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终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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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充着子弹的猎枪早已爆炸，支离破碎。

　　　　“整整半辈子…终于…”

　　　　一生的火焰在此刻燃尽，浓烈的黑烟之中，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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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再

　　　　“……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

　　　　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

　　　　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

　　　　悬人以嬉，投之深渊些。

　　　　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

　　　　归来！往恐危身些。

　　　　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

　　　　……”

　　　　“唉，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招魂》的歌声飘进承诺的耳朵里，世界变得好安静，不论看向哪个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够了。”女人的声音不大，但正好划破了另一个世界的桎梏，承诺的意识终于苏醒，眼部的神经再次受到大脑的控制，重新拥有看见的能力。

　　　　白色为基调，周围种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草，四根方形的立柱撑起这片天地，正前方一座巨大的石碑上用行楷书写着“魂兮归来”四个大字，这里是——停灵所。

　　　　以前来医疗部找向少牧的时候，二人还曾远远地看过外表如同一座神殿一样华丽、与省钱的医疗部主建筑群形成鲜明对比的停灵所，向少牧还表示把钱花在建一个平常不会用到的建筑上简直浪费，何曾想过，如今自己还真的用上了这个地方。

　　　　“我还活着？”体内流淌的温暖血液不会骗人，近距离遭到matthewballard的绝命一击后，他的确不知为何活了下来。

　　　　“我想还没有人告诉过你。”医疗组总教授、天纬后勤系统总长杨雪一身白袍从侧门走了进来，“我们视为终极的恩赐的，并非只是能力，还有一条命。除非是自身致死或者不可挽回的身体残缺，例如斩首，否则能力者都能够获得一次死而复生，但是作为代价，他也不再是能力者了。”

　　　　没错，一切都还在，但是背后，再也不会伸出一对钢铁羽翼了。

　　　　“当然，作为曾经的具象专业能力者，比其他的能力者稍好些，由能力觉醒带来的人体能力升级并不会消失。”杨雪在天纬几十年，送走了无数从能力者世界跌回普通人世界的人，他们曾在这里表现出绝望、迷茫，甚至于歇斯底里近于发疯，但是都不像这个孩子一样。

　　　　“这下课程落的可多了。”能够像没事人一样接受这一切，并马上开始思考未来，这样的人…杨雪还没见过多少。

　　　　“你会获得由国家颁发的一等功勋章，离开后能够享受所有退伍军人的特权。”杨雪递给承诺勋章和证件，“回去收拾收拾，和朋友们道个别吧。”

　　　　天纬，会议室。

　　　　“我早该想到，当年那般亲密的mk，kevin最后却离开了matthew，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卞龙自责不已。

　　　　“他就是个疯子！”冉雨激动的有些过分，迪特里希强行将她搂在怀里，软言软语地劝着。

　　　　“始终想不透，拼了自己的性命用毕生能量杀死承诺，有什么意义？”高辛不能理解一个精明能干到可以在没有校长的情况下扛下51区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后患无穷的事。

　　　　“或许mk当年曾结下仇怨，matthew自知穷尽一生也不可能杀死kevin，最终用与kevin能力相同的承诺来解此仇恨。”高淇本来等谈判一事结束便要回到那边的，但是中途发生了这件事，当然要先留下一会。

　　　　“一个精神已然呈病态的副校长…他这么一死，51区元气大伤，adambrown有领袖的气质却没有实力，他们今后堪忧了。”不论发生什么，身为天纬校长，天竞永远以整体利益为第一考量。

　　　　“和51区断交，这事不能忍。”东方立开口就是雷霆命令，天竞想来想去，最终看了一眼今日空出的那个座位，点了点头。

　　　　天纬，青冥阁。

　　　　“回去要好好读书啊，英语么，平常拿着四六级练练，虽然开始比较困难，但是吃下来以后高考就随便虐了；数学，这我也没办法，开窍不开窍的事，楼上我给你收了点笔记，回去看看应付个高考应该没事。”承诺在整个宿舍内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向少牧就一直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其实承诺的心里还是蛮感动的，对于向少牧这种好像表露不出真实感情的生物，能做到这样已经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

　　　　“唉，现在都十二月了，要是再早一点…不是那什么，你要是能参加保送也就还好了。”向少牧是上过高三参加过高考的人，清楚地知道高三上学期少上一天学都是在吃大亏，对于承诺这种好几个月没上学的人来说，接下来的日子要多难熬有多难熬。

　　　　“行了知道了，我明天过传送门，你要不要来送？”承诺看看收拾得差不多了，虽然天纬没下驱逐令也没给离开期限，但是还是越早离开越好，留的越久，不仅落下的课越多，离开的难度也越大。

　　　　“哇那多煽情啊…我们还是内部消化吧。”

　　　　“随你便喽，对了，我走了以后你赶紧去买个梯子，没来之前你不是就想买？现在没人带你上去了，该买还是不能拖。”虽然只有几个月，连一学期还没到，但是在和一只羽翼种同宿舍期间，向少牧已经养成了没事上屋顶吹吹风的习惯。

　　　　“还有，我那个房间没人之后不要再当回杂物间了，天纬宿舍这么短缺，以后总有其他人来住，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的。”承诺回想起自己刚来的那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往外搬向少牧的奇怪收藏和懒得丢掉的各种东西，那感觉…想想就想揍向少牧。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想放着空房间没用…”向少牧表现出了难办。

　　　　“好啊好啊，反正如果发生什么，被揍的也不是我。”承诺走进自己的房间，这是最后一个晚上，称它为自己的房间了。

　　　　向少牧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房间隔音功能太差承诺都能听到他掉到**上的那声响。

　　　　“最后一天，睡个好觉。”

　　　　夜月明，袖掩暗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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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告别

　　　　12月7号，加入天纬第81天，也是离开的这一天。

　　　　从窗户就可以看见空间石屋，这次去那里，不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到全国各地去吃好的，是要像来的时候一样，从一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

　　　　拖起行李箱，承诺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阁门。

　　　　“承教授！呜呜呜！”门口一圈一圈的人头，爆发出来的哭嚎声惊天动地。

　　　　“怎么回事…”承诺本想安安静静地走掉，也免得中途遇上什么让他产生犹豫，没想到脚还没踏出宿舍就闹了动静。

　　　　“怎么说呢？学长我毕竟是学长啊，学弟要走了还是得送送，然后啊，昨天我发了个帖子缅怀一下不用梯子的美好生活，结果被花瑶mm用权限置顶了。别看我，这还只是个开头。”向少牧早上没课，刚刚又房门紧闭，承诺本以为他还没睡醒，此刻却衣冠完备地从他身后走出来。

　　　　“承教授！哥几个在天纬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好心的学霸，要不是你，估摸着这门课要一辈子重修下去。本来还指望等你学了能力者历史ii能再给我们开开课，谁承想…”开头说话的那个说到这里，被后面的人几乎捅穿了脊梁骨，瞬间被下一个代替。

　　　　“承教授，你别听他胡说。那啥，兄弟们家里有些关系的帮你整了这些联系方式，到时候高考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沓是能加分的，这沓是能特招的，还有，进了这几所将来可以给照顾的…”承诺的手里塞满了名片，有些上面还写了要通报的名号，这令他哭笑不得。

　　　　“大家听着，你们之中没有笨的，要想学好，最关键的还是要想能学好，能力者历史的那些套路我都留给向少牧了，按着这些学，没有我你们也都能考过的。还有，我像是高考不行要走后门的样子吗？”

　　　　“对对，承教授这么厉害，高考根本没放在眼里啦！”人群中有人附和。

　　　　“那么，大家都回去吧，时间不等人啊。”承诺挥挥手，慢慢地把这帮“承教授兄弟会”的人劝回各自的宿舍去。

　　　　向少牧眼看着承诺应付好了这第一波，一脸后来居上不试你不知道的表情，果然才刚看到空间石屋的圆屋顶，路中间又出现新的群体。

　　　　“师弟，师兄师姐们来送送你。”钢铁组和羽翼种的师兄师姐难得地齐聚一堂，这群人的气氛显然更为凝重，一个个不动声色地站着，好像承诺的确已经死了而这是追悼会一样。

　　　　“不至于吧，就是重新变回普通人而已，好歹还活着。”

　　　　“你这么想吗？”左千秋觉得很不可思议，“从前一些因为作战等原因变回普通人的前辈，其中精神崩溃的可不少。一个人忽然拥有了强大的能力，成为超脱世俗的存在，然后一下子又要回到那个普通的世界，做千篇一律、死气沉沉的事情，这落差很大的。”

　　　　“事在人为，即使是普通人，难道就一定不能走自己的路么？普通人也可以有很精彩的生活，我才不会想不开呢。”在承诺看来，只要没死，总有活着的乐趣，最初的悲伤过后，还是要面对事实。

　　　　“行啊行啊，你果然比我们厉害点。大家也都别伤感了，老杨我没什么好说的，就祝你高考考个好大学，以后日子开开心心吧。”杨得作为东北汉子，也不大见得了扭扭捏捏、哭哭啼啼的告别，这就招呼着这些人走了。

　　　　“我怎么觉得一个离开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呢？”承诺对这局面相当无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谁有人送的时候还不开心呢？”向少牧看着越来越近的空间石屋，颇具预言性地说道，“我猜真正的杀招还是在这里。”

　　　　向少牧说的没错，当承诺拐过抄手游廊的最后一个弯时，眼前的人，才是他在天纬最大的羁绊。

　　　　从凌茗、白依到修崇楷、卞龙、高家两兄弟，还有冉雨、东方立，甚至于承诺一直以为不能同时出现的艾塔双人组。

　　　　“还记得怎么设闹钟吧？”每天没事就来提供起**铃服务的塔为了防止艾在严肃的现场说出什么十八禁的话，连忙自己先抢着说。

　　　　“教你的东西都不能用了，但是一日为师终生是师，你可别把我忘了。”冉雨挑衅地看着承诺，大有“你敢忘了我我分分钟切掉你”的意思。

　　　　“小子不错，以后好好干。”高隰居然比高淇高了那么多，果然是出生的时候有大哥帮他打通前路――出来没受到多少挤压。

　　　　“我学生会发出去的请柬，从来不收回。”修崇楷还是一副高冷样，仔细琢磨了一会承诺才明白这是“你还是我学生会一员，以后有事我罩”的隐性表达，作为他明面上的情敌，承诺觉得这位老大气度真不错。

　　　　“如果被欺负了就跟征兵站的大叔说，我会常常去看你的。”凌茗走上来，承诺看着她的眼睛，又看了看手上vancleef&arpels的午夜星河，忽然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我想单独跟你说点话。”

　　　　凌茗顺着承诺的手指看向泛着蓝光的空间石屋，修崇楷稍微有点蠢动，但是最终未有动静。

　　　　“好啊。”凌茗仍和当初一样喜欢一马当先，率先打开空间石屋的大门，走了进去。

　　　　关上大门后，连窗户也没有的空间石屋中安静的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当然，还有承诺越发强烈的心跳声。

　　　　“好啦，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凌茗依然坚持对觉醒师弟负责。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虽然死的没有任何价值，但是它让我懂得了一件事。”承诺清楚地记得，当觉得自己可能死了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遗憾，遗憾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太多的话没有说，他如今只是个普通人，可以因为任何原因随随便便地死去，不能再冒这个风险，一定要做，一定要说。

　　　　“我再也回不到天纬，可能也再见不到你了，所以，有些话我现在不说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承诺看到凌茗的表情，知道她大概猜到了接下来自己会说的话，这样很好，只需要说出来，“凌茗，我喜欢你，从我在学校屋顶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虽然我或许再也没有机会配得上你了，但是我只求你知道，我，承诺，喜欢你，现在，还是喜欢你。”

　　　　凌茗被这番勇敢的表白惊住的一两秒内，那个少年毫无牵挂地转身，走进了传送门。

　　　　不用回应，不用结果，如果配不上，如果不可能，我只想你知道，只要，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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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新人的波动

　　　　天纬，本土餐厅。

　　　　正中间的八方向空调一刻不停地向外释放着暖气，但是坐在边缘处的人依然冷得要死。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习惯了餐厅旁不是乒乓球而是羽毛球？”机控区觉醒组的头头被下课大军撞得东倒西歪。

　　　　曾经天纬的餐厅旁也和普通学校餐厅一样摆着几台乒乓球桌，但自从某届学生会发布调查问卷发现百分之七十的天纬学生更倾向于将乒乓球桌更换为羽毛球场后…餐厅不得不加厚了玻璃。

　　　　“咻！”一颗羽毛球偏离了轨道，向刚准备坐下的副手撞来，就在距他仅十几厘米的位置被玻璃挡了下来。

　　　　“真是激烈凶残的运动，我怎么有种预感——这里早晚会变成篮球场。”头头终于穿过人潮，到达了窗口这个冷死人的位置。

　　　　“他们是怎么做到不把拍子打断的？”觉醒组三席今晚加餐了一道粉蒸肉，“物质系的人都不来打球吗？”

　　　　“自从东方教授兼职自控课程之后，这里就成了物质系各种学生的修罗场！羽毛球考试时断线者，扣两个学分；断拍者，回炉重造。那些人上课的时候都巴不得远离这里，哪有下课还自愿来的？”头头一边有模有样地吃着饭，一边有规律地扫视中心区域，天知道边上有多冷！

　　　　“而且12月初开始老**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越发凶残啊，幸好我毕业多年，否则一定被折磨死。”四席兼老幺身为一个曾经的物质系学生，更加感同身受。

　　　　“想想还不如不毕业呢，那时候生活多充实！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会好好学习。自从被分进觉醒组，每天的任务就是盯着一个完美的自动扫描系统，多久才能出个波动，然后屁股动也不动地点几下发消息给叶东，十有**还不是新觉醒的。”当年在学校里风云一时以能来事儿闻名的头头不知道多想造反，但是体力赶不上脑力，只能精神犯罪了。

　　　　“下午读出来那个数据有结果了么？”副手永远是一个团队里最尽职尽责的人。

　　　　“谁知道，快吃饭了出这么一个，mmd还一闪就过，我看八成不是。”吃完饭还坐着聊天的人就应该拖出去斩！观察了好久的那两个从他们开始吃饭谈到吃完都没起身，这让头头超级不爽，“我都快要同意合资买个厨房了。”

　　　　锦瑟阁。

　　　　“嗯又出去啊？”凌茗正在刮盖子上粘着的厚厚一层酸奶，就见到白依又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对啊，死鬼要我带他上屋顶。”白依到底看上向少牧哪里，这一直是论坛上一个经久不衰的讨论话题，但是她就是这么坚强地喜欢着。

　　　　“他怎么就是不自己买个梯子呢？”凌茗确保没有浪费以后爽快地一口喝完了酸奶，“你小心点，像你这么忽视舍规的人恐怕往前四年往后四年都没有…”

　　　　白依刚努力穿好一只鞋，听到这话，回头比了个“ok”，然后旋风般地消失了，“你的约会也不要迟到啊！”

　　　　“什么约会嘛…”凌茗嘴上万分鄙夷，但还是看了看钟，准时出发。

　　　　时空院，自修室。

　　　　“有什么突发情况打电话给我，记得带耳机听。”电话那头各种声音乱在一块，夏铭渊想必吼得相当大声，这才让修崇楷能勉强听见。

　　　　“不用了你还是玩去吧。”这种混在一起什么都听得见但都听不清的声音最糟心了，修崇楷不是那种自找罪受的人。

　　　　“唉，随你了，好担心啊你这情商…”夏铭渊的后半句话淹没在乱七八糟的声音之中，修崇楷果断地掐了电话，享受一下宁静。

　　　　“怎么样？找我什么事？”凌茗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又是同样的那间自修室——荣誉自修室，又称修崇楷自修室，专门供时空院最大贡献学生使用，“你是平常都不来还是有强迫症啊？这里的东西从来没动过…嗯，你每次约我见面都在这里，至少是经常来，那就是有强迫症了。”

　　　　这间自修室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除了最基本的配置以外，和空间石屋同样无聊。

　　　　“喝茶吗？”修崇楷秉承着喝茶接客的良好习惯。

　　　　“不用了有话直说。”凌茗一想到在任务以外还要规规矩矩喝茶就觉得很幻灭。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好啊，第一个？”

　　　　“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修崇楷这种高冷的总裁型人类，问出这么小清新的问题实在…很不错。

　　　　尽管听出修崇楷的问话里有一种“郤正教思蜀”的感觉，但是凌茗仍然决定认真回答一下，“一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好人。”

　　　　能这么准确地看出修崇楷的本质，修崇楷本以为除了亲人密友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怎么说？”

　　　　“智商高这是大家公认的，至于情商低嘛…在结战晚会前送我裙子，可以当例子了吧～不过，后来你帮了我那么多忙，也值得送张好人卡了。”被喜欢的人送好人卡，这种人生悲剧有一天会发生在修会长身上…或许是女主角太过特殊的原因吧。

　　　　“那么，你现在还会和我对着干吗？”

　　　　“之前和你对着干是因为不想受到三个月情侣这个规矩的束缚，现在三个月过了，你也证明自己不总是束缚别人的人，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对着干呢？”为了逃避束缚甚至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学生组织的凌茗，最看重的还是自由。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修崇楷看到调了静音的手机上跳跃着夏铭渊的名字。

　　　　“当然可以啦。”连分手的情侣都还有做朋友的，更何况从没真正在一起过的假情侣。

　　　　“你答应和我一起，永远走下去吗？”

　　　　修崇楷这句表白铺垫了这么久，说出口的时候又如此隐晦，凌茗差点没注意就答应下来了，瞬间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把自己给交代了…

　　　　“呃，这个嘛…呃，艾姐？”艾出现得正是时候，自修室内的尴尬气氛被暂时破解。

　　　　“什么事？”修崇楷只看性别，就知道这次不是来找自己的，虽然因为家教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心里其实是相当unhappy的。

　　　　“有判断为新人觉醒的波动出现，授权凌茗前往。”艾作为天纬行家，虽然是虚拟人也知道自己刚坏了人家小朋友的好事，无奈受到权限卡控制，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好的。”凌茗内心夹岸群花盛放，“修崇楷我先走了，回来再跟你聊。”

　　　　自修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艾也随之离开，修崇楷划开锁屏，掐掉夏铭渊的电话。

　　　　“一个月一次，姐姐我好羡慕啊。”艾在凌茗身后飘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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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平凡人生

　　　　辰台中学，高三文科办公室。

　　　　今天是返校日兼闭学式，当然，对于大部分学生而言，今天是发成绩的日子。

　　　　别人当宝自己当草的苦逼高三生在期末市质检过后不放假上课到现在，虽然没几天，但关于考试和成绩的各种小道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假的，上了这么多年学，大家也都能分辨个七七八八。

　　　　当然，以上足可证明――学生对成绩的好奇心胜过一切，所以现在，当承诺由上一个被面谈学生领着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入眼全是白花花的校服，整个办公室被学霸和关心自己成绩的普通学生填满，偶尔也能见到几个胆子大的学渣混在里面，趁老师开excel的时候瞟一眼。

　　　　真正考得差的人是不会来看成绩的，因为他们会被直接叫来面谈。

　　　　“承诺，你的成绩…”班主任点开excel之后就有点无奈，数据顺序是按照班级排名排的，在实验班这种大争之地，几个月没上学的承诺毫无悬念地做了吊车尾。

　　　　“到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谈之前的事了，你要是能赶上去年十一月的保送，情况会好很多。但是你现在是只能走高考这一条路了，所以，寒假到下个学期，你要好好打算打算。”曾经把承诺当作手中法宝之一的班主任，在几个月的分离后，也只能面对现实，她至今仍然想不透，承诺在这至关重要的几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听你同学说你被班主任面谈了，没什么吧？”学期最后一天要清空宿舍，帮承诺搬东西顺便接他回家这种活一直是由聂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