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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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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东陵馥心上就若有什么东西轻轻碾过般,她随手便拿起一个砚台朝了霍昕砸去。
可霍昕却不躲也不闪,竟是生生地受了她一击,便笑了起来。
瞥了眼滚落在地的砚台,东陵馥略显惊异并带有歉疚的看向了他。将心中的担忧一抹而过,她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你为何要笑?”
“因为我高兴。”
“高兴?你是受虐狂吗?”凝着眼前不甚正经的男子,东陵馥皱了皱眉。
“你方才在担心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嘴角笑意渐浓。
瞬时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东陵馥轻挑眉梢,揶揄道,“我从来都不知你脸皮竟是这般厚,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现在自是不能死,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带你出宫。”忽的收起笑意,霍昕颇为慎重的开了口。
目光一凝,东陵馥决绝的应语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闻言,霍昕脸色微微一变,“他都那样对你了,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这里?”
“我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操心。”眉眼不动的看着桌案上的书卷,东陵馥冷声道。
她自然会离开,只是不想再依靠谁,更不想继续欠着这男子的人情。
这世间,最难还清的,莫过于情债。
爱,对于她来说已太过沉重。
爱上皇叔已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如今的她,已失去了再爱的力量与勇气。
“我不求你现在就给我答复,你可以考虑清楚再答复我。申时之前,我须得离宫,拿上这个。”
说着,霍昕将一枚玉扳指强行塞入了东陵馥的掌中,“去皇宫的御药房找运送药材的姚光,他自会想办法带你来见我。这段时日,我都会在帝都等候你的答复。”
*****
两日后。
随那盛大威严的皇家仪仗再度启程,东陵馥已同众人一道乘着马车回到了帝都的皇宫。
只是,此番回宫后,她没有再去楚瑶的兰陵殿居住,因为她那日做出的事触怒了东陵晟,她已不再适合待在楚瑶那里。
所以,当马车驶入宫门后,她便携玉岑去了自己的锦芙宫。
安然无事的在宫中休息了一晚,当东陵馥翌日清晨起身后,她便朝了正伺候自己用着早膳的玉岑吩咐道,“丫头,你待会替我去绣坊拿些新的绣样过来,我该重做几条丝绢了。”
闻言,玉岑立刻点头,娇俏一笑,“好,奴婢定会给公主挑选最好看的绣花样式。”
“记得搭配的颜色也要得当些,可别选了艳俗的色彩。”看了眼正替自己盛舀汤膳的女子,东陵馥打趣道。
“好,奴婢记住了。”下颌轻轻一扬,玉岑笑得明媚。
“你若有喜欢的样式,也替自己选上几条吧。”一口气喝下碗中的汤膳,东陵馥淡笑说道。
听得她这般一说,玉岑已是喜上眉梢,“公主对奴婢真好。”
忙手脚利落的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这女子将一切都打点好后,便同东陵馥知会了一声,乐滋滋的出了锦芙宫。
心知自己此番将她支开,这女子一时半会回不来,东陵馥瞥了眼窗外的寒天素景后,便披上狐毛大氅,径自朝了浣衣局而去。
因纳木行宫鲜少再须人手浆洗衣物,所以新犯事的一批宫女都一并随了仪仗回到了帝都皇宫服役。
穿过宫中的花树小道,东陵馥刚一踏入浣衣局的大门,便见众多宫女正蹲着身子围在一个大大的水槽旁浆洗衣物的第一道。
看着院中忙碌来去的宫女们,东陵馥看她们便是双手的冻疮都已溃烂到流水,也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休息。
而在这众多衣着打扮相同的宫女中,她一眼便瞧见了正被几名资历老沉的宫女责骂训斥的秋荷。
看着那女子既不反抗,也不说话的沉默模样,东陵馥的眸光已是微微一暗。
以秋荷的身手,那几人必是讨不到半分好处。这唯一的解释,便是秋荷在惩罚她自己,而掌事姑姑也就听之任之。
移步踏入浣衣局的院中,她刚一到来,所有宫女皆停下手中的活,朝了她跪下行礼。
而那掌事姑姑在福身过后,便几步迎了上前,“以公主之尊怎会来这浣衣局,若是公主有什么吩咐,派宫中太监前来传话即可。”
闻言,东陵馥并会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到了宫女们浆洗衣物的水槽前。
轻弯腰身,她用手触了触寒凉刺骨的槽水。忽闻一抹“咚”的声响,东陵馥略显愁楚的开口道,“本公主的玉扳指掉入了水中。”
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掌事姑姑,她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本公主现在吩咐你,还有你,跳进这水槽中替我将扳指捞上来。”
说着,东陵馥的芊芊玉手一点,便指向了好几个人,而她们正是方才欺负秋荷的那几名宫女。
眸色淡淡地看着几人一脸苦闷的下到水槽内,挽起衣袖替自己找寻玉扳指,东陵馥又道,“若是寻到扳指了,便在里面等着。本公主何时心情好了,自会来找你们取。”
目光缓缓挑向一旁的秋荷,她吩咐道,“你跟我来。”
不顾周遭众人惊诧疑惑的眼神,秋荷正转过身欲要跟在东陵馥身后离去时,那几个站在冰冷水槽内哭丧着脸的宫女,已是朝她哀求道,“姑娘,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们吧。求你在公主面前替我们说个情,我们日后必当相报。”
侧目凝了眼几人,秋荷并未说些什么,便随在东陵馥身后出了浣衣局。
一路跟着她来到宫中的一面静湖之畔,秋荷看着这女子纤细的背影,缓缓跪了下来。
半晌,她才开口道,“秋荷参见公主。”
徐徐转过身,东陵馥垂眸看向了这个跪在地上,一脸憔悴的女子。
相较于从前,她的眼下已有了极重的乌青,双唇则干涸的翘起了壳皮。至于她的发髻,更是凌如乱草,衣裳也皱皱巴巴,不成模样。
看样子,她应是每天都忙到深夜,只能靠着床榻眯眼小憩,单只睡上一两个时辰,便要起来继续干活。
这一忙,怕是一整天。
“你清瘦了许多。若是以你的能力,离开浣衣局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你何苦还要在此受罪。”东陵馥缓缓一叹,微有无奈的开了口。
“公主说秋荷有罪,便是有罪。既然有罪,就应待在浣衣局受罚。”低垂着头轻轻说着,秋荷已不着痕迹的将自己溃烂到流脓的双手用衣袖遮掩了起来。
只觉双眸已被眼前的景象刺得灼痛,东陵馥别开脸,轻笑道,“你该知道,摔碎皇后所赐玉佩的人其实是我,你不过是我的替罪羊而已。”
“你更应知道,以我如今在宫中的形势,万万不可得罪皇后。”
沉默许久,东陵馥看着一言不发的秋荷,继续道,“如今,你是不是十分后悔选择离开凌霄,回到我身边?”
闻言,秋荷猛地抬眼看向了她,却只是颤抖着嗓音轻念出了两个字,“公主…”
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又冷薄,东陵馥嗤笑道,“我早该料想到,你已是凌霄的人了。而你也该清楚,自此往后,我这里再也容不下你了。”
满眼焦急的凝着她,秋荷急切到连嗓音都已微微变了调,“奴婢已与他断得一干二净了,奴婢只愿待在公主身边。这宫里危机四伏,公主的安危…”
“够了,秋荷!我不需要!”决绝的打断了她的话语,东陵馥继续道,“我与皇叔的恩怨,你再清楚不过。”
“你以为,我还容得下一个与他心腹有关系的人吗?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因为那个男人背叛我?而你现在应该庆幸的是,我还留下了你的性命。”
是伤心,是错愕,还是更多的不愿相信。
看着决然冷漠的东陵馥,秋荷一时之间已是无力招架与反应过她所说的话语,只能呆呆地愣在原地。
忽的背转过身,东陵馥不再去看跪地的秋荷。良久,她才再度开了口,“滚回你的凌霄身边,做他的妻也好,妾也罢,从此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就是别留在宫里。”
随着湖面上的涟漪教风息吹得层层散去又生起,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才听闻身后有微微哽咽的声音响起,“秋荷…叩别公主。”
湖畔,又一抹清风微微盈过,似是卷走了她心底深藏的一些东西,不带一丝痕迹。
轻轻侧过脸,东陵馥望向那道远远离去的背影,浅浅一笑。
秋荷,你知道吗?
当我在凌霄面前问他是否真的爱你时,他给我的回答是:你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那时,我真的很羡慕你。
而我也更加明了,应该把你还给他了。
*****
时光就这么静无声息的流逝着,转眼便要到东陵馥与颜真立下的约定之日了。若是计划进行得顺利,她很快便可以离开帝都。
可这几日,她心中却总是隐泛着一抹不好的预感。思及霍昕那日在行宫的决绝与对她说过的话语,东陵馥不知自己是否该去见他一面。
理智告诉她,在计划进行的关键时刻,她不该有任何异动。
是生,或死,都是那男子自己的事。
他说做这一切是为了带她离开皇宫,难道就一定是真的吗?
霍昕现在可说是穷途末路,就算他利用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她一闭上眼,似乎就能看到他说那些话时,目光灼灼的模样。
是承诺,更像是誓言。
如若他真的在帝都傻傻地等着自己呢?
她不愿欠下这男子的任何情谊,见他一面也好。
说清楚,从此天涯陌路,各自珍重。
有了这样的想法,东陵馥便在清晨用膳过后,携玉岑去了御药房。
一路来到悬有红彤灯笼的御药房大院中,东陵馥刚一踏入,便见院内正有几名太监在一辆马车旁忙碌着。
看样子,像是在搬卸车上的药材。
吩咐玉岑在院外候着,东陵馥缓步走了过去。她一站定,几名小太监便放下手中的药材,朝了她行礼,“奴才参见公主。”
一眼打量过装有各类药材的马车,她佯装似在寻人的模样,朝几人问道,“本公主上次让姚光替我从宫外带些新晒的山楂回来,不知他在不在?”
闻言,几名太监互望了一眼后,其中一名身形清瘦的太监便抱拳应道,“公主且稍后,奴才这就去唤姚光。”
“嗯。”东陵馥淡淡地应了一声后,那名太监便转身朝了御药房内行去。
片刻后,一名身形健硕的太监便来到了她身前行礼,“奴才姚光,参见云萝公主。”
“嗯,上次本公主让你捎带的山楂,这次可有了?”言语间,东陵馥轻轻地转了转戴在指间的玉扳指。
目光敏锐的扫向这枚精雕扳指,姚光即刻便道,“公主的吩咐,奴才不敢有违,请公主随奴才来。”
随了他来到存放药材的屋内,东陵馥见四周并无旁人,便朝了他低声道,“带我去见霍昕。”
伸手拿过一份装有山楂的药包,姚光轻声道,“奴才明日寅时会出宫采办药材,公主可在西南角的宫道暂候。”
*****
翌日。
当东陵馥从姚光出宫采办药材的马车上下来时,四周仍是一片沉宁的静寂。而幽深如海的天际中,只有一许淡淡地清明之色。
这条长长的街道上,就连一个售卖早点的小贩都没有。
看着这般情景,东陵馥只觉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转眸看向一旁的姚光,她微有疑虑的问道,“确实是这里没错吗?”
“不错,他就在这间药材铺的二楼等着公主。”
东陵馥微微点头,便抬脚走进了药材铺。这间药材铺的柜台上,正摆放着数份堆叠整齐的药包,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模样。
缓步来到通向二楼的木梯前,她一步一步踩踏着上去时,那木质的梯板间发出的“咯吱”声响,已扰乱了宁静的一切。
上到二楼站定,东陵馥将目光落向了那个从窗棂处透出微盈烛光的房间。
想必霍昕应该在这里。
深冬的清晨,就若下过一场绵绵细雨般。那飞檐之下,正有一滴一滴的寒露之水掉落在天井下的水缸内。
周遭的空气甚是湿冷,东陵馥不禁微微一抖,打了个寒颤。
顺着楼道行至厢房门前,她静立在门口轻凝了目光。
此时此刻,霍昕在做什么呢?
她这样忽然来见他,会不会有些不妥?
毕竟二人之间,曾有传闻说他与云萝公主是熟识。
虽是如此想着,东陵馥最终还是缓缓地敲了敲雕花木门。见房中并无人应答,她用手轻轻一推,掩住的木门便打了开来。
尽管这间厢房内,只有浅薄微弱的烛光,但她仍是能瞧见厢房的阴暗处,有一名男子正背对着她而坐。
轻轻地咬了咬唇瓣,东陵馥深吸了口气后,便一股脑的将准备好的话语全数道了出来。
“霍昕,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我不愿你再为了我而冒险。若是你因我而有了危险,我此生都不会好过。皇叔,他一直在派人追踪你的下落,你还是赶紧离开帝都吧。”
刚一将心中的话语说完,她便嗅到了一抹浓重呛鼻的血腥气息。
倏地转过目光,东陵馥警惕的打量过四周时,忽然发现厢房的另一处暗角内竟躺着一具男子的尸体。
心跳蓦地一滞,她胸中骤然涌出的慌悸与惊乱已让其掌心沁出了些许薄汗。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能的屏住呼吸,正待东陵馥轻颤着眼睫欲要捕捉房内寸寸点点的细微动静时,原本那个背对她而坐的男子,已缓缓从寒幽冷窒的阴暗中走了出来。
“朕不知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霎时,一抹能以瞬间噬魂焚魄的沉戾嗓音便乘着风息贯入了东陵馥的耳中。
她倏然抬眼的一瞬,是男人弥散着暴戾杀戮之气,并教鲜血染作绯艳之色的森寒凤眸。………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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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凭什么死心塌地爱你
随着东陵晟的步履每逼近一步,东陵馥的心便向下沉坠一分,这样令人遏抑窒息的压迫感让她甚至忘了怎样呼吸。
此刻,她目光所及之处,是暗角内躺着的男子尸体。
心上忽然翻覆着一抹没来由的慌恐,东陵馥在一番挣扎过后,终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略带沙哑的开了口,她问道,“你把霍昕怎么了?”
她的嗓音虽带着一丝极微的颤抖与慌乱,轻柔得好似一阵风便能将其吹散,可她看向东陵晟的目光,却是坚定异常,那是隐藏的愤怒中带着质问的眼神洽。
“很好。”听闻她的话语后,东陵晟反是勾唇一笑。
打量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女子,他伸手将戴在她头上的帽子一摘,便将其随意的抛在了一旁钤。
目光轻转,他看向东陵馥在烛火幽光中若明若暗的容颜,继续道,“你胆大妄为的私自离宫会见逆贼,如今被朕当场抓获。”
“眼下,你不担心自己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下场,反是担忧起了他的生死?还是说,在石塘镇的时候,你就已经爱上了他?也正因如此,你才会那般维护他!”
闻言,东陵馥怔怔地看向了他阴暗深窒,晦涩不明的眼。
原来,皇叔早已知道了一切,知道在石塘镇时跟在她身边的孙良就是霍昕。
所以,马车上他与她亲近缠绵时,问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她而已。
自始至终,他从未相信过她。
目光冷凉地看着眼前女子,东陵晟没有错过她提及霍昕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柔软。
眼底瞬间盛满了寒意,他眼梢微扬之际,已将大掌伸向了东陵馥细白的脖颈,轻抚流连。
此刻,只要他稍许收紧掌中的力道,她的颈间便能即刻传来骨头断裂的声响。
而似乎下一秒,他若从这女子口中听到了令其不悦的答案,他便会立即将她捏碎。
“你究竟把霍昕怎么了?”瞥了眼床角的那具尸体,东陵馥可以确定那不是霍昕。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再度仰头看向东陵晟,她迎上了他幽赤嗜血的目光。
将心头因抽搐而带来的疼痛死死压下,她不允许自己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出分毫怯弱。
身子忽然承受了一抹强袭的力道,她猛地朝后退开几步撞在了厢房门口的石墙上。
后脑霎时磕出闷脆的声响,东陵馥尚在一阵头晕目眩中时,东陵晟便以移形换影之势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一次,他一手擒上她的脖颈之际,已微微收拢了力道。
瞬间,那扼痛窒息的感觉便猛地朝了东陵馥袭来。
“如你所愿,他自然是没死。在朕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不在了。房中的这具尸体,是朕安插在他身旁的天琰宗探子。”
东陵晟冷声说着,言语间尽透令人寒栗的危险气息,霍昕已胆大妄为到触及了他的最后一道底线。
他才不会轻易让霍昕死去。
在他亲手抓到霍昕前,那男子须得好好活着。所属刑部的八十一道残酷刑罚,他要让那男子每一道都亲身尝历,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闻言,方才聚凝在东陵馥胸中的恐惧与担忧已是一瞬消散无踪。然而,擒在她脖颈间的那抹力道却是越来越重。
只觉胸口的气息已是有进无出,东陵馥眉眼不动的凝视着这个离自己不过余寸距离的男人,她深爱的皇叔。
就在她泛红的眼圈似要艳灼的坠出鲜血之际,脖颈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
本能的轻弯腰身猛吸一口气息,东陵馥已因喉间的痒痛,剧烈的咳出了声音。
片刻后,待她的目光再度落向这个犹如魅魔撒旦般的男人时,她忽然轻笑了起来,“皇叔在石塘镇时,曾对我说过,对于自己的敌人,要斩草除根。”
“霍昕曾是母后的心腹,皇叔势必会杀了他以绝后患。可他也是为数不多真心待我好的人,我不忍心看他死。所以,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面色沉郁的看着她,东陵晟寒声问道,“就像现在这样待在朕的身边,不好吗?”
“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皇叔?还是凭你身为那至高无上的皇上?又或是,凭你以为我该死心塌地的一直爱你?所以不会去在乎你的后宫佳丽三千?也不会去在乎你心里爱着的那个姜晚词?”
颤涩着嗓音将心中埋藏的话语倾数道出,东陵馥已顾不得有泪珠正从眼梢寸寸滑落,亦丝毫不曾在意过自己在这男人眼里究竟有多狼狈。
“我想做你唯一的女人,你能给吗?你甚至连一生一世都无法许诺给我,皇叔。”最后一句话,她已是带着浓重的哭腔嘶吼了出来。
一声“皇叔”,似在提醒着二人的畸形关系。
她爱上了自己的皇叔,甚至还为他有过孩子。
无法将这份爱曝露在众人面前,她只能永远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看着他。只有那时,她眼神里才能肆意流露出对这男人的爱恋。
似乎这最后一句话,也彻底的激怒了她眼前的男人。见他薄长的凤眸中正翻覆着能以顷刻间摧毁万物的极致暴戾与昭然不掩的浓重情欲,东陵馥的心猛地一沉。
倏地转过身,她即刻便朝了厢房外跑去。可她的乌靴刚一踏出门槛,便被东陵晟以大掌扯上了手臂。身形骤然悬起,她已教这男人扛在了肩头。
忽闻一抹重重地关门声响传来,东陵晟已一手挥落了圆桌上的壶盏茶水,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冷硬的桌面上。
只觉瞬有一道脊骨断裂般的疼痛朝她袭来,东陵馥正蹙眉强忍着微酸冲鼻的泪意时,却听得东陵晟冷冷道,“那就让朕看看,你有多想成为朕唯一的女人。”
下一秒,那令她寒颤的沁凉之意便随了清脆的裂帛声响一道,在她身上如烈焰般迅速蔓延。
只觉男人滚烫微砺的大掌正重重地抚过她腰身之际,这抹触碰便忽然转向了她的腿间。霎时,待她双腿教东陵晟抵在他肩头的一瞬,他猛然下压的身子,便让东陵馥的身下骤然一疼。
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那撕裂般的灼痛让她已是本能的瑟缩着身子朝后闪躲。
可二人如今的这般状态,便是她无论怎样挣动,都不得逃开他大掌的禁锢。
此刻,她能以挥打的双手,她能够避退的腰身,甚至是她原本可以踢蹬他的双腿,都已教这男人死死地撼在了自己身下。
紧紧地咬着唇瓣,东陵馥强忍着他愈渐深重的力道而带来的剧痛,抬眸看向了他肆意凌虐的眼。
自此,他们二人之间,似已埋下了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见这女子别过小脸不再看着自己,东陵晟忽然将紧在她肩头的大掌移至了她的下颌处,用力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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