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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都市写轮眼-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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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纪微微一愣,反问他:“境外的黑市组织你们也插得进手吗?你们可以抓境内的盗猎者,但是却出不了境,在法律也不允许你们……”
“话说的是没错,但是――”杨钦看了看那辆吉普已经渐渐开远,几个人迅速的车,发动车子,悄无声息地跟了去,一边小声说,“现在保护站以前多了,自愿者组织也多了,境内盗猎的势头表面看是得到了控制,但事实,境外对藏羚羊绒的需求却并没有减少,一些为了谋求暴利的境外黑手组织已经慢慢地渗透进了境内……”
“有这种事?国家不管?难道华国的法律都只是针对华国人的?”政纪眼闪过一丝精芒地问。
黑暗,杨钦没法看清政纪脸的寒意。
杨钦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人可以有种族、有国界、有信仰、有派别,唯独钱没有,种族限制不了它,国界不能约束它,在一切一切的关卡面前,钱是所有一切能通神的东西,只要有可以一夜暴富的机会,还会有人去区分境内境外?像贩毒一样,境外的藏羚羊绒黑市交易组织和境内的盗猎组织已经结成了一个团体……咱们要做的事,可不是仅仅抓几个盗猎者那么简单啊!”
政纪不说话,想起刚才发现那几个盗猎者手拿着的mp7冲锋枪,虽然几个盗猎者被可可西里的风沙吹得黑瘦,看起来也有些肮脏,但他们手里的枪却并没有落伍,一般普通的盗猎者在境内未必能买到这么好的武器。
德国产的mp7冲锋枪最初设想源自于利时fn公司的p90,质量轻,操作简单,便于携带,可单手射击,枪手完全可以在射击的同时快速更换弹匣,还可以安装瞄准器、激光指示器、战术灯等附件。mp7射速很快,有自成系统的一套弹药体系,包含九个弹药品种,并且它的枪口还可以安装消焰器或是消声器,在射杀野生动物时,完全可以在夜色掩人耳目,逃避自愿者的追踪。有了先进的武器支持,盗猎者怎么能不猖狂?
或者,他们见到的只是几支mp7,可能大组织的盗猎团伙手还拥有着更先进的武器和完备的后勤系统,狙击手、剥皮手、驾驶员、销售精英、侦察员、安全后卫、厨子……政纪预感到一张无形的大正向可可西里罩落下来,有可能,他们跟踪的这辆敞篷吉普是盗猎组织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可能是侦察员,也可能是出来打散羊的枪手。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不能和这辆车正面相对。
………………………………
第八百零九章 追踪
杨钦尽量把车放到最慢,降低车轮与地面磨擦时出的声音,远远地跟在那辆吉普车后面。
政纪没有感到紧张,他所遭遇过的,比现在紧张万倍的都有,但他此时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在想,如果那几个拿着mp7的家伙会儿猎杀藏羚羊或是其它野生动物时,他是应该坐视不理还是出面干预呢?坐视不理,静待时机,或许可以追踪到他们的营地,再或者可以把他们幕后的真正黑手揪出来,现在真正的盗猎者头目都不会自己亲自露面,出来转悠的都只是他们雇来的手下;如果出面干预,虽然可以挽救眼前正面临死亡危机的野生动物,但是从长远上来看,它们将会面临更大的威胁和生存危机。但是,不干预,他又于心不忍,他不忍心就这么看着活生生的野生动物被枪杀,尸横遍野,血流遍地。
车厢里片黑暗,杨钦听到政纪的喘息声,安慰他说:“别想那么多,只要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就行了,咱们是‘暴风’,要把幕后的黑手组织揪出来,可不能像别的自愿者组织那样搞个人英雄主义,那样只会打草惊蛇,相信我们,政纪先生,我们不会让您的钱打水漂”
政纪“嗯”了声,心里被种无形的东西压得透不过气来,可能周青开始把“暴风”的驻址选在如此靠近可可西里腹地的地方,原因之是为了工作方便,原因之二就是不想和别的自愿者组织生正面冲突,从杨钦的身上,我看到了周青所贯坚持的作风。
毕竟有不少自愿者都来自于本地,信仰上的不同,生活习惯上的不同,民风民情的不同,对待盗猎者的处理方式也不同,再或者,反盗猎的本质目的就不同,再加上经费和人手的问题,组织内部成员间的问题,种种的不谐调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反盗猎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限制,各个小团体的自愿者行为还有待统和规范,需要个大的集中的管理,而不是放任自流,这样也会给反盗猎工作带来无形的麻烦,更会加大各个自愿者组织之间的矛盾。
听周青说最初的时候,可可西里最早的两批反盗猎组织就曾经生了不小的磨擦,到最后,甚至互相大打出手,直至闹出人命。这种情况的生对可可西里保护区的野生动物们来说是不幸的,对他们这些反盗猎自愿者来说更是不幸,相比之下,周青的决断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这时,车身轻微地晃动了下,过了个坑,杨钦的开车技术流,政纪现在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只能凭借着远处那辆吉普车的车灯光来判别方向,完全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开车,还好车子是行驶在荒野上,周围没有什么障碍物。
车子开出了许久,那辆敞篷吉普忽然加快了度往前方冲去,车上的四名枪手举起手中的mp7,开始瞄准,这时,前方已经传来了枪声。
杨钦慢慢地把车开到了左侧方较远些的地方,藏进无边的夜色中。政纪借着那辆敞篷吉普的车灯光现,前方不远处有几只藏羚羊正蜷缩在灯光中瑟瑟抖。藏羚羊是种生性胆小的动物,善于奔跑,性格温顺可爱,本来天生机灵的它们旦到了夜晚就会变得无所是从,只要哪里有灯光,就会起往亮光处挤,这反倒给盗猎者提供了绝好的猎杀机会。
枪声只响了几下,盗猎者就跳下了车子,从腰里拔出尖刀。这是小群藏羚羊,只有六、七只,还没有集群,已经被mp7的枪弹打死,政纪敏锐的捕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地上扩散开,有只还没断气的藏羚羊在绝望地哀叫。叫声还没有停,盗猎者走过去,在脑袋顶上又补了枪,凄惨的哀叫声戛然而止,藏羚羊哀鸣的嘴巴半张着,被凝固在空气中。
政纪的手指节捏得嘎吧嘎吧响,他听见杨钦气愤地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嘴里嘀咕着:“妈的,别被老子抓住,要不然……”
盗猎者已经驾轻就熟地抽出尖刀,在藏羚羊的脖子和四肢处绕,割断毛皮和肉的骨血,随手刀划在藏羚羊的肚子上,尖刀翻剔,双手扯,整张藏羚羊的皮子就被剥了下来,随手扔在旁边的地上晾着。
开车的胖子也跳下车,和其他几个盗猎者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几个人把剥好的皮子晾在边,用尖刀割下几块藏羚羊的大腿肉,胖子从车里提出台小型汽油炉,五个人在荒野里围成圈,开始烤藏羚羊肉吃。
边是燃烧的汽油炉上正烤着藏羚羊肉的盗猎者,边是血淋淋的被剥了皮的还没凉透的尸体和晾在旁的皮子!
政纪捏紧了拳头,恨得牙齿咬得嘎嘣响。对于藏羚羊,他直怀着种“未见庐山真面目”的憧憬,没想到第二次再见藏羚羊,竟会是这样的场景――摊开的皮子和血淋淋的红肉!
杨钦愤恨地从鼻孔中喷出两股气,说:“以前,我们抓过好几批盗猎者,有次,只有我和马帅两个人,马帅刚来,没有枪,我们的车子转过山坡就现了满地晒的都是皮子,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几顶帐篷,四辆北京吉普,还有两辆东风大卡,听到我们的车声,下子从帐篷里拥出十几个拿着枪的人,蓬头垢面,像野人样,把我们围在了中间。”杨钦恨恨地说,“妈的,马帅没有枪,当时就我有支杠,那些人手里拿的有小口径步枪、改装过的半自动,还有冲锋,上万子弹,十几支枪口指着我们的脑袋,我被缴了械,要不是马帅有急智,抓住了那个盗猎的头头,我们趁机翻上了车才得以脱身。”
“后来那批盗猎的有没有抓住?”政纪能够从杨钦看似轻描淡写的描述中感受到当时的危险,他下意识地问。
黑暗中,听见杨钦传来声叹息,他忧心地说:“等我们赶回去再带上武器,叫上人来的时候,那些人早已经不知去向,就剩下堆丢弃的垃圾……妈的……狗日的盗猎者!”
政纪捏紧了拳头,没出声,他们现在是有枪,而且在这样空旷的荒原上,可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只能等!痛苦的等!
沉默了会儿,政纪两个都不再说话,只是从黑暗中望出去,死死地盯住那几个盗猎者,他们正烤藏羚羊的肉,不知说到了什么问题,几个人争执了起来,四名枪手有些激愤,开车的胖子只是讪着脸在旁陪笑。有组织就必然有矛盾,说不定这批盗猎组织的内部正在因利益分划不均而产生了大小不的矛盾点。政纪直在想,开车的那个胖子看起来是个有见识有文化的人,不像是青海附近的本地盗猎者,那些都只是平民,不知道那个胖子在盗猎的黑手组织里,他又算是个什么身份?
杨钦也在思考和政纪同样的问题,边小声问我:“政纪先生,你看这四个枪手倒像是本地附近的人,应该是盗猎组织雇来的,但那个胖子看起来不像是个盗猎的,如果戴上眼镜,再拿上几本书,倒像个大学教授。”
政纪点点头,嗯了声说:“这些人的武器和本地盗猎的也不样,本地盗猎的都是小口径步枪或是改装后的半自动,很少有这样的境外枪支,我估计,咱们这次跟上的才是真正的盗猎团伙,大团伙,连结境外的黑手组织!”
“对,”杨钦捏了捏拳头,有点激动,过了会儿,接着说:“政纪先生,您不知道,‘暴风’追这个境外盗猎黑手组织已经追了两年了,这些人有充足的资金和装备支助,还有先进的技术、海事卫星电话、大功率电台……他们直是神出鬼没,我们也直想找机会下手,但都被他们逃了,这次,哼……”
他们两个都不再说话,也不知道后面跟着的周青那辆车内是什么情况,大概也和他俩样义愤填膺吧,他们并没有都来,留下了吴凯和加木错在原地照顾牦牛。
此刻除了心里的激动之外,就只有满腔的仇恨。政纪想起了之前牦牛身上取出的子弹,那些子弹的型号,正是mp7使用的?难道说射杀耗牛的也是眼前的这伙人?可是这伙人既然来自职业的盗猎组织,猎杀的范围应该主要就是藏羚羊,为什么要猎杀那么几只野牦牛呢?
猎杀藏羚羊的经济收入远比猎杀野牦牛的收入要高多了,原因只有个,那就是这附近还有他们的同伙。因为在荒原上,盗猎的除了要带足汽油、枪弹以及御寒物品,不可能再带多余的食物,他们猎杀野牦牛很可能只是为了补充食源。
………………………………
第八百一十章 屠杀
政纪现才嘎的车正在追着那敞篷吉普的车轮印往前开,他悄悄地开动车子,远远地跟在后面,一边问杨钦:“一年多前到底生了什么事?”
杨钦说:“没什么,就是处置一批盗猎者,几个枪手,还有几个剥皮手,外加一个厨子,我们两个队都遇上了,才嘎的队上想抢功呗,后来和我们队上打了起来,再后来”
“周青是怎么处理的?”政纪问。Δ┡eΔ wwㄟom
杨钦说:“周青的意思是把皮子没收,把人放了,然后咱们跟踪过去,把盗猎的头头一起抓住。周青想的没错,你想啊,抓几个枪手和剥皮的有什么用?盗猎的还会再花钱去雇更多更好的枪手来,可‘藏羚羊’队的人只知道见一个抓一个,搞急了就直接开枪,不分青红皂白,打死了为算,这样可不行啊!”
“是啊!”政纪点点头,打着方向盘,转过一个弯,说,“其实我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就明白了,那些人也只不过是盗猎的人花钱雇来的,他们只是为了要讨口饭吃,混个温饱,你抓他们也没多大用,重要的是他们身后的人。”
“嗯,”杨钦接过政纪的话头,说,“盗猎的残杀动物是没有人性,那咱们这样对一些讨生计的穷人随便开枪,不是更没有人性?治标还得治本,要是穷人都富了,谁还愿意冒着风险来给别人当枪手?再说了,各个管理部门之间存在的缺陷、执法者的软弱、法律体制的不完善,这些带来的影响比盗猎的杀几只、几百只或是上千只藏羚羊还要远大。”
说到这里,政纪忽然想起了上次抓的那三个自称是捞卤虫的人,听说后来管理局罚了他们一笔钱,就给放了。对于这件事,“暴风”的每一个队员都很气愤,管理局完全可以进一步地查证下去,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却放了人。
杨钦忽然说:“政纪先生,我一直在想,从中国境内通往尼泊尔之间一定还存在一个隐密的直接的缺口,那些盗猎的黑手组织就是从这个缺口里把摘好的藏羚羊绒伪装后运出去,到了尼泊尔之后,再转道销往印度。”
很快,政纪他们绕过了那座山坡,一转过山坡,山后的风就把一股腐肉的气味送进了他们的鼻孔,两人跳下车来,被惊住了!
山坡后面的向阳处躺满了尸体!一具挨着一具的藏羚羊的尸体!被剥了皮的尸体!剥去皮的尸体被太阳晒得干红,散出一阵阵腐臭的气味,一群秃鹰停落在尸体中间,蹦跳着,啄食着,腐肉被啄得稀烂,风卷着阳光吹过来,带着一股温热的臭味,扑打着他们每个人的脸,每个人胃里的食物翻江倒海般涌到喉咙口,想吐。
政纪数了一下,大概有差不多八十多只藏羚羊被杀,然后被人剥去了身上的皮,这里面有长着长角的公藏羚羊,也有大着肚子的母藏羚羊。现在还没到六月份,藏羚羊还没有雌雄分群。
这是政纪第二次见到藏羚羊,竟然是一群被剥了皮的尸体。有几只公藏羚羊被割去了头颅,一些母藏羚的肚子被尖刀剖开,未完全成形的胎儿半露在肚子外面,一只只光溜溜的躯干泛着些许干巴巴的光泽,露出肉的腥红色。
此时,政纪眼里似乎看到每一只藏羚羊在临死前都没忘记哀鸣和呐喊,它们像是在无力地求救,拼命地大张着嘴巴,睁大了无助而绝望的眼睛,眼珠的颜色已经泛白,僵硬地挺着四肢。放眼望过去,一只接一只,一片挨一片,在他们的眼前晃动着、挣扎着、哭诉着。政纪仿佛听到了一片哀求的哭泣声,藏羚羊的哭泣,绝望的哭泣,没有声音的哭泣,在空气中冲击着他的耳膜,揪打着他的心。
“这些藏羚羊至少已经死了四、五天了!”杨钦咬着牙,举起手里的枪,使劲地用袖子擦了擦。
政纪默不作声,抬起相机,“咔嚓咔嚓”的记录下了眼前的这一切,他要将这些都公布于世,让这罪恶无所遁形。
政纪看了看四周的地面上有很多车轮印迹,有东风大卡也有北京吉普的,一条连着一条,交织得像是一张网,他往四周看了一眼,问:“咱们该按哪条印子走?”
杨钦观察后想了一会儿,说:“这个时候的藏羚羊差不多快要分群了,但还没有集群,没有从南方上来,盗猎的应该就是在这附近等,或者南下,等着藏羚羊集群北上的时候再大规模地猎杀。”
“那咱们应该往南追。”政纪说。
杨钦摇摇头说:“可能追不上了,他们走了四、五天了,这里只是个抛尸区。”
政纪说:“好歹也追过去看看,没准会有什么现。至于这些尸体怎么办?”
“尸体只能就这样,让鹰吃掉,自然分化还好一些,总比浇上汽油烧得浓烟四起,污染生态环境要好。”杨钦眼里闪过一丝同情说道。
政纪看见几只母藏羚羊已经被鹰啄食得露出了一根根白骨,看着红红的碎肉飞溅在半黄的草甸子上,鹰的嘴壳和脸颊两侧的毛被染得血红,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仿佛心灵还在天堂,眼球却被抛进了地狱。
他被这种无情的屠杀场面震撼着,深恶人类的绝情和残忍,不忍再看,急忙逃进车里,朝着两人定好的南边追了过去。
政纪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往西北方向开去,本来地面上只有两、三条交错在一起的浅浅的车轮印,谁知开出一个小时之后,他现地上的车轮印忽然多了起来,不知从什么地方开过来的,大大小小的车轮印横七竖八地铺在地面上。
两人都打起了精神,杨钦换下了政纪开车,继续追踪着车轮印前进。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蹦跳着,忽然有些变天了,太阳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空中弥漫着厚厚的一层阴云,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因为天气缘故,两人的心情也跟着阴沉了下来,杨钦搓了搓脸,抱怨说:“千万别下雪妈的,风又大了,哭丧一样!”
政纪插嘴说:“我看倒像是要下雹子,突然降温,这么厚的云,刚才还有点想冒汗,一下子就冷得缩脖子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没有下雪,也没有落冰雹,风却越来越大,扯破了喉咙似的嘶嚎着,地面被冻得坚硬,在寒冷的气温下,车子的度也越来越慢,杨钦很担心车子会生什么故障,一路上提心吊胆。
杨钦开着车子转了大半个圈,没现什么异样,问政纪道:“天气这么坏,要不要回去?没准过会儿就要下雪,一下了雪,车子可就不好走了,政纪先生您的安全重要。”
在可可西里,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天气突然恶变,让人防不胜防,很多时候,不是盗猎与反盗猎的对峙,而是人与天的对峙,更多的时候,不管是盗猎者还是反盗猎者,并不是死在对方的枪口下,而是死在恶劣的天气环境中。
杨钦有点担心车子出问题,在这样的环境里,车子每天都要做足了保养工作才能上路,就这样,还是一不小心就会抛锚,有时候干脆就是“哐”的一声响,车身一晃荡,就再也动不起来了。
政纪有点不死心,还想再往前开一段。
车子继续颠簸着往前开,天气越来越冷,冷空气在冰冷的车窗玻璃表层又冻上了一层霜花,模糊了车内人的视线,政纪推开车窗观察外面的情况,一股冷风猛地挤了进来,撞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他突然闻到冰冷的空气中仿佛挟卷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头猛地紧了一下,叫杨钦赶紧往前开。
天上突然下雪了,大片的雪花稀稀疏疏,没几分钟就铺天盖地的飘了下来,纷纷扬扬,天地间苍茫一片,很快,地面上就铺上了一层银白色。两人从挡风玻璃望出去,什么也看不见,除了远处天与地相连处一片空旷无际的白色,就只有漫山遍野的风在呼啸,奋力地拍打着车窗。
政纪非常失望,正打算返回,杨钦把车又往前开了一段,忽然,车轮子下面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地垫了一下,有点半硬不软的感觉,车身被猛地往上一弹,这一下震动让两人有点怏怏的精神重新被唤醒,杨钦猛地一把方向盘,车轮子往旁边滑了过去,政纪急忙叫他停了车。因为下了雪,很快,地面上所有的植被和物体都被洁白的雪给掩盖为一个平面。两人跳下车才现,刚才车轮子轧过去的是一具尸体,人的尸体!
“死人?”杨钦从车上钻出来,瞪着眼说道,可能队友们在可可西里都已经见惯了路边的死人,除了政纪这个新来的以外,其他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政纪用脚拨开尸体上的落雪,露出了一具男性尸体,尸体已经有些干硬,看上去脸很脏,头也很长,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看他的手指指节粗壮,如果生前不是干粗活的就是拿枪的手。但是,这样拿枪的一双手,它的主人又怎么会被枪弹打死?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没有吃的被冻死在这里,后来现不对,他穿着厚厚的棉大衣、棉裤子,裹得很严实,不是饿死也不是冻死,身上没有其它伤痕,只有嘴巴里流出一股血,已经凝固在干硬的土地上。
………………………………
第八百一十一章 朴世仁
“人死了没多久,最多也就是四、五个小时,子弹是从嘴巴里打进去的,而且不止一枪。eww wㄟ1xiaoshuo”说着,政纪用脚把尸体翻转过来,果然,在尸体的脑后有一个被子弹打穿的洞,极旋转的弹头崩碎了弹孔四周的头骨,整个后脑勺血肉模糊。
“这个人一看就是个盗猎的!”杨钦很肯定地说,同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似乎为政纪的镇定和分析调理所惊讶,要知道,政纪可不是他们这样见惯了死人的啊,一个明星,见到活生生的死人,竟然不害怕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他觉得政纪一定有些他不知道的经历。
杨钦走到尸体附近的雪地里,用脚四处踢了踢,积雪被踢散,雪地上又露出几具干硬的尸体,都是男性,肮脏的脸、头蓬乱、粗壮的手。
“没错,是盗猎的!”说着,杨钦蹲下身去,摸了摸尸体腰间别着的一把尖刀,说,“这是剥藏羚羊皮用的,刀鞘边口上的血污是积累的干血,这伙盗猎的干这行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可能是个剥皮手。”
杨钦把每一具尸体都翻了一遍,政纪数了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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