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神瞳魔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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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清教同意将监护人的身份转交给你。不过，你得保证茵蒂克丝的安全。”

　　　　“那是当然。”

　　　　“接下来是我私人的想法。你……看过了魔导书的事，我不会上报清教。作为交换，希望你能够以朋友的身份照顾茵蒂克丝，而不是把她当成一本魔法书。”神裂很艰难的找到一个不那么难听的词汇。严格来说，神上瞳的行为应该算窃取。不过，她认为神上瞳以能力者之躯没办法使用魔法，所以不打算责难，恰恰相反，以此报答他对茵蒂克丝的帮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心软将导致整个魔法侧的覆灭，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神上瞳收敛了轻佻的表现，感叹似的正视她。

　　　　“怎么了？”神裂被看得浑身发寒，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觉得你很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善良的魔法师。”这一次，没有任何讽刺。完完全全地认同她。

　　　　反而是神裂，听到耿直的赞美，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对这个少年的印象更好了。她何尝不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完全不在乎魔法侧与科学侧争斗毫不犹豫伸出援助之手的能力者。明明只是半大的少年，却做到了她以圣人之躯都没能办到的事。

　　　　两人竟有些惺惺相惜。

　　　　（如果他生在魔法侧的话，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吧？）

　　　　神裂心里没由来地产生了这种念头。忽然又想起土御门元春的一句玩笑话：救下茵蒂克丝，神上功不可没，大姐头不如以身相许吧？

　　　　（不不不，这种事怎么可能……）

　　　　神裂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看得神上瞳和上条麻美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哪根筋搭错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裂哪还好意思再待下去。慌慌张张地掏出一封信塞到神上瞳手里。

　　　　“总之，我们告辞了。这封信……是感谢！”

　　　　差点撞到正推门而入的茵蒂克丝。神裂甚至顾不得和这位昔日好友说话，与史提尔一同离去。

　　　　“什么啊，那两个坏人……”茵蒂克丝不满地嘀咕。她当然没忘，这两个打扮奇怪的家伙一路追杀了她多久。不过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和神上瞳和解了。让小修女搞不清楚状况。

　　　　“女色｜狼，你没事吧？”茵蒂克丝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上条麻美摸了摸脑袋，根本不记得这个清纯的小修女。尽管如此，她挤出一丝笑容，宽慰道：“没事啦。多谢你为我担心了。”

　　　　心思单纯的茵蒂克丝信以为真，松了一口气。

　　　　“那很快就可以做饭了吗？”

　　　　麻美的笑容凝固了，忍不住说：“你是吃货吗？”

　　　　口无遮拦的麻美，立刻遭了报应。茵蒂克丝根本不顾及病人之身，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我的脑袋，要裂开了！疼疼疼……”

　　　　最后还是神上瞳使用了摸头爱抚**，制住了发飙的小修女。茵蒂克丝像小猫咪一样，露出舒服的表情，享受喂食――第二个削完皮的苹果。上条麻美羡慕地看向好友，不甘心地说：“凭什么啊……和阿瞳这么亲近……”也不知羡慕能在好友怀里撒娇的小修女，还是羡慕亲和力十足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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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帅不过三秒

　　　　粉红色的信封，用爱心样式的贴纸封口。怎么看都像是怀春少女的情书。

　　　　拜它所赐，麻美投来异样的目光。不清楚那个女人和阿瞳什么关系，他们之前的话题，麻美倒是稍稍理解了，好像在讨论茵蒂克丝的抚养权。结果，茵蒂克丝应该会和她以及阿瞳生活在一起。眼下，更大的危机摆在了麻美面前。

　　　　尽管心里惴惴，温柔如水的少女并没有责问男友。

　　　　说是放纵也好，体谅也罢，麻美宁愿把伤心埋在心底，也不会干涉他的选择。况且，她不觉得那个女孩对神上瞳有意思。

　　　　神上瞳与她对视一眼，读懂了彼此的心思，笑容刹那间同步。

　　　　确定麻美没有生气。神上瞳拆开了信封，腹诽不已：那个脱线的女人。

　　　　“前略，神上瞳同学你好。一位同道告诉我，这是学生之间的交流方式，因此我决定以这种方式表达谢意。”“同学”两个字有过涂改的痕迹，依稀可以看出，之前写的是“先生”。也许是考虑到神上瞳的年龄，选择了更为亲切的称呼。没有进过校门的神裂，大概没想到这种称呼更奇怪吧。

　　　　（同道……土御门吧？那家伙想出这种损招。用情书表达谢意……神裂居然傻乎乎地信了。）

　　　　神上瞳把事实猜得七七八八。接着往下看，洋洋洒洒接近千字，连篇累牍满满都是感谢。也不知神裂翻了多少字典查到那么多与感谢含义相同的成语短语。文法修辞更是礼貌之极，一字一句，流露出谦恭的为人处世之道。

　　　　末了，最后一段是这么说的。

　　　　“请务必照顾好茵蒂克丝，否则你再厉害我都不会放过你。”

　　　　骤然变化的字迹，潦草与之前的娟秀截然不同。光是听口气，神上瞳便猜出这一句是史提尔补上的。也难为他明明怕得要死还要说些色厉内荏的话。

　　　　“呐，坏人的信里写了什么？”茵蒂克丝好奇地问。

　　　　“他们不是坏人。”神上瞳无奈地摸了摸小修女的头发，“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视你的人。”

　　　　茵蒂克丝一脸懵懂，若有所思。

　　　　原本这一天应该会平淡地过去。一个求救电话，让神上瞳脸色一沉。他拜托茵蒂克丝照顾卧床的麻美。虽然小修女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完成任务，神上瞳觉得真正被照顾的人会反过来。

　　　　讯息来自佐天泪子。

　　　　佐天握着手机，焦急地等待。

　　　　“前辈，一定要快啊！”

　　　　此刻，白井黑子和一名能力者在废弃的大楼里战斗。眼看黑子被逼到绝境，她只好向前辈求助。其实事情并非因她而起。意外地看到有人被不良欺负。没有多想，她冲了出来，用“已经报警”之类的话企图吓走不良。不但没有生效，反而连累了自己。如果不是黑子正好经过，恐怕她早已遭遇不测。

　　　　敌人出乎意料的强，连黑子都一度陷入苦战。

　　　　比任何时候更痛恨自己的弱小。在心底嘲笑自己，明明没有力量，为什么还要滩这趟浑水？害惨了自己不够，非要连累朋友。佐天抱着手臂，甚至没有察觉到，过分用力的指甲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伤痕。

　　　　“你根本抓不到我，小丫头。你的肋骨，断了有两根还是三根？”不良狂妄地大笑，“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力量！”

　　　　“幻想御手，多么美妙的东西！”

　　　　黑子蜷缩着身子，以减轻胸腔的刺痛。剧烈的疼痛，扰乱了思维，没办法静下心发动能力。之前发动的能力全部无效。眼前这个狂笑的家伙只是幻象。黑子没办法把握到他的本体所在。

　　　　她强忍住痛楚，说道：“你倒是泄露了有意思的情报……那根本不是你的力量。不觉得羞愧吗？”据她们现在收集到的情报，幻想御手是利用网络形式联接aim力场，提升能力的道具。但是，这种粗暴的提升，会损害大脑。已经有一大批使用过幻想御手的能力者陷入昏迷。

　　　　“随你怎么说。现在，我才是强者……”

　　　　没等不良将他的强弱论说完。

　　　　漩涡在半空中显现。

　　　　熟悉的景象，让黑子顿时安心了。

　　　　神上瞳看清了局面，听见不良大放厥词。

　　　　“是吗？让我告诉你，我信奉的理念……”

　　　　不良一惊，继而不屑道：“等你找到我再说吧。”他的自信来源于偏光能力。正因为这种完美的视觉妨碍能力，将那个风纪委员的女孩耍的团团转。他相信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力量的少年也不会例外。

　　　　“强大是罪。”

　　　　“越强大的人，越会伤害人。”

　　　　不良胸口受到重击，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面前，虹膜全白的少年，冰冷地微笑，自顾自地说话。全然不在意他的惨状。在黑子和佐天眼里，神上瞳具现，忽然对一处空气出拳。奇异的是不良的幻象随之遭到重创。

　　　　“正如强大的你，伤害了她。又像……”神上瞳低头说道，轻声细语如恶魔在耳畔微笑，“我随心所欲地伤害你。”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你打算断十二根还是十三根肋骨呢。”

　　　　那不良被教训得太惨，黑子有些不忍，轻声说：“哥哥……”

　　　　幽怨的声音，让神上瞳动作一滞，放开了不良。不良险些痛晕过去，腿一软，跪倒在地。

　　　　神上瞳尴尬地摸着脑袋，说：“没忍住。”暴力行为绝对禁止，这是他身为风纪委员的宝贝妹妹的准则。

　　　　黑子同样尴尬。上次事件之后，这是第一次和哥哥大人见面。下意识想要逃避。因为那时候说出了类似表白的话。事后想起都会害羞得不敢见人，埋在被窝里生闷气，简直不是她的风格。不过当她真正注视着哥哥大人的脸庞，感受到他的关切。一切忧愁烟消云散。

　　　　“哪里受伤了？这里痛吗？”他笨手笨脚地在她的胸口乱摸。

　　　　黑子好气又好笑，心道：这次就原谅你吧。

　　　　“看样子没有骨折。”神上瞳松了一口气，接着，不由分说地做出了让黑子更害羞的动作――公主抱。那一秒，黑子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妄想。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公主，但是那一刻用臂弯温暖她的一定是白马王子。

　　　　下一秒，她的白马王子颤颤巍巍地说：“原来公主抱这么难……我快坚持不住了。”凭神上瞳的臂力，虽然能抱起娇小的黑子，如果要这么走到医院去还是不可能的吧。

　　　　“笨蛋哥哥，不许放手！”

　　　　帅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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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沉睡的少女

　　　　神上瞳发动能力送走黑子，折返回来，与踌躇的佐天见面。

　　　　她关切地问：“神上前辈，黑子没事了吗？”

　　　　“啊，没什么大碍。总算摆平了那个让人伤脑筋的家伙。”神上瞳无奈地说。

　　　　在佐天眼里，前辈的语气很是宠溺，不由羡慕地说：“前辈和白井同学的关系真好呢。”

　　　　“嘛，算是一段孽缘吧。”神上瞳说道。说来也奇怪，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兄妹，然后因为某件事闹翻了。最后被这个少女不顾一切地爱着。有的时候神上瞳不由得会想，自己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肆无忌惮地爱与被爱，无止境地从这些女孩身上索取自己所期盼的幸福。她们是那么的真挚，却会被自己的真实所伤。

　　　　“不说我的事了。佐天，你手里有幻想御手对吧。”神上瞳说道。前两天，佐天被人用油彩笔画粗了眉毛。事后听说是一位常盘台女生的恶作剧。那女生因为自身粗眉毛被男友抛弃，后来在佐天劝解下看开了，两人成了朋友。幻想御手，正是从她手里拿到的。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佐天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哈哈，果然瞒不过前辈呢。”

　　　　“想要借助这种东西来提升能力，这样的我，很丑陋吧。”佐天失落地说道。

　　　　“我呀，背负着家人的期望来到学园都市。本以为能成为厉害的能力者，结果到现在还是level0。有时候想想，真觉得不甘心呐！”一边说着，佐天一边走。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头发。花朵形的发卡与忧郁的表情形成了对比。

　　　　她从包包上摘下一个吊坠――其实是个护身符。

　　　　“这是妈妈在我临走之前做的，然后就一直挂在我的包上。很奇怪吧，在这座科学的城市里还讲这种迷信的东西。”佐天自顾自地说着，“但是，那个女人偏偏就相信这个迷信的东西能一直保佑着她的女儿。光是这种期盼就让我觉得累。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表情来告诉他们，他们的笨蛋女儿到现在依然一无所有。”

　　　　虽然佐天只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这座冷漠城市里所有无能力者的绝望。无论怎样的挣扎都摆脱不了无能力的诅咒，正是因为这种痛苦，才逼得大量少年成为无良来发泄愤懑。

　　　　“既然如此，就去用幻想御手吧。”神上瞳说道。

　　　　佐天惊讶地回过头来，原本以为神上前辈会教训她一顿，却没料到他这样说。

　　　　“你也知道的吧。使用幻想御手的人都会陷入昏迷，即使是这样也渴望力量的话，我没有理由阻止你。”神上瞳认真地看着佐天。

　　　　“但是，我、美琴、初春还有黑子，一定会把你救醒！”

　　　　翌日。

　　　　神上瞳接到了来自佐天的电话。

　　　　“呐，前辈，我好像要昏迷了。”

　　　　当神上瞳赶到佐天家里时，她扶着床坐在地上。满脸疲惫，好像下一刻就会陷入沉睡。神上瞳托起她的身子，让她不至于无力地滑落。

　　　　“前辈，我表演给你看，我的能力是控制风哎。”说着，佐天挣扎着直起身子，伸出手，但是无论怎样努力都再也不能在掌心聚集起哪怕一丝丝风。

　　　　“啊咧，连释放能力都做不到了么？”佐天懊恼地说着，强忍着睡意，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神上瞳握住她那只因为用力而开始颤抖的手，缓缓地说道：“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忍耐了。”然后把她拥入怀里。

　　　　佐天并没有露出很悲伤的表情，但是泪水却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你后悔吗？”神上瞳问。

　　　　佐天摇摇头，说：“我呀，获得能力的时候真的很开心，恨不得马上告诉前辈和初春。但是不能说，毕竟是昙花一现的东西。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很高兴，好像自己真真实实存在在学园都市里。”她脸上露出的是一个最普通的无能力者最深沉的喜悦。仅仅是一张无力的笑脸，却让人觉得心痛。

　　　　“不过，果然还是有点后悔呢。”佐天俏皮地笑了，脸色愈发苍白，“已经不能和前辈还有大家在一起了。佐天泪子，一直到最后都是一个笨蛋呢。”

　　　　神上瞳没有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正在通话。

　　　　“佐天同学，虽然老是对人家做出一些没常识的事情。但……但是，绝对不要佐天同学离开！”这个是初春的声音，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她哭成泪人的情景。

　　　　“我绝对绝对会把你救回来的，佐天，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等着。”这是美琴，与其说因为佐天的丧气话而有些气愤，不如说这是她用傲娇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

　　　　“随随便便地说出丧气话，回来可是会受到黑子高空蹦极的惩罚哦。”这种怪异的音色，无疑是恢复状态的黑子。虽然高空蹦极是能让佐天被吓哭的东西，但是此刻她的感受却是莫名的喜悦。

　　　　“大家……谢谢，谢谢！”佐天早已泣不成声，“前辈真是的，害得我在大家面前丢脸了。但是我最后的愿望也实现了，能有大家一直陪着我。”

　　　　“只是睡一觉罢了，佐天下一次醒来，一定会看到大家陪在你的身边。”神上瞳露出纯粹的笑脸。或者说为了不让她担心而不敢露出一丝的悲伤。

　　　　“嗯。”佐天轻轻地回答着，用力挂断了电话，似乎是不想被她们听到。她使出最后地力气凑到神上前辈耳边，用充满柔情的少女的声音说：“前辈，如果我能醒过来的话，可以和我交往吗？”

　　　　“嗯，乖乖睡觉吧，我的小女朋友。”神上瞳温柔地回应道，然而没能等到少女的回答。

　　　　佐天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安详地躺在神上瞳的怀里，进入了梦乡。

　　　　神上瞳静静地抱着少女柔弱的身子，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坐在地上。

　　　　（说什么想要用幻想御手就去用吧。）

　　　　神上瞳脸上露出自嘲的表情。

　　　　（一直到最后，我都是那么的虚伪啊。）

　　　　紧紧地搂住了怀里的人儿，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明明不想要她受伤，却只是说些体面话。呐，佐天，你昏迷之前会不会厌恶过我这个冷漠的不负责任的学长呢？）

　　　　没有，这个少女直到最后一直是温柔地笑着，把迈向昏迷的罪责归咎于自己。然后用坦诚的，不带有一丝怨恨的表情，说出对神上瞳的爱意。一直到最后都迷恋着这个无所作为的学长。

　　　　（啊，是这样没错。我爱着她们，也被她们深爱着。现在的我稍稍理解自己的心情了。就算是肆无忌惮践踏着这群女孩的心意，我果然还是想要和她们在一起。就算是被怨恨也要抱紧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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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须佐能乎VS幻想猛兽

　　　　神上瞳静静默默地想着，仍由时间悄悄流逝。直到美琴打来的电话把他从沉默中惊醒。

　　　　从手机里传来凛冽的风声，美琴似乎正在高速移动中，她说道：“喂，我们查到了，那个木山春生是幕后黑手，现在初春被她劫持了。你这家伙赶紧过来啊！”

　　　　神上瞳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小心翼翼地把佐天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最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

　　　　（为了拿到关键道具。）

　　　　明知少女已经听不到，他还是温柔地说道：“等我。”

　　　　（更为了唤醒你。）

　　　　他的身影在一阵漩涡中消失不见。

　　　　大桥之上。

　　　　御坂美琴气喘吁吁地盯着她眼里的罪人。

　　　　茶色的长发没有精心地梳理，只是散乱着。刘海下是一双疲惫不堪的眼睛，仿佛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了。眼袋、黑眼圈，显得死气沉沉，而身上的白大褂表明了她研究员的身份。御坂美琴她们万万没想到，木山春生――曾经一起讨论幻想御手的专家，竟然是罪魁祸首。

　　　　多年以前，她眼睁睁地看着学生们因实验事故陷入沉睡。不，那不仅仅是事故，应该说是谋杀。那群孩子像小白鼠一样被当成了实验素材。为了拯救曾经的学生而策划了这场行动，她需要足以媲美树状图设计者的计算力，不惜用一万人的大脑来拯救那群孩子们。

　　　　在零距离的电击中，美琴和木山春生的脑电有了短暂的同步，从她那里获取了记忆。毫无疑问，眼前的人也是个可怜之人。美琴从她脑海里看到了那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也感受到她追悔莫及的心情。

　　　　“如果是这样，应该让高层来处理啊。”美琴试着劝解道。

　　　　木山春生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呵呵，大名鼎鼎的超电磁炮，也只是个不谐世事的大小姐啊。你知道我为了调用树形图计算者，向上面申请了多少次吗？整整二十一次！全被驳回。那帮孩子就像是流浪猫一样被学园都市毫不留情地抛弃了。”

　　　　美琴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只有我能拯救那群孩子。哪怕与整个学园都市为敌也在所不惜！”木山春生脸上浮现的是因为守护他人而坚强的神情。面对这样的敌人，美琴根本下不了手。

　　　　从木山春生猩红的左眼里流露出的是孤身行走在救赎路上之人的悲怆。然而，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忽然，她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喊道：“网络暴走了。”

　　　　一团半透明的肉状物体从木山春生的躯体里渗了出来。这肉团不断蠕动着，变形着，渐渐地变成了婴儿的形状。这个婴儿双眼突起，虹膜通红，两个死鱼眼一样的瞳仁位于中心。半透明的**内，还有一团浅绿色的内脏似的物体，但是很寻常人类完全不一样。手脚的分化并不明显。但是这个怪物却轻易地漂浮了起来，头顶显现出天使一样的光圈。

　　　　正在美琴看呆了的时候。木山春生挣扎着爬了起来，自嘲地笑着：“如果把这怪物发表到科学界，一定会引起震惊。姑且称它为幻想猛兽吧。”

　　　　一个身影从漩涡中显现，站在了众人面前，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怪物。

　　　　“你这家伙，终于来了。”美琴不满地看着神上瞳，一边抱怨，一边松了一口气。

　　　　木山春生不解：这少年是……

　　　　“通称，这就是我的身份。不过此时此刻，我仅仅是以赎罪者的身份来拯救心爱之人的蠢货。”神上瞳这样说着，脸上的坚定与木山春生无二。木山春生瞳孔一缩，不知是为而震惊，还是因为眼前少年与她相似而有所感触。

　　　　“bilibili，这家伙交给我了，你不要出手。”

　　　　美琴恍然，心里暗道是为了佐天吗？她轻声回应了一声，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幻想猛兽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躯体周围凝成了无数冰棱，朝着它眼中的活物。木山、美琴还有躲在一边的初春不由得心里一紧。这时，神上瞳双眼切换成，轻喝一声：“须佐能乎。”

　　　　燃着红色能量团的巨人骨架耸立而起，把袭来的冰棱尽数挡下。

　　　　（这是……）

　　　　美琴和初春回想起虚空爆炸案件中神上瞳用的那一招。

　　　　巨人伸出森白的手掌，平平淡淡地一掌却好似有开山之力，一把将幻想猛兽的幼体拍向了远处的空地。而被红色“火焰”和骨架包围的神上瞳，从桥上一跃而下，尾随幻想猛兽而去。

　　　　幻想猛兽发出不甘的尖叫，浑身开始变形。朱褐色的真实**从它躯体里长了出来，让人作呕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