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英豪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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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做可否，眼神鼓励他继续。

　　　　“所以我说，我带一队人马，去闹他一闹，让他们知道这种持久战对他们非常不利，到时候还用诱吗，他们巴不得速战速决了，到了水里，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诸葛春晓：“有点道理。”

　　　　诸葛亮：“是好法子，但会不会物极必反，有更多的援兵来攻取豫章？”

　　　　诸葛诞：“什么事要等到十分把握的时候，做不做就没意义了。再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只有我们赢了，证明自己很强，才有人肯帮我们，不然，早晚完蛋。”

　　　　“竟然有人深夜密谋，坏我大事。”

　　　　几人正说得投入，没注意到门外又来人了，吃了一惊。

　　　　门一开，诸葛若雪抿嘴笑着站在那里，手中拎着个盛饭的笼屉，看几人惊吓的糗样，失声笑了出来。

　　　　诸葛若雪把热过的面点拿出来给几人分吃，秀拳锤了把诸葛诞的后背：“诸屁蛋，说得好，我支持你。”

　　　　诸葛诞嘿嘿一笑，大拇指高挑：“二姐好眼光。”

　　　　诸葛亮：“那我们到哪去找一队人马？”

　　　　诸葛若雪的嘴里也塞满了包子，要说话，反噎了一下，就翻着白眼，食指点指屋中四人。

　　　　诸葛诞崇拜地看着诸葛若雪：“女侠姐姐，还是你虎，小弟甘拜下风。”诸葛诞双手作揖，一躬到地。

　　　　诸葛亮和诸葛春晓都被噎呛了，表示不敢恭维。

　　　　诸葛若雪不服气，囫囵吞下满嘴的包子说：“怎么不行？兵不在多，管用就行。人多事多，反倒易露马脚。我们又不是去偷营劫寨的，是去捣乱的，这个我们都是行家呀。”她肩膀一耸，下巴指向诸葛诞，寻求回应。

　　　　诸葛春晓被说动心了：“好像有些道理。”

　　　　诸葛诞已经迫不及待了，看向诸葛亮：“死木鱼，你也说两句，人家女孩子都这么有豪气，你老这么憋着，不怕臭么？”

　　　　诸葛亮看大家都期许地看着自己，轻轻摇头，为难地说：“…说了也没用。”

　　　　诸葛诞听地泄气，催促道：“说吧，说吧，孔明。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能多赏我几个字？”

　　　　“需要的时候，万字不辞。”

　　　　“我先预支一千。”

　　　　诸葛亮表情木讷，欲言又止：“因为…说了真没用。”

　　　　诸葛诞以手掩面：“我想大哥了，我想大哥的各种真经了，一天到晚嘚啵嘚啵，管他有用没用的，嘴都不带闲着的，至少还能崩出几句人话，比二哥这样的强，一天抠门地连个屁都舍不得放。”

　　　　诸葛亮平静地听着、看着，不做可否，好像事不关己。

　　　　诸葛春晓：我们仔细计划一下吧。

　　　　四个脑袋凑在一起，一个大胆的计划破壳而出。

　　　　几人身着黑色紧身衣，悄悄接近敌营。

　　　　朱皓在点将台发飙后，就专心睡觉了，按照他的理论和经验，今夜必平安无事，应当按兵不动，全力休息，以积极备战，所以，除了个别关键处所的岗哨，其他人都可放胆深度睡眠。可惜，他的理论和经验是针对那些久经沙场的行家里手而言，今天却来了几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愣头青。

　　　　几人熟知这带地形，从山林中绕行而过，从北面接近敌营。这是诸葛春晓的意思，她说，南面是与我们对峙的正面营垒，没什么机会；北面则不然，必然疏于防患。这一路安然，但也颇费了时间，距天亮应该不到两个时辰了。

　　　　到了敌营北面才发现，北面的守卫确实不多，但有篝火高照，夜里很远就能觉察动静。诸葛春晓长叹口气，佩服朱皓思虑缜密。

　　　　诸葛亮看了片刻：看来只能大大方方进入了。

　　　　众人看他，他说：“目前来看，这里共有六人，两两一组，我们这样潜入是必死无疑了，不如等巡查兵过去，就大方禀报说是北方使者，有要事禀报，待正门守卫中一人去通报，然后就对另一人下手。。。”

　　　　大家点头同意。

　　　　诸葛诞沉了口气，矮下身形，奔向北营门。守营门的两个小子没料到会有人深夜前来，心不在焉，四处望天，嘀咕着今日朱皓发飙的事，还在心有余悸。诸葛诞距两人不到二十米时，才被发现，一人高喝，“什么人？”“口令！”另一人也注意到了，把枪对准诸葛诞提高警惕。

　　　　诸葛诞大声回答：“郭将军使者，前来密报，快去通知你家主帅。”

　　　　两个守卫相视，心存狐疑，等诸葛诞靠近，没等他们问话，诸葛诞先怒斥道：“我说要你们快去通报，还这等懈怠，耽误了军机大事，你有几个脑袋去陪？”

　　　　两人不敢再问，连连低头赔罪。一人匆匆跑去禀告上级。诸葛诞粗重地喘了几声，似有心事，对另一个守卫说：“朱将军近来身体可好？”

　　　　那守卫一惊，这是哪和哪呀，密使不都是谨言慎行吗？不觉打量了一下诸葛诞，觉得这密使怎么这么年轻啊。

　　　　诸葛诞做贼心虚，后脊梁发凉，故作镇定，“北方有变了，郭将军担心朱将军还被蒙在鼓里。”

　　　　那人哦了一声。诸葛诞怕露马脚，不敢让那守卫细细端详，假作急不可耐，来回踱步，走了两圈，便手臂搭在那守卫后，跟他一起走动，边走边讲北方哗变的惊人剧情，说着说着就走到比较黑暗的地方，他把握在手中的绳子往那人颈间一勒，两手给力，那人呼救不得，手抓脚蹬，几下便没了动静。这是诸葛诞第一次杀人，他内心很紧张，也是百感交集，但现在没时间好好回味了。诸葛诞心中念叨“对不住了”，手里又使劲勒紧。诸葛诞看看旁边几处哨卡的守卫，没人注意到，便向林中挥动手臂，诸葛亮迅速赶了过来。

　　　　诸葛诞已经换上那守卫衣服，故作惊疑状，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招呼门内左手边的两个守卫。

　　　　那两个守卫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守门的士兵一会指指前面，一会招呼他们，急切得不得了。

　　　　两守卫跑了过去，不等两人问，诸葛诞拉着两人迅速跑向死掉的守卫，等两人发现那是个死人的时候，大为惊骇，未等喊叫，只觉颈间一紧，头上一痛，倒在那人旁边，诸葛诞又掏出匕首给两人补了几刀。诸葛春晓和诸葛若雪见事情成功了，也雀跃着赶了过来。只有三套敌营守兵的衣服，几人商议决定，沉着稳重的诸葛春晓留在外面权宜行事，其他人潜入敌营。三人大大方方走了进去。有的营寨士兵看着三个士兵到处乱撞，就上前询问：“诶，诶，哪个营的？”

　　　　诸葛诞：“加派的巡哨，朱将军今晚很生气，都精神点吧。”

　　　　“哦，是是。”那人不敢再说话。

　　　　诸葛亮问那守卫：“粮草防守可还严密？”

　　　　“这个…不归我们管。”

　　　　“用你说，我当然知道不归你们管，我问他们，他们当然王婆卖瓜，说是个好了。”

　　　　那守卫向右走了几步，眯起眼观瞧了一番，犹疑地说：“呃…严密。”

　　　　“好。我们这就去看看是否属实。”

　　　　几人朝着那人目力所引之处走去。走过十几个大帐篷，就见一个圆锥形大帐，直径足有十米，周边守卫十来个人，比别处人手要多一倍，大概这就是粮仓所在的地方。几人心中狂跳。

　　　　这时，就听到有人一边敲锣一边高喊，“有人偷营劫寨啰，各营加紧防范。”各营都有官兵仓促走出营帐，相互打听。

　　　　三人知道时间不多了，迅速奔向粮仓。

　　　　守卫高喝：“什么人？口令！”

　　　　诸葛诞怒喝：“有人偷营了，将军很生气，知道军中有内鬼相助，将口令改为问军纪答服从，特来通报。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三人边说，边绕着粮仓走。到了守卫稀疏处，诸葛诞掏出火折子，打着了。

　　　　有守卫看到了，慌忙上前：“这是粮仓重地，不可有火烛。”

　　　　诸葛诞：“放肆，这我会不知道吗？我是看你们是否有懈怠之心。”说着就把火折子向几人脸上扫去，人们慌忙躲闪。

　　　　诸葛亮：“什么时候了，跟这般人计较什么？还不快去其他营寨巡查？”

　　　　诸葛亮来夺诸葛诞的火折子，诸葛诞啊呀一声，火折子飞了出去，落到粮仓大帐上，一团火光燃起，吓得众守卫大叫，“快救火！粮仓着火了！”

　　　　诸葛亮嚷道：“看你做的好事！”他和诸葛诞扭打着绕过众人视线，又放了一处火，诸葛若雪拿出事先备好的油布，往上一扔，火通的一下就着旺了，几人又从烧坏的帐篷洞进到里面，又放起火来。

　　　　前面救火的侍卫反应过来，刚才形迹可疑的人是偷营的人，大喊“有敌情，袭营的在粮仓，快来抓住他们。”

　　　　几人往外跑，但这时士兵已经聚集很多了，把几人围在当中。诸葛诞急中生智，迎了上去，怒斥道：“快去救火，围着我们干什么？我们没抓到人，你们脑袋也保不住！”诸葛亮说得理直气壮，扒开众人向前跑去，边跑边喊：“有劫营的，各营寨小心。”士兵被虎地一愣一愣的，搞不清状况。

　　　　后面的人继续喊：“别放走他们，那三个小子就是。”

　　　　刚才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士兵知道被耍了，气恼着拼力追去。

　　　　“咚咚咚”，战鼓响了。这是点将台那边的声音，是要出征的意思。

　　　　还追不追？不追，可能就得掉脑袋。可粮仓被烧了，没个交代也得死。士兵犯难了。

　　　　救火声、呼喊声、战鼓声、士兵们各持刀剑乱跑乱撞，军营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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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

　　　　朱皓属于心理素质过硬的那种人，要睡倒下就着，但警觉意识也是蛮高的。正在他酣睡之际，就听外面有搅闹声，倾耳细听，确定非是错觉，起身出了帐外。

　　　　朱皓很沉着：“出了什么事？”

　　　　侍卫也不知道，极度紧张，不知如何回复。这时一个将领匆匆赶来。

　　　　朱皓又问出了什么事。那将领本来是得到下级禀报来告知郭将军派密使前来的事，可跑到半路就听到粮仓那边有动静了，心中疑虑有人偷营劫寨，听到朱皓一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了，也紧张得冷汗直冒。

　　　　朱皓怒斥：“身为守将，遇事这样慌张，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是，末将接到禀报，说郭将军有密使前来，可是刚才来的路上又听到粮仓那边好像失事了，一时间不能确定事情缘由，请将军裁夺。”那将官心一横，说出原委。

　　　　“你大爷的了瘪三一个，屁密使，都他娘的中计了。快去通知各营不要慌乱，把守好各自营寨，就是功劳一件，本将军这就去会会他。”

　　　　“是。”那人退下，通知各营。

　　　　朱皓穿戴未整齐，这时军鼓响了。

　　　　朱皓慌忙出帐，“谁吃了豹子胆，没本将军的命令胆敢击鼓聚将。”

　　　　朱皓曾下过死命令，军鼓响，除了粮仓后勤人员，全部都要到点将台集合，自己也不例外，延误者，斩！

　　　　那些去救火和抓贼的人刚听说要各自把守营寨，还没坐稳呢，就听军鼓响了，许多人都畏惧朱皓军令严明，听到鼓声，条件反射就冲出帐外。一路上，又相互告知，还有的猜测敌军发动总攻了，士兵更加慌乱，还有的趁乱就当了逃兵，溜之大吉。

　　　　朱皓到了点将台，发现许多将士已经聚在那里，问：“刚才是谁击鼓聚将？”

　　　　大家全傻眼了。

　　　　击鼓的小子腿一软就跪下了，哭丧着脸，“将军，刚才有侍卫通知我们，敌人袭营，立即击鼓备战。”

　　　　朱皓知道中了调虎离山计，转而问几员将领，劫营的人多不多，得知就看到几个人时，气得差点抽过去，他命大家迅速回归各自营寨，严防死守。

　　　　大家刚散，军鼓又响了，众人疑惑，但也不敢怠慢。再次来到点将台，他们看到朱皓已经站在台上，身前跪着一个人，被绳子绑缚。

　　　　诸葛亮等人回头一看，还有七八个人在紧追自己，其他人好像都奔着战鼓响起的方向去了，“紧急集合了”，“有劫寨的”，声音嘈杂，士卒慌乱躁动。

　　　　诸葛亮说：“分两边行动！”

　　　　诸葛亮向追击的人迎去，诸葛诞一跺脚，护着诸葛若雪向另一方向冲去。

　　　　诸葛亮掏出手中的油带子，点燃了，向这群人轮开了。

　　　　那些人急忙躲闪，散开个小圈子，把诸葛亮围在当中，有人在继续喊叫：“人在这呢，别让他跑了。”

　　　　远处也有人喊：“抓住了，抓住了。”

　　　　诸葛亮心里一凉，想必是诸葛诞他们也没跑出去。

　　　　诸葛亮没什么武功，很快被伏。一行人对诸葛亮拳打脚踢，“他娘的，就这么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偷营劫寨，纯是个疯子。”

　　　　诸葛亮被踢打得鼻青脸肿，被几人捆绑住，就听西北方又乱了。

　　　　“妈呀，马呀的”也没太听清，诸葛亮回看西北方，又起火了，听人喊道：“还有贼人，快点，还有个女的。”

　　　　许多马匹东奔西撞，踩踏，嘶鸣。这些人吓得躲躲闪闪。

　　　　突然，有两匹马上坐着两个人，那人也在此时看到这里了，直奔过来，其中一个人催促道：“将军发怒了，敌人已经发动总攻，再不集合，杀无赦。快走，营寨都不要了。”

　　　　几个士兵气愤，对诸葛亮又是猛踢了几脚，也跑向点将台。来催促的士兵，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把脸上的烟灰一抹，露出那张熟悉的大嘴巴。他和诸葛若雪驾着诸葛亮上了马，火速逃离。

　　　　他们来到林中，没见到诸葛春晓。

　　　　诸葛亮喝了口水，问：“马是你们放的。”

　　　　诸葛若雪得意一笑：“当然。”

　　　　诸葛诞笑道：“我们跑蒙了，跑马厩那边去了，刚想往回跑，二姐说，不顺手牵马么？我们就普度众生，让他们回归自然了。”

　　　　诸葛亮：“哦，那么你们一直没被抓吗？”

　　　　诸葛诞得意，“那是当然，我是谁呀。”

　　　　诸葛亮：“我好像听到他们说抓到了，我还以为你们也没逃脱呢，可能是紧张幻听了”

　　　　几人呼叫诸葛春晓，没有回应，隐隐不安，但想着诸葛春晓向来稳重，不会贸然行动，也许是回城中，调动大部队了。

　　　　几人从林中绕回来，已经大亮了。一路上远远听到喊杀之声，看到敌营和鄱阳湖上火光闪烁。

　　　　诸葛诞很遗憾地慨叹：“我人生的第一仗啊，就这么错过了。”

　　　　诸葛诞三人回到城中得知昨夜鄱阳湖大捷，几人兴奋不已，一夜疲乏全部消散，拍拍打打、蹦蹦跳跳，庆祝计划成功，随着诸葛亮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疼，这种庆祝才结束。

　　　　几人性高采烈地回到府中，想好好炫耀自己的英勇事迹。诸葛瑾等人迎了上来，眼睛不停向几人后面张望，一闪而过的惊喜，接着府中的人便脸一张黑似一张，最后还是话唠诸葛瑾同志说话了，“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

　　　　大家这才得知：诸葛春晓还没有回来，芦笙昨夜战死。诸葛诞第一次深切体味到了战争的残酷。

　　　　诸葛诞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刮子，“都是我的馊主意，我这就把我姐救回来。”

　　　　“站住！”诸葛玄喝道，“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我们诸葛家没有孬种，我姑娘死的值！”眼中泪光婆娑。诸葛婶娘知道姑娘凶多吉少，哭地泣不成声，捶胸顿足。诸葛若雪也内心自责，泪珠似断了线似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几人在临行前写过一封书信，希望早晨有人发现，知道几人下落。没等书信被发现，芦笙就看到对方军营有火光，不知是真是诈，派人侦查，得知有人袭营。芦笙立即猜到是他那个当了不到一天的徒弟又要光辉岁月了，心里喊声“亲爹呀”，一刻不敢耽误，烧动篝火，通知诸葛瑾，接着便带领手头的二百人前来援救。

　　　　芦笙带人杀进军营时，朱皓正要审讯俘获的人，听到校尉来报好像又有敌军从南面来袭营了。

　　　　朱皓上马，回头交代：“把他给我押下去。”

　　　　朱皓勇猛无比，不出十个回合，挑芦笙于马下。这些士兵看主将威猛，又有了战斗的勇气，一鼓作气将芦笙带来的士卒赶赶进鄱阳湖。朱皓惊讶地发现鄱阳湖现在居然是空的，没人阻挡，立即组织渡水。船只刚行进到一半，从上游密麻麻飞下天船天兵，为首的大旗正是“诸葛”两个大字。

　　　　诸葛瑾接到芦笙的信号后，又传信与诸葛玄，自己则观望下游动静，察知朱皓带人渡水，立即发动总攻。南方将士擅长水战，船也大，士兵水性也好，船顺流而下，跟飞起来似的，把朱皓的船撞得翻盆子扣碗的，士兵哭爹喊娘掉落水中。北方许多士兵根本不懂水性，一大批人组团去阎王爷那签名报到去了。有的死抓个板子，祈求漂流成功，跟菜板上吧嗒嘴的鱼没什么区别，诸葛瑾的士兵想怎么剁就怎么剁。有几个水性不错的，一看大势已去，我了个去，脚底抹油赶紧逃吧。朱皓知道军心已散，怪自己不够冷静，怎么能轻易渡水呢，说什么都晚了，他也呛了好几口水，还是几个士卒把他拉回岸的。

　　　　朱皓看着狼藉不堪的军营，和眼前不足半数的残兵败将，眼睛都着了火，命人带来那偷营的贼人，凶光扫描一番此人，惊异道：“你是个女人？！”

　　　　女人挺直脊梁，回视朱皓，声音柔美：“是。”

　　　　“你是诸葛玄派来的？”

　　　　“他是我父亲。”

　　　　“难怪这么卖命。”

　　　　“诸葛太守爱民如子，我们豫章郡的子民都是他的儿女。”

　　　　“哼！爱民如子，好一个伪君子，他是国家的反贼！”

　　　　“小女子无知了，只知道这里的百姓称道他是一位为民谋福，为国尽忠的好郡主。”

　　　　“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也算个识文断字的大户千金了，应该知道，天地君亲师的道理。这天地间，君主最大，君主授命我为豫章太守，诸葛玄现在是聚众造反。”

　　　　“天子是民之主，理当为民做主。如今豫章郡的百姓拥戴诸葛太守这样忠义仁爱的官员，天子也渴望天下多一些有所作为、造福一方的官员，天意民望共所祈求的才志之士竟然成了反贼，这究竟是谁在里面别有居心呢？”

　　　　朱皓张口结舌，瞋目道：“好一张伶牙俐齿，你不怕死？”

　　　　“怕，可我们更怕没有希望地活着。”

　　　　“说出主谋，你们还有什么计划，不然，你的花容月貌就只剩下花了。”朱皓从旁边将领身上抽出一把军刀，绕着诸葛春晓的脸庞轻轻描画。

　　　　“请将军自便，不过我提醒将军，这只是个开始。”

　　　　晨曦中，诸葛春晓长长的睫毛眨动一下都会有淡淡的金影在脸上闪动，把轮廓妆点得更为立体动人。

　　　　朱皓凶光毕现，强压怒火，瞪着诸葛春晓，片刻后咬牙道出几个字：“我从不杀女人。”

　　　　朱皓一声冷哼，刀撇到地上，“等着看吧，丫头，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样的官员才是真正有作为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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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

　　　　朱皓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率着残部退到二十里外一隐蔽处所，择一利于防守的山腰处扎营。他一直在巡视，这是第几圈谁都数不清了，大家的警惕都很高，其实朱皓是在等一个人。

　　　　山的坳口处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迅速变近变大，像一支离弦的箭。朱皓迎了几步，看得清楚，踱步到营中，告诉侍卫，无需层层通报，让冀东方立即来见自己。冀东方一刻不敢停歇，滚鞍下马，气喘吁吁一路小跑来见朱皓。

　　　　冀东方进营先拜，朱皓用手擎住，“特殊时期这些礼节可免。此去结果如何？”

　　　　冀东方气息未稳，先重重点了个头。

　　　　朱皓掐起腰长出口气，面露喜色。

　　　　冀东方稳了稳气息，说：“起初，我说将军愿与他合兵一处，共灭反贼，并许以珠宝，他并不为所动，说出各种情非得已，一心想把我打发走。后来，我抬出皇帝圣旨之事，又提到朝中李将军、郭将军对这件事的重视，他才犹豫地同意了。这种人，可信的程度是有限的，久了怕要生变。”

　　　　朱皓牵动一下右嘴角，“这个不打紧，只要他同意联盟，许多事就由不得他了。他有没有限定我们进城的日期？”

　　　　“没有，只是含混地推说，若是众士兵进城会让百姓误以为开仗了，会人心浮动。”

　　　　“哼，老狐狸，他没直接拒绝就好，也不用都去，五百人足矣。”

　　　　几天后，朱皓带着五百精锐来到扬州城下，扬州刺史刘瑶带着一千护卫军出城相迎。两人在城下朗声欢笑，称道彼此的英雄了得。

　　　　尽管扬州城中带甲过万，刘瑶看着朱皓身后威风凛凛、骁勇彪悍的五百将士心中凛凛生寒，跟朱皓带来的人站到一起，人家就是五百只战狼，自己的护卫军就是一千只小鸡仔，且小鸡仔中的肌无力。单是朱皓一人，就足以威震八方，说话掉地下就是个钉，走路蹬蹬生风，那种血染沙场熏陶出来的武将风范，也足以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