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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登帝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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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步芳可读不出郭公公心中的惊恐莫名,手指微微一勾,再一拽,就连人带鞭将郭公公给甩到了出去。
又是一声“咔擦”声,只不过这次是人骨裂开的声音。
郭公公被甩飞出去,直接撞到了左侧的墙上,随即就瘫软到了地上,原本红润的脸上此时一片惨白,惊恐万分地看着还微笑着的魔鬼。
席步芳低头,看着双手上残留的铁链,只是轻轻握拳,就听“咔擦”两声,铁链应声而碎落在了地上。他清淡地瞄了一眼尿了裤裆的老太监,侧仰着头,扯下脖子上的绳套。他的动作十分潇洒,露出了脖颈嫩白的肌肤,双脚轻轻一跺,脚上的镣铐也同时粉碎。
郭公公此时却无暇欣赏席步芳的潇洒动作,他此时却是悔青了肠子,怎么就没有发现御膳房的这个小太监根本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席步芳慢条斯理地走到了墙角,俯视着蜷缩成一团的郭公公,就像看着一个死物。
“让我回想一下,郭公公是打算如何使用这铁鞭的。”席步芳的脚碾过静静躺在地上的铁鞭,说话的语速缓慢而低沉。
郭公公眼中充满了恐惧,耳边回荡着铁链子被踩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尖锐的嗓音变调得彻底,却还在强作镇定:“你大胆,要是杂家死了,你,你也跑不掉。”
狗在乱吠,席步芳不悦地蹙眉,若换作以前,这种狗奴才都不用他出手,只可惜现在虎落平原被犬骑,一条疯狗都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席步芳淡淡一笑:“你在威胁我。”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十分缓慢,嗓音平淡,却让郭公公浑身抽搐,不敢再直视过去。
就在这时候,暗房外传来杜安的声音:“郭公公,九皇子来了。”可能是顾忌郭公公的命令,他没有进来,只是在暗房外守候。
但在郭公公听来却犹如黑暗中的星火,原本被恐惧充盈的双眼突然闪过了希冀的光芒,就要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呵。”找死。
就见席步芳一脚踹翻郭公公,并重力踩在了他的胸口,右脚微微曲起一个角度,好似随意将一个丸子丢进了郭公公张开的口中,才淡淡开口说道:“看来郭公公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
那泥丸入口即化,郭公公使劲往外吐口水,却毫无作用,只能双眼发红地怒瞪过来:“你给杂家吃的是什么。”
“郭公公?”这时候,暗房外又响起了杜安的声音。
席步芳眸中一暗,脚下再次用力,声音却依然平淡:“能在江美人身边侍候多年,郭公公想来也是一个聪明人,既然有时间问我给你吃了什么,怎么不先想一想目前的情况怎么才能保下你这条小命。”
听到这话,郭公公顿时哑了声,等九皇子大摇大摆走进来时,看见的却是郭公公差使小太监整理用刑的器具?
走在最前面的杜安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不着痕迹扫了一眼铁架上断裂的链条,刚有些想法就撞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席步芳只看了他一眼就埋头继续收拾了,却让杜安心口一跳,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郭公公,人呢?”说话的是九皇子梅颉,江美人所生的皇子,不过舞象之年,性情却十分残虐,及其喜爱对人施展酷刑,他来得这么快,根本就是随时派人守在暗房外,一等郭公公带人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郭公公压抑住身体的痛苦,先行对他见礼后,才尖着嗓音回道:“小祖宗呐,今天可没带人回来,还是奴才送您先回娘娘那儿,娘娘要是知道您又往这儿守着,可就惨了。”
“哼!别拿母妃吓唬我,不就是打死几个小太监吗,父皇那么宠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梅颉瘪了瘪嘴,嘲笑他的小题大做。
郭公公心里暗忖,皇上的确不会冲九皇子发火,事后却会寻了理由算到江娘娘头上。
“皇上宠爱九皇子您,可若是有人进谗言,还是会对九皇子有微词,不如忍过这段时间,奴才物色好人,即刻就通知您。”郭公公满脸殷勤地笑。
这段时间正好是燕国与郜国建交六周年,郜国三王子前来燕国拜访,的确不宜多生事端,梅颉还是有些头脑,理智上是劝自己忍了,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从旁边桌上拿起铁鞭一挥。
“真是麻烦。”
就见结实的木桌瞬间四分五裂了。
“那霍利还要呆上小半个月。”梅颉觉得手痒,心情更是烦躁异常,突然却双眼一亮:“对了,你现在就开始布局给我把施卓尔弄过来。”
“可是那是七皇子的伴读,要是失踪了,七皇子肯定会往下查……”郭公公欲言又止,悄悄抹去额头上因疼痛而冒出来的冷汗。
梅颉嗤笑一声:“我那七哥的性子,你觉得他敢跟父皇状告他伴读失踪的事儿?”
郭公公摇头。
七皇子性情软弱窝囊,哪怕是先皇后的嫡次子,先太子的嫡亲兄弟,却没有一点底气,连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都可以随意欺凌于他,还默默忍受,不敢告知皇上。
“而且施卓尔什么身份,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在意的。”梅颉一想到这里,就笑了起来,要是把施卓尔那个硬骨头弄过来,这小半个月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了。
九皇子在发号施令,郭公公又忍得十分辛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时候,席步芳已经悄无声息先行离开了暗房,除了杜安外,竟然没被人给察觉到。
刚出暗房,席步芳就被戴兵拦了下来。
杜安却轻轻将戴兵拉到一边,十分识趣地对席步芳点了点头,就放任他离去。
戴兵还在反问:“你怎么就放那小子走了,九皇子不是还在里面吗?”
“少说两句。”随后是杜安压低的嗓音。
席步芳轻轻勾唇一笑,并没有立刻回御膳房,而是找了一处十分僻静的废弃宫苑里,席地而坐,开始运气。
这具肉身还伤痕累累,若是换做常人,连走几步都会觉得难以忍受,可对于忍耐力早已超群的席步芳而言,却并不觉得,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变强的意志,于是捡起了内息就开始争分夺秒。
却也是巧。
就在席步芳调息内息一个周期,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女人尖酸的嗤笑声。
那声音是在他所处的废院外响起的,席步芳索性收了势,循着声音的地方慢慢悠悠走了过去,然后躲在暗处慢慢观察。
这冷宫一侧外面正好是后花园的一处池塘,眼下的情况是,宫人们簇拥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贵人对着一名衣着同样华丽但神色十分怯弱的青年咄咄逼人。
“七皇子,你刚刚挥落掉进池子里的可是皇上赏赐给三皇子的真龙玉佩,若是皇上知道你此番作为……”站在林贵妃身旁的江美人率先呛声,嗓音尖锐而意味深长,像是十分失望。
被叫做七皇子的怯弱青年脸色一白,嘴唇颤动着:“不,不是……”
他好像想说不是他弄来掉下去的,但是还没等他说完,江美人就上前一步,慢悠悠指着波光粼粼的池水,笑吟吟的道:“难道堂堂皇子也打算睁眼说瞎话,若是皇上知道了自己的皇子除了胆小如鼠之外还学会了撒谎,不知会如何心痛了。”她说到这里,还十分矫情地用帕子遮住脸笑得桃花乱颤。
梅钰手足无措地环顾四周侍卫宫女,又看了一眼一直未曾说话的林贵妃一眼,见她神色透露出淡淡的失望之色,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纠结成了一团。
席步芳在暗处正好能看到被称为七皇子的俊美青年被面前的宫妃逼得面色窘迫,想反驳,却又因为不善言辞,只能暗自憋红了一张令人黯然失色的绝美容颜。
这个青年就是先前九皇子口中懦弱的七皇子了?
的确是太没皇家子弟的骨气,反倒像个被人圈养的小白兔,也真是可怜,更是可惜了他那张夺人眼球的脸庞。
席步芳慵懒地依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闲适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欺凌的后续发展,在他看来,这位七皇子能任由宫妃诬陷也不还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
第4章
席步芳看得起劲,那厢,宫妃的刁难又上了一个台阶。
“怎么了,七皇子这是在向贵妃娘娘装可怜吗?”江美人笑吟吟也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随后目光淡扫林贵妃,在见到林贵妃眼中的满意时变得更为张扬。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凌,将头低埋了下去,没有一个人敢为七皇子求情。
江美人心中暗暗想到,这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七皇子虽然是先皇后所出的嫡次子,但并不得皇上的心意。但是皇上自先皇后与太子故去后,一直不立后,也不立太子,这个后宫之中虽然唯林贵妃最得皇上恩宠,但林贵妃却并不知足,她想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宝座,而太子之位也应该由她的皇儿接替。这种情况下,作为先皇后的嫡次子就成了林贵妃的眼中钉,一旦心情不好,就要找七皇子出完气才好。而她,只需要帮着林贵妃打压七皇子,就能得到林贵妃的高看了。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皇上心知肚明却一直没有表示,就更给了江美人底气,一心一意为林贵妃效犬马之劳。
故而所有人也都习以为常,只有七皇子身边的伴读施卓尔视江美人于无误,直接将目光放在了高贵无比的林贵妃身上,轻声提醒:“贵妃娘娘,七皇子约了三皇子骑射,若是错过了时辰,三皇子问起来,知道是为了一枚玉佩,想必也不会开心。”
江美人脸色一冷:“你胆敢无视本宫。”
施卓尔这才向江美人拱手道:“小臣不敢,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江美人谨言慎行才是。”
“你,大胆。”江美人气得脸色绯红。
施卓尔却不再将目光看向她,而是再次直视林贵妃:“请贵妃娘娘明鉴,而且七皇子并未将玉佩挥入池中,贵妃娘娘可询问宫女们调查清楚。”
林贵妃嗓音清幽:“你在教本宫如何做事?”她慢慢悠悠摸了摸食指上的金箔。
施卓尔脸色一凝,跪了下去:“小臣不敢。”
梅钰见到施卓尔与贵妃娘娘对峙起来,自己反倒先开始慌乱不安:“我,是我不小心将玉佩掉下去的,我下水捡起来就是了。”话音刚落,就见他“噗通”一声跳下池子,用手去摸索先前掉下的玉佩。
“七皇子殿下。”施卓尔心急地也要跳下池子。
“你不要下来,我马上就找到了。”梅钰急忙挥手制止,随后又伸手去捞。
此时已是入秋时节,池子里的水自然十分冰冷,池水淹到了梅钰的胸口,每一次伸手到池底去捞,他就得将头全部埋进池水里去,才能接触到池底,这样接连持续几次,就让本就身体瘦弱的青年脸色惨白,显得摇摇欲坠。
“贵妃娘娘。”施卓尔脸色阴沉地直视林贵妃。
“本宫可没让七皇子下池子去,来人,去将七皇子带上来,可不要受了寒,到皇上跟前告本宫一状,本宫可得罪不起。”林贵妃慢条斯理地说着,不时将目光投放在池水中起起伏伏的青年惨白得吓人的脸上,眼中的满意之色一闪而过。
江美人也接着林贵妃的话说道:“贵妃娘娘说的是,到底是七皇子的小命要紧,至于是不是七皇子因为嫉恨三皇子独得皇上心意而发泄在一枚小小的玉佩身上,反倒是不太重要了。”
林贵妃淡淡扫了江美人一眼:“好了。”
江美人这才闭嘴。
施卓尔双手握拳,看着眼前两位宫妃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得绘声绘色,心里气得够呛,闷哼一声就跟侍卫一同下了水池子,将梅钰给扶了上来。
此时的梅钰脸色苍白,但是眼中却闪烁着笑意,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扬起手来,一枚瑞泽的龙形玉佩安安静静地躺在了他同样洁白无瑕的手掌上。
“贵妃娘娘,给您玉佩。”说话的声音都冷得打哆嗦。
施卓尔脸色沉得吓人,连忙指使了宫人拿了披风罩在了梅钰身上,只露出了一张洁白无垢的脸颊,被池水打湿的秀发还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珠,这张脸如同雪山上的白雪一样洁白,却剔透俊美得引人窒息。
所有的人都看着眼前这张脸发呆了一瞬,林贵妃最先反应过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地让宫女将玉佩拿回来,可是宫女却在接过的时候故意将手往后一缩,任由玉佩掉在了地上。
“咔擦”一声。
真龙玉佩四分五裂。
宫女脸色大变,指着七皇子,满脸的不敢置信:“七皇子殿下,您……”
梅钰本就泛白的脸庞慌乱无比,张皇失措地摇手:“不,不是……”
“不是什么,难道不是七皇子为了泄愤故意掉下去的?还是这个小宫女自己没有接好?”江美人上前就是讽刺,转过声去就对林贵妃进言道:“贵妃娘娘,七皇子这可是对皇上不敬啊,一定得重罚才是。”
“江娘娘!”施卓尔对江美人怒目而视。
“卓尔。”梅钰连忙拉过他,看了一眼瑟缩发抖的宫女,再将视线放到地上碎裂成四块的玉佩,十分果断跪了下来:“是我不小心摔碎的,自愿罚跪。”
“殿下。”施卓尔焦急的声音。
江美人见他这么自觉,就对林贵妃道:“贵妃娘娘,既然七皇子自愿罚跪,就任他跪上个两个时辰也算赔罪了,如何。”
“江娘娘!”施卓尔再次瞪向江美人,殿下的身子骨不好,全身又被水淋湿,怎么能跪上两个时辰。
可能是施卓尔的眼神太过可怕,江美人被吓得心口一颤。
林贵妃发话了,嗓音清淡:“既然七皇子自请罚跪,本宫也不能阻了,跪上半个时辰就回去吧。”话毕,一派高贵的就离开了。
身后,江美人笑着朝小宫女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席步芳看着这一出闹剧,嗤笑了一声,还真是好一场大戏。
“什么人!”施卓尔本来正心急七皇子的情况,分明就是那宫女故意没接接稳,殿下却顾虑那宫女自愿受罚,也不想想,那宫女就是受了江美人的指使才敢这么做,摆明认准殿下会自愿请罪。
这种时候,听到一道嗤笑声,怎么能让施卓尔不火冒三丈。
“卓尔?”梅钰疑惑的抬头看他。
就见施卓尔一眼不眨盯着左侧的废弃园子的拱形门,正好是席步芳躲藏的地方。
眼看被发现了,席步芳脸上却无一丝慌乱,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衣袖,才走了出去。
席步芳这具身体前主人给人的感官一直都是畏首畏尾的柔弱形象,现在这具躯壳里注入了一个崭新的灵魂,自然带了几分席步芳独特的魅力与气势,哪怕他作宫中奴才的寒酸穿着,周身上下却不曾给人卑微的感觉,反而像是多年沉浸于高位的权威之气豁然外放,顿时就让原本保持怯弱形象的梅钰双眼一缩。
这人,可不简单。
“奴才见过七皇子。”席步芳一出来,就将周身的气势收敛了下去,又是一名宫中寻常的下人模样。
施卓尔并没有发现眼前这人的气势变化,只是厌烦于宫中这些奴才对七皇子的不尊重:“你是哪个宫中的奴才,好没规矩。”
“奴才是御膳房的,途经此处时不小心踩了枯枝,惊扰了七皇子,还请七皇子恕罪。”席步芳低着头,嗓音低沉,虽是伏低做小,却并不引人厌烦。
只是,踩枯枝发出的声响跟先前的响声可不相同。
梅钰心中自有思量,脸上却并不显现:“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行告退吧。”他嗓音柔和。
席步芳刚要告退,却被施卓尔给拦了下来:“慢着,你去七皇子寝殿拿一套换洗衣物过来,动作快些。”
“卓尔,不用。”
“怎么不用,这入秋时节,最容易风寒,您身子骨又弱,叫个奴才拿件衣服来换,难不成贵妃娘娘都有想法吗?”施卓尔语气并不好,见席步芳还站着未动,就要发火,又被梅钰给拦了下来。
“从寝殿跑个来回十分花费时间,不如你回御膳房随意拿你的一件衣服给我带过来也就罢了。”梅钰对一直低着头的小太监这么一说,看来平日也是这样,十分体恤下人。
施卓尔听到后就要反对:“您堂堂皇子之躯,怎么能穿太监的衣服,这要是被好事人传到皇上的耳中,又会说您不成体统。”
“卓尔!”梅钰低咳了一声,缓了许久才对一旁不动声色的席步芳歉意说道:“对不住,还请你回一趟御膳房。”
席步芳连忙作揖:“奴才不敢当,还请殿下稍候片刻。”
席步芳一走,还能听到身后七皇子对身边的伴读说“尊重”“平等”之类的话,这才轻轻抬起头来,嘴角微扬,再次嗤笑了一声。
一个在等级制度下步步退让,主张人人平等的天真皇子?
在席步芳看来,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席步芳一离开,根本未曾发现,藏在隐蔽处的一个小太监就回了江美人那儿,将七皇子与御膳房一个小太监接触的事情如实禀报给了江美人。
………………………………
第5章
席步芳拿了衣物给七皇子换上后,七皇子并未叫他离开,反而在罚跪了半个时辰后,还邀他一起离开,态度十分和善,还询问是否愿意调到他身边伺候。反倒是七皇子身边的伴读施卓尔十分反对,直言让七皇子不要太过轻信其他人,对席步芳十分看不顺眼,觉得他是另有所图。
直到离开前,梅钰还十分可惜的挽留:“若是哪天你同意了,可以直接过来。”
席步芳颔首告辞,原本受宠若惊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夜幕低垂,银白的月光下,席步芳还未踏进居所的大门,就看到了今早见过的杜安守在了那里,他可不觉得是这是因为郭公公的事情。
“江娘娘有请。”杜安直接说明来意,双眼中满满的无语,都想不明白这个小太监怎么这么会惹事,早上才被郭公公带走,晚上江娘娘又有请。
找了一天,也担心了一天的谷满先人一步跑到了席步芳面前,拉着他左看右看。
“你这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可担心死我了,侍卫大哥说你早就安全了,我还不信。”谷满满嘴抱怨,席步芳却不反感,这小太监是真心对原主的,他也不是无心,感觉不出来,倒是忍了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杜侍卫。”席步芳将目光放在了杜安身上。
杜安被叫得浑身一哆嗦,后遗症不轻,凑到他耳边就惋惜地问道:“你怎么撞上七皇子了。”
七皇子。
席步芳双眼微眯,江美人有派人监视七皇子。
可能本来只是想监视七皇子是否跪满了半个时辰,却看到七皇子换下他从御膳房拿的衣物,最后还跟着七皇子离开。
席步芳脑子闪过纷繁念头,特别关注到七皇子驳回伴读让他从御膳房拿衣物上面。
他若有所思,唇角微微上扬,双眼更是深幽如墨。
“既然是江娘娘要见奴才,那杜侍卫就在前面带路吧。”
“……席子。”谷满拉住了席步芳,被席步芳压下了手:“没事。”
杜安心里倒是腹诽,还真可能没事,能逃脱郭公公的手段,应该挺有本事的。
席步芳被带到了江美人那里时,江美人正被伺候着修剪指甲,本来应该随时伺候的郭公公却没在。
“哎呀。”江美人惊呼了一声,抽回手指就教训道:“真没眼力劲,你这奴才当本宫的手是木板吗,那么用力作甚。”
“娘娘息怒,奴才手贱,比不过郭总管手巧,要不还是等郭总管过来伺候娘娘。”太监一脸谄媚,身体却抖成了筛子。
江美人蹙眉,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个郭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早还精神抖擞,正午就倒下了,你去太医院找一名太医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
杜安刚好听到江美人的话,不着痕迹扫了一眼恭敬模样的席步芳,神色一凝,就对江美人禀报了一声:“娘娘,御膳房的小太监带过来了。”
江美人轻轻呼了一下细长的指甲,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请安的席步芳。
“今儿就是你好心给了七皇子换洗的衣物?”
席步芳并不觉得这是褒扬:“回禀娘娘,小人身为奴才之身,七皇子的命令不敢不听从,至于好心,奴才担不上。”
“哦?听你这语气,好似对七皇子还有些怨言?”江美人这才正眼看他,摆了摆手:“先起来吧。”
席步芳这才起身,但对江美人还是十分恭敬:“奴才不敢对七皇子有所怨言,娘娘多心了。”
若是席步芳一上来就数落七皇子的不是,江美人倒会觉得他在做戏,但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更加肯定这小太监其实对七皇子的拉拢十分反感,只是……江美人心中正十分满意,一个小太监就凑到江美人那儿耳语了一番,江美人顿时冷淡了一点。
“你是前几天被本宫杖责的小太监?”
席步芳脸色如常地承认:“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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