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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登帝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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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步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危险之极的笑容,顿时惊醒了沉浸在怒火之中的梅钰。
糟糕。
梅钰顿时抿紧了薄唇,一脸警惕地看向席步芳。
“所以殿下现在还想说什么。”席步芳起身,朝梅钰步步逼近,直到将他逼到了一张椅子前坐下。
梅钰背靠着结实的椅背,双手紧抓着椅把手,尽量向后伸展着身体,抬眸看向俯视着自己的高大青年,全身上下都绷紧了。
这时候的席步芳气势太盛,梅钰胸中的怒火一去,理智回笼,心里也就莫名有些发虚。
那时候他本来是准备给席步芳吱一声的,但是一想到席步芳那晚的行为,以及侵略的动作,就不想多看席步芳那张脸,只再三叮嘱让他务必不能离开医疗所,本想着不会有差错,哪里会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梅钰的眼神闪了闪,表情魂游天外。
席步芳见此,眼中冷芒一闪,就双手握住了椅子的靠椅处,将身材略显瘦削的少年团团包围住了:“殿下这是仗着我的喜欢,就觉得可以无理取闹,我不会生气吗。”
暴戾的气息一闪而过,却让梅钰身形一僵,眼中戒备升级。
………………………………
第50章
梅钰从未忘记过,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并不是表面上的温和无害。
那天晚上对方放肆的行为,更是向梅钰证明了这一点。
而此时,席步芳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中满是冷意,凶狠地盯住了他。
梅钰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觉得嗓音也有些干涸,一开口,那沙哑得吓人的嗓音就是他自己听到了都觉得吃了一惊。
“当时我并不能肯定对方会动手。”
这是解释,也是示弱。
席步芳静静地盯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孔看了足有三秒,才收敛了周身故意放出来的狠厉气息。
真是狡猾呀,若是他的少年再逞强些,自己就可以借机发疯了,要知道被人辜负了心意的疯子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
眼中的可惜之色一闪而过,席步芳嘴上却得理不饶人:“但是殿下刚刚却不是这么说的吧。”
梅钰抿紧了嘴唇,清冷的眸光毫不躲闪地看向了幽冷的双眸,“席步芳,你够了。”别太得寸进尺。
席步芳勾唇一笑,伸手在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上摸了一下,“这次就暂时放过景瑞了,要是还有下次,遭遇无缘无故的问罪,我可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了。”
梅钰眼神一闪,最先注意到的竟然是席步芳口中的“景瑞”,这时候才发现,席步芳一旦心情不愉悦好像才叫他殿下,这个对于外人而言的尊称,从他口中吐露出来却给人一种背脊绷紧了的压迫感。
正在这时候,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一道风风火火的人影冲了进来。
总是被莫名打断好事的席步芳一脸不悦。
“王爷,挑拨百姓闹死的人全部服毒自尽了。”柳年说完心急地抬头,正看到席步芳高大的身影压在宣王的身上,两人靠得很近,就像是在亲吻?
亲吻?
柳年表情怪异,再一眨眼看去,就见两人快速分开了,只是宣王的脸有些泛红。
难道宣王跟身边的内侍的关系“不一般”?他心中猜疑,脸上也表露了一丝痕迹。
席步芳看见了,刚刚被梅钰推开的不悦像是被抚平了一些,退到一旁低头整理袖口。
“你是说人全死了?”梅钰瞬间起身,走到柳年面前,“他们怎么会有机会服毒。”毒牙不是全都剔除干净了吗?
柳年有些惭愧:“小人也不清楚,但太医查验过后,说是服毒死的。”
梅钰有些气闷,眉峰紧蹙,“太医现在在何处,带本王过去。”他要亲自问问情况。
“是。”柳年在前面带路。
梅钰正抬步出去,席步芳也跟了上来,“我也跟你一起过去。”
梅钰身形一顿,倒是没有阻止。
明明收押时那些人都被搜了身,现在还是全死了个干净,突袭医疗所的人也全部被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他本来是想从这些人口中撬出点东西,眼下却全盘落空。
一路上,梅钰周身都泛着冷气,席步芳跟在身后,走到半路时,却神色一凝,看向了一个方向,随后又收回目光,安静跟着梅钰到了关押人的地方。
几具尸体被整齐摆放在了地上,太医见宣王到来,连忙迎了过来。
“宣王殿下。”
梅钰摆了摆手手,嗓音低沉:“可查出了什么情况。”
太医摇头:“启禀王爷,这些人身上并无地方藏匿□□,至于为何中毒,这,老朽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拱手。
梅钰抿唇,难得摒弃洁癖,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死者狰狞的面容,看样子倒是想伸手掰开死者的嘴,再查验一下。
席步芳看他纠结为难的模样,倒是大发慈悲走上去,一脚踩在死者的胸腔,用力之大,直接让死人整个身体都往上弹了弹。
下一刻,就见梅钰无比快速地站起身,后退了两步。
席步芳先是瞄了他一眼,目光才左右环视四周,淡淡地说道:“不用看了,这些人是自己服毒死的,应该是有人怕他们乱说话,专程给他们送了□□过来。”
“不可能。”一旁的柳年立刻反驳:“当时这里有侍卫把守,要是有人过来,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在场看守的侍卫也点头,他们寸步不离,根本就没有陌生人来过。
席步芳心情不太畅快,说话就有些阴阳怪气:“怎么不可能,就凭你们这几个人,高手来了真的就能发现了?”
明目张胆的嘲讽,在场的侍卫却无一人敢辩驳回去。
也就只有柳年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对席步芳怒目瞪视:“你什么态度,难道说高手来了你就能对付得了了?”
不少人都对柳年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也是,也就只有柳捕快没有见过医疗所内血肉横飞的情况,对眼前这尊大杀神毫无敬畏之心。要知道就是见惯了死人的砍头匠当时帮忙清理医疗所时,都忍不住出去吐了许久,更何况一般寻常百姓。
这不,还不到一个时辰,席步芳杀人狂魔的头衔就被人传了出去,且越传越玄乎。
特别是席步芳杀人后,直到现在都没有来得及换下他身上沾染了几分血色的衣服。
所有人都给了柳捕头一个怜悯的目光,随后纷纷后退,柳年却丝毫未觉,脸上的气愤都快凝结成实体。
席步芳却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柳年一眼,随即慢吞吞地对梅钰说道:“你如果是想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什么,倒不必非得通过这几个死人。”
梅钰抬眸看他。
席步芳勾唇,眼角余光往一个方向微微一瞟,说道:“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梅钰只感觉眼前闪过一片残影,还未来得及眨眼,那道残影就抓着一个人飞了回来。
席步芳将人丢在地上,“你想从哪些死人口中问的话,不妨问问这个活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路跟踪过来,这些人是藐视他的本事还是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本事呢。
席步芳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不时踹两下还转动着眼珠子想逃跑的人。
“来,说说,这些人服毒,是不是你给的□□。”席步芳半蹲下来,幽深的眸光漫不经心锁定在一身侍卫服饰的男子身上。
“属下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爷,请明察。”被提溜过来的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就对梅钰跪了下去。
这人身上穿的的确是他旗下侍卫的衣着,但这些侍卫,梅钰却不是每一个都认识,不由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稍微面熟的一名侍卫身上。
那名侍卫上前看了一眼,随即回答道:“王爷,此人容貌陌生,应该是冒充的。”
“王爷。”见自己快被拆穿,那人也急了,“我真不是冒充的,若是王爷不信,大可问云大统领,属下能得以被选拔上来,还多亏云大统领一手提拔。”
“你说云启?”席步芳先笑了笑,才道:“他现在可远在皇城,你让王爷回皇城去问?”
那人一脸急切,实则松了一口气。
席步芳似笑非笑,就又说道:“你既然说自己是王爷的侍卫,不妨说几个经常交往的同僚,让他们给你作证,证明一下你的身份,如何。”
那人点头,像是才想到这一茬,“小人与王潇、刘灿交情不错,请王爷派人查证。”
梅钰将目光放到熟脸侍卫脸上,还未问话,就见侍卫一脸为难。
“王爷,王潇与刘灿在医疗所被杀,全部殉职了。”所以根本无法查证。
梅钰颔首,示意知道了,“先将人看管起来,待回京后再说。”
侍卫点头,将人带了下去。
梅钰却站在原地许久,才回到住处。
席步芳一直跟着他,见他思维放散,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就伸手在他额头弹了一下,“你想这么久,可想出了什么名堂。”
“那人应该的确是冒充的。”梅钰说道,随后摸了摸被弹红的额头,离他远了一些。
“那你为何先将人关押起来,就不怕又被人捷足先登,来个死无对证?”席步芳并不在意,反而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他还以为少年真的变得如此蠢笨。
梅钰沉吟片刻才道:“应该不会,至少在回京前,他也不敢有轻举妄动。”
预料得不错,只是席步芳想的却更多一些,“你若是想通过此人引蛇出洞,应该希望不大,至少在险州,没有太大作用。”
“什么意思。”梅钰抬头,却只得了席步芳淡淡的一个眼神,随即就想到了,“你是说他们不会再动手了。”
“当然不会再动手。”席步芳轻轻敲击着椅子把手,“他们派出的精英全部折在了医疗所,你觉得正常情况下,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做。”
梅钰抿唇,又听席步芳慢吞吞的嗓音继续说道:“如果我料得没错,齐侯放在险州的暗线应该是想以鼠疫发动动乱,顺便能杀了你这个宣王就更好了。只可惜他太低估了景瑞也太低估了我,不止鼠疫的阴谋被提早拆穿,而且损失了大部分人手,若是再任由情况发展下去,险州根本不可能引发□□,情况不佳,做手下的自然会将情况如实禀报给齐侯,才好展开下一步计划。”
真是够了,能不能别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
梅钰眼角一抽,并不想说什么了。
“既然目前的危机已除,对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们就继续那晚的话题,都过了这么几天了,景瑞心中可有答案了。”
什么答案。
梅钰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撞进席步芳幽深的眸光,手指微颤,才反应过来他话中含义。
“或者殿下是还想找托词考虑一二。”席步芳把玩着手中的翠色杯盏,细长的睫毛盖住了双眸的幽光,说话的语气温柔似水,却莫名让人绷紧了神经。
至少,此时的梅钰知道,他可能快要踩到席步芳的底线了。
席步芳抬眸时,梅钰眼神漂移,正在思索退路。
这时候的少年,哪怕蹙眉,也别有一番风情。如白玉一般剔透的脸庞,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早已做好最坏打算,对他可真是戒备十足啊。
席步芳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可是心软了许久,连被接二连三不被信任都容忍到了现在,景瑞到底是在戒备什么呢?或者是说,他从未被对方托付以信任,哪怕对方再三强调过对自己的信任。
一想到这个事实,席步芳内心被禁锢许久的念想就蠢蠢欲动,如果果真如此,那强取一番其实也未尝不可,反正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应有的信任。
摊手。
就在席步芳黑化前夕,梅钰抬起了双眸,定定然,看进了席步芳幽暗诡谲的双眼。
“很抱歉,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梅钰表情从未如此严肃过。
“哦?是吗。”席步芳玩味地勾唇。
“倒是目前也并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他继续说道。
席步芳挑眉反问:“京中的准王妃不算入内?”
梅钰语气平和:“不算。她需要一个宣王妃的头衔,我也需要从她口中得知情报,互取所需,并不牵连儿女私情。”
“是吗?”席步芳眯了眯眼,周身散发的气息依旧冷厉。
梅钰见此,薄唇微微一动,却并没有再开口。
他其实一直都无法全心信任席步芳,故而这次医疗所才出了纰漏,经过这次,他想席步芳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一个并不能被自己掌控而且能力非凡的人,梅钰怎会对这种人真心托付信任。这一点,想必此时的席步芳更是清楚明白。即便这人在之前口口声声对自己说心悦自己。
所以梅钰并不打算再遮掩过去,而且他相信席步芳也不会被他再次唬弄过去。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十分的平静。
席步芳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嗓音低沉而缓慢:“看来殿下不止不相信我,还对我的心意持有怀疑态度。”
他起身上前就将梅钰禁锢在了怀中,两人靠的很近,梅钰也并未挣扎,任由席步芳危险的气息将自己笼罩在内。
“景瑞其实不反感我的气息吧。”他可是知道的,若是梅钰真正反感,当时自己吻上去的下一刻,他恐怕就会无法自控地呕吐出来吧。这么洁癖的一个人,却在被自己吻了之后,什么过激反应都没有,想来也是并不反感自己的接触,不是吗。
听到这话,梅钰的身体一僵,仿佛这时候才回想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讶异。
“既然并不反感,景瑞不妨试着接受我的心意,反正你目前也并没有心仪之人,不是吗?”席步芳如同狩猎许久的猎人,语气诱供着猎物掉入自己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梅钰依旧没有说话。
席步芳的嘴唇已经凑到了梅钰粉嫩的耳垂处,嗓音低喃而迷人:“我知道景瑞是因为觉得我不好掌控所以才一直无法信任我,这些我都能够理解,只是景瑞一直这么戒备我,之后若是再发生医疗所之类的纰漏岂不是坏了大事。所以景瑞不妨跟我试一试,至少我现在是会全心全意对待殿下的,殿下接受了之后就可以更加毫无顾虑地尽情利用我,这不是一笔很好的买卖吗?”
梅钰被说得有些心动。
席步芳唇角微扬,觉得有戏,再接再厉了一把:“而且我也不逼殿下,我们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可以,我答应你。”回答的时候,梅钰觉得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涩,眼神却十分坚定,并不后悔。
至少梅钰心里很清楚,他不可能拒绝席步芳这个提议,他现在太需要太需要席步芳这个人形大杀器。
若是他拒绝了席步芳,后果会如何,梅钰还真的无法预测。更何况,席步芳说对了一件事情,对于席步芳的气息,梅钰并不反感。
只是,梅钰答应得太干脆,倒是让席步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这么顺利。
愣了有一瞬间,席步芳就咧嘴笑了起来:“你答应了?”他双手握住梅钰的肩膀,朝那双璀璨的双眸看了过去。
梅钰颔首。
太好了。他都已经做好强夺的准备了,想不到事情却这么顺利。
席步芳得寸进尺,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适应适应。”
什么?
梅钰还没反应过来席步芳话中的含义,就被席步芳打横抱起来丢在了床上,随后一道高挑的身躯就覆盖了上来。
………………………………
第51章
席步芳的适应适应,结果就是第二天梅钰嫣红红肿的薄唇。
至于得偿所愿,席步芳并不是真的没有眼力劲,不清楚梅钰对自己的忍耐限度。
目前能亲亲小嘴,吃吃小豆腐什么的,席步芳还是挺满足的,至于以后的大餐,只要计划得当,总是少不了的。
谁让他就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警醒莫名的小猎豹呢,不想弄到最坏的结果,自然只能暂且忍耐筹谋一番,只要最后结果不错,过程崎岖了些,他还是能够忍耐的,最多不过,得偿所愿之后自己变本加厉找补回来也就罢了。
所以一大早,哪怕被梅钰一枕头打出了寝居,席步芳的心情依旧很好,至少嘴角的笑容就没有压下去过,让看到他这副模样的慕蝉都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觉得有些可怕。
他一出了寝居,小甲的飞鸽传书就到了。
原来魏冉这一跑,还真的跑出了点名堂,至少席步芳没有料到宝库竟然会就在险州城外的西峡山。
“有意思。”席步芳揉搓着手中的纸条,就见纸张瞬间成了碎屑被微风吹入了空中,转瞬消失不见。
离开前,席步芳先迟疑地看了一眼梅钰所在的位置,想了片刻,最后决定还是孤身前往西峡山,只是这次有留下一张纸条,丢在帐篷外的地上,上书:我去西峡山一趟,不时即回。
至于最后纸条是被风吹到别处还是被梅钰看到,那就不关席步芳的事了。
席步芳一走,帐篷内的梅钰抿了抿薄唇,只感觉上面一片刺痛,不用照镜子,他都能够想象得到现在的唇瓣一定是红肿浸红一片。
慕禅进来时还多看了好几眼,实在忍不住,还指了指:“殿下,您的……”那个嘴字还未出口,梅钰凛冽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顿时让慕禅禁了声。
“你将这张药方送去太医处,让他先调配出来给中毒的人服下。”梅钰耳尖微红,脸上却并不表露,语气也十分平静。
慕禅接过药方,倒是没有多问。
反倒是梅钰冷哼了一声,想到一早席步芳说的话,“虽然目前制不出解毒丹,但将药方改动一下,将毒压抑到邵普过来还是行的。我马上写给你。”话音刚落,席步芳就写下了这纸药方,真假不容置疑,只是让梅钰不太愉悦,冷睨了春风满面的青年一眼,觉得有些手痒。
不免也多想了一些,如果他昨晚不退一步,席步芳是不是就不写药方了。
慕禅见他家殿下的脸色突然一沉,再看殿下红润得吓人的唇瓣,又想到席步芳昨晚跟殿下一起就寝,不由得有了些猜疑,心底一沉,什么话都没说,拿了药方就走。
他家殿下这颗嫩白菜不会真被席步芳那只猪给啃了吧。
直到将药方交给太医,慕禅脑子里都在想这件事。
一旁的太医拿着药方,看完后,瞬间激动起来,连连点头:“妙哉妙哉,只要有了这药方,怎么也能将时间拖延到邵总管过来了。这药方是何人所写,殿下可能联系上。”
慕禅沉默,殿下不懂这些,今早却能拿出药方,除了出自席步芳之手,还能有谁。
“其实这人精通药理,若是能请过来,在邵总管赶来之前,我们就能先行解决中毒一事。”太医眼巴巴地看着慕禅,都想亲自面见宣王,让宣王说出写着药方的人了。
慕禅眼前闪过一张脸,虽守口如瓶,语气却不太好:“写药方的人英年早逝,你还是先将药熬出来给中毒的人服下,等到邵总管过来就好了。”
太医一脸可惜,下一刻却去准备熬药了,留下慕禅气闷不已,还在想他家殿下不会真被席步芳那只猪给啃了吧。
不行,他想不通,得去找周尧唠嗑唠嗑。
而此时,“英年早逝”的席步芳正在一处山崖峭壁面前,神色莫测。
他身边站着小甲,面色木讷,并无过多情绪。
“进去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小甲回答。
席步芳上去摸了摸冰冷刺骨的峭壁岩石,光从外观上并看不出来这是一处机关所在地,更不可能会猜到就在这面悬崖里面,会埋藏着前朝宝库。
摆了摆手,他让小甲上前。
“当时魏冉是怎么打开的,你示范一下。”
小甲上前示范了一下,峭壁却无丝毫变化。
“当时魏冉就是这样做的,随后峭壁就开了一道只容一人进入的洞口。我看得十分仔细,并没有错过细节,对了。”小甲突然想到了什么,“当时他的手指被刺破了,有血滴落在上面。”说到这里,小甲专门看了一下当时魏冉手指被刺破的岩石表面,却并没有发现丝毫血迹。
奇怪了。
席步芳伸手上去摸了摸,与之前的冰冷湿润的峭壁不同,这块岩石表面十分干燥,湿气也并不严重。
这倒是让他想到了以前起兵时,军饷不足,他跟着军师到过几座古墓,那些古墓也是机关重重,并且其中一座古墓的一处机关,需要后裔血脉才能打开。
这里,不会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席步芳摸了摸下颚,嘴唇的幅度变成了一条直线,本来美好的心情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他还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绝对不可能!
“你退后。”
小甲听令后退了很远才停下来。
抬头就见席步芳运功一掌拍在了干燥的岩石上。
轰隆。
一阵声响,地面都震了两震,随即接连几声“咔擦咔擦”的铁链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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