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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曹总混三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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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毛病啊!不让我骑马非得坐车,疼死我了!”
本来还想在马车上写些文案的,可这上下颤的跟直接趴在三缸发动机上一般,刚打开墨水儿就在身上染了个梅花,王厚也是悲催的把东西往边上一扔,无可奈何的一摊手。
“就知道抱怨,骑着马大庭广众怎么商量录《氏族志》的事儿啊?”
“这是丞相交给我的任务,又不是交给你,本姑娘才是这个采风使,和你商量什么?”
捂着脑袋上的大包,这妞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儿,翻得王厚腮帮子都忍不住抽了起来。
“行,行,你节小姐才是采风使,我就是个打杂的,那下官也不耽误节小姐的大事儿了,下个路口,您去颍川录《氏族志》,下官去长社整理我的田册,回见了您㖏!”
这女人还真不能惯着!王厚脸一板,脑袋往边上一撇,还真把曹红节吓住了,捂着小脑瓜的手也送开了,她的一双小手一起拽住了王厚的衣袖子,小心翼翼的问着。
“生气啦?”
“下官不敢!”
碰了个硬钉子,这妞又是把嘴巴撅了起来:“喂!亏你还是个男人,和我个小女子置什么气?有没有点男人风范了?”
还是脸色硬邦邦的,这次王厚干脆没搭理她,弄得曹红节无可奈何,猫咪那样揪住了他衣服气呼呼的摇晃了起来。
“好啦好啦!别板着脸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王厚是郑重的转过了脑袋来,双手重重落在了这妞的肩膀上。
“这趟出来,咱俩干的可是得罪人的活计!所以到了地方,我说记啥你就记录啥,我说改啥就改啥,我带你去干什么,一定不要质疑,听明白了没有!”
“是!这次您是大老爷,小女子就是个跟在您身后暖床服侍人的丫鬟,你说打狗绝不撵鸡,成了吧!”
小脸儿拉的跟苦瓜那样,曹红节悲催的伸出三只手指发誓赌咒着,这才让王厚稍稍松了口气,可旋即,这家伙又是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小同志有这个上进心值得夸奖!今晚本老爷就满足你这个暖床的愿望!”
“去死!”
咣当一下子,小蛮靴结结实实的踹了过来。
…………
汝颍固多奇士,小小的一个颍川郡却在汉末三国这一个大时代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颍川出身的军师谋士活跃在各大诸侯的堂前幕后,郭嘉,荀彧荀攸,后来的徐庶,水镜先生司马徽无不是出自颍川郡,这儿也是曹操治下士族聚集最多的一块地儿就连许昌也是位于颍川郡的中心。
要说录《氏族志》,最应该大步流星南下,临颖,繁昌,襄城一带无不都是士族的聚集中心,可是王厚却是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先是北上去了上次结识于老道的长社。
本来这儿就不是什么繁华富裕之所,又经历了皇甫嵩火烧长社一战,如今就更荒凉了,城墙处处烧的焦黑一片,大傍晚,城门大开也没几个人进出,几个守门老卒子仰偎在城门洞里并着排打着瞌睡,甚至王厚的大队伍赶着牛车扑腾扑腾路过一遭他们都没醒,这模样,好像天下都已经太平了那般。
街上也是稀稀落落的,像清明上河图里那种热闹的商业街就是不可能出现在汉代,尤其如今这个汉末的,商品经济还远没发展起来,此时城市的职能更多还是军事上与政治上的,长社就东西俩门,从西城门洞子进来,边上就是空空荡荡的驻扎军营,没走几步十字街的右边,就是县衙了。
县衙门口的差役还算是尽职点,这么一支军队突然出现在街头,守县衙门的两个公差一个是赶紧进去禀告,另一个则是满是忌惮的迎了上来,高高扬起了巴掌。
“喂!何处的军汉,何敢擅闯长社县衙!”
这时候就得保镖头子出去撑场面,听着他叫嚷,王从戈微微一夹马肚子,越马到了最前面,傲慢的昂这个脑袋叫道。
“兀那官差,我家主公乃丞相府代户曹王厚王令官,奉丞相之命清查税负,清丈土地而来,汝还不叫你家县长速速出来迎接!”
要论品级,王厚这真四百石其实和这一县县长是平级,要是换上大县县令,秩比一千石那种,还高他一级,不过他好歹是京官,而且现在是曹老板当家,他这户曹的含金量几乎等同于九卿之中的大司农了,只不过有实无名而已,所以拿出来也够咋呼人的了,一听,吓得那差役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悲催的重重一叩首。
“小人拜见王令官!令官稍后,小的这就去请我家县君来!”
怕怠慢,行过礼之后,这家伙也是一扭头进了县衙。
坐了一天的牛车,骨头架子差不点没颠散了,可算到了地方,这头差役去禀报,那头王厚携着采风使曹红节是迫不及待的就掀开车帘子翻腾了下来,然而,他俩舒展筋骨了半天,就差没当众来个广场舞了,左等右等,县衙依旧连个鬼影子都没冒出来,眼看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等的只冒火,王从戈是恼火的从马上翻下来,到王厚面前重重一抱拳。
“主公,这长社县长雍据如此无礼,小的为您把他揪出来!”
这出来清查土地田亩,第一个地方碰个大钉子,这就叫颜面尽失,再去别的地方谁还鸟你?等到同样心焦的王厚思虑片刻,旋即也是重重点了点头。
“去吧!本官毕竟代表丞相督察地方,怠慢本官就是怠慢丞相,把他揪出来,治个不敬之罪!”
后世开车最难受时候莫过于道上停个出租车挡路,你刚并过去加速要超,这家伙已经不管不顾踩着油门强挤到你前头,刚加起来的速度又得踩刹车压回去,这长社县长雍据就跟这出租车司机似得,这头王厚刚决定把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他身上,那头县衙大门就咯吱一声敞了开,一个穿着黑色丝绸深衣的干巴瘦带着几个差役就迎了出来,已经瘦成干满是褶子的老脸见了王厚更是挤成了一团儿,一副活不起了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在那儿一作揖。
“长社县拜见王令官。”
…………
咣当一声,锁了多长时间都没开过,锁头都锈死了的账房大门直接被一大脚给踹了开,扑腾一下子,风吹的一股灰烬扑面而来,呛的曹红节捂着鼻子都直咳嗽了起来。
“中平元年以前长社县的田册税赋皆在此,王令官自阅即可,本官尚有公务未结,就不在这儿作陪王令官了,失礼了!”
说完,这活不起的雍县长居然还真转身就走,头都没回一下,打着晃消失在了夜色漆黑的县衙中。
曹红节哪儿受过这种气,回过神来看着满是蜘蛛网的账房,这妞气急败坏的举着小拳头就要撵上去,可还没等走出两步,却是被王厚拽着衣领子又拉了回来。
“算了!从戈,你先带人去收拾一下驿馆,一会儿派人把这儿的账册抬过去。”
“中平元年!到如今已经有十四年有余了!居然一笔新账都没有!此等尸位素餐的昏官,就这样放过他?”
还是余怒未消,指着雍据消失的方向,小脸儿气得通红,曹红节尖锐的叫嚷着,然而听在王厚这儿,却又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我是仓曹,你是采风使,咱俩一不是御史二不是谏曹,做好自己的事吧!”
“这……,唉……”
有气没处撒去,曹红节是悲催的猛地一甩一袖子。
………………………………
第52章 闭门粒
长社县正常税收工作截止于中平元年,十四年前,也是大汉帝国最后的辉煌也是极具衰落时代的开始,那一年皇甫嵩朱儁在此火烧长社,击败了西进关中的波才黄巾军几十万人,保证了洛阳长安的安稳,几千人战胜了几十万人,几乎一举击溃黄巾军主力。
可皇甫嵩朱儁辉煌了,破坏完了,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的却是个长社的烂摊子,之前的长社县长王鼎在黄巾军侵袭前两个月已经弃官逃回了并州,之后足足一年有余,朝廷没有再委派新的县长,劫后余生的地方两大土豪士族钟家与韩家并列膨胀起来。
长社县如今已经没有自耕农平民了,全县的土地全都集中在了钟,韩,刘,赵,许等七家地主手里,而前两者占据了长社多达八成的田地,剩余五姓都是依附这两个家族。
也难怪县长雍据无精打采的,他是破罐子破摔,他就是曹操派遣下来,代表曹氏统治这里的一个象征物,实际上一丁点权利都没有不说,经常俸禄也发不下来,还得看钟家族长钟瑜的脸色。
不过没了他帮忙,一切就都得靠王厚和曹红节俩自己了,还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只把中平元年的税簿子找出来,两个小时时间,他俩就重新做好了田册,虽然,册子与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好歹也算是对长社地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干完活也半夜九点多了,曹红节便也没有走,有一次与王厚同榻,只不过这妞的大宝剑往两人中间咣当一放,这一晚上,王厚还是继续当着他苦逼的禽兽不如。
现在是早睡早起习惯了,第二天太阳一上班,王厚就爬了起来,带着昨个做好的册子骑上马,到城外溜了起来。
黄巾起义加汉末军阀混战给社会带来的破坏是可见一斑,挨着长社县附近的四个村子,尚且有一个完全破败了,村落倒塌一空,田地上长满了荒草,甚至在田野间还能看到森森遗骨,挨着县尚且如此,更别说外围距离相对较远,更加危险的村落了。
不过说是清账土地,计算人丁地口,王厚却也没真的挨个村子人叫出来数数多少人,仅仅问了一下土地属于谁,张望一眼多大,转身就走了。
这个时代的吃食也实在是太差,本来揣着些铜钱,王厚还打算就在县里吃点小吃,不过好不容易找到家小馆,挂着的肉不说多长时间的,第一眼王厚就看到了猪肉肌肉纹理中,一粒粒白色的大米粒,这明显是感染寄生虫的。
汉代荤食中猪肉狗肉还是很流行的,毕竟牛肉不许吃,羊肉娇贵,也只有这两牲口常见而好养活了,只不过古人养猪习惯很不好,厕所就建在猪圈上,人上完厕所了,猪就把脏东西吃了,这样,猪肉绦虫从患病者又传递给猪,人吃带虫卵的猪肉,有一次把寄生虫传回了人身上。
一眼就没了食欲,领着曹红节,王厚无奈的又出城买了些鸡蛋,自己随车带来的干馒头放热水里泡软乎了,再炒个鸡蛋,中午一顿饭又是对付了过去。
下午王厚则是干脆不查田了,带着账册,直奔了位于城东的长社钟家。
这个时代的贫富差距在钟府面前是展露无遗,从县衙门口往东一去,一打眼,就全是钟府了,他家的院墙差不点没赶上长社院墙那么高,后世蜗居惯了的王厚承蒙曹总赐予了个五进的大宅子,已经了屁儿,可到这钟府前一比划,他家就跟个鸡窝差不多大了。
位于十字街的钟家主门楼更是高大威严,而且还是守备森严,大门楼子上还设有箭楼,四个穿着土布衣的壮丁拿着弓箭虎视眈眈的张望在上面,四个穿着扎甲戴着布帽的守卫则是手持长戟侍立在大门两边。
八个壮丁,就这么天天看门玩,对于人手紧缺的王厚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炫富了。
里而且不像是防备跟玩儿似得城门口,里的老远,门楼子上的汉子已经是把弓箭抬了起来,警惕的高声喝问道:“来者何人?何干敢擅闯钟氏门楣?”
按理来说王厚毕竟是“钦差”,昨个到了县衙,作为乡老,钟渝于礼上应该亲自前往拜会一二,他这没拜会不说,还给王厚弄出这么一出来,可惜,现在王厚就是没脾气!这钟渝是前黄门侍郎,现在撑着钟家的钟渝还是少府尚书郎官,从郭嘉那儿打探来的消息,越明年,曹操还有委任他为司隶校尉的打算,那是秩两千石大员,官大一级压死人,王厚也只好无奈的亲自上前重重抱拳一作揖。
“在下丞相属代户曹官王厚,奉命清查各县田土,因公事求见钟公!”
“在外面等着!”
傲慢的叫嚷一声,上面一个弓手直勾勾就跑下了门楼,抱着胳膊,王厚无可奈何的等在了门楼子下面,不过等了片刻之后,那个重新上来的弓手叫喊的话语却是让王厚差不点没气吐血了。
“我家主公言,吾钟家欣兰之室,不招待鲍腥之徒,王令官巡查田册,自去衙门,我钟家一向是奉册纳赋!”
这钟家的傲慢是可见一斑,难怪日后钟会邓艾联手灭蜀之后,钟会联合姜维发起了叛乱,最后被司马家收拾的一塌糊涂,话也不多说,王厚直接抱了抱拳头。
“王某告辞!”
扯着愤愤不平的曹红节,带着麾下的部曲,他是转身就走。
不过没走几步,前面骑马领路的王从戈却是忽然翻身下马,急促的到了王厚身边,伸手向前一指:“老爷,刚刚有人一直在街角窥探,要不要小的把那人给老爷揪回来?”
这一番话听的王厚却是眼皮都没眨一下,慢悠悠的哼着。
“用不着,下一个去韩家,就看韩家聪明不聪明了!”
…………
韩家聪明吗?
这暂时看不出来,可无礼上是比钟家还要无礼,东边钟家占了小半城,南面这韩家也占了小半城,可这次连个进去答话的都没有,一个头戴纶巾,穿着黑色深衣大服士子模样家伙直接在大门楼子上叫喊起来。
“吾韩家乃书香门第之家,非正直廉洁之士不得入,家弃之人还是免开尊口,早早离去省的难堪吧!”
王厚逆了王子服,被从王家宗谱上划去,要是换个人早就罢官免职了,可是曹操一直留用他,郭嘉还住在王厚府上,许都真正干实事儿的没人敢为此说什么,就算董承之流,背后说完了坏话,看曹操不在乎,这事儿也不再提第二次了,没想到在这儿却被拿出来当面讽刺起来。
这个时代,当面提及被家族开除,可是格外侮辱人的话,曹红节都气得小脸通红,拎着剑要上去找这个韩家人,谁知道王厚脸皮子都没颤一下,还是那一副面色如常,只是昂起嗓子再次呼喊道。
“本官丞相属代户曹官王厚,因公求见韩昀韩公,还望通报一下!”
不过任凭他喊,门上那个士子是叫嚷完了转身就走,压根就没人搭理他,见此,王厚也是转身就走,也没多留。
这两家头号世家坐了榜样,剩下五姓小世家就更不给王厚面子了,下午走了三家,一个开门都没有。
…………
咣当!
小平胸似乎都气大了一圈儿,宝剑往榻上一扔,曹红节是气得呼哧气喘的。
“一群贪吝奸啬的蛀虫,满口仁义道德却是一毛不拔!贪弊国家田亩税收的伪君子,气死我了!”
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猛地一抓剑,这妞又是满脸怒色的蹦了起来,一边向外冲着,一边是气呼呼的叫嚷着。
“我这就回许都,找相父请虎豹骑来把这几家大门都破开,一亩一亩的丈量土地,看他们还如何抵赖!”
然而没走出去,这妞衣领子又是被王厚拎着给拽了回来,瘫坐在榻上,他是懒阳阳的哼哼道。
“着什么急啊!”
“今日韩家混蛋如此辱你,你还不着急啊!”
原来这妞不止因为差事办的不顺利而生气,一部分缘由也是为自己生气,看的她气得红扑扑的小脸儿,王厚忍不住愣了下,下一刻,却是笑着这妞拽了回来,笑呵呵的拽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其实今天韩家那人说的也不错,他们的确是君子,我王厚就是个被宗籍除名的小人!”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别急啊!小人有什么不好的?人道阎王好对付小鬼难缠!况且咱们这次出来就是四处偷窥打小报告的,场子自然要找回来,不过不是真刀真枪去找,自有让他们难受的办法!”
“什么办法?”
王厚带来的影响还真不小,这次就连曹总赐予的《氏族志》本子都是纸张用线编订的了,在长社一栏,王厚是挥毫泼墨,长社钟家的名录底下,赫然提了个下品二字,至于韩流赵许等家,一律在品评上都填了寒门两字。
“把本子送抵回许都,先不要承报给丞相,先给郭嘉郭祭酒过目,咱们在这儿等上三天,三天之后,钟渝韩昀就得哭着喊着上门来求咱俩了!”
“你真那么肯定?要是他俩不来怎么办?”
看着王厚满脸的奸笑,曹小妞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好奇的问着。
“要是不来,咱们就去下一个县呗!”
还以为王厚有啥豪言壮志呢!这话听的曹红节再次大大翻了个白眼。
“你呀!没救了!”
………………………………
第53章 狐假虎威
王杆子之前的心情,王从戈现在也是体会到了,这两天在,他们在长社县的日子是真不好过,不管这个末世还是王厚穿越之前,人心险恶永远是永恒不变的基调,吃了一堆闭门粒鹾袷茄彰婢∈В┲兴吞康纳伲渚率亩啵教焓奔洌ど绲牧绞兰移咝漳切┫械牡疤鄣暮笊拥苊簧傥ё沛涔莘缪苑缬铮崃锪锏淖龃首龈臣シ硗鹾瘢潘钦庑┦粝乱彩潜怀胺沓墒裁匆瓜闩舴嗯
后世的网络暴力尚且让人受不了,更不要说这个时代人还是很朴素的,对于语言讥讽忍的抵抗力更是低下,要不也不会有诸葛村夫骂死王朗的桥段,苏秦张仪合纵连横的威风,听着一帮家伙在外面阴阳怪气风言风语,好几次王从戈气得脖子上血管都快爆了出来,恨不得拎着剑就出去捅死几个侮辱他们。
士可杀不可辱啊!
可惜,每一次王厚都把他们还有曹红节这个爆妞给按了住,每次他都是一句话,等三天!
于是乎一行人只能缩头乌龟那样缩在驿馆里,这几天连出门买吃的人都没有。
这一天一大早也是如此。
“这王懦夫,还真是乌龟精转世,这都能忍!”
“哈,难怪晋阳王氏要把这个乌龟精清除宗籍,丢不起那人啊!”
“韩兄,昨日愚兄创了一首夜香赋,韩兄可愿一赏?”
“愿闻其详,哈哈!”
主辱臣死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说说的,一声声的讥笑声听的王从戈一口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窝着剑柄的手都是青筋暴起,恨不得翻墙过去就捅几个人解解恨,可就在他愤怒的功夫忽然间驿站外面的讥讽声却是戛然而止,甚至还传来了几声惊慌的声音,片刻后,门被轻轻两下敲了起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响了起来。
“敢问王令官可在?钟某求见!”
…………
“主公!主公!”
满是兴奋,王从戈连敲门都忘了,猛地闯进了卧室来,可旋即,他又是悲催的赶忙的一抱拳低着头退了出去。
一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小手已经背在身后的曹红节也是悲催的硬翻过身子,把王厚踹了下去。
“都怪你!”
“怪我什么啊?”
被踹的一屁股坐在榻上,拿着个粗麻绳头的王厚却是满脸的无辜。
“咱俩什么都没干啊!再说,不是你说的忍无可忍要出去宰了几个兔崽子,为了让你冷静,我才把你绑起来吗?”
“还不快松开!出去看看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啊!”
满是不情愿,王厚轱辘一下子爬了起来,右手一松绳子头,左手则是把鞋穿上,晃悠着往外走去。把一圈圈缠在自己胳膊上的麻绳气呼呼的甩开,小脸通红的曹红节也是赶忙从后头跟了上。
此时门外的局势真是彻底来了个大变样,又是几十个不认识的家兵把门口十多个满脸悲催的钟家士子直接按在了那儿,边上那些韩家人,赵家人则是满是不可思议外加惊奇的左右张望着,也已经有人见事不好,撒腿儿就往回跑,而大门口,一个四十多岁,头戴纶巾,身穿土黄色深衣,长的颇为英俊,格外有气势的大叔则是端立于此,眼看着王厚出来,他是一丁点架子都不敢端,立马重重的抱拳一作揖。
“钟繇拜见王令官!”
钟家一把手,少府黄门侍郎钟繇亲自来了!
其实钟繇心里,吃了王厚的心估计都有了,可他却是不得不来,实在是这个《氏族志》太要命了!
之前就提过,编写《氏族志》是一种利益上的交换,把持朝廷的曹操利用《氏族志》建立有效的统治,从支持他的士族身上获取钱粮,支撑朝廷正常运转以及他南征讨北讨,同样,支持曹氏的地方士族也获取了稳定晋升朝廷官员,参与政治获取权利的机会,算是个双赢的妥协。
这个节骨眼上,钟家第一个不给曹操面子,想死吗?
尤其是谒者裴茂出征之后,明年自己很有可能晋升司隶校尉,独当一面的两千石大员,这个时候自己家族却在给王厚作梗,这不是打的王厚的脸,是啪啪打在曹操的脸上,别说升官了,依照曹总有仇必报的性格,他钟家还能不能安稳的在长社当米虫作威作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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