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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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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爹爹”;然后对沈菲琪道;“你下来帮忙;咱们先把火堆给灭了再说。”
沈菲琪恍然大悟;低声对沈怀孝解释;“火里有毒;别靠近。站到下风口去吧。”她不敢挣扎;看着沈怀孝受伤的肩膀有些心疼;“爹爹先放我下去。”
沈怀孝还处在震惊当中!一是震惊儿子会说话!二是震惊儿子的那张脸不像他;更像他的母亲;自然也像足了。。。。。。一瞬间;他觉得喘气都有些艰难!这张脸;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心不在焉的听了闺女的话;依言放下她;才补充道;“爹爹带了人;让他们去吧!”
“药太烈!靠近就倒!”沈菲琪摇摇头;迈着小短腿过去了。
就见两个孩子吃力的将周围的雪;用簸箕揽了;盖在火堆上。不一时;火就熄了下去。
院子周围亮起了火把;安郡王僵立在背光处!他看着那个肃着一张小脸的男孩;眼里闪过震惊;激动;喜悦等复杂的神色。他知道;他这次是来对了;不用看孩子的母亲;只看这小子的脸;他就知道;这是他要找的人!
那个小子;完全是他小时候的样子!如果他剃掉这一脸大胡子;两张脸放在一起;肯定会被人误认作父子。
都说外甥肖舅;看来是不错的!
“爹!”沈飞麟抬头看着沈怀孝;“把娘抱回屋里吧!这院子里除了黑衣人;都是自己人;劳烦各位护卫大叔;把人先挪到屋里。我这就想办法找解药。”
沈怀孝见儿子临危不乱;言语清楚;条理分明;心里欢喜的无可无不可;连点头应好;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这当爹的也不怎么精明!沈飞麟暗道。
看着沈怀孝将苏青河抱进了堂屋;沈飞麟才摸出脖子上挂的荷包;取出两枚药丸;分别塞到马文和石榴嘴里;“现在没事了!大家都活下来了!”他安抚二人;“这药半盏茶就起效!一会儿;马文帮着在外院安置人;石榴进来伺候我娘吧。”
药一滑进喉咙;二人就有了力气。虽然微弱;但能撑起身子。刚才为了配合夫人吓住白衣人;两人也是硬撑着动了动。
不免心道一声;“好险!”
石榴坐起身来;“哥儿放心!”至于哥儿能说话的事;半点也没提。哑婆被称为哑婆;还不是一样会说话。每个人的性子不同;也没什么好好奇的。
见两人已经能撑着站起身了;沈菲琪才低声对沈飞麟道;“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能看清一些人心。他们对咱们都没有恶意!”
沈飞麟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这里面的水深的很;跟她解释不清楚。石榴是没有恶意;但她受命与谁;依旧是个谜。
院子里;白远正跟安郡王说着什么;那些护卫此时已处理完黑衣人。
“全都是女人!”白远指着黑衣人;声音低低的向安郡王禀报;“都已经在迷倒之前咬破了藏在牙里的毒囊;死透了!”
“查得清楚来历吗”安郡王皱眉问道。
“需要时间!”白远在看到沈飞麟的脸时;就知道事关重大。他跟着安郡王时;安郡王才十岁;还是个孩子。那张脸和这家的孩子的脸;几乎能够重合。宫里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更加清楚这院子的女主人和这两孩子对主子的重要性。哪里敢大意。
安郡王点点头;“不管是谁;哪怕藏在耗子洞里;也得给本王挖出来。”
白远正色应是。
内室。
沈怀孝把苏青河轻轻的放在炕上;见她面色苍白;衣服上血迹斑斑;就吓了一跳。他犹豫了一瞬;才给苏青河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不光是因为血污;更是因为雪水打湿了衣服;穿在身上要闹病的。
虽然两人之间有肌肤之亲;也育有两个孩子。但认真说起来;还陌生的很。如此亲密的动作;不光沈怀孝不自在;有些脸红和尴尬。苏青河的在感知到有人给她宽衣时;也醒了过来。
她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的人从模糊到清晰。
是他!真是他!
苏青河放弃挣扎;心里一松;他来了;孩子们也就安全了。不由的浑身放松了下来。
沈怀孝感受到苏青河的变化;那柔弱的身子从僵硬到柔软;是不是也代表着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呢!他的手不由的更轻了两分。
苏青河抬手取了头上的木簪下来;“解药!”
沈怀孝一愣;接到手里;朝她点点头;“你放心!一切有我!”他转身出去;把簪子交给沈大;让他处理。
再回来时;苏青河已经稍微清醒了一些;看见沈怀孝肩膀上的伤;不由问道;“箭头卡看里面了吧。”
沈怀孝点点头;“小伤;无碍!”
苏青河指着炕边的柜子;“把伤药找出来!白色的瓷瓶。”
沈怀孝看了看苏青河腰上的伤;马上打开柜子;找出白色的小瓶;拿了出来;顺手把封存的绷带也取了来。
苏青河接过药瓶;身上的只穿着紧身的小棉袄;这样上药可不成。
沈怀孝将内室的窗户关严实;回过头;就见苏青河只穿了玫红的裹胸;侧着身子;给腰上上药。他赶紧背过身去;心里不由的浮现出洞房花烛时;那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一时就有些口干舌燥。
苏青河等着他忙完搭把手呢;谁成想人家来了个非礼勿视!她顿时有些气结!伤在这样的地方;如今除了他;还有谁能给自己上药啊!总不能指望两个孩子吧。
孩子都有两个了;他这当爹的倒装起了纯情!
更何况;她还穿着衣服呢!这裹胸从腋下到肚脐上;包的严严实实;至于吗
“你倒是搭把手啊!”苏青河把药暂时撒上;但绷带一个人真心缠不上。
沈怀孝听着苏青河吃力的喘气声;这才转过身来;“你躺着吧;我来!”看见血又渗了出来;他面色一变;也顾不得了。
苏青河往后一躺;任由他的手在腰间穿梭来回。
触感还是一样的滑腻;腰肢还是一样的纤细。沈怀孝将绷带绑好;竟有些舍不得离开。
“再取套衣服来!”苏青河疼的直冒冷汗;“我得起来;你肩上的伤不能耽搁。”
沈怀孝从衣柜里拿了鹅黄的棉袄出来;见只是平常的棉布;他皱皱眉;看来;这娘几个日子并不好过。他叹了口气;也不把衣裳给她;反而直接拉了她的胳膊;给她穿了起来;“我的伤倒是不打紧;外面有一位贵人;他的伤更重要些。”
苏青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认真;也不反驳;“那你自己找红色的瓷瓶;里面有两颗药;你先吃了。能缓一缓!”这个男人;是两个孩子安身立命的根本;还真不能有什么损伤。这家里有没有男人顶门立户;明显是不一样的。
见苏青河坐起身来;要自己系扣子。沈怀孝眉头一皱;“别动!”他拨开她的手;认真的给她系排扣。这排扣是一朵朵梅花的样子;红艳艳的;嵌在鹅黄的袄上;格外别致。他的动作也不由的轻柔了起来。
沈菲琪和沈飞麟冲了进来;就看到自家爹娘这样一幅样子;两人懵住了。
一家四口面面相觑;都僵着脸:“。。。。。。”
。。。
………………………………
第16章 相见
第十六章相见
沈大拿着手里的簪子;却无从下手。沈三接过来;轻轻的拧了几下;钗头雕刻出的花骨朵瞬间就绽放了开来;花蕊处弹出一截红色的东西出来。沈三看了沈大一眼;两人都有些惊诧;还真是鬼斧神工啊。他轻轻的捻起红色物体;慢慢的抽出来;是个细长的柱形物什;再次拧开;里面放着比绿豆还小些的白色药丸来。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应该就是解药了。
马文这会子已经有了力气;带着沈大沈三去给众人送解药。
石榴也转回堂屋;想去看看苏青河怎么样了。
安郡王此刻正坐在堂屋里;白远跟在身边伺候。见石榴走了进来;不由戒备的打量了两眼。石榴眼神一闪;福了福身;就朝内室的方向而去。
白远瞳孔一缩;然后贴在安郡王耳边说了一声什么。
就见安郡王状似漫不经心的瞥向石榴垂在两侧的手。她走路的时候;手摆动的幅度就如同被丈量过的一般。这是为了能第一时间抽出藏在腰上的暗器而特意训练出来的。
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地方有!
安郡王心里惊涛骇浪!他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对白远道;“把堂屋的门关上;怪冷的!”好似他之所以盯着石榴看;只是因为她进来却没有顺手关门。
白远应了一声;配合道;“雪越发大了;风也邪乎的很!这火墙也不暖和啊!”
正说着话;里屋的门帘撩起;沈怀孝扶着苏青河;从里面出来。
安郡王把视线落在苏青河的脸上;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由的紧紧攥起。
是她!没错;是她!
当年;母妃生的根本不是一对孪生儿子;而是一儿一女。那么;为了夺宠溺死亲生子的罪名就是不成立的!
都说;因为他与父皇长的相像;所以;在有一个被贬入冷宫的生母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被过分冷落。可他心里却清楚;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母妃虽在冷宫;可也依然康健的活着。虽然没有自由;没有奢华的生活;但衣食还是有保障的。这在吃人的后宫;没有人在暗处护着;保着;是不能做到的。
而这个人是谁;谁才有这个能力!安郡王在看到石榴以后;心里就有些确定了。
原来;他要寻找的真相;父皇早就清楚。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着;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既然父皇没有叫破;那么;他也不能叫破!
安郡王看向苏青河的眼神;就有些心疼!看着这张跟他有这八成相似的脸;复杂难言。
白远膝盖一弯;要不是安郡王拦着;险些跪下去。这张脸;只是比自家殿下略微柔和了一些而已。
沈飞麟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形;心里就有些明白。那位坐着的人;出身相当显贵。脚上的靴子;暗纹绣着三爪金龙。这人最少也是郡王。再看他的气质;不是久居上位者;是不可能有的。还有长相;虽然大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可那眉眼;却总是遮不住的。
“石榴!”沈飞麟不习惯叫丫头姐姐;他直接吩咐道;“那位是爹爹的上司;身上有伤。这屋里太冷;一会儿宽衣上药;只怕人受不住。你去把火墙烧起来。不怕热;就怕不热。”这里要支开石榴!
屋里的大人不由的把视线落在一个三岁豆丁身上。玉雪一般的小人;严正的板着一张脸;真是萌的人一脸血。
石榴马上点头;转身出去了。
堂屋的门;重新关上了。
苏青河吸了一口气;别人看得出来;她自然也看得出来。不用说;她也知道;这位应该是骨肉至亲。她深深的福了福身;安郡王赶紧起身拦了;“身上有伤;免礼吧!”
苏青河点点头;“宽了上衣;我看看伤。”
沈怀孝进里屋把药箱子拿出来;放在苏青河随手能拿到的地方。
那边苏青河看着安郡王的伤;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做了止血处理;但伤口太深;不容易愈合。即便冬天;伤口不易感染;但至少也能两个月才能做结痂。更何况;伤在背后;最好能卧床休养;不能长途跋涉了。”
安郡王皱眉道;“不行!这里不安全。包括你们;都不能在这里久待。最多半个月;这已经是极限了。”
苏青河心里一叹;就知道会这样;她道;“那我只能用针把伤口缝起来;这样下来;大概十天左右;就能愈合拆线。不过;针穿肉;很疼。我现在药材不足;没有太过有效的止疼汤药。”
安郡王一愣;“还要缝起来吗!那就缝起来吧。疼点;不是什么大事。”
苏青河看向沈怀孝;征求他的意见。这人虽然跟她有某种关联;但究竟是什么身份;能不能这样粗暴对待;苏青河没底。
“这是安郡王;四皇子殿下!”沈怀孝看了安郡王一眼;然后对苏青河解释道。
“四皇子!”苏青河放在医箱上的手僵住了。四皇子;是冷宫里的娘娘所生!那位娘娘曾是贤妃。苏青河不由的想起那枚血玉玉牌上的‘贤’字。
她收敛神色;看向安郡王的神色更复杂了两分;“原来是殿下!我会小心的。”虽然没有相认;但她也没有刻意再去行礼。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不挑破总有不挑破的缘由。
“我暂时用金针给你止疼;但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苏青河示意白远扶着安郡王趴在临窗的炕上。
沈菲琪赶紧把枕头给放好;让他能躺的舒服点。心里却震惊无比;原来这就是安郡王!难怪安郡王会给世子定下她为世子妃。原来;他可能是自己的亲舅舅!
只是那时候;娘和弟弟都死了;爹赶到的时候;连尸体也火化了。再也无从证明娘的身世。
上辈子一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在啊!她真是活的糊涂。
安郡王揉了揉沈菲琪的头;“这丫头;真是可人疼!”说着话;就顺势趴了下来。
苏青河笑笑;拿出手术包。里面的工具不能跟现代比;但放在当下;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缝合线用的是桑皮线。苏青河摆弄着手里的器械;有些感概;现代人都以为外科手术都是西方引进而来的。其实这是谬误。中医学历史悠久,曾创造出许多简单易行的外科手术疗法和外科医疗用品。比如;切开引流、麻醉、清创缝合、截指、肠吻合、兔唇修补等手术方法和外科应用器材。
对于手术用的桑皮线;宋代郭彖的《睽车志》中有这样的记载:“霖窘迫,以刀自裁,收之不死,医者以桑皮缝合其创傅药,……”
《医心方》卷十八《治金疮肠断第七》里,曾引“万氏方”说:“……若肠已断者,以桑皮细线缝合,热鸡血涂之,乃令入”
又在谢士泰《删繁方》上有“治金疮肠出方:去桑皮细线缝肠复皮,用蒲黄粉粉之。”
而桑皮本身;也是有药用价值的。桑皮线,就是取桑树之根皮,去其表层黄皮,留取洁白柔软的长纤维层,经锤制加工而成之纤维细线。桑皮线不仅制作方法简单,应用方便,且不易断折,更有药性和平,清热解毒,促进伤口愈合的治疗作用。
这些东西;让她这个现代的外科大夫;都不得不叹为观止。
白远看着苏青河手里的针;倒吸一口冷气;这东西在肉里扎来扎去;能不疼吗
而沈怀孝在第一时间;就抱起炕上的两个孩子;送去内室;“乖;你们该去睡觉了!咱们不看那个。”他怕吓着孩子。
苏青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心里暗道;这人进入角色还挺快。
安郡王见屋里没有别人;就低声问道;“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苏青河手一顿;点点头;“挺好的!”她收敛心神;用酒精擦拭伤口;转移话题道;“擦这个是消毒的;很疼;忍住!”
安郡王闷哼出声;这玩意酒味大;蛰的人火烧火燎的疼。这股疼还没过去;就感觉针扎在肉了;带着线穿梭;他马上咬住枕头;要是再叫出声来;可就丢人了。
白远看着苏青河表情淡然的缝合;针脚整整齐齐;心里就不得劲;这位。。。。。。这位主子未免心太狠。
等沈怀远出来的时候;苏青河已经进入尾声了。不得不说;缝合以后的伤口;已经不那么可怖了。
苏青河重新给伤口上好药;“今晚就这样吧。明天抓了药回来;喝几副止疼消炎的就好。”说着;用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
安郡王疼的汗水打湿了枕头;不过;到底还是一声没吭。这倒让苏青河有些佩服。
白远拉了被子给自家主子盖上;“胳膊上还有伤;您给瞧瞧。”他说完就有些后悔;要是再缝;主子还得受罪。
苏青河看了伤口;摇摇头;“无碍!不用缝合;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好。”
白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明显感觉主子不那么紧绷了。
苏青河看向沈怀孝;“你肩上的更麻烦。”说着;她取出类似于钳子一般的工具。
沈怀孝连同围观的二人组;齐齐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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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追问
第十七章追问
为沈怀孝处理完伤口;苏青河就有些摇摇欲坠。“还有没有重伤员;抓紧时间吧。”
安郡王看了白远一眼;白远才道;“没有危及性命的;上点药就好。”
苏青河知道他们的顾虑;毕竟男女有别;不好让她亲自动手。于是笑道;“交代石榴一声;她的缝合之术是我教的;在兔子身上试过;还不错。若是有伤的深的人;也别撑着。她可以的!”
白远点头;感激的应是。在他看来;能缝住就行;美不美观的;无甚大碍。
沈怀孝咬牙起身;扶了苏青河;“走!进去歇了吧!”
苏青河头晕目眩;靠着沈怀孝进了里屋。沈怀孝将苏青河安置好;看她实在没精神;腰上隐隐有些血迹;看来伤口也崩裂了;“你安心歇着;我就守在外面。一会儿那个叫石榴的丫头过来;先给你看看伤口吧。”
苏青河摇摇头;“我的伤药很好;暂时不用动。明天我自己处理。”她睁开眼;看了看沈怀孝;“你也去歇了吧!”
沈怀孝倒是想进来照看她们母子;但外面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他沉默半响才点头;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堂屋。
火墙烧的热乎乎的;将酷寒挡在外面。
“咱们的人都在前院安置;大通铺的热炕;火墙也暖和。灶上已经有热水送过去了;那个丫头也去瞧伤了。沈将军的两个护卫安排的很妥当。”白远提着炉子上的铜壶;给安郡王泡茶喝;“就是普通的花茶;殿下凑合着解渴吧。”这茶叶还是自己在堂屋里找出来的。
安郡王连灌了两杯;“有口热乎的就成!人家主人家顾不上招待。。。。。。”
沈怀孝刚出来就听见这话;他接口道;“殿下可是冤枉在下了;寒舍简陋;伺候的人也少;让殿下受委屈了。”
安郡王瞥了沈怀孝一眼;怎么忘了;认真算起来;这人还真是这家的主人!真正的主人。他不爽的哼了一声;看向沈怀孝的眼神就有些挑剔。
辽东的冬天漫长而寒冷;所以;即便堂屋;也是有炕的。不过这炕是有些窄而长;平时当做待客的榻在使用。要睡人;也是可以的。
安郡王占着一头;沈怀孝自然占着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两个炕桌的。
沈大提着食盒进来;就见到自家主子靠在炕头上;被子也搭在了身上。他忙凑过去;“灶上的婆子身上的毒解了;简单的收拾了点吃的。给殿下和主子用。”
说着;就打开食盒。里面不过两样咸菜;一碟子饽饽;一大盆浓浓的骨头汤。
两人确实饿了;就着汤吃了几个饽饽;才算罢了。剩下的沈大和白远全都干掉了。
沈怀孝擦了嘴;问沈大;“马六和文莱呢!叫进来;我有话问他们。”
沈大替两人捏了一把汗;这两人当真算得上失职了。他不敢替二人求情;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叫人。
两人一直胆战心惊的等着主子召见;所以来的很快。
见到沈怀孝;马上跪下请罪;“属下失职;请主子降罪。”
沈怀孝看着两人身上狼狈不堪;他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今儿在外面冻了那么长时间;就别跪着了;地上凉。”
文莱和马文谢了恩;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他们一个年纪大了;一个腿脚不灵便;也是受罪。
“说说吧!”沈怀孝道;“说说事情的经过。”
马文点点头;“说起来;这事最开始是夫人发现的。”他将苏青河直觉到危险的事说给沈怀孝听;“属下去找谭三海;这才发现谭三海的不妥当之处。”
直觉到危险!这个理由;怎么听都觉着牵强。
一直闭着眼睛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安郡王;此时眼皮微微动了动。这样的理由;是根本无法取信于人的。
那么;第一个疑团来了;苏青河的消息究竟从何而来。
沈怀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低声道;“继续说。”
文莱接过话头;“属下让喜娃去谭记酒馆监视;这才发现了那个叫做梅香女人。只是那个女人从没有出过谭记酒馆;对于她的信息;属下打探到的甚少。甚至;连她还在卫所隐藏了其他人手;都未曾打探到。而咱们的人手;却反被那个女人探知;关键时候;下了巴豆;致使属下无人可用。”
沈怀孝点点头;脸上没有露出异色;让两人心中不由的更加忐忑。
马六接过话头;“后来;夫人找了属下;言谈中猜出属下是主子留下的人;并且知道了谭记的事。据夫人说;咱们这边的消息;都是石榴透露给夫人的。”
沈怀孝眼睛一眯;看向马六的眼神就有些凌厉;“这么说;京里的事;夫人已经知道了!”
“是!”马六垂下脑袋;“夫人对属下等并不信任。”
安郡王心中冷笑;知道你令娶夫人;她要是还对你信任有加;那不就是傻子吗。
沈怀孝闭了闭眼睛;心里苦笑;难道他还能杀妻灭子不成。
“但从夫人的话里;属下也感觉得到;她对于石榴也是不信任的。”马六赶紧补充。
这不是废话吗
不这样做;你们怎么能相互牵制对方。
“后来呢!说说今晚的事。”沈怀孝追问道。
“今晚;夫人提醒我们要警醒;好似早就知道有人会动手。接着;她让属下给院子里燃起了火堆;属下以为这是在唱空城计。谁知;主子不声不响的下了毒;先把我们自己人先迷倒;然后;把敌人都引了出来。”马六回道。
“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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