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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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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是‘她’,太子是因为她像‘她’,所以才会利用她来接近皇叔的吗?”东陵馥皱眉一叹,像是在念魔咒般,竟连身旁的秋荷与玉岑都听着有些寒碜。
沉默许久,她从腰间的荷包内缓缓拿出两枚剑穗,摊在了掌心。
以指尖轻捋过剑穗的锦线流苏,东陵馥静凝着崭新缠绕的明黄琉锻,兀自陷入了沉思中。
那日由玉岑翻找出霍昕之前交给自己的剑穗后,她便将从皇叔别院取来的那枚剑穗同它放在了一起。
这两枚一模一样的剑穗虽是精巧细致,但因摆放了许久,已有些素旧褪色。所以,她今日进宫便是为找宫内的编绣巧匠,替她将两枚剑穗翻新一遍。
既要将其重新送与皇叔,她自然是要打点得别致一些,可是……
东陵馥愣愣地看着手中剑穗,思绪如烟。
片刻后,待马车缓缓停在摄政王府的门前时,东陵馥刚在玉岑的搀扶下踏入大门,楚瑶的贴身婢女绿禅便迎了上前。
“公主回来了,先进屋休息会吧,王妃此番正在茗香苑替青芜姑娘打点住处。”
闻言,东陵馥微一颔首后,便道,“皇叔呢?”
“王爷与青芜姑娘在书房。”绿禅轻皱着眉,应了话语。
“我去看看皇婶,你们先回厢房吧。”东陵馥朝一旁的秋荷与玉岑示意过后,便径直往茗香苑所在的方向踏去。
来到茗香苑的厢房前,她一手推开厢房时,正见楚瑶在屋内张罗着婢女摆放物件,装点厢房。
目光落向正在整理床榻的婢女,楚瑶吩咐道,“这床褥的棉絮要垫得厚实些,褥子用轻软的丝锦云绣来铺陈,王爷不喜欢太硬挺的。”
“还有,记得在床榻四角压上清莲香包,那是王爷喜爱的味道。”
瞧这女子正有条不紊的指挥婢女替青芜布置着厢房,东陵馥缓步来到她身旁,淡笑道,“皇婶真是细致周到。”
闻言,楚瑶微微一笑,便道,“馥儿回来了,可想吃些什么?我让下人去做。”
“不用的,皇婶,我不饿。”东陵馥摆了摆手,便开始细细打量着房内的摆设。
见厢房内已布置的差不多了,楚瑶朝一旁的婢女们吩咐道,“你们要是忙完了手中的事,便先出去吧。”
片刻后,带婢女们陆续出了厢房反手带上木门后,这女子才拉着东陵馥在圆桌旁坐了下来。
抬眸看向房内的一花一物,楚瑶顿时没了方才的宽和淡然之相,竟满眼都是荒芜,“你知道吗,王爷之前虽从宫中收了个侍妾入府,可他从来没有碰过那女子。”
“但自我看见青芜姑娘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她会牢牢占据王爷的心。”
面色苍白的浅浅一笑,她幽幽地继续道,“纵使我心中早已明了,却仍盼王爷能对我有一丝怜惜之情,我是不是很傻?”
听闻这女子苦楚凄哀的话语,东陵馥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的胸中,又何尝不是万般滋味聚心头。
*****
晚膳时分。
摄政王府的前厅内,楚瑶已悉心的吩咐婢女将各色菜肴上齐,并拉着东陵馥一道在桌旁坐了下来。
浅看烛台上盈盈闪耀的火光,东陵馥略显失神地与她静候了一会,便听闻有脚步声朝着前厅而来。
此刻,东陵晟正与青芜一道踏入了厅内。
忙起身迎向这男人,楚瑶将他拉至主位上坐下后,便轻笑着朝青芜道,“妹妹也快些入座吧。”
青芜朝她欠身示礼后,便微微一笑,“多谢姐姐。”说完,她便依在东陵晟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到了,便开始用膳吧,不然一会都凉了。”楚瑶环了眼众人,如从前一般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张罗着大家用膳。
而东陵馥亦如从前一般只顾埋头吃着碗中的饭菜,并不多言多语。
看了眼东陵晟,楚瑶夹了一筷菜肴放入他碗中后,便将目光落向了一旁的青芜。
见这女子初来王府似还有些拘谨,她便又夹了一份菜肴放入青芜的碗中,“妹妹身子好生单薄,可要多吃些。”
“瑶儿,往后青芜的吃穿用度都给她换上府里最好的,每月发放的月钱也要丰厚些。”东陵晟忽然开口,嗓音淡淡。
闻言,楚瑶尚未收回的手微微一僵,便笑道,“瑶儿知道了,王爷放心。”
待她坐下后,众人便似陷入了一抹古怪的气氛,直到晚膳终了,也没有人再开口说些什么。
*****
入夜。
端着亲手煮好的宵夜,楚瑶缓缓来到东陵晟的书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瞥了眼仍在烛火下阅着书册的男人,她将食物放在圆桌上,轻声道,“王爷,夜色已深,若是饿了,便来吃些东西吧。”
并未抬头看她,东陵晟仍注视着桌案上的册子,只是嗓音无绪的开口道,“瑶儿,你知道本王耐心有限,有什么话可直接说。”
目光凝向教橘暖色烛火映射着极致容颜的男人,楚瑶缓缓道,“妾身知道王爷迎娶青芜姑娘势在必行,但妾身有一事不明。”
“在青芜姑娘的背景与目的尚还不清的情况下,王爷便封她为侧妃,是否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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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喜夜宴,为君行酒陈三愿
此时,东陵晟抬头轻扫了眼随楚瑶一同进来的东陵馥。``し
将手中的书册放于桌案上,他看向神色局促的楚瑶,沉声道,“所以,你与云萝一起,便是来指责本王的?”
“妾身不敢!”楚瑶猛地一惊,瞥了眼身旁的东陵馥。
她上前一步却又不敢再靠近一些,便急忙解释道,“妾身只是有些担心,所以才拉上馥儿一道过来。”
“这青芜出现得太过诡异,且不论她的样貌极为酷似…颐妃。或许,她刻意接近王爷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忽然间,门口传来了碗碟掉落在地的碎裂声响,东陵馥与楚瑶转眸看去,竟见青芜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地上蹂。
下一秒,这女子便轻笑道,“本想着给王爷送些宵夜来,没想到姐姐已提早准备了,我真是多此一举。不打扰你们谈话,我先走了。”
蓦地蹲下身子,青芜已低眉捡拾着地上的碎片。而此时,东陵晟竟迅速起身走到了青芜身旁,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淡淡道,“这些事交给府中的下人做便好。”
看着门外的二人,东陵馥辨不清皇叔的神色,却觉自己与他似乎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若一切只是皇叔的一场戏,他便不会因担心那女子受伤,而毫不犹豫地去到她身旁。
若一切都是真的,又怎么会让人觉得他口中分明道着关怀的话语,却又透出些许让人难以察觉的疏离。
这戏里戏外,他究竟存了几分真心?又带着多少假意?
此刻,楚瑶已红了眼圈浑身颤抖着。最终,她只是向东陵晟行礼过后,便落荒而逃般的离开了书房。
缓步走到门口处,东陵馥在与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停下了脚步,轻声道,“云萝想问一句,皇叔当真要迎娶青芜姑娘吗?”
或许,她由始至终都以为,皇叔在御花园应下这桩婚事不过是拖延暂缓之策。
“三日后,本王会册封青芜为侧妃。今日你鼓动瑶儿一事,本王可以不计较,以后休得胡闹。”东陵晟微凝了双眸,话语间尽是不容置疑。
一瞬,东陵馥疯狂地想要为自己争辩些什么,可已到嘴边的话语却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此刻,她终是明白,自己或许连与皇叔辩驳的立场都没有。
“知道了。”只是这样清淡地应了一句,东陵馥便转身离去。
垂眸看了看自己指上的鲜红划痕,青芜笑道,“摄政王,要我去解释一下吗?”
说着,她抬眼凝向了面前男人,可他却只是目光淡然地看着某处,并不言语。
*****
三日后。
教红绸绫罗装点得彤艳灼灼的摄政王府内,满是前来道贺致喜的朝臣宾朋。在那同样映着喜气之色的王府前厅中,身着大红吉服的东陵晟已在礼仪官的主持下,同青芜完成了成亲仪式。
此时,已有不少观礼宾客纷纷上前说道着贺喜之言,而东陵晟则是从容若水的应承着各数荣庆的祝婚词礼,并无大喜大动之色。
就在前厅内满是众人的喧闹笑语时,一名身着堇色烟萝绮云裙的女子款款踏入了厅内。
风姿绰约的朝着喜堂前方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行去,东陵馥每走一步,都有不少人顿住欢颜,将目光注视到她身上。
这个容颜明媚,眼梢凝绕着万般风情的女子,竟是一瞬便让那些凝目之人屏了呼吸。
此刻,众人皆已不约而同地为她乱了心跳,许是因她流红似蜜的娇唇,亦或是眉间那一点烫人魂念的艳艳朱砂。
直至前厅中所有人都不再轻言细语,而是静赏着这道令人怡悦耀目的景致时,立于喜堂前方的男人已缓缓转过身,眸色深重地看向了她。
随着女子曳地的裙尾流连着地面静躺的红鸢花碎,翻覆轻逸出另一抹婉转柔长,她已在东陵晟的面前顿住了步履。
香靥深深的看着皇叔与他身旁的女子,东陵馥瞥了眼在自己身侧站定,并端着酒壶与酒杯的秋荷。
见喜堂内的气氛一瞬凝结,青芜轻撩起了喜帕,可东陵馥却淡笑道,“新娘子的盖头可是要夫君来掀开的。”
正待众人听闻她的话语后,面面相觑的不知这女子究竟想要如何时,东陵馥眉眼含笑的继续道,“我有一些话想对皇叔与青芜姑娘说,不,已经是皇婶了。”
接过秋荷递来的第一杯酒水,她看了眼在场众人,便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喜夜宴,红叶题诗盛装妍,行酒陈三愿。”
“一愿比作双飞鸿雁。”
交叠着双手将酒杯移至唇边,东陵馥仰头一饮而尽。待秋荷替她杯中斟满酒水后,她再度将酒杯朝前微微一扬。
“二愿皇叔儿孙满园。”
在众人的注目下喝尽第二杯酒水,东陵馥强忍着喉间灼辣的刺烈,只是眉间如水的看着东陵晟,静待秋荷斟上第三杯酒水。
“三愿相爱相守岁岁年年。”
咬牙饮下第三杯酒水,她的嗓音虽被烈酒熏染得卷带了一丝沙哑,却字字清晰。
“你俩,永缠绵。”
只觉自己连着喝下三杯酒水后,已有了丝丝点点的*之状,东陵馥仍是眉眼不动的凝着皇叔,却见他眸中的暗重之色已如渊似墨般越来越浓,深得仿若就要将她吸摄进去。
尽管如此,东陵馥唇角上扬的弧度亦从未消减过分毫。
若我有十二面嫣然,只愿,留在你眸中的那面风骨最美。
*****
锦芙宫。
以手抚上仍显胀痛昏沉的脑袋,东陵馥皱眉张开双眼之际,是那精绣的鹅黄轻纱床幔。而她鼻端,则是柔逸着一抹清新的暖暖薄香。
悠悠地转眸看向一旁,那赫然映入她视线的秋荷与玉岑,让她的目光已是倏然凝滞住。
怔懵的看着二人,东陵馥尚未来得及开口问些什么,玉岑便率先道出了话语,“公主,你醒了。”
“嗯…”略显慵懒地拉长了尾音,东陵馥仍是有些木然。
“公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吐?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玉岑眉眼担忧的看着女子失了血色的面容,急急开口。
听着玉岑在耳畔喋喋不休的话语,东陵馥的头痛反似更加重了,她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只记得向皇叔祝酒,而后发生了什么事,竟一点印象都没了。她究竟是喝了多少,才会断片得这般厉害。
此时,秋荷暗中拽了玉岑两下,这女子才从一旁候着的宫女手中接过汤碗,走到了东陵馥身边,“公主,先喝了这碗醒酒的汤药,一会才好用午膳。”
东陵馥刚抬起胳膊,便觉手臂有些软痛乏力。瞬间,不详之感已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动了动藏在锦被中的双腿,她依旧体会到了一袭木木地迟钝。
瞥了眼掩嘴轻笑的玉岑,她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闻言,玉岑微有惊讶地反问,“公主,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一眼扫过欲言又止的女子,东陵馥转眸看向了一旁的秋荷,催促道,“秋荷,你来说!”
“其实公主昨晚也没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不过是小小地宣泄了番情绪而已。皇后娘娘已下了懿旨,宫中任何人都不得再提此事。”秋荷眉眼淡淡地道着话语,就似在诉说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见东陵馥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她微微一叹,继续道,“公主本就不胜酒力,在给摄政王连敬三杯酒之后,你回到厢房便已醉得恍惚。”
“原本,奴婢与玉岑想服侍公主休息,可你死活不愿待在摄政王府。所以,我们便备了马车送公主回宫。”
半响,见秋荷未再言语,东陵馥便微微蹙眉道,“然后呢?发生了何事,为什么我醒来会浑身酸痛?”
此时,秋荷推了推一旁的玉岑,向她使了记眼色。这姑娘倒是老实,接着秋荷的话便道,“公主在马车里一直嚷着说有些闷,后等马车进了宫后,公主并没有直接回锦芙宫,而是一下马车便径直朝着城楼上去了。”
闻言,东陵馥已是满脸黑线,却还故作沉定地轻责道,“既然知道我已醉得不省人事了,你们二个怎么不拉住我?”
玉岑低低一叹,便略显哀怨的应道,“奴婢与秋荷二人一路跟着公主可没少劝,可也要公主能听我俩的才行啊!你动不动就用公主的身份来吓人!”
“后面呢?赶紧说!”东陵馥心生燥闷的急急催促着。
瞥了眼秋荷,玉岑将心一横,便咬牙道,“公主到了城楼上以后,嘴里一直念叨着,说是想要去吹吹风。然后你就直接爬上了城楼的高台,好像还一直反复说着什么,油酱铺,矮酱铺…”
“公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奴婢只听过酱油。”
瞬间,东陵馥已脑补出自己昨晚在皇宫城楼上发酒疯的模样。顿时,她便觉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youjump,ijump。这是谁要和谁生死相随,泰坦尼克号都出来了,还能再扯一点吗。
正待东陵馥万般挣扎着郁结之时,这玉岑又连忙补刀道,“还有,公主,肉丝和接客又是谁?听上去感觉不太像人名。”
玉岑自顾说道着,却未发现东陵馥的脸色已紧绷僵硬到极致。只见她忽然扬手指向了殿外,凝声道,“你们两个死丫头都给我出去!”
见这女子是真生气了,玉岑与秋荷赶紧一溜烟的奔出了内殿,急急避祸去。
随手将醒酒汤药摆在一旁的矮塌上,东陵馥缓缓起身下床,便洗漱换衣去了。
许久,直到宫女将午膳端至内殿呈上,那玉岑与秋荷也没敢进来。遣退了殿内随侍的宫女与太监,东陵馥心觉自己终能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了。
似是身子还未从醉酒的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东陵馥看着一桌子自己平时爱吃的精美
菜肴,竟是毫无胃口。
索性,她只得随手拿起一碗清粥,也顾不得烫口便喝了起来。不知是因胃里空了太久,还是她猛然吃得太快,这清粥刚入腹,她胃里便翻腾了起来。
一瞬,那才咽入喉中的粥米便全数教她吐了出来。
几番折腾过后,东陵馥用清水漱了漱嘴,便心生一抹烦闷。
她不想在宫里待着,一来是担心玉岑与秋荷二人会小题大做;二来宫外有她惦记的人,她总想着若是人在外面,似乎二人的距离便不再是那般遥远。
*****
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东陵馥独自走在行人不灭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四处打望着。
此刻,虽有绚烂的暖阳耀她一身,可这道荣华漫天的光束却怎样也无法明媚她满是潮闷的心。
眸光一一扫过街边的茶楼赌坊,店肆客栈,她最终来到了一间楼宇装饰颇为考究的戏园前停住。
此时,正在门口迎客的伙计一见她到来,便热情的上前拘礼道,“姑娘可是来听曲儿的?咱们园子里可是聚集了帝都的名伶花角,弹唱高手。”
一眼掠过戏园上方高悬的金字店招,东陵馥唇角微微一扬,便踏了进去。
在伙计的引领下进入大堂内,她抬眸看了眼戏台中央正在演出的武生花旦们,以及上下三层看观演出的客人后,便缓缓开口道,“今儿这园子,本姑娘一人包了。”
言语间,她从荷包内掏出了一叠银票在手中轻轻一晃。
今日,她便要来亲身感受下,传说中的一掷千金。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的银票,伙计微怔了片刻后,便哈着腰身将东陵馥请至一旁的位置上坐下,随后急急地将戏园的掌柜请了来。
听闻东陵馥的来意后,掌柜忙快步迎了过来。看到这女子手中白花花的银票是真真不假,他即刻便吩咐了戏园的伙计将园内的客人安抚清场,并亲自领着她去到了二楼的隔栏雅间。
惊遇这样的财神降临,他是丝毫不敢怠慢。
待东陵馥缓缓在戏园最好的位置上坐定时,已有伙计奉上了特等茶水与上品糕点。
下一秒,掌柜便掐媚的开口问道,“姑娘,不知你想听什么曲子?”
眸色淡淡地看了眼中央戏台上的布景陈设,东陵馥以指尖挑出一张银票交予掌柜手中,便道,“就演你们园子里最卖座的戏。”
双手捧着银票,掌柜即刻便满脸堆笑的朝一旁伙计吩咐道,“去,让小桃仙给这位姑娘演《龙凤呈祥》!”
“好嘞!”伙计应了一声后,便转身朝楼下奔去。
片刻后,随着一阵二胡与琵琶交相辉映的乐声悠悠传来,已有姑娘清灵悠婉的嗓音徐徐荡入了东陵馥的耳中。
半晌,只觉下面那姑娘的表演甚是可人,她又抽出一张银票晃了晃,“这是本姑娘打赏给小桃仙的。”
见东陵馥打赏竟是如此阔绰,随候在不远处的掌柜已躬身行了过来,“小桃仙能得姑娘的赏识喜爱,真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小的替小桃仙谢姑娘打赏。”
挑眉看了眼下方唱得动人的小桃仙,她摆手示意掌柜退下后,便轻靠上软椅犹自享受着这一切。
片刻后,竟有一抹吵嚷的声响传入了戏园。不消片刻,一名伙计就步履匆促的奔上楼来朝掌柜禀报道,“掌柜的,不好了!”
“有什么事轮到你这般大呼小叫的?没看到这里有贵客吗?”掌柜拧眉斥道。
轻轻咽下口水,伙计稍顿了片刻后,才道,“贾公子点名要小桃仙去府上唱曲,可小的方才说,场子已被贵客包下,今日不做任何人的生意后,他们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说是要抢人!”
正在这伙计如此说着时,下方的唱曲已戛然而止,而更有几人竟是冲到了东陵馥所在的雅间来。
几人一见这包场之人竟是个貌美无双的姑娘,为首的粗汉便不怀好意的笑道,“姑娘,你若想听那小桃仙唱曲,不如同她一道去我们公子府上吧,咱们公子定会好好招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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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这位公子,你家夫人有喜了
言语间,他已一手推开了欲要上前劝解的掌柜。
冷冷地看着色眼眯眯的粗汉,东陵馥弯了唇角,“若本姑娘说‘不’呢?”
见这女子眉间凝着一抹倨傲不屑之色,粗汉虎着脸沉声道,“那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他便朝身旁几人渡了记眼色。见这几人蛮横地便要捉走自己的财神,被推搡至一旁的掌柜再度赔着笑脸凑了上来,“秦二哥,有话好好说。”
“老子今天没话跟你说!小桃仙和这姑娘,老子都要了!”看了眼楼下已被打残的几名戏园保镖,秦二哥咧嘴一笑,便将掌柜一脚踢开。
见右边的隔栏屏风随掌柜身子撞击的力道轰然倒下,他身后的几人已徐徐逼近至了东陵馥身前钤。
“姑娘,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我们人粗手陋,要是将你哪处捏拽疼了,你便有得受了。”秦二哥微皱起眉,似在发出最后的邀请。
挑眉看向朝自己压近的几人,东陵馥忽的站了起身。一手捏向藏在腰间的荷包,她正欲将其间的奇痒花粉朝众人洒去时,这几人竟蓦地一下软了腿膝,跌跪在地。
教面前的景象微微一惊,东陵馥定眼一看,只见这几人的大腿处各扎入了一枚隐匿的暗镖。
是谁?
正待她转眸朝身后望去时,一袭玉色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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