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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曹总混三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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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差不点没瞪出来,吧嗒一下从马上掉下来,也顾不得疼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他是不可置信的叫嚷着。
“距离最近的平阿县还有三百多里,就你这个废材,别说走一晚上,再走三天也到不了!”
翻着白眼哼哼着,一边说,小娘炮一边也是翻身下马来,伸手把弓从背后摘下来,她还不无鄙夷的接着讽刺道。
“毫无用处,贪生怕死,还是个朝廷蛀虫,真不知道你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老子蛀你妹了?还不是帮你后台老板抗屎盆子?盯着这货,王厚的老脸皮子也是禁不住直抽,不过这话他也只能在肚子里嘀咕两句,曹老板何人?腹黑的都能装睡梦里杀人吓唬刺客,这虎豹骑又全都是曹家或者夏侯家的心腹,要是说错一句话,就算他把粮食骗回来了也是脑袋瓜子不保,悻悻然一哼唧,他王大爷也不和这小娘炮多废话了,野营就野营!
这年头落后是落后,可却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上厕所方便,因为这年头落后的太娘的就连裤子都没有普及!为了表达心头的不满,那头小娘炮盛气凌人的命令虎豹骑周遭散开戒备,那头王厚是粗鲁的把袍子一撩,道边就地给大地浇洒起肥料来。
冷不丁回过头来,正好看了的满眼,一瞬间这小娘炮一张尖细的小脸却是瞬间变得通红,忍不住恼火的啐了一口,急急匆匆的又是甩头背过去。
无力反抗命运,能恶心恶心这家伙也算出口恶气,眼看着小娘炮就跟刚上大学时候第一次踏进北方大澡堂子的江南小老弟一样,王厚又是得意的一哼哼,潇洒的把袍子盖了回去。
可惜,王厚这得意的心情也只保持了不一会。
宋代才出现了大铁锅,让大家伙吃上了炒菜,这年头烹饪的技术并没有比其他技术先进多少,更别说现在还是无日不战的乱世,马屁股上挂着,熏了不知道多少天马臭味的瓦罐往火堆里一架,小米子往里一撒,小娘炮居然是从盔甲里头找出一块布用刀割下来扔进锅里,拿着大马勺子搅和起来,不过王厚也顾不上恶心了,他是后背直冒凉风,不住的左右张望着。
难怪古人迷信了,没有光污染的这个时代,尤其是还是月初月末的月芽时候,整个大地漆黑的就像是锅底儿那样,方圆百里的四野间也是渺无人烟,寒冷凄厉的夜风吹拂着不知道哪儿的空洞,发出鬼哭一般的呜呜啸声,几欲令人毛骨悚然。
这还不算完,漆黑中,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一双双绿油油眼睛闪烁着贪婪的目光,在了队伍扎营的不远处若隐若现着,渗人的死死盯着火堆中烤着火的人们。
穿越前,王厚住的小区附近有处胡同酒吧,治安很不好,老有不三不四的人喝多了之后聚众打仗,还有抢劫的什么的,可照比这儿,那胡同酒吧都成了天堂了!
这种环境比看鬼片还刺激,抱着膝盖缩成一个球那样,王厚哆嗦个不停,不住地左右探头探脑着,晃悠的跟个蛆那样,本来挨着他对面的小娘炮还鄙夷着瞄着他不出声,可眼看他越晃越厉害,这货也被晃悠烦了,忽然间把木头勺子往锅里一扔,又是把背后的弓取了下来,拎着一支箭转身出了火堆圈儿。
在王厚惊奇的眼神中,那些围绕在火堆附近绿眼睛忽然一阵大宽,瞬间逃了不少,大约几分钟后,拎着一头皮毛焦黄,猫差不多大,嘴角尚且不断向下滴答着血的野兽,这小娘炮又是冷傲的回了来,很是潇洒的把那玩意吧嗒一下扔在了王厚脚边上。
“虽然你这废材该死,可是余奉丞相之命保护你,余不死,汝就绝对会不死!所以挺起胸膛来,像个伟丈夫的样子!”
目光呆滞的看着说完一席话又是重新坐在石头上搅和着瓦罐的小娘炮,足足愣了几秒钟,王厚忽然抢过了她手里的勺子,狠狠往自己的陶碗撑了几口又黑又黏糊的这稠粥,吹也不吹的狠狠往喉咙里灌进去,滚烫的粥入口,瞬间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被烫了出来,可可是缓了一口气儿,他又是狠狠地往往肚子里灌进去。
赵王昔日招廉颇,廉颇当席食米一斗,肉十斤,披甲上马,以示能战!鸿门宴上,樊哙扛盾以掩刘邦,项羽赞壮士,赐予生猪肩,樊哙以盾垫猪肩,以剑切之而生啖,项王为之赞服!吃也是这个时代展示男子魅力的一种,眼看着狼吞虎咽的王厚,本来小娘炮满是鄙夷的眼神,倒是稍稍柔和了下。
…………
这估计是王厚这辈子过的最漫长一夜了,尽管有小娘炮的保证,鬼哭阵阵,还不断有野生动物在附近嚎叫,这一晚上,他依旧没怎么合眼,加上昨个晚上在大牢里蹲着等死,他也是压根没睡意,两个晚上熬下来,一大早,他已经是熬的双眼发红了。
不过昨天小娘炮倒是刺激到了他,不是因为她那一番话,而是她出去射杀那野兽的行为。这已经不是王厚熟悉的那个太平世界了,想要活下下,就得像她一样狼性起来,不能让这个世界适应你,就得你去适应这个世界!
一大早晨,这头虎豹骑牵着坐骑稍微放牧一下,那一头,王厚则是把他珍贵的家当,那唯一一件旧长袍衣服拿了出来,在小娘炮惊奇的眼神中,用从她那儿借来的小刀哗啦哗啦切割个不停,旋即对着他抱了大半天那匹黄骠马比比划划起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太阳才刚升起来没多久,又是一顿咸酸的稠粥之后,没过多久,这支小队伍就急促的再一次踏上了旅途。
只不过令小娘炮惊奇的是,昨个还尚且像个笨鸭子似得,抱着马脖子不撒手的王厚,今个居然骑在马背上直起了腰来,而且拽着马缰绳熟悉了一小段时间马匹之后,居然甩着缰绳还小跑了起来。
她也是从抱着马脖子熬过来的,王厚这一幕,可以堪称天才了,眼看着这货在前面撒着欢儿,就算小娘炮也是忍不住情不自禁赞叹的摇了摇头。
那鄙视的神情,稍稍少了些许。
没了王厚当累赘拖油瓶子,还有两匹马换着骑,虎豹骑小分队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达到了一天一百多里的速度,连续的急行军中,终于在第三天中午抵达了扬州和曹操老巢谯郡之间的边境线,平阿县附近了。
后世王厚最烦的就是人,早上挤公交,晚上抢出租,好不容易过节逛个商场都是人山人海的,可是这足足三天多,三百多里,愣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道路两旁全都是干枯的庄稼,路过的两个村庄似乎也全都破败许久了,空无一人,那孤寂的感觉,直令人发疯。
可算视线中出现了人类的聚集地,这一刻,他真有点看到故乡一般的感觉了,忍不住晃悠着他那自己造的布马镫,猛地一甩马缰绳,兴奋的就小跑了过去。
这儿已经被曹军从袁术手里夺了下来,算得上曹袁之战中,边境线上一处重要据点,看着破旧低矮的夯土城墙,小娘炮也是情不自禁放松了一下,可没等缰绳甩出去,忽然间她的身子却是忍不住一僵,重重抽了两下鼻子之后,面容严峻到了极点,曹红节是瞬间将在腰间的环首刀拔了出来。
紧跟着她,五十柄长矛大戟亦是哗啦一下横了起来。
………………………………
第4章 人命如草
最终撒着欢儿的王厚也没进成城。
没办法,距离比后世小区大不了多少的平阿县城还有一两百米距离时候,那股子惊人的腥臭味已经是扑面而来,让这两天哪怕经历风餐露宿,神经都被锻炼的粗了不少的王厚也忍耐不了。
满是惊愕,拽着同样惶恐不安的黄骠马缰绳兜了两个圈子,这功夫曹红节与其他虎豹骑也是全副戒备的赶了上来。被重新挟在中间,看着如临大敌的曹红节,王厚捏着鼻子惊奇的问道。
“这味道!平阿县的支柱产业是卖臭豆腐吗?”
不过压根没理他,也是捏着鼻子,青靴轻踢战马两肋,倒提着环首刀,小娘炮是急促且紧张的奔到了大白天尚且紧闭着的平阿县城,旋即猛地一脚踹了上去。
嗡的一声,沉重的木板城门轰然洞开。
张望着城内的模样,一瞬间,王厚却直是感觉全身的血液一起涌向了大脑,先是脑袋发涨,旋即却又是后脊梁凉的令他直打哆嗦。
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他真是见识到了。
不是电视剧里那种血都不流一滴的群演,真实的尸山血海,横七竖八的躺在平阿县的大道上,鲜血已经将夯土的道路渲染成一片红黑了,渲天的血腥腐臭气息中,乌鸦野狗肆无忌惮的蹲伏在尸体上啃食着,苍蝇也已经弥漫到蜂拥一片的程度了。
王厚不是什么英雄,也没有如曹操董卓这等奸雄视人命如草芥的超强心理,作为一个才穿越到这个时代第四天的普通人,眼前的这一幕,完全将他吓呆了。
…………
整个县城三千多人口全部被屠杀干净,不分男女老幼,一个未留,尸骸一直从城门蔓延到错综复杂的草房深处,小贩死在了自己摊位边上,酒馆老板被杀在柜台前,几个女人满是恐惧与绝望被吊死在房梁上,一阵阵带着腥臭的热风刮过,她们双双干瘪腐烂的眼睛用恐怖且怪异的眼神死死打量着王厚一行人。
杀戮差不多过了两天以上,秋老虎炽热的照耀下,尸骸大多都开始腐烂了,数不清的苍蝇在此觅食产卵,那股子惊人的臭味就是如此发出的。
用割烂了的衣服做成口罩,心惊胆战的跟着曹红杰进了这犹如恐怖片现场一般的县城,耳边,苍蝇刺耳的震翅声已经大如卡车马达,乌鸦蹲伏在尸体上,眼睛已经通红如血,丝毫不怕人了不说,还警告的对虎豹骑军士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在王厚头皮发麻中,可算跟着曹红杰直抵到了县衙,那儿也是一片狼藉,死亡面前,人类终于实现了平等,县衙前的楼梯上,一具穿着大汉土黄色官袍的尸骸倒毙在那里,四周则是散落着穿着玄色皂色,头顶佩冠的县衙官吏或者本地豪族。
因为面部朝下,那官员脸已经完全腐烂开了,被曹红节皮靴一脚踹翻过来,令人恶心的蛆虫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不过这年头官员印信都是随身携带,从他腰间,曹红节解下了袋子,一方小印被掏在了掌中。
平阿县,陈!
“平阿令陈权也被杀了!”
手里头掂量着那小印章,曹红节忍不住凝重的摇了摇头。
对这个陈字分外敏感,本来毛骨悚然的左右打量着周围,冷不丁一下,王厚却是忽然忘了恐惧,冷不丁急促的问道:“陈权?和徐州别驾陈圭是什么关系?”
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把印章揣进怀里,她还是轻哼的解释着:“陈权是广陵陈式三房庶出,早年赴洛阳任典薄,随帝东逃,丞相看他还有点才华,并且和徐州关系深厚,就让他在此地做了县令,策应刘豫州的粮饷供给。”
“不知道哪路盗贼,如此歹毒!居然屠城绝祭!曹礼你马上派人回去禀告丞相,提防贼人作乱!大屠生瘟,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也快走!”
倒是果敢干练,三言两语间,这小娘炮已经完成了处置,领命之后,三个虎豹骑军士是翻身上马,率先急促的向城外狂奔了去,跟着一行人也是捂住鼻子,急促的向外撤去,只不过和刚刚一副瘟鸡模样截然不同,尽管还在稍微哆嗦着,可王厚却是强迫自己打量着一具具尸体。
一方面,就像大仲马笔下的基督山伯爵,为了复仇,十来年间不断在各地观看行刑处决,以让自己变得麻木而残忍,只有直面这些血淋淋的尸骸,自己的心也才能得到磨炼也变得硬起来。
另一方面,这真关乎自己小命了!曹操管他要五千石小米子,他上哪儿拿的出,只能到别处忽悠去,而看到大耳贼刘备之后,他是冷不丁想起来,徐州还有个曹丞相的迷弟,徐州典农校尉陈登!
三国演义里就有陈登这个二五仔卖吕布的著名章节,真正的历史中,他们这种典型高高在上,自以为自己很高贵的士族也与吕布这种从西凉来的军阀真不对付。
况且此时虽然天下大乱,徐州也经历了战火,尤其是彭城一带,还遭遇自己老板曹操的凶残屠杀,可毕竟要抢过四战之地的豫州与兖州,好过此时正值大旱灾的淮南,陈家田连阡陌,拿出五千石粮食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小意思。
依靠着两者矛盾,打着从自己老板曹总那儿借来的挟天子已令诸侯光环,王厚有七成把握说服他出五千石粮食来救自己狗命。
可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么一个幺蛾子来!
曹老板后方的城被屠了,堵的是豫州牧刘备刘大耳朵的后路,被杀的官还是广陵陈家的宗亲!这阴谋的味道就有点太重了。
而且凭借着自己多年追剧看悬疑的经验,细心下来,王厚还真发现些非同寻常的痕迹来!
挨在县衙不远的茶铺子里,茶老板死倒在屋内的茶凳上,可血迹之拖了两米多远,看位子,临死前他正在站在铺子门口看热闹,忽然之间,灾难来临,仅仅来得及逃两步,就遭受了致命伤,挣扎了两米,方才死倒在板凳上。
他还不是个个例,衙门边上,死去的士族与官吏甚至还能微微排列出队形来,陈权的面容已经腐坏了,看不出他的表情来,可是他倒下的位置却是右手边直面着县衙,这个位置明显不是在竭力抵抗什么山贼,反倒是像欢迎什么人那样。
而且杀戮的痕迹,是从城中一直蔓延到城门
捏着鼻子,脚面踢着他身侧,吧嗒一下把茶老板尸骸翻过来,一道深邃的腐烂伤口在他背后狰狞的显露出来,不过这伤口也是很奇怪,像鸟啄了那样一个三角形穿刺伤横在那里,鸟嘴伤下方还被拖出来一道长长的浅割痕来。
拽住小娘炮的衣袖子,王厚是愕然的问道:“什么样的兵器,能留下这种伤口?”
正捂着鼻子皱眉呢,回头一眼,曹红节满是不耐烦的嚷嚷着。
“戟啄的!”
这个回答,听的王厚的眼角再次激烈的颤抖了两下,这个时代的,戟是北方步兵的主要战斗武器,他身前,几个虎豹骑就正背着大戟向外急促的奔去,皮靴在地上践踏出一个个沉重的脚印子。
…………
进城休整的计划是泡汤了,就算精锐如虎豹骑,士气也是略略低迷了下,小娘炮的神情也有些低落,把头盔扣的低低的,一言不发,而踩踏着自己做的步马镫,王厚则是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冥思苦想着刚刚经历的一幕。
似乎谁都有下手的可能,不过首先被排除出局的就是曹红节上报的盗匪了,哪怕就算大贤良师张角重生,也没那个面子让县令陈权亲自作陪,迎接向县衙,作案的只能是汉军内部的熟人。
吕布有可能!本来他就与袁术眉来眼去的,还差点把女儿嫁给了袁术的,况且唇亡齿寒,从背后袭击曹军,阻挠曹操击灭袁术,对于他在徐州的处境是有所缓解的。
不过吕布的嫌疑也是最小的,毕竟这儿挨着不远就是徐州边境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现在曹操与袁绍结盟,还挟天子以令诸侯,正是风头无人可比的时候,此时惹曹老板,太愚蠢了,相比之下,他更像是个完美的被栽赃对象。
第二个被怀疑的就是刘备,他也是有这个杀人动机!看似平阿城被屠,他由徐州来的补给线被断,他是受害者!可换一个角度,这毕竟是屠的曹丞相的打下来的城池,杀的他手下的官儿,这个仇恨曹操是要记下的。
此时他刘备与曹丞相正站在同一道进攻悖逆称帝的叛贼袁术,他的后路还被屠,嫌疑自然被洗脱,而和袁术眉来眼去,而且此时还保存实力没有派出一兵一卒的吕布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
刘备与吕布可是有大仇的,刘备被公孙瓒派遣来援助徐州刺史陶谦,陶谦死后,将位置可是传给他刘备的!那时候吕布刚如同落水狗那样被曹丞相打出兖州,刘备收留了吕布,将他安置在小沛,可趁着刘备南下与袁术征战时候,吕布这个白眼狼在袁术撺掇下反夺了徐州,如果不是袁术没有按照盟约送粮,让吕布恼火的话,也许就杀了他了。
可就算如此,他之前这个徐州主人也是灰溜溜的成了吕布手下,宾主易位,他又被打发到小沛守边境去了。
刘备对吕布之恨,白门楼那一幕体现的淋漓尽致,吕布表示愿降,为曹操领骑兵,曹操惜才犹豫,去问刘备,皇叔大人却是温言细语的反问董卓丁原如何?温言细语就坚定了曹操杀吕布的决心,吕布死后,依附曹操的刘备也是短暂夺回了对徐州的统治权。
至于德高望重的刘皇叔能不能干屠城这一遗臭万年的脏事儿,王厚是压根不去考虑,能在汉末军阀混战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还有个可能,却是王厚仅仅想了个开头就不敢再想的。
被杀的是陈权!能让他这个县令毕恭毕敬迎进城!淮南今年大旱,再与袁术纠缠下去有害无利!五千石粮食,说多不多,说少不小,如果从徐州调运到寿春城下,也许仗都打完了!可偏偏曹操却是出奇的重视!大战之机偏偏抽调了五十个重骑兵跟着自己去“追脏”!还把自己身边的亲信也给派来了!
想到这里,王厚忍不住激灵灵的哆嗦了下!
………………………………
第5章 要装就得装大的
这个时代给王厚的第一感觉不再是落后,而是人实在是太少了。
从寿春出发,也就是后世的扬州城,到谯郡,也就是后世的安徽亳州,差不多四百多公里的距离,王厚一行赶了足足十天,前五天在扬州境内,数百里无人,直到进了谯郡境内,才稍稍见到点人烟。
就算是曹丞相老家的谯郡也没强到哪里去,现在已经接近秋收,官道两旁的田地却大部分都是荒芜的,路过每十个村庄差不多有五六个都是荒芜被抛弃的,黄巾起义所造成的破坏重伤尚且没有愈合,更加残酷的军阀混战却是又来临了。
这股子末世气息,当真是扑面而来。
不过暂时王厚是没有心思去忧国忧民了,他自己的脑袋瓜子尚且挂在在肩膀上晃悠呢。
离开了被屠杀的平阿县,他足足头疼了好几天,尽管还是没敢确定到底谁凶性大发把整整一个县城连官带民给屠杀了,可王厚左思右想却是愈发肯定,曹老板肯定是事先知情的。
这种情况下曹操能这么看得起他,调拨了五十个虎豹骑重骑兵跟着他,那肯定不只是为了已经决定不了战况局势的区区五千石粮食了。
能不能办好这趟差事关乎着回来后他还能不能把脑袋瓜子安稳的放到肩膀上继续吃饭,性命攸关,逼得他王厚是脑袋瓜子直砸地,当年高考都没这么耗费过的脑细胞拼命的转着,可算也是制定了个初步的计划。
不愧是曹老板的老家,谯县在这个乱世中整体保存的还不错,就算影响两淮的大旱之年,县城附近方圆十几里内依旧是绿意荫荫,不过不是王厚熟悉的小麦或者大米,而是种略微低矮,谷穗上一个个小圆团子扎在一起模样的金黄色作物,还有农人相对来说闲适的躺在稻田边打着瞌睡。
小娘炮也不愧是曹老板身边人,没进县衙,直接领着队伍住进了谯县外曹家大庄园。
这儿是典型的封建庄园了,大宅子位于一片河流边缘,从这儿向外辐射,全都得大片大片的田地,几个佃户村子点缀在其间,不过这会儿也是人烟稀少,因为男人们绝大部分都跟着曹老板征讨袁术去了,见到有军队回来,老弱与女人们三三两两汇集起来,满是期盼的在道路边上张望着,可惜的是,不到五十人的规模让绝大部分人失望而归,还有不死心的小心翼翼贴近队伍去打听着自己家男人的消息。
这儿曹红节倒是出奇的宽容,就算偶尔有虎豹骑停下来,小声私语几句,她也装作看不见。
庄园里没有王厚想象中那么豪华,房子是多一点,可都是那种他穿越前几十年前农村稻草房,外面用绊着稻草的夯土垒成一人多高的矮墙,西边的是马厩,东边有一大片校场,挨着还有个铁匠铺子,向半空中熊熊燃烧着黑烟,后宅算是稍稍好点,也就几间大瓦房而已。
回了这儿,小娘炮似乎轻松了不少,和门口的管事儿嘀咕几句,就带人直接进了去,虎豹骑们熟稔的去了马厩栓马,王厚则是被安置在中间的厢房。
不过回屋子刚在那儿脱着身上的重甲,房门就是冷不丁咣当一下子拉开了,下意识,曹红节左手捂住胸口,右手哗啦一声拔出了环首刀就指了过去,吓得王厚赶忙一个踉跄向后,急促的摆着手。
“是我!”
“谁让你进来的?”
“曹丞相的老宅这儿一定有圣旨吧!赶紧给我找一两张出来,要快!”
没等小娘炮发火,王厚倒是先满脑门汗珠子急促的叫嚷了起来,这要求可太古怪了,听的曹红节禁不住一奇,连发火都忘了,愕然的问道。
“你要圣旨干什么?”
“你别管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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