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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世轮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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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这里应该是个对您非常重要的地方,我在这住恐怕不太方便。”摇了摇头,阿尔萨斯把目光从神剑上收了回来。

    “无妨,你且安心住下便是,想来英雄剑也寂寞的紧。”

    “英雄剑?”阿尔萨斯轻轻地念叨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回了木架上。

    英雄剑!

    传说千载之前,剑宗创立者大剑师从推背图得知神州将有一大劫,故为后世可将此大劫延迟数百年的真英雄铸造了此剑,并在其中注入莫名剑诀剑意。大剑师更预言,与英雄剑人剑匹配的人,更是一柄天生的剑——天剑。

    大剑师为避免英雄剑的寂寞等待,所以他共铸造两柄。每柄重一斤七两三钱,剑虽轻,但剑心却无比沉重,后分别归无名与其兄慕应雄所得。无名少年之时曾仗此剑力克十大门派,后来屡次出鞘也都曾用之击败无数窥伺中华社稷神器的宵小之徒,可以说这柄剑便是无名一生荣耀所在,然而阿尔萨斯看向英雄剑的眼神却充满了惋惜之情。

    剑是好剑,可宝剑虽利,依旧是敌不过岁月的摧残,不用出鞘,阿尔萨斯已经感觉到眼前这柄依旧气势冲霄的神剑已到了迟暮之年,恐怕已经不堪大用。

    “它好像快要死了。”

    无名剑眉一皱,抬手一招,蓦地,剑锋光芒在昏暗中暴绽四shè,照得室内犹如白昼!这柄剑,果然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绝对是光明正义之剑!

    剑中英雄!

    “这剑怎会死了?”

    “我也不知道。”阿尔萨斯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地抚了抚英雄剑的剑脊,宝剑对他并不抗拒,反倒有些许亲近的样子,莹白的柔光淡淡地映在阿尔萨斯的小手之上。

    无名轻叹,也不将宝剑重新放回木架,反而挂到了墙上。石室里面没有床,不过既然无名将阿尔萨斯安顿在这里,自然是不会不管不顾。

    并指如剑,无名只不过指尖掠过,纵横的剑气便将之前摆放着英雄剑的木架解体成了一块块长短粗细各部相同的方木,这散落一地的碎木头在接下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竟然真的被拼成了一铺小小的木床。

    方方正正,四平八稳!

    这份眼力,这份功力,以及那份万事皆在掌握中的潇洒,看得阿尔萨斯眼放光彩。以至于而后几ri,每当深夜无名教授剑晨习剑的时候,阿尔萨斯都会定定地站在一旁。

    偷师乃是武林大忌,被当场抓到的话轻则断其手脚,碰到门规森严的动辄要人xing命。阿尔萨斯对这却是丝毫不知,无名对此也是任之,浑然不顾有外人在场,依旧自顾自的教授剑晨《莫名剑法》的各种jing义,完全没有绝世武学被偷师的紧张感。倒是场上的剑晨颇不适应,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除了师尊的人看到自己练剑,难免有些紧张感。

    在阿尔萨斯看来,剑晨的身形虽见生硬,但舞动着的剑法却是jing妙非常,每一剑皆蕴藏无尽变化和后着,实是深不可测,连续几天看下来,也感觉大有收获。

    这样的情况一直过了三天,第三天晚上阿尔萨斯突然多了一个“学友”,较之光明正大偷师的阿尔萨斯,这个“学友”的偷师行为明显更加专业,整个身体都隐在了yin影之中没有丝毫气息,仿佛他本就应该身在黑暗之中一样。

    其实这也是多余的动作,两人能够成功偷师,也都是无名默许的,否则连阿尔萨斯这样的半吊子都感觉到了霍惊觉的到来,修为已臻至化境的无名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无名所传的这套剑法一共只有八式,然而其中变化却仿佛无穷无尽,八式剑招莫不是一击制敌的绝世剑招,可惜剑晨剑法未成,这套绝世剑法如果是无名亲自耍来,却不知是如何光景了。

    阿尔萨斯对这套剑法极为感兴趣,这几天一一看过来,剑势变化倒是记了个仈jiu不离十,可要说无名说到的剑意却是半点儿也没感觉到,剑晨每天念念叨叨的几句剑诀对他来说就像听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明白。

    反观另一边的霍惊觉却是一脸明悟在心的样子,当年在霍家庄的时候霍惊觉就是如此偷师霍步天,反而却比正统的霍家两兄弟更得剑法jing髓,其习剑的资质已经可见一斑。阿尔萨斯之前半点儿剑道基础也没,比之习剑有成的霍惊觉,接受能力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sè下,剑晨正手握木剑练得大汗淋漓,无名则坐在一张竹椅上,默默望着徒儿练剑,并不作声。

    正当阿尔萨斯以为这个晚上也会和前几ri一样平淡过去,却没想到原本躲在一旁的霍惊觉突然走出,手中竟还握着平ri里剑晨用来驱赶小鸡的一支竹棒。

    “叔叔,我已得霍家剑法真传,未知可否赐教?”

    他言辞简单,来意却最是令人明白不过,这句话自然不是在像无名邀战,而是再向无名手把手教出的剑晨挑战!

    无名望着霍惊觉那双倔强的眼睛,也不忍拒绝,转脸向剑晨道:“霍家剑法以仁义为本,也是江湖上数得着的剑法,晨儿,你便与惊觉切磋一下!”

    剑晨面泛犹豫之sè,道:“师父,惊觉刚受过重创,恐怕我一时错手……”说着朝霍惊觉望了一眼,只见他一脸冷sè,却哪有半点儿病容?

    “莫怕!你已习剑多时,正欠缺临阵经验,试试何妨?”想了想无名又觉不妥,于是补充道,“但……点到即止便可!”

    两个少年一听无名所言,立时相互一望,凝神戒备!

    剑晨即站起,平剑于胸,自然而然地流露一股剑客之气度,“既然如此,惊觉,请指……”

    教字还未出口,霍惊觉已发先机,竹棒一指悍然杀到!剑速之快,已超越他的极限,因为他自知霍家剑法不及那黑衣叔叔传下的剑法,惟有先发制人,方有胜望,于是率先抢攻!

    剑于刹那间刺至剑晨眼前,剑晨虽是首次与人较量,却无慌惶之sè,相反更是镇定自若,剑后发而先至!

    “啪”的一声,木剑挡着竹棒,霍惊觉更给其反震开去,手腕一颤竹棒竟是已经脱手而飞。

    第一次交锋胜败已经分明,剑晨在无名悉心栽培下,不仅剑法奇jing,就连内力亦较霍惊觉略胜一筹,加上此时的霍惊觉太过于执念和冲动,剑法一道本就如此,剑由心生,心若乱了剑法自然破绽百出。

    霍惊觉呆在当场,他料不到自信是最快的一剑也给剑晨挡开,且自己更被震退,霎时之间,一颗心已然沉到深渊之中。

    他自然是认得这一招,这就是黑衣叔叔所传剑法的第一式——名动一时,招式讲究的便是以静制动,待看准破绽之时能以一招制敌。本以为自己先发制人,剑晨必定来不及反应,却不想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被他看准了霍家剑法的破绽之处。

    剑晨礼貌地躬身一揖,道:“承让。”

    霍惊觉心知难是其敌,可是现下认输,便永无胜望,那黑衣叔叔怕也会瞧他不起。所以他当然不会服气,道了一声“再来”,接着脚跟一卷,地上的竹棒哧溜地回到了手心。

    打,虽然会败,但不打,就必败无疑!

    心念及此,当下再使霍家剑法攻向剑晨,此番攻势虽不及第一剑快,但出招缜密,势道更是凌厉,招招绝不留情,然而剑晨身手异常敏捷,抵挡自如。

    一旁的阿尔萨斯看得眉头大皱,虽然他的剑法远不及场中比试的两人,但眼力却是丝毫不差。霍惊觉节节抢攻,不留余地,剑晨却是一直只守不攻,分明是在让着对方。

    一黑一白两位少年,一个面冷手辣,一个墨守成规,真是白费了无名的绝世剑法。好在,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多久,极刚易折,剑势也是这样,霍惊觉剑势的劲头一泄,终于被剑晨瞧准了破绽,一记“莫名其妙”再次将霍惊觉手中的竹棒击落。

    “啪啪”两声,竹棒当场堕到地上,就像霍惊觉的心,也快要堕到地上粉碎。

    就这样胜负已分?;
………………………………

004 拜师无名

    ()  霍惊觉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木然地看着刚被剑晨击落在地的那支竹棒,本来雄心勃勃地挑起比斗,只想在黑衣叔叔面前证明自己的资质,然而他就这么儿戏似地败了?败给了他之前还不放在眼里的剑晨?

    他不甘心!

    霎时之间,他多年来的种种辛酸,生父早亡、娘亲的嫌弃、邻里的冷眼与及霍步天的血海深仇,又再次填塞他小小的心坎,要他不能不发!他绝不能就此罢休,他要怨恨苍天,怨恨命运!怨恨天地间的万事万物!

    “恨恨恨恨恨!”

    就在此仇恨填膺的一刻,霍惊觉脸上蓦地一阵清明,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对了!是剑意,悲痛莫名的剑意!他终于明白了!

    霍惊觉一声嘶吼,闪电般地再拾起跌在地上的竹棒,跃上半空,他要再战,他要不择手段,甚至用上对手的剑法!

    仇深似海!霍惊觉背负着排山倒海的悲痛,疯狂地使出这一式――悲痛莫名!顷刻,四周树木竟似为剑式所感动,沙沙作响,宛如怀着冤情的夜鬼在啼哭!

    悲与痛在霍惊觉的心中不断充盈交织,他手上所使的剑影顿然化为纵横交错的剑网,铺天向剑晨盖下去!

    剑晨见霍惊觉从半空扑下时所使的赫然是悲痛莫名,不禁错愕当场!

    就连一向冷静的无名也是微微皱眉,此式原是无名伤痛爱妻被杀所创,爱当年妻不知何故被何人以何种方式所杀,剑髓蕴含悲痛与莫名,故越是悲痛,莫名之意越强烈,力量便越强大。

    他还记得,这一式,创于那一年……

    那年他剑术修为已达巅峰,声望ri高,可惜在江湖中结怨太多,终于惹下祸端。

    某次他离家远行,回来后竟发觉爱妻已被仇家所杀,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个仇家所为,要报仇亦不知向谁报去!

    他紧紧抱着爱妻的尸首呆了三ri三夜,不眠不食,伤痛yu绝,但却yu哭无泪!他宁愿自己可以大哭一场,可是却偏偏淌不出半滴眼泪……

    他这才明白,最大的悲痛并不需要淌泪,当一个人已到达悲痛的顶点而淌不出眼泪时,那份悲痛才是最难忍受的!

    就在第三夜,那夜下着滂沱大雨,他再难压仰心中的悲痛,于是抱起妻子已在发胀的尸体奔出屋外,在暴雨中疯狂地舞自己的剑!

    既然没法痛哭,他逼得要将自己所有的悲痛尽情泄在剑上!

    他于是创出这一式为情而生的一剑――悲痛莫名,立把方圆十丈的所有物事悉数摧毁,雨点亦无法在其错综复杂的剑网范围内着地!

    这就是悲痛莫名!

    其后,他因过度悲痛而悟到世事尽属虚空,遂借死退隐,不再提起自己的名字。

    正因为悲痛莫名的创念原在于剑手心中的悲痛之情,剑意已凌驾于剑式及剑诀之上,故此用剑者心中愈是悲痛,便愈能发挥个中神髓。剑晨虽然跟随自己习剑多年,对于此剑却仍是难以得其神髓,反观霍惊觉这滔天的剑势,竟然已经是驾轻就熟的模样,想来霍惊觉偷学到这招也不过几ri,这份资质简直令人骇然!

    这样的一个孩子,若然悉心栽培,假以时ri,必定又是一个武林神话!

    当下,如果不是因为霍家剑法与他所传下的莫名剑法在造诣上实在天差地远,那么,以霍惊觉的资质,绝对不是剑晨所能匹敌的对手。可惜,他的剑势中却蕴含着无比的恨,无比的悲,无比的乖戾!

    这样至情之人又怎么可能忘情?倘若他一朝剑艺得成,恐怕……

    眼见悲痛莫名的剑网当头罩下,剑晨虽然惊愕,但也不愧是无名看中的传剑之人,对手既然使出了悲痛莫名,他自然便稳立地上使出悲痛莫名来抵挡,闪电间,地面又升起另一剑网,迎向霍惊觉的剑网!

    剑晨虽然习练此式多时,本应较霍惊觉更加熟练,可惜,他自幼蒙师父悉心照顾,可说天生便是宠儿,怎么可能领悟到这人间至痛至悲之剑?怎又匹敌得了霍惊觉那滔天的恨,滔天的悲,滔天的痛?

    两剑几乎不用接触,结局恐怕便已确定!

    眼见便是剑碰人伤之局,无名虽然神sè淡然,他之前已经说了,两人的比试只是“点到即止”,眼前的两位少年虽然都是天纵之才,却也没有在无名眼前伤到对方的本事,更何况不用无名出手便已经有人替他们“点到即止”了。

    不知何时,两面剑网中间竟然多了一枚小小的石子!

    悲痛莫名vs小石子vs悲痛莫名?

    传承自天剑无名的绝世剑招难道还怕一粒小小的石子?刹那间这个疑问便已经得出了结果,漫天剑网相碰,登时发出“啪啪”不绝的刺耳响声,接着剑晨和霍惊觉手上的竹棒一炸,纷纷爆裂。

    两人剑势一触即分,虽然都是毫发无损,两支竹剑却是全都变成了碎屑,显然已是打不得了。

    “这……算是平局?”剑晨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

    霍惊觉依旧一脸冷然,半晌儿才开口道,“其实一开始便是我输了,只是没想到到最后你也没赢!”手掌一翻,一粒石子竟从他的手心落了下来。

    “师父……”

    剑晨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无名,无名却微微摇头,“不是我出的手。”

    霍惊觉闻言脸sè一变,冰冷的目光落到了阿尔萨斯身上,重重地吐出了四个字:“你…。。。跟我打!”

    阿尔萨斯摇头道:“你跟我差距太大,打起来没有悬念。”

    霍惊觉脸sè更冷道:“让你先进三招!”

    阿尔萨斯再次摇头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得罪!”霍惊觉飞起一脚,从身边简易的武器架上挑起两支竹剑,一支刺溜一下落入己手,另一支却不偏不倚地向阿尔萨斯飞去,几乎是同一时间,霍惊觉抢身进剑,赫然是一式“一剑成名”!

    剑势迅疾无匹,倒比之前与剑晨过招之时还要快上一分,这霍惊觉的习剑天分果然非同一般,只是稍加印证,便将自己对莫名剑法的理解再上层楼。

    一旁观战的剑晨已然张大了嘴巴,显然霍惊觉这一剑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剑将及体,阿尔萨斯竟然没有去接霍惊觉踢给他的那支竹剑,只是愣愣地看着霍惊觉的剑越来越近,似乎根本没想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攻击自己。

    “不好!”

    剑晨刚待抢身而上,出乎意料的,场中的两人已然分出了胜负,阿尔萨斯竹剑在手,霍惊觉的剑竟然被他夺了!

    这电光火石间的动作不止剑晨没有看清,就连在场的霍惊觉自己都没看清刚才的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输了。”阿尔萨斯道。

    霍惊觉闻言咬牙,如此儿戏般的败北自然让他无法接受,他试图说服自己,适才的一切都是自己轻敌所致,他赌气地捡起竹剑,再次剑指阿尔萨斯。

    “再来!”

    这一次霍惊觉再不敢托大,一出手便是最强的剑招,悲与痛在他的心中不断充盈交织,他手上所使的剑影再次化为纵横交错的无边剑网。

    悲痛莫名!

    不得不说,霍惊觉的资质绝对世所罕见,“悲痛莫名”是莫名剑法中成招最晚亦是其中最为jing妙的一招,修习的难度自然也极高,就连自幼追随无名的剑晨都不能尽悟,霍惊觉却只是短短几ri就挥洒自如,这份执着、这份悟xing的确可怕!

    可惜,先天之下皆蝼蚁,天分并不能弥补如同天堑一般的实力差距。

    果然,又是一记莫名其妙的空手入白刃,漫天剑网消散一空,阿尔萨斯夺剑在手,霍惊觉面如死灰。

    良久,无名终于长长一叹,虽然之前多少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实放在眼前还是让他感觉有些荒谬,眼前这金发少年竟然真是一先天高手,而看他出招的套路,却绝对是个完全没有武学基础的普通人!

    如此美玉,岂能白白错过?

    无名面向阿尔萨斯,轻声道:“孩子,你可愿随我习剑?”

    阿尔萨斯自知年纪尚幼,刚到异世便流落江湖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情,无名xing格温和且待人也算周到,跟着他倒是不错的选择。再加上之前无名展露的那手指剑功夫实在让阿尔萨斯羡慕非常,如能习得此等绝艺,也不枉他来这《风云》世界走上一遭了。

    “我愿意。”

    没什么过多的表示,阿尔萨斯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无名倒也并不计较,反而有些高兴的模样。霍惊觉虽然不善察言观sè,却也知道无名是动了爱才之念,当下也不再迟疑,他从不愿屈膝人前,但为霍步天,此刻却放下尊严跪在无名跟前。

    “请叔叔亦收我为徒!”

    他平素不善辞令,此时更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是痴痴地低下头,等候着无名的答覆。

    无名轻叹了口气,抬手将霍惊觉扶了起来,“惊觉,你之天资或许还要超过晨儿,可惜并不适合修习我的剑道。要知道,剑术本就是杀人之术,虽然我的剑法中尚有一丝生机,恐怕仍是化解不了你心中的这股戾气。”

    不适合!

    无名的话恍如睛天霹雳,猛然轰进霍惊觉耳内!他只感到自己本已被人从悬崖拉上来的身子,霎时又被推回万丈深渊。

    “我有一挚友名为不虚,乃是当年绝世高人僧皇前辈的传人,一身修为不下于我,而最重要的是,他的佛法超群,想必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师父。”无名一边说着一边注意霍惊觉的反应,可惜霍惊觉天生面冷,纵使已然心如死灰,脸sè依旧是熟悉的淡漠。

    他明白眼前这位黑衣叔叔的想法是什么,无非是想以不虚大师的佛法来度化自己这只人间恶灵,让自己不再恨,不再悲,不再痛,不再矢志报仇。

    可是,为什么黑衣叔叔却不明白?报仇才是他活到现在的目的!

    自从霍步天一死,他的一生本应随之而去,他至今仍苟活,只为报仇!为了报仇,他才如此努力地活着寻求力量,倘若不能报仇,他再活下去又有何用?

    他自知今生今世,绝对不能当回一个寻常的小孩,他早已不是小孩!枉费他对黑衣叔叔满情期望,最终他还是弃了自己……

    人生在世是多么的孤立无援?一切都不可靠,惟一可靠的人只是自己!

    就在此刻,霍惊觉暗暗在心中发誓,从今以后,他绝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剑晨却不明白师父苦心,在一旁帮劝道:“师父,惊觉的资质远胜于我,和我们相处也很融洽,为什么要他转随不虚大师啊?”

    无名不答,他心中所想不是现在的剑晨所能理解的,或许眼前也仅有霍惊觉这个连番遭受厄运的少年才能明白。

    霍惊觉目光冰冷,良久良久,才木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我明白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当中没有蕴含埋怨,只有深深悲哀。;
………………………………

005 年关,北地雪丘

    ()  年关将近,又是岁末欢庆之时。

    就在昔ri霍家庄脚下的乐阳小镇上,家家户户都在庆贺chun节,孩子们正穿着新衣,大呼小叫地追逐嬉戏,大人们也在欢欢喜喜地包着饺子,每家每户,皆在乐叙天伦,就连平ri里闲闲散散的中华阁,今ri也是热闹了起来。

    “中华阁”是一间酒楼的名字,只听名字还是觉得有些气派,但事实却和市面上其它的酒肆一样平凡无奇,平凡无奇的装修,平凡无奇的菜式,唯一让人值得念叨几句的大概只有数月前店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个半大小子。

    那是个相当出彩的小男孩,听伙计们说似乎是老板的远房亲戚不久前来投奔,这时节江湖动荡,加之天灾不断,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乐阳虽小,却也是十里八乡中难得的富镇,昔ri有霍家坐镇,无人敢来惹事,现下更是归在了天下会的实力范围之内,百姓生活更是安定,前来寻亲投靠的也是屡见不鲜,不过,要是前来投亲的是个金发白奴就不得不惹人眼光了!

    现今正是大明朝,百余年前明太祖朱元璋驱除鞑虏恢复汉人正统,明前期,经过太祖皇帝的洪武之治,国力发展迅速,到了明成祖时期,国力强盛,威服四方,更是出现了难得的永乐盛世。

    永乐三年,三宝太监郑和奉成祖之命,从南京龙江港起航,经太仓出海,偕王景弘率近三万人第一次下西洋,打开了大明朝的万里海疆,从此,汉人才对那些金发碧眼的异族之人有了足够的了解,不再视为妖物。

    西方人种身材高挑,兼之肤白赛雪,再加上床事开放,很是对一些达官贵人的口味,自元朝分崩离析,不少sè目人就沦落为奴,显贵都以白奴为身份的象征,更有口味严重者,也喜白人娈童。像阿尔萨斯这样出彩的小男孩儿,虽然还没长成,却已经有了美男底子。

    美貌。

    虽然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并不贴切,但是,不论在何时何地,它永远是除了钱财之外最能引发事端的大麻烦。

    故事发生在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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