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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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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是病糊涂了吗?竟拿这宗人府的囚室与朝华宫相比。

    眸光落向桌案上放置的丝绢,映月看着丝质间染上的暗红血迹,蹙眉自责道,“都怪映月没用。”

    “主子生了病,映月却连药也求不来。若是这样一直拖着,病情必会加重,这可如何是好!”

    眸光轻移向丝绢旁已显素旧的锦绣荷包,姜晚词静凝了眉眼。

    这里面装的,是她最喜爱的鸢尾花与那男人的亲笔字条。是几日前,东陵晟暗中派人送来的。

    原来,他心里一直都有自己。

    很早以前,在他还是默默无闻的睿王时,众人只知他容颜绝美,乃是一名俊雅风华的翩翩贵公子。

    但在那时,她就已知道,这男人有足够的野心,甚至要将整个北胤收入囊中。

    也正是这份冷傲沉睿的气魄,让她对他情根深种。

    她爱他,远比他想象中更沉更浓。

    殊不知,她的病就是因他而生。自他失踪的消息传来后,她心中便种下了郁结。

    在他生死未卜的那些日子里,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曾许诺要伴他身旁一辈子,他若是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如今,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平安无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有满满的勇气。便是在宗人府,她也能这样一直等下去。

    “映月,你先回去吧。若教皇后的眼线看到,少不了让你吃些皮肉之苦。”

    拿起原本放下的书卷再度翻阅起来,姜晚词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注定的命运,若我今日就要死在宗人府的囚室里,那也只能怪自己福薄。”

    “颐妃娘娘此言差矣,难道你没听过人定胜天吗?”听闻忽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姜晚词猛地一惊抬眼看去,竟是东陵馥。

    *****

    姜晚词从未想过,这女子会来宗人府的囚室中看她,甚至还带来了严太医为她瞧病。

    缓缓踏入囚室中,东陵馥一眼打量过闷潮晦暗的内部陈设后,便轻凝了眸光。

    片刻后,在经过这女子以花朵为饰的一番简单打点后,原本阴暗沉寂的囚室中竟也多了一份明媚栩栩的生机。

    将手中装有盛放繁花的瓷瓶摆在桌案上,东陵馥瞥了眼一旁的素旧荷包,轻笑道,“也不知颐妃喜爱哪种花,我就随意在御花园里采了一些带来,希望看着它能让你心情好一些,这样才有助于身子康复。”

    言语间,东陵馥环顾过四周,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严太医在为姜晚词诊治完毕后,回禀道,“颐妃娘娘会咳中带血,皆是气血瘀滞,心中郁结所至。只要娘娘保持愉悦的心情,按时服用臣开出的药,不出三日便能好转,一月就可康复。”

    “那就有劳严太医了,颐妃娘娘毕竟是我父皇最宠爱的皇妃。她若因此伤了身子,教人怪罪下来,严太医作为太医院的掌事,恐怕得首当其冲了。”

    东陵馥看似不经意的几句话语,却惊得严庆胆怯不已,“臣每隔一日便会来给颐妃娘娘复诊,公主不必担心。”

    宗人府虽说管理森严,只有获得皇后的懿旨或是持有腰牌的皇族子弟才可进入,但太医却是在这规矩之外,他们进出宗人府只凭太医院的腰牌即可。

    毕竟宗人府关押的都是皇亲贵胄,虽是犯了错才进来,但哪一个不是身份尊贵。所以,在宗人府病伤而死的,都是刻意放任所致。

    得了东陵馥的命令后,严庆赶紧回了太医院准备药材,映月也随了他一道同去。待汤药煎好后,她便可直接送来给姜晚词服用。

    顷刻间,囚室内只剩了东陵馥与姜晚词二人,秋荷已受命守在外面。

    缓缓打量着囚室内突如其来的变化,待姜晚词将目光落向坐在木椅上的东陵馥时,已是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云萝,你用了什么方法,竟让严庆如此听话。”

    “威逼利诱。你只管养病,我自然有的是办法。”东陵馥刚一开口,姜晚词便瞪大了双眼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犹自沉默了片刻后,东陵馥起身准备离去之际,姜晚词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

    转身看向后方女子,她嗓音沉定而坚稳,“还记得那晚你来锦芙宫找我时说的话吗?私自出宫去救皇叔,本就是我心甘情愿所为,而为皇叔再到宗人府来又有何不可?”

    算多管闲事吗?

    就连东陵馥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她只是将心比心。

    *****

    三日后,青玄祭台。

    随着和亲的日子逐渐临近,东陵馥也迎来了公主出嫁前,颇为隆重的谢礼之日。

    这日清晨,她便在玉岑与秋荷的悉心装扮下,身穿绣金如意云纹锻裳,梳着倾花流烟髻,由轿撵送至了宫中的青玄祭台处。

    在玉岑的搀扶下走出轿撵,东陵馥抬眸望去的一瞬,满目皆是象征着皇权无上的明黄之色与辉映出喜庆华贵的红彤之艳。

    而铺有红色织锦的小道两侧,静候而立的各皇亲朝臣已是将祭台广场拢得人山人海。前方不远处,褚英正在祭台前等着她。

    确定这不是西式婚礼吗?

    见东陵馥顿步不前,一旁的玉岑小声催促道,“公主快过去褚英王子那里吧,如今大家都看着你呢。”

    此时,东陵馥才又一步一步的继续朝了前方的祭台走去。轻移步履的过程中,她只觉繁复的头饰几乎已要压弯她的身子。

    隐忍着各数不适,女子波澜不惊的凝着前方,却也没有错过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

    一路碎步而行,东陵馥脚下却毫无征兆的猛然一滑。正待她身形摇晃着欲要朝前跌去时,离她最近的楚瑶一把搀扶住了她,并轻笑道,“小心一些,云萝今日可要做这里最美的女子。”

    垂眸看向地面,东陵馥发现小道上竟有散落的珍珠。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让她出丑。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楚瑶身旁的东陵晟,她随即便朝方才帮了自己的女子浅浅一笑,“谢谢皇婶。”

    楚瑶回以微笑,转眸看向了东陵晟,“王爷你看,云萝公主今日美得不可方物,怕是寻遍整个北胤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女子了。”

    “皇叔难道就没有想对云萝说的吗?”东陵馥笑得明媚,嫣红的唇映她如雪肌肤,就若山川之巅倾世绽放的火舞天莲。

    这一切,不是已得偿所愿吗?与褚英和亲,再借机远走高飞。

    可为什么,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眼前这男人的一句话。

    “日后他若敢欺侮你,皇叔必定替你出头。”他淡淡地说着,似许下了一生的承诺,那是作为皇叔的承诺。

    *****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只言片语,便足够让东陵馥再度心猿意马。

    她是鱼儿,他便是渔夫,若有一日鱼儿上了钩,那是因为鱼儿爱上了渔夫,它愿用生命来博他倾心。

    前方的褚英,正笑着迎她款款而来。

    此刻,谢礼仪式已在响彻云霄的号角声中开启,而礼仪官也恭敬庄重的开始执行仪式的各项内容。

    可东陵馥似根本就不在意这一切,也不在乎玉岑在她身旁一直提醒着自己频频犯的错。

    待礼仪官用红绳缠绕上她的无名指,而另一端连接的是褚英左手的无名指时,这男子微微挑眉笑着,似要迫不及待的向在场所有人宣誓他的主权。

    大掌一挥,他已将东陵馥揽进了怀中。

    一旁的礼仪官见状,微微一咳,便朗声道,“请褚英王子与云萝公主一道择选吉日。”

    见女官将木盘中的金色挑棍呈至了自己面前,褚英一手握上东陵馥与他相缠红绳的手,捉着她一同执起了金色挑棍。

    前方的精致木桶中,正摆放着数支箭羽,而每支箭的下方,都悬挂着钦天监测算出的良辰吉日。

    垂眸看了眼怀中女子明若娇花的容颜,褚英执着她的手微俯身子一挑,便有一支缠着大红字签的箭羽落出了木桶。

    此刻,已有女官上前拾起箭羽将其交到了礼仪官手中。将字签展开一瞧,他便宣布道,“和亲吉日九月二十八,诸事皆宜,祥瑞顺意。”

    见和亲一事终是尘埃落定,旁侧的皇后温敏彤缓缓走了过来。

    忙与褚英一道朝了她行礼,东陵馥见这妇人深凝着自己,嘱咐道,“馥儿,待你嫁与褚英为妃,去到沧澜国后,要以夫为尊,更要好好孝顺褚英的父王与母妃,切莫任性妄为。”

    低眉轻轻一叹,温敏彤微一沉吟,又道,“此去沧澜国相隔万里,你定要好好保重身子。”

    虽然离东陵馥出嫁之日尚还有一段时间,可温敏彤却也不由得伤感起来,总想再多嘱咐一些。往后母女分隔两国,想要再见怕是不易。

    听得她略显怅然的话语,东陵馥虽眼色迷蒙,却仍是握了握她的手,乖巧应道,“儿臣定当谨记母后的教诲,不让母后操劳挂心。”

    *****

    翌日,锦芙宫。

    自确定了云萝公主和亲的吉日后,太常寺便分派了一名掌管礼仪的资深嬷嬷,前来向她教习公主出嫁前应当掌握的各数礼仪。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教习未婚公主如何取悦男人。

    兀自坐在圆桌前看着玉岑将一名面色冷肃的老嬷嬷领进大殿,东陵馥却将目光越过她,看向了后方端着木盒的三名宫女。

    不是教习礼仪吗?那三个木盒里又是什么?

    在几人同她行过礼后,为首的老嬷嬷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朝她开口道,“公主,从今日起,老奴会为公主示范教习各数礼仪女训,以及为妻之道。”

    宫中人人皆知,云萝公主早已历经过男女情事,但名义上她还是尚未出阁的公主,所以大家虽心知肚明,却也无人提及。

    “公主自幼长在宫中,当是通晓各数礼仪规矩,因此老奴今日便先为公主教习女子出嫁后最为重要的为妻之道。”

    为妻之道?莫不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正待东陵馥如此想着时,老嬷嬷却示意殿外宫人抬了三尊木架进入殿内,并让他们将殿门全数掩上。

    眸含疑惑的瞥过一旁的玉岑,她以眼神询问道,你可知这是要干什么?

    玉岑微一蹙眉,便是无辜的摇了摇头。

    此时,已有宫人俯身打开了老嬷嬷一同带来的三个木盒。可待他们将其间的东西铺展开来,呈在木架上时,东陵馥已是彻底的傻了眼。

    这画工唯妙,笔法精良的图是什么?!

    白花花的春。宫图!

    看着图画上女子身形妖娆,媚态百出的模样,以及她与男子交缠的姿势,东陵馥瞬间羞红了脸。

    虽然她知道古代皇宫里极为流行这种东西,虽然她也曾因好奇而独自在家上网时搜看过这类图画,可她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这样巨幅的春。宫图啊!

    而且她身边还站着个解说员,更甚是她的眼神看向哪里,这人就解说哪里。

    此时,老嬷嬷捕捉着东陵馥的目光,神情自若的看向了第三幅春。宫图,淡淡道,“这个姿势,在房事里要求是极高的,对于初尝**的女子而言,怕是有些难以适应。”

    “若要按需来选,应是依从由一至三的顺序来步步渐进。当然,若公主还想习得更多的姿势,这些书册皆可供公主参考。”

    她言语间,已有宫人将木盒内的春。宫图册一一摆放在了圆桌上。

    低眉瞥了眼活色生香的画册,东陵馥暗暗一叹,神色已是更为窘迫,可她却见周围的宫人皆是面色不惊,从容淡定。

    莫非他们从小都看这些吗?所以才会这般沉凝不迫。

    硬着头皮听闻老嬷嬷教习男女之事,待到她终是离去后,东陵馥才注意到,原来殿中还是有人同自己一样,会心慌羞怯。

    见秋荷与玉岑红扑扑的脸颊已宛若番茄,她不禁撇嘴一笑。

    身为现代人的她,已是极为见多识广了。可看了老嬷嬷带来的春。宫图后,她竟不得不感慨其尺度之大,就连苍。井。空这样的a。v***也是望尘莫及。

    一眼扫过老嬷嬷留在圆桌上的春。宫图画册,东陵馥立刻起了调笑的心思,“反正你们俩都是要陪我嫁去沧澜国的,提前研习起来也不错,日后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若是还有不懂的地方,就把册子拿去温习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

    “公主,想来你也饿了,奴婢去吩咐御膳房给你准备晚膳。”便是一溜烟,玉岑已没了踪影。

    眼见这个平日里呆萌迟钝的玉岑竟在关键时刻撇下自己跑了,秋荷心中虽是暗骂这小妮子太不讲义气,却也即刻效仿她编了个理由,接着道,“公主,今儿好像挺热的。”

    “待会用过晚膳后,再来点冰镇酸梅汤与水果什么的那才极为爽快,奴婢这就去冰窖给公主准备起来。”

    一瞬,这两个丫头皆溜之大吉。

    *****

    晚膳后。

    东陵馥乘着院中花海熏风的离离香气,便是忽然生了兴致,在锦芙宫的院落中示意宫人摆上了圆桌,让一众太监与宫女们聚在一起,喝着她调制的美酒,各自讲述家乡流传的故事。

    “公主,奴婢从来没有尝过味道如此奇怪却又十分好喝的酒水,这是什么酒?”席间,一名模样脆生的小宫女在连连饮下好几杯后,已是发出了赞美的感叹。

    瞥了眼说话的小宫女,东陵馥见她眼神尽显涣散,那摇摇欲坠的模样怕是离醉酒不远,便笑道,“它的名字叫**尾酒,是用新鲜的橙汁、柠檬汁以及石榴汁同酒水勾兑而成的。”

    “鸡尾酒?鸡与水果也能勾兑吗?好生古怪的名字。”不知是谁发出的疑惑,竟惹得东陵馥大笑不止。

    笑颜灼灼间,她的眸中已被酒意与心绪薰染出了点点浅薄的雾气。看着围坐在圆桌旁淡笑盈盈的众人,她忽然莫名的竟是有些伤感。

    许是借了久久不沾的微醺之眩,又或者她在犹自放纵压抑良久的沉沉泪意。

    一手抚过微烫的脸颊,东陵馥将小手支在下颌处,开始静静地聆听着醉酒过后,众人由心而生的浅言细语。

    待到夜深月浓之时,大家一道收拾过残局后,便踏着凌乱的步履护送东陵馥回了内殿。

    此番,锦芙宫内的太监与宫女们也都各自回了厢房休息。

    沉夜当空,碎星明耀。

    这似乎是自东陵馥穿越到异世以来,少有的愉悦纵情。而她也因多贪了几杯酒水,已是愈发的昏眩沉绵。刚一在软榻上躺下,女子便觉浑身的力气犹如被抽空了一般。

    不知这样酣睡在软榻上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东陵馥只觉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都怪自己今夜太过贪恋迷醉,放纵出了头。

    思及秋荷与玉岑二人可能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东陵馥便没有唤她们,而是径自起身欲要前去找水来喝。

    可她刚一站起,那抹似挥之不去的目眩神迷便猛地朝了她再度袭来。

    正待她身形不稳的踉跄着步履时,东陵馥的身侧却有一阵不知自何处而来的清风徐徐拂过。可她尚未从迷糊中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情况时,便已被深夜闯入内殿的男子揽进了怀中。

    教这抹温热的力道拥住,东陵馥浑身一紧,已在挣扎中清醒了几分。但在她欲要唤人之时,对方却已洞悉她的想法,竟以亲吻封住了她的声音。

    蓦地瞪大了双眸,她迅速将眼中的流光一聚,便是借着月华映入窗棂的微蓝碎影,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这个夜闯锦芙宫强吻她的人竟然是霍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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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陶瓷灯的荷包,还有一更晚上来看,喜欢文文的亲,记得收入书架哒~(ps:不用焦急皇叔这货啥的,很快会转折哒~)

    。。。
………………………………

这次,他必须使用强硬的手段

    紧紧地凝着双唇不给他任何侵入的机会,东陵馥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直到他将唇移开。

    此时,他们虽已没了方才那般亲密的状态,可霍昕仍是抱着她,并未放手。

    目光落向怀中女子已静如星湖的眼,他幽幽道,“答应我不叫,便放开你。”

    眉目淡淡地看着他,东陵馥沉默半晌后,才点了点头。

    刚一获得自由,她竟忽的扬起手腕给了霍昕一记耳光,并沉凝着嗓音道,“你父母没教过你,不能擅自闯入别人的房间,更不可以随意轻薄女子吗?洽”

    “的确没教过,因为他们在我刚出生时,便过世了。”虽是道着这般令人唏嘘的话语,可霍昕眉间的淡然,就似早已习惯没了任何心绪。

    东陵馥微微一怔,便轻轻别过脸,径自走到了圆桌旁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喝着茶水坐下,她朝霍昕问道,“你夜闯锦芙宫是为什么?钤”

    见男子并未回应自己的话语,东陵馥抬眸一看,发现他竟在桌案旁随手翻阅着今日嬷嬷留下的秘戏图册!

    只觉一抹尴尬的红晕瞬间灼上她双颊,女子即刻放下手中的茶杯几步冲至了他身旁,欲要抢夺他手中的图册。

    似是早已知晓她会有如此举动,霍昕在东陵馥伸手过来时,竟是轻巧的将身子一侧,使得她不偏不倚的撞入了他的怀中。

    此时,他手中的图册犹在,可东陵馥却再度入怀,并教他堵在桌案旁不得不面对令人脸红心跳的图册。

    双臂圈着她一手翻过画册,霍昕并无心去看那纸面上的男男女女,而是垂眸凝着怀中女子已羞赧到通红赤赤的双耳。

    挑起唇角轻轻一笑,他看着东陵馥白。皙的脖颈处那微微跃动的青色脉络,已是低叹着用力的紧了紧她。

    只是,这一举动,却惹来了东陵馥的不满与抗议。

    扭动着身子欲行挣脱他的禁锢,她猛地仰起小脸想要用头顶撞上他的下颌时,殿外却忽然传来了玉岑的询问,“公主,你还好吗?需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神色一僵,东陵馥慌乱的看了眼霍昕,便故作沉定的应道,“没事,我起身喝杯水就睡下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那好,公主若有什么事记得唤奴婢。”玉岑又嘱咐了一句后,才转身离去。

    颇为满意的看着东陵馥各数惊变无措的模样,霍昕在她又一次伸手过来夺书并挣脱怀抱时,便是故作稍不留意的样子让她得了逞。

    即刻将画册收在一旁的木盒中,东陵馥警觉地看着霍昕,开口道,“有何事不妨直说。”

    此时,霍昕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样物件递给东陵馥。

    接过霍昕手中的物件,东陵馥定眼一看,竟然是剑穗?

    心有疑惑地看着他,她问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蹙眉打量了眼东陵馥一脸怔然的模样,霍昕即刻解释道,“这剑穗本就是公主的,不过是之前遗留在我这里而已,现在物归原主了。”

    低眉看向垂在掌心的剑穗,东陵馥将其细细的端详了一番。

    这是一枚有着精致编绣的正红色剑穗,顶头铺开穗丝的圆木处,正用着一圈细密的黄色琉缎紧紧缠绕。

    “另外我今夜前来,是想告诉你遇刺那晚,发生的一件事。”

    转眸看向男子眉间的沉凝,东陵馥心有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目光徐徐挑向窗外的月色,霍昕又道,“自皇上与公主那晚在长倾殿遇刺后,原本收在公主那处的半个虎符便失了踪迹。后禁军在宫中各处搜查刺客清点人数时,却发现锦芙宫中的一名婢女不见了。”

    闻言,东陵馥犹自在心间想了一想。

    或许找到了这个婢女,她就能知道,那晚云萝公主为什么要连夜去找皇上,甚至还能探得虎符的下落。

    *****

    三日后,东宫。

    宏伟奢华的金顶大殿中,东陵皓正拥着一名容色娇艳的女子靠坐在中央的高座上,而席间正与他一道举杯共饮的男子,便是褚英。

    “此番,孤恭贺王子终是如愿抱得美人归。”一手抚上怀中女子的芊柳腰身,东陵皓微扬了眉,浅笑中已带薄薄醉意。

    “多谢太子,小王能娶得云萝公主为妃,乃是三生有幸。”乘着酒意,褚英脑海中已浮现出了东陵馥那令他难以移开目光的眉眼神动。

    指间轻转着手中酒杯,东陵皓看着酒水倒映而出的碎波光影,开口道,“馥儿可是我北胤第一美人,王子须得好好珍惜才是。”

    听得身旁男子这般赞誉云萝公主,倚在他怀中艳媚女子已是以指尖轻划过他的胸膛,娇嗔道,“太子昨夜不是说人家才是北胤第一美人吗?怎么今儿就成了云萝公主了?”

    垂眸看向怀中女子盈盈浅动的双眸,与其潋滟得欲要蕴出流光的唇瓣,东陵皓一把捉上她的小手,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大笑道,“不错,紫妍才是孤心中的第一美人。”

    本就有烈酒熏烧着,东陵皓教她这么有意无意的撩。拨过后,胸中的欲。火已是难耐。

    一手扯开女子的轻薄纱衣,他已将手探进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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