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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神瞳魔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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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怎样的魔法隐蔽起来的。
这艘魔法的巨舰缓缓地沿着河岸驶向亚的里亚海，在夜幕的笼罩下，海面上有足足五十艘这样的巨舰。名为“女王舰队”的舰群簇拥下，一艘两倍于普通船只的旗舰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和使徒十字等并称罗马正教的，可谓是某教的终极武器之一。在数百年前意大利和威尼斯对抗时期，这件灵装被制造出来企图一击毁灭威尼斯。数百年后，沉睡的“核武”将獠牙再度展现在世人面前。为了将攻击目标由威尼斯改为学园都市，需要发动名为“限刻十字”的灵装，而灵装的献祭品就是雅尼丝桑提斯。
事实上不仅如此，作为罗马正教劳动改造的地方，雅尼丝手下一帮修女也在各艘船上辛勤劳动着。虽然神上瞳不明白在这一无所有海面上修女们到底有啥好劳动的？难道是集体钓鱼吗？
彼亚吉欧普索尼，女王舰队现在的掌控者，面目狰狞。因为是个快要挂掉的龙套，所以懒得描述他的外形，总之看起来很像反派就是了。说起来为什么这种反派天生就一副快要挂掉的反派嘴脸呢，难道说长相决定命运？
雅尼丝被绑在他面前，神情冷峻，好像完全不在乎即将成为祭品的自己的命运。
“雅尼丝……”彼亚吉欧似乎还想说些反派嚣张的话树立死亡flag，但是神上瞳已经没空等待了。漩涡出现在他身边，一个把这货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也许在神威的世界里寂寞地饿死也说不定。
雅尼丝恍如从地狱升至天堂，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神兵天降般的男人。
“你这家伙……”可爱的女生腔响起，神上瞳只是亲昵地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少女也被神上瞳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和某反派的下场完全不一样。
神上瞳面对空无一人的旗舰，喃喃自语道：“我可是……稍微没有耐心了呢。”
下一秒，神上瞳的身影出现在夜空中。感受着凛冽的夜风，脚下是整整五十艘排列整齐的女王舰队。这么说不太准确，事实上五十艘船舰里早已空无一人。雅尼丝手下的修女和虾兵蟹将们早就被转移走了。因为说起来很麻烦，事实上过程确实很麻烦，就不说了。
“噗”神上瞳忽然笑了，在寂寥的夜空。这个男人的头顶是浩瀚的星夜。凌乱的星辰排成规则的形状，似龙、似虎、似猎人、似巨熊，名为星座的存在仿佛蕴含着某种伟力，凝望着凡尘，一如神上瞳轻蔑地凝望着五十艘巨舰。
“《创世纪》第七章第四节，耶和华对诺亚言：盖越七日、我将降雨于地、四十昼夜、以歼所造之生物。”神上瞳朗诵起不知名的咒文。说是咒文，估计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得懂。圣经原文中关于大洪水的记载。
左眼是浅蓝色的风之圣痕，支撑他漂浮在空中；右眼是猩红的复写眼，催动着某种魔力。
神上瞳从未展露过的能力，双眼具现出不同的魔眼，获取成倍增长的实力。这种特性，神上瞳称之为。
雨，降临了。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笼罩的滂沱大雨在亚得里亚海的上空降临。厚重黑暗的雨云在神上瞳上空聚集，将漫天星宿遮蔽，好像一个辽阔的穹顶，试图将整片天空掩盖、让人不见天日。
传说中毁灭世界的大雨与大洪水再度降临。
骇人的风席卷整个北意大利，好像北美的飓风从这里登陆了一样。深黑的海水翻滚着，如腾蛟起凤。波涛汹涌、海浪冲击着海岸线，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整片陆地摧毁。匍匐在地上的人们从睡梦中惊醒，战栗着、颤抖着、祈祷着、以为世界末日终于降临。
海浪冲击着女王舰队。这些庞然大物好似一叶扁舟，在暴风雨中身不由己地上下颠簸、相互碰撞，冰块纷纷在撞击中被碾碎、稀稀拉拉地落入大海。随着船体出现空洞，船只各自开始下沉。忽然，高百米、长千米的巨浪从海平线上奔腾而来，声势浩大好似万马齐奔。
海啸，将五十艘魔法巨舰全然淹没。后者沉入大海不见踪影。不仅如此，海啸去势不减，一直往意大利陆地冲去，好像要淹没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就在成千上万意大利平民即将丧命的时候，神上瞳终于有了反应。
仰着头，任由雨水冲刷着他的脸颊。然而他却笑着，脸上是恐怖狰狞的表情，一如丽多薇雅渴求胜利的容颜。这个男人的表情和那个疯女人无二。迥然不同的左右眼一蓝一红，宛如传说中的魔物，目光渗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上瞳狂笑着，“抱歉，抱歉，稍微有点控制不住了。”虽然一本正经地说着，但是他面前空无一人。
“我得忍耐，继续名为救世主的游戏。”神上瞳强忍着笑意，好像之前所表现的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好像降临这个世界之后的一切全是游戏。
“所以，不能随随便便杀人呢。”神上瞳微笑着，挥手撤去了魔法。用一种冷静到不似带有感情的眼神俯视着幸免于难的意大利，好像世间所有人类都是蝼蚁。
注：神瞳魔眼基本能力：左右眼具现出不同魔眼。也许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威力。
………………………………
第116章 堕天使工口女仆装
亚得里亚海女王舰队事件结束了。
神上瞳在奥索拉家里洗澡。刚才淋了一身雨，浑身黏糊糊冷冰冰的很不舒服。从莲蓬头里喷出的热水好像能将神上瞳浑身上下乃至心灵洗涤一番，暖洋洋的，很舒服。将身子冲洗了一遍，神上瞳关上水龙头，优哉游哉地躺在浴缸里。除了热水带来的暖意，似乎还能在浴室里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少年不禁要问：难道是奥索拉的体香？
神上瞳无语地看着挂在一旁的淡黄色胖次。
（奥索拉这个女人有够马虎的，连私密的衣服都不收起来就让我进来洗澡。）
神上瞳懒得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水蒸气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好像恋人的爱抚，让少年昏昏沉沉地想要睡上一觉。不过即使是神上瞳，如果在浴缸里睡觉绝对会被淹死的。从某种意义上讲，突然闯入的少女救了神上瞳一命。
奥索拉拉开门，露出仅仅裹着浴巾的诱人身姿，金黄色的短发没有了修女帽的掩饰、为修女添上几分飒爽的味道。雪白的肌肤从小小的浴巾中俏皮地露出来，吸引着神上瞳的目光。
“奥索拉，你不会是忘了我在里面洗澡？”神上瞳无奈地看着她。
“诶？不是的，我是想给神上瞳先生擦背。”奥索拉温柔地笑着，脸上带着浅浅的红霞，走出这一步对于少女来说似乎也是个极大的挑战，“因为，听说日本有这样的传统。”说着，奥索拉走了过来，抬起脚想要挤进浴缸。少女隐隐约约看到神上瞳隐藏在水下的身子，只是偷瞄一眼就飞快地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到底是谁那么不负责任说出这种奇怪传统的？还有，你不是要给我擦背吗，为什么从正面就挤进来了啊！）
神上瞳心里飞快地吐槽。奥索拉抬起脚的一瞬间，美景完完全全暴露在神上瞳眼里。虽然只是一瞬，但是以神上瞳的视力看得一清二楚。
奥索拉没有意识到少女的**全被这个男人看光了。她笨手笨脚地往浴缸里爬，也许是出于紧张，右脚刚刚点在浴缸就蓦地滑倒，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以背对少年的姿势倒了下来。
“啊――”奥索拉一屁股坐在神上瞳身上，没来得及感受少年的体温。
奥索拉迷茫地回过头。慌乱之中，浴巾早就散开，少女高耸的玉峰侧着映入神上瞳眼帘。泪眼汪汪的少女，把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神上瞳眼里。
圣洁的修女，不应该做出不知廉耻的举动。潜意识里，少女或许认为这种不纯洁的接触，这有和那个闯入自己心扉的男孩才能做。少女忽然下定了决心，脸上的茫然也消失了。
（没关系的，因为是神上瞳先生。奇怪……这种怦怦心跳的感觉。）
奥索拉整个人愣住了，少女心里的某种负担好像全然放下了。背对着少年，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
“可以吗？我的奥索拉。”
“可……可以，神上瞳先生的话，没问题。”
两人温存片刻，玩闹着洗完了澡。
神上瞳回到房间，发现一个身影坐在床上。
雅尼丝神情复杂，看着裹着浴巾的少年，问道：“为什么要救我？本来我应该无聊地死去。作为魔法的献祭，哼。”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这个笨蛋消失。”神上瞳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刚刚出浴的可爱模样好像能触动少女的心灵。雅尼丝心神一颤，目光游离掩饰心中羞涩。
“那么，难道你想以身相许回报我吗？”神上瞳调笑着凑到少女身边，嗅着少女的体香。雅尼丝只是偏过脑袋，没有理会这个坏蛋。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揪出两只小老鼠。”神上瞳说着，拉开衣柜，把躲在里面偷听的安杰利娜和露琪亚拎了出来。其实这两个小修女是为了保护雅尼丝不受伤害才躲在暗中的。虽然怎么看她们都不能在神上瞳的魔爪下救下某只傲娇小萝莉。
安杰利娜可怜巴巴地看着神上瞳，眉宇之间有些欢愉，也许这只小萝莉心里早就有了神上瞳的一席之地。露琪亚依然神情冷淡。
“真是不听话的三只笨女孩。”神上瞳嘴上说着让少女们面红耳赤的话，佯装饿狼模样，将三位少女推到在床上。
“让我们继续上次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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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尼丝的游说下，她麾下的千名修女心甘情愿地加入了英国清教。前有天草式十字凄教，后有罗马正教雅尼丝部队。英国清教的势力日益壮大。虽不是有意为之，神上瞳乐意拥护这支错综复杂的教派。意大利之旅结束，他和雅尼丝等人一起来到了英国。这本不在计划之内，远在学园都市的娅蕾｜丝塔恐怕也想不到神上瞳会主动与萝拉接触。
教会图书馆内，雪莉和欧莉安娜小声交谈。她们两人都是因为被神上瞳打败而推荐加入必要之恶教会。在这里的生活倒是很悠闲，整日与魔导书为伍，不用再考虑乱七八糟的纷争。听闻神上瞳了，两人心里有些复杂。
欧莉安娜更大胆一点，调笑道：“不去见他吗？”
雪莉攥紧了稿纸，黝黑的脸庞看不见红晕，说：“他应该有正事要做才对。不能打扰……”
“哦？罗马正教的奥索拉、雅尼丝她们，还有天草式的五和……好像都有点……不坦诚一点怎么能抓住他呢？”欧莉安娜狡黠地说，“不过……最有威胁的应该是那个女人。”
两人心照不宣。
她们口中最有威胁的女人，此时正在神上瞳房间里。
“我说，神裂，你这打扮是怎么回事？”
神裂火织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胸口镂空，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傲然的珠峰、深不见底的沟壑；身后裸露玉背，脊背微微凹下，惹人怜爱；小腹坦露，纤细的腰肢上，可爱的肚脐如明珠点缀；裙下连着吊带袜，更让人热血沸腾的是迷你裙进如热裤一般短，根本遮不住满园春｜色。
神裂忸怩地抓着裙角，努力往下按。不然的话女生羞耻的布料全都暴露了。她没注意动作太大，以至于裙子微微下坠，连腹沟都隐约可见。虽然不是什么**部位，但是女性的美丽曲线更为诱｜人。
“我问土御门男生一般喜欢什么东西。他就送我这套衣服，说你一定会喜欢……”神裂也意识到自己办了傻事。
神上瞳恍然大悟。传说中的堕天使工口女仆装，土御门一直想要让舞夏穿上，遗憾的是从未如愿。怪不得看起来衣服小得过分，不仅挤出乳肉，又遮不住下身。
神裂已是羞不可耐，心道自己怎么会这般不知廉耻。
“我喜欢。”神上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炽热的目光仔细扫过她的娇躯，不沾染任何邪念，单纯欣赏的意味。让神裂高高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下来，继而满心欢喜，充斥着甜蜜的味道。
“以后，我想要欣赏的时候，能再穿给我看吗？”
神上瞳明亮的眸子，流离出淡淡的暖意。他的眼中映入了美丽的人儿。
神裂看得分明，也将他的话语解读得分明。
恍如许下长相厮守的诺言，神裂重重地点头，恨不得甩出几点动人的泪光。
“嗯。”
两人享受这份独处的安然，轻声细语，不忍打破隽永的思恋。
过了一会，神上瞳怕她着凉，心疼地劝她去换衣服。趁神裂离开的功夫。神上瞳右眼一凝，旋转的万花筒将他带离这个空间。
………………………………
第117章 最大主教
圣乔治大教堂的深处，神父尊像之下，摆着大大小小数十个浴缸。将神圣的地方变成自己的私人澡堂，萝拉荒唐得过分。这位英国清教的最大主教，优哉游哉地躺在花瓣漂浮的水中。金黄色的长发从容散开，铺满整个水面。以站立时能拖到地板的长度，把萝拉裹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见春｜光泄露。
“萝拉斯图亚特，这样真的好吗？”神上瞳的身影凭空出现，无奈地注视她。
萝拉心里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甚至没有因为沐浴时被人看到的羞意。伸出玉臂，细细擦拭，仿佛没有第二人在场。
“嘻嘻，难道你想说我叛经离道吗？”萝拉像个天真的孩子。她的容貌与妙龄少女无二。天知道这女人活了多少岁，跟娅蕾｜丝塔那个老怪物何其相像。
“喂，稍微有点羞耻心啊。”
“在亚得里亚海上空发动了灭世级大魔法，曲解了圣经的魔道。你有时间关心我吗？”萝拉似笑非笑地说，“魔法侧的头号罪犯，要不了多久那些被天主洗脑的蠢货就会蜂拥而至，杀掉你哦。”
说着相当恐怖的话题，萝拉脸上微笑不减，亦没有半点杀气，好似局外人一般。
没从神上瞳脸上看到半点忧色，反而让萝拉觉得无趣，嘟起嘴说道：“你不害怕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跳进去和你一起洗澡，你觉得怎么样？”神上瞳完全没有自觉，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荡，嘴上更是出言不逊。暧｜昧的视线，让萝拉浑身难受，下意识地把玉臂搁在胸前。明明应该不会被看到，难免小女人作态。
神上瞳哑然失笑，说：“我还以为你没有羞耻心呢，看来不过如此……你也好，娅蕾｜丝塔也好，只不过是女人……”
无礼之言，触怒萝拉。
杀机涌现。狂乱的魔力充斥教堂的四方，震碎无数浴缸。琉璃般的碎瓷片，仿佛被某种力道加持，漂浮在空中无法落地。其间夹杂大小不一的水珠，有大如西瓜，有小如芝麻，骤然失重般，若水帘，若瀑布。周遭一片狼藉，萝拉身下的浴缸也早已粉身碎骨。碎瓷也罢，水滴也罢，不过是无法控制的庞大魔力的意外产物。
真正的杀意，来源于萝拉本身。金黄色的头发，如同放大百倍的向日葵或秋菊，又如太阳迸射出万丈光芒。魔神一怒，威至于此。神话中的美杜莎恐怕也不过如此，美丽的长发随气流舞动，好似万千毒蛇吐信，每一缕发丝流露摄人心魄的气机。如绫罗绸缎般细腻，如刀枪棍棒般坚硬，毋庸置疑，只一根发丝便能轻松刺穿**。
神上瞳见千丝万缕袭来，颜色不稍变。冰冷的眼眸一凝，轮回花纹印在瞳孔，瞳力喷薄而出。天道斥力，骤然凝聚成无形之墙，挡下锐利的发之剑。虽然萝拉以发丝为灵装构筑魔道有些骇人听闻，神上瞳却不慌张。毕竟物理攻击，怎敌得过天道斥力。
能够刺穿神罗天征斥力的攻势确实存在。当初，御坂美琴的超电磁炮没能办到，不代表萝拉办不到。三千烦恼丝只一停顿，竟厚积薄发，顶着巨大压力渐渐靠近神上瞳的身躯。蜿蜒弥漫的发丝，如同破败墙垣上的爬山虎密密麻麻，将神上瞳身前遮蔽得严严实实。视线被阻隔，神上瞳只能看见金黄的海浪扑面而来，宛如樱花飘落的速度，恐怕不就便能将他整个人扎成刺猬。
神上瞳微笑，伸手抚摸一缕发丝。被魔力与斥力贯穿而甩去了水滴，发丝已然风干，柔顺温润。神上瞳毫无自觉地玩弄萝拉珍爱的秀发。让萝拉气极，又没办法收手，恨得咬牙切齿、心道定要这家伙好看。
“真好看，我不想伤害这头发呢。”神上瞳喃喃自语。
萝拉愕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神上瞳已经被她压制得死死的，应该没有反抗之力才对。
怎料一声平淡的轻语响起：“轮墓边狱！”
萝拉骇然失色，一股力量揪住了她的头发，粗鲁的动作差点扯断无数宝贵的头发。萝拉连魔力都无法维持，哪还有心思战斗。迫于力道，不得不仰着脑袋，以免心爱的长发真被揪下来几根。模样狼狈不说，她像小女孩一样哭诉：“快放开，啊，我的头发要断了！”
正欲刺穿神上瞳身体的千万发丝，悄然收缩，回归原样，垂在萝拉胸前。
轮墓边狱是轮回眼的究极瞳术，让肉眼不可见的分身进行攻击。萝拉当下便是如此，根本不知道神上瞳动了什么手脚。神上瞳在不远处抱胸而立；萝拉头发像被无形之物抓住，高高立起，恍若头悬梁般痛苦。犹如幽灵鬼怪作祟，让她心底发凉。这两人哪还有半点强者风范，一个像小女生一样对头发宝贝得不得了，一个无赖似的狠狠拽住不放。
“小萝拉，身子被看光了哦。”
“怎么都好啦，快放开！”
神上瞳戏弄片刻，收回瞳术。
“呐，萝拉，我要毁灭魔法侧。”
萝拉不闻不问，忙不迭梳理头发，痛惜地说：“啊，断了几十根……”
神上瞳额头青筋暴起，吼道：“你听我说话啊！”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毁灭魔法侧吗？多大的事，你加油。”萝拉被吓了一跳，继而满不在乎地说，“不管我，你身后的人会同意吗？”
神上瞳神情一滞，转身看见神裂默然而立。
神上瞳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告诉神裂他要毁掉神的信仰，毁掉所有魔道？让这个在教会长大的女孩如何自处？不仅仅是神裂，还有茵蒂克丝、莎夏、奥索拉、雅尼丝等等。她们这些神明的信徒，真的能原谅他的胡作非为吗？
神上瞳没有答案。
亲手撕碎心爱之人的信仰，多么残酷。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无疑是将一个人的憧憬贬低得一文不值。
神裂火织，世界上不到二十人的“圣人”之一，如同基督一般神的子民，脸上浮现复杂的表情。她握住了刀鞘。
“我问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像是质疑，又好像被欺骗感情的少女最后的诘问。平淡的语气，仿佛蕴含凄凄惨惨的味道。
神上瞳恍如隔世，脑海里浮现两人的点点滴滴。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名善良的魔法师？为了茵蒂克丝而对立的时候，一起击败奥雷欧斯的时候，不惜与天使为敌的时候。神上瞳一直被她的温柔善良感动，即便是立场不同也成为了好朋友。但是，没办法确定心意。神上瞳爱神裂吗？或者说，神上瞳真的爱过哪怕一名女生吗？
无法肯定。
神上瞳捂住胸口，隐隐作痛的位置。那大概是心的位置，仅剩下空洞。不是物理的概念，神上瞳的精神世界已经蚕食成空虚一片。名为“神上瞳”的魔王，忘却了人类的感情而肆意露出虚假的笑容，企图从她们的爱意中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能让他觉得确切存活的证明。
“嗯，我喜欢你，火织。”
神上瞳笑得惊心动魄，俊美得不似人间之物。足以深深震撼神裂的心灵，让她不再动摇。
“那就够了。”神裂几欲落泪，笑靥如花，仿佛坠入爱河的纯情少女，唯有痴恋。刀已出鞘，仿佛斩断过去的所有羁绊，轻飘飘地落下。
气氛凝固了。
萝拉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长刀，毫不怀疑下一刻就会砍断她的脖颈。她面色不改，叹息道：“为了那个男人，不惜叛教吗？你也知道我收容天草式是为了更好掌控你，让他们成为你的枷锁。现在，你连那些同伴的性命也不顾了？”谁料想神裂的刀并非奔着神上瞳而去，瞬息之间越过神上瞳直指最大主教。
“我不知道。”神裂迷茫而又坚定，“我只知道，无论神上决定做什么，都要站在他这边。”
“神裂……”神上瞳动容，望着神裂的背影。没有对视也能知晓彼此的心意。
萝拉无奈地举起双手，说：“好吧，我投降。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神裂扭头看心上人。她不知道神上瞳的计划，但必然是轰动世界的大事。
“消灭信仰。”
“失去信仰，只会让人类变得癫狂而已。”
“你只要决定帮不帮我就够了。”
“帮，当然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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