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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曹总混三国-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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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乐安,土鼓,东平陵三县都爆发了民变!州牧请速速派兵镇压这群乱贼!把他们斩尽杀绝!!!”
这老头子是气个好歹,可更令他火冒三丈的是,王厚很无辜的一耸肩。
“田翁,您从哪儿得知的!本州牧怎么不知道民变了?贾别驾,有县上报民变吗?”。
“没听说过啊!!!”
一拍大腿,贾毒士也给他来了个大眼瞪小眼儿!
………………………………
第二百四十四章。公关公关打官腔
田让肚皮差不点没气破了,齐王后刘家,土鼓张家,东平陵李家,许家,几个大家族都快被杀光了,你还在等县官汇报?这简直跟后世那头人都被杀了,跑总局去报案,总局一摊手,没接到分局汇报啊!一样的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州牧,三县士族纷纷惨遭毒手,大汉栋梁流离失所,军情急于星火,一但不能早日平定,春耕将受到格外大的阻挠!老朽求您,速速发兵,平定三县叛贼吧!”
“可是田翁,按朝廷律令,下属县城无求援告急,上属府郡没权利轻易发兵巡视啊!田翁,咱们都是朝廷命官,怎么能无视朝廷法度呢?”
法度?法度个屁!现在礼崩乐坏,王厚还是个州牧,不是刺史,这儿他给田让讲什么朝廷法度,分明是就和他打官腔!气得碰瓷儿老头田让肚皮跟蛤蟆似得,一鼓一鼓的,火冒三丈的又是一抱拳,老脸狰狞的恼火请道。
“这么说,对于安乐三县,州牧是不管了呗?”
这是给王厚撂狠话!可他王厚是吓大的吗?额,好像是……,反正王厚这就叫以柔克刚,进退有据,就是不和他硬肛,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他是一摊手无可奈何的说道。
“境内不靖,吾这个州牧责无旁贷!不过咱也得按法度来不是?不然有小人在丞相面前弹劾王某私自纵兵,王某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不是?这么样!我这就让贾别驾派人去三县责问县令了解情况,一旦县令不能决,立马出兵镇压,把胆敢挑衅朝廷威严的贼子斩尽杀绝,如何?”
这还是故意拖,可拖的田让却是无发可说,老子不是不管,管总得师出有名吧!
“既然如此,下官告辞!”
气得牙根都直痒痒,田让是火冒三丈的又是一抱拳头,冷哼着转身而走!跟着他,一大群本地的齐国世家也是冷着脸鱼贯而出,目送着他们离去,王厚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成了冷笑,哼笑着一甩衣袖,他又是带着阴阳怪气的冷哼起来。
“下次不带东西上门,就说本官去青岛视察工作了!”
“东翁,贾某说了啊!”
满是无辜的表情,贾诩无辜的一瞪眼,不过两个老阴鬼眼神交汇过后,旋即又是跟电视剧里绝对反面人物那样,阴仄仄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阴森到门口几个侍卫亲兵愣是菊花一紧直打了个寒战。
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在背地里扇阴风点鬼火啊!让你们丫的玩火,玩火自焚活该!
…………
算是青州最中央,临淄进行了一波没有硝烟的权利博弈,而早已经躁动不安的齐国外郡,在三个县火药桶一般迸发的影像下,更加是熊熊欲燃。
要是以往这么激烈的民变之后,已经见了血的暴民往往会迅速发展成燎原之火,带着摧毁一切的破坏性燃烧到附近尚未被波及的郡县,可这一次,民变三县的举动却是令人格外的看不懂!
人杀了,庄子烧了,粮食抢了,然后好几万的佃农暴民就跟啥事儿都没发生过那样,拍拍屁股回家了???
他们是真不怕官府的血腥报复吗?
当然怕了!所以在刘家庄打下抢光第二天,十里八乡四十几号自然村落的各号村长族佬又是忙三火四的聚拢到了西北镇子上,召开大会,商量着安乐县这几万父老乡亲下一步该怎么办!
“要我说,反正已经把姓刘的乱刀砍死了,不如大家就此反了算了,反正现在狗官府四处征粮食,弄得整个齐国天怒人怨的,咱们揭竿而起,大家伙跟着一块起来和官府拼命,说不定还能搏出个皇帝老儿当当呢!”
粗声粗气叫嚷的没别人,自然是昨个一锤定音,带着跟他厮混的游侠小弟杀崩了乡士刘胡壮丁的猪屠郑壮了,满脸大胡子都蹦的雀紧的,这家伙一如他性格那样杀气腾腾的率先嚷嚷出来。
可他话还没说完,他本村儿的村正郑老杆已经心惊肉跳的拍着大腿表达反对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大壮,可是要诛三族的!”
“杆子翁,昨个抢粮时候,怎么不看你说诛三族呢!”
“老朽……,老朽也没跟着杀人啊!”
被呛的只翻白眼,磕巴一下,这老倌儿才心惊肉跳的反嘴一句,可话说的郑壮也是跟着一翻白眼:“人家官府管你杀没杀人呢!大军一到,鸡犬不留没听说过吗?”
“哎呦呦,祸事了,那,那岂不是大家伙都要被官府杀了!”
昨个还没想那么多,今个一冷静下来,郑老倌当即吓得汗如雨下直哆嗦,不止他一个,什么王老倌李老倌赵老倌张老倌等一大堆人也是跟着吓得腿肚子直软,不住地相互嚷嚷着。
“怎么办啊?”
“要不,反正都有粮食了,咱们逃难吧!”
“老朽一大家子,能逃到哪里去啊?”
这一堆老家伙在这儿啰啰嗦嗦,听的直爽性子的郑壮是更心烦了,扯着比猪叫嗓门还高的嗓子,他忽然是把脑袋瓜子转向了另一头,指着刘柱子嚷嚷了起来。
“北镇彪柱,你他娘的别装死啊!北镇是你领着闹事儿的,事已至此,你倒是他娘的拿个主意才是!”
“哦?我!你们听我的吗?”
看着这些乱七八糟嚷嚷着,满头大汉的老头子,这一会刘柱子是优越感爆棚,虽然临朐之战差不点没把小命丢了,可军事统计调查局培训一翻,也让他见识爆棚,那感觉,就跟从北上广回来的大学僧见自己村里一辈子最远才去过县里卖鸡蛋的邻居亲戚一般,满是卖弄的神情晃悠着脑袋,他是得意扬扬的大拇指一顶自己胸脯。
瞬间,一大堆村佬老倌都是闭了嘴,紧张的盯着他,而郑壮干脆是不耐烦的又狠狠一拍大腿。
“哎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以前老子就看不上你这磨磨唧唧的娘们性子!”
脑门上明显鼓起了几缕青筋,要是以往,刘柱子肯定得扯着这小子出去比斗一翻,看看谁他他娘的才是娘们,不过如今,他刘校尉刘大人是经过州牧王厚大人麾下的军事统计局培育的精英军官了,不和这粗鄙之人一般见识,想到这儿,把火气一收,刘柱子又是一副看乡巴佬模样的眼神高傲的瞄着一群穷亲戚们。
“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反正昨天老子在刘家哗啦到不少好东西,今个跟你们啰嗦完,我就要代表俺们村儿,带东西到城里公关王泌王县令去!”
“啥?你们不懂啥叫公关!不懂也对,这都是许都大人们才用的词语,就是带礼物送给王泌县令,增进俺们的感情,这把懂了吗?”
“哦,明白了,你要去找死去!”
再一次差不点没被这粗鄙之人气死,强迫自己在心头念着老子文化人文化人,不和粗汉一般见识,可刘柱子的语气依旧急促了几分。
“政治!你懂吗?政治!你也跟这蒋义渠蒋老匹夫一块儿在临朐跟州牧王厚王公打过!应该知道!原本是河北的袁家当家!现在是王厚王公在这片青州立棍儿当大拿了!不过姓刘这家死鬼却是跟着河北袁家混的,所以两边尿不到一个壶里!”
“这王泌王县令是最近刚来的,王州牧提拔的自己家远方亲戚,昨个刘胡那死鬼集结你们干什么?还不是和王县令对着干?咱们把姓刘的干了,正好帮他解决了眼中钉!咱们现在再把刘家的田,刘家的金银布帛献给他一部分,表示咱们日后全都听他的,他能不向着咱们吗?一封公文往临淄一发,把屎盆子扣在死鬼刘胡脑袋瓜子上,说他通袁造反!到时候咱们还都成义民了!”
别说,刘柱子这一番对“天下大势”的分析,还真听的他这一帮最远只去过县城卖过鸡蛋的老乡们一愣一愣的,他唾沫星子崩到了自己大伯刘老头一脸,他都愣是没敢擦。
不过听了半天,刚刚发话的郑老杆子还是期期艾艾的小心翼翼问道。
“那,那玩意王县令把咱们一放进城就宰了呢?”
“我在官府认识人!你就放心吧!”。
“嗨呀,你早说吗!”
本来一肚子担忧的老倌儿们一听他这话,是整齐的一拍大腿。
………………………………
第二百四十五章。大家自己人
第二天一大早,十里八乡足足三四百号的村佬老农敲锣打鼓就来了,有的赶着猪,有的牵着羊,还抬着箱子拎着酒的,尤其是还有几个村儿抬着花轿子,七八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公关喜滋滋的坐在里头,为首的则是刘柱子这个和朝廷认识的朝廷鹰犬。
这一阵势还真把城头上的守兵给看蒙了,从前个开始,就听说自己县内闹了民变,县官就下令紧闭大门,防着暴民来攻打县城,可今个暴民是来了,怎么看却都不像是攻打县城的模样!迷糊了半天,站在城头,也是跟着王县令一块儿从琅琊来的捕头公人王八驴是扯着嗓子对着城底下嚷嚷道。
“嗨!你们这群泥腿子,围拢县城门口干嘛?今个不开城门!还不快快退去,再不滚爷爷办你个聚众闹事之过!”
这一幕,在军事统计调查局特工培训课中也演习过,所以刘柱子是不卑不吭的扯着嗓子叫嚷道。
“嗨!顶上的官爷听着!在下刘柱,乃是县公富德先生的旧交,如今先生牧民于安乐,特带牛酒前来拜望!还望官爷通报一声!”
“哦?等着!”
这王八驴还真痛快的答应下来,不是他傻,而是这年头,县公富德先生,这么文绉绉的话语真不是一般老农,甚至小地主能说的出来的,而且还知道自己家主人的字,十有八九是真认识,看着他真是转身回去汇报了,顿时,刘柱子在一圈儿卖鸡蛋亲戚中,后脑勺的光环儿又大了起来。
然后没过多一阵,这紧闭的县城城门还真咯吱一声打开了。
然后大堂上,王泌就懵逼了,看着指挥乡民抬着礼物进院儿的刘柱子,他是一脸黑人问号,真不认识啊!
“阁下是?”
“哦!王县公,州牧身边的司马懿司马州丞吧!”
又是军事统计调查局教的绝学,尽量保持神秘!把毫不相干的司马懿名字给报出来,旋即又是个神秘的微笑,没等王泌反应过来,刘柱子又是直接把这次的重礼给献了上来。
“县公,那城外七里的安乐刘氏密谋勾结袁匪,围攻县城,已经为安乐义民给击毙了,刘某特意代表十里八乡,向县公献上刘贼首级,刘家的地册子,以及若干土特产!还望县公笑纳!安乐县诸乡乡老,一并听从县令差遣!”
脑袋王泌是没兴趣的,可是地册却是令他怦然心动,后世明清是千里做官只为财,到这汉末则是千里做官只为地,只有在本地有庄园有势力,这官才能做的威风,甭管眼前这些是义民暴民,把地献给他,王泌就开心。
只不过翻开地册子,这县官的笑容却又是一僵,两万亩!的确不少了!可和安乐刘家手里跨州连县的土地相比,才十分之一,然而,没等这县官变脸,刘柱子又是神秘的嘿嘿一笑。
“县公,司马州丞总得向州牧他老人家表示表示吧!要不,您向州丞问问?”
问问?拉倒吧!现在王泌是看明白了,这场安乐县闹剧就是个典型的官场常用手腕,杀猪!地方官到任之后,通过非常手段,把地方没多大权势的地主士族土地田产弄到自己手里的策略!
这些都是官场心照不宣的事儿,你要是挑明了,不明显找削吗?况且他就在这县衙里一坐,平白无故得两万亩田地,偷着乐得了!你要是再去临淄瞎问,万一州牧他老人渣心情不好,再把自己给换了,两万亩都没有了,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这刘柱子头号公关经理当的真是相当不错,看着王泌被忽悠的一副了然之相,他又是笑着拍了拍巴掌,顿时,一群穿着打扮艳丽,各个村儿精选的女公关就围了上来。
“县公~”
那一个个嗲嗲的声音,听的人耳根子都软了,被这些莺莺燕燕围拢在中间,王泌更是骨头都酥软了,乐不可支的不住点着头。
“刘义民的义举本县知道了!明日本县就写公文,连带着刘贼的脑袋一并送到临淄!来啊!摆酒!”
“谢县公!”
嘿!事儿含含糊糊中就公关成了!
…………
真是前所未有的壮举啊!因为两个派系的利益争斗,某个猥琐的墓后煮屎者用比较先进之法从中作梗,从有汉开始,每当爆发就会犹如洪水那样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农民暴动,在三个县境内,竟然先后就以这种颇为温和的方式了结了,不约儿童,三个琅琊出身的县官先后上报临淄,并没有出现民乱,反倒是有氏族造反,然后几个倒霉被破家的士族族长脑袋扣着大大的“屎盆子”,被送到了临淄城王厚的桌子上。
更重要的是,三县的土地又是以这种激烈的流血冲突,从一户之手回归到了一县之手,自耕农又一次占据了县城经济的主体,恢复到了西汉开国时候的状态。
这头把王泌给公关明白了,那头,约着十里八乡的乡老,把土地账本重做了一遍,改成了现在各家各族名头上,然后送到县里一盖红章,吧嗒一下,这地就分成了!
一辈子竟是给别人家耕田,如今自己家终于不再是无立锥之地,要说喜悦能使人年轻,手里捧着新到手的官府田籍,刘老头都六十多的人了,激动的愣是跪地哭的跟个孙子似的。
另一头,自己的族叔叔郑老杆也没强到哪儿去,也哭的跟个大姑娘一样,嘿嘿干笑两声,郑壮倒是颇为颇为佩服的对着刘柱子一抱拳,钦佩的说道。
“嘿,柱彪子,你丫的还真有两把刷子!本来是杀头灭族的祸事,经你一张嘴一忽悠,愣是成了皆大欢喜的喜事儿!倒是老子小瞧你了!”
“那是,临淄开一番眼界,整个人看世界都不一样了!”
这头聚精会神的盯着分地,刘柱子是随口应付一声。
可他不知道的是,听着他这话,这人憨口直的郑壮还真听心里头去了,从而成长出个汉末农民企业家来。
不过这倒是后话了。
…………
安乐三县的局势变化,对于县农们是皆大欢喜,可是对于某些坐在临淄城中等着战火烧起了,好火中取栗,把事情闹大,从中攫取政治利益的某些氏族来说,可就没那么欢喜了。
尤其是田让!
“田公啊!奇了怪了!你说这刘家,几百年养熟了的佃农泥腿子了!都是本乡本土的!他们咋就一下子胳膊肘往外拐,帮了外人了?”
还真叫可笑!事已至此了,可一帮子高高在上惯了的世家老爷到现在居然还没想明白,拍着大腿,就紧挨着土鼓县,于陵县的大族周家族长周曼成还拍着大腿痛心疾首的叫嚷着。
“这帮脑后生反骨的杂碎!”
“不当人子的东西!就算是河北袁氏来了,也不敢把手插到我们的土地上!这晋阳王厚还真敢!”
老脸也是阴沉犹如下雨,下一秒,田让的脸上却是充满了阴毒,无比狠毒的冷哼起来。
“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他姓王的不是说州里不管县里事吗?好!那咱们也不闹到他州里,许翁,周翁,你们家族挨着乐安,你们这就回去,聚集庄丁,把这乐安县给屠了!让这些低贱的泥腿子知道知道,反了主子的奴才,是什么下场!”
不过就连田让自己也没意识到,本来他在三县出招,是给王厚难看,逼他尊从齐地士族的支配,可如今,他们却不得不为了保住自己在本乡本土的地位而战了!这场争斗中,已然落了下成!
而且,王厚会那么轻易地让他们如愿吗??
临淄城外还是军营中,对着地图,王某人就打着哈欠大大抻了个懒腰。
“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
第二百四十六章。大哥出马
田让要赤膊上阵了!
佃户造反,还把世族的土地划分了,这对世族土豪统治阶层的打击太大了!如果不加以惩罚,家家的佃奴泥腿子都照着学,岂不礼崩乐坏,人心不古了?大家还如何继续过着幸福的米虫生活?
田家也的确应该出这个头!
自西汉初年刘肥封齐国之后,开始重新利用氏族力量蓄养门士庄客,然后软硬皆施的兼并土地,重新发展起来,虽然在汉武帝时期被酷吏政治折腾的断了好几支,不过百虫之足死而不僵,汉武帝一去,这个家族就又缓过来了。
熬过了酷吏政治,又赶上了东汉这个世家豪族温床,如今田氏发展到兼并土地多达七十大几万亩,地跨五个县,东海之滨的超级土豪,齐地之首!各县各地的世家都以田家马首是瞻。
作为老大,他不出头谁出头?
而且当初袁谭充任青州刺史时候,都得对他礼让三分,现在王厚来了,把他当小厮颐指气使的吆喝,还三番五次戏耍于他,眼高于顶惯了,这股气田让如何能轻易忍得下来。
真是拼了,聚会之后,连临淄甚至都不待了,田让是亲自回了历下老家,到地儿之后,他又立马广发英雄贴,把门下就食的门客,那些豪侠,地痞,流氓,无赖,杀人犯,还有能打能杀的庄丁汉子全往历下聚拢!
这一次,碰瓷儿老头是准备亲自带队,一口气杀到乐安县去,屠了那些以下克上,弑主篡上的佃农们,让整个青州的泥腿子知道知道,这山东大地上,还是他们这些土豪劣绅说了算的。
要说这汉末三国两晋南北朝是世家的舞台还真没错,田氏仅仅一个地方世家豪强,族下控制的佃户奴户就有个十八九万,依附田家的狗腿子也是一抓一大把,短短几天时间,碰瓷儿老头喝令下,竟然有八九千社会大哥吊吊的歪着个肩膀头子,或是小刀片子剔着牙,或是斧头削着指甲,吊吊的就汇聚在了田字旗下。
当年贰师将军李广利征大宛,武帝发京中市井恶少年于他,田家武装的质量甚至比李广利军还要高点,也难怪他田让为齐地土豪之首,有冰拳说话就是硬气。
这年头的士族文人真和宋以后的士族是两个物种,别看老头子六十了,也披得甲拿得刀,跟王厚一个野路子,站在土堆堆成的点将台上,看着底下庄丁往外分着刀枪以及镶着铁片的扎甲,田让那颗苍老的野心也跟着蓬勃的跳动起来,头一回,这老家伙发现自己也有如此雄厚的本钱。
讲真,论财力,论兵力还是论存粮,田氏都比刚到青州时候的王厚强上多少倍,如此本钱,半年之前,袁谭离青州这段真空期,还真够他建立一番势力了。
可惜,现在是半年后,王厚已经把临淄这个坑蹲的稳稳的时代了!看着自己家主公目光炯炯的巡视着自己手底下一票票的社会大哥,田家的谋主,四十多岁教书先生般打扮的蒋合却是禁不住忧心忡忡,几次欲言又止,可最终他还是没人住,对着田让重重一抱拳。
“主公!”
“恕迎建无礼!可是主公此举实在是太过行险!要知道那王扒皮此时在临淄磨刀霍霍,虎视眈眈,当着他的面无令兴大兵,伐同阵之县属,屠戮县民,万一他王扒皮诬蔑主公谋反,加兵讨伐,我田家岂不是顾此失彼!”
“无妨!”
有句话叫天若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现在田让的双眼就被他手下那一批批社会大哥顶盔贯甲的“英姿”所填满了,猛地一震衣袖制住蒋合的话,他是毫不在意,豪气的大笑道。
“他王小儿不是和老夫打官腔,说什么县令无报,州府不理吗?历下到乐安六县全是我们齐地豪族之人,谁能把老夫行军之事报之于他?”
“而且就算他王小儿问罪又如何?齐地苦他王氏已久,老夫为大家平了民变,深孚众望之时,正好振臂一呼,逐他王小儿出青州!我田氏德高望重,正当这天命所归青州之主!”
说道高兴处,这碰瓷儿老头还跟个唱戏的似得哇呀呀一缕山羊胡子,而且他这刚说完,边上乐陵田氏,他族侄田伯光又是红光满面的跟着一马屁拍了过去。
“阿翁说的对啊!如今天下大乱,群雄纷争,神器自是有德者居之,我田氏正统齐国之后,我阿翁又是齐地长者,他王小儿不仁,闹得世家天怒人怨,现在正是恢复我田氏齐国的大好时机啊!”
一群田家各房无不是跟着点头称是!那兴高采烈的模样,仿佛他们已经重新建立好了战国七雄之一的田齐,就等的封侯封伯,封妻荫子一般,看的重金聘请的颍川谋士蒋合简直是目瞪口呆。
田齐?汉朝都建立三百多年了,谁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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