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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万人敌-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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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总算见到了界碑,宋国特有的风格清晰可见,只不过附近已经是一片泥泞,完全没有道路可言。

    主仆三人,或推或拉,才把马车带了出来。

    终于抵达蔡国境内之后,才有蔡国边关卫士查验身份。

    听说是蔡国“玄甲旅”旅帅蔡英兵败吴国猛男之手,然后出逃国外,宋国士兵顿时大惊失色,不过惊讶过后,对“蔡英”那是相当的礼遇。

    大概就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心思吧。

    妫田觉得宋人很诡异,但是这跟他无关,已经逃了出来,那么“桃花姬”也好,“小桃花姬”也罢,跟他没关系了,都没关系了!

    “呼……”

    终于喝上了一口热水,主仆三人都洗了一个热水澡,泡汤泡得死皮都没了。

    和淮中城那炎热无比的天气比来,宋国这里阴雨飕飕,竟是有点凉快,完全没有夏日炎暑的感觉。

    “君子,听宋人言,此地下雨已经十数日。”

    “难怪……”

    愣神的妫田一声感慨,他还觉得奇怪,怎么徐城淹了,原来下雨都下了这么多天,那能不淹吗?

    而且徐城本就是地底,附近有一片沼泽,规模相当大,洼地的范围,妫田虽然没有亲自丈量过,但他路过时,估算了一下,比微山附近要大得多。

    正要是淹了,想要跑出来,可真是不容易。

    “还好没有坐船东进。”

    “君子,宋人不曾阻拦我等,可是要在宋国逗留?”

    “不!”

    妫田抬手直接否定,正色道,“宋国不能久留,汝等有所不知,此次逼阳之战,宋人为李解所败,几近丧胆,若非‘大相’戴子,宋人全无脸面可言。如今戴子为宋国执政,其人甚是忠心,某假扮蔡国‘玄甲旅’旅帅蔡英,必为其不齿。”

    毕竟,假扮蔡英的理由,用的是战败之后畏罪跑路,这就是叛逃啊。

    现在谁不知道宋国“劲草”戴举,最是忠心不二?他这样品德高洁之人,怎么可能容忍像蔡英这样叛逃的叛臣呢?

    所以,妫田决定继续跑路,只不过这次跑路,还得继续换个身份。

    “某在夏城,曾有一个齐国故交,若得其助,或可前往齐国。”

    和宋国比起来,显然齐国更厉害一些,齐国好歹也是霸主级大国,跑去齐国,机会也要更多一些。

    两个心腹亲随听了,顿时大喜,出逃宋国,其实还不安全,也没啥前途,离陈国又这么近,万一暴露身份,还不是得继续逃?

    可换成齐国,那就不一样了,齐国是大国,离陈国又远,怎么可能怕陈国的要挟呢?

    “君子,那我等这就前往夏城?”

    “事不宜迟,这就出发。”


………………………………

275 疑虑和决心

    “哈哈哈哈……”

    看着滚滚淮水再度暴涨,云轸甪仰天大笑,情不自禁得意拂须,“吴人纵有操舟之能,今时淮水,孰能降服?”

    这州来大夫双手一摊,还朝四周询问,一群属下纷纷上前道喜。

    “公乃有德之人,自有天助也。”

    “吴人野蛮,江阴李解最甚,此天怒也!”

    “哈哈哈哈哈哈……”

    窝在蓼城的州来逃兵们,此刻都是神色坦然,已经是喜上眉梢,松了口气。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说李解会先行渡河,然后西进,也能逼近蓼城。

    只可惜蓼城楚军天天巡逻河岸,为的就是防备李解提前渡河,至于蓼城以东,更是顺着几条天然河道,修建了大量防御工事。

    李解就算要登陆西进,进攻难度同样极高,甚至可能说是处境更艰难。

    天气的反常,对守军来说,有着极大的便利。

    在云轸甪看来,李解的处境,大概就是第一次逼阳之战时,宋侯的境况。

    冰天雪地,防守一方的优势啊。

    现在淮水暴涨,道路艰难,一阵泥泞一段烂路,只是行军,就消耗了大量体力,更何况还要作战?

    “不知勾吴野人,此时是何表情啊。”

    “哈哈哈哈哈哈……”

    蓼城楚人顿时放声大笑,唯有一个燕国士子,却是神色凝重。

    “公子,可是还在忧心公孙先生?”

    “子徐跳车,使我出逃得存,今不知子徐安否……”

    “公子,宋人有云:吉人自有天相。公孙先生定会犹如宋国‘劲草’,有天相助。”

    “但愿如此吧。”

    叹了口气,化名南下游历,这一次的境遇,着实超出了他的想象。

    战争近在眼前的感觉,回想起来,还是头皮发麻,尤其是一直只是存在于别人口中的吴国,这一次,真的是见到了吴国之人。

    断发纹身,野性十足!

    “唉……那李解不可以常人揣摩,此刻众人皆以为其不敢渡河,只怕未必啊。”

    “公子,淮水水势如此剧烈,即便渡河,只怕也是精疲力尽,再无气力作战。”

    “但愿如此……”

    又道了一声“但愿如此”,燕国士子感慨道,“倘使季子在此,必有急智思谋。”

    “公子。”

    亲随们听到他这句夸赞竞争对手的话,顿时有些丧气,无奈地看着他。

    “让二三子见笑。”

    “公子不必如此。”

    护卫们立刻还礼,他们愿意跟随这位公子,其实不正是因为这位公子有“自知之明”吗?

    这世上,能够知己之人,本就是寥寥无几,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智者。

    至于季子申,乃是自幼聪慧之人,不可用常理来判断。

    “天下列国纷争,唯我燕国隔绝中国之外,旧时吴国,蛮荒之地,如今威震中原,燕国何如?”

    忽地,燕国士子扬头看着前方的淮水,“我必兴燕也!”

    一众护卫见他志气又寻了回来,顿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齐齐行礼之后,便在一旁静观楚人布置。

    蓼城此刻集中了不少人口,原先在州来城的列国商人、士子,此刻都是跟着楚人到了蓼城。

    有燕国人三五成群,也不稀奇,旁人也不会去追究什么。

    燕国而已,边陲之国,能成什么气候。

    此时蓼城的楚国守军,心情是相当的不错,淮水暴涨带来的好处,就是让李解的部队无法轻松渡河。

    之前已经有情报反馈,李解扬言今日攻蓼城,楚军时刻盯着河对岸,然后伺机南下,反正顺流直下的速度,要比对面快。

    说不定,李解野战部队进退维谷的时候,他们已经收复州来城。

    “上将军,淮水暴涨,如何是好?”

    几个大队长一筹莫展,岸边,纤夫和船工们,正合力将舟船往西前行,撑船工一个个都是牙关紧咬,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让舟船缓缓地往前。

    岸上,纤夫们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兜裆布,赤身赤脚,拉着纤绳,喊着号子,将水中的舟船,尽力往前拉。

    他们的肌肉贲张,汗水滴落,脚踩着泥泞,浑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一个个身体几乎都要跟地面平行,然后缓缓地前进,每一步都像是拼尽了最后的气力,跨出去之后,留下一个泥泞的脚印。

    泥泞的脚印,一个接着一个,前人的脚印被后人踩住,于是不多时,就像是形成了两条壕沟,远远看去,很是壮观。

    “此刻已经平行蓼城。”

    放下了望远镜,李解已经能够看到对面的楚军部队,一辆辆战车上,应该就是楚国的军官,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废物,应该就是跑得飞快的云轸甪。

    “再往前二里路!”

    “是!”

    虽然不明白李解的命令,但四个义士大队长,都是立刻执行命令。

    纤夫们听到了这个命令,都是精神大振,虽然吃尽了苦头,但“义军”有一个好,军令如山。

    说是两里路,那就是两里路。

    再有两里地,就能休息了。

    纤夫队伍中的号子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响亮,甚至还有点高兴。

    “蓼城在对面,为何还要前行两里路?难道是要攻蔡?”

    有纤夫在那里奇怪着,他们中不少人,都不是什么庶民野人,而是蔡国“玄甲旅”这样的精锐,以及没有逃走的原州来城列国客商、武士甚至是公卿之后。

    这些人不是没有叫嚣过,但在血淋淋的屠刀面前,还是选择了脱光衣服做纤夫。

    拉纤,只是流汗。

    对抗,那就是要流血的。

    原先在州来的城的非富即贵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义士义从总说他们的上将军“一视同仁”了,那是真的一视同仁,管你什么出身,你王子公孙也好,你庶民蛮夷也罢,统统编成一队,滚去拉纤。

    在李解这个异类面前,王子公孙和庶民黔首,居然难得地抱团努力,谁也不拖谁的后腿。

    因为这帮义士、义从,原先在逼阳城,干得就是缺德监工活儿,谁偷懒谁耍滑,一眼便知,而且不服不辩,直接掏出鞭子狂抽。

    伸冤也没处伸冤,唯有死撑,唯有咬牙坚持,唯有齐心协力,才能在这种酷烈的高压之下生存。

    天气又开始变热,淮水对岸的楚军,也发现了绵长的舟船队伍。

    “舟船相连数里,只怕李解已动用半数舟船。”

    “咦?”

    “野人并未渡河!”

    “野人继续向西!”

    “莫非是要攻打蔡人?”

    “难道野人不怕我等反扑州来?”

    “或许有诈?”

    李解的诡异操作,让河对岸的楚人,都是一惊一乍起来,连云轸甪都是惊疑不定。

    他是打算算计李解的,可难保李解不会提前知道啊,万一李解准备反埋伏楚军呢?万一现在的河对岸的李解部队,其实是佯攻呢?万一州来城下,其实准备了大军呢?

    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云轸甪命令道:“继续查探!”

    “嗨!”

    傍晚逐渐到来,对岸的舟船,也越来越看不清,但是大体上能够判断出来,是继续西进,至于往西多少路,楚军并不知晓。

    “难道这吴国野人,真要攻蔡?若如此,我军顺流直下,岂不是可以夺回州来,截断其后路?”

    “李解攻蔡不顺,后路被断,只能仓皇突围,狼狈逃窜。”

    “奈何野人凶悍,麾下皆是虎狼之辈。倘若郢都大军在此,岂能让其嚣张!”

    楚国人都是愤愤不平,不过都有一个共识,应该抓紧时间,赶紧组织部队,顺流直下,反攻州来城。

    “万一这是吴国野人的计策呢?”

    “其孤军在外,力求决战,唯有速战速决,方能自保。岂敢再行拖延?”

    “云公,当断则断啊。”

    云轸甪脸色阴晴不定,他还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吴人会不会渡河呢?

    只是,云轸甪转念一想,现在都已经是夜晚了,一路行军,金人也要疲惫,更何况对面不见篝火,这说明并没有就地造饭,那肯定是继续西行了。

    而且即便渡河,又是一番战天斗地,搞不好全部沉死在淮水也未可知啊。

    再退一步讲,就算李解渡河成功,麾下全是疲师,如何能战?

    蓼城守军以逸待劳,吃饱喝足还打不过这群又累又饿的家伙?

    如此种种思量,云轸甪顿时下令:“即刻准备舟师,明火行船!天明时,攻破州来!”

    “嗨!”

    一阵兴奋,楚国军官们都是跃跃欲试,这次行动,就是白捡的功劳啊。

    然而此时,一片漆黑的对岸,面对饥肠辘辘的义士义从还有壮丁,李解下令道:“弃釜登船!”


………………………………

276 给他们勇气

    下达的命令是“弃釜登船”,但是从传达命令到执行,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同时李解命令两个大队的义从继续前进。

    然后一人手持两支火把,形成一条长龙,逶迤往西。

    淮水之畔的道路并不好走,此刻,远处的火把倒影着水面,不断地折射反射,形成了一片光亮,在黑夜之中,尤为突出。

    大部队留下继续整队,士兵在各部队长的催促下,飞快地吃着干粮。粽子作为临时军粮,效果非常好,除了谷物类之外,还有豆麦油脂,能量非常高。

    咀嚼声像一群聚集在水草地的野牛,整个河畔,弥散着苇叶、荷叶蒸煮过后的特殊香味。

    “报——”

    蓼城,楚军斥候将观察到的情报,迅速传递给了云轸甪。

    “吴人明火前行,继续向西——”

    “啊?!吴国野人,果然是要攻蔡!”

    “竟是小觑我大楚耶!”

    “云公,此诚乃良机,当即刻顺下州来,复我疆土!”

    正坐的云轸甪目光镇定,但也掩饰不住这种狂喜,忙道“出兵!复我州来!”

    “遵命!”

    “嗨!”

    淮水以北,李解手持战斧,腰佩宝剑,下达了最后的动员令“对面就是楚蓼城,我们身后却没有退路,今夜,一战成功,死不旋踵!”

    “出发!”

    夜色深沉,义士们陆续登船,领头者都是中队长大队长,而第一条船上,则是李解亲自坐镇。

    原本心生畏惧的义士义从,见到长官如何勇猛,心中的勇气,顿时再度被激发。

    明明疲惫不堪,甚至闷热饥饿,恨不得想要来一口美美的热羹,然后舒舒服服地合衣而眠,但是现在,却都在一个个咬紧牙关坚持。

    各中队下面的小队长,纷纷跟自己的队员们鼓劲“我等饥饿疲敝,楚人亦然。上将军战无不胜,楚人云轸甪流窜豚犬,我军必胜!”

    “前方就是蓼城,想要垒灶架釜,吃上热饭,唯有攻克蓼城!用楚人的釜,煮我军之米!”

    “先登城头者,赏百金!黄金!”

    “淮下一片泽国,我等没有退路,唯有死战前进!”

    “舍生取义,前赴后继!”

    起伏的波浪并不强烈,淮水终究不如扬子江。

    站在船头,李解高大的身躯岿然不动,仿佛双脚钉死在了船上,起起伏伏,后方几条船上的队长们看到之后,都是心中勇气大增。

    上将军战无不胜!

    “快了。”

    李解目光深沉,舟船缓缓前进,除了载人之外,还要载物。

    多的攻城器具没有,只有梯子。

    火药带了一些,但不多,关键时候才用,炸开城门这种事情,对付别处还好,对付蓼城不行。

    这里沟渠纵横,需要的是步兵、人手,火药最少要两千斤以上,才有可能埋到城门之下炸开。

    但是,要做到这一切,必须坑道作业。

    坑道作业需要的是时间,而现在,他要兵贵神速。

    “快了。”

    又道了一声,李解宛若金铁的声音,总是能够让周围的士兵安心。

    哗哗作响的水花声响起,河面倒映着星月,时不时又有阴云遮蔽,一阵光,一阵暗。但是隐隐约约地,舟船之间,还是能够看到彼此。

    老熟的撑船工也是见多识广,有些老船工已经四五十岁,本该是年老力衰的时候,此刻却是用古怪的吴地方言说着话“旧年辰光,大王一路打到郢都去!”

    见多识广的老江湖,觉得眼前的场面,并没有超出太多想象。

    规模庞大的船队,分成了几个批次,密密麻麻地在淮水之上,形成了一个月牙一样的弧线。

    弧线从北到南,逐渐靠近蓼城。

    已经能够看到蓼城城头的灯火,火把在明,守卫在暗。

    簌簌簌簌……

    “上将军,芦苇。”

    “是芦苇。”

    “到岸了。”

    “噤声!”

    老船工站在船尾,轻叩船身,发出笃笃声,不多时,后方跟进的船只,也立刻应了一声。

    笃笃笃笃……

    声音并不大,还不如淮水拍案的声响。

    顺着芦苇荡,缓缓地挤压过去,一条船、两条船,直到船只再也无法前进,船工立刻撑住船身,将船只死死地定住。

    “涉水!”

    船板被抽了出来,直接扔到浅滩上,芦苇荡的断根非常尖锐,一脚踩上去,跟踩着钉子没有任何区别。

    苇叶锋锐,又多蚊虫,这种糟糕的天气之下,更是难受。

    不过李解一马当先,很有经验地将芦苇折断踩在脚下。

    后方士兵飞快地传递着船板,整个浅滩之下,已经有可以踩踏的平板。

    哗哗声越来越密集,李解一把拉住跟过来的六国人“蓼城城外,可有暗哨?”

    “暗哨三十岗,游哨百余,沟渠之间多有亭长。”

    亭长是负责沟渠警戒的守卫军官,李解回忆了一下蓼城的布防,等到一个大队逐渐集结,互相之间开始清点人数之后,这才命令道“抢攻!”

    “是!”

    这一支义士大队,大队长是贾贵,贾贵不在,李解亲自带领。

    “长梯组!”

    “有!”

    “盾牌组!”

    “有!”

    ……

    陆陆续续的队伍开始靠近,舟船开始相连,后来的队伍,是通过前军停靠好的船只,才陆续登岸。

    东南方向就是蓼城,大概还有一里的距离。

    行船有偏差,登陆有考量,毕竟要留给部队调整的余地。

    一里路的距离,足够让大部队部调整完毕。

    “行军!”

    “是!”

    火把已经部准备好,但是并没有点燃。

    浑身黏糊糊的难受,经历了泥泞不堪之后,体力消耗极大,现在大部队都是靠着一口气在强撑。

    这口气,就是一马当下的李解。

    队伍很混乱,但是很快又重新编组成功。不管士兵是哪个部分的,对上口令,就近原则,小队长直接编队带走。

    十个人就是一队,并不需要队长和队员一定要如何如何默契,这种时候,默契远不如勇气。

    中队长也心知肚明,自己这个“百人将”,搞不好现在手底下的兵,都不是平日里认识的。

    黑暗之中,略微的嘈杂并不能掩盖那种诡异的秩序。

    军官也好,士兵也罢,都憋着一口气。

    疲惫让他们几欲停下,饥饿让他们想要进食。

    但是双脚完不听使唤,士兵跟着小队长,小队长跟着“百人将”,而中队长们,则是看着最前方的身影。

    “点火!”

    “点火——”

    “点火——”

    蓼城西北方向,一个火光闪烁着,接着,宛若一条长龙,密密麻麻的火把突然冒了出来。

    火光在传递,一个火炬引燃另外一个火炬,庞大的火龙出现了。

    蓼城城头,火光闪烁之间,显然有人影在飞快地跑动。

    “进攻——”

    李解挥舞着战斧,火光之中,他高大的身躯给人以极大的鼓舞。

    “前方就是蓼城,我军没有退路!前赴后继,死不旋踵!”

    一声怒吼,李解顿时的大吼,“吹号!擂鼓!长梯组,随我冲——”

    冲锋号炸裂夜空,整个蓼城内外,都能听到这极为刺耳的啸叫。

    已经入睡的蓼城守军,在困顿之中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而此时,长梯已经勾住了城墙。

    这矮小的城墙,根本无法跟姑苏城相比。

    咔!

    不知道数千还是上万的火把在城外燃烧着,而喊杀声突然传来,整个城头的守军都是吓得魂飞魄散。

    十几二十个长梯勾住城墙的时候,这些守军居然第一时间都不敢过来破坏,披甲持斧的李解爬得飞快,他甲具在身,身材最为强壮,抗住箭矢的概率是最高的。

    虽然危险重重,但是义士义从不比鳄人、勇夫,需要有人带给他们决心和勇气。

    “杀——”

    后方,义从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城头上人影闪耀,一人手持战斧,已然占据城头。

    “上将军威武——”

    “上将军威武——”

    “上将军威武——”

    “杀——”

    冲锋号第二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义士也好,义从也罢,竟是情不自禁一起吼叫。

    “前赴后继——”

    “死不旋踵——”

    “前赴后继——”

    “死不旋踵——”

    。


………………………………

277 老规矩

    呼……呼……

    嗤!

    一斧剁死一个已经完全不知所措的楚兵,李解突然发现,久违的兴奋感,居然又冒了出来。

    当年那种带着工人徒弟,拼死拼活终于从同行嘴里抠出几万块钱的单子,明明赚不了几个钱,偏偏又快活无比。

    烧烤、撸串、吹牛逼、装大款、充好汉……

    “呵……”紧紧地握住了战斧,呼出的气都感觉是滚滚发烫的。

    笃!

    头盔发出了一阵声响,摸了摸,竟是一个小坑,一枚崩裂的箭矢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马面上,楚军弓手在火光中目瞪口呆,他发挥出了惊人的眼力腕力,一箭射出,命中了敌将的头颅,可箭矢自己却崩裂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李解双手持斧,盯着马面上那个已经完全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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