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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终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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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这样追求世界终极的科学家。总之，剑桥，cambridge，因为种种原因，成为与牛津齐名的全英国产灵最多之地，再加其拥有得天独厚的美丽环境和历史沉积而成的特殊氛围，灵都选择聚集于此也说得通了。
既决定了来英国，就永远往最容易碰见灵的地方去，即使不知道如何能够遇到。
“我们在默默等待灵所人员到来和自己主动去接触中选择了后者，”身在外国，周围坐的还没有一个亚洲面孔，这桌被关注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承诺的刀功太差，于是他很放心地用汉语和凌茗交谈，“但是怎么才能找到呢？”
已然准确切完半只鸡满意收刀的凌茗也托着下巴思考，茫茫人海，其他的灵在隐藏上又比他们有经验得多，若不自我暴露，想找到确是不易。
“没事，”承诺实在败给这只他认为骨质增生的鸡了，左右看看后直接拿起来啃，“我们有的是时间，说不定玩着玩着就有自己撞上门来的。”
说到玩，三一学院旁的康河撑蒿必须有，两人吃完对某人来说艰难困苦的午餐后，直接漫步来到河边。
一条条小船和它们的撑蒿人整装待选，依照常理，他们多是剑桥大学的学生或毕业生，但既然能够出场，技术都不会差到太明显的地步，选哪个都没有关系，不过有选择的时候，正常人都会挑上一挑。
“他怎么样？”承诺示意凌茗看他挑中的撑蒿人，臂膀结实，坐在船里身姿挺拔巍然不动，看起来就很有经验。
“不行，”观察力在侧写师水平的凌茗提出反对意见，“他的胡子长度超过了礼貌界限，性格应该比较懒散且火爆，撑蒿人兼职讲解，他的表现不会太好。”
被否决了，只好寻找下一个目标，直到与他们差不多时间来的散客都选好船走了，两人才准备挑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不浪费时间在完美主义上。
“punting（康河撑蒿这个活动的名字，本意是平底船之类的）？”突然传来的纯正伦敦腔，让两人都没时间开启自动翻译，好在这个词也没什么理解难度，他们很快就注意到那位说话的撑蒿人。
稻草金的发色，身上的黄色汗毛比大部分英国人都要少些，选料优良的毛呢大衣、胡子的长度和彬彬有礼的气质都令人生不出厌恶之情，乍眼一看，甚至无法确认他的年纪。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撑蒿人打扮地如此像个专业级，令两个敏感的灵很疑惑他的身份，还有他为什么没被人挑走？毕竟能和这么英伦绅士的撑蒿人一起游览康河，简直让人一整天都心情大好。
“sorry，i’vetakenaafter…lunchnap，perhapsalittlelonger（抱歉，我刚刚睡了个午觉，可能多睡了一会儿）”撑蒿人摸了摸鼻子，似乎也为少了赚钱的机会而感到可惜。
凌茗和承诺相视一眼，精神世界中，凌茗表示这确是他心中所想，于是两个人略微释怀，大概真的是知道自己灵的身份后太敏感了，放在往常，他们根本不会去抠这种小细节，什么突然冒出的绅士撑蒿人，喜欢就坐了，还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吗？
“so，wishwewillhaveagoodtimetogether”凌茗坦然地将本价和双倍小费交给撑蒿人，以示对他的特别满意，撑蒿人满面笑意地收下，“certainly，bytheway，mynameisnathanreese”
nathan的撑蒿技巧确实无与伦比，不论前面有多少船以多么纠结的姿态停滞在水面上，他总能保持匀速且平稳地穿梭而过，经过每座桥时，他风趣幽默又博学多识的讲解令其他游客也侧耳相听。
“oh！”前面传来惊呼，正陶醉于nathan的剑桥小故事中的两人抬头，才发现那座著名的数学桥就在眼前。
“thisisthemathematicalbridge；peoplesayit’sbuiltbynewton（这是数学桥，人们说牛顿建造了它）…”nathan迷人的口音再次出现，但这回承诺接下了他的话茬，“butinfact，it’sbuiltbyjamesmaessex，accordingtowilliametheridge’sdesign（但事实上，它由詹姆斯；小埃塞克斯根据威廉姆；埃斯里奇的设计建造而成）”
“yeah，thisonewas”nathan目视前方，看河水缓流、绿草萋萋，仿佛一切与上一秒没有什么不同，“但牛顿确实曾建过一座桥，在这河上，未用一根钉子或螺丝。”
“咔！”凌茗反射性地向后一扣，居然深陷进木头之中，拔出时带出不少木屑，但这小小的失误，绝对比不上nathan话语带给她的震惊。
那是汉语吗？不是，是精神！
“还不能准确控制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吗？”nathan看着凌茗对木头造成的伤害，微微一笑，手上的撑蒿动作娴熟依旧，旁人听不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察觉不到什么异样，只是对凌茗的手劲之大有些许惊奇。
“让我讲完我的故事吧，”nathan抢在要开口询问的承诺之前，继续自己的话，“他建造的桥，虽有精心设计，但最终能够屹立河上，靠的还是那个力量，使人畏惧的那力量。后来，女王学院派学生去拆毁那座桥，为的不是探秘，是解除自己的恐惧。”nathan深呼吸一次，“说来，大抵他建那座桥时，便抵抗不了那力量的恶了，才会冒着被世人发现的危险，做这惊世骇俗的事，只是为了，感受到真实。”
所谓灵之力的恶，就是让人渐渐分不清真实与虚幻，越来越感受不到自己究竟是否存在，到了那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来挽救自己，可悲乎？可悲矣。
小船靠岸，岸上的人伸手来拉凌茗和承诺，nathan在说话时以精神加快船速，使得他讲完时正好到岸，显然不给两人问话的机会。
女士优先，岸上的人先朝凌茗伸手，但她委婉地拒绝了，岸上的人虽不解，也不多说话，但是有人瞥到nathan的侧颜，觉得这人似乎陌生得很。
“你也是灵，”nathan不给他们机会，不代表他们不能为自己争取机会，凌茗借由赖在船上，得到了这个机会，“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
“极致的灵，精神比普通人强了太多，在一群蚂蚁中找到大象，很难吗？”通过一个人的精神强度来判断他的身份，是大部分灵都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新手，才不解当中技巧。
岸上的人渐渐看出nathan不是真正的撑蒿人，开始准备制服他扭送给警察，nathan轻巧一跳，上岸逃跑。
“this’snottheend！”nathan大叫一声，逃向街角，转弯后消失不见，看着垂头丧气又百思不得其解的人们往回走，凌茗和承诺自行上岸，他们确定，这个nathanreese的最后一句话，是和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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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逢之梦
自nathanreese离开后，已过了好几天，无法可想只能干等的凌茗和承诺，在此期间收到了高闻发来的长邮件。
“说了什么？”从对面街角买来樱桃味可口可乐的承诺走进剑桥的中国留学生互助会，向在长木桌上看电脑的凌茗询问道。
“大部分是跟你说的，诸神殿管理的进展和想法，”明明发到自己的邮箱里，却都是对另一个人说的话，怎么想都有种吃醋的感觉，凌茗一边看一边写回复，第一句就跟高闻表示下次这种内容直接发给当事人，自己会敦促他开电脑看的，“还有一点慰问和建议，剩下的就是新鲜事。”
“什么新鲜事？”承诺插了两根吸管进瓶子里，凑到凌茗旁边去看，但是高闻文字能力太强，一份长邮件真的有够长，看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放弃来听凌茗的缩减版。
“比如说这届srf的最终结果，生榜第一让严夕月蝉联了，技榜第一是你们羽翼种的大师姐，然后总榜第一还是修崇楷。”
“我觉得你才该是技榜第一。”空间组各种技能结合的效果完全超神，承诺这话的确不是恭维。
“承蒙夸奖，那我勉为其难扶持你做个第二吧。”仔细对比，这还真不能算是空谈，如果他们都能参加技榜，结果还未可知。
“还有，记得权宁吗？”
“挑战高闻的土种枪兵？”气质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活，高闻的气质就注定他不太会被挑战，所以那个女生还是给承诺留下了很深印象的，“她加入我们了？”
“bingo！”凌茗掰了一小截toblerone巧克力（瑞士三角牌巧克力）奖励给承诺，“高闻说她只是暂时加入，看看诸神殿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她会加倍反抗。”
“那她怕是没这个机会了。”加入了诸神殿，很快就会根本停不下来，更何况高闻把她带在自己身边，还会同时中了高少爷的毒，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只是以后把她安排在哪个位置，魅力这么大，流离在外的会长大人也是很无奈啊。
“另外，向少牧和白依接任务出去了。”
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承诺不禁为这个任务担忧了起来，“怎么回事？”
“是应俄罗斯能力者组织达兹博格（斯拉夫族原始信仰多神教中的太阳神）要求而启动的任务，本质上属于高度机密任务，非入选者没法知道详细内容，高闻也不清楚。”看到接下来的描述，凌茗无言以对，“然后在报名的时候，向少牧一看到是出国任务就头脑发热，白依必然是紧随其后，最后他们就中选了…”
“…”认识这么久了，向少牧还是如此难以理解啊，不过这个任务…
“高闻有说还有什么人去吗？”接任务不算什么，但是这种出国任务…以承诺的经验，绝对不是好啃的骨头，安全系数要多低有多低，只希望他们俩不是冲在前线的人。
“修崇楷和高隰领队，墨瑶、华欣和高闻自己都去了。”除了放出去一次就好后怕的夏铭渊以及被开除在外度假的这两人缺席，高手数量与日本作战基本无异，“虽然是小团队，但有这个阵容也伤不到他们。”
“嗯，那就好。”听了阵容，承诺放下心来，也终于有心情回到街角的小超市，去买一瓶传统的原味可口可乐来过过嘴，那个樱桃味…真的不太对他口味。
一路快走进店，承诺直奔饮料柜，满怀希望地上下左右寻找，却悲哀地发现：没有。
旁边的冷饮柜里倒是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三列原味、三列樱桃味，果然是中纬度人民，就是爱喝冰的吗？
迫不得已，承诺举起一瓶冰凉凉的原味向店员求助，“anynormaltemperature（有常温的吗）？”
“ohyeah，letmesee…”和蔼的大妈马上帮承诺去找他的原味，不过或许是承诺的需求和广大本土人民太不一致吧，最后竟然要去仓库里现拆。
“waitaminute，ok？”比了个ok的手势回应，承诺就被留在了店里，而且似乎还担起了看店的责任…
没事干的等待最是漫长，看看墙上的钟，分针快走到彩色的9那里了，大概是想一次把货架补齐吧，不然为了一瓶可乐在没多大的仓库里待上五分钟也是很拼。
好不容易，那鲜明且亲切的红色自仓库门口出现，大妈果真提了一篮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后向承诺投来一个“抱歉让你久等”的眼神。
“叮咚！”和大妈的出现几乎同时，小超市迎来了它五分钟内的第二个顾客，承诺神经反应下意识看过去，却见到未曾预料的一幕！
“啪！”
“啊嘶！”
迷迷糊糊中承诺感受到一阵剧痛，瞬间清醒过来，定位了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东西，那是一个――空间屏障。
“醒啦？”凌茗满意地将包住两碗鱼香肉丝盖饭的空间屏障撤掉，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不然以承诺半梦半醒的那个攻击力，他们肯定没饭吃了，“去拿个饭的时间你也能睡着，做什么了这么累？”
“呃…”承诺环顾四周，桌上只有一瓶喝了一半的樱桃味可乐，放在一旁的手机上，分明写着11：35，“我做了个梦。”
“哦？”
这一声“哦”，加长音加反应时间，前后大约十几秒，足够承诺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跟我来！”时间紧迫，承诺二话不说，拉起凌茗就向街角跑去，幸好后者对他的信任压过了疑惑，而且也很快从他那跳动的脑波中获取了有用的信息：他做了个梦，梦里有nathanreese
那是个预知梦吗？不知道。如果是，在梦里他是一个人，凌茗不在旁边，现在这样过去，明显不对；要说它不是，它和这些年来其它具有预见作用的梦是同样的感觉，承诺无法忽视。
总之，去看看就知道了。
以奔跑的姿态冲进店里，收银员大妈被小小地惊吓到了，但看清来人是刚刚光顾过的客人后，也没有多加询问。
承诺抬头看墙上的钟，梦里，他是一路快走进的店，而现在是快跑，用时更短，所以他需要在搜索可乐上多花点时间，即使清楚货柜上根本不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有意识有能力去自主实现一个预知，但是，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增加了他对这是否是一个预知梦的怀疑。
分针慢慢走向“8”，承诺调整呼吸，取出一瓶原味，“anynormaltemperature？”
看着店员大妈走进仓库，承诺感觉很奇怪，凌茗作为拥有碎星眼的灵，其实并不会体验到重复经历同样场景的迷幻，但并非不清楚其可怕。
“承诺，这是现实。”凌茗摇了摇承诺的胳膊。
“我知道，这样就分不清了，以后怎么办？”现实与梦，真的很像，但是依靠的这温暖，绝对是梦里没有的。
一分一秒的逝去间，分针渐渐走到了“9”的附近，那七彩的数字，将为他们迎来一个重要的时刻。
“哐哐…”提篮敲在门框上的声音，承诺和凌茗向仓库看去，那一幕的静态，却与梦中大不相同――提篮中仅有一物！
“hi”一声招呼，从大脑的最深处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而后才响起的进店铃声和那个身影，似乎在嘲笑承诺对梦魇之力的无知：
“i’msureyouaredoubtingnow，aren’t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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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木牌酒吧
“灵的力量从来都是双刃剑，你的精神更强，就更敏感，同样，梦魇之力越强，就越容易被灌梦。”nathan仰首阔步走在最前，侃侃而谈中将凌茗和承诺带向人烟越发难寻的地方，“而你，新人，大约猜出那梦来得有蹊跷，但是以后要多加小心，这很可能是个陷阱。并且，真正的预知梦不会给你改变它的机会，有这个机会的人造梦，也不必每步都按照梦里来做，毕竟这个人如果想通过给你灌梦得到什么的话，早晚会来要的。”
“nathan，”身后两人在找到组织的喜悦中带着慎重，连脚步也彳亍起来，“我们去哪儿？”
一句“followme”就把他们俩拐跑，主要是因为后者仗着战斗力有了熊孩子的胆量，想说不论如何就跟看看呗，不过这么潇洒带路还越带越偏，不问一句都对不起一路上怀疑他们被拐卖的路人。
“一个你们该去、想去且需要去的地方。”能控制精神让凌茗顺着他的意思窥见其心中所想，又有渠道和演技悠然自得地假装一个正经撑蒿人，这样的nathan，如果不愿说，凌茗和承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好在，他们终归是到了地方。
寥无人烟的道路旁一个孤零零的酒吧，外面摆放的桌椅都不像给人坐的样子，歪掉的大木牌上写着“pub”，一切都营造出良好的鬼屋氛围——对常人来说。
幻觉组设置的屏障，在灵的世界里形同虚设，只需轻轻扫过，就可以感受到里面几十个人强烈的脑波——完全没有精神封锁。
“扣扣扣！”nathan走上台阶，敲了敲门。
“who？”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但从外面根本看不见人影，对常人而言确实可怖。
“nathanreese，”nathan高声喊出自己的名字，接着凌茗和承诺用精神听到了这样的话，“你在背后藏了两根手指。”
“嗞嘎！”木门立刻打开，同时通过了精神感应和精神交流两项测试，还是敌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进门，内部装潢的风格与破釜酒吧（哈利波特里面可以去对角巷的那个）颇为相似，但要干净整洁得多，一张巨大的长木桌占据了一楼的大部分空间，就像绝大部分人坐在它两侧一样，各色各样的点心、菜品和酒摆在它们的所属人面前。二楼隐隐有火炉的影子，一小群端着啤酒的人围坐其旁交谈着，眨眼看去，是个正气凛然的酒吧。
“欢迎来到木牌酒吧，灵之家。”nathan在柜台前随意拿了杯啤酒，“这里的一切都免费，有超过十位议员阁下为我们买单。”
“所有这些人，都是灵？”凌茗和承诺环顾四周，周围这些人大多是欧美面孔，但也有亚洲人或是典型的南美人，承诺看得更远更清楚，他确信火炉旁有一位属于部落的非洲人。
“来自世界各地的灵都汇聚于此，”nathan的脸映照着火炉的红光，显得分外兴奋，他找到一个三连座的位置坐下，“新人不新的开始。”
凌茗和承诺按照他的意思落座，神情严肃，若没有意外，这个过路发现他们的灵前辈，要讲一些真正重要的事情了，比如…
“howtosurvive”作为一个资深的梦魇，nathan具有的经验之丰富是大部分灵都不能比的，他能知道承诺是梦魇，也能知道另一位是什么，总而言之，都要教。
“你们大概还记得数学桥的故事，我曾说过，牛顿造那座桥，是为了感受到真实，所以极致灵的唯一生存法则，就是获得真实，而获得真实的最简易快捷方法，是附上一种强烈的情感，在中文里，可以叫执念吧。”nathan搜刮了他的中文词库，找到这个他认为最恰当的词，“每个极致的灵，都需要找到他的执念，那种能让他每次都体验到真实的东西，牛顿，他以永不停歇的科研为执念，但意志不够坚定，最终试图用疯狂的宗教研究来挽救自己，可为时已晚。”
nathan不知何时已将刚才拿来的啤酒喝完，端着杯子回到柜台讨酒，脑波却一刻不停，“左侧第一位，维亚切斯拉夫，来自俄罗斯，他的祖上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幼女安娜斯塔西娅。传说在沙皇一家被处决的前夜，一位看押士兵在皇恩感召下将她偷偷放走，使得她得以生存下来甚至到丹麦见了祖母。其实，她是以精神控制迫使士兵释放了她，但是因为已经产生的混乱，让她忘记了还有家人被关押着，最终只身逃走。”
“右边第三位，卡萨里尼，意大利企业家，与古罗马皇帝提比略算是沾亲带故。提比略在五十五岁才当上皇帝，此前的无尽坎坷中他都控制住了自己，但是坐上皇位后刹那的放松，就令他跌入深渊，以至于不得不离世隐居，防止自己伤害罗马城中那些爱他和他爱的人。”
……
整整十分钟内，nathan举了无数的例子，几乎将大半个酒吧的人都介绍了一遍，但重点却不是他们祖上极致的灵之多，而是那些极致的灵生命最终之悲惨，而后，他淡淡问了一句，“你们觉得，你们能做到吗？”
牛顿、安娜斯塔西娅、提比略、克劳狄、克里奥帕特拉…这些响当当的名字如今又获得了极致的灵这个后缀，他们的智慧、手腕、机警都远超常人，即使是这样的天赋卓绝，仍免不了以陷入混乱毁去余生为结局，如此，凌茗和承诺还有绝对的自信吗？
一屋子的灵，一屋子冷静自制强于常人的人，不对他人的谈话作出反应是他们的共识，但是此时此刻，他们虽仍装作听不到nathan和两个新人的脑波，可身体的侧倾，已体现出他们的好奇。
深吸一口气，承诺已有了答案。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凌茗的抢先给了承诺不小的震撼，不仅是因为她的决心，还有那意思的相似——他们有同样的想法。
“对，做不做得到我们不敢说，因为我们还太年轻、太浅薄，但正如这些那些的前辈们一样，我们会拼尽全力。他们之中，也没有一个人因为不确定自己做不做得到而放弃尝试的吧。”承诺接话毕，凌茗给了他一个微笑，那弧度中的含义，一如往常，是啊，一个永远大步走在最前的人，岂会因为小小的挫折而停滞？
“哼…”nathan右侧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其他作旁观状的前辈也慢慢加大了侧倾的角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有什么不对。
“那么就来试试吧，你们的执念。”
ps到这里可以说了～nathanreese（内森瑞斯）这个名字有“热情的赠予者”之意～暗喻他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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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执念
夕阳西下，草丛间的鹅卵石小路上拉出一道长长的人影，承诺走在去颛顼馆的路上，他要去找高闻，但是为什么呢？他不知道，似乎也不必知道。
“会长！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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