易坤扶着玉莲坐下道。

　　　　“累到不累，就是一下子见这么多人头疼。”玉莲道。

　　　　秦易坤笑道“也对，你家里只有岳母大人、小舅子和你。一下子见这么多人，的确眼晕。不过没办法，老祖宗不肯分家，一大家人只能住在一起。日子久了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谁让我上了贼船了呢。”玉莲笑道。

　　　　“这是什么话，怎么叫上了贼船了？”秦易坤道。

　　　　玉莲随即将初夏对自己的话，学了一遍给秦易坤听。

　　　　玉莲见秦易坤的表情越来越难看，闷闷地不做声。收起了笑容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你瞒着我？”

　　　　秦易坤道“也不能算是我故意隐瞒下此事。只是这件事儿是桩公案。虽然只是怀疑，初夏却深信不疑，所以这一年来她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到底什么事儿？”玉莲追问道。

　　　　“初夏怀疑她的生母李姨娘是被人害死的。”秦易坤道。“我查过李姨娘生病时郎中开的所有药方，都没有问题。也曾经偷偷地开棺验尸，同样没有结果。可是初夏就是不相信。”

　　　　秦易坤做事，玉莲是绝对相信的，既然他查过没有，那就是没有。

　　　　“那可能是初夏小小年纪失去母亲，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才绝对生母是被人害死的。”玉莲道“我看她跟我还能几句话，等明儿有空闲，我多陪陪她，时间一长也就好了。”

　　　　秦易坤笑着要将玉莲拥入怀中。却被玉莲躲开，“大白天的，被人看见了不好。”

　　　　秦易坤却不以为然，“他们看他们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二人甜言蜜语时，李氏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玉莲见这位夫人手缠着厚厚的白布。走路还要丫鬟扶着，便问是谁。

　　　　秦易坤道“是二婶。”

　　　　玉莲又问“哪房的？”

　　　　还没等秦易坤回答，李氏已经到了跟前。

　　　　“哟，这不是坤儿吗。怎么成了亲连二婶子都不认了。也不带新娘子来拜见，还得我亲自登门吗？”

　　　　秦易坤自小没少受这二婶子的白眼，如今大了。虽然表面上她恭敬，但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只是道“才在老祖宗哪儿已经拜了全家的夫人们，老祖宗一下子见这么多人未必都记得，慢慢熟悉才好。何况二婶子大病未愈，坤儿和玉莲不敢去打扰。”

　　　　“既然遇上了，还不过来见礼。”李氏厉声道。

　　　　玉莲见李氏来者不善，也没惯着她，站在原地微微福下身子道“拜见二婶子。”紧接着不等李氏开口。玉莲又道“一大家子人就是好，只拜了一圈，我就得了好几百两的银子和物件了。婶子既然急着让我回去，一定是准备了好东西。”大有一副你不给东西，不行的架势。

　　　　李氏见自己又砸了脚，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一旁丫鬟春燕暗暗提醒她不要发火。却给李氏提了个醒儿。她一把推过春燕道“我这丫鬟生的模样俊俏，送你做房里人了。”

　　　　春燕一听吓得立即跪下道“夫人，您不能送了春燕啊！”

　　　　玉莲见她这就要往自己房里送人了。也道“婶子，我刚进门你就送房里人，难道是玉莲哪里得罪您？”

　　　　李氏笑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就算哪里得罪了我，我又怎么会跟你计较呢。只是你那院子大。不多收几个房里人，空着那么多间屋子不好看。”

　　　　秦易坤见这就斗起来，低声对玉莲道“春燕是二弟的人。”

　　　　玉莲一听，笑容顿

　　　　时爬上脸颊。“我嫁妆多的屋子都摆不下，哪里还容得下房里人，不过擦家具的丫鬟到是缺几个。我看这春燕也是个伶俐的丫头，二婶子既然要给，那我就收了回去擦家具。”

　　　　完，玉莲又走过来低声对春燕道“春燕，从今儿去你就是我房里的丫鬟了，还不起来跟我回去。”

　　　　此时春燕已经被吓的梨花带雨了。

　　　　玉莲见她跪在地上不动，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声道“还不快起来，你是二爷房里人她都敢送人，可见她就没把你当个人。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跟我回去。将来自然有你的好处。”

　　　　春燕摇头道“大奶奶您饶了春燕吧。”

　　　　“不是我不饶你，是你家夫人不饶你，更不饶我。”玉莲道“你放心，我既知道你是二爷的人，自然也不会为难你。我看你也不是个糊涂虫。今日之事必有后话。”

　　　　因春燕被推远了，李氏又被高烧烧得耳背了，所以玉莲和春燕的对话她一句也听清，最后只见春燕哭着站起来，跟着玉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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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赎人的价码

　　　　先舀着各房赏钱回来的好儿见出去两个回来仨，指着妆都哭花了的春燕问“这是谁？”

　　　　秦易坤接过丫鬟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问你们家奶奶。”

　　　　玉莲笑着道“这是二婶给我的赏。”又吩咐。“好儿你吩咐下去准备个下处和洗澡水，再挑几件我不长穿的衣裳和首饰给她。”

　　　　好儿不明所以，但都一一照办了。安顿好了春燕，已经到了晌午。厨房送来饭菜，玉莲才知道秦家跟白家不同，都是各吃各的。好儿吩咐小丫鬟摆好了饭菜。

　　　　玉莲和秦易坤对坐，二人端碗执筷，相视竟一笑。

　　　　“赶紧吃饭吧，这一上午你都陪我了。一定耽误了不少的事儿。”玉莲道“下午你该忙什么就去忙。”

　　　　秦易坤道“那春燕怎么办？”

　　　　“这点事儿还能难倒我。”玉莲笑道。

　　　　秦易坤也笑了，想起当初玉莲对付自己的狠辣。道“看来秦家大宅要“血雨腥风了”。我躲出去也好，免得被血溅到。”

　　　　吃过了午饭，秦易坤略歇了歇，就出去了。

　　　　玉莲独自在家，闲着没事儿，就叫好儿请初夏过来，又叫了春燕过来一起话。

　　　　玉莲善谈，不一会初夏和忧心忡忡的春燕和一屋子的丫鬟都被逗得咯咯直笑。

　　　　初夏好奇道“春燕怎么会在嫂子这儿？”

　　　　玉莲笑着将李氏如何送人讲了一遍。

　　　　初夏道“这个李夫人，二叔不理她，她就在家里撒疯。这会儿连二哥的人都敢送，看一会儿二哥回来怎么她。”

　　　　玉莲道“二爷这么厉害，连亲娘都怕他？”

　　　　初夏道“我也不好，反正二哥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是看起来就不好惹。别看他平时都不怎么开口。可是只要一开口，任谁都不过他。李夫人读书不多，自从被二叔冷落后性子变得更加不好。也就只有二哥能管她。”

　　　　初夏的话在春燕那里得到了证实。春燕道“二爷话的确不多，大家也都的确怕他。”

　　　　玉莲听了这话，心里大概对秦易天有个了个印象。这时，外边丫鬟进来道“大奶奶，二公子要来话，问大爷是否在家。如果不在，就等大爷回来再。”

　　　　玉莲道“跟他，大爷不在家。但大小姐和春燕姑娘在呢。有什么话，他可以进来。”

　　　　丫鬟应了一声，出去按玉莲的学了一遍。

　　　　听哥哥不在家，秦易天转身要走。可又想既然妹妹也在，嫂子又特别提了春燕。又转身回来吩咐丫鬟前面领路。

　　　　“拜见嫂子。”进门后，秦易天先按规矩行礼，头也不曾抬起。

　　　　玉莲见状笑着吩咐丫鬟看坐奉茶。

　　　　秦易天没等玉莲开口，就先道“嫂子才进门，就让嫂子笑话了。我娘读书不多，礼数不周，易天代母向嫂子赔罪。”

　　　　玉莲故作惊讶道“二婶子哪里错了。倒是我偏要二婶子赏赐，二婶子因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将随身的丫鬟给了我。正好我这里少一个擦家具的丫鬟，就把春燕领了回来。”

　　　　此时，已止住眼泪的春燕又小声的抽泣起来。秦易天听了立即抬起头，见春燕就站在玉莲身后，一身崭新的衣裳，头上的首饰也换成了更值钱的翡翠。紧挨着她的是初夏。此时她含笑地看着自己。

　　　　秦易天立即明白，他道“嫂子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何必为难易天，不如卖我的面子，让我将春燕领回去。”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才送来的人，话间又要要回去。”玉莲笑着道。“即便还给你，也不可能只卖个面子给你这么简单。”

　　　　秦易天警觉道“我身无长物，每月只靠十几两的月钱过活，嫂子想要什么？”

　　　　玉莲笑道“我想要的东西，不贵可也不便宜。”

　　　　“什么？”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