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神瞳魔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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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模糊了眼眶，十六夜依稀看见神上瞳嘴唇颤动，好像想要对她说什么。赶紧拭去泪水，趴在少女唇边。

　　　　“我……饿了，这次……该麻烦你了……”神上瞳用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十六夜喜出望外，又是哭又是笑的，脸上是一副滑稽的表情。大概她以为神上瞳有食欲是一个好消息吧。

　　　　“嗯，我马上去弄点吃的。”十六夜急忙站了起来，穿上鞋出门。因为太过紧张，路上甚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关门的刹那，用温柔的目光和神上瞳对视了最后一眼。好像在宽慰少年，说自己马上就会回来。门截断二人视线的刹那，仿佛变为了永恒。那时候十六夜还不知道，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凝望的最后一眼。

　　　　十六夜提着塑料袋急冲冲闯进门的时候，浑身一震。手指无力地垂下，速食品从袋子里滚了出来，散落一地。床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翻开的被褥渐渐冰凉，好像连少年存在的最后痕迹都被抹去。无力地瘫倒在地，发出悲怆的咆哮。

　　　　阿瞳――

　　　　为什么要离开我？！

　　　　―――――――――――――――――――――――――――――――――――

　　　　神上瞳忘不了那一幕。

　　　　因为忽然传遍全身的剧痛，脚下一滑从铁塔上坠落。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冻结，只能回忆起依稀的微风拂过脸庞，好像哄着孩子入睡的摇篮曲。神上瞳简直要在这一瞬间长眠，永远坠入痛苦的深渊。

　　　　但是，那个女孩子抱紧了他，把他从失足坠落身亡的终焉宿命中挽救回来。

　　　　眼帘垂下。在视线变为黑暗的前一秒看见的是少女惊惶失措的神色。

　　　　（呐，明明不想让你孤独，为什么又让你露出了这种表情呢？）

　　　　意识模糊前最后的自责情绪。

　　　　神上瞳从回忆中惊醒。

　　　　（因为疼痛而产生了错觉吗？）

　　　　阴暗而深邃的小巷，黑洞洞如同恶魔空洞的双眸。冰冷的地气从脚底一直往头顶蔓延，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吞噬。但是已经没有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力气了。

　　　　（好疼。）

　　　　跌倒在墙角，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重重地依靠着冰冷的石砖，额头抵在肮脏的墙面，急促地喘息。

　　　　（好疼。）

　　　　好像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疼，和病魔一亿带来的痛苦比较，须佐能乎的疼痛简直是小儿科。这无疑是上天对于不该留存于世的鬼才的天谴。

　　　　（谁来……救救我啊。）

　　　　泛白的手指用力抠着砖缝，被锐利的棱角刺破了指尖，血如泉涌却恍若不知。完全感觉不到手指的疼痛了。这种外物造成的伤害已经被麻痹。鲜血染红了污秽的墙体，蜿蜿蜒蜒地往下流淌，好像魔鬼狞笑着流下的涎水。

　　　　然而，名为“神上瞳”的少年早就知道自己不会被拯救。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救赎，只有自己这个罪恶的男人不可能。

　　　　努力抠着墙面直起身来，然后踉踉跄跄地跌倒。

　　　　（但是，不行……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幅样子。）

　　　　仍由泥水污染了衣服，甚至玷污了绝美的脸庞。因为剧烈疼痛而短暂窒息，只能微弱地喘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伸手在地上扒拉，企图远离这个地方，用最卑微的爬行动物的姿态。

　　　　（抱歉，稍微等我一会儿，十六夜……一定能够重逢的。）

　　　　几个黑影映入眼帘。视线模糊，尽管努力地抬起头还是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哈哈，我还以为是流浪汉呢，这不是上次那个混小子么。”

　　　　“好哎，这下总可以好好教训一下他了。”

　　　　“看样子很痛苦呢，这家伙。不过也正好便宜我们了。”

　　　　不是别人，正是神上瞳和十六夜初次相遇时出现的那几个混混。风水轮流转，在神上瞳最落魄的时候居然被他们撞见了。难以想象神上瞳会遭遇怎样的残忍对待。免不了一顿毒打。

　　　　神上瞳没有能力做出反应，只感觉天旋地转再度陷入昏迷。那些个黑影的狞笑残留在视网膜中，如同死神的召唤。

　　　　意识再度清晰的时候。已经没有活人在场。

　　　　断手断脚随意地散落在地上。喷涌的血液洒满了整个墙壁，形成如同鲜花绽放的美妙图案。鲜血从墙上滑落的瞬间冷却。残破的头颅静静地停在神上瞳脚下，用不敢置信的恐惧目光盯着他，直到死后都未能合上双眼。

　　　　这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神上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起双手，也没有看见血迹。黑色的不明液体在掌心流动，粘稠的液体从指缝间滑落，软绵绵地淌在阴森森的小巷里。定神一看，不只是手掌，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黑泥笼罩。心神一动，液体随着神上瞳的意念流动。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黑泥如同神上瞳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连黑泥在地面流动的触感也能感觉到。

　　　　这种物质，神上瞳并不陌生。

　　　　当日与爱华斯对决时第一次出现的“此世之恶”的实体。一直以来，只侵蚀神上瞳精神世界，致使少年变为“不存在于世亡灵”的真凶露出了物质化的面目。

　　　　被全人类的恶意诅咒着，终于失去了自我感情的少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吞噬了我的精神还不够，现在还要染指我的**吗？”

　　　　虽说是全人类的诅咒，但是此世之恶看似对神上瞳是无害的。此时此刻，更是沦为了神上瞳的一部分，区别于“神瞳魔眼”的第二股力量。神瞳魔眼是灵魂的眼睛，此世之恶是腐朽的**。不过二者也有类似之处，维系少年最后的人类残留。

　　　　只要此世之恶不发动，神上瞳依然是那个病怏怏的普通少年。

　　　　这恐怕是神上瞳身为人类的最后证明。

　　　　此世之恶的效果很明显，维护肉身。无论是断手断脚乃至心脏被打穿，都能用此世之恶构筑的腐朽**填补上去。不仅如此，此刻神上瞳已经感受不到“病魔一亿”的痛苦。

　　　　因为某种原因溢出的病魔一亿似乎被此世之恶压制了回去。

　　　　自此，病魔一亿只会在使用见稽古的时候发作，而不会干涉神上瞳正常的身体。也许在神上瞳昏迷期间，这两种力量以他的身体为战场，为了争夺**的支配权而大打出手。终于以此世之恶的胜利而结束。

　　　　实体化的此世之恶彻彻底底成为了神上瞳肉身的一部分。不用说爱华斯一战中挽救了神上瞳的性命，这一次似乎也是因此而得救。

　　　　“区区世界的恶意就想污染我吗？再来几倍的分量吧！”神上瞳骤然攥紧了拳头，黑泥四溅，无法遮蔽少年的狂笑。背负着世人不知的宿命的少年，亦步亦趋，缓缓前行。
………………………………

第018章　相爱

　　　　回忆结束，回归现实。

　　　　神上瞳和白雪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丝毫没有觉悟地埋头大睡。这样看来，神上瞳是注定孤独一生了。到了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的醒来，脑海里残留着美妙的影像。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和十六夜做了羞答答的事情。傲娇的十六夜在梦里露出那种娇羞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没错，梦的感觉很真实，直到现在身上还有压迫感。

　　　　才不对！

　　　　为什么醒来以后还会有这种感觉啊！

　　　　神上瞳忽然明白了什么，自我吐槽着观察周围。

　　　　根本不是梦境啊！

　　　　十六夜正以观音坐莲的姿势坐在神上瞳身上，手里握着皮鞭，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是什么情况啊十六夜？”神上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劲。侧过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绳子绑到了床脚，被迫摆出一个“大”字，好像凌辱游戏里面的女主角一样。鬼畜王神上瞳居然落得个如此下场，连他自己都在心里吐槽：真是可喜可贺啊。

　　　　十六夜显然没有给他自由的意思，因为少年突然醒来而有点紧张，很快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少女蛮横地说道：“你只要老老实实躺着就好了。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少女露出促狭的笑容。好像反过来调｜戏神上瞳让她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确实没人能救神上瞳。他看见白雪姬貌似被打晕了扔下地，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从各种意义上讲，十六夜同学真是恶魔啊。这绝对是打击报复吧？！

　　　　神上瞳意识到，他居然被不良女逆推了。十六夜这家伙绝对是他的克星啊。他心里泪流满面：我的处｜女逆推啊，就这么没了。

　　　　“喂，十六夜酱你这绝对是变成女流｜氓了吧？我不记得有把你调｜教成这个样子啊！”

　　　　“少罗嗦。”她脸蛋微红。

　　　　像是回答自己的想法，十六夜恶狠狠地说道：“从现在开始，阿瞳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喂喂，我的人权在哪里啊？！”被强迫玩弄，神上瞳的抖m属性觉醒了，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连吐槽的力气都快没了。

　　　　“没有人权。以后不准和小白蛇亲热，如果想要就找我……呜，不对不对。应该是你必须随时随刻做好来满足我的准备。”十六夜感觉自己说的话太过暧｜昧，连忙改口，装作女王口气。

　　　　“真是的，几天不见就勾搭上了妹子，你这花心大萝卜。”十六夜稍稍弯下腰，手指轻轻从神上瞳的左肩抚过。牙印清晰可见，这是当时白夜叉在他身上留下的。以十六夜的聪颖当然可以猜得出来白夜叉和他发生了什么。白雪姬不可能咬伤“主人”，也只有白夜叉那家伙这么无法无天了。何况白夜叉和神上瞳回来的时候换了一套衣服，别的女孩没注意，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怜惜的目光流转，十六夜不由问道：“还疼吗？”温暖的手指抚摸着牙印。

　　　　神上瞳只是微笑，摇摇头。看到他的笑容，十六夜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家伙总是那么温柔地对待女孩子。）

　　　　蓦地，十六夜俯下身子张嘴就咬，好像想要在另一边留下一模一样的“爱的印记”。终于还是没能下嘴，只是轻轻用嘴唇含住了神上瞳的皮肤。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落在神上瞳的白皙肌肤上，如同在神上瞳心头滑落。

　　　　只是动了动嘴，他终于没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说到底，亏欠十六夜的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心里不服气，我果然还是狠不下心来咬你。那样会很疼吧。”

　　　　“最讨厌你这家伙了！”

　　　　“一开始就戏弄我，没常识地侵犯少女的那种地方。”

　　　　“随随便便地闯进我的世界，既然要离开干脆不要出现好了。”

　　　　“自顾自地离开我。”

　　　　“一意孤行要和魔王战斗。”

　　　　“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情，还敢大声吼我。”

　　　　“随随便便地和别的女孩子亲近。”

　　　　“随随便便地……夺走了我的心啊。”

　　　　少女泣不成声，只能无力地伏在神上瞳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不争气的眼泪被这个坏家伙的胸口尽数接受。然后，她感觉到了，一双温暖的手搂住她的脊背，把她重重地按在怀里。

　　　　不知什么时候，神上瞳的双手已经摆脱了束缚。

　　　　（果然还是绑不住这家伙啊。无论是绳子还是……我。）

　　　　十六夜想着，红着脸温顺地依靠在神上瞳怀里。哪还有什么女王姿态，皮鞭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说出的甜言蜜语，分明让她讨厌……然而又心悸不已。

　　　　“抱歉，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最爱的十六夜酱。”神上瞳温柔地笑着，双手爱抚着少女的身体，让她感觉浑身要软掉一样，恨不得永远沉浸于这坏家伙的温柔里。

　　　　“我爱你，阿瞳。”把心意说出口的刹那，少女感觉自己好像放下了心头的所有负担，今后只为一个人而活。

　　　　两人用绵绵细雨般的轻声说些情话。

　　　　神上瞳坏笑着说道：“十六夜酱，既然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是不是应该负责到底呢？”

　　　　下一秒，重重地吻上少女红唇。

　　　　二人的初吻。

　　　　滚烫的真情的眼泪滑落。

　　　　“阿瞳……可以吃早饭了，真是的，还在睡懒觉吗？”黑兔推开房门，强装自然的语气掩饰直呼少年名字的羞涩。不知不觉中，神上瞳和少女们变成了可以互通姓名的关系。该说鬼畜男的魅力实在凶残吗？

　　　　下一秒，僵硬微笑的脸庞“唰”的一声红到耳根。眼前的景象超过了少女的心理承受范围。白雪姬躺在地上。神上瞳和十六夜衣衫不整，嘴唇贴在一起。

　　　　“啊――”黑兔尖叫一声，夺路而逃。

　　　　直到看不到某个变｜态，黑兔气喘吁吁地靠着墙，思绪万千。

　　　　（他们是那种关系吗？）

　　　　淡淡的忧伤从少女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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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No　Name　VS…

　　　　早餐桌上，气氛诡异。

　　　　黑兔一直埋头狼吞虎咽，根本不敢抬头看神上瞳，甚至只是回想起不纯洁场景就微微脸红。十六夜和白雪姬像是较上了劲，一左一右坐在神上瞳身边，似乎有点争风吃醋的味道。

　　　　“瞳大人，我的煎蛋给你吃吧。”白雪姬微笑着把自己那份金灿灿的煎蛋夹到神上瞳碗里。

　　　　还没等神上瞳反应。

　　　　一双筷子飞快地掠过，抢走了煎蛋。下一刻某蛋被十六夜狠狠地吞了下去，少女得意地瞥了白雪姬一眼，说道：“阿瞳，我最近得上了不吃煎蛋会死的病。所以你必须把这玩意让给我。”

　　　　“喂，不吃煎蛋会死是什么情况啊。”神上瞳无力地吐槽。

　　　　白雪姬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娇喝道：“不良女，你要和我作对是不是？”

　　　　“嗯？我什么都没做啊。你想多了，白毛女。”十六夜心不在焉地说道，和神上瞳如出一辙的懒散态度再度激怒了白雪姬。

　　　　二人双目对视，仿佛肉眼可见的电光迸射出来，在空气中对撞。看两位少女的表情，好像在心底咆哮：阿瞳（瞳大人）是我的！

　　　　“真是伤脑筋，你们这两个小妮子。”神上瞳不得不打断剑拔弩张的气场，一手揽住一位少女的腰肢，油汪汪的嘴唇依次吻上两位少女的唇瓣。然后露出偷袭得逞的狡黠笑容，绝美如画的美丽笑颜，让在场所有少女都暗自悸动。

　　　　“诶？”大庭广众之下被作出了亲密的举动，一时间两位少女心里只有羞意，那还顾得上争风吃醋。心里有些许甜蜜，阿瞳的举动仿佛在向大家说明他们的关系。少女们的眼里没有了外物，只有神上瞳一人的模样，痴痴地凝视。

　　　　仁子、飞鸟、耀和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吃饭的黑兔，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许心里都有一些小羡慕也说不定。

　　　　（看起来很幸福呢……）

　　　　―――――――――――――――――――――――――――――――――――

　　　　前夜。

　　　　贾尔德独自在阴暗的房间里踱步。这里是共同体faro的大本营。但是此时没有人陪在这位虎绅士身边。贾尔德的暴行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虽然脸上依然恭敬，属下们开始对他敬而远之。这让他很是恼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心腹手下也不想见。

　　　　（怎么办？绝对打不过那帮家伙的，这下子会完蛋的。）

　　　　痛苦地抱住脑袋，贾尔德无计可施，惶恐不安的情绪占据了心房。

　　　　“渴求力量？吾将赋予汝新的血液。”银铃般的女声悠悠响起，把贾尔德吓了一跳。

　　　　“什么人？”贾尔德颤抖着扫视四周。

　　　　“因为恐惧而丧失了理智？丑陋的野兽啊。”女声轻叹一声，显出了身影。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位女性。

　　　　“你这家伙是怎么……”声音因为惊惧而变形。然而已经没有让贾尔德继续问话的机会了。两颗锐利的牙齿刺入他的皮肤，用某种不祥之血污染了兽人的血脉。随着力量从滚烫的血液里涌现，贾尔德失去了自我意识，恍若化身野兽，低声嘶吼几声。

　　　　毫无疑问，这名女子是吸血鬼。把兽人之躯的贾尔德改造成了鬼种。

　　　　“这样一来，noname的诸位能好好玩一场了吧。”正体不明的女性自言自语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怀念。

　　　　现实时间。

　　　　noname和faro堵上共同体命运的对决开始。

　　　　主办者：faro贾尔德

　　　　参赛者：noname仁子、神上瞳、久远飞鸟、春日部耀

　　　　比赛规则：决出胜负。参赛者方无法通过特定武器以外的方式伤害到贾尔德。

　　　　怎么看都像是用圣剑封印恶魔的rpg游戏，这是神上瞳的吐槽。

　　　　场地是由faro选定的。

　　　　驻足场地外围的观众――十六夜、白雪姬以及裁判黑兔，隐隐有些不安。原因是这片森林太过不详。理应生机勃勃的森林化为了漆黑的悲凉之地。原本翠绿的树叶全然被黑色侵袭，几近凋零。甚至能让人产生亡灵哀叹的错觉，简直是腐朽的埋骨地。

　　　　事实上，黑兔曾来过这里。那时仍是春意盎然的景色。到底为什么在一夜间变成这般地狱景象？

　　　　“这种气息，大概是高阶的鬼种。”黑兔嘟囔着让十六夜听不懂的话，陷入了沉思。

　　　　（错不了的，这是那个人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参加游戏的问题儿童们。

　　　　飞鸟和耀很快找到了boss所在地。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小洋楼。连清幽之地的小楼都被黑暗的力量侵蚀。木板残破得不成样子，踩在地上嘎嘎直响。两位少女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警惕潜在的敌人。

　　　　话说神上瞳和仁子跑哪儿去了？

　　　　谁知道呢。

　　　　“那个笨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嘛？真是的，一点都靠不住。”

　　　　飞鸟也只能忿忿不平地咒骂某人两声。说是咒骂，词汇贫乏的大小姐也只是说出“笨蛋”、“变｜态”这种看起来像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暧｜昧词汇。

　　　　在一楼搜索了一番无果。终于在二楼找到了目标。

　　　　不祥的野兽。

　　　　飞鸟和耀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名为“贾尔德”的存在已经丧失了人形的一切。好像患了疯病的狂犬匍匐在地上。猩红的双眼流露出凶残而痛苦的情绪。看样子，它自身也很痛苦，更不惮于让他人承担他的痛苦。张开血盆大口，将狰狞的獠牙挂在外面。散发着恶臭的口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不祥的纹路侵袭全身，使它变成更为丑陋的模样。

　　　　比赛规则中所说的特定武器――一把银剑就挂在贾尔德身后的墙上。

　　　　飞鸟不由地皱了皱眉，说道：“真是一个丑陋的男人。不，这幅样子连人都算不上了吧。”爱憎分明的大小姐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不过陷入兽性的贾尔德也听不懂。

　　　　耀没有注意可悲之人，瞄了一眼武器，说道：“我来缠住他，飞鸟夺剑。”语言简洁到让人难以理解。作为好友，飞鸟瞬间明白了耀的意思，只回应了一句“小心”。

　　　　虽然面目可憎，不过飞鸟和耀都隐隐察觉到贾尔德的实力大涨，恐怕不是轻而易举能击倒的。拥有动物自觉的耀感触更大，只是被贾尔德的眼神盯着，浑身传来凝滞的压迫感。但是，已经容不得少女们多想。她们早就决定要在这场比赛中胜出，咬咬牙，心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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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第一次恩赐游戏终于落幕

　　　　（要打败他的话，需要找到特定的武器……是墙上的那把剑吗？）

　　　　飞鸟盯着贾尔德，脚下缓缓移动。后者显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只是凶狠地瞪着耀。终于，贾尔德和耀动了。两人的动作都如同野兽，一跃而起，在空中猛烈地对攻。比起耀充满美感的猫拳，贾尔德只是单纯了挥出了爪子，美女与野兽的鲜明对比。

　　　　（就是现在！）

　　　　飞鸟提着裙子，飞快地跑到墙脚，吃力地把银剑取了下来。

　　　　（好重。）

　　　　以大小姐的身体素质，要挥起这把巨剑未免太困难。

　　　　少女不安地转头看向耀，不禁失声：“耀！”

　　　　耀那娇小的身子被狠狠地击飞出去。在空中，少女瞪大了眼睛，痛苦地咳嗽了一声，血丝从嘴角渗出。耀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几招之内被击败。发丝随风拂动，少女身不由己地落了下来。她的实力没有那么不堪，奈何游戏规则是任何特定武器以外的攻击无法伤害对方。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飞鸟就……）

　　　　尽管想要挣扎着调整平衡，但是少女显然没有了力气。更不用说刺骨的伤痛干扰着少女的动作。稍稍弯腰，痛楚直让少女皱起了眉毛。连耀自己都放弃了，无表情的脸庞似乎带上了一丝无奈，眼看就要身子重重地摔倒地上。

　　　　神上瞳的身影忽然出现，以公主抱的姿势搂住耀，稳稳落地。

　　　　“对不起，一不小心迷路了。”

　　　　倒在他的怀里，耀怔怔地看着那张温柔的笑脸。对视，美丽的双眸中流露出关切的感情，深深触动了少女的心。让少女第一次产生了和人类交往也不坏的念头。被灼热的目光注视得有点受不了，耀偏过头，声音冷清地说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