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终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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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的整个梦境里，完全没有出现我吗？”凌茗的眼睛本就摄人心魄，再加上碎星眼这一个多月的修习，让人在这双眼睛面前全然说不出谎话。

　　　　“呃…”没错，说到最后具决定性的转折，靠得确实是自己，但是倘若没有凌茗前期的协助，他能不能在时机之内找到团队、又能不能集结众人完成最后的行动呢？承诺能试图让凌茗逃避提前终测，但俄罗斯任务的成败，就不能保证了。

　　　　“承诺，”凌茗的精神像拍在人脚踝的柔和浪潮，一下一下进入承诺的脑海，“提前终测意味着更高几率的失败，但这不算什么，如果仅仅因为害怕这些就放弃，而让他们陷入无力回天的危机，那才是真正的失败。”

　　　　“还是你觉得我做到的可能性会比你低？”

　　　　“呵～”天然属性这种东西，果然是忍不住的，承诺的精神飞快地回应了，“怎么可能～”

　　　　“咔！”原本被承诺顺手带上的门再次打开，mick和gerald并肩站在门口，命令语气的精神压下，“终测准备，马上开始。”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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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强化千剑阵

　　　　新生灵的最终测验，其目的是判断他们是否具有足够的自控能力，只要通过测验，灵所就会向各方发送此人安全的信息，但自终测系统建立以来，能通过的人数量甚少，绝大部分都在失败后被软禁于灵所，终其一生无法离开。

　　　　所谓终测系统，建于灵所中距主殿最远的地方。因为其由历代灵中高手以极强劲的精神不断完善，每时每刻都在向外发散精神波，而接收过多易扰乱人心，所以除非进行终测，否则连两位导师都不会靠近。

　　　　mick和gerald在前面领着两人走向终测系统，第一步踏进区域、第一眼看到终测系统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远在美国西弗吉尼亚州阿巴拉契亚山脉山麓的绿岸小镇，终测系统和那里的射电望远镜“舒格格罗夫”简直一模一样，而周遭因无人而表现出的特别寂静也与那举世闻名的电磁静默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是时候暂停想无用的事了。”在终测系统附近待得越久对灵的自控损伤越大，对话必须精简快速，“终测系统采用梦魇灌输模式，但是为了增加撩乱性，它同样也会借用本世界的资源，所以你们倘若能够通过测验，会被随机传送到本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若没通过，则会被带回来。”

　　　　“还有疑问吗？”mick声线温柔，让听了gerald一个多月冷言冷语的承诺甚感不适应。

　　　　“终测的类型是什么？”mick向来有问必答，凌茗不会放过了解内容增加通过几率的机会。

　　　　“对精神的全面使用能力以及自控力。”gerald目光如电，mick表示不能说得更明白了。

　　　　“你们从下面的小门进去，沿着楼梯走到最上面是个平台，站定后终测系统会对你们灌输梦魇并发回本世界。”卫星般的形态大概就是为了汇聚能量达成发送吧，凌茗和承诺不多做耽搁，简单告别后就进去了。

　　　　大灵公是全灵所唯一一个能穿透终测系统知道凌茗和承诺是否到位的人，在接收到他的精神后，gerald启动了终测系统。

　　　　几近混合但还不完全的彩虹色能量束从大抛面的四周向中央汇聚，像滚雪球一样翻滚着变大，直到某一刻，它像终于等到了释放一般飞速冲向天际，消失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gerry”gerald不发一语转身要走时，mick的精神轻柔但难以抗拒地覆盖了他。

　　　　“什么？”gerald皱皱眉，还会被人压制的感觉真是不好。

　　　　“为什么愿意让他们去呢？”十多年来，他们两个一直位居同职，虽时不时地比较教导结果，却也相互陪伴，mick知道gerald除非确定新人必能通过测验或再无提升空间，否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答应让他们随意赌上自己的自由。

　　　　“你知道原因，”gerald淡淡地说道，“探知凌茗的精神，对你而言也不容易了吧。”

　　　　终测系统发出的的光亮渐渐消失，此地再次陷入不知时长的寂静，灵所创建者们设置的月光洒下，两道人影渐行渐远，一般如旧。

　　　　泛着白色泡沫的海浪从远处形成向岸边来，贝壳碎片和沙子混合在一起，偶尔能见到不完整的螺蛳，承诺的意识在这里被唤醒时，唯一来得及感受的只有略带咸味的海风。

　　　　“咚！”一阵精神冲击到来，这感觉就像重达千斤的木槌敲击一座大钟但偏偏又敲歪了，让人虽不至于受什么伤害却难受了好一阵子。

　　　　双翼展开，火焰燃起，第一圈钢羽准备，承诺很快进入战斗。

　　　　对手是一个空间组兼水种，除了是男性外看不清他任何体貌，承诺完全没有能力思考为什么可以这样，在终测系统的控制下他目前只知道要战斗，战斗到完全获胜！

　　　　一道密不透风的水墙将对手包裹了起来，这水墙每时每刻都在变换水流方向，令承诺的钢羽不论从哪个角度以何种力道插入，都难逃被冲走的命运。

　　　　同时他也发现，这人的精神屏障厚得不可理喻。

　　　　战法迅速改变，一对羽翼量的钢羽尽数绕身飞起，第二对羽翼替代出现。

　　　　两个人在浪潮不息的海滩边激战，但并未留下任何脚印，只有密密麻麻的钢羽插痕，触目惊心。

　　　　对手的每个动作都有空间力和精神力的双重加持，不仅能跟上承诺的空战速度，而且在贴地时也灵活得很。承诺将精神攻击调整到与浪潮一个频率，化干扰为信号，一阵一阵涌向对手，双方的精神力似乎不相上下，所以承诺此举只是防止他进行精神攻击阻碍体战。

　　　　在精神力的带动下钢羽终于能突破水墙深入，但空间组的老牌技能空间屏障像是一个永恒的难关挡在那里，承诺尝试过影翼展，但是纯火焰的羽翼被相克属性的水墙完全挡下，根本不给钢铁羽翼高速切割空间屏障的机会。

　　　　对手停下了动作，空间扭曲、水箭消失，水墙、空间屏障屹立。

　　　　承诺也停下了动作，精神收回防御，钢羽绕身缓缓转动，羽尖直指前方。

　　　　这是有足够实战经验的人都心照不宣的停顿，最后一击前的停顿。

　　　　水墙陡然变大，几乎成为了他的领域，任何进入的无准备之人都会随时窒息而死，三个长时空间扭曲在他身边出现，承诺能感受到雄厚的精神力正蓄势待发。

　　　　差不多是时候用了…过去的几天里，反复练习的那个技能…

　　　　是的，他毕竟也算是灵所天才的徒弟，终究不能太差，而且应当更好，kevin当初能在灵所里创造千剑阵，他自然也要做些什么来延续这传统。

　　　　双眼睁开，碎星眼现！

　　　　钢羽就位，全数突击！

　　　　跟随着庞大的钢羽大军，承诺绕过一个个带着空间破碎吞噬而来的扭曲，抵御下一阵阵汹涌澎湃的精神攻击，注意力完全集中，肾上腺素最高水平分泌，只要一秒，他就能决定胜负！

　　　　钢羽突破水墙，承诺从切口中飞速穿过，来到空间屏障前，对手那看不清的脸就在眼前。

　　　　然而空间屏障已厚得可怕，如果承诺只是高速切割，败局难逃。

　　　　所以怎么可能仅此而已呢！

　　　　身后羽翼分开，钢羽大军再现！身体往下坠落之时，钢羽向空间屏障冲去！

　　　　羽尖触碰到屏障时，承诺已知道厚度――如此压强也破不开。

　　　　水墙开始闭合，承诺的身体被吞没，水流灌进鼻子、耳朵…每个可以进入的地方，等待着他生命的终结。

　　　　“爆！”

　　　　无声的精神世界里，突然响起这一声命令。

　　　　不是水流或空间能够阻挡的，无数钢羽在瞬间爆炸，空间屏障粉碎消失，而爆炸中飞出的碎铁们，让对手顷刻间毙命！

　　　　那蔚蓝闪烁的碎星眼，悄悄闭上，水天一色的风景里，浪潮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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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对幻境

　　　　不熟悉加上大消耗，战斗结束后承诺的眼前金星直冒，踉跄几步才慢慢开始恢复视觉，他渐渐能看到沙滩上躺着的那个人，他的对手，但旁边，还有另一个人。

　　　　“凌茗…么？”他没看清，但他闻到了那股香水味，是凌茗一直用的那款，和比以往冰冷得多的气息一同随海风飘来。

　　　　再几秒，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凌茗跪在沙滩上，棕褐色长发半垂着，海风时时吹拂，她的面容若隐若现、看不真切，但那生命气息全无的对手之面貌，如今倒是能极为清楚地看见了――那是巴奈特！

　　　　天纬精神系系长，石中剑驻察官、校董会董事、凌茗的关系导师巴奈特霍尔，这是承诺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人！

　　　　他杀了巴奈特！

　　　　战斗的每一个动作都还历历在目，承诺的大脑一片空白，梦魇让他跳过了思考，直接进入情绪之中，他一步一步，朝凌茗走去，直到伊人的满目泪痕，清晰印入眼帘。

　　　　巴奈特被数百片碎铁穿身，死状极惨，昔日懒懒散散但懒得可爱的他，如今叫人不忍直视，但凌茗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跪在一旁，任他尚还温热的血浸染自己的衣物，即便承诺走到了差一毫就能相互触碰的位置，她还是没有反应。

　　　　巴奈特于凌茗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最喜欢的学生和最爱吐槽的导师、蹭吃蹭喝打打闹闹只需看心情，或者，这世上除了护短家人外最保护她的长辈…承诺对此没有完全的认识，但他知道，凌茗对巴奈特的感情只会比他想得更深，而现在，这个人死了，被她深深爱着的另一个人杀死了，这是什么感觉？他没体验过，也根本不敢想。

　　　　“凌茗…”他像往常一样唤她一声，自己也不敢猜测可能的回应。

　　　　凌茗缓缓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她穿着素白的衣裙，新染上的亡者之血在其上绽放，像以呈撕裂状的云点缀的晚霞，鲜艳得刺目。

　　　　“巴奈特跟我说，明年他去找校长要个假，带冉雨教授、迪特里希和我们去他家在英国乡间的老别墅玩一玩，连迪特里希都不知道那个是他们家的房子。”凌茗眼神空洞，旁若无人地嘟囔着，“还保证我四年毕业的时候，做跟我一样重的司康饼当毕业礼物…”

　　　　“凌茗…”

　　　　“承诺！”听到承诺又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凌茗突然以更大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尾音，眼泪也在刹那间落下，“为什么要杀他…”

　　　　这质问如此悲痛，承诺一阵心悸。

　　　　“他来势汹汹，我看不出来是谁…”

　　　　“你知道他绝对不会让你死！”凌茗上前一步对他大吼，转而又连退三步，“平常的承诺，必然能从招式里看出端倪…你对自己失去控制了吗？”

　　　　失去控制，当然是指对自己的精神、对灵的力量，承诺之前从没这么想过，但在凌茗的质疑下，他渐渐有了犹豫。

　　　　看见他的反应，凌茗又下意识退了两步，边退边摇头，承诺看见了，想抓住她，但是不敢。

　　　　半晌，凌茗抬起头，眼睛里是无边无际的心碎，“承诺，我不能再参与你今后的人生了。”

　　　　那曾经灿若朝阳的人儿，终究化为一片晚霞而去。

　　　　在梦魇系统的另一边，凌茗也看着那个已然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远方，那是让她相信了依靠、相信了诺言的人，如今，却带着她所有的相信一去不回。

　　　　同一片沙滩，两个互相看不见的人，在梦中因对方的离开而丧失一切意志，终测系统谓之――执念剥夺。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之后，承诺面无表情地单膝跪下，捧起夹杂着贝壳碎片的沙子，看它们在风力与重力的作用下离开掌心，说到底，还是因为手有隙、留不住。

　　　　辰台楼顶的晨曦、马路上的引擎轰鸣、锦瑟阁的窗口、五方天馆的晚会、训练室的软垫…在不同国家不同情势下的战术动作、在不同场景不同观众时的一马当先…这都是一个人，同一个人，在该忘记的时候，偏偏填满了脑海…

　　　　爱到分别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深度。

　　　　承诺的精神从未像现在这么悲痛过，千万道精神翻涌不息却又被紧紧抑制，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面临精神爆发的危险。

　　　　“alwaysandforever…”

　　　　“alwaysandforever…”

　　　　同样的一句话，像耳边呢喃的佛音，同时唤醒了两个人！

　　　　说过的永远，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承诺突然握紧了拳头，还没来得及坠落的沙子被他紧紧握住，手间虽有缝隙，但只要足够努力，总能留住一点。

　　　　挺身站起，望向凌茗离去的方向，承诺这才发现天色已晚，但昏黄的世界里还有半边太阳未曾落下，就像他的誓言，虽遇缺失，仍可兑现。

　　　　你不能再参与我的人生的话，就由我来参与你的人生吧，若无法恢复往昔，我此生爱你，不过尽己所能，保你一世平安喜乐。

　　　　承诺忽然笑了，迈开步子向那个方向跑去，要跑很远很远，可他知道自己终会到达。

　　　　两个竭力向前的人，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空间…

　　　　“终测系统，停止工作。”大灵公的精神荡到主殿的每个角落，“灵所无人口增加。”

　　　　gerald发出指令，召唤s4；mick起草文件，预备送达各方。

　　　　毫无疑问，他们成功了。

　　　　还是那片沙滩，还是那般天色，但承诺再次看见这画面时，那个人又出现在眼前，这次他看得很清楚，也感觉得很清楚。

　　　　凌茗朝他笑了笑，他也朝凌茗笑了笑，两个人慢慢走近，没有说话，此刻仅仅是对方的精神波动，就足够令人安心。

　　　　走得很近了，承诺拉起凌茗的手，她的每一道气息，都宣告着接近，而非离去。

　　　　下一秒，他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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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Rio

　　　　久久的缠绵结束后，睁开眼时，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之前还宁静平和的沙滩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人，不同肤色、年龄的女人们一律身着比基尼，毫不掩饰她们丰满漂亮的资本；魁梧高大的古铜色男人们混在沙滩排球的队伍里赢取观众的阵阵欢呼；还有许多懵懂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在一旁追逐足球…一切都让衣着完整、刚经历人生转折的凌茗和承诺不知所措。

　　　　于是他们开启了精神感应。

　　　　这里是里约热内卢的科帕卡巴纳海滩，以其长达45公里的海岸线与松软的白色沙滩闻名，加上终年气温适宜戏水，游人众多。

　　　　仔细观察，天色和沙滩都与之前大不相同，现在应该日近正午，而沙滩上也没有中国特产螺蛳的碎片，看来他们之前尚在终测系统的测试地，而现在才是真正被传送了出来。

　　　　rio…巴西…这是全世界最热情如火的城市，位于南美洲的热带地区，空气里充斥着随心所欲的自由奔放，承诺抖了抖手，从一字龙戒里翻出两瓶rio，橙色，未过期。

　　　　“待一会么？”承诺递给凌茗其中的一瓶。

　　　　“待个够。”空间刀刃一划，清脆的干杯声混在沙滩的人潮声中，和谐奏鸣。

　　　　连重获自由的人都不能享受一会人生的话，这世界未免太残忍了。

　　　　漫步在大西洋大街上，承诺可以清楚地看到沙滩上每一个人的样貌动作，不知道是羽翼种的视力还是灵的精神感应，反正如今都成为了他的自然反应。

　　　　沙滩上的男男女女们热烈地拥抱、亲吻，把最本能的爱恋献给最无需遮挡的蓝天大海，火热的人，是城市的风情。

　　　　“嘭！”撞到什么的感觉，承诺下意识地收回所有精神，伸手去抓。

　　　　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纤长柔滑，但却能慢慢引出人所有的秘密…

　　　　“不好意思，是我们不小心。”一瞬间的感觉刹那消失，那个女人仅仅是礼貌地给承诺自己的手，实际是被身边的男人扶起来的。

　　　　“怎么了？”走着走着突然就撞到人了？这令凌茗很疑惑。

　　　　“没什么。”承诺用精神回复道。

　　　　两对人各自站定，这才开始相互打量，刚刚被承诺撞倒的女人和沙滩上的其他女人一样穿着比基尼，但肤色明显白皙许多，应该是没来多久的白人游客，而旁边的男人虽也是沙滩装，但穿着背心，被五月半的太阳晒出了一圈印子。

　　　　他们也和凌茗承诺一样牵着手，怎么看都是情侣了，但最让人在意的，是那口咬字清晰、吐音标准的普通话。

　　　　“我们长得那么像中国人吗？”普通话发音到这个水平，必然连文言文都可一战了，承诺说话无需再斟酌用词。

　　　　“倒不是你们长相的问题，只是我们夫妻俩环游世界，见过的人太多了，所以轻易就能辨认出国籍来。”男子很有礼貌，风度也上乘，言行举止与他的着装有些不衬。

　　　　“你们看上去很年轻呢，是来度假的吗？”女子也有着贵妇人般的气质，这是连比基尼都改变不了的。

　　　　“是的，虽然六七月才是黄金时间，但是现在来天气不错人也不多。”凌茗接话的速度可考取说谎专八了。

　　　　“英雄所见略同！”男子稍稍显摆了下自己的中文能力，“要多出来走走看看，最好是在年轻的时候。”

　　　　“嗯，我叫凌茗，他是承诺。”和承诺的感觉一样，对面两人让人还不熟悉就想要吐露秘密，不是人格魅力max就是社交能力max。

　　　　“啊，我叫patrol，她是halo。”patrol礼节性地笑笑，搂了搂halo的肩。

　　　　开着精神感应，两人都知道这不像英文名的名字真的是这两个人的名字，不禁觉得有些奇妙。

　　　　“异地相识也是缘分，正好我们的朋友今晚有场家庭party，你们不如一起来吧。”halo见双方算是认识了，便理所当然地发出邀请。

　　　　“好呀。”凌茗和承诺相识一眼，想要进一步了解好奇的人的身份，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不断地接触。

　　　　建在沙滩上的小屋，庭院里客人们赤脚踩着松软的沙子，复古长剑串起的牛肉、鸡腿、猪肉、香肠、苹果和菠萝烤得喷香，没有桌子，客人们举起小刀直接切来吃。承诺舔了舔嘴边的油，对凌茗说道：“我看我急需喝点茶。”

　　　　“无肉不欢，卿当佳赏。”凌茗愉悦地啃着半个烤苹果，眨了下眼。

　　　　这就来啦？承诺眼看着凌茗向长剑们走去，patrol在那里给一大块牛肉抹着粗盐。

　　　　他们的朋友是rio本地人，请来的客人也大多是，而这些人无一不具有海滩赐予他们的健康肤色，所以这一对白白的夫妇显得特别突出，不愁找不到。

　　　　“splendidnight，it’sit？”以凌茗的英语造诣，早就判断出了这对夫妇的英国人身份，口音也跟着变换。

　　　　“对，跟我们的聚会很不一样，”patrol坚持说中文，“这里的风情。”

　　　　“敬里约风情！”不知何时出现了的halo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起四杯卡莎萨（巴西三宝，甘蔗酒），递给patrol、凌茗和刚走过来的承诺各一杯，接着自己一干而尽。

　　　　patrol也立刻干掉，举起酒杯示意，而后给了halo一个绵长而深刻的吻，酒味四溢。

　　　　享受风情更适于年轻人，承诺凌茗无惧无畏地干杯，正该是尽兴的时候。

　　　　“我们开车出去吧！”halo的提议突兀，但却突兀得诱人，“布加迪威龙grandsportlorblanc，阿斯顿马丁v8vantagen420。”

　　　　“我要威龙的钥匙。”承诺还没反应过来，凌茗已经发动了引擎，巨兽咆哮起来，果然是本性难移，今晚少不了要跟小女王疯一场了。

　　　　halo和patrol坐上阿斯顿马丁，两人的眼角都溢出笑意。

　　　　一次次不减速的大转弯，四人在极速漂移中享受到了极致的刺激与快感，万万没想到，halo和凌茗居然挑选具有著名蜿蜒山路的科科瓦多山，穿越蒂竹卡丛林后，承诺难以自制地大吼出声，这么久没坐凌茗的跑车了，一如既往酣畅淋漓！

　　　　“干！”一个字的中文比两个音的英文更痛快，四人依靠着尚在发烫的车身，各吹了一瓶卡莎萨。

　　　　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的里约热内卢基督像就在他们眼前，那高38米的耶稣仿佛只为他们而张开双臂，有时候人的高兴只需要小小的一点引子，他们对着基督像，在空无一人的科科瓦多山上吹了一瓶又一瓶，直到酒瓶随着山坡滚下去，都再没有人去捡。

　　　　这两台极致奢华的超跑从何而来？名胜景点科科瓦多山上为什么会没有人？既然没人要问这些问题，那不妨抛开一切，就此享受当下！

　　　　“marvelousnight，exactly…”

　　　　rio火焰般的海风中，声音飘荡不休。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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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多方会谈

　　　　一间很小的房间，仅够摆下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大大的东皇钟标志印在正对门的墙壁上，高辛合上文件，抬头看了看周围。

　　　　“大家都看完了吗？”东方立、巴奈特、冉雨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