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孙媳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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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儿上前将端着东西递给了李映月的丫头。

　　　　坐在一旁的李夫人见好儿脸上有伤，笑着道“这丫头是怎么了？难道犯了大错儿，怎么脸还花了。就是犯错也不该打脸啊？”

　　　　“夫人这是说我呢。”玉莲笑着道。

　　　　“我不说你说谁？”李夫人起身过来拉过好儿的手。“好丫头你跟我说，是不是你家主子打的你。再没有比你更忠心的丫头了。亏得她下得了手。你只管说，我给你做主。”

　　　　“好儿你说说，我是怎么打你的。”玉莲道。

　　　　脸上有伤，就怕出门儿叫人瞧见了编排玉莲的好儿原是不想跟来的，只是平日在玉莲跟前伺候的几个丫头全都带了伤。放小丫头出来她又不放心。这才不得已跟过来。这会子李夫人这么说，好儿赶紧辩解道“是被树枝刮得，夜里走路不防。我们奶奶什么时候动手打过我们。夫人可不要乱说，叫那些不知道的人听了去。成了我们奶奶的不是。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李夫人笑着指着好儿对房里人道“你们瞧瞧，我才说几句。这丫头说了这么多句。句句都是护着她主子的话。难怪大奶奶不肯放人，换了是我。这么好的丫头也不舍得叫她出去。依我大奶奶不如将她收了得了，长长久久地放在自己身边，也多个臂膀。外头人再不敢说你厉害，眼里容不得人。”

　　　　李夫人边说着，将好儿推到玉莲跟前。

　　　　“别打这个鬼主意。”玉莲道“跟着我的丫头。将来都是有去处的。做小老婆算什么。正经做了正房夫人才算跟我一场。”

　　　　“瞧瞧把她给能耐的。”李夫人笑道“一个丫头，能做半个主子，已经是福气了，还想去做正房。”

　　　　玉莲起身拉着好儿道“我这丫头怎么了？模样品行哪里差。比小户人家的姑娘还尊贵呢。”

　　　　好儿被玉莲和李夫人说的脸上通红，一个劲儿地暗暗拉玉莲的衣袖。暗示叫她别在说了。

　　　　玉莲接着道“我是来瞧弟妹的，怎么反倒成了夫人瞧我这丫头了？别是看上了，要讨回去。不是不给夫人脸面。就是老祖宗这回张口给咱们府里的爷，我也不答应。”

　　　　“真真是疯了。”李夫人笑着道。

　　　　玉莲不理她，转身问李映月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伤了哪里呢？伤得重不重，大夫怎么说？”

　　　　映月指着自己的脚道“脚趾头伤了。到是不重。就是一时半会不能下地了。”

　　　　玉莲见她这点儿小伤，心里暗暗发笑。嘴上道“怎么就伤了这儿呢？”

　　　　李映月不好说明原由，含混地说了两句混了过去。

　　　　玉莲也不是真是想知道，见她不好说出口，也不追问。道“虽然是来瞧你的，可我也有件正经事儿要找你商量。”

　　　　“什么事儿嫂子说。”李映月道。

　　　　玉莲道“我知道老祖宗吩咐你寻上等的人参。你寻了这些日子，找着了吗？”

　　　　李映月摇头道“嫂子知道咱们这儿不大，真有上好的东西也到不了咱们这。二爷上京的时候我跟他说了事儿。我想二爷能带回好参来。”

　　　　“那也不能这样等着啊。”玉莲道“说得不好听点儿，二爷落榜。老祖宗虽然不说，可不高兴是有的。”

　　　　李映月不语。

　　　　李夫人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有好参？”

　　　　“我出嫁的时候，我娘的确陪了两棵上等人参。＇＇”玉莲道。“只是一个我生红丫头的时候吃了。另一个前些日子剪了须子给了我们夫人。不过我知道谁有？”

　　　　“谁？”李映月坐起身问道。

　　　　“从京城来的高老爷。”玉莲道。

　　　　好儿一怔，看了一眼玉莲。见玉莲微微带笑看了一眼自己。又低下头去。

　　　　“京城来的高老爷，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李夫人道。

　　　　“夫人当然没听过。高老爷才从京城来没几日。在本地又无几好友。”玉莲道“易坤同高老爷的儿子有买卖上的往来。不然我也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一直没有言语的初夏开口道“嫂子既然知道高老爷手里有上好的人参，怎么不在家求了来孝敬老祖宗。这可是讨巧的事儿。”

　　　　“我这会子偷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孝敬她老人家，她老人家未必肯多瞧我一眼。不如将这个巧宗给了弟妹，至少弟妹记得我的好儿。”玉莲道。

　　　　“真是会办事儿。”初夏低声道。

　　　　李夫人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跟你嫂子这么说话。”

　　　　初夏没有理会。

　　　　玉莲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小姐。原来送去伺候她的丫头都退了回来。秋霜秋雪姐俩也够可怜的，我又不能用她们。大小姐也不要，这样白养在我房里也不是办法。我正想着把她们嫁出去呢。”

　　　　玉莲说着瞟了一眼初夏，见她并不为所动。对李夫人笑了笑。

　　　　李夫人一听这话，忙又做起了和事老。初夏却再不开口，任凭李夫人怎么说。

　　　　玉莲道“夫人还是省省，咱们家大小姐的脾气我最知道了，您这么劝只会火上浇油。总得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说着玉莲又看了初夏一眼，正好这时初夏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初夏忙将目光挪到别处去。

　　　　“一家子都是怪人。”李夫人抱怨了一句，再不劝初夏了。

　　　　玉莲又对李映月道“那高老爷想在咱们这儿长住，才置办了些产业。你若有意。我就让你大哥哥先去探探口风。”

　　　　“那就请嫂子费心了。”李映月道。

　　　　“都是自家人。”玉莲笑着拍了一下李映月的手。

　　　　“眼看年下了，二爷什么时候到家？”玉莲又问。

　　　　李映月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这个得问夫人。”

　　　　“说起来也是。你伤了，怎么不见夫人在？”玉莲见李氏并不在房里。

　　　　李映月道“去老祖宗房里了。”

　　　　玉莲“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又做了一会儿，玉莲起身告辞。李映月行动不便，李夫人送玉莲到院门前。

　　　　回家的路上好儿一直默不作声。进了家门玉莲道“你有什么疑惑现在就问。”

　　　　好儿道“奶奶为什么要跟二奶奶说我爹有好参？我爹明明没有那物件。”

　　　　玉莲笑着道“高老爷没有，咱们有啊！”

　　　　好儿不明白。

　　　　玉莲一招手，叫好儿俯身过来。好儿凑上前去。玉莲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好儿呆了一下，道“这能行吗？老祖宗可不糊涂。”

　　　　玉莲道“她是不糊涂，可是上年头的老山参她也不懂。这个我问过了。何况她买回去是为了充脸面，并不会真的拿来吃。咱们总不能叫大爷的银子白拿了。”

　　　　玉莲说完丢下好儿，笑着进了上房。

　　　　好儿正要跟上去。银姐从下房里探出头来。好儿见她视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了。过去道“怎么了？是不是丫头们看你是新来的，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姐姐们待我都很好。得了闲儿都过来教我。”银姐道。“我找姐姐是为了这个。”

　　　　好儿往银姐伸出来的手里瞧了一眼。是一根银簪子，做工十分精细。

　　　　“大奶奶跟姐姐前脚出去，夫人房里的丫头就来叫我过去。我回了福儿姐姐才去的。夫人跟我说了好些话，末了赏了我这个。嘱咐我仔细伺候大爷。”银姐道。“好姐姐，我知道我进来府里人要说闲话，天地良心我一点拔高往上的念头都没有，要是真的有。这会子就叫雷劈死我。”

　　　　好儿笑着道“傻丫头，誓可不能乱起。我知道你的心思。再说你哥哥也不会叫你留在这房里。说实在的，就凭你哥哥的本事。赎你们一家出去，买房置地，还有丫头伺候你呢。他是贪心，想多跟大爷几年。彻底改了你们一家这当奴才的命。送你进来前他也同我讲了，只是叫你跟着大奶奶，学学眉眼高低，长点见识，将来再求大奶奶给你找个好人家。”

　　　　银姐听见好儿说她哥哥是这个意思，松了一口气道“那这个……。”

　　　　好儿想了想道“收着，到底是个值钱的东西。只是别戴了，更别叫大奶奶瞧见你戴着。夫人房里一草一苗，咱们奶奶都知道。惹恼了奶奶，你哥哥脸面再大也不管用。”

　　　　银姐点了点头儿。

　　　　“还有夫人那在叫你过去，你就来回我，夫人跟你说什么，给了你什么。你都记清楚了，回来也跟我说。”好儿又嘱咐道。

　　　　“姐姐放心，我知道。”银姐道。

　　　　打发了银姐。好儿又去瞧了福儿几个。转了一圈回到上房。将秦夫人叫银姐过去说话，有赏簪子的事儿讲了一遍。

　　　　玉莲听了笑着道“她到学精明了，趁着我不在家，悄悄地把人叫过去。”

　　　　好儿也笑了。“是啊，不过还是没有算到银姐自己会说出来。”

　　　　玉莲道“银姐这丫头到懂事儿，平日你多上上心，毕竟是金哥的妹子，调教好了。金哥也会记着你的好儿。”

　　　　“奶奶放心。”好儿应道。

　　　　玉莲紧接着问好儿“你说咱们跟李夫人无冤无仇，她紧着挑拨我们两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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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无题

　　　　好儿顿了一下，低头道“小姐，好儿伺候您十多年了，旁人怎么说小姐，好儿不管。丁点儿大的伤，娘家人都接来了。这会子李夫人抢班夺权呢。我才去坐了一会儿，她也没个好话，搬弄是非。”

　　　　含香道“那个女人你可要小心点。她在外婆跟前没少说你的坏话。有好几次我听吕婆婆抱怨她为了自己女儿耍心机也太过了。”

　　　　“还有这样的事儿。”玉莲笑着道“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这府里的事儿你还能全知道。”含香白了玉莲一眼道“我外婆是什么人，能叫你一个人在这院里独大。”

　　　　钱氏听见她们二人谈得都是府里的事儿。同露儿识趣儿地退了出去。

　　　　玉莲好奇道“那你听见她都跟老祖宗说什么了？”

　　　　“没听清。”含香道“我也懒得去听。”

　　　　玉莲暗笑自己，含香的脾气哪里会去管这些事儿。

　　　　这时悠悠揉着眼睛打了一下哈欠。玉莲道“她这是要歇中觉了。”

　　　　含香点了点头儿，叫丫头进来放下铺盖，又亲自哄悠悠睡觉。困得迷迷糊糊的悠悠拉着含香的手指道“姑奶奶，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啊？”

　　　　坐在一旁的玉莲笑着问道“什么叔叔？”

　　　　“就是易天。”含香解释道。接着又对悠悠道“快了，这几天就回来了。”

　　　　悠悠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嘴里道“那我很快就能见到我娘了。”说完便沉沉地睡下了。

　　　　玉莲跟含香相互看了一眼。

　　　　含香笑着道“这孩子说什么呢？”

　　　　玉莲动了动眉头，起身拉着含香回到上房。坐稳了，玉莲问道“这些日子你都悠悠在一块儿。她跟你提过她娘吗？”

　　　　含香摇了摇头道“不是说家里人都死了，易天才接过来的吗。”

　　　　玉莲不言语，心里暗暗想自己怎么把悠悠给忘了。她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可三四岁也明白事儿了。别的不说。自己娘亲总该知道。玉莲暗骂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不过万幸现在发现也不算晚。

　　　　含香见她突然不说话了，道“你又算计什么？悠悠还是个孩子，我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玉莲回过神儿来。见含香看自己一副戒备的神情。忙笑着道“你想什么呢，她一个孩子，我跟她无冤无仇，何苦为难她。”

　　　　“这样最好。”含香道“我答应易天，他不在这些日子好好照顾悠悠。”

　　　　玉莲的神经一下子被触动了。她转过身看着含香。“是二爷托你照看悠悠的？”

　　　　含香自觉失言了。起身道“我还是去瞧瞧，悠悠睡觉不老实，经常梦魇。”

　　　　玉莲一把拉住她道“二爷怎么会想到让你帮忙照看悠悠。”

　　　　含香看玉莲表情严肃。又死死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少不得坦白道“从悠悠到这府里，他就悄悄地找我，求我帮着他照看悠悠。”

　　　　“怎么会是你呢？”玉莲道。

　　　　含香听玉莲这么说，不高兴道“怎么不能是我。难道是你？你这个人发起狠来六亲不认，谁能放心。李映月更不可靠了。易天头一个让我防着的就是李映月。他说他是没办法才答应娶李映月进门的。”说道这儿含香脸颊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就说易天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待见我。”

　　　　“说正经的呢。”玉莲呵斥道。

　　　　含香被玉莲说的一脸不高兴道“总之是易天让我好好照顾悠悠的，我不许悠悠出半点差错。”

　　　　含香态度强硬，玉莲赶紧和软下来道“我只是想问她几句话，又没想把她怎么样。这也不行？”

　　　　“她一个小孩能知道什么？”含香不耐烦道。

　　　　“至少她知道她娘是谁。”玉莲道“你才没听见啊，二爷回来，她就能见着娘了。要是我猜得不错，这话一定是二爷同她说的。说不定她娘还活着呢。”

　　　　“还活着？”含香一下子警惕起来。“易天见她干什么？”

　　　　“或许是想接进来也不一定。”玉莲故意道。

　　　　“那怎么行。”含香果然同玉莲预料的那样紧张起来。

　　　　“所以咱们得先弄清楚了悠悠她娘是谁。现在何处。”玉莲道。

　　　　“对，一定要先找到她。”含香道“都已经给易天生了孩子了，她还想怎么样。难道还想登入室。”

　　　　玉莲道“生了孩子是要登堂入室，不然就咱们这样的人家。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打死也不进来。”

　　　　玉莲说的什么，含香根本没听见去。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大敌当前，正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麻烦呢。

　　　　玉莲见她城府还是不够深，道“还得磨练些日子才行。”

　　　　玉莲等着悠悠睡醒时。秦家老祖宗房里出了件事儿。被秦家老祖宗叫去的李氏拒绝了秦家老祖宗给秦易天准备的小妾。这让秦家老祖宗十分恼火。李氏难得一副好口才，说秦易天还为立业，怎么也得等到金榜题名，再想这些。免得女人多了分心。

　　　　秦家老祖宗却不管这些，在白玉莲哪里她已经连栽了几次了。秦家老祖宗心想若是秦易天房里也送不进去人。渐渐的府里就不会再有人听自己的话了。就怕有朝一日大权旁落，自己要受白眼的秦家老祖宗一定要送。另有打算的李氏坚持不收。秦家老祖宗没有办法，给吕婆婆使了个眼色，借口自己去换衣裳，将吕婆婆和李氏留在房里。

　　　　秦家老祖宗前脚出去，吕婆婆便对李氏道“夫人还是将这几个人收了。何苦得罪老祖宗。毕竟二奶奶还没站稳脚跟呢。”

　　　　自己肚子里有个算盘的李氏稍稍有些得意道“映月虽然还没有站稳脚跟，可满府瞧一个遍，除了我们映月，还谁能当这个家。白玉莲是用了裁，裁了用，我就不信老祖宗还能让逼着她再出来继续管家。”

　　　　“老祖宗终究是老祖宗，夫人这样，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吕婆婆道。

　　　　李氏却不理会。吕婆婆见这情景，也不劝了。一时秦家老祖宗回来，看了眼吕婆婆，见她低眉顺眼，便知道这件事儿没成。脸子一下子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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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无题

　　　　李氏有恃无恐道“老祖宗易天媳妇昨儿伤了，这会子怕有许多家事，大小姐又年轻。姑娘当家的多着呢，不说白玉莲，就是映月在娘家时候不也管了些日子吗？”秦家老祖宗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这就着叫老祖宗撤了映月。李氏一下子傻眼了。

　　　　“你不是急着回家去吗？还楞在这儿做什么？”秦家老祖宗道“我也乏了。”

　　　　说着身后。一旁丫鬟赶紧过来扶着进了里间。

　　　　吕婆婆道“夫人请回。”

　　　　被赶出来的李氏气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恼火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儿见秦二老爷正搂着小老婆说情话。气得她转身出去。那小老婆正哄着秦二老爷给自己买金镯子。被她这一闹，镯子要不成了，追到门口一顿夹棒带刺地嘲讽。

　　　　已经要出大门的李氏越听越气，转身回来指着那小老婆道“别以为老爷宠你，就无法无天了，我才是正房。再敢对我无礼。仔细我办了你。”

　　　　小老婆一脸嘲笑道“哎呦呦，儿媳妇当家了。夫人底气也足了。可惜啊，二爷不争气，没给夫人争回个乌纱。”

　　　　房里的秦二老爷见她连秦易天一起说了，怒道“闭嘴。”

　　　　那小老婆委屈地上前撒娇道“老爷。夫人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李氏进门儿道“你这个狐狸精，看我今天不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说着上手就打。

　　　　那小老婆挨了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全都躲了过去。躲在秦二老爷身后道“老爷救命啊。夫人这是要打死我啊！”

　　　　秦二老爷看李氏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李氏当着自己的面打人，这叫他有了机会。他照着李氏的脸，狠狠地打了两下道“反了，当着我的面就敢打我的人。”

　　　　被打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的李氏捂着脸道“你竟然打我，我不活了。”

　　　　说完李氏一头撞到秦二老爷身上，哭着喊着道“你打死我，打死我。”

　　　　秦二老爷被她弄得脱不开身。＇＇嘴里道“你这个疯女人。当初我就该休了你。”

　　　　李氏停手要休了自己，手脚并用，也不知是打哪里，总之拳拳不落空，脚脚不留情。嘴里还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儿子，你竟然要休了我。我不活了。”

　　　　秦二老爷毕竟是男人，被李氏又打又踢，怒火中烧一把将李氏推倒在地。李氏的额头重重地撞在地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小老婆见了血，“咯”一声滑倒在地，晕死过去。

　　　　秦二老爷也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觉得脸上热热的李氏用手一摸，见手上沾满了血迹，叫声都变了。外头伺候的丫头知道上房里动了手儿，都不敢进来。听见李氏叫得跟杀猪一样，赶紧冲了进来。

　　　　“大夫，请大夫。”李氏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抓住贴身丫头的裙边道。

　　　　当下小丫头请大夫，取药箱的乱作一团。

　　　　偏在这时，外头有丫头进回话说秦易天回来了。秦二老爷怕儿子知道自己将伤了他娘，指使丫头将李氏扶到后房去。

　　　　好容易靠山回来了，李氏哪里肯走。坐在地上指着当地站着的丫头道“你们谁敢动我一下。”

　　　　秦二老爷道“还不快点儿。”

　　　　两头都不敢得罪的丫头抬不是，不抬也不是。就是在大家没有主意的时候，秦易天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进来了。

　　　　见了儿子，李氏也不用人扶。自己站起来哭向秦易天，让儿子给自己做主。

　　　　秦易天见母亲满脸是血，也不管别的，一边叫丫头请大夫来，一边扶着李氏到椅子前坐下。

　　　　罪魁祸首的小老婆见此景，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不想李氏盯着她呢。李氏指着她道“你敢跑？”

　　　　秦易天道“还是顾着自己。”接着他吩咐丫头打热水来。

　　　　一时大夫也来了，瞧了李氏的伤势，开了药方。又拿了贴膏药叫丫头给李氏贴上。一直忙到天色擦黑，才算完。

　　　　再说玉莲这边，秦易天突然回来，叫玉莲有些措手不及。好容易拦下要立即抱着悠悠过去的含香。玉莲散了丫头。带着悠悠在房里玩儿了一会儿，又塞给她好些吃得，混熟了才问悠悠“你娘叫什么呀？”

　　　　怎料。才好玩儿的好好的悠悠一下子警惕起来，拿着玉莲给她的点心躲到一边儿自己玩儿去了。玉莲凑过去，她就躲开。玉莲靠近一点，她就躲远一点儿。

　　　　玉莲心里怪道“这孩子才三四岁，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防备心？”她不信，又试了几次，结果悠悠将她给的点心全都放下了。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掰手指。

　　　　见此景，玉莲再不敢问了，她怕自己问多了，悠悠会出去乱说。叫含香进来领着悠悠又玩儿了一会儿。等她忘了才刚的事儿。才叫含香抱着她去秦易天房里。

　　　　晚上秦易坤回来，玉莲将悠悠的事儿说了一边给秦易坤听。秦易坤并没有在悠悠身上留心，所以初听玉莲说起，也觉得新奇。道“这孩子莫不是经历了什么？不然不会有此心智。”

　　　　玉莲道“我看她跟含香是真的好，或许含香能问出点什么回来。”

　　　　“千万不要。”秦易坤道“万一她连含香也不信任，弄不好，容易叫易天知道。”

　　　　“这孩子到底从哪里来的？”玉莲自言自语道。

　　　　秦易坤正色道“我大概猜得出来。”

　　　　“哪里来的？”玉莲追问道。

　　　　秦易坤却并不想说。“这件事儿先放一放，我这里正有件要紧的事儿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儿？”玉莲见秦易坤难得这样笑着问道。

　　　　“初夏的婚事。”秦易坤道。“才我娘叫我过去，说是给初夏又找了两家。叫我不放心只管去查。又说初夏年纪大了，留在府里也不是个办法。”

　　　　玉莲道“那你就去查问一下，果然都是好的，我去问初夏中意哪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