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孙媳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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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虽然穷了。可从来没有委屈过她。虽然是小家碧玉，却端的大家闺秀的模样。比起含香要强百倍。”

　　　　话到这里，玉莲已经知道了客氏的来意了。

　　　　玉莲早知道客氏有个女儿模样品行都不俗。只是她厌恶客氏的品行。所以从未想过着件事儿。不想客氏今日竟然拉下脸面自己过来提起这件事儿。

　　　　“妹妹自然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儿，前些日子老祖宗也提起过，说要挑好的给妹妹寻个人家呢。”玉莲笑着道“我也留心着。只是眼前几个都配不上妹妹。等我这里有实在好的，立即请夫人过来。”

　　　　客氏见玉莲装糊涂。收了笑容道“这就没意思了。少夫人这么个精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去我话里的意思。我们家虽然不及白家，可我女儿却是极好的。也配得上白公子了。我亲自登门儿来提起这事儿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糊涂。当真是瞧不起我们家。”

　　　　“夫人别多心。”玉莲忙道“实在是这件事儿我做不得主。我娘早有言在先。弟弟的亲事她老人家要自己亲自办。”

　　　　“这个我也听说了。”客氏道“白夫人是看上了初夏那丫头。老太太已经跟我说了。初夏算什么？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她娘又早死，秦夫人又没有好好教引。举止文墨哪里比得上我们家沁儿。她配白公子。实在委屈了白公子。”

　　　　“我娘现在是个什么主意，我也不大知道。”玉莲道“这几日竟忙着二爷的亲事了。或许我娘想我弟弟在京城攀一门亲事也不一定。我弟弟还小着呢，这事儿不急。”

　　　　“怎么不及。”客氏道“我们沁儿已经十五了，再不定下这件大事儿。等我家老爷为沁儿定下亲事。你们后悔可就晚了。”

　　　　玉莲轻笑不语，心道“好像是我们求着要娶你们家女儿似的。你们家女儿再好，有你这样的娘亲。我们也不敢要。”

　　　　“看你又不开口了。”客氏继续埋怨道“我知道你虽然出嫁了，可在娘家说一句话，还是管用的。你弟弟的亲事你也做得了主。今日你便给我个痛快话。咱们两个将这间大事儿定下。彼此都省心。不然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见玉莲仍不语。客氏笑着起身道“你不开口，我就当你同意了。走，咱们去给老祖宗报喜去。”

　　　　被客氏拉起来的玉莲笑着挣开客氏道“夫人，如今我已出嫁就是秦家人了。白家的事儿我做不了主。这件事儿还是等我回了母亲再做定夺。至于老祖宗哪儿，夫人还是不要去回了。没得丢人现眼去。”

　　　　客氏一怔，紧接着生气道“我们沁儿这样的德行你都看不上。难道你还想让你弟弟娶天上的仙女不成。真真是气死我了。”

　　　　玉莲仍笑着道“夫人也说了沁儿小姐十分地好。我弟弟文不成，武不就。要不是白家有点产业。出门儿去谁会多瞧他一眼。我是怕委屈了沁儿小姐。”

　　　　客氏实在不聪明，被玉莲说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动了动嘴，急中生智道“有产业就好。我也不求女婿怎么样，只要能让沁儿衣食无忧就好。”

　　　　“这恐怕也难。”玉莲笑着又道“夫人才自己也说我娘陪嫁了白家一半才产业给我。这些年我弟弟并没有染指家中买卖上的事儿。现在我又带着一半才产业出嫁了。剩下那些还不知道他能败多久呢。”

　　　　“你。”客氏被玉莲气得说不出话来。

　　　　玉莲却仍旧是衣服面带笑意的模样。接着道“夫人的好意，玉莲心领了。只是我弟弟实在没有这个福气给夫人做女婿。至于沁儿妹妹亲事，夫人放心，既然老祖宗吩咐了，我自然也得留心着。一有好的我准保先给夫人。”

　　　　客氏怒道“满城寻觅能跟白家比肩的大户，全都是女儿，并没有儿子。现在你弟弟就是最好的。你却留着不说与我们家。难不成你是嫌弃我们家贫，配不上你们白家的门楣？你也别端着，寡母养大的儿子，说出去也不是很好听的话。”

　　　　之前还能保持笑容的玉莲听道客氏这么说，登时变了脸。

　　　　“既然夫人这么说，我弟弟就更配不上沁儿妹妹了。”玉莲道。

　　　　满脸怒色的客氏一瞪玉莲。玉莲别过脸去不看她。

　　　　此时，客氏想赌气说些狠话出去就罢了。可是转念又想自己女儿如果能嫁进白家，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于是压着自己的火气。笑着道“瞧你，我只不过说了几句，你就恼火了。怎么一点儿城府都没有。”

　　　　玉莲笑着转过脸来道“夫人说的是，我年轻不懂事儿。请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客氏又坐下吃了一口茶。

　　　　玉莲也坐下，叫好儿开箱子拿十两银子出来给客氏。客氏瞧着那银子，心里虽然十分想要，可又想女儿能嫁进白家才是大事儿。推道“我原是不服那个李映月才去闹的，并不冲着你。我们家虽然穷了。可还不至于艰难到八两银子都拿不去。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儿。你既然圆了我的脸面。这银子我自然是不能要的。”

　　　　玉莲听她这么说，乐得省下这十两，连客套的话都没说，就叫好儿再收回去。又看客氏心疼银子的难神情暗暗发笑。

　　　　等好儿下去了。客氏又道“我女儿真是百里挑一的人品。既然你说你做不了住。不如你回了白夫人。改日我带着沁儿登门拜访。也叫白夫人瞧瞧这世上比初夏好的大有人在。”

　　　　玉莲道“这几日我娘恐不得闲，我也走不开。等过些日子。”

　　　　客氏见玉莲松了口儿。心下欢喜，拍手儿道“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玉莲勉强地点了点头儿。这会子她松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总不能一直态度强硬地反对，毕竟客氏同二房里老太太关系不一般。才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二房老太太给她出的主意。自己在秦家树敌已经太多了，她可不想连老太太也得罪了。

　　　　抱着女儿在院子里闲逛的秦易坤看见客氏欢欢喜喜地从自己家走出去。才抱着女儿回来。在院子里将红丫头交给钱氏后，秦易坤来到上房。进门儿就笑着问“这个客氏是不是想将她的女儿说给玉峰啊？”

　　　　觉得自己太阳穴疼的玉莲。正按着自己太阳穴。

　　　　“你怎么知道？”

　　　　秦易坤离玉莲远远地，在门口坐下笑着道“我早料到了。你等着再过几日，还会有本家亲戚来提亲。”

　　　　“你又知道？”玉莲放下手道“他们都是怎么了。难道我弟弟就是香饽饽。客氏也真是的，没有亲娘出面给自己女儿提亲的，你才没在，没听见她说的那些话。倒像是我们家得求着她，把女儿嫁过来似的。说正经的，她女儿就是再好，又她这样的娘，略好点儿的人家都不敢要。”

　　　　秦易坤笑着道“你就等着，将来比她离谱的还有呢。他们这些人，我算是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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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谁比谁更狠（下）

　　　　玉莲撇撇嘴道“过几天你不是要出远门吗，连我弟弟一同带去。他不在家，这些人还能消停些。”

　　　　秦易坤笑着道“这可不行，我应答应二房里二叔带着他去了。你知道你弟弟跟二房的人向来不和睦。”

　　　　“你带他去做什么？他又不会经商做买卖。别在给你添乱。”玉莲道。

　　　　秦易坤道“像是陈氏逼急了，他在家里待着心烦，想出去走走。那日正好我去回老祖宗，他也在。当着老祖宗的面儿，我又不好推。只得答应下来。你放心，买卖上的事儿，我不会让他插手，不过是跟着出去会会客商，吃吃酒。他做官时就不糊涂，想来也不会出大错儿。”

　　　　玉莲道“他是不糊涂，可是见了女人就难说了。你可要看住了。上次是咱们设计丢人现眼就算了。这回不能把人丢到海沿子去，叫外国人都笑话咱们。”

　　　　秦易坤点头儿答应。

　　　　这时，吕婆婆拉着一脸不高兴的含香走进来。先见秦易坤，福身子请安，又来到房里对玉莲道“少夫人，老祖宗吩咐叫少夫人看着些含香小姐，别叫她到处乱跑。”

　　　　玉莲起身过来道“才还好好的，这会子怎么委屈成这样了。”

　　　　吕婆婆看了一眼含香，道“难道少夫人不知道。小月小姐出疹，二少夫人去回老祖宗，提起含香小姐竟然在伺候小月小姐。老祖宗当时就恼了。叫过去数落了一通，这不叫我拉回来。老祖宗说了，少夫人要是看不住她，再让她往二爷房里跑，就用锁链子锁起来。”

　　　　“你们敢。”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的含香怒道“你们没人心疼小月，我心疼。你们还说我不对。李映月安心是要害死小月，她怎么会好好地照顾她。”

　　　　“二少夫人是小月小姐的嫡母。她怎么会害小月小姐。倒是表小姐三番五次地过去，是在害小月小姐。”吕婆婆道。“二爷已经回家了，有他在，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含香被吕婆婆说得赌气别过脸去。玉莲见了忙笑着做和事老。一面拉着含香，一面对吕婆婆道“婆婆放心，原是我粗心大意，只顾着招待客夫人，到把姑姑忘在二房里了。往后我看着她就是了。”

　　　　吕婆婆听玉莲这么说，态度也和软了。她对玉莲道“少夫人，不是我拿大说你们这晚辈的主子。事儿再大越不过礼去。老祖宗也是怕含香小姐闹得太厉害。将来白家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玉莲听了这话。嘴角牵出一丝惨笑。感情吕婆婆也是按得这个心。

　　　　含香听出弦外之音，道“我闹成什么样。跟白家有什么关系。”一直逼问着吕婆婆后退了两步。

　　　　玉莲忙拉住她道“你现住在我房里，你有什么，过错还不全都归到我的头上来。你快别多心了。”

　　　　含香瞪了一眼吕婆婆，被玉莲拉了回来。

　　　　吕婆婆叹了一气道“人我送来了。少夫人好好管教。老祖宗说了，教好教坏都看少夫人的了。”

　　　　玉莲笑着应下了。又送吕婆婆到了上房门口。等吕婆婆走远了，玉莲才回到房里。

　　　　秦易坤正在跟含香说话。玉莲插进来道“我知道你是真的担心小月，可是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她有了嫡母，这会子你伺候她算怎么回事儿？”

　　　　含香坐在炕沿边儿道不服道“李映月要是真能好好地照顾她。我也就认了。才你又不是没看见，她听说小月是出疹，躲得比丫头还快呢。”

　　　　“那样更好。”玉莲道“不怕她对小月怎么样了。伺候小月是奶妈王赵氏是从我房里出去的。余下的小丫头们也全都是我买来给二爷添过去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收着呢。那房里除了那两个她贴身带来的丫头跟二爷。余下的全是我的人。就是房里丢根针我都知道，你怕什么。”

　　　　“真的？”含香问道。

　　　　玉莲面带笑容地看了一眼秦易坤，伸手去给含香倒了杯茶递到她的手上。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会子天也不早了，赶紧回房换了衣裳吃晚饭。”

　　　　含香吃了口茶，道“我就信你这一回。既然你知道那房里所有的事儿。那就叫小丫头每日来回我小月的病情。”

　　　　“这个不难。”玉莲笑着扶起含香，将她送出门儿去。

　　　　秦易坤笑道“不是亲眼瞧见，说出去谁新。她竟然也会心疼人。”

　　　　玉莲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才你是没看见，她发现小月是出疹时的镇定模样。我想只要悉心教导，假以时日，她也是不错的。”

　　　　“要是真能如你所愿，岂不是又给你添了一个美名儿？”秦易坤道。

　　　　玉莲白了他一眼，吩咐好儿赶紧准备晚饭。好儿应声不一会儿的功夫晚饭就摆了上来。玉莲将自己的那份儿挑出来坐在小炕桌儿前用饭。秦易坤则坐在当地摆着的小方桌儿上用。

　　　　好儿随便将老太太房里的丫头已经买齐的事儿回给是玉莲。吃过晚饭，玉莲便往秦老太太房里来。

　　　　才一进门儿，就瞧见初夏坐在台阶上按的太师椅上训话。当地十来个年纪不等的丫头，垂首听着。

　　　　“呦，这是哪房的奶奶啊！”玉莲边往房里走，边打趣儿道。

　　　　初夏听见嫂子怎么说，脸上登时红了，起身走下台阶道“嫂子又拿我玩笑。我只不过是想嘱咐她们几句。丫头们却说我不端着些，她们必不听。才会这样的。”

　　　　“应该的。”玉莲笑着拍着初夏的手道“你年轻不压人，不这么着，她们必不听你的。我才是跟你闹着玩儿呢。”

　　　　说着，玉莲同初夏手挽着手来到上房台阶上，问了老太太，听初夏说在房里歇着呢。玉莲没有进去打扰。拉着初夏问这几个人怎么样。

　　　　初夏道“二嫂挑的人自然错不了。只是客氏太可恶，明明是自己上了人牙子的当，到怪起二嫂来。我听说连嫂子都被牵连进来了。”

　　　　玉莲道“这都是小事儿。换了是别人，或是去衙门告，或是认下这个哑巴亏。谁让是她呢。”

　　　　初夏不高兴道“被她这么一闹，到显得二嫂办事不利似的。嫂子您瞧瞧，这几个丫头那个不是聪明伶俐的。”

　　　　玉莲听初夏三句话不离“二嫂好”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是易坤媳妇来了？”

　　　　这时房里老太太突然发话了。玉莲笑着对初夏道“老太太这会子不糊涂了？”初夏也很惊喜，跟着玉莲快步进房里。

　　　　歪在炕上的秦老太太见玉莲来了。抱怨道“你也不抱着你家的那个丫头过来叫我瞧瞧。现在是不是又长大了好些？”

　　　　玉莲笑着道“是，这几日她吃的多，确实长大了不少。老太太要是想见。我这就吩咐人抱来。”

　　　　秦老太太摆手儿道“不用了，都这会子了，相比吃饱了该睡了。哪天我精神好，你抱来，咱们也去花园里坐坐。”

　　　　玉莲笑着答应下来。

　　　　秦老太太又道“我才都听这丫头说了。说我这房里的原先那些个丫头手脚不干净，全都被你卖了，如今又换了新的来？”

　　　　“老太太可千万别怪我。实在是她们做得过了头。”玉莲道“欺负人都欺负到老太太头上来了。我轻饶了他们这回，下次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秦老太太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从前我就知道那几个丫头的事儿，只是我的精神不必从前了，明白一阵糊涂一阵的。你那个婆婆又是个极其不孝敬的人。只怕我被这些小蹄子害死了。她才高兴呢。”

　　　　玉莲同初夏相互看看一眼，都没有接话。秦老太太道“去把那几个新买来的小丫头叫进来，趁着我这会子明白，一一认了，免得到时候不知道她们是谁，将她们也打了。”

　　　　玉莲听了，赶紧到门前嘱咐了几句，叫那几个丫头进来磕头请安。

　　　　打赏了小丫头。老太太的脑子还清楚着，拉着玉莲和初夏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这时玉莲知道老太太之所以糊涂了，全是被老老爷给气的。

　　　　秦老太太拉着玉莲的手道“自己的男人一定要看住了，一旦你松口，让他弄一个人进来。他就能弄进来十个。我那个死老头子把我的心伤得透透的。我本想给你公公娶个贤惠的妻子。没想到你婆婆又是那样。当初听说你厉害，我也是不同意的。但因坤儿喜欢。进门后你又那样的能干。可见当初我没有继续反对是对的。”

　　　　初夏笑着道“嫂子当然是没话说，只不过咱们家人口多，嫂子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从前我心疼嫂子持家辛苦。不过现在好了，二嫂进门儿了。才老太太您看见的那几个丫头，就是二嫂买进来了。”

　　　　“二嫂，什么二嫂？”秦老太太疑惑道。

　　　　玉莲见她明白时就不记得犯糊涂时发生的事儿，赶紧道“是易天娶亲了。新娘子就是二婶的内侄女，老祖宗从前应该见过，叫李映月。”

　　　　“那个丫头怎么能进咱们家的门儿？”秦老太太顿时急了。绷直了身子了道“这门亲事的谁定下的，怎么你二叔二婶没来回我？”

　　　　玉莲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叫她跟老太太说您糊涂时还很喜欢映月的。

　　　　初夏忙道“老太太您别急，她跟从前不一样了。连我都吓了一跳。现在端得是深闺小姐的模样。对二哥的女儿小月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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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逼婚

　　　　“小月又是谁？怎么天儿还有个孩子？”秦老太太疑惑道。

　　　　玉莲可笑不得地道“这事儿说来话长，简单说来就是二爷突然有日从外头抱个小丫头回来，原说是好友的遗孤要收养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的私生女。老祖宗也管不了，如今养在二爷房里呢。”

　　　　“那孩子多大？”秦老太太问道。

　　　　“应该是四岁吧。”玉莲道“长得整齐标致，就是跟二爷一点也不像。”

　　　　秦老太太听了玉莲的话，陷入沉思之中。玉莲同初夏相互看了一眼，初夏道“老太太怎么了？”

　　　　秦老太太并没有听见，而是低声自语道“四岁，难道是那个丫头？”

　　　　“老太太说得是那个丫头啊？”玉莲好奇道。

　　　　缓过神儿来的秦老太太道“这都是前世的冤孽了，你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我也是胡乱猜疑。”说着她打了个哈欠道“说了半天的话儿我也累了。你们早点回去歇着吧。”

　　　　见老太太不肯说，玉莲也不敢逼问，拉着初夏行了礼，退了出来。又问初夏家里可都收拾好了。初夏笑着道“我才出来住几天，嫂子快回去吧，我这里收拾一下就搬回去。”

　　　　还有事儿的玉莲吩咐秋霜好好伺候大小姐，然后转身走了。

　　　　隔天早起，玉莲因惦记小月的事儿，又来给秦老太太请安。可是她老人家又糊涂了，什么也问不出来。无奈玉莲坐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

　　　　玉莲才进家门，好儿便迎上来道“夫人哪儿叫少夫人过去呢。”

　　　　玉莲听了。房也没进，转身又往秦夫人房里去。

　　　　才过早饭的秦夫人正在吃茶。玉莲进来请安，见小妾王氏也在，也问了声好。

　　　　秦夫人放下茶杯道“过来坐吧。”

　　　　玉莲顺从地坐在了秦夫人的下手。秦夫人道“叫你来有两件事儿。一是那日我同你提起过的初夏的亲事。二是我听说你给赵氏做了两身新衣裳还送了许多首饰给她。”

　　　　玉莲道“那件事儿我已经跟易坤说了，只是他最近这些日子有个要紧的客商要会，不得空。过些日子还要出一远门。得等这两项都忙完了，才能去细细地问。左右这事儿不急，我也就没来回夫人。至于赵氏的东西的确是我吩咐人送去的。她因出去过些日子，房里的东西没入府里了，房里什么都缺。老爷最近又病着，她不敢跟老爷要，就来找了我。我想也没几两银子的东西。就给了她。”

　　　　“那也不能厚此薄彼啊。”秦夫人道“王氏才进门儿。房里少的东西比赵氏的还多。你怎么不给她也添些。”

　　　　玉莲抬头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王氏，笑着道“原是我疏忽，以为王氏是夫人弄进来的，房里的东西夫人自然准备齐了。”又对王氏道“姨娘房里缺什么只管跟我说，我开了帐叫买办们去置办。”

　　　　王氏抬头看了一眼秦夫人。对玉莲道“别得倒也不缺什么，就是应季的衣裳少了两件。”

　　　　“这个好办。”玉莲道“我这正忙着给府里准备换季的衣裳呢，到时候叫他们多给姨娘裁两件就是了。”

　　　　“那就多谢少夫人了。”王氏福了福身子道。

　　　　“这不值什么。”秦夫人道“原就该她想着，办周到的。”

　　　　玉莲脸皮上笑呵呵的，心里却道“公公房里人缺东西，也该媳妇想着，这是什么规矩。”

　　　　这时好儿急冲冲地走进来，先给秦夫人请安，然后对玉莲道“少夫人老祖宗有急事儿叫您过去。”

　　　　玉莲起身笑道“什么急事儿还叫你追到这里来？”

　　　　“十分紧要的事儿。”好儿道“大爷已经过去了。”

　　　　玉莲听了脸色也边了。上来给秦夫人行礼道“夫人没有别的吩咐，我就过去了。”

　　　　秦夫人点了点头儿，玉莲赶紧跟着好儿往秦家老祖宗房里去。

　　　　一进门就见秦易坤当地跪着，含香却是坐在地上。秦家老祖宗此时指着吕婆婆道“去，叫人请亲家夫人过来。”

　　　　玉莲赶紧上前请安道“老祖宗，这是怎么了？”

　　　　“你们干的好事儿。”气得浑身发抖的秦家老祖宗道。

　　　　玉莲低头看了眼秦易坤。秦易坤将目光落在坐在他身边地上的含香的脚。玉莲立即明白，赶紧挨着秦易坤也跪下了。

　　　　“你还知道跪，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秦家老祖宗道。

　　　　玉莲低头儿道“老祖宗您千万别动怒，气坏了身子我们担待不起。什么事儿好好说。”

　　　　秦家老祖宗指着含香道“好好说，我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外孙女，好好的名声叫你们给坏了，你们还满着我。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怎么就坏了名声了。”才还坐在地上的含香从地上爬起来道“一定是秀梅那小蹄子说的。我看不撕烂了她的嘴。”含香说着就要往外跑。

　　　　“拦着她。”秦家老祖宗道“她还不是为了你好，将来被翻腾出来，你还活不活。”

　　　　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