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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曹总混三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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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一群仓椽没怎么做怪就让王厚轻松地把账本拿走的原因,几百斤的竹简,再要重新登记造册,就算王厚有四只手,没个小半年时间也玩不成,这期间,足够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把王厚干掉了。

    奈何,一群仓椽是做一百个梦都没想到,王厚是带作弊器来的。

    虽然粗糙劣质,可纸毕竟是纸,轻薄,而且没当过会计也见过公司会计做账本,账本的规格王厚大体清楚,让量尺的织娘和弹墨斗的木匠按照比例给他画上格子,然后这头曹红节拿着竹简宣读,王厚则是提笔唰唰唰的记着,一册竹简甚至半张纸都用不上,而且,何处来粮食,何处调出,剩余多少,清晰地四开本子记录的一目了然。

    一个晚上时间,他居然清理出了太仓十一座仓储的粮食库存账面信息。

    认真的男人最耐看,也是头一次,看着加加减减,奋笔疾书的王厚,曹红节看的出了神。

    别说,这个废材还是有着几分的才情的,如此乱帐,当年就算丞相都得头疼个几天,一个晚上时间,居然被他理顺了,细细端详,这家伙还是有点小帅的!

    不过这个念头刚起,旋即就被曹红节又是丢在了脑后,只见急不可耐的记录完最后一笔,王厚居然一个大喷嚏猛地打了出来,好家伙,鼻涕泡眼泪口水一起冒了出来。

    “太阳可算他娘的出来了!冻死老子了!”

    熬了一宿,两个眼圈黑如熊猫,也顾不得搽鼻涕了,双手往袖子里一撸,东北老铁十足的奔出了屋子,一边跑一边还叫嚷着,那副邋遢模样,瞬间看的曹红节目瞪口呆,旋即又是狠狠地把小脑瓜晃了晃。

    天杀的,本小姐怎么能觉得这家伙帅啊?

    。。。。。。。。。。。

    一大早上,又是昨天刚贡献了绒毛的鸡倒了霉,被宰了一只,这年头可不像后世,大冬天超市蔬菜随便买,冬天能品尝到的青味就只有萝卜,合着拔了毛收拾干净又焯了一遍的鸡一块儿下了坛子,虽然没有花椒大料,不过原汁原味的清炖鸡汤还是让王厚流着鼻涕连干了几大碗。

    当然,又是被曹红节鄙视成饭桶一个。

    吃过早饭之后,嚷嚷着让下人继续烧砖,然后把昨天薅下来的鸡绒鸭绒在碱水里泡泡,旋即王厚又带着廉洁斗士曹红节,夹着新做好的账本,哼着小调出门上班。

    可这才刚打开大门,王厚就忍不住一愣,沉重的脚步声中,足足一大排二十几个官军正夹着长戟大步从他家门口巡逻过,看那脚印,密集的已经不知道多少人走过多少圈了。

    “夏侯叔?”

    王厚发愣的功夫,曹小娘居然也惊奇的叫喊起来,就见那正在行进的部队忽然停住了脚步,旋即骑马带队的军官带着些许笑容回转过了头来。

    “末将见过节小姐!”

    这将军的容貌看的王厚又是忍不住一愣,这人长得的确威武雄壮,消瘦清癯的脸庞,还有古代美男子标配的一把大胡子,可唯一特例的却是他戴着一副牛皮眼罩,将左眼严严实实的遮盖起来,只有右眼锐利的显露出来。

    “独目夏侯惇!”

    一般只有游戏里才能见到的人物,如今栩栩如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王厚是忍不住失声叫嚷出来。

    可这一句却捅了马蜂窝,要知道残疾人在古代可是受歧视的,一听这独眼儿,这位夏将军当即是晴转多云,脸色阴沉了下来,这幅模样,把曹红节都吓了一跳。

    不过没等曹小妞回身提点一句,王厚却又是无比激动抱着拳鞠躬起来。

    “阁下便是拔矢啖睛,忠孝两全,杀的吕布丢盔弃甲而逃的夏侯将军?将军勇名,如雷贯耳,王厚真是久仰久仰,今日得见真人,实乃三生有幸,请将军受厚一拜!”

    王厚这还真是真心流露,后世玩三国,选曹操方基本上都是这位挑大梁,太亲切了!一顿真情表白,听得刚要发火的夏侯惇都是猝不及防,愕然了半天又是多云转晴,摸着后脑勺讪笑着摇起头来。

    “都是些鲁莽小事,王令官谬赞了!”

    一贯不苟言笑的夏侯惇被王厚一开口哄成这样,目瞪口呆了半天,曹红节是气呼呼恶狠狠地嘟囔出来。

    “马屁精!”

    好感度增加了,福利自然随之而来,满是堆笑,夏侯惇愉悦的又抱了抱拳头。

    “听闻王令官最近在查仓,正好末将奉丞相之命,马上下职去太仓取粮,一路同行如何?”

    “大善!”

    有这么位主儿让自己狐假虎威跟去,王厚当然没口子答应,甚至一张老脸都能差点没笑崩了。

    他的牛车咕噜噜的滚着,夏侯惇的马则是跟在一边,一道上,王厚还兴高采烈的把看三国里夏侯惇的战绩显呗出来,武人最在意的莫过于自己的战绩,能被他这么个晋阳王氏出身的世家子夸成这样,夏侯惇都是笑的老脸发红了。

    不过时不时,他的独目偶尔偏向路过的街头巷尾,每每一个个黑影心惊胆战的缩头回去。

    又一个政治讯号被放出,清查太仓不是王厚新官上任三把火了,而是丞相所指使!不少人开始心慌了!
………………………………

第17章 硕鼠硕鼠

    似乎王厚的霉运都随着他的穿越而洗刷的一干二净了,他就随口拍了个马屁,拐带来的夏侯惇,居然也派上了用场。

    这还没等到位于许昌城外的太仓,冷不丁官道边上,呼啦的就冒出了一大群兵丁来,举枪贯甲的,气势汹汹的将王厚一行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胆,汝等和人?竟敢兵围丞相府仓曹?”

    不愧是曹丞相“小蜜”,吃过见过,手里的环首刀平着一举,曹红节是丝毫不怵率先咆哮起来,可就和电视剧里一切反派一样,一阵阵嚣张的大笑声猛地从兵丁后面传了过来。

    “四百石仓曹,好大的官啊!本校尉拿的就是你丞相府仓曹!”

    “本官治粟都尉王密,来啊!把这个贪赃枉法的朝廷蛀虫拿下!”

    远远看着躲在人群后头连面都不敢露的家伙,王厚又是神情错愕的偏头看向了夏侯惇,怎么又是老子贪污呢?

    这一幕夏侯惇倒是早有预料,砰的一声,手头大铁枪被狠狠贯在了地上,一只独眼凶光四射,就跟旱地一声雷那样,他嗡的咆哮了出来。

    “夏侯元让再次,本将看哪个敢拿我丞相府的人?”

    扑通一声,一群兵丁后头,治粟校尉王治愣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旋即连滚带爬的挤开了兵丁,那养尊处优的白脸儿挤得犹如包子褶那样,悲催的上前一鞠躬。

    “末将拜见前将军。”

    “下官怎么贪赃枉法了?要劳烦王都尉您来拿人?”

    得理不饶人,今个夏侯惇不在这儿,自己就倒霉了,一肚子火气,王厚是率先恼火的叫嚷起来。

    怎么也没想到踢到个铁板上,夏侯惇之勇,曹军上下何人不知?况且他还带了十多个兵丁亲随,别看自己手下一百多人,未必直巴过人家,把诓自己过来当枪使的几个王八蛋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家伙满是焦虑,又是抱拳赶紧撇清起自己关系来。

    “王。。。。。,王令官,下官,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有人向大司农检举,言太仓有仓曹贪污粮储,要末将抓。。。。。。,不,请,请大人回去问话!”

    这汉末政治多黑暗,王厚是见识到了,请?说得好听,看着又是家伙又是镣铐的,杀气腾腾的模样,他都怀疑没有夏侯惇在这儿,这帮家伙能不能直接宰了自己!

    要自己小命的,自然不能放过他,站在自己敞篷豪华牛力跑车上,王厚是义正言辞的重重抱着拳头:“夏侯将军,既然有人到大司农那里状告下官,下官就是嫌犯,下官请将军缉拿下官,再带上这位王都尉,到丞相面前亲自对峙,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这事儿就往大了闹,三公九卿除了个丞相曹操自己,剩下的早就被架空了,这个节骨眼上九卿之一的大司农想要动丞相府的人,依照曹老板猜忌的性格,王厚就不信他能无动于衷!

    可夏侯惇比王厚想的可随意多了,也霸道多了,例都没理王厚,直接对着那个王都尉直接一挥巴掌:“许都禁地,无霸府命令擅自动兵,罪不可恕!来人,将此撩拿下,送至尚书令荀彧荀大人处处置!”

    什么叫悍将骄兵,也是愣是没把王密麾下的一百多号部曲放在眼里,夏侯惇手下的亲随直接揪住了这个堂堂一千石治粟都尉,正好用来拿王厚的大枷夺来,给他就套脖颈子上去了,跟在夏侯惇马边上的估计是亲兵队长的人物更加嚣张,指着那些尚且围拢不散的王家部曲鼻子就大骂起来。

    “还不快他娘的滚,等着老子请军法,把你们一个个全都砍了脑袋吗?”

    真不是一个级别的,拿着长矛穿着扎甲看着停吓唬人,可听着这位曹队长一阵骂,这些王家部曲就怂了,呼啦一下四处退让出去好几米远,不少人明显还惦记着自己家主,可却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吊着。

    打发走了这些闲杂人等,这些夏侯惇手下也真是彪悍,上百人眼巴巴注视中,三个人推押着王密就向城内走去。

    一边走,王密一边还顶着口大木枷哭丧着脸拼命求饶着:“夏侯将军饶命啊!下官真是奉命行事!王令官,王大人!王叔,您老说句话啊!小侄乃是晋阳王氏高明堂的,咱们是同宗,血浓于水啊!!!”

    他这求饶的话,听得王厚禁不住一阵郁闷,上次那个监斩,要砍自己脑袋的混球王珣也是晋阳王氏,这又冒出来个想要自己小命的晋阳王氏大侄子,自己在王氏人缘就那么差吗?

    “王令官?”

    夏侯惇询问的声音这才让王厚回过神来,笑着抱了抱拳头,他是无可奈何的说道:“夏侯将军见笑了,请!”

    “请!”

    。。。。。。。。。。。

    这样一个插曲过后,坐着敞篷牛车的王厚,可算是一路顺利的抵达了许都太仓。

    这儿和汉帝国的兴洛仓并不是一个,是曹操迁都许昌之后,又额外修的,比兴洛仓明显要小上不少,一共二十仓,每仓二十窖,每窖可窖藏粮食八千石,理论上可以窖藏粮食三百二十万石。

    可到了这里之后,王厚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清查个粮仓,连夏侯惇都能惊动出来,太仓缺粮已经缺到了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不知道刚刚王密的事情这仓椽于丙有没有干系,可是见到王厚一来就直奔他的丙字仓,这家伙满是油的肥脸差不点没哭出来。

    “仓曹,将军,这儿。。。。。。。,这儿就是一号窖,您。。。。。,您校对。。。。。。。”

    外面箩筐形状的仓盖,内部则是另有乾坤,向下挖掘足足上百米直径,几十米深一个宽敞的窖坑赫然映入眼帘,只不过这坑看起来不小,里面东西却是少的可怜,理论上弄容纳八千石的窖坑,稀稀落落只有一个变角摆放了一堆箩筐而已,看占地面积,不到两千石。

    而且抽着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明显的粮食腐朽变坏的味道,掀开味道来源那一处的箩筐盖,里面霉变的粟子长着白毛惊心动魄的映入眼帘。

    看着这一幕,曹红节就跟个小辣椒一样火了起来,怒不可遏的咆哮着:“丙字仓一号窖账册当有粮食三千七百石,而且全部都是新粮,为何只有这般稀少?而且还腐朽如此之多!你这昏官,居然贪弊如斯!”

    “哎哎哎!我是仓曹!”

    眼看着曹红节气的差不点没拔剑砍了于丙,王厚赶忙是把她拽到了一边,旋即他那张大众脸堆满了和煦的笑容,就跟狼外婆似得,笑容满面的说道:“天候变迁,虫蚁鼠患的,就算铜钱都会霉变,更别说粮食,损失个百十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于大人,你说是不?”

    今个还有个夏侯惇撑腰,而且明显知道些扳倒王厚的内幕,看着曹红节真要抽刀砍自己,于丙这胖子还真是差不点没吓哭了,况且瞒也瞒不住,王厚这头再一循循善诱,他作为软柿子,就第一个吐了口。

    满是恐惧与沮丧,这家伙悲催的跪在地上点着头。

    “回仓曹,一号窖尚有粮一千八百石头!”

    “除掉腐坏的!”

    “还,还有一千六百二十石,仓曹,下官真没有贪污啊!您老明鉴啊!”

    他是在那儿悲催的之磕头,可王厚伽还是那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先是对王杆子他们命令起来,让他们去找人把霉变的粟子直接搬出去,这才回过头,满是笑容的点着头。

    “急什么,本官刚刚不是说了吗?气候变换,粮食腐朽霉烂很正常,谁说你贪污了?”

    说话间,他是拿起册子,在一号窖账簿最新的一列重重落下一笔。

    霉腐两千零八石,剩余仓储一千六百二十石!

    “走,下一窖!”

    在王厚轻松地笑语中,于丙是满面悲催的领路上了窖口。

    。。。。。。。。。。

    一上午时间,王厚一共清查的四个仓,走这一圈才发现,于丙还真算是厚道的了,有的窖口储粮不到账本五分之一,甚至有两个窖口的储粮仅剩下七百多石的糟粮,完好的粮食,一石不剩。

    综合下来,仓储粮也就只有账面上的四分之一,四个仓,六万石粮食左右。

    听起来挺多,可这个时代缺乏肉类蛋白质,缺乏油水,一个成年人一天差不多就不能吃掉一斤半到两斤粮食,六万石听着挺多,也就够三万六千人马作战一百天所需的,这还仅仅算是作战人员,没算后勤民夫以及牛马牲口所需的。

    接待王厚的四个仓椽也是态度各异,像于丙,夏侯英他们两个就是毕恭毕敬,颤颤巍巍。可是杨永和董昌两个则是趾高气昂,有恃无恐,而且对于自己仓里还剩下多少粮食,俩人居然是不知道,而且不是装不知道,而是真不知道,因为他们,王厚不得不亲自清点,一天时间多半浪费到他们身上了。

    出了太仓,早就有人在等候夏侯惇,应该是曹操传令,和王厚告罪一声,他还把自己的侍卫队长留了下来送王厚回府,自己这才离开。

    不过坐在车上,曹红节可按捺不住了,这妞跟个反腐斗士那样,无比气愤的拳头砸着车辕叫嚷道。

    “难怪每次出来打仗,没多久就没军粮了,竟然都让你们这样的蛀虫给贪腐了,一会回府禀告丞相,应该把这些耗子全都拿下砍了!”

    王厚是直郁闷,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自己两袖清风好不好,要是真贪污,能穷的全服家当两件破袍子?满是无奈,他是拉着曹红节的小手直摇头。

    “你要把他们全砍了,短时间内,你让何人为丞相管粮?况且你就能保证,下一批的仓椽各个两袖清风?还有,你把他们砍了,上哪儿追脏去?”

    一连串问题问的曹红节小脑瓜连大了三分,满是无奈。她又是对王厚一摊手。

    “那你说怎么办?”

    “先回家把炕砌上去!”

    正好也到了自己家大门口,王厚是乐不可支的蹦下了车来。
………………………………

第18章 没媳妇没娃也要热炕头

    今夜,巡逻在王厚府外的军士又多了几分,似乎得到了夏侯惇汇报的曹总对于太仓也重视了起来。

    只不过将士们冰天雪地尽心尽力保卫王厚安全时候,这犊子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办公上了,连续两个晚上被冻得睡不着觉,这破日子王厚是受够了!

    两天时间,后院煤炉子一刻不停的烧,崭新的青砖已经烧出了好几百块,这玩意的技术在后世都失传了,品质就是一个字,结实!

    还有王厚要的石灰,黏土,也是按照王厚早上临走前的命令,磨得细细的,在炉子里烧了整整一天,此时正是滚烫滚烫的摊放在院子中,大冬天,几个汉子愣是给热的脱了衣服光着膀子从黄泥窖炉里往外铲着,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唯一遗憾点的还是没找到煤,这年头富裕人家烧炭块,穷人家则是出去打柴割草有啥烧啥,煤的价值还没有体现出来,没有煤炼的焦炭,炉内温度估计才能达到一千多度,炼制的土法水泥也不是啥上等品质。

    还好砌个炕也不要求什么太高的品质。

    “好难闻啊!弄这玩意到底干什么啊?”

    又是被王厚拐回了家,一进院子,曹红节就被石灰味熏得直捏鼻子,小脸啾啾着气恼的问道。

    不过看到这些东西,王厚却是犹如看到宝贝那样,双目放光,连搭理他都顾不上搭理了,兴奋的直接冲着里面迎接出来的王福招手起来。

    “大锤呢?开工开工!”

    小时候住过火炕楼,自己烧炉子那种,虽然已经十来年过去了,不过那没事儿能烤个地瓜烧个苞米的煤炉子还有冬天热乎乎的大地炕依旧是记忆深刻,火炕的诱惑下,在一群家丁目瞪口呆中,家主大人愣是亲自轮锤子上了阵,咣当咣当几声中,厚实的卧室和茶室隔墙就被干出来个窟窿。

    “搬砖来!你们几个,把水泥合上,就这个粉,加水合在一起,抹子呢?还泥瓦匠呢!抹子都没有!”

    一溜家丁被使唤的团团转,就在屋里地上拌起了水泥,两个泥水匠崇拜的眼神中,王厚是亲自拿着砖块拌着泥垒起炉膛来,不过一个方方正正的炉子垒出来之后,他方才悲催的一排脑袋,忘了打铁炉圈了!

    这个稍后再议,炉子打造完,在王厚的嚷嚷声中,一群家丁又是满头大汗的把烧制好的青砖抱进了他卧室来。

    说实话,炕的内部结构王厚是实在记不清楚了,可知道个大题功能,倒是不妨碍他想象,沿着墙根码放砖头,每隔两块砖塞个半块砖,另一头则是一块整砖搭个三分之一,这样就像后世农村大院院墙上方留下的镂空装饰那样,一排支撑砖留下一大堆的窟窿眼儿供热气透过去。

    自己拿着木板抹子气喘吁吁砌了一排,一回头,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自己身后一大群家丁外加个曹红节还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满是悲催,王厚又是发起了老爷雄威来。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帮忙,今个砌不完,全都的打板子!”

    一听这话,王福是率先一激灵,也是气急败坏跺脚起来。

    “还不上去干活,此等粗活竟然让家主动手,要你们何用?通通拉到人市上卖了!”

    这个双丛威胁,一下子激发了“劳动人民”无限的“生产热情”,这玩意一眼就会,十多号汉子搬砖的搬砖,抹泥的抹泥,速度飞快中,长八米,宽三米多,半米多高的炕身就逐渐展露出了个雏形。

    这年头可没有电,太阳落山之后啥活都难干,有了家丁接手,王厚也可以瞄着最后一项难关,烟筒了。

    还好这玩意这个时代就有,陈登赠的泥瓦匠也修过,在王厚的嚷嚷中,两个泥瓦匠是轻车熟路的用砖头在炕另一个角堆累起来。

    人多就是力量大,下面三个家仆从外面递着砖头,里面俩人踩着脚手架砌砖,终于,在太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山之前把房盖上的瓦片干开,将一节丑了吧唧的烟筒顶了出来。

    最后就剩下抹灰尘了,一排砖头用水泥整齐的搭在炕面上,然后用剩下的石灰抹上一层,典型的东北火炕就算是搭建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在曹红节无语的眼神中,看着看着,王厚又是哇的一下子泪奔了出来,水泥至少还得干上一天,看着热炕头睡不了,今晚还得挨冻。

    还好,一计不成又声一计,默默地盯着自己尚且正在抹灰的炕几秒钟,王厚早一次猛地一拍脑袋。

    “对了,今个拔下来的鸭绒呢!再把我名下的纺女都叫来!”

    又是曹红节无语的眼神中,一大盆泡在碱水里一股子家禽味道的绒毛在被家仆端了上来,在王厚的咋呼声中,挨着个火盆就地烤干,然后一块名贵的丝绸被毫不怜惜的剪成小块,在王厚的命令中,几个女仆也是贪黑开始干活,把烤干的鸡绒鸭绒填到小块的丝绸中,然后针脚细密的缝成一个个小口袋。

    实在受不了王厚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儿,就跟盯着绝世美女迈不开步的模样,曹红节硬是扯着他耳朵夹着账本,把王厚拽出了屋子,一边走,一边曹小妞还彪悍的嚷嚷着。

    “干活干活!!!”

    …………

    不出意外,一个晚上依旧在冻得直哆嗦中过去,到了后半夜,习惯这个时代的严寒的曹红节尚且能趴在火盆边上眯一会,可王厚是一点儿也睡不着了,一直挨到天亮。

    不过他也把许都太仓二十仓的所有账面库存清理完了一圈儿,建库一年,包括些以前的引子,写在竹简上一共一百七十一卷,三百多斤,可是写在纸上,一百多页的册子总共才二十册,而且每册写了才三分之左右,难怪古代调动个兵马粮草就得旷日持久从这办事效率就可见一斑。

    第二天一大早,这次没等王厚抱着鸡汤罐子喝饱呢,那头府门已经咣咣咣的响了起来,黑着俩眼圈儿随着王福去开门,朱红的大门刚一敞开,全副盔甲戴着个黑眼罩的夏侯惇夏哥已经是颇为社会的重重一抱拳,全身甲叶子震的哗啦一响。

    “王令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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