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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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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萱妃娘娘。”因狐毛连帽遮住了自己的狼狈面容,娉婷在稳住身形后,终是带着一抹微微地哭腔道出了话语。
忙轻柔的劝慰了几句,青芜将其交至了迎身上前的婢女后,便望向了龙椅上的东陵晟。
目光一凝,她开口道,“皇上,臣妾也想试上一试。”
闻言,端着木盘的安丘忙转眸看向了一旁的东陵晟。见这男人只在看了眼青芜后,便微微点头算作默许,他即刻便躬身将最后一双冰靴呈至了这女子面前。
接过冰靴,青芜在银珠的侍奉下换上后,便小心翼翼地踩上了冰湖。
不同与娉婷的莽撞,她在踏入冰面前,已在脑海中将东陵馥的一系列动作与技巧都回顾了一番。
就如她这般心思细密,且聪敏机灵的女子,便是在冰湖边沿来回练习了几许后,已能较为熟练的掌握滑冰技巧。
看了眼仍在冰湖上行如飞燕的女子,青芜轻撩起裙摆朝前一探,便身形敏盈的踩着冰刃朝了湖心滑行而去。
霎时,这两道明媚耀眼的身影,便如彩云追月般在玉白的冰湖上现出了动人心神的旖旎之景。
可对于这般仙盈美逸的画面,坐与席间的李惜却并无心思看观。
此刻,她只是犹自一人悄悄地朝相携而坐的东陵钰与付镜容二人投去了目光。
看着那二人频频低语的模样,李惜的心里眼里尽是难掩的酸楚与苦涩。
就在她独自黯然神伤时,周遭众人忽然发出的一声低呼,让她迅速抬起眼眸,看向了东陵馥的所在之处。
此刻,东陵馥与青芜已滑行至了纳木湖西侧的一处冰面上,而这二人似正在说些什么。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就在二人尚未离去那处时,青芜的身子竟忽地一矮。
霎时,那女子便坠入了裂出冰窟的湖水中,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一瞬,周遭众人便惊慌失措的站了起身,而守在一旁的禁军则是即刻朝了湖面奔去,欲要施行救人。
此时,离青芜坠湖地点最近的颜真已是眼疾手快的来到破冰处,想也没想便跳入了冰冷寒彻的湖水中。
看着泛出层层涟漪,且浮着薄冰的湖水,大家的心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什么,只是焦急地等待着二人破水而出的一刻。但若片刻后,水下仍无动静,深谙水性的禁军便将从另一处下水救人。
不过,令人欣喜的是,因颜真甚懂水性,便是稍待几秒后,他便托着呛了湖水的青芜游至了冰窟边沿。
在见得二人现身后,跪在湖畔的银珠与禁军即刻便将二人用力拉了上来。
即刻将大氅披在冻得浑身颤瑟的女子身上,银珠已是泪水连连,“娘娘,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闻言,青芜并会理会自己僵冷湿漉的身子,而是轻咳几许后,转眸看向了手腕处正淌着血水的颜真,“你还好吗?要不要传太医给你看看?”
一手捏上方才在托举她时,教冰凌划伤的手,颜真反是笑道,“你怎么忘了,我就是大夫。”
他话语刚落,东陵晟已迈着微急的步履走了过来。霎时,众人便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忙伸手将浑身湿漉的青芜横抱入怀,他转身便朝着帐篷的方向行去。
在路过东陵馥身旁时,这男人轻垂凤眸,凝了她一眼。
*****
随着天幕渐渐深重如海,那闪着银辉晶耀的寒星,终是些些点点的探出了头。
此刻,静立在院中的东陵馥抬头望向了无边的天际。如今,也唯有这璀如钻石的繁星,能以点亮她空寂灰暗的眼。
听闻花枝教风吹动的摇曳声响,她沐浴完后尚存的水汽与暖意正随了夜寒风息寸寸流逝。
此番,她及腰的发丝已随意的挽作一个单髻,由玉簪固定住。
直到现在,她仍清晰的记得,青芜落入冰窟的一瞬时,那笃定的眼神。
有些念头,已在她的心上挠出了痒与痛。
不远处的屋檐下,玉岑正手挽大氅,定眼看着纹丝不动的东陵馥。
她心中虽是焦急万分,但想到主子方才的吩咐,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秋荷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大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便不言不语的朝着东陵馥走去,只留下身后目瞪口呆的女子。
“皇上对公主还是有心的…”
凝了眼东陵馥,秋荷径直行了过去将大氅披在其肩头,再转身走到了这女子面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似乎她早已打定了主意。
良久,东陵馥才慢慢收回视线看向眼前女子,幽幽开口道,“秋荷,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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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伤害她的事,我却偏偏做了
“不过,也属正常。。しw0。虽然我们不过寥寥数月未见,却也足以改变一个人。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有些人和事,已经变得愈发陌生。”
“或许就连我自己,都在不知不觉地改变。”
不等秋荷言语,东陵馥已轻拢大氅,转身朝着屋里走去,留下了院中各有思虑的二人褴。
径直踏入厢房后,她反手将雕花木门掩上,甚至还落下了木栓,将那两个多事的姑娘阻挡在外。
缓步朝着内室走去时,东陵馥亦将房内的烛火逐个灭了去。
许是习惯了院中的幽暗,当她面对这些耀眼的烛火时,已觉无比刺目。
在沉夜中依着床沿坐了下来,东陵馥顺手抓过绵软的圆枕,将其抱在了怀中。蹬掉脚上的绣鞋,她将双腿一收,便这么静静地坐着。
说不清究竟过了多久,东陵馥只知屋外的秋荷与玉岑在几番劝说无果下,已终是离去。
随着时光悠悠而逝,待周遭连风息都散去,唯剩一片静沉的死寂时,困倦才丝丝点点的朝她袭来鲎。
又是为什么?
明明她的身子早已疲累不堪,可待她合上双眼时,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却又历历在目,挥散不去。
以至她全然失了倦意。
忽然,屋外响起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那是她记忆深处想忘却无法忘掉,冥冥中早已刻骨入髓的一抹声息。
猛地一惊,东陵馥站了起身,而她手中的圆枕则倏地掉落在地,并翻滚着直到触及刚踏入屋内的那双绛紫锦靴,才终是停下。
“皇叔。”
看着身着常服的东陵晟正朝自己缓缓走来,东陵馥下意识的轻唤了眼前男人,却又犹自向后倒退了几步。
见这男人已朝自己渐渐逼近,东陵馥看向他凝视自己那深幽无际的眸光时,只觉心脏就若被什么东西猛地敲打了般,一袭令人慌措窒息的压迫感让她再度朝后退开了步子。
片刻后,直至她背脊抵上一道冷硬硌骨的石墙,东陵馥才明白,自己已是退无可退。
静宁住心神,她微微扬起下颌,抬眸迎上了男人审视的目光。
借着月华映入屋内的清冷光耀,东陵馥将他的眉眼神动寸寸点点的收入了眼底。
此刻,窗间的银辉浅影正将他秀挺的鼻与潋滟的薄唇勾画出了一抹冷魅惑心的冶艳。
可他能以颠倒众生的极妍凤眸中,却沉着一抹寒彻入骨的深冷。
当周遭的一切再度归于死寂时,似乎谁也不愿先开口说些什么。
厢房内,唯有东陵馥的指腹轻刮在石墙上发出的磨砺声响,窸窸窣窣。
“皇叔是怎么进来的?”目光掠过微启的雕花木门,东陵馥刚一开口,便发现自己问了极为蠢笨的问题。
在北胤国,只要是这男人想去的地方,又有哪里是他不能去的呢?
果然。
看着东陵晟微微勾起唇角的模样,她有些懊恼自己。
原来,对于一些人或事,一旦有了习惯,便会成为身体的记忆。
无论何时何地,这抹记忆都会清晰如新,不曾有丝毫改变。
霎时,东陵馥猛地转过身,背向了东陵晟而立。
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揣测此时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神情。
或许唯有如此,才可让她在今夜过后,还能全身而退。
想起皇叔白天抱着坠入冰窟的青芜离去时,凝视自己的眼神,东陵馥不自主的将双手轻抵在墙面上,合了合眼,淡淡道,“皇叔深夜前来,是为了你的女人来兴师问罪的吗?”
“朕今日派人检查过,那破开的冰面处早已教人暗中凿出了裂痕。这一次的意外既是有人刻意为之,朕自然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身后,东陵晟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他虽是道着盘问的话语,口气却十分笃定。
闻言,东陵馥挑开唇角,淡然一笑。
是啊,她怎就忘了,从很久以前开始,她所有的一切都逃脱不了皇叔的掌控。
“真是奇怪,皇叔既认定是有人蓄意加害萱妃,那为何不直接将此事交由宗人府调查,反是大夜晚的跑来我的房间,似乎有些欠妥?”
东陵馥一字一顿地轻笑而语,只将说话的语速放得慢些,再慢些。
在心中,她已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令他不易察觉出自己随那突突乱跳的心脏而轻颤的嗓音。
她话语刚落,一抹由后方而来的力道便将她朝前一压,令其身子贴靠上了冰冷的墙壁。
霎时,随着一袭紧固的疼痛传来,她的右手腕已教身后男人用大掌钳握住,并死死地按压在了墙面上。
听着东陵馥因疼痛而从唇间轻溢出的声息,东陵晟眸光锐利的看向她,一字一顿的凝声道,“冰靴虽是南沂国送来的贺礼,但却是你向皇后提议在长至节的盛典中
单独向朕呈上。”
“朕审讯过在冰上做下手脚的太监,他已交代出是受你指使所为。”
许久,看着缄默不语的女子,他沉了嗓音,继续道,“方才在来此的路上,朕一直在想应该如何处置你。”
“如何处置?皇叔是要将我也丢进冰窟里一报还一报,还是再赐我一次荒刑来为你的女人出这口恶气?”
东陵馥淡淡地说着,似乎她话语中的那个人与自己毫不相干一般。
忽觉肩上的力道一重,随着一袭裂帛的声响传来,她的衣襟已被身后男人扯开,露出了光裸的肩头。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再死一次?”东陵晟冷冷一笑。
仿若此刻,唯有放纵他胸中忽然腾起的那抹厉焰,将自己禁锢在怀中的女子焚烬,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咬牙承受着东陵晟忽然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以及寒凉之下,他喷薄在自己肩头那微热粗。重的呼吸,东陵馥只觉这般危险的气息,让她的心竟微微颤抖了起来。
可此时,挣脱不得的她,只能微微苦笑,“皇叔,孩子没了,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孩。”
“起初,我以为自己在得知失掉孩子后,会是高兴的。可为什么,我心里却很难受。后来,我才想明白,孩子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执着于这段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感情。”
肩头忽然袭上的疼痛让东陵馥微微一缩,就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便已被东陵晟扳过了身子,同他相视而立。
在惯力的作用下,她原本插。在单髻中的玉簪亦是从发间滑落出来,叮咛着坠在了地上。
顷刻间,东陵馥玄黑的发丝便如瀑若雨般垂散而下,柔柔依依地履在了肩头与男人的指间。
垂下双眸,她目光淡淡地凝视着已碎成几段的木兰玉簪,轻轻地动了动眼睫。
难得她有喜欢并想要一起带走的东西,没想到,终究还是失去了。
不满于东陵馥此刻微有心慌的模样,东陵晟修长的指朝上一扬,便重重地扣住了她的下颌,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告诉朕,你究竟想要什么?”
再度将这个屡屡挑战自己底线的女子禁锢在怀中,东陵晟没有给她丝毫可以挣扎逃离的余地。
在得知她的所作所为后,他在到来这里前,明明曾愤恨的想要将她捏碎。
但此刻,他却只想听到她因恐惧与疼痛而轻声呜咽的求饶。
“皇叔会有三宫六院,后宫佳丽无数。而且,你最爱的女子也进宫成为了你的妃。将来,你还会有属于你和她的孩子。你是爱着那女子的吧,否则怎会因她的“死”而那样伤心。所以,你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做伤害她的事。”
“可我却偏偏做了,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不知死活?”
东陵馥将这段日子犹自辗转在难眠长夜里所想的话,都如实在这个男人面前道了出来。
看着东陵晟转而审视的目光,她莞尔一笑,继续道,“若我还继续留在宫里,她会如何想?皇叔又怎会不知。”
“放我走吧,甚至是离开北胤,我们此生永不再见。”
薄逆的月光下,便是东陵馥的眉眼神动并不那么明晰真切,可她唇角上扬的弧度却浅浅犹在。
而她缓缓道出的话语虽是淡如清风,却也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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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帝王需要一个继承者
“若朕不同意呢”言语间,东陵晟已将双手撑在了东陵馥身后的墙壁上,将她禁锢压迫得更为窒息。
垂眸逼视着怀中女子,他话语中虽仍存帝王那独有的不容抗拒之气,却已不似方才那般还盛着足以瞬间摧毁万物的凌人噬戾。
他已经不生她的气了吗
可不久前,她才做过极恶的事,那是她有意加害他最爱的女人。
她还记得,颜真将青芜救起时,那女子煞白的面色与青紫的唇,以及皇叔凝视自己时,寒凉刺骨的眼峻。
眼下,二人的状态似又回到了方才,她再度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
别过眼不再看他,东陵馥不由地将双手横在了二人之间,将贴近她的男人微微朝外推拒鲫。
半晌,她才明白,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待东陵晟将其眉梢眼角的细微之动皆收入眼底,才凝声问道,“东陵烨与温敏彤,以及东陵皓都是被朕所杀,你难道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还是说,身为天之骄女的云萝公主,也就只有这点本事”
闻言,东陵馥虽显错愕的抬眸看向了他晦涩不明的眼,却也明白皇叔话中所指。
她穿越来这异世,占了早已死去的云萝公主的身体。
但终究,她并非真正的云萝。
她感激温敏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那是源于一个母亲对女儿无条件的纵容与宠爱。
在皇叔夺得帝位的那天,所有真相随之揭开,亲手杀死云萝的人,也正是那女子所爱之人。
但可笑的是,她与云萝竟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她也有了皇叔的孩子。
他怎么能这样欺骗她
心中的愤怒与殇痛无处宣泄。
在东陵皓利用亲信在宫中暗地派人来与她接洽谋反一事时,她也曾挣扎犹豫过,想不顾一切的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承受的种种皆如数奉还给皇叔。
所以,她选择与东陵皓合作,在承天祭坛的众目睽睽之下以虎符为要挟,逼皇叔将帝位禅让给东陵钰。
并将自己与他之间做个了断,奉还温敏彤承给她的情,不负那些曾待她好的人。
可偏偏,只有她知道。
她不是云萝,有些事,自己不能做,也不该做。
“好在我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会是皇叔的对手。而且,自皇叔当上北胤国新帝的那刻起,我便已断了报仇的念头。”
想起那些不眠之夜的挣扎,以及如今她已下定的决心,东陵馥颇有无奈地笑着。
看着女子眸中的释然,东陵晟眉眼沉锐,“留在朕身边,给你这个复仇的机会。”
闻言,东陵馥却不紧不慢地应语道,“如今,没有人比皇叔更适合做这个皇帝,百姓好不容易能够过上富裕安定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
究竟有多少日子,自己没能像现在这般在面对皇叔时,还可以如此心静气和。
犹自沉浸在思绪中,东陵馥错过了男人凝视自己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动容与震撼。
轻轻地笑了笑,她继续道,“这些年来,父皇的心思早已不在朝政上。朝中权臣当道,太子纵容手下,弄得民不聊生。”
“自古皇朝更替就是自然规律,就算没有皇叔,也会有旁人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四处征兵抢粮,不过是想实现自己称帝为王的目的。”
“若是这样想来,现在不也挺好吗百姓生活富足,国泰民安。”说着,东陵馥转眸看向了一旁。
此刻,银冷的月华正透过窗棂,在地面映出了犹如幻魔鬼魅般的光影。
思及这些日子以来,朝中相传的各种关于她的流言,东陵馥浅浅一笑,“皇叔初登帝位,不仅要在朝臣面前立威,更须权衡各方势力,自然免不了要用上一些手段。”
稍稍顿了顿,她又道,“一个先帝的公主,不应该继续留在宫中。”在她做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后,朝中的大臣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忽然抬起手,东陵晟将她垂散在肩头的发丝挑到了身后。
看着女子顷刻间露出的精致容颜,他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可他指尖刚一触碰到她冷凉的肌肤,东陵晟便微微皱了眉。
以指尖流连过她尖俏的下颌,东陵晟的手顺着她细白的脖颈滑至了其光裸的肩头,轻轻地勾勒着她纤瘦却柔美的线条。
目光微微一凌,东陵晟若有所思的淡淡道,“你的确不应该再继续留在宫中了。”
闻言,东陵馥略有惊愕的看向了他已显淡然的眸色。
皇叔同意放她走了
就在这女子尚未来得及反应过他这句话的意思时,肩头便忽的一疼。
下一秒,东陵晟已一手扣住她的肩头,一手将她的下颌抬起,毫无预警的吻了下来。
吮吻着她微凉却
软腻的唇,他一面轻含浅缠着细品她唇间久违的清甜,一面却又霸道地重重吸索着她的气息。
片刻后,待他的呼吸已渐显急重时,东陵馥的唇舌早已教他噬夺得沁出了血腥之气。
感受到这抹充斥在彼此口中的血浓气息愈发深重,东陵馥开始施力挣扎了起来。
可她只是刚刚挣动着扭了扭身子,东陵晟便以极快的速度用大掌扣上了她的双腕,并将其高举过她的头顶,按压在了墙面上。
随着那脆生刺耳的裂帛声再度响起,且胸前一凉,东陵馥才发现自己的外袍早已碎裂成片。而这件衣袍下,是她未着寸缕的身子。
任由眼前男人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身子上肆意而为,东陵馥死死地咬住唇瓣,不愿将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只是,如今的一切,似乎又一次扰乱了她原已默然的心。
感受着皇叔带有薄茧的大掌在她身上寸寸而过,东陵馥紧紧地咬了咬牙。
到底是有过最为亲密关系的二人,她所有的敏感,他都了若指掌。
一遍又一遍,男人似毫不满足的将大掌在她身上不断肆虐,那感觉就如万蚁噬心般,让东陵馥犹自挣扎徘徊在炼狱边缘。
看着身子早已颤抖着给出了最真实反应,却生生地将唇瓣咬出血痕也不肯示弱的女子,东陵晟忽的俯身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将她唇上的鲜血就着亲吻融入自己口中,东陵晟如火如焰般同她纠缠相抵,那绵连无际的潮热似要将这女子彻底湮没在情念的海洋中。
半晌,直到怀中女子已绵软得几欲失了呼吸,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亲吻。
垂眸看向东陵馥胸前已弥合的剑伤,他以指尖在那处永会留痕的淡粉色浅疤上细细轻碾。
眸光一暗,东陵晟忽然加重了紧在她双腕的力道,“告诉朕,你这里现在有谁”
感受到这男人抵着自己的身子渐渐起了变化,东陵馥将心一横,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
下一秒,她便以极快的速度走到床畔,拾起一件衣裳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背过身不再看他,东陵馥只是开口道,“皇叔请自重,你若想那事,宫里自有数不清的女人愿意,但不会是我。”
夜,幽冷深重。
天幕中原本厚绵的云层已被晚风吹散,月光再度倾洒而下,淡淡迷迷地映了满地,亦将四周的一切笼得微明。
自逸心阁出来后,安丘便提着灯笼走在东陵晟身旁,替他照亮了脚下的青石路。
即便是长至节的盛典,仪元殿的龙案上仍堆积着由北胤国各州府快马送来的加急奏折,等待东陵晟的朱砂笔批复。
此刻,他本该在殿中尽帝王之责。
在得知是她安排计划了青芜落水一事后,他愤怒不已。他想将她吊起来痛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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