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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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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怀孝一直就站在苏清河身后;在屋里一言不发;此时出来了;才耳语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苏清河点点头;“回家说。”

    迎面就见白坤迎了出来;“喝杯茶再走。这大热天的。”

    苏清河目光一闪;就道;“您别说;我还真是渴了。在里面可是一口水都没喝。”

    白坤哈哈大笑;“幸亏你没喝;要不然可真有你受的。无尘大师喝的那东西;不知是什么树叶搓成渣泡成的茶;我的老天爷啊!那真叫一个苦啊!也就是他们出家人受得了这个苦。”

    苦丁茶;本就是大叶冬青的叶子。但是刻意将叶子捣成渣;应该是防着被人认出来。

    苏清河吐吐舌头;“幸亏我没喝。看着茶汤碧绿;还想着一定很爽口呢。只是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茶具;所以没喝。没想到倒是躲过一劫。”

    “不知道多少人不好意思拒绝大师;接过来就喝了;那可真是苦到了心里。”白坤一副上过当的样子;“不过;你没喝苦茶;估计也没有机会听到大师讲述关于苦茶的禅意;也算是一件憾事了。”

    “那我还是宁愿遗憾。”苏清河装似无意的道;“大师也不说给里面放点霜糖蜂蜜什么的;哪有这样子诳人的。就是放两个大枣也好啊。”

    “放青橄榄你要吗。”白坤笑道。

    果然!

    “不要!不要!那青橄榄的果肉不也是涩的吗。”苏清河摇摇头;一副不敢尝试的样子。

    两人喝了两杯茶;也没有盘亘多久;就直接回了家。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沈怀孝打发了下人;急忙问道。

    “无尘是不是闽南人;我不知道。但他幼年一定在闽南生活过不少的时间。那碗茶;就是加了青橄榄的苦丁茶。看他放在手边的样子;就知道是他自己常喝的。他一直保持着喝这种茶的习惯。而且;却刻意将茶叶捣碎;就更让人觉得蹊跷。而且;我问他是不是鲁南人;他肯定了。”

    “他主动承认了在东辽生活过;却否认了他去过比杭州更往南地方。可他的生活;明明保持着闽南特有的习惯。”

    “那么如今;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幼年时;跟闽南的人一起生活过。一种是;他在撒谎。”

    苏清河说的斩钉截铁道。

    “闽南紧靠海岛……”沈怀孝也拧起眉。这点还真有些棘手。

    “是的!所以;我更倾向于他撒了谎。”苏清河想起那盆紫玉兰。

    要是她没有记错;紫玉兰是南越国的国花。

    南越国在大周建国的时候;已经被灭了。如今偏偏出现了一盆南越的国花;真的是巧合吗。

    她问沈怀孝;“关于南越国;你知道多少。”

    “南越国。”沈怀孝想了想才道;“如今哪里还有南越国。”他在理藩院帮忙;对周围的小国;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个我知道;南越不肯归降;被太zu皇帝给灭了。”苏清河接了一句。

    “是啊!南越当时的领地也不小;当然不会束手待毙了。”沈怀孝想了想道;“南越当时占着粤州;桂州;还包括闽南。”

    粤州;桂州;可不就是广东广西两广之地。在加上闽南。确实有割据一方的实力。

    苏清河一听到闽南;脑子里哄得一声就炸开了!

    “南越的皇室呢!”苏清河连忙问了一句。

    “南越的皇室;这个;就不知道了。”沈怀孝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苏清河;“你是怀疑无尘大师是南越皇族后裔!那么黄斌呢”

    苏清河摇摇头;“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不过‘借气运’这一说;流传最广的就是岭南一带。而岭南正是南越的属地。”

    “原来如此!”沈怀孝惊愕了一瞬;才道;“我送你进宫。”

    苏清河点点头!她现在急需知道南越的皇族当时是个什么下场。

    外面的太阳很大;苏清河却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明启帝刚刚午睡起来;就听到苏清河进宫了。他没有犹豫;马上就将人叫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匆忙。”明启帝见苏清河满脸都是汗;赶紧问道。

    苏清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父皇;你知道南越国的皇室最后都如何了吗。”

    苏清河的话音一落;明启帝的脸色就白了;“你……你说谁……”
………………………………

第186章 南越(三更)

    第一百八十六章南越

    苏清河看着明启帝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丝明悟。粟家的发家史可能并不怎么光彩!

    明启帝看着闺女那了然的神情;露出一丝苦笑;“孩子;南越;是咱们皇家的禁忌!朕还小的时候;身边有个奶嬷嬷;就因为她无心的说了一句;‘南越出了名的富庶’。就被慎刑司拉到门外活生生的杖毙了。那时;我才六岁。”

    苏清河看着明启帝;“那么;对于南越;父皇是不是也知道的有限。”

    “是!”明启帝缓和了脸色;肯定的道。

    骗人!苏清河腹诽。

    就听明启帝继续道;“大周朝绵延至今;已有百年了。有多少爱啊;恨的;都已经过去了。当事人也都已经化为一抔尘土;谁还能往心里去呢。”

    “可要是对方并没有忘记这份灭国灭族的仇恨呢!要是对方将这种仇恨的种子;一代一代的延续了下来呢。如果我没记错;粟家的皇帝;没有一个得了善终的!”苏清河压低声音道。

    “大胆!”明启帝厉声呵斥。

    福顺双腿一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心道;我的小祖宗啊;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苏清河还是第一次见明启帝这般的疾言厉色;她眼圈瞬间就红了;“我说错了吗;皇祖父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要是不把人揪出来;爹爹要怎么办。他们一定还会对你下手的。”

    明启帝一听闺女嘴里叫着‘爹爹’;又担心的是他;心就不由的软了下来。“你……你看你这孩子;都已经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这不好啊!”说完;就骂福顺;“狗奴才;还不上凉茶来。再拧个帕子给擦擦。真是越老越没眼力见了。”

    福顺跐溜一下爬了起来;忙去准备了。

    苏清河吸了吸鼻子;“您别迁怒福公公;他挺好的。”

    “我还不是心疼你啊!”明启帝瞪了闺女一眼;“你也别整天骂琪儿和麟儿是熊孩子;我看你就是熊孩子!”

    苏清河又吸了吸鼻子;就是不说话;只是拿了福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

    “以后不能再这么信口开河了。”明启帝皱眉道;“这皇位上坐着你亲爹;你怎么着都没关系……”

    苏清河心道;换成我亲哥也不会差到哪去。不过嘴上还是道;“那您就一直坐着呗。您长寿些;到时候;我跟您前后脚的走;到下面也有亲爹护着。”

    “又胡说八道。”明启帝叫她说的心里不是滋味。他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了;才问道;“你是觉得列为先祖的死;跟南越有关。”

    苏清河点点头;“要不然会是什么呢。难道还能是粟家被诅咒了不成。”

    明启帝脸色一白;嘴唇都有些颤抖。

    “难道……难道真有这样的说法不成。”苏清河惊讶的问道。

    明启帝正要开口;就见福顺跑了进来;“太子殿下求见。”

    苏清河朝明启帝道;“是我叫驸马去东宫叫哥哥的;我想借哥哥留在宫外的人用用。”

    明启帝点头;示意福顺将人叫进来。

    粟远冽后面跟着沈怀孝;进来彼此见了礼;才坐下。

    “你已经知道了吧。”明启帝看着儿子;问道。

    “瑾瑜说的并不详尽;儿子也只听了个大概。”粟远冽看向苏清河;“你有几成把握断定是南越的余孽。”

    “八成!”苏清河毫不犹豫的道。

    这就是基本已经断定了。

    “证据呢。”粟远冽握紧了拳头。他最近在翻看宫里的藏书;有许多都是没有对外公开过得机密。对于南越;他知道的肯定比苏清河多。

    “哥哥知道紫玉兰吗。”苏清河问道。

    粟远冽的手猛地握紧椅子的扶手;“你说什么兰。”

    “紫玉兰!”苏清河看了一眼粟远冽青筋已经绷起的手背;心里又多了一层思量。

    明启帝垂着眼睑;看不清神色。

    苏清河看了沈怀孝一眼;道;“有件事倒是忘了;上午不是跟舅舅越好了要出城么。要不然你替我走一趟。”

    约好的明明是晚上!

    沈怀孝知道苏清河这是要把他打发出去。他又不是没眼色的人;皇上和太子的反应就说明这可能牵扯到皇家的秘辛。他这个外人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一拍大腿;“还真是把这事为忘了。”说着就要告退。

    明启帝点点头;“那你去忙吧。”

    苏清河叮嘱沈怀孝;“要是我今晚没回去;记着东西一定要先留下。”

    这里的东西;就应该是了凡的尸体。她这怕有人销毁证据。

    “放心!”沈怀孝郑重的道。

    等沈怀孝出去;大殿了只剩下父子三人。明启帝才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别担心;既然清河已经发现了端倪;就不会出大事。“

    粟远冽点点头;看向苏清河;“紫玉兰是南越的国花;只有皇室之人;才能拥有。因为这花极难种植;据说;只有皇室才有种植的秘法。”

    这些;苏清河也是在原主记忆中的得知的。都是金针梅郎师门传承下来的。

    “你究竟在哪里见过这种花。又怎么确定你见到的就是紫玉兰。”粟远冽问道。

    “这是师门的不传之秘;但是我以金针梅郎的名誉担保;不会看错。”苏清河郑重的道;“至于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说起来;这个人早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谁!”明启帝问道。

    “天龙寺的主持无尘。”苏清河道。

    “是他!”明启帝眉头一皱;“此人年纪已经过了八旬;我才没有往这人身上想过。一个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的出家人;能有什么追求呢。”他看向闺女;“看来你说的是对的。要是他们真的不是为了自己;而单纯的只是想复仇。那么;这种做法也就能理解了。”

    苏清河点点头;“这也就是为什么黄斌毫不在意他的子孙后代会不会出息;有没有人能传承自己衣钵的原因。他自己都是复仇的工具;更可况他的孩子;孙子。”

    明启帝深吸了一口气;“是啊!黄斌一介寒门布衣;即便有先帝的提携;就算他自己能力再出众;也不可能升的那般迅猛。这应该是身后有强大的后援才对。而海上的海岛;只怕是他们给南越经营的复国之地。南越的整个疆域;都是沿海的。听说;也有一些渔民;早些年迁居到了海岛上。至今;他们大概仍然以南越国人自居吧。”

    “这才说的通!”苏清河点点头;“否则;黄斌的行径就显得十分的可笑;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了;他算计来算计去图的是什么;总得有个目的吧。如果真是深入骨髓的恨;那就说的通了。他们一边想复仇;一边想着复国。眼见故土难回;这才有了修建海岛之事。”

    粟远冽点点头;“成王败寇;这就是万古不变的真理。从古至今;在同一片土地上;有过多少王朝的更迭。他南越所占之地;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南越的。他们不也一样;灭了别人;取而代之了。怎么被灭的换做了他们;就不成了呢。”

    “所以;我才想问问;当日;南越的皇族究竟是怎么处理的。是什么事情;让他们仇恨至今。”苏清河叹道;“有时候;我都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就像是飞蛾扑火;即便明知道不敌;明知道是送死。可还是义无反顾。这般的不死不休;总得有个原因吧。是什么点燃了他们整个皇族的怒火;甚至;时间都不能淡化。”

    粟远冽看向明启帝;这也正是他想不通的。

    明启帝看着一双儿女;突然之间;觉得有些难堪。但还是轻声道;“你们知道;咱们为什么姓粟吗。”

    这是什么问题。姓氏就是老祖宗传下来;还有为什么不成。

    “咱们的先祖;就是一个孤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乡何处;父母又在哪里。他就是沿街乞讨的乞儿;一路流落到了南越。”明启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苏清河和粟远冽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饿得很了;见马槽里的马正在啃食粟米;就偷偷的溜过去;抢牲口的饲料吃。说来也巧;荒郊野外的;让他遇见了出城打猎的南越王。那马;正是南越王的坐骑。”

    “那时候的南越还是很小很弱;只有岭南那一小片区域。南越王见他十分可怜;就将他留下;留在身边做一个马童。因他没名没姓;就被南越王开玩笑般的赐名为粟米。这就是咱们姓氏的由来!”

    粟远冽顿时觉得十分的难堪;而苏清河真的是完全听傻了。原来这个姓氏是有这个由来啊。可以说;粟家人身上生来就贴着一张标签;那就是他们是南越皇家的奴才。

    而且是最下等的奴才!马童是什么;马童就是主子上马下马的时候;跪在地上;让主子踩着他们的脊背上下的人。他们真的是活在主子的脚底下。

    怪不得南越会是粟氏皇家的禁忌呢。这个可真是够上不得台面的!虽说英雄莫论出处;可哪个大人物不想有个光鲜亮丽的祖宗呢。
………………………………

第187章 诅咒(一更)

    第一百八十七章诅咒

    “先祖就这么着;在南越王身边有了一份差事。对于一个四处流浪;无处安家;忍饥挨饿的孩子。能有个地方让他安身;这足以让他感激涕零。他越发的卖力的干活;小心的伺候主子;为的就是不想丢掉这份差事。慢慢的;他由马童做到马夫;再做到管着南越王出门的管事。“

    “南越王也没有亏待他;等他到了成家的年纪;就赐给他一个媳妇。这个媳妇虽然是个女奴;但真正的身份;却也颇有些来历。”

    “南越之前的领地只有岭南一带;后来向外扩张;灭了句汀国。句汀国的皇室;男丁尽数被斩;女眷充作奴隶。这个赐给先祖的女子;就是句汀国的海陵公主。”

    “二人成婚后;先祖自然是心满意足。一个乞丐出身的马奴;有这样一个身世显赫的妻子;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他越发的对南越王忠诚了起来。直到在战场上;为了保护南越王;生生用身体挡住了射向南越王的箭;整个人也被射成了刺猬。就这么死了。”

    “而这位海陵公主;此时怀着遗腹子。南越王感念先祖忠勇;也颇为善待海陵公主;又见她身怀六甲;遂将她托付给了王后照看。后来;海陵公主产下一子;被南越王赐名为粟怀恩。”

    苏清河和粟远冽对视一眼。粟怀恩;就是大周开国太zu。

    明启帝点点头;“而那个时候;皇后所出的南越十皇子;也刚刚只有一岁。便将海陵公主母子留在了十皇子身边;一个充作奶嬷嬷;一个充作玩伴。”

    “海陵公主是个有成算的人;待十皇子尽心尽力。taizu也就留在十皇子身边;跟十皇子一样;接受最好的教育。”

    “而海陵公主到底是一国的公主;她的见识;她的隐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或许开始的时候;人们还会忌讳她的出身;但是她的丈夫为了救主而亡;这样的遗孀遗孤;本就让人们对她们母子宽待几分。后来;见她一路守着十皇子长大;对她也就更没有戒心。”

    “毕竟在十皇子之上;有九个皇子;作为嫡子;十皇子要面对多少后宫的阴私;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海陵公主敌国女奴的身份;慢慢的被人淡忘了。而忠心的形象;越发的深入人心。南越王和王后;也是对她信任有加。对taizu更是大力的提拔。”

    “因为父母都是众所周知的忠心之人;taizu先天就比别人多了几分优势。凡是机密之事;从来不避讳他。”

    “他从小站在十皇子身后;如同十皇子的影子。可他偏偏聪明异常;悟性颇佳。他学的比十皇子好得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里也难免生出了不平来。他与那些皇子比;差在了哪。”

    “不仅没有差什么;反而胜过他们良多。可就是一个出身;将他死死的限制住了。他想建功立业;他想改换门庭。”

    “可是;那时候的南越王已经老了。他从taizu的眼睛里看出了桀骜不训。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压不住这个人。心里就生出了让taizu殉葬的想法。”

    苏清河心里一叹;殉葬是许多地方的风俗。以taizu的性情;怎么肯甘心呢。

    “taizu自小在南越皇宫长大;为人又机变仗义;很是结交了不少的人脉。这边南越王一有这个想法;他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海陵公主隐忍多年;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向自己的儿子讲述自己的国仇家恨;将她的身世和盘托出。”

    “原来;句汀国跟其他中原之地还是有区别的。中原之地;男子为尊;女子为卑。但句汀国却没有这样的规矩。对于皇位;男女皆有继承权。海陵公主就是句汀国主看中的继承人。”

    “一朝国破家亡;海陵公主却选择了忍辱偷生。不仅如此;她还联络曾经的族人;虽然都是女子;可这些女子嫁人生子;这些孩子;聚集在一起;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海陵公主将联络的印信给了taizu;也把句汀国数代积攒的财富托付给了他。然后秘密的送走了儿子。”

    “为了给儿子争取时间;海陵公主在南越王的面前自杀了。说她愿意代替儿子为南越王殉葬;但看在粟家就这一个独苗;还是遗腹子的份上;让南越王给粟家留一条根。”

    “她在南越王面前发誓;等taizu有了儿子;就会亲自回来领罪。若是不能遵守承诺;粟家人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苏清河面色一变;不由的惊呼一声。粟远冽棉衣一变;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明启帝深吸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他们夫妻看起来都是为主子尽忠而亡;虽然放走了儿子;倒也填进去自己的命。那南越王本就不是一个弑杀之人;心里反倒多了几分歉意。更是没有着人再缉拿taizu。“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太zu逃了出来。而句汀国的旧部和财富;就是咱们粟家起家的根本。”

    “都说事实造英雄;这话很有道理。前朝末年;中原大乱。taizu的雄才大略也有了施展的余地。历经十数年;统一了中原。”

    “而那时的南越国;也趁着中原之乱;向外扩张。占地着实不小。而那时的南越王早已经死了。新王正是当年的十皇子。”

    “此时两人都已经人到中年。这位十皇子怎么可能对他的奴才称臣。”

    “可是;就如同taizu了解十皇子一样;十皇子对taizu也同样十分了解。他知道这位从小跟在他身后的影子;有着怎样的心性和才学。他知道自己不是taizu的对手。”

    “于是;提早一步;就将皇室和不少的大臣家眷;统统送出了海。南越国本就靠海而居;在海上;他们更有优势。”

    “所以;当taizu攻下南越时;南越的皇室基本已经空了。而那位十皇子自戕在taizu的面前。”

    “据说;他在临死之前;大骂taizu是忘恩负义的奸佞之人。并用海陵公主曾经的誓言诅咒;粟家人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taizu已经平定了天下;是为天下之主。他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话;顿时大怒。再加上海陵公主的死;让taizu对南越皇室生出了恨意!在他的心里;南越王救了他的父亲;可他的父亲也以命相抵了。大家两不相欠!虽然对他们母子不错;可母亲也护着十皇子长大;没让他死在后宫的阴私之中。让他跟着读书;但他也为了他们拼命出力了。真的谁也不欠谁的。要说起灭国之恨;他也是句汀国皇室后裔;谁又比谁高贵。南越灭了句汀;而今他灭了南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他把自己母亲海陵公主的死;归咎于南越王。原本打算要将南越的皇室斩杀殆尽;但是;皇室已没有人了。”

    “tau祖暴怒之下;想到自己的父亲因为救南越王而死;后来被南越王葬在了他陵墓的下面;而自己的母亲也陪葬给了南越王;就更加愤怒;当即就下令撅了南越国皇室的陵墓。南越历代先王及皇室所有成员;无一幸免。挫骨扬灰之后;抛入大海。要令其永世不得翻身。”

    明启帝说完;狠狠的叹了一口气;“taizu晚年;也十分后悔当日的行为。那时他身染恶疾;皮肤一点一点的溃烂。最后咽气时;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这些都记录在帝王的起居注里。只有登上皇位之后;才有机会阅看。内容绝对是真实的史实。”

    听完这些话;苏清河和粟远冽久久没有说话。

    成王败寇;这里面的恩恩怨怨;哪里还说的清呢。

    可这最后的挖坟掘墓;挫骨扬灰;确实狠了一些。难怪南越后裔会这么不死不休呢。谁没有父母亲人;谁没有祖宗传承。换个角度想;似乎也能理解。

    但自己如今是粟家人;头上悬着一道‘不得好死’的诅咒;对苏清河而言;就不那么美妙了。

    粟家的人;能得善终的;真的是很少。taizu临死之前一定痛苦极了。苏清河刚才一听就知道;他那是中了毒了。下毒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碰上这种不死不休的对手;还真是有些棘手。

    苏清河有些挠头。

    “taizu就没有想过要斩草除根吗。”粟远冽问道;“既然已经将人得罪的死死的;又知道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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