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太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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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万历皇帝的案头早已放着万大发带着朱由校拜师方从哲的折子，

　　　　“真是胡闹。”

　　　　太监张鲸大气不敢出站在一边，心里暗自高兴，这会真把皇帝惹毛了，看怎么收拾你。

　　　　万历皇帝这会有些矛盾，这个小太监太喜欢自作主张了，居然还撺掇着朕的长孙朱由校去拜他看好的方从哲为师，不过这小子怎么知道朕的心思，难道能预知。

　　　　不禁摇摇头，感觉不可能，那还不成神仙了，再说这小太监拜师好像不管自己什么事，方从哲朕还是很了解的，特立独行不参与党争既然收了两人为学生，应该可以放心。现在木已成舟还能有什么办法，还指望这小太监给朕弄银子。

　　　　万历皇帝闭着眼沉默良久，睁开眼睛道：“算了随他们玩闹去吧。”

　　　　张鲸目瞪口呆，这……这……一句玩闹就结束了，太监可是拜了大臣为师，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儿。

　　　　两日内……在方从哲的炫耀下……

　　　　朱由校和万大发拜方从哲为师的消息在京城传遍了。

　　　　皇长孙拜方从哲为师大家都能认可，可是这老匹夫把小太监也收为学生让人想不通，就不怕皇帝猜疑嘛？

　　　　万大发的大名又一次在京城传遍，这小子就是个不消停的主儿，每次都会闹出一些动静，一个小太监还要读书，有毛病吧……

　　　　事后也没见万历皇帝表态算是默认，一大批人跌下眼睛……简直开玩笑！

　　　　不难看出万大发现在肯定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红的发紫，紫的发黑。

　　　　回到东宫没办法又给朱由校熊孩子讲了一个故事，才算是安抚下来。

　　　　……

　　　　万大发拖着疲惫的小身板准备回自己的矮脚房里。

　　　　推开门的瞬间，忽然蜡烛亮了。

　　　　万大发心里一惊，双眼死死的看着光亮处。

　　　　卢受……

　　　　“您可吓死我了！”万大发喘息粗气道。

　　　　卢受淡淡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万大发心有余悸，这老太监大半夜的不知道发什么疯，小心道：“厂督您这话说的，人吓人，吓死人，我能有什么亏心事，我有事也不会瞒着您。”

　　　　卢受看了一眼，眉毛一挑，轻松道：“小子还没做亏心事，被人跟踪刺杀，那是怎么回事？”

　　　　万大发急迫道：“厂督您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跟我不对付。”

　　　　卢受没好气道：“谁让你到处招惹是非了，你倒好还去拜了方从哲为师，杂家可不敢跟你再接触了。”

　　　　说罢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万大发知道这是卢受故意装呢，不然大半夜的不会等自己回来，顿时也装作很着急的拦着卢受，急躁道：“厂督您可别啊，拜师只是权宜之计，当时你也是同意让我带皇长孙拜师的，您怎么会不了解我呢。”

　　　　“您坐，小子去给您沏茶。”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你小子这是不准备让杂家回去了。”卢受笑了。

　　　　万大发赶紧沏茶，道：“厂督您知道是谁刺杀于我？”

　　　　卢受装作未听见，叹气道：“哎，杂家就是个苦命人，白瞎了一片好心，你小子认贼作父，难道杂家抵不上方从哲？”

　　　　这什么意思？

　　　　万大发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卢受，心想难道卢受要他拜师亦或者……

　　　　怎么回事？

　　　　“厂督怎么会抵不上方大人呢，这谁说的，小子我找他去算账。”

　　　　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的跟真的似的。

　　　　卢受瞪了一眼，气道：“小子还装大蒜，说你聪明，还是一直再跟杂家装糊涂，杂家难道就不能做你义父。”

　　　　“什么？”

　　　　万大发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表现得有些过了，不会让卢受怨恨吧。

　　　　赶紧道：“原来厂督想让小子认你做义父啊。”

　　　　卢受确实有些气愤，话都说那么明白了这小子就是装，还那么惊讶，好像认自己做义父是奇耻大辱。

　　　　“杂家就知道你小子不愿意。”

　　　　万大发一个劲儿的摇头，有点小惊讶，“厂督小子绝对没有不愿意一说，只是太突然了……”

　　　　卢受接着道：“杂家都把话挑明了，就看你小子愿不愿意吧，多少人想认杂家做义父，杂家还瞧不上眼，你小子倒好，让杂家自己赶着认干儿子。”

　　　　万大发沉默了，认卢受做义父不是不可，可是……这怎么说……

　　　　卢受什么都好，就是纵容属下肆无忌惮，就一个矿税就弄得上上下下乌烟瘴气，番子们到处横行。

　　　　万大发知道这次估计躲不过去，可是不认义父卢受这里怎么交代过去，没想到啊，卢受居然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小子拜见义父。”很干脆的拜倒，晚拜还不如早拜，认了就认了，自己何必把一条路堵死呢。

　　　　卢受高兴了，脸上笑的更蜜一样，扶起万大发，笑道：“我儿快快起来，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对外你我上下级关系，没外人在咱们爷俩随便些。”

　　　　万大发正是求之不得，不对外宣称好，如果对外宣称会有一些麻烦，卢受和方从哲两人不对付，自己夹在中间难受。认太监做义父也没什么，自己的身份也是太监。

　　　　“谢谢义父。”万大发恭敬道。

　　　　卢受拉着万大发坐下，满脸慈祥，温和笑道：“怎么突然间变客气了，杂家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没大没小才热闹。”

　　　　万大发馒头黑线，“嘿嘿。”一笑，不过感受到卢受的那种溺爱，心里这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认真道：“真心感谢义父，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老子是谁，就是一个野孩子罢了，能得到您放入认可小子很高兴。”

　　　　卢受从未问过玩大发的身世，也没派人查询，这时才知道，心里更加高兴，道：“明日来东厂为父送你一份礼物。”

　　　　“不知道您送我什么礼物。”万大发好奇的问道。

　　　　“哈哈。”卢受大笑，站起道：“明日来了你就知道了，不早了杂家回去了。”

　　　　万大发一直将心中达成心愿的卢受送到门口。

　　　　这是怎么了，好事接连来，刚拜了老师，又认了义父，虽说这义父是大太监，可是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让他一个遇上。

　　　　这还真是撞狗屎大运了，难道老天让他穿越，给了他吸引同性和太监的磁场吗。

　　　　这事情一件随着一件，不过总归来说是好的。


………………………………

第76章　四好少年

　　　　翌日，万大发直奔东厂衙门。

　　　　东厂衙门口的番子见到万大发那态度简直就是见到大爷，亲切的不行。

　　　　卢受笑见到万大发呵呵道：“小子来的够早。”

　　　　有外人在，万大发行礼，恭敬道：“小子见过厂督大人。”

　　　　“走吧，去看看杂家送你的大礼。”说着卢受带着万大发往后堂走去，绕过后堂，进入一片院子，有些荒凉，荒凉的渗人，门口有军士把守。

　　　　万大发没有多言，一路紧随进入门里，里面似乎有些漆黑，不过火光照的通明。

　　　　入眼，一排木架上吊绑着四个人，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鞭痕，烧疤，满目疮痍。

　　　　卢受平静道：“这四个家伙就是杂家送你的礼物。”

　　　　万大发明白了，这几个人就是刺杀自己的黑衣人。

　　　　一个个没精打采，神色黯然，肯定受了不少刑，此刻知道他们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卢受缓缓道：“这些人嘴硬的很，撬不开，不知道何人指使，想怎么处理随你吧。”

　　　　万大发暗然，还有撬不开嘴的，办法多的是，赶紧道：“小子多些厂督，我来试一试。”

　　　　好吧，你小子慢慢玩。”说着坐在一旁准备等好戏看。

　　　　这些人肯定受过训练，皮肉之苦肯定撬不开嘴，要从精神上打垮。

　　　　万大发眼睛提溜转，阴笑道：“压下去关着，派人查，找到他们的亲人再聊，八辈祖宗都要翻出来。”

　　　　卢受以为万大发要动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解决了，暗想这小子真是附和杂家的心意，办事有章法。

　　　　“这就完了。”

　　　　“完了，咱们回去吧。”万大发憋着嘴，一副很正常的样子。

　　　　卢受吩咐道：“你们都听到了，赶紧去查。”

　　　　众人领命，不由得多看几眼万大发，这毛头小子厂督却如此看重。

　　　　回到后堂，卢受和万大发两人。

　　　　万大发恭敬道：“小子谢谢义父。”

　　　　“大发咱爷俩太见外了，哦……对了，昨晚把事忘了说，让你小子去请方从哲出山，你出的馊主意让皇长孙拜师，你倒好把自己搭进去了，听说还是舔着脸要拜人家为师。”

　　　　万大发一听，卢受旧事重提，话里话外颇有责怪，当时确实急着拜师把卢受交代的事情给忘了。

　　　　“义父，这事得一步步来吧，我贸然请方大人出山，那不太唐突，太明显了，目的性太强容易让人防备。”

　　　　卢受好气道：“你小子嘴皮子利索，杂家不管，你得赶紧把事情办好了，万岁哪里也好交差。”

　　　　“小子抓紧办，这事没什么难度。”万大发毫不犹豫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余悸，这要是老方犟脾气上来，估计有些难办，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万大发接着道：“义父我也有件事儿跟您说。”

　　　　卢受不经意道：“什么事？”

　　　　万大发道：“那就不要怪孩儿多嘴，这也是替您担心，为以后着想……”

　　　　“您太纵容属下了，派下去这些被任命为矿税征收大员的太监们，算是受命于万岁，各个牛得不行，为皇上征税之时，少不了到处作威作福，给他们自己也赚上一笔。他们居然在地方上横征暴敛，在各地弄得民怨重重，怕是还引发不少民变，所以小子斗胆……”

　　　　卢受猛然间打断，道：“你小子怎么知道如此清楚？而且此事又有何不可。”

　　　　万大发一愣，难道卢受知道下面的情况！

　　　　这事历史学上也是颇有争议，万大发也清楚原来他父亲的观点，万历皇帝本来就是弄些银子准备修缮被火烧了的宫殿。

　　　　可是人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难上加难。

　　　　万历皇帝收到大把的银子花，习惯有大把银子进账，突然间没了那太难受了。

　　　　万历本来知道这事弄的官僚们和民间怨声载道，可是就是停不下来。

　　　　人之常情，得到的东西谁愿意再失去。

　　　　不过有了万大发这边银子的进账，万历皇帝对于矿税也看的淡了。

　　　　万大发道：“这事义父你不会不知道吧，大家都知道下面都闹腾的沸沸扬扬，只是万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卢受叹口气，坦然道：“不过近两年确实不像话，为父当然知道，主要是那些泥腿子故意闹事罢了，对他们就好好的整治，不然骑到你脖子上拉屎。”

　　　　其实说白了卢受很清楚属下的所作所为，只是把主要的错误怪罪在老百姓的身上。

　　　　万大发很无奈，道：“义父你也是穷苦出生吧，派下去的矿税大员压榨地方，地方上只能压榨老百姓，那些商贾和乡绅一点毛都没掉，跟着还捞到不少好处。”

　　　　“百姓为什么闹腾，还不是吃不饱饭，有饭吃谁还愿意去闹腾，所以孩儿建议您得从这里下手好好整顿一番，矿税还能增加不少，下面闹腾的也会消停，只不过闹腾的对象就换成那些商贾和乡绅，只要没有百姓的支持，他们也就是瞎折腾。”

　　　　卢受痴痴道：“你小子这不是把我往士绅的对立面推吗？”

　　　　士绅充当着这官民的中介，官僚的主要来源是士绅，经济上享受特权，赋税交点也就意思一下，徭役更不用出工干活，把握着宣传口舌，教化站在主力地位，是皇帝统治天下的底层主导者。

　　　　所以卢受惊讶是必然的，毕竟站在士绅的对立面就是站在统治阶级的对立面了。

　　　　万大发道：“义父您想那么多干嘛？就算站在对立面也影响不了什么，可是在这么闹腾下去你想过后果吗？为什么一直压榨矿税还是那么点，只要操作得当，从哪些商贾和乡绅身上下手，矿税不增加我万字倒着写。”

　　　　卢受听着这么不对味，道：“你小子已经这么干了，现在收的那个什么综合管理费确实挺多的，看来你是专挑肥肉吃呀。”

　　　　万大发嘿嘿一笑，道：“义父，你可以给万岁如实禀告，大明把他们养肥了，也该是宰杀回报的时候了。”

　　　　卢受笑着道：“为父一直想不明白，你小子这样弄钱，自己却没拿几个子，而且把银子全献给陛下，你准备想干嘛。”

　　　　“我这是先天下之忧而忧，为民做好事呗，心系苍生，做一个四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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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老方出山（求推荐）

　　　　四好少年，卢受嗤之以鼻孔，胡说八道都说的那么奇怪，接着道：“不管干什么为父都支持你，矿税之事确实也该整顿一下了，猴崽子们有些过分的不像话了，为父好好合计一下就着手准备整顿，不过这两日找万岁禀告一下。”

　　　　看来卢受听进去意见了，万大发笑道：“那我去找方大人聊聊了，不然您老交代的任务还没完场。”

　　　　卢受高兴道：“记得常来看为父，别一天跑得不着边。”

　　　　万大发边走边道：“知道了，我天天来就怕您老烦我。”

　　　　“哈哈。”卢受笑着，“不烦，心里高兴着呢。”看着已经跑远的万大发心情大好。

　　　　……

　　　　方府。

　　　　万大发敲开朱红大门，门子眼力见好，赶紧问安。

　　　　随着门子的指到方府书房，方从哲却在闷在家里闭门苦读。

　　　　“老师，学生万大发求见。”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万大发顺势推开书房门，里面窗户开着光线照射到书桌上，这次才算仔细打量，书房不大家具古朴老旧，书却多的一塌糊涂。

　　　　“学生见过老师。”万大发恭敬的行礼，“老师在读书？”

　　　　方从哲古板的脸上波澜不惊，柔和道：“老夫现在是乡野村夫，不读书还能做什么。”

　　　　万大发脸色盎然，正色道：“学生是受人之托前来请老师出山的。”

　　　　“哦，”方从哲感到一丝惊讶，不过脸上却没有变色，“不知是何人让你前来，万岁？”

　　　　“卢厂督让学生过来的。”万大发恭敬道：“当然也有学生自己的意思，不然就算打断腿也不好前来叨扰老师。”

　　　　卢受，方从哲一点也没想到，他和阉党没有交集，有点奇怪，内阁缺失正不是阉党乐意看到的结果嘛。

　　　　方从哲真不明白怎么回事，有点郁闷道：“你大概也知道有人提出异议，所以老夫拒绝了万岁，既然想也想让老夫此时上任吏部右侍郎，那就说说你的看法。”

　　　　万大发怔了怔精神，整理思绪，道：“老师，此事万岁那是经过深思熟虑，不然六部缺好几人人，为什么万岁单单让你上任，这是万岁对您的信任，您可不能辜负一片苦心。其次这也是你入阁前必不可少的一步，如果您现在不出任，惹恼可万岁估计以后就再无可能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方从哲沉默了，内心昨日就被万大发的话说的翻江倒海，今日前来又劝慰自己，且不管万大发与卢受什么关系，怎么这小子就一个劲的为自己设身处地的着想，好像才昨天拜的事，以前没任何瓜葛，不由得方从哲多想。

　　　　“老爷，外面有公公前来传旨。”门外通报之人的声音想起。

　　　　方从哲这会也是忐忑不安，圣旨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旨意，急匆匆的出门赶紧去接圣旨。

　　　　到了厅堂摆上香案，跪地接旨，那公公万大发认识张鲸，尖锐的嗓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大臣，屡立奇功，更不辞辛劳，勤于国事，兢兢业业，朕心甚慰，着即可就任吏部右侍郎。钦此。”

　　　　张鲸读完圣旨，卷起道：“方大人这次还是不准备接圣旨吗？”

　　　　方从哲没有犹豫，听了万大发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再不拼一把那就没机会了。

　　　　“臣方从哲领旨谢恩。”

　　　　张鲸笑呵呵的将圣旨交于方从哲手里，“方大人请起吧，杂家这次总算可以向万岁交代了。”

　　　　方从哲傻愣愣的结果圣旨，一点没有给幸苦费的意思，张鲸脸色立即拉拢下来，道：“既然无事那杂家就告辞了。”

　　　　方从哲着及让管家相送，万大发看着着急，可是方从哲的性子使然，就怕这张鲸回去使什么幺蛾子。

　　　　万大发突然说道：“老师你没给张鲸幸苦费，得罪这种人不是很好。”

　　　　方从哲无顾忌道：“皇家的奴婢，替万岁办差还要什么幸苦费，简直是胡闹。”

　　　　万大发只好默然，算了自己也就是瞎想。

　　　　“恭喜老师，明日就可上任了。”

　　　　方从哲坐下，长出一口气，淡然道：“有什么可恭喜的，当了官是好，可是责任就越大。”

　　　　万大发由衷的感叹，道：“老师的境界让学生敬佩万分，高风亮节，不趋炎附势，忧百姓之疾苦，为官的表率。”

　　　　“打住，你小子把好词都用到老夫身上了，让老夫如坐针毡。”方从哲就算脸皮再厚也经不住万大发的马屁拍的如此赤裸裸。

　　　　门外管家道：“老爷，礼部侍郎在门外求见。”

　　　　这些人真是速度，刚知道方从哲接旨了，准备出任吏部右侍郎这就前来恭贺。

　　　　万大发赶紧道：“学生就不叨扰老师告辞了。”

　　　　方从哲点点头，对管家道：“请进来吧。”

　　　　万大发总算完成了任务，自己不要说辞一番，估计老方出任还得等一段时间。

　　　　告辞后，万大发准备回保大坊百户所看看黑炭头。

　　　　百户所的工匠陆续开始搬迁至庄子，里面安静了不少。

　　　　见到万大发，黑炭头不好意思道：“属下办事不利，让大人受惊了。”

　　　　万大发一时愣住，这黑炭头第一时间想到是他，心里很感慨，道：“黑大哥没什么事，你好好养伤。”

　　　　黑炭头傻笑，试了试身手，笑道：“您看我皮糙肉厚挨几刀没事，现在又可以跟着大人了。”

　　　　万大发看着黑炭头急迫的样子不好拒绝，笑道：“那就跟着。”

　　　　黑炭头立即高兴，对万大发那是死心塌地，人和人就是一种相互理解。

　　　　三角眼此时正好详细的汇报了这几日的收入，沙发很畅销，订单根本来不及做，一切安排完毕。万大发想到王安的叫苦，先拿两万两准备给王安救急。

　　　　看着黑炭头傻笑，万大发突然想起若竹来，今日正好无事可以去听听小曲，放松一下。

　　　　主义打定，便带了黑炭头一人千万美仙院。

　　　　美仙院看到牌匾，心里突然间想到了还在杭州城宵香阁的万秋月，也就是自己现在的娘，自己现在有点家底了，是不是差人去给送些银子，或者接到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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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喝花酒（求推荐）

　　　　心里有些烦躁，思前想后还是差人送些银子的好，等一切稳定在接过来不迟。

　　　　虽说不是亲的却胜似亲的，来到大明朝的唯一亲人，买了家传的镯子也要替他治病，还有什么比亲情更为重要呢。

　　　　想了想，不置可否的自嘲的一笑，迈着小腿进了美仙院的大门。

　　　　老鸨早就看见了万大发在门外似乎若有所思，等这位小爷进了门扭着水桶腰赶紧迎上去，满脸笑道：“这位小爷千盼万盼又来了，妈妈这就替你安排。”

　　　　万大发阔绰的出手，一定银子放在老鸨手里，淡然道：“不用安排就找若竹姑娘。”

　　　　老鸨本来喜笑颜开的拿着银子，可是迟疑了，银子拿在手里不好意思装进口袋里，赶紧道：“小爷这个……能不能换一位，若竹那边有客人，咱们院还有好几位大家呢，包你满意。”

　　　　万大发脸色不善，毫不犹豫道：“就若竹，其他的不必，银子不够再加。”说着又放一定银子在老鸨手里。

　　　　老鸨为难了，结巴道：“若竹那边的客人，得罪不起……还请小爷……老身给你安排的绝对不会差。”

　　　　“谁得罪不起？小爷我上去看看。”万大发有些膨胀了，该硬就得硬，来这地方就得霸道一些，才能显示出……

　　　　迈着脚步往楼上走去，老鸨准备阻拦，却被手按秀春刀的黑炭头一个凌厉眼神挡了回去。

　　　　“小爷，你这可是要老身的命啊。”老鸨哭丧着脸，这位也是得罪不起，京城现在谁不知道万大发的大名呀，万历皇帝的宠宦。

　　　　老鸨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那个什么综合管理费还没收到他们这边来，现在有些后悔。

　　　　三步并作两步跟着万大发的脚步上楼。

　　　　万大发毫不客气的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位翩翩少年，身着白衣，脸色苍白，满脸的笑容对着幔帐后面的若竹说着什么，突然被打断，转脸间脸色阴沉，似乎动怒了……

　　　　“给我滚出去。”出言毫不留情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黑炭头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骂我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