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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谈判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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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祈祷神迹的出现。
“轰！”
我的脑中猛然爆发出一声剧烈的轰鸣，可身体上却并未传来什么痛苦，我下意识的想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却发觉张开眼皮，眼前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视线被阻，眼前灰蒙蒙如同雾气般的东西，让我突然开始烦躁莫名，心里都开始升起一股奇怪的怨气。
我开始怀疑人生，开始迷惑未来，怨愤父母为何让我来到这世上，我是如此失败，从小到大似乎除了打架厉害点外，始终一事无成，我这种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
这世界又有什么意义？这世界为什么要存在？为何不一起毁灭了的好？
无止境的怨气填满我的胸腔、大脑，让我恨不得立马从世上消失，我开始憎恨一切，更恨不能将自己诅咒死，而就在我仿佛永世如此下去，在怨愤中看着自己消亡时，我眼前的灰雾，似乎…开始变得淡薄了一些，使我能看清一些东西的轮廓。
视线愈发清晰，我愣愣盯着眼前一切，终于能看到东西了。
可我…却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来不及惊慌，眼前的事物让我暂时冷静下来。
虽然感觉不到身体，可我却‘看’到离我不远的地方，竟出现一间奇怪的房子，房内布置古色古香，我茫然环顾四周，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眼前的朦胧，让我感觉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忽然，一个女人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她端坐梳妆台前，背对我，穿着一身鲜红的旗袍，身段窈窕，正对着一面小镜子认真的擦胭脂、画眉。
不多时，门外走进一个汉子，穿着马褂，大步走到女人身后。
我一阵失神，看着房内的一切，竟有股穿梭时空的错觉。
那汉子留着短发，这一幕让我分辨不出这究竟是民国还是清末，他胡子拉碴，身上还有汗水，显得很躁，走到女人跟前，也不打招呼，抱着女人伸脖子就要亲。
女人剧烈反抗起来，扭动着身子，从汉子怀里挣脱，当她回头的一瞬间，我顿感头皮发麻，竟然是她，那个跳河的红衣女尸！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嘴唇不断张合，似乎在争吵，可我不管如何努力竖起耳朵去听，却丝毫听不到一丁点声音。
那汉子越吵越愤怒，最后脸庞都扭曲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当我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不想那汉子竟然愤然一甩手，扭头离开了这里，旗袍女人愣了一会，蹲在地上开始哭泣，但这一切，始终无声，如同一部哑剧。
旗袍女人恢复过来，走出房门，而我不知为何，只能跟着她，我看到了时光变换，旗袍女人走过的地方，交谈的人，但那男人始终没有再出现过。
汉子始终不再出现，她逐渐变的不安，开始四处搜寻，当旗袍女人最终找到他，并苦苦哀求他回去后，一切再度陷入平静。
一段时日内，我见的最多的，就是旗袍女人精心的为自己涂抹胭脂，然后出门，一切变得有些枯燥，我看着她与不同的女人笑谈，虽然听不到说什么，可有时她压低声音，小心说话的样子，也让我猜到她八成在跟那些三姑六婆倒闲话。
这种行为不知是否涉及到了那汉子，很快引起他的反感，两人发生了冲突，自此后便开始了隔三差五的争执，且争执愈演愈烈，只是唯一让我意外的是，那看上去很冲动的汉子，始终没有对旗袍女人动粗，也没有离开她。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渐渐的，我隐约开始察觉有些不对头，生出一股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观察良久，我发觉被窥视的并非是我，而是那旗袍女人，可她却毫无所觉，我有了股不安的感觉，有心想提醒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一件怪事突兀出现，某天红衣女人休息后，一个奇怪的人找上了那汉子，让我不解的是，我可以看到任何人的面孔，却无论如何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只能大致分辨出这是个男人，他的脸上始终如蒙了层看不清的迷雾。
他与那汉子交谈良久，我看到那汉子呆滞如木偶般听着，只是脸上不断露出挣扎神色，那人嘴唇不断开合，在汉子面前细语整整半晚上后，这才悄然离去。
随后的日子里，两人的争执更加严重，那汉子的好脾气似乎走到了尽头，出手打了旗袍女人。
汉子变得越来越暴躁，几乎每日都会殴打旗袍女人，最终甚至将女人禁锢在阁楼中，不允许她说一句话，成日面目狰狞的毒打她，不断怒骂、诅咒。
一天，汉子表情麻木的走上阁楼，他一路走，嘴唇一路不断的张合，也不知在说什么，到了女人身边，他呆板的注视良久，随后将女人常用的胭脂盒抛在她身前，从怀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窄刀。
女人惊恐起来，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拼命想要逃离，却被汉子打晕，随后背起她，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
在一座山中，汉子丢下女人，掰开她的嘴，拉出女人的舌头。
我猜到那汉子想做什么了，想要上去阻止，可奈何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更无法开口，又如何能阻止他？
焦急观望四周，想找找有没什么办法去阻止事情的发生，看到女人一旁的大树，我怔住，这树……看上去很熟悉，对了，是这里，大学城后山枯死的那颗树！
上面的树洞我记忆犹新，我也同样是在这里被那条巨舌袭击。
我猛然有了种明悟，莫非…这一切是胭脂盒来历的重演？我看到的一切，是一切的根源所在？这一切并非是真实情况？
汉子即将动手，我在他脸上看到剧烈的挣扎，手上的刀，迟迟不落下，正在此时，我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神秘人，他突兀的出现在汉子身后，嘴唇不断动着，伏在汉子背后说着什么，渐渐的，汉子表情麻木起来，握着刀的手不再颤抖，似是坚定起来。
女人被刀锋的锐利惊醒，不等她挣扎，汉子已经一刀落下，割了女人的舌头，不顾她的挣扎痛哭，死死压住女人，将那条鲜活的舌头放入胭脂盒。
神秘人看着一切，嘴角露出诡异笑容，依旧不断说着什么，汉子变得越来越木然，最终甚至与神秘人同步念叨起来。
接下来更加诡异的事，让我不禁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要呕吐。
那汉子掐住女人的脖子，在女人眼睁睁的注视下，活生生的划开她的肚子，将她热气腾腾的心脏、肝、肺、肾、胃，一个个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他的动作极快，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女人居然一直没有死，只是无力再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最终汉子将她的五脏认真切成碎末的情形，也没有漏过女人的注视。
我有心想吐，却什么都做不到，那汉子做完一切，又将五脏碎末一点点的填入了树洞，自己念叨着什么，爬上树，随后竟生生割破了自己所有的动脉，抱着树，慢慢死去。
我的眼神无法转移，看着顺着树身缓缓流淌而下的鲜红血液，极度的诡异让我甚至无法思考。
一切落入尾声，神秘人却没有离去，嘴唇不断动着，走上前去拿起胭脂盒，在地上挖了起来，挖到那棵树的树根，才停了下来，取出一张黑色的符箓，贴上埋入地底。
我极力去辨认符箓上写的是什么，却只认出一些内容——不入地府，永受冥火灼烧。
这竟是张写满恶毒诅咒的符箓！
神秘人离去了，可我却依旧只能呆在这里，第二天，我看到有人发现了死去的两人，穿着不知什么年头，老旧公安制服的人来了这里，仔细搜查起来，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渐渐地，没人愿意再来这里，这里似乎成了禁忌，那棵树很快枯死。
不，还有一个人会经常来这，就是那神秘人，他每次来，举止都奇怪无比，总会在埋藏胭脂盒的地方，不断嘀咕什么，我有理由猜测，他是在不断施加诅咒在那胭脂盒上。
神秘人每次来去匆匆，我极力去辨认他的样貌，却无论如何也看不透，只能从时间变换，看到他眼中的期待越来越重。
。。。
………………………………
第16章 获救
没过多久，附近开始施工，建立了学校，而那胭脂盒在学校建成后，终于有人发现了，第一个发现的，是个孩子，经过多番周转，它落在一个女生手上。
女生得到胭脂盒后第一晚，失心疯似得，忽然拿出那东西开始朝脸上涂抹。
慢慢的，她的面容开始产生转变，变得越来越像旗袍女人……
一幕幕情景不断的转变，胭脂盒也在不断转手，而最终的结局却是一模一样，当她们的容貌彻底变得与旗袍女人一样后，无一例外的会寻找一些男人发生关系，随后静静死去。
每每一个人死去，神秘人便会出现，将胭脂盒埋回原地，其中黑色粉末，也自始至终没有减少过。
这一切不断重演，所有人却毫无所觉，仿佛根本不知。
期间，我甚至看到一个熟悉面孔，陆文娟。
我明白了一切，画过鬼妆的女人，将不再受自己的意志所控，只能绝望的感受着一切的发生，最终受屈辱而死，能够加重她们死后的怨气，可偏偏五行钉魂，又让她们无法得到解脱。
我联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或许，那些死去女人数之不尽的怨气，最终会成为胭脂盒怨灵的养料，得益者不言而喻，自然是那个我看不到面容的神秘人。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如此往复循环下去，我想我一定会崩溃。
我从未想象到，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竟然有人做了如此之久，那神秘人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我尝试努力去闭上眼睛，当我陷入一片黑暗，再度去睁眼，耳中顿时发出一声‘嗡’的剧烈耳鸣。
看到东西了，我想深吸一口新鲜空气，鼻腔却吸入一股恶臭，看着距离我的脸只有不到五厘米的巨舌，以及上面浮现的那张扭曲女人面孔，我不再感觉恐惧，甚至开始同情于它。
我发现她的面孔虽然依旧扭曲，却没有刚才那么激动，急迫要将我杀死，似乎，她此刻还比较平静。
之前我内心那股浓烈的怨气，应该是来源于她，而我替她分担了怨气，因此他此刻还是比较平静。
“不要…再替他作恶了，已经有太多的无辜者了，让这一切结束吧，我想……你也不愿再这样下去了吧。”我声音有些干涩的说，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我明白，这一切的经历，她清晰的看在眼里，却不能自主，她，同样是个可怜人。
我难以想象，一个人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杀死，并且是用如此残酷的方式，死后都不得解脱，受控于人，再去害死更多无辜的人，如此煎熬下，又如何能够平静？
她疯狂的怨气，我了然于胸，却无可奈何，只能试图劝说。
女人的面孔变得愈发扭曲，却没有再攻击我，似乎在做思想斗争，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已经变成怪物的女人，似乎…的确有着自己的思想，她是被人控制的。
“我知道你的一切，我会想办法让你自由。”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平和，不让她陷入疯狂，虽然这么说，我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让她自由，但见证了一切，我又如何能对一切坐视不理？
我相信，爷爷的笔记，会给我指引，让这可怜的女人不再受苦，如怪物般活着，这个念头瞬间占了我的主导思想，难以抹去。
‘自由’这个字眼，明显带给这女人很大的触动，巨舌颤抖起来，不断滴下恶心的黝黑粘液，我不由又紧张起来，这家伙有多猛，我已经有了直观认识，有点害怕她再次发飙。
“碰！”
沉闷的响声在林间回荡，声音很像爆竹，但我知道那不是，心头猛然一抽，这声音我很熟悉，是枪声！胖子那出状况了？！
看向巨舌，它不再颤抖，但巨舌孔洞中的面孔，莫名不安起来，显得很是焦躁，我心中暗暗叫遭，如果不出意外，之前射出弩箭那人，便是我在幻境中看到的神秘人，也就是控制巨舌的人。
枪声离我这里并不远，难道那人回头了？
那家伙若是回来了，巨舌岂不是又要陷入狂暴？小心看向巨舌，我惊觉它果然越来越不安，阴森的气息愈发浓烈，只是它迟迟不愿攻击我，似乎我之前的话，对它有很大的触动。
想也没想，我立马冲向背包掉落的地方，想要拿出黑狗血，要是它继续攻击我，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虽然同情这女人，可我又不是能割肉喂鹰的佛陀，怎么看都是我的小命比较要紧。
刚抬脚，右腿上却传来一阵刺入骨髓般的疼痛，低头一看，我倒抽一口凉气，之前被巨舌侵袭过的伤口，已经乌黑一片，甚至出现大片腐烂，流着恶心的脓液。
来不及看第二眼，头顶就传来一阵风声，我立马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扭头一看，那巨舌果然开始攻击我了！
怎么办？！我腿此刻变成这样，连去拿背包都做不到，真要被干掉了吗？
眼睁睁看着巨舌根本没有任何停顿，完全违背物理原则，在半空轻松扭转巨大的身体，毫不停顿的向我抽来，我眼角却发觉不远处突然飞来张黄色的薄薄东西，那东西如长了眼般，准确的贴在了巨舌上，我一愣神，仔细一看，居然是张符箓。
一阵快的足够寻常人咬到舌头的叨咕声响起，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了最后一句，也是唯一能听得清晰的一句‘急急如律令’响起。
贴在巨舌上的符箓竟‘呼’的一声无火自燃，我错愕，这绝非什么坑蒙拐骗的障眼法，因为我很快就看到符箓烧尽，符灰犹自贴在巨舌上，可巨舌周身却升起一层朦朦胧胧的痕迹，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的奇特轮廓，那轮廓，如跳跃的火舌。
巨舌在跳跃的轮廓升腾起的第一时间，疯狂的惨叫起来，满地打滚，似乎是疼到了极点。
“这位先生可还安好？”
我正发呆，不远处一个人影已经快步走来，盯着他，我不由哑然，来者居然是个剑眉星目，鼻若悬梁，束发扎髻，身着道袍，卖相好到爆的……道士？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他一眼看到我手里的胭脂盒，不由微微皱眉，随后微微一躬，伸手问我讨要，我犹豫一下，还是给了他，看样子这道士能搞定已经发狂的巨舌。
不出意料，道士拿过胭脂盒，持着一把桃木剑，脚下踩着奇怪的步伐，口中念念有词，那巨舌的痛苦似乎变得更加剧烈，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小，不多时，似乎已经难忍痛楚，竟化成一片青烟，钻入了胭脂盒。
道士立即放下桃木剑，在胭脂盒上贴了张符箓，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狐疑道：“怪了，怎么这么好对付？”
走到我身前，他认真一礼，说：“多谢先生相助了。”
我盯着他手里的胭脂盒，半天才回过神，问他：“结束了？”
“是的。”道士笑着点点头，看到我腿上的伤，立即过来，撕开我的裤腿，敷上一把糯米，又在上面贴了张符箓，才跟我说：“糯米可祛阴邪之气，符箓是净身符，三天后便无事了。对了，小道云清子，不知先生为何会在这里？”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盯着他手里的胭脂盒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云清子也不隐瞒，直言道：“此物已经入邪太深，必须除去，且不论它是否自身也会作恶，留着它，只会让恶人利用。既然你在这，想必你该知道它有多邪。”
“拿来。”我盯着云清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本能就伸出了手。
。。。
………………………………
第17章 事了？
云清子闻言，略微一愣，不由皱起眉头，脸上少了之前的和善，再次重申：“你可知这是何物？你又是否知道此物是如何形成的？我已说过，它，不能留。”
似乎怕我不明白其中厉害关系，云清子耐心跟我讲解了这东西的形成过程。
这东西的确是‘鬼妆’，其中黑色粉末，是被害者魂魄被封困其中，长期积淀下的怨念形成，它的形成过程，不消多说，必要取特定女子生魂，并要让该女子被她最亲近之人，用最残酷的手段杀死，而后经过长久的诅咒，才能够形成。
这些东西我都知道，甚至亲眼所见，不过心里却有些疑惑，云清子随后的说辞，让我明白了我看不懂的那一部分。
他说，胭脂盒旁的这棵树，是媒介，形成鬼妆的重要一部分，被害女子五脏填入树洞，是生魂剥夺过程，其最亲近之人的血与魂，是增强此邪物的怨念，让它变得更加暴戾、凶残。
不出意外，在那女子形成鬼魅之时，这一切的制造者，必然会将她最为亲近之人的生魂与其放在一起，也就是说，在那女人刚成鬼魅，最没有理智的时候，必然第一时间吞噬掉自己最亲之人的生魂，让她在懵懂间，成为更凶戾的邪物。
我沉默下来，的确如云清子所说，这邪物一旦失控，或者再被人控制，肯定会造成无尽的灾难。
而他说不能留下…想必是要将其打的魂飞魄散才行。
或许我不知道一切的话，我会同意云清子的方法，可我却清楚的看到了一切，这种情况下，就算我与它毫不相干，甚至于它当初一心想要杀了我，我也无法真正视若无睹，因此，我再次伸出手，说：“给我。”
“我说过……”
不等云清子继续说下去，我已忍着腿上巨疼，站起来，抓住他的前襟，重复道：“把它给我！”
大部分时间，我是个执拗的二货，我所认定的事情，外力很难改变我的想法。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用上如此恶劣的态度，云清子怔了下后，面色反而彻底平静下来，没有去关注我抓着他衣襟的手，反而问我：“你打算将它如何？利用它，还是你有办法解决它？”
我想起之前被人控制，也没有立即攻击我的那张扭曲、挣扎着的面庞，深吸一口气，认真说：“超度它。”
“这不可能，且不论你没有丝毫道行，况且这邪物杀生太多，已经无法回头，地府容不了它，地狱也不会接受它……”
“一天不行，我就用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不行，我就用一年的时间，一年不行，那就十年，我肯定会成功的。”我轻松的回应，将这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云清子认真看了我片刻，最终长嘘一口气，看看手中的胭脂盒，随后竟直接递给了我，说：“你好自为之。”
看着云清子远去的身影，我有些发呆，这么好说话？这就给我了？这脾气也太好了吧？
“云清子，云崖子。”
我忽然想起之前赖皮张给我报的道号，开始想那货难不成真是个茅山道士？不过我并未叫住云清子去询问，赖皮张那德性，哪里像个修身养性的道士了？
“没事吧？刚那老小子呢？”胖子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他警服凌乱，显得很狼狈，只有一个人过来，显然是没什么收获，看样子那个偷袭者已经跑了。
“跑了。”我悄然把胭脂盒放进口袋，正想说点什么，我突然察觉胖子后面慢慢走来一道穿着警服的窈窕身影。
胖子不动声色的压低声音悄悄说：“这就是我那搭档，别惹她啊，脾气爆着呢。”
胖子的话，让我多留意了一眼，这是个根本不像警察的女人，她的五官太过精致，不能给人丝毫威胁感，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让我断定她的裤子下有双大长腿，前凸后翘的体态，摆明了t台比这身警服更合适她。
女警低头在四周检查一下，似乎在查看是否能找到什么袭击者的证据，无果后，她立即起身走到胖子身旁，很是干练。
只是她看到我后，明显愣了下，随即面色瞬间冷了七八十度，用一种极其不友好的眼神，凶巴巴的瞪了我一眼，而让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是，在她眼里，我看到一股很无厘头的愤怒与…怨气？
瞪我干嘛？我惹你了？这什么性格啊，这么恶劣？
胖子同样被女警的表现，弄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的手机铃声及时打破了现场的尴尬，他接起电话说了两句，眼睛一亮，忙说：“剩下几人的dna全检测出了，去抓人吧，这次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说完，两人匆匆走了，女警走了几步，突然又扭头凶巴巴瞪了我眼。
我被瞪得莫名其妙不说，更被瞪了一肚子火，丫的什么毛病啊？长针眼了啊？我倒是招你惹你了？就知道瞪我，瞪我，再瞪我！
我不甘示弱的在她丰满的臀部狠狠瞪了眼，心说，敢瞪老子，老子也瞪你！
警察办案，我自然不能随行了，只能返回出租屋。
天色依旧阴沉，却到此刻也迟迟不下雪，短短一段时间，我经历了我从未想象过的事，此时身心疲倦，却怎么样都睡不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手机铃声响起，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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