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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终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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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话差点把承诺的精神屏障吓破，“没有没有，我很高兴！那现在…你想做点什么？”
“哼哼，”每次总能在调戏承诺中收获无限的乐趣，凌茗深感心满意足，“其实你还是对的。”
对在哪里承诺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实际移动方向上找到了答案――凌茗挽着他朝舞池走去。
舞池里一水儿“两集一殿”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忠心耿耿的成名党，见到自己站的cp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了，无不欢欣鼓舞，分分钟让出一大片空地。
我就知道没好事…承诺表面还得挂着一副自信爆棚的样子，但是精神已经汹涌澎湃地朝凌茗的精神屏障撞去，“我可从来没跳过舞。”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呀，跟着我，保你无恙。”凌茗缩小了精神屏障的范围，保证两人的即时意识能够相互感应，“离开两个月，现在得让大家快速感受到我们的存在。”
时间正好，一首慢三华尔兹舞曲在此刻响起，承诺的精神将凌茗从内到外包裹住，既时刻注意她灌输给自己的动作影像，又紧盯实际的肢体变化。
虽然当事人跳得很辛苦，但是在旁人看来，动作和风度却是极为的轻盈优雅、飘逸洒脱，尤其是时不时出现的左右倾身、倒步接女伴自转这种可以拍教学视频的花样组合动作，次次让人看得连弹幕都忘了发。
向少牧和霍意堂这种专注槽王事业的人算是硕果仅存的：
“我的学弟弟不可能这么会跳舞。”
“别吵，挡我看凌茗。”
“你愿意把凌茗从承诺手里抢过来吗？”
“当然了！”
“我录音了。”
“bloodyhell（该死）！”
这边为了一段录音掐起来的时候，那边舞池中央一个跳得吐血三升一个跳得游刃有余的一对情侣摆了个优美的结束动作，收获满场掌声。
“好啦，剩下的交给高闻。”会长和荣誉会长目前的任务也就剩下做好象征、团结人心了，其它的副会长一应承包。凌茗尽情尽兴地跳了一场，结束时气场全开、神采飞扬，承诺晃了晃注意力高度集中后晕乎乎的脑袋，在凌茗的引导下走出了这个大秀场。
食用完毕了“成名”为大家准备的一块小甜饼后，所有人再次回到了庆祝的状态，该跳舞的跳舞，该交际的交际，该吃东西的吃东西，该休息的休息。
承诺和凌茗退场后坐在一边，许久未见的旗袍御姐艾不知道宠幸了两人头顶上的哪个投影仪，摆了个妩媚动人的姿势登场。
“茗儿妹妹跳得甚是撩动人心呢，姐姐我都有些把持不住呀。”艾朝承诺眨眨眼，真是每天都有一万个人要抢凌茗的节奏，承诺顺手抄起旁边的纸巾假装擦汗看向别处。
“哪里哪里，比起艾姐姐还是不如。”艾的**数据库里一定将对凌茗的印象描述为：史上第一小甜嘴。
“转眼又快一年了，这天纬都变了几个样子，茗儿还是这么懂事。”艾的顶胯越发纯熟得让人要假装看不见，“归根结底是眼光好，连挑的男朋友，也是我看上的这个。”
承诺这下是一定要假装斜视看不见艾了。
凌茗倒是兴味盎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摆出一副纯良小女生欲言又止的样子对艾说道，“艾姐姐，那你看，是不是…”
“是～”又是那种“我懂我懂”的眼神，艾潇洒地转身，用渐行渐远缩小型特效消失，只留下远远的一句，“姐姐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两人头顶下起漫天花雨。
艾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谱啊…
“我知道！”艾终于是走了，承诺这次抢先一步，“谢谢你帮我支开她。”
“大恩不言谢。”凌茗从身旁拿起第三杯橙汁，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不过我刚刚发现有点不对。”承诺东张西望躲避艾的目光时，也并非什么都没干，他以纵观全场的视角，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有什么不对？”
“不是什么大事啦，只是向少牧和白依…这一晚上居然都没有接触。”在场人这么多两个人没有接触很正常，但要对比以往，从前白依可是凡向少牧在场必定会粘上去的主儿，“他们是不是在大草原上怎么了？”
“不清楚，白依和我一起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但是确实不太念叨向少牧了。”经承诺的提示，凌茗也很快看出了不对，毕竟他们相隔的距离实在是刻意了点，“不会是看开了吧？”
“不然我去问问好了。”承诺把喝空的杯子放在路过小哥的托盘上，准备起身，却忽然感觉被人拉了一下，这力道不是凌茗，那就是有其它的事。
“会长，学生会和五方会派人来了，副会长要你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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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温室
难得被副会长召唤一次，必须要给面子，承诺看看凌茗，向少牧和白依这两人的事要先往后放放了。
凌茗不做表示，反而向传话的成员问道，“副会长有说让不让荣誉会长去吗？”
“没有。”
“那我就不去了。”不按常理出牌，传话员觉得自己需要吸点氧好好调整一下思维。凌茗说完起身，朝承诺眨了下眼，扬长而去。
看来之后可以跳过了解事情经过的步骤直接和向少牧谈话了…目送凌茗在颛顼馆门口空间转移，承诺在传话员的带领下走去后台。
敌对公会的内部庆典，不仅要派人送礼，派的人也有讲究，承诺和高闻本来觉得，满打满算学生会和五方会也就各派一个部长，但承诺到了后台一看，来的两个人赫然是周立和段博——副会长。
“这么给面子？”在场的人都是开了高权限的，深知五大公会、这些高层间如今盘根错节的关系，表面上说敌对，私底下却是老熟人一般相处。
“会长派来的，我们也没办法。”段博深表无奈，这已经是第n次他和周立在敌对阵营里相依为命了。
“其实也是有重要的东西，叫其他人不放心。”除地上摆着的一箱子礼物，周立受修崇楷的嘱托额外带来了一张纸，“纸质的颛顼馆使用权归还书，留作实证。”
“幸好我也还有额外的任务，”段博十分庆幸，差点被学生会的这一手坑成了五方会大材小用、别有企图，“也就是要承会长你来的原因。”
“别这样，搞得同级公会送礼我就不用在场似的。”自己虚位会长的身份已经五大公会人尽皆知了吗？不太好吧…
周立和段博不予回应，反倒是齐齐看向站在一旁沉默的高闻。
“随你意愿。”
其实就是不用在场吧…
“啊好，不重要，你的任务是什么呀？”承诺识相地放弃了挣扎。
悄悄话什么的，段博是不指望在这几个各种感应的人面前实现了，索性直截了当：
“传夏会长口喻：劳烦承会长往五方会会长办公室一聚。”
站在五方天馆小广场上，有视力加成的人能清晰看到环绕一圈的五座场馆，座座灯火辉煌、明亮万分，或是晚会、或是活动、或是会议、或是练习，不敢说有固定的安排。但当中有一个例外——五方会，不是从夏铭渊开始的，这是五方会各任会长都坚持的原则——很少举办大型且正式的晚会、活动、会议，只是夜以继日地练习，磨练自己的技艺，其它的一切，都在共同练习中完成。
这样的五方会，以成员的绝对实力著名，不同于其它公会，成员间情谊的维系和对外的交流，全都建立在武力之上。而在天纬，武力不失为是一个获得地位和名誉的好方法。
五方会历任会长中，夏铭渊算是个特例，他不仅具有服众的实力，而且还有不输学生会会长的头脑，这当然是天赋，但是也有人说，这和他自觉醒后就常常被关在温室里的经历有关。
到底如何，承诺反正是完全没有发言权，他只需要悄悄地绕过神农馆场馆，从后面只剩常备人员的办公楼里找到电梯，一路升到顶层，去见点名要见他的夏会长。
“蛮荒之初，天降终极烛龙吐息，盘古开天以尔恩来，以我生启赳赳吾师，至圣不败……”
当不可替换的手机铃声听了九个多月，而且还是如此高辨识度的奇特音律，承诺只需要一小段节奏就能认出校歌来。
夏铭渊**上身做着plank，两个腰窝深陷，肌肉线条整齐分明，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放出来的校歌，承诺知道了什么。
“你就这么让艾塔看着你呀？”承诺本来还想问“不担心它出于商业目的给你拍小视频吗？”，忽然想起这位夏会长有一个经久未愈的疾病，叫做——暴露癖。
“好了，今天结束。”夏铭渊猛得撑地，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身子，然后随便套了一件夏铭渊定制款薄t恤。艾塔大约也收集够了今天的助睡素材，一声不吭地停播校歌离开，“看你的表情刚才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了。”
“…夏会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带你去个地方。”
夏铭渊不做解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承诺此刻简直想扶额，要不是自己按常理出牌现在不跟上去不让剧情发展下去也是可以的吧。
江南水乡区的蓬蒿阁内，左千秋摆上几易拉罐的啤酒，在窗口望着来来回回的人，这天纬的气象变幻莫测，难以预料。谁曾想他领进来又亲自送进一排那两座小阁里的男男女女，有朝一日会带着自己昔日的牌友一同飞黄腾达，而自己仍旧在这里，做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分区总舍长。
“来事的都住在这里不提，还带一个空间石屋，管理员大叔上班不上班随便来的，出了事还不得我担！”左千秋一边清算自己有多悲催，一边开了罐啤酒来喝，“天纬学生用空间传送就这一个，出什么事的都有，再来我学分都扣光了！”
“那也好，不用费心找下一个管空间石屋的人了，就你接班吧。”这个声音怎的如此耳熟却又迷离恍惚、似幻似真？
“哎哟，这不是夏会长吗？怎么有空来我们区呀？”天天在视频和广播里听但从来没听过现实原版的声音，都给人这种感觉，随便开点酒抚慰抚慰小心灵的夜晚居然引来大人物光临，左千秋不得不感叹一下人生。
“有事用空间石屋，你去清个场。”
“欸，您稍等。”
五分钟后，承诺和夏铭渊站在空无一人的空间石屋前，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看来以左千秋对空间石屋的控制力，担任下一任管理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果然身为第一大宿舍区的总舍长，终归是有点好处的。
“我好像一直都没问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幽蓝的空间门就在面前，进入的人得想着要去的地方才能够定点传送，夏铭渊一直拖着不说话，承诺为免发生自己被传丢的尴尬情况，必须要问上一问了。
“国家特殊人类中心，温室。”
话毕，夏铭渊带头走进空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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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对比
干净锃亮的白瓷砖、规划得整齐有序的通道和房间，身着墨绿色解放军制服的人在周围各做各的，但空间传送完毕时，他们多多少少都抬头看了一眼。
从大气奢华的天纬瞬间来到这么严谨规范的地方，令承诺完全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政府的管辖范围内了，在那个领导亿亿万万普通人的组织所拥有的最机密机构之中。
他们来的时候想的目的地是温室，但是空间传送不会直接开在设有访问权限的温室里面，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大约是国家特殊人类中心的内部大厅。
仅仅在缓神的几秒钟内，承诺就察觉到了周围奇异的气氛，周围这些工作人员看到空间传送的反应、看他们的眼神，一种他几乎快要忘记的感觉重新涌了上来。
“这些是接触到能力者界的普通人，”夏铭渊作为这里的常客，非常理解其他能力者第一次来到这里的种种感受，“他们知道的更多，对比的也更多。对于能力者，他们其实是羡慕的，因为天纬与政府的关系若即若离，空间传送在这里不常发生，但是每次有空间传送，他们都会放下手头的工作，甚至多走几步过来看…但是他们毕竟得不到，看得到却得不到，嫉妒、仇恨这种负面情绪都是因对比而生。幸好研究早就证明，能力者只是获得了终极的碎片，只要通过进化之路，达到终极，不论是能力者还是普通人，都会拥有同样的新生，他们才不至于有战争的念头。”
行走间，身边都是中心的工作人员――那些普通人，夏铭渊是以思想的方式说话的，虽然他知道承诺能够感应到，但毕竟是第一次尝试，于是说完后看了承诺一眼，得到肯定才继续这种方式。
“这里是政府和天纬接触的第一平台，也是天纬名义上的所属，但是天纬的人来这里办事，多多少少要受点磨难。”夏铭渊熟门熟路地朝一个方向走，那是一个狭窄的入口，前面坐着一个保安一般的人，“不过像我这样被天纬托付到温室的就另当别论了。”
夏铭渊这么说之前，承诺已有察觉，那些人看他们俩的眼神不尽相同，其中某些人看夏铭渊的眼神要柔和许多，大约是接触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放松下来，连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异这种东西也不会时时记得。
渐渐走近那个狭窄的入口，入口处的人站了起来，夏铭渊朝他点点头。
“直接进去吧，规矩你都懂的。”这个人就是温室的管理员，和夏铭渊也是老相识了，对他还是知根知底且放心的，他说要带一个人来，虽然奇怪但也可以答应。
说是狭窄的入口，确实非常狭窄，绝对的不容两人同排通过，尽头是一道类似毛玻璃制的大门，在管理员的控制下直接打开了。
白茫茫的一片，无数个被泛着波纹的乳白色玻璃隔开的房间映入眼帘，每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房间风格与天纬训练室倒是十分相像。
“不要用精神扫描这里。”进到温室里面，夏铭渊换为开口说话了，“温室里不乏能感应到你精神的人，如果他们因此暴动或是怎么了，那你我就惹上事了。”
“这几层玻璃内不见外而且隔音，开口说话反倒是没什么关系。”
承诺是越来越搞不懂夏铭渊的目的了，权且跟着看看吧。
离门近的这些房间里，有电视、有吃的，还有各色各样自己带的东西，里面的人看起来也很正常，想必都是像夏铭渊这样在稳定与不稳定间切换的能力者，承诺还看到几个名声远扬的学长学姐。
越往里走，气氛越是诡异，两人的言行举止乃至呼吸，都本能地放轻放慢了。
而旁边这些房间，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不仅比前面的大上许多，而且针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高端设备和防护措施，有些几乎是超出一般人理解能力的。
“陈思勰，24岁，12岁的时候被抓捕进入温室，”夏铭渊指着左侧房间的男子介绍道，他被一个时时刻刻喷洒雾气的全封闭罩子罩住，供氧等系统全部是内部解决的，“本体组幻化种（能改变自身成为其它物种或物品，典型的是七十二变），但他的能力从觉醒一刻起就远超普通幻化种。不仅能完全从形态上变为任何物种和物品，而且连结构甚至记忆都一模一样，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究竟是什么。”
承诺看着房间里那个苍白的男子，那些雾气是麻醉剂，保证他不会突然醒来然后变作一个什么东西逃跑，他的身体持续生长，但记忆和思维，却永久停留在了12岁，没有意外发生的话，他将这样，直至死亡。
夏铭渊不言不语，带他继续往下走。
在一个转弯的尽头，他看到了温室里关着的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这个定位，不需要旁人说，任何人都能在一瞬间看出来，正如上好的茅台或五粮液，其味之珍贵，没喝过酒的人照样能够有所体会。
那个房间里三层外三层加了无数防护，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层层相套，怕是连金属风暴（一分钟开火一百万次的武器）都不能破开，当中躺着一个孩子，看上去还不到上学的年纪，但是他全身上下贴满了电极贴片，连接着身旁摆满一圈的仪器，尤其是头部，几乎看不到头皮。
一切，有一个最大的疑问。
“他，被抓捕进来的时候是三岁，一觉醒就被抓了进来。”没有进过温室的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官方通用的那个说法，其实是有问题的，“我们之前知道的，一直是能力者在青春期觉醒、40岁后日渐丧失能力，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在神话时代，哪个神或妖魔的孩子，生下来还要经过觉醒的？现在之所以有这些限制，是因为终极的碎片质量和数量都不足够的缘故，而他，吸引到了质量极高的碎片。”
“samdavis，美国人，三岁的时候被父母带着来中国旅游，于机场觉醒，觉醒后五分钟内被抓捕完毕。”夏铭渊是照着他在温室里看过的资料说的，不是亲眼所见，但那些记录在案的口述和描绘，让后来翻阅档案的人都会有感同身受的恐惧，“这个世界的时钟显示是五分钟，但对在场的参与者而言，每个人的时间都不一样，仅仅五分钟，这个能力者仅仅在世活跃了五分钟，已经构成绝对威胁，因为他的能力，是完全级别的时空控制，当时若不是副校长立刻到场，后果不堪设想。”
“hp夫妇号称现世最强，那是因为他被关在这里，他才是世上存活着的最强能力者。”
“他现在…几岁了？”夏铭渊所讲的这个事件，想必是轰动能力者界的，但是他进天纬以来从未听说过，而这个孩子如今仍是三岁左右的外貌，既然不可能平静如此，那么一定是他停止了生长。
“20岁了。关进温室后，阻断了他整个大脑的神经活动，封闭其意识，自那以后，他体内的时间就停止了。做这些的人说，如他一般的能力者，意识是绝然不能完全封闭的，所以应该是他自己收起了意识，可以看作是自我保护吧。”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在自己的梦里吧。”
一路走一路讲，夏铭渊从来没有跟他讲过这么多的话，隐隐还有些倾囊相授的意味，最终，他们走回到那道门旁，讲无可讲，陷入一片寂静。
“差不多可以告诉我，今天是要干嘛了吧。”用了太多的精神感应，有时也会厌倦，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享受真相大白的爽快。
而且夏铭渊，是让人感觉用了精神感应会吃亏的人啊。
“刚刚你看到的samdavis，他是美国人，而且是当着他父母的面被带走的，因为太危险，多年来51区也没敢提出要他。”夏铭渊伸开双臂环顾四周，“而这里所有的人，他们其实原先都是正常而普通的人，仅仅是因为觉醒了不稳定或是太高阶的能力，就要被关在这里，没有自由、没有感情，甚至没有意识。”
一字一句，都是他在这里的切身感受。
“能随意活动的能力者，实在是非常幸运。”
“你想说的是？”
“既然拥有意识、拥有感情、拥有自由，那就应该珍惜它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拱手相送，认定的路，就一直走下去。”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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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因你给的嬉笑太盛
“昨天夏铭渊找你去干嘛了？”坐在扩建后的同盟餐厅里，两人面前的小桌子上汇集八方美食。
“参观了国家特殊人类中心的温室，”承诺掰开一个和橘子一般大的小汉堡，看了眼里面的西红柿之后默默合上，“然后讲了点人生道理。”
“对夏铭渊来说，这举动也是挺新奇的。”凌茗拿起承诺摧残过的那个小汉堡，一口吃掉。
承诺抿了抿嘴当作回应，换了个话题。
“你呢？查过了吗？他们俩到底怎么了？”
“咳咳，”凌茗调整动作，坐直了身子，“我了解到的事情经过嘛，有点奇妙。”
“奇妙？”
“也不能这么说，实际上是有点麻烦。”
“麻烦？”
“好啦，我就直接说了。”这些抽象的形容词好像哪个都不适用，凌茗觉得还是陈述一下让听众自己判断为好。
“他们俩呢，当初是一起留在内蒙古的，一个部落那么大的地方，只有他们和向少牧的表哥三个人，每天朝夕相对，想躲都躲不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从清扫废墟抢救物件到买材料动手搭建，从铺床挤奶到养崽策马，凡和某个人患难与共或是一起缔造了什么之后，感情都会变化的。”凌茗低头从t骨上切下细细的贴骨肉放进嘴里，承诺透过她的睫毛看不见眼睛，但是若有所思地笑了。
“那他们现在的反应不对呀。”
“看起来白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发觉向少牧对她和以前不一样，但是又常常躲开，还不是像以前那样纯粹的躲，而是一种…割舍不下但又有难言之隐的感觉。”感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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