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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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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药丸塞入口中就着茶水饮下,楚瑶静静地休息了片刻,待面色稍有好转些后,才缓缓开口道,“馥儿,若不是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我求情,可能我如今还在兰陵殿外跪着。”

    “王爷的事太过意外,我实在是乱了心神才会这般贸然行事求见皇后娘娘,结果却是自取其辱。”思及昨日发生的一幕幕,楚瑶已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王爷心中一直都有姜姐姐的一席之地。所以,这两年多来,她便是使了千方百计也无法触及到王爷的心。

    她本以为,是王爷忙于政务才会无暇顾及自己,所以她需要再努力一些。她也以为拉拢云萝可助王爷与皇后冰释前嫌,那时他就能看到自己的好。

    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太过天真。

    目光落向似在沉思的女子,东陵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马车却忽然停住。

    “怎么回事?”挑开车窗前的帘幕,她探出头去询问道。

    来人朝了她一揖,便应道,“公主,摄政王已回到王府了。”

    听闻是王府的人前来通报消息,楚瑶难掩心中的喜悦,已是微微一笑,“馥儿,我们便先回府去,再聊。”

    *****

    三日后。

    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射进东陵馥所住的厢房时,她已微蜷着身子徐徐张开了惺忪的睡眼。微眯着双眸看向艳阳照在窗间的灼灼光影,她慵懒的伸了伸双臂。

    这几日来,皇叔一直都将自己关在厢房内,且对旁人的关怀从不理会,也从未表露过什么心绪。

    在玉岑的服侍下起身后,东陵馥在院中看到楚瑶已是朝了这男人的厢房而去,便也不好一同上前,只是回了厢房径自做些喜爱的事。

    临到黄昏时分,她思前想后,还是决意亲自去看看皇叔。可她行至他厢房门口时,却见楚瑶低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瞥见这女子抬眸的一瞬,竟是红了眼圈,东陵馥心知她应是刚刚哭过。

    微有窘迫的看着眼前女子,楚瑶尚未等她开口,便先道,“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便先行一步了。”说完,楚瑶已如逃离般的快步走开。

    看了眼女子远去的单薄身影,东陵馥上前几步,朝了候在门口的婢女问道,“王爷这两日可好?”

    “王爷整日都与烈酒为伴,已是三日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了。”婢女摇了摇头,心有焦急的开了口。

    “奴婢们是劝不动的,可就连这几日王妃前来,也都被他赶了出去。”思及这几日的种种,女子微微一叹。

    闻言,东陵馥已是轻轻皱了眉。转身去到王府的膳房内,她亲自备了些清粥小菜后,便将其送至了东陵晟的厢房前。

    从秋荷手中接过食篮,东陵馥径自推开木门后,已示意了这女子先行离去。

    轻巧的关上木门,她缓缓地朝了厢房的内室行去。

    只是,她才一靠近内室处悬挂的帐幔,那浓烈的酒熏之气便重重地朝她袭来,占据着她的呼吸。

    顿觉眼梢已有辣冲而至的微涩之意,东陵馥将目光扫过滚落满地的酒坛,看向了那个斜倚在软榻上正喝着酒水的男人。

    小心翼翼的绕过酒坛行至东陵晟身旁,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便直直开口道,“皇叔若要借酒消愁,鱼儿也想来讨一杯。”

    说完,她便将其一饮而尽。

    可烈酒刚一入喉,那炽浓的灼烧之感便冲得她的嗓子与心胃都在疼痛。

    微有不适的咳了几声,东陵馥将食篮放于桌案上,端出清粥将其摆在了东陵晟面前,“皇叔喝了这么多酒却不曾进食,想来胃里定是难受。先喝了这碗粥垫垫肚子,应是会舒服一些。”

    她话语刚落,东陵晟却一把将她抓了过来,翻身按压在了软榻上,困在自己身下。

    下一秒,便有他粗狂的力道伴着裂帛声响传来。而东陵馥则是死死地咬着唇瓣,将小手攥上了软榻上铺陈的锦褥。

    重重地合上双眼,正待她以为接下来会有狂风暴雨来袭时,原本钳制她的力道却忽然消失。

    蓦地张开双眸,东陵馥一眼看到的,便是继续朝口中倒着酒水的东陵晟。

    而他,却是冷笑道,“害怕就滚。”

    以手撑上软榻倔强起身,东陵馥拢上衣襟,咬牙道,“鱼儿不会滚,皇叔滚一个给我看看。”

    霍然站起,她索性抢过了男人手中的酒壶,仰头便朝口中倒去,一鼓作气咽下了许多。

    或许,她只是想借这烈酒替自己壮胆,若说面对皇叔方才的模样,说不怕是假的。

    看着女子已教酒水熏红的脸颊,东陵晟冷沉了眉目,嗓音凌冽,“别以为本王不会拿你怎样,你若是想留下,就喝了这杯酒。”

    言语间,他朝酒杯中投入了一枚黑色的药丸。

    见东陵馥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水,晶亮的眸中正蒙上薄薄地雾气,东陵晟忽的怒吼道,“不敢喝就滚出去!”

    下一秒,这个看似呆怔的女子便抓着酒杯将酒水连同其间的药丸一并吞入了腹中。以指尖嵌着酒杯倒转,示意一滴不剩,她笑道,“皇叔不能再赶我走了。”

    静凝着目光注视着她,东陵晟淡淡道,“难道鱼儿不想知道本王方才给你吃的药丸是什么?”

    执起酒壶再度饮了一口,东陵馥反问道,“知道了又如何?若是皇叔想取我的性命抵给颐妃,从我方才进来起你便有数次机会,何须等到现在。”

    只觉她的话语瞬间戳中了自己的怒点,东陵晟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拉至了自己面前。

    看着女子因缺氧而微微涨红的小脸,他一字一顿的冷戾道,“别试图一再挑战本王的底线。”

    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暗涌翻覆的眼,东陵馥却是忽的攥上他的手腕,侧过小脸狠狠地咬了下去。

    倏地轻嗅到一抹薄散而出的血腥气息,她正蹙眉因喉间的疼痛而重重地烈咳之时,却教东陵晟反手摔在了软榻上。

    随着一袭闷痛从背脊处传来,东陵馥只觉自己的五脏都跟着震了一震。

    本能的以咳喘转换着气息,她正将小手抚上脖颈间因掐勒而留下的痛楚时,东陵晟却俯身将她压在了软榻上死死地禁锢住。

    看着皇叔暗戾深浓的眸中似有什么东西一瞬便能将她吞噬,东陵馥微惊着挣扎了起来。

    可下一秒,她身子却蓦地一凉,那阻隔在二人间的衣裳与肚兜,已在他的拉扯中盈盈委地。

    来不及作出更多反应,他暖热微砺的大掌已滑至了她的腰腹处。

    东陵馥便是轻轻一颤,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涩痛便已随了他猛然下沉的身子再度袭来。没有了媚。药的幻心惑。情,这抹痛感清晰得让她开始狠命地退缩着身子。而东陵晟却以大掌固定在她腰际,不给她半分退却的余地。

    几番挣扎下来,他已是愈发深入,她却是泪眼迷迷。

    垂眸看向女子眼中凝若星耀的泪珠,东陵晟并未就此打住,而是开始了令她疼痛却又酸异的折磨。

    咬牙忍住喉间的呜咽,东陵馥轻蹙着眉以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一力的推拒着他强行施予自己的种种感受。

    唇齿间,仍残留着他鲜血的味道,而他腕间的齿痕亦是灼灼艳艳。她给他的痛,他如今正加倍的奉还给自己。

    抬眸看向皇叔教脉脉烛火映成蜜色的容颜,东陵馥直直地将目光投进了他的眼底。

    上一次,因了媚毒的侵袭,她在娇羞难耐中不曾仔细看过他。她只记得,他的眉眼虽深沉,却凝如静水,并无任何波澜。

    但此刻,皇叔的眼中却有一抹晦涩难辨的情绪,令她无法猜透。

    鼻端,是溢了满室的烈酒之气,这醉人熏心的味道,却只让东陵馥更加酸楚。

    她不知道,自己抵在皇叔胸膛的手,已由微微屈起的指尖扣出了道道深痕。

    在昭昭泪光中看着他凝视自己深暗的眼,她却在皇叔的眸光愈渐浓沉幽烈之时,泪意更甚。

    片刻后,当他掌心由自己肌肤寸寸而过,带给她微砺的滚烫与轻颤时,东陵馥终是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音。

    “我不要做姜晚词的替身…”

    听得她哽咽颤心的话语,东陵晟一怔,却是猛地施加了狠戾的力道愈发张狂的惩罚着她,以至她余下的话语全数化作了媚骨的娇。吟。

    此时,他原本锁在她腰际的手,亦是因加重了指间的锢力,而让她腰上现出了青紫痕迹。

    半晌,身下的女子已教他折磨得凌乱而又凄迷,单是她眼中的泪光便已让软榻上的锦褥浸湿了一片,而她唇间则满是嘤嘤的哭泣混着声声低吟。

    “皇叔,你只知道这样欺负我…”

    听得女子微哑着嗓声的啜泣求饶,东陵晟虽未停止对她的折磨,却微微皱起了眉。

    看着她眼中的泪几欲在眼梢沁出一道微红的痕迹,他再度收拢了紧在她纤细腰身处的手。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她总是一次次的让他打破原则。

    她的母后害死了姜晚词,他应该杀了她,让那个女人痛苦。

    也只有如此,才能让他的愤怒释放点滴。

    方才,她哭着说,不要做姜晚词的替身。

    可她又怎知,他却是千杯不醉。

    许久,待他终是微微颤抖着释放过后,便以大掌轻抚过了东陵馥哭红的湿凉双眼。指尖缓缓滑至仍在低低抽泣的女子颈间,他再度拂过了她的睡穴。

    见这个眼中带泪的女子终是沉沉睡去,东陵晟抽身而退,一手拉过薄被替她盖上,便穿戴好衣袍出了厢房。

    此刻,天已入夜,而匿与院落中的黑影在见到他出来后,便是闪身上前行礼道,“王爷。”

    “嗯,现下安排的如何了?”东陵晟凤眸一挑,看向了他。

    黑影低垂着眉眼,应道,“属下已秘密调动了各方的天琰宗兄弟,埋伏在了帝都周围。而最为精锐的那批,则是已潜入进了帝都。”

    微一颔首,东陵晟缓缓道,“很好。”

    思及这两日发生的种种,他又道,“是谁暗中做了这么多事,胁迫皇后将本王放了?”

    黑影稍稍一顿,便道,“是云萝公主。”

    “她暗中安排了秋荷去见李肃将军,让他号召了其他几位时任军中要职将军带领着属下去了宫门外求见皇后,要为王爷讨回公道。”

    “另一方面,她又应了云萝公主的吩咐在外扩散关于王爷被陷害的流言,以激起坊间的民愤,来给皇后施加压力。”

    听闻他的话语,东陵晟轻轻眯起了双眸。

    忽的转眸看向黑影,他继续道,“姜晚词的尸身可有寻到?”

    眉间重重一拧,黑影沉声道,“属下追踪过去的时候,姜姑娘的尸身已经不见了。”

    闻言,东陵晟的眸色已是沉凝了几分。

    明明昨日在自己怀中的她确实已死去,所以他才会一时摄了心神。但她的死似乎并不简单,这其间究竟有何隐情?

    而她临死前,想对自己说的话又是什么?

    “继续再探。”

    “是,王爷。”黑影领命后,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刻,这抹黑影虽以极快的速度跃出了王府的高墙,可仍是没能逃过一早便藏在暗处观察的秋荷的注意。

    目光不离的追逐着前方鬼魅流转的身影,秋荷正施展着轻功与他在相向的树尖交替而跃。

    晚风,正呼呼的吹拂着秋荷翻飞而舞的发丝,便是在疾速追逐中教发稍或是树影迷了双眼,她也不曾放弃过,就似定要抓到他一般。而在这场追逐中,黑影似乎一直想要摆脱秋荷的纠缠,却又没有使用最为激烈的手段,以至二人竟是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帝都城外的一片荒林之地。

    月光中,秋荷细细地辨认着那抹灵活跃动的暗影,心中的疑惑已如潮水翻涌。

    她今日定要探个究竟。

    忽的提气加速了几分,秋荷在频频地点踩跳跃间,已渐渐跟上了他的步履。

    透光幽蓝的月色,她一眼便看到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虽说他的面容教此物完完全全遮掩了去,可为什么,她却觉得他的身姿影动间,却透着一抹莫名的熟悉?

    乘着轻功之力渐渐逼近黑影,秋荷猛地伸手擒上了他的手臂,却教他倏地回转身形灵巧避过。

    繁叶丛丛的碧树间,这二人一个后退,一个跟进,便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纠缠到了一道崖坡处。

    看着黑影在同她的周。旋中步步而退的靠近着崖坡边沿,秋荷竟是微有失神的放缓了逼近的速度。

    点踩着脚下的碎石砂砾,她一瞬便是脱口道,“小心。”

    可黑影的身后,已有大石飞砂朝下滚滚而落。顷刻间,满是惊悬之景。

    思及凌霄那日也是这般后退着掉落山崖,秋荷心中一颤,便是猛地转了身形攥上他的衣袍,将他推至了另一个方向。

    风影靡靡中,可她却因失了重力身子已朝崖间跌落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欲要离去的黑影竟是一个旋身以手臂揽上她的腰际,将她拉了回来。

    借着惯力扑冲到黑影的怀中,秋荷忽的以双手圈住了他的腰身。

    感受到对方的身子蓦地一僵,她趁着黑影似有怔愣的一瞬,竟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揭开了他戴着的银色面具。

    静柔的月华下,待她看清这张容颜的一瞬,已是浑身一震。

    目光瞥过怀中女子惊怔的眼,黑影忽的松开了困在她腰间的手,将她用力一推,便转身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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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云萝公主捎给皇叔的信

    *****

    翌日。:3w。し

    待东陵馥轻转着酸痛的身子懒沉的从床榻上爬起时,已是晌午时分。

    此刻,这女子正坐与梳妆台前看着手中的剑穗发呆,而玉岑则在她身后替其打理挽缠着发丝。

    只觉脑海中翻滚的尽是昨夜被皇叔缠绵着折磨的景象,她已是微微红了脸踺。

    看着女子脸上现出的艳彤之色,玉岑不禁担心道,“公主是不舒服吗?难道是发烧了?”

    听闻“烧”字,东陵馥竟是猛地陷入了尴尬中,脱口便道,“你才发***呢。犬”

    此时,秋荷与乐珊二人正推开厢房的木门走了进来,而乐珊手中,还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

    看着铜镜中倒映而出的两抹身影,东陵馥直觉她们二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将手中的药碗放置在圆桌上,乐珊朝她行了记礼后,便开口道,“请公主服了这碗药。”

    侧目看向进入厢房的陌生女子,玉岑蹙眉走了过去,“这是什么药?岂有你说喝,咱们公主就要喝的道理。再说了,你是谁?”

    面对这女子的责难,乐珊倒是不以为意的轻笑道,“卑职名唤乐珊,是摄政王的近身护卫。这药便是王爷吩咐乐珊送来的,说是公主看了自会明白。”

    缓缓起身来到圆桌前,东陵馥看着乌黑浓沉的药汁,心知这味道定是极苦。

    她自然是明白的,这是避孕汤药。

    昨夜,二人一番缠绵过后,皇叔便将滚烫释放在了她的身子里。纵使他们有了这一层关系,可二人却永远不会有孩子。

    不曾多想什么,东陵馥便在秋荷与玉岑的惊异下,端起汤药一口灌了下去。也不知是她喝得太过急切,还是汤药太过苦涩,她竟是蹙眉干呕了起来。

    玉岑一见,便心急地走到她身旁,以手轻抚着她的背脊,“公主还好吧?为何要喝这碗来路不明的药?就算公主不喝,也不会有人敢异议。”

    一把握上她的手,东陵馥微微一笑,“没事,方才喝得急了点。这药挺苦的,你去膳房替我拿一些清口的干果来。”

    转眸看向一旁的乐珊,她淡淡道,“乐姑娘,若是没事你便可回去向皇叔复命了。”

    瞥了眼身旁的秋荷,乐珊恭敬地应道,“卑职这就回去复命了,公主好好休息。”

    再度行了记礼后,她便转身离去,而玉岑也朝了膳房而去。

    *****

    片刻后,待厢房内只剩了东陵馥与秋荷时,这女子才缓缓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秋荷以一副不愿轻易妥协的模样,打着太极道,“公主是什么意思,奴婢听不太明白。不过,奴婢倒是很好奇公主胸口处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闻言,东陵馥猛地一惊,便低头看了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襟捂得严严实实,根本就不能看到什么。

    微微一叹,她才道,“方才你与乐珊一道进来时,我便觉你与她之间似乎不太和睦。按理来说,你应该不会认识乐珊,可她为什么对你有这样大的敌意?”

    秋荷微微蹙眉似有心事,却又不想让眼前女子担忧,便应道,“奴婢猜想,或许是因为凌霄。”

    “凌霄?她和凌霄是什么关系?”对于秋荷的回答颇感意外,东陵馥便想了一想。

    乐珊若是皇叔的护卫,势必会与凌霄朝夕相对,肯定也算是熟识,难道……

    “你的意思是,乐珊喜欢的人是凌霄?”意识到这一点后,东陵馥脱口问道。

    瞧着女子沉默不语的模样,她知道已是默认。

    再度叹了口气,东陵馥感慨道,“她的模样看上去,就不太好惹。如今凌霄生死未卜,我是担心她会把这个仇记在你的身上。届时……”

    闻言,秋荷忽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公主,奴婢正在调查一些事。”

    “因事关重大,奴婢暂还不能如实向公主禀报。但奴婢保证,待到时机成熟后,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公主。”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就差赌咒发誓了,东陵馥也不好一再追问,只道,“你,还有玉岑,我从不拿你们当奴婢看待。”

    “朋友之间除了危难时患难与共,更重要的便是信任。若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不能信任你们,那我实在不知还能信任谁。”

    “公主…”闻言,秋荷的眼圈已是微微灼红了几分。

    眉间一挑,东陵馥忙笑道,“是不是瞬间觉得跟着我挺不错的?不要太感动了。”

    真是拿这个满脑都是奇葩思想的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秋荷虽是笑着,但眉间的郁结却从未消散。

    沉默片刻,她终是开了口,“公主,你与摄政王之事,奴婢已猜到了几分。”

    “奴婢虽想不透公主为何要如此,但不管公主做出什么决定,奴婢都想一定有你的道理。所以,奴婢会一直护公主周全。”

    闻言

    ,东陵馥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件事还是没能瞒过心思灵巧的秋荷。她毫无条件的去信任这女子,这女子又何尝不是以此来回馈自己呢。

    展眉一笑,她想到前段时日调查的失踪宫女一事,便问道,“上次你是不是说沈柔在青。楼?”

    “不错,自那日跟踪她弟弟后,奴婢便发现沈柔应当是在花醉阁。”

    思虑着点了点头,东陵馥幽幽道,“事不宜迟,我们今日便去花醉阁找她。”

    *****

    想到要去花醉阁找寻沈柔,东陵馥便吩咐玉岑替自己换上了一身男袍,并挽了个单髻以玉冠固定住。

    三人一道出了王府后,便上了事先让秋荷备好的马车。

    帝都街头橙光明媚,暖香靡靡,街中往来而去的行人亦是连绵不灭。

    此番,花醉阁二楼的姑娘们正以芊芊素手洒散着繁花云瓣,且她们千娇百媚的风姿已引得不少路过的青年才俊驻足围观。

    打量着四下围观的男人们,老。鸨猛地一瞧,正有一位身着天青色衣袍的翩翩公子朝着自己款款而来。

    他手中的折扇一眼看去,便知出自名家之手,老。鸨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前。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花醉阁?”言语间,她已凑近了东陵馥身旁。

    瞥了眼楼上光。裸着双肩的女子,同是男装打扮的秋荷轻蹙了眉上前一步道,“不该问的就别问,伺候好这位公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将东陵馥周身打量过一番后,老。鸨急忙转身朝了大堂一吼,“贵客来了,还不赶紧招呼起来!”

    顷刻间,便有几名面容清秀的女子朝着东陵馥移步而来,可她们尚未近得她身,便被亦是一身男儿装扮的玉岑全数拦在了一旁。

    将折扇轻轻一摇,东陵馥径自朝了花醉阁的大堂内行去。

    “小哥可知道,这位公子喜欢何种类型的姑娘?”贴近秋荷身旁,老。鸨轻声问道。

    秋荷一笑,便是故作神秘道,“我家公子喜爱眉心有痣,体态丰腴的女子。”

    话音刚落,她便随在东陵馥身后踏入了大堂,只剩愣在原地的老。鸨心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

    在青。楼里,姑娘们都以花钿描在眉心为美,这有痣无痣,并不能一眼瞧出。

    但话虽如此,热情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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