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太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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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路那必须得走。

　　　　卢受抬起头，万大发跑过去赶紧给茶碗添水。

　　　　“算你小子有良心，还能记得杂家。我以为你眼里现在只有那养马监的王安呢。”

　　　　万大发嬉笑道：“厂都这话说的，咱是您的人那。”

　　　　卢受不以为意，万大发算是拍马屁拍到马脖子上了，还好没拍上马蹄子。

　　　　卢受道：“看你小子眼珠子提溜转肯定没好事，说吧还有什么事。”

　　　　万大发心里骂道：“这老妖怪这双眼睛倒挺贼的。”笑呵呵的说道：“厂督真是慧眼如炬，小子想出宫采买些东西，过来请示一下。”

　　　　卢受请口茶，道：“出宫，大半年了想出去看看京城的花花世界也不是不行。”等了半盏茶时间，又道：“可不要走差了，你得记得你是太监。”

　　　　万大发知道卢受这是在提醒自己，赶紧道：“那不会，小子就是想转悠，在买些东西看能不能早点新奇的东西。”

　　　　“我相信你也跑不了，以后有赚钱的好事也想着点杂家就好，行了下去吧。”卢受摆摆手。

　　　　万大发赶紧告退，毕竟在老妖怪面前有点像透明人，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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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太破烂了

　　　　万大发刚迈出几步，卢受又叫道：“小子回来。”

　　　　万大发一愣赶紧回身，抱拳道：“厂督还有什么吩咐。”

　　　　卢受看着万大发滑稽的表情，笑道：“好事，这个拿着，算是给你点小补偿。”嫣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不出一点波澜。

　　　　万大发不知何物，上前拿到手一看是块腰牌，上面写锦衣卫百户。

　　　　“厂督这个是？”万大发有点不明白的问道。毕竟一个太监怎么会封百户。

　　　　卢受慢悠悠道：“锦衣卫可是天子亲军，你不愿意做锦衣卫？”

　　　　万大发连忙道：“谢厂督，小子一百个愿意。”

　　　　“行了不要背地里骂杂家就好，有了这个算是给你点护身符。拿这是任命文书，你这百户所在西城的保大坊。”

　　　　万大发一头雾水，不知道卢受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突然间给他一个锦衣卫百户的身份，这是准备要干什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卢受看着万大发发呆，拍了拍万大发的肩膀，道：“你小子就是心眼子多，我还没那么多心思和你玩，跟着我的人都不会亏待，你可明白了。”

　　　　万大发顿悟，这是要自己死心塌地的效忠呀，算是给自己一点甜头，不过好像没听说过太监做锦衣卫百户的。

　　　　万大发赶紧表忠心，道：“小子谢公公厚爱，上刀山下火油锅，水里游来，火里游去定不负厂督厚爱。”

　　　　卢受呵呵一笑，道：“好了奉承的话少说，杂家要去皇上跟前，一起走吧。”

　　　　万大发将腰牌和文书揣怀里，笑呵呵的告辞。

　　　　隔日魏朝来通知万大发出宫，万大发给魏朝交代一番火炕之事，便跟着几个采买太监出宫。

　　　　出的宫门万大发辞别几位，一个人在外晃悠，走一路就像瘟神一样，人人见了躲的远远的。

　　　　万大发感觉自己身上没异味，脸上也没什么呀。此时的大明的京城呈现全是繁华的景象，人潮涌动，往来商旅络绎不绝。

　　　　转悠了一圈，买东西的额地方都找不到，而且还被人当耍猴的看。万大发决定去自己百户所看看，毕竟自己手底下算是有一百号人。

　　　　问清路线，万大发直奔西城的保大坊百户所，走了一路在一个胡同尽头找了百户所的大门。

　　　　堂堂天子亲军的卫所，大门破烂的实在是不像话，而且更传奇的是门口连个站岗的人都没有。

　　　　万大发走进百户所，院子里枯草杂乱，一点不想个屯兵所。

　　　　正厅门口坐着两个人，大冷天两人光着身子，抱着身上脱下的衣服正在找虱子。

　　　　两人听到动静抬起头，两眼无神的看到一个小太监闯进来了，没精打采的又低下头继续找虱子，好像根本没看到来人似的。

　　　　万大发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大明朝就是这么玩完的，天子亲军都穷到如此地步。这好像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吗？锦衣卫那都是威风凛凛，官员见了都要矮三分。

　　　　万大发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说着院里这么就你们两个人，其他人呢？”

　　　　两人慢吞吞的抬起头，年级看起来稍微小点的嗤之以鼻，没好气道：“这位小公公有没有人和你有关系吗？您啊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打扰我两嗮太阳找虱子。”

　　　　万大发也不生气，放出一点王八之气，走到两人面前，也不多话，亮出腰牌。

　　　　“现在我有没有资格问。”

　　　　年级大点的仔细一看，道：“小的见过百户大人。”不过心里却对派来这么一位小屁孩做百户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动身行礼都懒得动弹一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上面居然派一个小屁孩来做百户。”年纪小的锦衣卫阴阳怪气。

　　　　万大发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厉声道：“以前怎样我管不了，但现在我当家这保大坊百户所就得有点样子。”

　　　　年级小的道：“行啊，咱们几个月都没发饷银了，饭都吃不上只要你能解决了，咱们也用不着去要饭，这百户所你想咋样就咋样。”

　　　　年级大点的捅了一下，道：“刘三毛你少胡咧咧。”

　　　　刘三毛无所谓道：“张哥我说的实话，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叫张哥的叹了口气，一个劲儿的摇头。

　　　　万大发知道肯定有隐情也不急，掏出五两银子，递给过去道：“刘三毛拿着，去弄些酒菜咱们边吃边说。”

　　　　刘三毛看到银子顿时嬉皮笑脸，道：“百户大人那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以后还要靠你多多提携。”

　　　　年纪大点的说着踹了刘三毛一脚道：“行了你小子少放屁，赶紧去置办。”

　　　　转身看着万大发道：“小的张义昌，百户大人里面请。”

　　　　万大发迈步走入正厅，里面一股发霉的味道，原来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里面落满了灰尘，想坐都没地方可坐。

　　　　张义昌知道眼前这位百户年纪虽小可是位金主，不敢怠慢，用衣袖将沾满灰尘的桌椅擦拭一番。

　　　　万大发款款落座，装的很是深沉，道：“张哥不要这么立着，你也坐。咱们一会好好聊聊。”

　　　　张义昌此时可不敢小瞧这位年龄不大的小爷。笑呵呵道：“百户大人坐，小人立着习惯了。”

　　　　万大发道：“什么大人小人的，以后在一个锅里吃饭都是兄弟，让你坐你就坐，好好给我说说这百户所的情况。”

　　　　万大发总想着卢受那会对自己这么好，原来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烂摊子，算是有名无实。顶着百户的名头，而别人吃空饷，自己就是一个摆设品而已，弄不好自己还得往里搭银子，人小好欺负。

　　　　张义昌不再推辞落座，不好意思道：“本想给百户大人倒杯茶，可现在连个完好的茶杯都没有，叫大人见笑了。”

　　　　其实说这话张义昌早就想好了，既然上头派个百户过来，咱都穷这样了，那就一穷到底，反正就是破罐子破摔。弄不好还能从这小百户身上刮点银子，起码能糊几天口。

　　　　左说右说就是绕着百户所一个穷，万大发想知道的一点都没说，不过看着张义昌哭穷，一句也没打断。索性一次让哭个够。

　　　　张义昌见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这个小百户居然不为所动，心里有点发毛。这毛头小子到底是装的，还是明白自己此时的想法，不就想要点钱吗，你也不用装的这么深沉吧。

　　　　刘三毛就在这尴尬的时间神不神的回来了，那兴奋劲比见了亲爹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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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整旗鼓

　　　　万大发对张义昌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居然把他当做冤大头。完全就是一个乞讨者，意思很明白让万大发施舍点银子赶紧滚蛋，他好继续逍遥自在。

　　　　刘三毛笑呵呵摆好酒菜，道：“小大人你先请。”

　　　　万大发年龄虽小也不含糊，拉了拉刘三毛的衣袖，客气道：“三毛老哥一起坐着吃。”

　　　　这算是做点姿态给张义昌看看，不要给点颜色就开染发。

　　　　刘三毛没发现异常，就等万大发发话，笑的欢实道：“那小人不客气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万大发拿起筷子挥手示意让刘三毛吃。

　　　　张义昌不好可肚子不争气呀，万大发只是想给点颜色不要把他当小毛孩，道：“行了一起吃，咱们边吃边说。”

　　　　张义昌赶紧顺着台阶，不敢再叽叽歪歪拿起筷子猛吃起来。两人风云残卷一桌子菜不一会吃的七七八八。

　　　　万大发拍了拍刘三毛的肩膀，倒杯酒道：“刘哥，咱们卫所咋就你们两人看家，其他人呢？”

　　　　刘三毛打着饱和，笑道：“不敢瞒百户，本来咱们百户所不满百人那也差不多，起码有七十六人。三年前上一任百户牵扯到大案被抓，从那以后就没再派百户。”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道：“从那之后响银没了，等了几个月以后陆续有兄弟们熬不住，有关系的或者愿意出血花点银子被抽调到其他百户所。没关系的也就剩我们三十多人，他们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只能出去自谋生路。”

　　　　万大发不禁想着，明朝的锦衣卫到哪里都是横着走，不会这么可怜吧，出去随便讹诈点总比半死不活的强啊。

　　　　“你们就没向上面反应一下，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张义昌不含糊，立即道：“大人不了解情况，咱们保大坊百户所这一片可是商贾云集之地，还有两家妓院，那都要奉上抽头的。以前百户在时每月都会奉上份子抽头，自从被抓这一片都被国舅郑国泰的儿子郑日爽接手了，谁还愿意来咱们百户所当百户，就这么一直拖到今日。”

　　　　万大发心里直骂娘：“狗日的卢受这是让他作死呀，我一个小太监咋能惹的起国舅爷，而且郑贵妃还是万历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这不是作死的节奏么。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算了老虎嘴里的食物看来一时间么不敢抢夺。”

　　　　万大发邹邹眉头道：“这事我知道了，咱们不抽份子钱也能活，等我想几日，总不能放着这么大的院子浪费不是。”

　　　　刘三毛笑嘻嘻道：“哪感情好，只要饭吃咱们都听大人的，你说是不是张哥。”

　　　　张义昌连忙道：“那是，那是。”已改玩心眼的的心态，心里对万大发还是不屑一顾，毕竟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家伙有什么门道。管你怎么折腾只要能让老子吃口饱饭，你爱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

　　　　万大发把一切看在眼里，暗骂张义昌老滑头、老兵油子，刘三毛心眼实诚如果能收为己用会是死忠，可是就是心眼子太实在，有些事不会转弯。

　　　　张义昌笑问道：“百户大人你来时去北衙报备了么？”

　　　　万大发迷惑道：“报备？什么报备？我是卢厂督亲自给的百户腰牌和任命文书。”

　　　　“那你也得去北衙报备一下算是正式上任了。”张义昌那也是奇怪，北镇抚司没派人通知他们，这事当然不会有人通知，北镇抚司也没人知道来了这么一个百户。

　　　　刘三毛识趣道：“大人一会我带你过去，那边的路我熟悉。”

　　　　万大发坐着继续问了一些事情，算是大致有了了解，碰上的都是烂摊子，一点好事也没他的份儿。其实还有些隐秘之事当然也不敢说，前任百户是怎么挂掉的。

　　　　现在锦衣卫当家的指挥使是骆思功，基本什么事也不管，算是依附于东厂之下了，卢受的权利还是相当大的。

　　　　刘三毛带着万大发出门，为了不太惹人注目，万大发买了一身普通的袍子。当然现在还不算正式狗腿子的刘三毛也给买了一身，毕竟堂堂天子亲军穿的跟乞丐一样，不说丢皇帝的脸，他的脸被丢了。

　　　　刘三毛再三推辞，最后经不住万大发的语言攻击，喜滋滋的穿上新衣服。

　　　　北镇抚司的衙门口，两边衣着鲜艳的两个军士手提绣春刀把守大门。

　　　　看到刘三毛一个高个子笑呵呵道：“呦呵，三毛几日不见现在人模狗样的还是新衣服，怎么要饭要发财了。”

　　　　算是一番嘲讽。

　　　　刘三毛气道：“你狗日的少胡咧咧，这是我们百户大人刚给我买的。不要当我们的道，我们新来的百户大人要去报备见见千户大同人和指挥同知大人。”

　　　　高个锦衣卫诧异，笑道：“刘三毛你莫不是患了失心疯了，还有谁愿意去保大坊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百户，那地方邪乎着呢。”哈哈大笑，又道：“你不会说你自己吧，小命要紧。”

　　　　刘三毛还要准备理论，万大发不想磨蹭上前一步把腰牌一亮。

　　　　高个子瞪大眼睛，弯腰仔细看了看，道：“还真是，怪事、怪事。”看了一眼万大发好像一点不相信。

　　　　万大发不予理会道：“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高个子摸不清门道，客气道：“您请，您请。”毕竟年纪这么小的小屁孩当百户还是头一遭见识，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要是得罪了那还不得遭殃。

　　　　万大发往里面走去，后面的刘三毛神气的看了一眼高个也跟着走进，一下子有了王八之气。

　　　　锦衣卫分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南镇抚司主管刑狱，说白了就是行刑逼供，关押的地方。北镇抚司专门负责监察京师的不轨、亡命、盗奸、机密大事，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死于酷刑之下者不计其数。

　　　　北镇抚司的权利要比南镇抚司大的多，而且是直接向皇帝负责，不用通过锦衣卫指挥使或者上司可以向皇帝打报告。不过中后期已经沦落到东厂的爪牙之下，在朱由校当政期间在魏忠贤的蛊惑之下尤为凸显。

　　　　现在的万大发也算是东厂的一份子，算是特务中的特务。不过就是小虾米还算不上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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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报道

　　　　前面挂掉的百户其实就是胆大到给皇帝上书，写了一份报告把太子拖下水。

　　　　这位锦衣卫百户王曰乾上疏皇帝，他发现了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情，有人聚会，剪了三个纸人，上面写着皇帝、皇太后、皇太子的名字，而且上面钉了七七四十九个铁钉，钉了三天然后放火烧掉。

　　　　太不容易了小小的纸人上面要钉四十九个钉子，这明摆着就是有人诅咒咱们的大皇帝。这个总不会让人理解为是为留给皇帝祈福吧。

　　　　更麻烦的就是这位胆子太大居然说是一位太监指使而且是郑贵妃身边的太监。

　　　　传说万历皇帝为了此事大发雷霆，还当场掀翻了桌子，事情闹大了。太子毛了，心急火燎，怕事情弄大不可收拾。这位皇帝宠爱的郑贵妃也是哭爹喊娘，对天发誓，这是不是她干的。

　　　　当然郑贵妃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万历皇帝的次子福王朱常洵做太子，就是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干这事。不过这事说不定就是一个坑，而且还是一个大坑。

　　　　最后还是独相叶向高给皇帝上疏，大致意思就是这是只要你这当皇帝的不要声张，这事你知我知咱们悄悄解决不就完了。

　　　　这王曰乾从头到尾就是个替罪羊的身份，独相叶向高大人把他交给三法司审讯，可是还没等审讯关进大牢的王曰乾当天晚上就挂了，而且挂的不明不白，就连死因都没查出来。

　　　　叶向高手段高明，这事情算是压了下去，毕竟东林党力挺的是太子朱常洛，此事发展下去对谁都不好，何况更是门庭冷落，加上不受皇帝待见的太子朱常洛，到时候弄个两败俱伤就不好收拾了。

　　　　叶向高为什么称作独相，皆是因为咱们的万历皇帝不上朝将内阁们都给气跑了，抓着一个算一个，叶向高能顶事，更会办事，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只要朝堂的事儿能运转就行。

　　　　万大发不知道前面那位是怎么挂掉的，主要这段是算是隐秘没有愿意提起，当然传出去算是犯了皇帝的忌讳，谁敢说。

　　　　进的镇抚司，管辖保大坊百户所的千户出去公干了，人影没见到。

　　　　指挥同知这位官老爷在坐镇，禀报后有人引入。

　　　　“保大坊百户万大发拜见同知大人。”万大发彬彬有礼，做足了动作，将怀里的任命文书及腰牌一并递过去。

　　　　指挥同知是个胖子，眼睛小，嘴巴大。可眼睛虽小却很贼，看见了万大发的另一块腰牌。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脸上的横肉邹一起笑嘻嘻客气道：“原来你是卢厂督派过来的，好说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万大发马上明白这是卢受的狗腿子，而且还是很崇拜的那种。道：“确实一家人，小的在宫里时常听厂督提起你。”

　　　　这完全是心口胡粘来的话，唬唬眼前的胖子那完全就够了。

　　　　胖子同知激动了，道：“厂督他老人家真的提起我啊，不知道……。”

　　　　“那必须的，他老人家说你很能干，办事靠谱，大大的忠心，还想给你提一提位置。”万大发完全是信口开河胡说一通，眼前的胖子是谁他都不知道，而且肥头大耳就是点小聪明，这种人好糊弄。

　　　　胖子同知神色郑重，双手抱拳朝天拜了拜道：“厂督他老人家有心了，还记的我。”

　　　　万大发恶心的都想吐了，心里道：“卢受提都没提过你，老子是嘴里胡说也就唬唬你。”嘴上道：“同知大人你看这报备的事儿。”

　　　　胖子同知笑道：“这是小事，厂督安排的那肯定没问题。”叫来书吏让其赶紧去办理万大发的入职手续。安排完又对万大发道：“小兄弟今日过来咋们一起喝一杯，做哥哥的尽尽地主之谊。”

　　　　万大发心里偷笑，道：“心意小人领了，不敢打扰同知大人。我得赶紧回去，厂督大人还等小的呢。”

　　　　胖子同知笑道：“厂督大人的事要紧，那老哥我就不留你了。”走下台阶，伸手入怀掏出几张纸，脸不红心不跳的塞到万大发手里，“小兄弟在厂督身边替老哥我可要多美言几句。”

　　　　“老哥这就见外了，我肯定多给老哥美言。”说着就准备塞回去。

　　　　胖子同知装着拉脸，道：“小弟莫不是看不起老哥，就当一点喝茶钱。”

　　　　万大发也就装着推辞一下，别人好心送不拿是傻瓜道：“那就谢老哥厚爱了，我就告辞了。”

　　　　起身准备出门，胖子同知一直送到门口，贴耳道：“那百户所不去也罢，以后响银哥哥给你留着。”说着拍拍万大发的肩膀，嫣然一副好兄弟讲义气。

　　　　万大发又是一番道谢，领着刘三毛除了北镇抚司的衙门。

　　　　门口两个军士看呆了，同知大人亲自送门口，这肯定是那家的公子哥，看来刘三毛以后要发达了。

　　　　万大发心里偷笑，居然遇到这么一个奇葩指挥同知，这种人也能做武官，真是瞎了眼睛，大明朝不亡也得亡。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就这样吧，上官还给下面的小卒子送银子，不知道这家伙知道我是唬他作何感想。

　　　　刘三毛此时那是对万大发佩服的五体投地，指挥同知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和蔼可亲了，还把一个百户送到门口，而且还亲密的附耳私语。

　　　　待走了一段，万大发掏出银票一看不少足足两百两银子。

　　　　“三毛这些银钱你拿着，能召回多少兄弟就召回多少，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的多给点，等后面你们的响银一并给补回来。”万大发说着将银票交到刘三毛手里。

　　　　刘三毛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谢大人厚爱，小人一定把事办的漂漂亮亮的。”珍重的将银票放入怀里，使劲按了按才放心。

　　　　万大发思虑一下，道：“这是你一个人办就好，先不要跟张义昌说。”

　　　　刘三毛郑重道：“小人理会的，大人怎么安排小人怎么做。”

　　　　万大发知道刘三毛办事能力还得好好培养，所以事无巨细的给刘三毛安排一遍。

　　　　万大发知道要办成事儿就要有一帮人的支持，所以能召集一批回来那是最好不过。

　　　　安排完刘三毛带着万大发将京城几大繁华的坊市转了一遍，算是了解一下眼下的商业行情，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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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奇怪的声音

　　　　大明朝作为超级自给自足的农业大国，生产消费的物资还是比较单一，更多的也就一些剩余的农副产品。

　　　　晃荡了一圈算是基本了解，接近晚上，万大发准备回宫，再不回去宫门关了可就甭想进去了。

　　　　刘三毛尽着狗腿子该有的觉悟，一直将万大发送到紫禁城门口。

　　　　东宫里火炕的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好几个地方冒着轻烟。

　　　　万大发心里后悔了，这么大肆建造不会对紫禁城给造成什么影响吧。

　　　　当然一般奴婢根本就没那么个福分。

　　　　朱由校窝在万大发那间房的火炕上，根本不想起来。你一个主子窝在一个奴才得屋子算怎么回事。

　　　　懒洋洋道：“大发这天越来越冷了，你也一起上来暖和。”

　　　　万大发确实想上去，可是那就是大不敬，被人捅出去那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不过也就一两天朱由校那边的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