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终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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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道迟迟，载饥载渴。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奥嘉的酒吧内，修崇楷、高隰、凌茗和承诺找了个偏僻点的桌子等待着，奥嘉在吧台上一边擦杯子，一边有意无意地扫他们一眼。

　　　　自从他们决定以找回高闻为第一要务后，承诺和凌茗迅速按照从灵所得知的办法找到了俄罗斯的灵所特派员，接下来，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方法，遍布整个俄罗斯的灵们都被发动了起来。

　　　　综合高闻身上所有的特性，无疑灵与灵之间的感应是当下最快捷便利又全覆盖的方法，也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在两天之内从俄罗斯全境找出高闻的方法。

　　　　“时间差不多了。”修崇楷看了看手表，日夜冰冻，它幸好没有辜负自己的价格，准时得很。

　　　　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大家之前商讨，如果一天内其它地方的搜索没有任何音讯，那么高闻还可能已经到了他们附近，凌茗和承诺要开始搜索维尔霍扬斯克山脉。如果搜索无果…就只能在高闻缺席的情况下，赌上一把了。

　　　　“明白，我们出发了。”

　　　　走出酒吧，两人分了方向，各自开始搜索。

　　　　“如果真的找不到怎么办？”还没离开太远，在两人精神感应的共同范围内，凌茗问道。

　　　　“我总觉得会找到的。”承诺也不知道缘何而来的坚信，“就算真的找不到，也不意味着就做不到。”

　　　　离开共同范围了，身下是一片白雪皑皑，偶尔人踪，皆非所求，直到边缘地带，承诺无获而返，做好了冒险的准备，但还是有那莫名其妙的坚信。

　　　　临近酒吧，修崇楷和高隰在门口等着，见他一个人回来，表情虽说不清楚，但肯定未见高闻，高隰掩不住心情，叹了口气。

　　　　无话可说，承诺下来收起羽翼，和他们一起等凌茗。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天色虽然未变，但人的心已按捺不住。

　　　　“我去找她。”承诺对修崇楷和高隰点了点头，正准备再次出发时，身旁出现了空间转移的迹象。

　　　　从那里闪出的，是两个人。

　　　　“啪！”确实是高闻，凌茗带回的这个人，虽瘦了些，但完完全全是高闻，承诺用了力气和他拥抱，“高闻兄，许久未见。”

　　　　“怎么花了这么久？”承诺另一边用精神问道，在他的印象里，论普通飞行的速度，凌茗与他不相上下，虽然是带了高闻，但用空间转移回来的话，应该比他更快才是。

　　　　“看你那么相信，我就多往外搜了两个城镇。”凌茗轻描淡写地说道。

　　　　若是不搜那两个城镇，就带不回高闻了吧…

　　　　承诺嘴角弯起了弧度。

　　　　“高闻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啦？”高隰作为二哥兼堂弟被带走前的距离最近者，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

　　　　高闻不说话，但凌茗和承诺也不需要他说话，这一片短暂的沉默中，他们的眼睛里已多了些意味。

　　　　“小事，已结束了。”高闻说毕，和凌茗、承诺各对视了一眼，“准备上山吧。”

　　　　昔有佳人，有昔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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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生死秒速

　　　　长久以来被作为流放之地的西伯利亚，其严寒广为人知，入眼满是冰雪，人人都已习惯，但当他们进入到这片卡拉斯托夫的领域内时，必然会察觉到这里的异常。

　　　　这里冷得连西伯利亚的名号都说不通，老人们知道20年前并不是这样的，渐渐地，被神诅咒的地方、军事基地、外星人…各种各样的说法层出不穷，但是大家统称这里为――极寒之地。

　　　　居住在附近的年轻人从一出生就以探索出这里的秘密为最高荣耀，可是常人的**即便经历过锻炼和长期适应，也永远无法到达任务小组现在所处的位置，能看到他们所求真相之型的位置。

　　　　裹着雪的风不断刮过，隐约之间能看出这个庞然大物的轮廓――一块结结实实的冰。不能精确地说它究竟有多大，因为卡拉斯托夫的这些冰们将几座冰丘和小坡都包裹在内，还倚靠了一座山，单纯看着，可能承包了一整片区域。

　　　　“我们已经把范围缩小了。”每次站在这里都是一股无力感，华欣可是体会成习惯了，“以这四个凸起处为支柱，中间这块四边形的大略中心点就是卡拉斯托夫所在。同样，这里也构成一个汇聚之势，应该是当初他选择这里的原因吧。”

　　　　“所以在这里成型的冰，其硬度和密度不仅要考虑8级冰雪种，还有环境及地势加成。”承诺用大拇指蹭了蹭下巴，这个消息可不是太好。

　　　　“现在开始吧。”临上来前，奥嘉最后给的关于达兹博格的那个消息，修崇楷时刻铭记着。

　　　　“承兄。”高闻看向承诺，后者点点头，展开羽翼带他飞到了四方形的正上方。

　　　　凌茗跟着上去，以防两人身上的空间屏障释放器出现问题。

　　　　秦墨瑶双手交叠握紧，这片天地间的风被分散向外。

　　　　高闻郑重地闭上眼，将精神混杂在能力中扩散开，包裹住这片区域。

　　　　“那边。”这个世界本身即是空间，一切都可感应，卡拉斯托夫的冰雪领域在高闻面前显露出一切属性，顺着他的指示，众人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卡拉斯托夫本人有自己的朝向，在他升级失败后，能力虽是不可控的释放，但还是受到一定的影响。这里是他的背面，冰的扩散度比其它地方都要低。”高闻指挥着承诺，一点一点确定了一个准确的位置，算是这块冰的中间，和旁边的小丘基本处于同一个高度，承诺在定点插了一根钢羽，其上燃烧的火焰果然对冰完全没有伤害力，“这整个背面相差不大，但这个位置，卡拉斯托夫就在偏下地方，以斜插进入可以省力；旁边的小丘便于提供接应，承兄回来之时，空间组和灵可以全力牵引。”

　　　　“我们这里算起来，可是有一个空间组、一个灵、一个灵加空间组。”秦墨瑶宽慰道。

　　　　承诺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冰上插的那根钢羽，令其爆炸了。

　　　　“…”修崇楷看着这一幕没有言语，到了今时今日，他自知承诺的进步不可估量，见到多么新奇、厉害的招数，都在意料之中了。

　　　　仔细看过了爆炸的效果和恢复速度，承诺带着对这些冰做了无数科学实验和精密测量的移动数据库华欣又试验了各种加持的钢羽各种程度的爆炸，与此同时，凌茗和高闻也在秦墨瑶和高隰的帮助下开了一条通道，和卡拉斯托夫通了通气。

　　　　该做的准备、能做的准备，全都做了，众人慢慢回到了这个小丘，看着标记好的那个点。

　　　　“修崇楷，”承诺叫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名字，当事人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任务是你带的头，我只是补充进来的。”

　　　　这时候来强调这个么…不像承诺的风格呀…

　　　　“嗯，你想要什么？”承诺的言下之意，自己算欠了他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以生命为价，开口的范围就广了。

　　　　承诺看了看周围的人，特别在高闻和凌茗身上做了停留，而后才提出条件，“如果我能成功，颛顼馆的所有权，就还给诸神殿吧。”

　　　　要的是这个？比料想的要差了一些，但是顺沿着思考下去，牵扯也不少。总而言之，承诺在这生死关头跟他提的这条件出乎意料，却又暗暗地契合了自己对这个人的印象。

　　　　“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承诺心满意足地转身朝向标记，立刻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

　　　　“刷！刷！刷！”一对羽翼解体，无数燃烧的钢羽缓慢环绕在身侧，再展开一对新的羽翼，承诺向身后点头，刹那间腾起，持续的钢羽爆炸中，他呈俯冲姿态进入冰中。

　　　　华欣手上的仪器显示承诺的速度一直保持在300m/s以上，高闻也神色平静，表明进展顺利。

　　　　而在承诺的眼中，眼前虽然永远是厚厚的冰，但其质量明显在不断上升，甚至开始显露出淡蓝色，表态也越发接近钻石，好在迄今为止钢羽的用量和前进情况都符合计算，卡拉斯托夫也没有出声警告他偏离方向。

　　　　渐渐，渐渐，他的眼前开始出现人形，最初还会受到反射、折射的干扰分辨不出真伪、远近，但他很快接近到了看得一清二楚的位置。

　　　　“呲！呲！呲！”钢羽化作一条与卡拉斯托夫等高的锯齿，在精神的推动下切割其身周的冰，时不时擦出的火花证明这些冰的硬度已经接近钢铁组钢铁的硬度。

　　　　随着切割的进行，承诺发现如果按照自己原先计划的大小来切割，硬度太大，会消耗过多时间，所以他越来越向外切割，最终成功切下来的大小，根本无法带着出去。

　　　　时间紧迫，能让他思考的时间也不多，外面的人看着仪器上显示的0m/s，也本能地感觉到静止的时间过于长了。

　　　　“小子，你手上那个戒指是不是私人空间？是就把我装进去，快，时间不多了。”卡拉斯托夫终于出声了，若非必要，他不会打断这小子的一鼓作气。

　　　　因为把人装进私人空间的风险和难度太大，一般人不会这么做，而像承诺这样的非空间组连使用的意识都很缺乏，不过经卡拉斯托夫一提醒，他马上理解了，这个人如今就是个冰块，放进空间里完全没有问题。

　　　　“咚！”飞快塞了进去，承诺在对面的墙上用力蹬了一脚，炸开来路，一路疾速。

　　　　幸好一路的冰还没恢复完全，即便没有卡拉斯托夫的指示，承诺也能顺着痕迹飞。钢羽炸弹快要用完了，他准备以羽翼切割和**冲撞强行出去。

　　　　过了某一个位置，他突然觉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有三股同一方向、充沛强劲的力量在将他向外拉，三力合一的情况下，速度比他自己飞还要快。

　　　　洞口处的冰还没有恢复，承诺就这样被他们三个人牵引着，平放在了小丘上，看到他是一个人后，其他人不免思考了一下。

　　　　承诺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打开一字龙戒的空间，高闻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和凌茗一齐将里面的那个巨大冰块拖了出来，一瞬间释放出的寒气，令修崇楷迅速给了它一个空间屏障。

　　　　华欣和他配合，在空间屏障打开的小洞上装了检测仪，数据出来以后，她熟练地开始调试共振器，然后将之连接到冰上。

　　　　同频率的振动下，冰一点一点的产生了反应，直到某一刻，骤然崩碎，里面的人，软倒在地上。

　　　　笼罩这一片区域的严寒几乎是在瞬间退去，如它来时那般飞快无声，太阳20年来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照下，一切都笼罩在光芒之中，这是六月初的一个好天气。

　　　　暖暖的阳光是天地送给所有人的礼物，经历许多或是过了许久后重新得到的话，或许会感动得哭出来吧。

　　　　卡拉斯托夫低着头不敢朝向阳光，但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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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20年来

　　　　彼得安德烈维奇卡拉斯托夫，达兹博格的骄傲，目前已知且存活的最高等级能力者。天生神才，这一生的运气也是好得令人发指，在他30岁因升级失败遭受冰封之前，7次升级中5次都是顺利过渡，唯有两次采取了渡劫准备，但是全都成功。人们都说或许是历史的车轮滚了这么多圈，是时候要出一个幸运儿，才会有卡拉斯托夫。

　　　　如今，这个过了30年放荡不羁、潇洒随性生活的幸运儿，在20年意识清醒、动弹不得的囚禁生活后，终于是再度获得了自由。而那让他收获了整个能力者界30多年惊叹、羡慕的8级冰雪种能力，也就此离开了他，封印在一颗冰核内，被达兹博格收为终极武器。没有了能力、20年来与世隔绝的他，法院早就宣布其死亡，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物非人非，唯有他还是当年的相貌、当年的年纪。

　　　　世事有残酷的一面，但他更有接受积极一面的动力和理由。

　　　　他有整整20年，在一个绝对安静和平的环境下自察自省，不仅整个人脱胎换骨，灵的力量也成长到了可圈可点的地步。

　　　　还有20年前，他无意插柳造成的柳成荫。

　　　　当年他和人打赌赌输，迫不得已前往精子库捐精，万万没想到后来真的有人凭此受孕，产下一名女婴。

　　　　“等等，奥嘉你是说，你是这样诞生的？”因为一字龙戒里的好多东西都被卡拉斯托夫的寒气侵蚀，承诺私底下来找奥嘉修复，本只想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听一个故事，万没料到是这么劲爆的。

　　　　“不然你以为，一个冻在冰里20年的人，是怎么有一个19岁的女儿的？”这个被冻坏的私人空间里还真是有不少私人物品…奥嘉动作不停地说道。

　　　　“啊你只有19岁啊！”承诺话一出口果断收了个白眼。

　　　　“没事没事，你继续…”

　　　　“后来不知道是被我问烦了，还是母亲自己的好奇，总之她查出了父亲的身份。”奥嘉看也没看承诺一眼就知道要补充什么，“至于为什么能查出，母亲虽然不是能力者，但也是俄罗斯情报机构中有些名号的人。”

　　　　承诺咂了咂嘴。

　　　　“仔细看过父亲的所有资料后，母亲忽然对他产生了特殊而坚定的情感，下定决心要救他出来，所以我们就搬来了这里。没想到那时这里产生的异变已吸引了不少喜好冒险的人，我们既是为了有一个住所，也是顺带谋生，就在这里开了这间酒吧，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因为你是和你母亲一起住在这里的，所以才有的这些防寒措施？”明明是冰雪种、明明是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屋子里早就令人生疑，如今总算被解惑了。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我是住下来以后才觉醒的。”也幸亏是在西伯利亚，她当初的觉醒才没闹出多么大的事来，“达兹博格的人很快找了过来，我和他们讲了情况，也带他们见了母亲。上报之后，高层们同意在我完成觉醒系列手续后，就可以回到这里，由父亲直接教导。然后又有一拨试图救出父亲的团队跟我回来，自然是无功而返，但是我就从此和达兹博格有了联系，他们认为我既然是卡拉斯托夫的女儿，肯定也会有不凡的成就。”

　　　　讲到这里，奥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予评论。

　　　　“不过他们虽然无功而返，但我随同进入的时候在脑海里重复母亲嘱咐的信息，却得到了父亲的回应，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灵的力量。”

　　　　“那你父亲当时知道有了你这么个女儿，是什么反应？”奥嘉的母亲会嘱咐她重复什么样的信息，这个不必想都能知道。

　　　　“那时候他的心境差不多已到了今天的境界，虽然惊讶，但很快就接受了。”斟酌一番，奥嘉吞掉了后面的话，自己这个父亲似乎还有点宠她，但这就不用说出来了，“先是教冰雪种的能力，灵的力量觉醒后又添加了这方面，其余就是些琐碎的事情了。这些年我和母亲也试了很多方法，但没有一次能够成功。”

　　　　多少的幸运、巧合和努力才使得任务小组能够成功救出卡拉斯托夫，绝大部分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两年前，母亲去世了，也不知道是劳累还是寒气，”时间过去两年了，奥嘉再提起这件事，除了伤感，也不会有太表面的反应，“总之我承下了她的技术、手段和这间酒吧，继续做她未完的事业，以完成她救出父亲的心愿为自己的任务。”

　　　　“然后，你等到了修崇楷他们。”

　　　　提到修崇楷，奥嘉的反应立刻不一样了，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察觉不到或是不知所以，但承诺却是早早地明白了原因，也是挺诡异的。

　　　　“对，他们比你们更有备而来，早就在附近打听过，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们也就开门见山地谈了。”奥嘉的语气语调，虽不明说，但各种褒奖原装任务小组，而这些行为，又是主要受那一个人的领导…

　　　　“阿楷是个很有胆识的人，”承诺也承认吧，但绝不会以这种感觉说出来，“没有对我做什么隐瞒，我当然就答应了为他们提供一切知道的消息，而他们也很快去采取行动了。”

　　　　“但是没过多久，阿楷一个人下来了，从此每天差不多的时间来，只问我达兹博格的动静。很明显，他们救不出来，这个任务完不成，达兹博格和天纬的一级盟友也就暂时别想了。”奥嘉探头往空间里看看，似乎没什么别的东西需要修复了，“不过天纬果然不会放弃这个诱人的奖励，派了人来支援，也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这么能干。”

　　　　奥嘉的眼神有意无意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承诺的面部肌肉不禁给了点反应。

　　　　“我…再怎么能干那也是固定的能力…不会有其它的应对方法呀！”

　　　　“哼哼，”奥嘉拍拍手，伸了个懒腰，“我没有别的意思呀，你不要太激动了，说起来，你的小伙伴们都和我父亲去达兹博格了，你一个人留在这也真是挺无聊的。”

　　　　一字龙戒里还是有不少重要的东西的，不过是和不重要的东西一起被修罢了，这哪里是无聊的表现了？况且这还是他被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耶！当初他们讨论的时候，说要留一个人在这里以防万一，承诺在1消耗过大需要休息2具备一定实力3有东西需要修复这三大理由的压迫下果断被留，无聊也不是自找的呀。

　　　　“他们走的时候说会联系你，看样子一直没有联系吧。”

　　　　“是没有。”

　　　　奥嘉神色玩味。

　　　　是原来就这样还是父亲出来太高兴？承诺觉得她现在处处在调戏自己，言多必失，走为上策，他马上关了私人空间，道个别准备去镇上看看。

　　　　“刷！”

　　　　一转身的刹那，身后就有了空间转移的动静，在这里留守的无聊日子，不论如何是要划上个句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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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刷夜

　　　　“过得愉快吗？”一趟空间转移带四个人，对凌茗来说不在话下，从达兹博格回来，他们一个个都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一言难尽。”秦墨瑶、华欣熟稔地坐在沙发上，凌茗坐到承诺旁边的扶靠上，后者深感形势不对，与前者换了座位。

　　　　听了承诺的答复，凌茗颇有所觉地看向奥嘉，两人对换了一个跨越国界和语言的眼神。

　　　　“你一言难尽，我们倒是很好尽。”高隰永远完美地无视了被称为“微妙的氛围”的那种东西，“就是不爽！”

　　　　高闻在一旁摆好了茶具，一言不发地独自泡茶，看起来也没有劝阻这位身负执行长职务之兄的意图。

　　　　“这几天真是憋屈死我了！明明是他们求着我们来救卡拉斯托夫的，人救出来了，送到他们那里去，还一个个摆张臭脸，好像我们欠他们了。真是的！你有本事摆臭脸，你有本事救人啊。youcanyoudo，nocannoshowmethatface”

　　　　“对啊，尤其是达兹博格那个大公，叫什么…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霍罗布里特。”秦墨瑶作为目前在场的人里面缺心眼的第二名，成功被高隰带进了他的话题里。

　　　　“没错，我们跟他过手续啊开会啊的时候，他时不时就要考虑一下，时不时就要什么什么对达兹博格来说…好像这个任务、这个一级盟友是我们求他收下的似的！”

　　　　承诺估计在刚刚过去、几句话的时间内，他的脸色应该是青白交替、惊恐交错的，他是不知道在达兹博格发生了什么，也不介意知道一下，但是在场，有一个介意的人呐…

　　　　“咳咳！”如何把咳嗽咳得既有压迫力又大声又得体呢？奥嘉小姐为我们进行了免费的演示，“是否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屋子而且我还在。”

　　　　高隰刚刚说话多理直气壮，现在就畏畏缩缩地多快。

　　　　“呃…修崇楷呢？”承诺来转一下话题。

　　　　“他作为小组代表和达兹博格外交团一起去waa了，应该是要参与双边会谈和一级盟友条约签订吧，我们没什么事的就先回来咯。”高闻在旁边倒好茶，凌茗用精神一杯一杯地递给每个人，“事情结束就会回来，然后我们一起走。”

　　　　“这么说，你们现在没事做？”极寒之地的现象一消失，虽然不舍，但那些滞留在此的男人纷纷被家里叫走或是自行离开了，奥嘉如今也是闲得很。

　　　　“对呀，有什么推荐么？”

　　　　“今晚镇上大酒吧那边会来一支乐队，主唱是本地人，听说极寒之地消失了，特别要回来做一场演出。”奥嘉尝了口高闻泡的茶，觉得非常没有味道，还是开了酒来喝，“通宵狂欢。”

　　　　“没想到，我居然要在俄罗斯刷夜了。”高隰也从旁边的酒柜里豪迈地开了一瓶，面目狰狞地灌了一大口，“herewego！”

　　　　维尔霍扬斯克是方圆许多公里唯一的大村镇，四面八方在冰雪上生存的人都将这里认作自己有根的家乡，正如他们都将极寒之地视作勇气和荣耀的归途。而今极寒之地消失了，虽然是一种回忆的逝去，但毫无疑问他们收获了更多可生存的土地，总之，今晚所有人都来到镇上的这间大酒吧里，来参加这场庆祝、这场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