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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谈判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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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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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灵触

    人终有生老病死,但我始终觉得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那个老人身上的。

    当我每每想起那张严厉、不苟言笑的面容,以及那似乎比我还要健朗的多的身体,我就会怀疑,是否哪天等我哪天都该入土了,我爷爷还会一直健康的活在世上。

    可昨晚的父亲的电话,让我彻底打消了这有些可笑的想法。

    电话里,我爸很悲伤的告诉我,爷爷怕是快要不行了,回家来尽了最后的孝道吧。

    听到这消息,我第一个感觉就是不信,随后就是被满满的荒唐感充斥心中。

    我用光了仅剩的积蓄,买了一张回家的机票。

    在飞机上,我想的最多的,自然是我的爷爷,那个在我看来不管任何方面,只能用古怪来形容的老头。

    当我匆匆赶回家,站在熟悉的红漆剥落大门前,不由驻足。

    家里很静,静的可怕,我在空气中,闻到一股陈腐的,浓郁的…死亡气息,这并非是我的错觉,而是真实感触。

    这就像我小时候碰见的那件事一样。

    我这人打小就皮,小时候家住的偏,长辈都在为生存而忙碌,顾不上管我们这些小的,我便可以时时在外玩的忘了时间,我还记得,那天夜里,我照旧晚归,在经过邻居老太太的房前时,我第一次闻到了这种陈腐的气味,像是发霉的朽木……

    这味道并不好,还另我心里很不安。

    尚且年幼的我,并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确切的说,我连现在都不明白,那时回到家后,我无法描述出那种感觉带给我的感触,只能模糊的告诉爷爷,邻居的老奶奶好像要走了。

    次日,我在邻居家悲天跄地般的哭声中惊醒,邻居老太太过世了。

    我连番追问爷爷,为什么我闻到那股气味,老奶奶就要走了,她又是去了哪里?爷爷开始不搭理我,把他问烦了,就是把我一通好揍,并且警告我,这种事情,以后不许对任何人说。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闻到这种气味,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并不多,日后我不管是上学还是当兵,都是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人很多的地方,或许是因为那些地方人太多,让我无法分辨出这种味道了。

    没想到我第二次接触到这种气味,竟然会是在自己的家中。

    我对这种感触太过深刻,以至于到如今也难以忘记,此时我突然恍悟,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气味,一时间,我心里开始变得沉甸甸的。

    “好好陪陪你爷爷,你是你爷带大的,之前你爷能清醒的时候,一直都在念叨你。”

    见过爸妈,他们没有笑容,沉寂在悲伤的气氛中,我爸向来是个孝子,从他憔悴的面容,和消瘦的脸庞,我能看出,爷爷病危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这段时日,他绝对没有好好休息过。

    我被独自留在爷爷的卧房里,愣愣看着床上那个消瘦、脸色蜡黄的老人,有点不敢相信这真是我爷爷。

    记得高中毕业后,我一心想去上大学,多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老爷子当时就火冒三丈的提溜着大棒子,撵了我十多里地,六十多岁一老人,竟然把我给累趴下了,一顿狠揍后,老爷子威胁我,要是不去当兵,就打断我的狗腿。

    我这当孙子的,当时就怕了,就这么一直孙子下去,灰溜溜的在部队上被操练了四年。

    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老爷子就成这样了?

    我爸说,前不久带爷爷辗转去了很多大医院,谁也没检查出问题,只有一家敢说话的,说可能…注意,是可能,可能是老爷子岁数太大,快老死了,其间伴生轻微老年痴呆症症状,因此最后一段时日里,会出现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认不出人的现象。

    好吧,我不太想评价这家敢说话的医院。

    四年前,老爷子能拿着棒子把我一十八岁大小伙子撵趴下,现如今医院连身体机能衰竭状况都没检查出来,他们还真是敢说,我也是真的醉了。

    爷爷到底是怎么了?我摸不着头绪,昏睡中的爷爷,没有一丝当初老当益壮的样子。

    我心中百感交集,虽说我爸刚跟我说,我是被爷爷带大的,但我感觉更多却是,爷爷是把我揍大的,如今爷爷这样子,很明显不久后,就要与家人天人相隔。

    对爷爷,说不上恨吧,更多的是怕。

    我的家庭很传统,家中最长者的话,向来就是军令,令行禁止,爷爷对我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也是我童年阴影的罪魁祸首。

    就要离别,我才发现爷爷始终在我心中有一席重要地位。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我一怔,发觉爷爷醒了,赶忙上前扶起他,帮他拍背,等他吐出一口夹杂着些许血丝的浓痰后,这才缓过一口劲。

    我有些忐忑的坐在床边看爷爷,我听说老年痴呆会有记忆障碍,会忘记很多事情,我有点担心,爷爷的症状是轻微的,他可能会忘记很多事,但他要是没有忘记曾经的习惯,本能的想抽我怎么办?

    我是该尽孝道,硬着头皮挨顿揍,还是乘着老爷子病危,赶紧溜走,免一顿皮肉之苦?

    我想多了,当爷爷经过一阵剧烈的喘息后,他微微睁开双眼,一双我所熟悉的清亮双眼,看向我,其中所蕴含的凌厉目光,仿佛能一眼刺透他人的灵魂,很难想象,这是一双病入膏盲老者的眼睛。

    清醒的?

    我爸说爷爷老年痴呆的状况日渐恶化,病情越来越严重,如今一天的时间,能有半个小时清醒,就了不得了。

    居然被我赶上了?我这会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头疼了。

    爷爷一直盯着我,我退缩下来,我一直很怕被爷爷瞪,他的眼神过于凌厉,常人难以消受,我就是个凡人罢了……不对!我猛然回头,死死盯着那双清亮的眼睛。

    我爸不是说,爷爷近来眼神浑浊,快要看不到东西了吗?

    回忆着我爸告诉我的每一个症状,厌食、昏厥、呕血、癫痫、视力退化、肌肉萎缩……唯有这视力退化让我难以相信,爷爷现在真的看不到我?

    我正想开口叫爷爷一声,不想爷爷嘴角突然微微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他在笑,爷爷笑的同时,我整个头皮炸了起来,背上寒毛一根根竖立。

    不是我胆小,而是爷爷这辈子第一次对我笑啊!

    受宠若惊的同时,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差点尿了,此刻若是爷爷能动,我反而更愿意接受他揍我一顿,怎么揍都成。

    爷爷嘴角扬起的弧度很自然,如线条优美的弯刀,狂放而洒脱,但,是弯刀,就有其致命的一点,就好比我爸说爷爷已经全身肌肉萎缩,如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

    算我孤陋寡闻吧,我真没见过如此自然的笑容,出现在一个面瘫的人身上。

    爷爷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喉咙间却发出一阵难听的石块摩擦般‘咯咯’声,他皱眉,长期的病疼折磨,已经彻底破坏了他的声带,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他吃力动动身体,却连支撑起身体都做不到。

    我心里突然堵的厉害,想象不到爷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爸说半年前爷爷出了趟远门,回来后,就卧床不起,身体每况日下,再也恢复不了原本的健朗了。

    从我有记忆起,爷爷就经常出远门,不光是我,连我爸妈也不知道爷爷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唯一知道的,就是爷爷每次回来,都会带着钱,很多钱。

    “老爷子,你别动,有什么事你……”我僵住,爷爷已经说不出话,的确,爷爷就算曾经对我再凶,我也该像我爸所说的那样,陪他走过最后的时间,他毕竟是那个在我四岁,就教会我‘人之初,性本善’的至亲。

    爷爷举着颤抖的右手,指向房角的书柜,我看去,不用爷爷指明,我就知道他想要什么,是它。

    我从书柜顶,拿下一个三尺见方的古旧桃木盒,擦去上面的灰尘,回到床边,爷爷敲敲木盒,似乎想让我打开,我愣了下,我之所以知道爷爷要这个,就是因为这东西从我记事家里就有。

    桃木盒做工很精美,是个老物件,小时候我把家里玩的天翻地覆,爷爷最多训斥我几句,但我要是想碰这个,他肯定要揍我。

    我点点头,打开木盒,瞪大眼睛向里看去,憋了二十多年的好奇心,今天似乎终于要揭晓答案了。

    偌大一个盒子里,却只是孤零零的放着一个小物件。

    是个小铜镜,又脏又破,锈迹斑斑,染满了黑黝黝的脏东西,看这东西的样子,似乎是过去女人的物品吧?唯一让我有点傻眼的是,这小铜镜上,贴着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箓。

    什么情况?

    道士画的符谁都知道,让我好奇的是,爷爷护那么紧的宝贝,为什么上面贴张符?

    不等我多想,爷爷已经吃力的拿起胭脂盒,他的手抖的很厉害,却坚决要自己来做,我看到爷爷颤巍巍拿着铜镜,嘴唇便开始不断的动了起来,似乎在念叨什么。

    过了许久,他停下,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伸出另一只枯瘦如鸡爪的手,哆哆嗦嗦揭掉符箓,随即盯着我。

    “让我拿着?”我嫌弃的看着那只肮脏的小铜镜,本能有些抗拒,谁知道上面黑乎乎的东西是不是大便。

    爷爷望着我,他的眼中似乎少了往日的凌厉,慢慢软化下来,渐渐的,竟然带上了一丝哀求的眼神。

    我败下阵,突然发觉其实爷爷以前就算不揍我,或许也会有很多治得住我的方法。

    慢慢伸出手,我总不能看着那只颤抖的手一直举着。

    “不要碰!不要碰!”

    即将接近那胭脂盒,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莫名回荡起这个声音,我不知道这声音是出自我的本心之声,还是第六感传来的不妥感,我的手指微微顿住,可下一刻,如山崩海啸般的好奇袭来,我内心的不安,很快如阳光普照大地,冰雪般的不安,迅速在炙热中溶解……

    爷爷此刻执意让我去拿这东西,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许只有我碰触到了,才能明白。

    近了,更近了,我的手指只差不到一厘米,只要我轻轻伸手,就能碰触到那个乌黑肮脏的胭脂盒,我的好奇心在我耳边肆意咆哮,终于,我接触到了那团乌黑。

    憎恶、怨毒、不甘、诅咒、疯狂、绝望……

    。。。
………………………………

第6章 鬼压身

    一瞬间,我的身体如遭雷击,大脑陷入一片临近眩晕的震荡,空白一片,猛然缩回手,惊惧的盯着那个小铜镜,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脏的剧烈颤动,呼吸也开始变得散乱,仿佛脱水的鱼儿,怎么都呼吸不上空气。

    “发生了什么?”

    我在心里问自己,而我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个简单的问题,强烈的难受感觉,不容我过多去思索。

    当我费劲力气恢复过来,思路清晰时,我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我……用手触摸到了情绪?

    情绪是什么?那是感觉与思想、行为的结合,所产生出的七情六欲这些不同的意志形态。

    而触觉又是什么?那是末梢神经传递给大脑的无形意识感知。

    如果有人告诉你,他用手触摸到了情绪,你会怎么想?

    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认为这人在逗乐子,如果对方执意如此说,恐怕你就会觉得他脑子有病吧?

    可我…就在刚才,真正的用手触摸到了情绪!

    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让我记忆犹新,但仔细去想,有无法真正描述出我又无法清晰描述,这种感觉太荒唐了,那触觉的信息量太大,我只能用…或许是我的手指碰到了情绪来形容。

    我此时有种预感,刚才要不是我收手及时,或许胭脂盒上的疯狂念头,会让我红了眼,也陷入那种疯狂状态。

    爷爷一直在看着我,他口不能言,却用眼神在问我‘你摸到了什么’。

    “什…什么都没有,挺脏的。”

    我涩声回答,就算爷爷不能说话,我也不愿把刚才的感觉告诉任何人,说出去,就算是我的爷爷,或许也会把我当成疯子吧。

    爷爷微微眯起眼,我不安扭过头,我说过,我从小就是个很皮的人,而很皮的人,就意味着会撒谎,但不管我编的再圆满的谎话,却从未骗过爷爷那双眼睛,我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从刚才有些不安的情绪,就蒙不过这遭了。

    爷爷轻叹一声,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有如释重负,有欣慰,我不明白爷爷为何有这种反应,他也不可能告诉我了。

    重新贴上符箓,爷爷把小铜镜又放入木盒内,对我摆摆手。

    我起身离去,爷爷这是在赶人了,他向来说一不二,继续留在这,反而会让他生气。

    走出卧房,我在小院里又闻到那股陈腐的朽木味,更浓了,我不知道爷爷能不能奇迹般的枯木逢春,但我希望如此。

    回到自己的房中,我顿感之前的事情,似乎一瞬间抽空了我所有的精力,加上旅途的疲惫,让我再也撑不住了,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夜,寂静无声。

    唯有卧室里那个古旧的大钟,发出一声声低沉空旷的声响,如同一曲永恒不变的镇魂曲。

    “当!”、“当!”、“当!”……

    在第十二声厚重的声响扬起,我同时睁开眼,十二点了,我为什么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其实我也很纳闷。

    之前我睡的很沉,属于深度睡眠,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就算听得到,也不会察觉到外界的响动,但我心里却很清楚,现在一定是十二点。

    本能的就想翻个身继续睡,现在实在太瞌睡,可一动,我惊觉意识到了,身体却丝毫不动弹。

    我继续挪动身体,依旧无果,张张嘴想发出点声音,却发觉嘴动了,却跟个哑巴似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怎么回事?”

    我急的眼珠子乱转,却无计可施。

    “鬼压身?不管了,继续睡吧。”

    我心里泛着嘀咕,闭上眼打算继续睡,除了那红衣女人的事情,让我有了切实感受,真正体会到了恐惧外,这种我有一定理解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害怕。

    所谓鬼压身,就是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醒了,却怎么都醒不过来,而且身体不能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既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就只有归结于鬼了。

    而这种事情,用科学来解释,就是得了睡眠障碍的疾病。

    这些天我经历的事情过多,睡不踏实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碰上,知晓了到底怎么回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不安。

    我迷迷糊糊想着,就闭上了眼,耳边听着钟摆晃动的声音,迷瞪了一会,又无奈睁开眼,我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纵然能感受到身体的疲惫,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很快,我察觉自己是否把今天的一切想的太过简单?

    一股浓郁的陈腐枯木味道,钻进了鼻孔,比任何一次都要浓重…有些呛鼻了。

    “有人在我床边!”

    四年的兵,我绝不是白当的,我的警觉性绝对一流,发觉有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边,猛然睁开眼,在黑暗中,我努力转动眼珠向床边看去,看到对方的身影,我身体猛然一震。

    一袭熟悉的粗布马褂,黑布裤子,还有一双仿佛永远也没换过的脏乎乎布鞋……

    是爷爷!

    不对……是我记忆中身体健康的爷爷!

    借着窗外射入的一点月光,我看到床边人挺拔的腰身,面部冷峻的弧度,心中生出一股悲哀,同时嘴里发苦。

    他…真是我爷爷,我能连自家老爷子都认错吗?

    可这会儿爷爷应该在床上躺着吧?况且他的身体已经那样,如何能行动?

    空气中那股浓重的陈腐的朽木味,直刺我的鼻腔,也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只有一种答案……

    我操!我爷爷活着的时候都已经那么凶了,他要真是驾鹤西归了,岂不是要变成绝世猛鬼?!

    我的脸瞬间就绿了,想起部队上一哥们最爱讲神神怪怪的事,以前一直当他在吹牛…逼,可我此刻却不由自主的将他说的东西,跟眼前所见联系在了一起。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人要是变成鬼了,那是六亲不认的……

    黑暗遮住了老爷子的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却在想,他是不是在考虑从哪下嘴好?

    我突然发觉,我有点怀念小时候,爷爷健康时,满山坳子撵着我揍的时光了,亲人,还是健康活着的好。

    爷爷突然俯下身,我看清了他,不错,是我爷爷,不过不同于白天那个干瘦的没有人形的老人,他面庞饱满,不胖不瘦,正是我记忆中身体最好时候的爷爷。

    “您老还是揍我吧!我不好吃!”

    惊惧、害怕总会带给人无穷的力量,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只感觉小腹位置猛然提上一口气,居然嚎出一嗓子声音。

    爷爷明显愣了愣,盯着我,眼中莫名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就当我以为他下一刻爷爷就要把我抽筋扒皮,洗洗炖了的时候,他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奇怪的笑。

    三次了……我一辈子没见爷爷对我笑过,记忆中只有严厉,他今天冲我笑了三次,我突然生出一股精神要崩溃的感觉,要炸要炖你动手就是,反正我也动不了,干嘛对我笑?

    我看着爷爷的嘴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我已经打算引颈就戮,闭目等死的时候,心里不免愤恨一句,干嘛要从脸开始啃?

    突然间,我耳边传来一声古怪的声音,我愣了愣,仔细去听,那声音从细微,开始逐渐扩大,很快就如洪钟大吕般震耳发聩,震的我头晕脑胀,可自始至终,我发觉我竟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段声音如同一个魔咒,我尝试去记忆,却到了下一个音节时,上一个音节是怎么发音,我都没有任何一点印象了。

    我愣愣看着爷爷,他俯身在我耳边,不断发声,表情肃穆。

    不知过去多久,声音结束,爷爷如释重负的挺直了脊梁,他看看我,拿出一本泛黄的厚书,放在我的枕边,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我看懂了那个口型,‘收好’。

    我张嘴想问,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了,喉咙间仿佛被什么堵住,爷爷的脸逐渐模糊起来,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朦胧间,我再度陷入深度睡眠……

    。。。
………………………………

第7章 开卷有喜

    我做了一个梦,或者说在梦里回忆起当兵时的一段经历。

    两年前我去江西训练时,抽空上了趟龙虎山,在那碰到个卖相不错的相士,当时一时兴起,就让那货给我算了算,不过听完他说的,我险些没撕了他的嘴!

    我出生在冬至,夜里11点11分左右。

    那混蛋一听就一脸大惊失色的样子,说我天生命薄,出生时间也是大不利,正好两个时间段,都是阴阳交替,由阴转为阳,阴气最重的时候。

    看那厮的样子,摆明就是说我这会不该活着,还说我这命格天生招邪,不是被恶疾折磨死,就得被鬼邪给缠死。

    那相士说的跟真的似得,还一脸的茫然不解,最后恍然大悟般说,一定是有高人给我镇命,一直护着我,才能到如今还是安然无恙。

    而我当兵,想必是因为年纪越大,命格就越是难镇,那高人才指点我去当兵。

    军队是什么地方?那是国之重器,部队上学的又是什么?学的都是杀人技巧!

    正是如此,部队里可谓煞气冲天,阴邪鬼魅也不敢进去,我在军队有煞气护体,才能安稳活到现在。

    听那混蛋瞎咧咧完,我就毫不犹豫的一脚就踹翻了他的桌子,正准备去撕了他的嘴,被几个战友拦下了,要不我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这小暴脾气有多难惹!

    我这正跟梦里磨牙,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身体被人剧烈摇晃起来。

    “阳阳,快醒醒!快醒醒!”

    “…妈?”

    费力睁开眼,正用力摇我的人,正是我妈,迷惑看着她,我妈急切说:“你爷呢?”

    “不在房里吗?”我纳闷反问。

    “你爷不见了!”

    我妈很急,我愣住,爷爷的身体已经那样了,没人帮他的话,他连动都动不了,怎么会不见了?

    我连忙安慰老妈几句不要急,想要起来去看看,我妈突然一指我枕边,问了句,看完书了怎么也不知道收起来?

    我盯着枕边一本泛黄的老书,说不出话。

    昨晚……那不是梦?

    可不是梦,这也太荒唐了吧!老爷子全身肌肉萎缩,他是怎么突然恢复,又站了起来?还到我床边给我留下一本书的?

    我想不通,只能先把那本老书收起来,赶忙去找爷爷。

    主卧里空无一人,只有略微散乱的被褥,就像起床后忘记收拾了一样,卧床半年多的爷爷不知去向,我们一家人都有些慌神,找遍家里又四处寻找起来,爷爷身体已经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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