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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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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就如芒刺在背般让她郁结着,不肯睡去。

    只觉心中的涟漪无法平息,东陵馥索性起身穿戴好了衣袍,决定去找皇叔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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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更里被和谐的是sao字)感谢roroma的荷包,mego7850的荷包和月票,陶瓷灯的三朵花和神笔,求宝贝们订阅收藏,无限扩散哇~(啊哈,夜里去找皇叔,他在干嘛呢,明儿见)

    。。。
………………………………

我不想对皇叔说“不”

    刚一来到东陵晟的厢房外,东陵馥便见几名婢女正掩上木门转身离去。皇婶应该不在吧?否则,她的贴身婢女应是守在厢房外。

    如此想着,东陵馥为求保险,便四处打望了一番在确定附近没人后,才以极快的速度走了过去。

    就算一会因擅闯厢房而被皇叔责骂,她也得先进了屋子再说。

    抱着这样的念头,东陵馥毫不犹豫的推开木门后,便将其迅速的关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皇叔不在吗?内室里竟也不见他的身影洽。

    目光轻扫过四周,东陵馥见桌案上尚有未合上的书卷,便忽的来了兴致。几步走了过去,她拿起东陵晟看过的书卷颇为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才翻过几页,这女子便已失了兴趣,可她却又不肯死心地再度翻了翻钤。

    这样的心情,就如男友喜欢看足球,女友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可事实上,又有几个女生是因为自己真心喜爱足球而与男友一道看的?

    她们不过是想要有更多的时间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为二人制造更多的话题罢了。

    话说,皇叔绝对算得上是个古董收藏家。

    东陵馥不经意间,便是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龙首,以及小格子里摆放的九龙玉杯等物件。这随随便便拿出一样来,在现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

    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张宣纸对折成小薄片,东陵馥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却又不知能留什么。

    皇叔极为敏锐,且对她死而复生后的异常有所怀疑,若她留下字迹,必会教他看出破绽。

    索性,她提笔在薄纸上描画了一个大头人物像,依照的正是皇叔的模样。除此之外,她还在旁侧配上了一个简单的笑脸。

    似乎自她与皇叔相识以来,都没有见过他真心笑着的模样。他这么好看,若是笑起来定会更加迷人。

    时间分秒而过,正待东陵馥想着皇叔为何还没回来时,却忽然听见门外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是皇婶。

    东陵馥猛地一惊,便只想着赶紧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可这厢房一眼就能看个通透,要怎么办才好?

    来不及多想什么,女子几步踏过,便将自己匿身在了更换衣裳的屏风后。

    *****

    此时,厢房的木门已被推了开来,紧跟在东陵晟身后的楚瑶手中正拿着一件新制的衣袍。

    示意一旁的婢女退下后,楚瑶才走到了他身旁,缓缓道,“王爷试试妾身新缝的这件衣袍可还合身。”

    移步来到桌案旁,东陵晟嗓音淡淡,“本王不是说过很多次吗,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何须自己亲自动手。”

    “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袍,王爷可是有哪里不满意吗?”楚瑶苦笑。

    之前,他还会装作宠爱她的模样,现在是觉得连装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吗?

    此番,已有婢女纷纷而入,将手中的热水朝浴桶中倾倒着。直至浴桶内的热水全数倒好后,她们还零星的洒了几片花瓣到水面,以来调节水雾的气息。

    “王爷,热水都已准备妥当了。”一切就绪后,婢女们皆候在了一旁。

    眸色淡淡地瞥了眼桌案,东陵晟便径直朝了更衣的屏风后走去。

    此刻,正蜷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的东陵馥在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叔踏进来的一瞬,只觉有一种周身被冰水浇了个通透的僵硬呆杵感。

    将小手举在胸口处,她尴尬地笑着对东陵晟摇了摇手,并以口语向他打招呼,“皇叔。”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便是让东陵馥几乎喷出了鼻血,皇叔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外袍脱了下来。

    即便他们二人已有了那样的亲密关系,可她也经不住这般销。魂的引。诱。

    便是一瞬,东陵馥的脸颊就已***如火。

    等等,似乎不太对!

    皇叔这般淡然如风的模样,他是故意的!难道皇叔早就知道她躲在屏风后面?

    正待东陵馥如此想着时,东陵晟忽然一手压在墙壁上,将她生生地困在了角落里。而他的下颌,竟还重重地压在她的头顶上,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

    什么,什么啊?!

    这简直是壁咚中的高压咚还带新技能!

    脸红心跳的沉浸在这个霸气侧漏的壁咚中,东陵馥正想着他下一步又会如何惩罚自己时,这始作俑者却已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

    在东陵晟的一声吩咐下,厢房内的婢女皆缓缓地退了出去。而待楚瑶正欲上前亲自伺候这男人沐浴时,却听得他淡淡道,“瑶儿这些天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闻言,楚瑶的手已僵在了半空。凝视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她一瞬便觉自己似离他越来越远了。

    轻垂眉眼,她微微苦笑,“妾身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又隔了一会,待东陵馥听闻厢房内的众人连同楚瑶都离开后,便开始郁结着要不要出去。

    此时,屏风外却传来了男人低沉幽魅的嗓音,“还不快出来。”

    撇了撇嘴,东陵馥听话地走了出来。见东陵晟已坐在浴桶中恣意的泡澡,她瞥了眼门口处,开口问道,“皇叔怎么知道我在屋子里?”

    心念一闪而过,她已是自问自答起来,“是因为那张纸笺吗?”

    “侍婢走了,换你来伺候本王沐浴。”压根没打算继续她的话题,东陵晟轻合上眼悠悠地开了口。

    看着皇叔一派怡然的模样,东陵馥咬了咬唇瓣。

    这明显就是吃定了她的节奏,可自己偏偏又求之不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缓步走了过去,东陵馥一挽衣袖便蹲下了身子。看着皇叔肩背处棱角分明的肌理线条,她不禁暗叹这男人的身材乃是极致完美。

    伸手执起一旁的棉帕,她开始挽着热水朝他身上擦抚而去。

    瞧着薄薄暖雾中沉静无言的绝美男人,东陵馥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沈柔说起的书信。

    那云萝公主深夜派人给皇叔送信究竟是何原由?这信的内容又是什么?还有,那女子为何要深夜前去长倾殿呢?

    这一个个问题就若谜团一般,似乎其中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甚是环环相扣。

    半晌,待东陵晟终是沐浴完毕,带着周身的薄荷气息缓缓行至内室后,这女子便去到一旁替他拿来了干净衣袍。

    微显拘谨的来到皇叔身前,东陵馥见他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可自己却是万分羞涩。

    第一次,她是这般近距离的在艳艳烛火下打量他的身子。从形骨到肌理,再到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气息,无不令她灼眼烫心。

    索性,她便低垂了眉目,只是凭着触碰替他穿戴衣袍。

    将视线从窗外的月色拉回至身前女子,东陵晟正将她娇羞无措的模样尽收眼底时,却忽然发现了她手臂间缠绕的纱布。

    那上面,已隐隐绰绰地渗出了血色。

    眸光一敛,东陵晟开口道,“你傻了吗?方才为何不说?”

    抬眸迎上男人审视自己的目光,东陵馥不紧不慢地应道,“因为我不想对皇叔说‘不’。”

    霎时,东陵晟便一手揽上她的腰身,将她紧贴向了自己。微眯起双眸,他嗓音微冷了几分,“你今日去哪里了?和谁见面了?”

    看着正以深暗目光逼视着自己的皇叔,东陵馥微有支吾的应道,“我保证,不是皇叔想的那个样子。我与霍昕只是偶遇,他送我回来而已。”

    除此之外,对于今日发生的其他事,她皆保持缄默。

    见皇叔眼梢的弧度已在邪魅中凝绕出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东陵馥只觉仿若是自己撩拨挑衅了他的威权霸信。

    “若是本王没记错,鱼儿方才还说绝不想对本王说‘不’。”

    略显无措的轻闪着目光,东陵馥正欲开口解释之际,他却蓦地低头袭上了她的唇。甚至没有任何亲吻,他舌尖便直直地压入了她口中,挑着她的舌吸索纠缠。

    这般惩罚式的吮吻,让东陵馥的唇间尽是痛麻。可便是她怎样闪躲,都避不过他的追逐,她终究都要被他霸道的吸缠着,退无可退。

    此时,他滚烫的掌心已沿着她纤细的腰身探入了肚兜内,他指间流连而过的触碰,就如电火一般让她瞬间生了酥软颤麻之意。

    颇为满意身前女子给予的反应,东陵晟再度将她抵上了冷硬的墙壁。看着她清水般的眸中正盈盈闪动着一许流光,他将口中的掠夺渐渐化作了缠绵的亲吻。

    片刻后,待她眼中的迷媚之色开始清晰时,他忽的离开了她的唇,将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

    只觉一抹力道按压下了自己的腰身,东陵馥的裙摆已教他撩起。便是一瞬,那酸涩的微痛之感便由他的沉入,再度占据了她的身子。

    耳畔,是他浅含轻吻的撩拨,混着低哑魅惑的嗓音,“鱼儿还是不肯告诉本王吗?”

    见东陵馥轻皱着小脸,唇间已是颤涩地低吟,却不言语,东陵晟忽的直起身子给予了她更为极致地沉沦。

    没关系,一夜的时间。

    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倔强的丫头开口说实话。

    *****

    翌日,兰陵殿。

    斜倚在内殿的软榻上,皇后温敏彤微显倦怠的以手捏了捏眉心。这几日来,她因心中郁结,食不知味,而致胃疾复发。

    将手缓缓地抚过腰肚,她执起茶水浅饮了一口后,便听得珠帘外小太监的传话声,“皇后娘娘,太医到了。”

    “嗯,让他进来吧。”温敏彤轻合上眼,嗓音低慵地应了话语。

    片刻后,便有一名年轻男子提着药箱来到珠帘外,挑了衣摆跪下,“臣陆横逸参见皇后娘娘。”

    听闻这抹声息并非是严太医,温敏彤张开双眸看向了跪地男子,“今儿怎么是你?”

    “回娘娘,严太医因要回家奔丧,便告了三日假。这三日,都将由臣来调理娘娘的药食身子。”陆横逸轻垂眼眸,不卑不亢的应了话语。

    “嗯,本宫听说你是严庆的得意门生,首席大弟子,想必这岐黄之术也是极为精妙,你便来替本宫瞧瞧吧。”

    温敏彤缓缓打量过他,眉眼间尽是晦涩不明之绪。

    “是,娘娘。”陆横逸起身掀开珠帘,上前几步后便再度跪了下来。

    从药箱中拿出诊脉而用的丝绢,他将其铺陈在了温敏彤的腕间。以指尖探上妇人的脉息,他开始静静地默听着脉搏频率与快慢之变。

    片刻后,陆横逸朝了她一揖,恭敬道,“皇后娘娘是因心中有郁,食不规律而导致了胃肠不适。臣会替娘娘开一些舒气暖胃之方来给予调理。”

    “另外饮食方面,臣也会嘱咐御膳房做一些生津可口的小菜来给娘娘作为三餐的调剂。如此,娘娘配合着臣的方子加上按时按量的用膳,不出三日便能好转,一月便可痊愈。”

    听得他的言语,温敏彤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没想过,这个样貌清俊的年轻男子,在医识见理上却是丝毫不逊身为太医院掌事的严庆。

    微启唇瓣,正待她欲说些什么时,却听得陆横逸又道,“不过,臣以为娘娘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心疾。病由心生,若娘娘能开怀畅快一些,这些病疾自不敢来寻娘娘的麻烦。”

    展眉轻轻一笑,温敏彤点头之际,却见太子东陵皓款款踱至了内殿的珠帘前,行了记礼,“儿臣见过母后。”

    徐徐直起身子,她微一挑眉便道,“太子今儿怎么记得来本宫这里?”

    见这妇人似有暗嗔,东陵皓忙上前几步扶上她的手臂,轻笑道,“儿臣这不是得知母后身子有恙,便赶紧过来了吗?”

    温敏彤斜了眼他,笑骂道,“本宫算是没白疼你。”

    此时,陆横逸已起身朝东陵皓行礼,退至了一旁。而兰陵殿内,却再度有一人踏了进来。

    一眼掠过内殿中的三人,东陵馥乖巧的朝了温敏彤与东陵皓福身,“儿臣见过母后,妹妹见过大哥。”

    看着殿中相继而来的二人,温敏彤已是笑得开怀,“这母后一病,你们倒是上心。”

    从婢女处接过茶水递至她手中,东陵馥笑言道,“母后可别这么说,便是母后身子无恙,儿臣也是时时惦记的。”

    “嗯,都别站着了,快坐吧。”温敏彤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依着她身旁的红木椅坐下。

    此时,东陵馥已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候在一旁的陆横逸。今日来给母后诊脉的太医,居然不是严庆,而是这样年轻的一名太医。

    不过,看母后眉间虽有倦色,但心情似为愉悦,想必这太医的医术也是颇为了得吧。

    轻啜了口手中茶水,温敏彤看向正把玩手中花件的东陵皓,缓缓开口道,“皓儿今日能记挂着母后前来探望,母后十分欣慰。”

    “但母后也希望你平日里能多做些正经事,每天能去军营中督军练兵。”

    皱眉抬起头,东陵皓颇不情愿的应道,“儿臣东宫中还有众多事务需处理,稍后再说吧。”

    军中那么艰苦,哪里比得上他在东宫的日子,他才不会去。

    闻言,温敏彤竟是蓦地冷了脸色,轻斥道,“你还想不想要皇位了?想的话,就按母后说的去做。”

    见这妇人已是拿皇位来给自己施压,东陵皓微一沉吟,便道,“母后莫要气恼,儿臣听你的便是。”

    “好,既然皓儿能体会到母后的良苦用心,母后也不会逼你太紧。你今日便先休整一番,明日再出发去军营吧。”瞧他终是改口应承,温敏彤的面色已是舒缓了些许。

    目光落向杯中的淡碧茶叶,她悠悠道,“届时,莫忘了邀上你的皇叔一道前去。”

    听闻这二人的对话,一旁的东陵馥虽未言语什么,但心中却生出了一抹不详的预感。

    *****

    东宫内殿的宽大床榻上,东陵皓正拥着爱妾紫妍万般缠绵,极尽狂热。可帐幔外,随侍的太监已是第三次低声提醒道,“太子,该起身出发去军营了。”

    看着身下娇喘连连的女子,东陵皓微拧着眉,终是不耐的应了话语,“孤知道了,去外面候着吧。”

    片刻功夫,东陵皓终是粗喘着气息在缠绵一夜后,一手掐过女子令他销。魂的柳腰,抽身而退,“好好在东宫待着,等着孤回来疼你。”

    蓦地翻身坐起,他尚未来得及唤人伺候穿衣,紫妍便以软腻滚烫的身子再度贴上了他的背脊,“太子,妾身舍不得你。”

    随着她纤细的指在他胸膛流连而过,东陵皓本就未灭的欲。火便是再度被她撩了起来。倏地回身将她压下,东陵皓瞬时让这床幔之间溢满了旖旎春色。

    如此,他竟是挨到了晌午才慵懒起身。由婢女伺候着穿戴好衣袍,他在用膳过后出了皇宫。

    一路骑着马行至帝都城外,东陵皓正略显疲乏的在路旁稍作休息时,一名下属已是在飞烟滚滚中策马赶了过来。

    目光掠过朝了自己行礼的男子,他开口问道,“青芜带来了吗?”

    忽的凑近几分,男子压低了嗓音道,“太子放心,属下已暗中派人将青芜姑娘送至了军营。属下去天香楼时,老。鸨听说是太子请的,还额外奉送了五名美人一道前去。”

    原本,这男子是满心得意的等着太子奖赏自己办事得力,可没想到,东陵皓竟是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并斥道,“你他。妈的蠢蛋,有做坏事的人还要到处宣扬自己的吗?”

    男子教他打得一懵,而后便意会着惊慌道,“太子,那要怎么办好?”

    “封锁消息,若是谁敢泄露半句,斩立决。”东陵皓皱眉,冷冷而语。

    转眸看向一旁的护卫,他又道,“去摄政王府传孤的话,邀请摄政王到军营来与孤一道督军练兵。”

    “是,太子。”应了他的话语后,那护卫便翻身上马,朝了摄政王府奔去。

    *****

    郊外军营。

    一间宽阔奢华的锦绣营帐内,东陵皓正静坐于红木椅上轻饮着茶水。可他的目光,却是一直有意无意的打望着垂散在内室门口的轻纱帐幔。

    片刻后,一名宫里的老嬷嬷从内室中走了出来,朝他行礼。

    “检查的情况如何了?”东陵皓以指尖弹过杯身,缓缓开了口。

    老嬷嬷上前一步,恭敬道,“经老奴的一番细细查验,里面的姑娘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微一颔首,东陵皓便摆手示意她退了下去。而此时,已穿整好衣袍的青芜便是柔柔款款地从内室中踏了出来。

    徐徐站了起身,他踱步来到女子身旁,轻轻打量着笑道,“青芜姑娘与那人长得可真像,若你不是处子之身,孤还以为你就是她。”

    作为父皇的帝妃,那人断不可能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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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闻言,青芜微微一笑,“不知太子殿下说的那个人是谁?”

    忽的收了笑意,东陵皓嗓音冷沉了几分,“你无须问这么多,只管做好孤交代的事便可,否则…”

    “青芜的家人都在太子手上,青芜明白这其间的分量。”眸光轻轻一凝,她又道,“太子放心,青芜定会竭尽所能让太子满意。”

    挑眉看向眼前容颜明媚,眸若静水的女子,东陵皓忽的凑近,一手挑起了她的下颌。

    目光直直地凝着青芜,他以指尖勾起她肩头的一缕发丝自鼻端轻撩而过,笑道,“真是可惜了,若不是孤有任务交代给你,孤不介意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洽”

    眼波无绪的看着神色轻佻的男子,青芜淡笑道,“听闻太子宫中姬妾无数,且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青芜哪里又比得上。”

    见她这般一说,东陵皓撤了勾缠她发丝的手,一把揽上了她的腰身。以滚烫的大掌缓缓抚过她的背脊,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依孤来看,倒也未必。钤”

    暖热的气息徐徐喷薄在女子脸颊,他眼中虽有戏谑,却也带着一丝暗色。

    颐妃,尽管是他父皇的妃,可他还是颇为欣赏的。

    而此刻,青芜面对他的撩拨挑弄,却是不悲不喜,不近不离。

    看着眼前清淡中沉着一丝傲色的女子,东陵皓勾唇一笑,便适时的放开了她。

    目光缓缓挑向她,他微沉了嗓音,“记住自己该做的,莫教孤失望了。”

    *****

    自黄昏时分,东陵晟被太子东陵皓的人传话请去帝都郊外镇守的军营后,东陵馥便一直在心中想着那日皇后与太子的对话。

    入夜,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了半晌,最终还是悄悄地起身唤了秋荷与玉岑。

    三人商量一番决意夜入军营后,东陵馥便让玉岑寻了三套粗犷的男装来。这次,她们可不要扮富家公子哥,而是要扮作粗陋憨厚的汉子。

    一番乔装下来,东陵馥见秋荷往头上扎了粗布长巾后,便觉倒还有些市井之徒的模样。因为她常年习武,肤色相对粗黑一些。

    可自己与玉岑便是缠了头巾,却还是因肤白貌秀而生出了一抹深深地违和感。

    兀自行到铜镜前照了一照,东陵馥忽然开口道,“玉岑,去寻把剪刀来。”

    微显怔愣的看着一旁女子,玉岑问道,“公主要剪刀做什么?”

    “你去拿来就知道了,我来给咱们俩加点料。”东陵馥轻扬眉梢,笑得灿烂。

    片刻功夫,待这女子一手接过玉岑递来的剪刀后,便以手摸探着寻了一缕颇为柔软的发丝,剪了一截下来。

    见得这般情景,玉岑不禁低呼道,“公主为何要剪了头发?”

    东陵馥一眼瞥过她,并未回应,而是道,“府中可有浆糊?有的话,你去替我拿来。”

    攥着发丝来到一侧的圆桌旁坐下,女子将烛台端至自己跟前后,便开始将发丝细细地修剪着。

    半晌,在东陵馥就着浆糊与发丝的一番打理过后,她将玉岑一道拉至了铜镜前。

    此刻,镜中倒映而出的二人,再无书卷秀弱之相,而是两个以发为须的大汉模样。

    看着这般情景,玉岑不禁大笑,“这一乔装,哪里还有姑娘家的模样,还是公主机智万变。”

    “那是自然,跟了一个足智多谋的主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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