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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万人敌-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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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舌肱猛地起身,整个人脸皮都在抽搐,他此刻感觉脊骨都在发冷,哪怕李解派蔡美过来,他都不会这样,但是云轸甪,这是不一样的。
楚人啊。
羊舌肱并非是怕了云轸甪,但是,羊舌肱的蔡国,怕了云轸甪的楚国。
尽管此刻已经有人知道,云轸甪被李解活捉,可具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有“义军”内部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
至于说知道云轸甪打算举族投靠这个事情,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
之前新蔡贵族,还在嘲讽云轸甪是“逃跑大夫”,当年在大别山横行无忌的楚国名将,如今跟丧家犬一样。
现在,嘲讽云轸甪的人,却是半点话都说不出。
“羊舌公!”
之前的谋士听得传讯,立刻抱拳上前一步,“君当断则断!”
再拖下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作为谋士,他们天然地都在动脑子,职业化地分析厉害,对于羊舌肱,他们是敬佩的,但是,这是针对羊舌肱,不是针对蔡国的大夫。
蔡国本身,他们是真的无话可说,蔡侯这个没种的东西,把守国重担,居然全交托在一人手中。
大政成败授予一人,不管是欣赏还是仓皇,这种行为,就是不负责的。
谋士们眼中的蔡侯,完全是一个不合格的君主!
甚至哪怕蔡侯信誓旦旦要去郑国、卫国甚至晋国请来救兵,谋士们也是默认蔡侯成事不足。
现在的状况,只是自救罢了,又或者说,是把损失尽可能地降低。
当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自然就该把这些烂摊子甩开。
“老夫亲往一会!”
羊舌肱脸色严肃,他原本头发还有黑色,现在,却是白的厉害。
见羊舌肱一如既往的坚毅,诸谋士都是微微点头,然后行了一礼,跟着羊舌肱前往东南城墙。
之所以前往东南城墙,因为南城之外,一片泥泞,根本没办法行走。
此刻,云轸甪命两个亲随带着卷轴,神色淡然地看着新蔡城,这座城池,当年楚国不是没有进攻过,却没有攻克。
后来……后来吴人就来了。
“天意啊。”
负手而立的云轸甪,信心满满,他知道的,只要羊舌肱出面,一切,就会不可挽回,新蔡必陷!
原本李解会用什么方法,云轸甪并不知道,但是现在,云轸甪敢肯定,李解会用什么办法。
新蔡城头,逐渐人头攒动起来,除了甲士之外,还有大量的围观青壮。
这些蔡人的气色并不算好,云轸甪多年带兵,自然明白这些守军,士气相当低落。除了士气,他们的身体状况显然也不好,城内应该是在进行配给制,至于能撑多久,或许三年五年,或许一月两月。
毕竟,水淹新蔡来得太快,新蔡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准备,并不知晓。
更何况之前蔡国五路出兵,掠夺的财富相当丰富,有多少进入了新蔡,又有多少被蔡侯带走,不知道。
“州来君为楚人,何故为吴人驱使至此?”
输人不输阵,手按城头,羊舌肱看到云轸甪之后,就直接开了嘲讽。
大庭广众之下,这种嘲讽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至少让云轸甪的傲然气势也要缩回去一点。
只不过,让羊舌肱诧异的是,云轸甪居然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在车上遥遥一礼:“见羊舌君身体康健,老夫甚是安心。君乃大才,身体为重。”
城头城下,两人相隔的距离其实并不远,互相都能看清楚对方鬓角上的白发,还有额头上的皱纹。
羊舌肱看到气色极好的云轸甪,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看了看左右城头相当数量的围观蔡人,正要下令让青壮撤下,就听云轸甪高声道:“羊舌君用兵,不知比之柏举斗师,何如?”
羊舌肱一愣,正要开口,却听云轸甪笑着继续道:“如或不如,已无干系。彼时柏举斗氏兴兵过衡山,两战皆败于江阴子之手。那处大夫权皇,为随国上大夫所制,亦不得寸进黾关。前日,郢都传讯,斗师擅开边事,已为郢都太后所诛。”
“……”
这番话,让羊舌肱整个人都是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摁在城墙上的手,竟是情不自禁地抓出了三四道指痕。
他不是因为斗师、斗皇的失败而震惊,而是在这样一个场合,周围如此之多的蔡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那处大夫、“负箭国士”,居然都被挫败?!
更可怕的是,随国居然跟李解结盟,而且必定是随国上大夫曾善亲自主持结盟事宜!
否则,云轸甪不会这么说。
原本就脆弱的军心,此刻彻底成了跌落在地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城头上,居然响起了窃窃私语,如此军纪,让云轸甪顿时不屑,对蔡人的鄙夷,若非身负重责,大概就是要显露于表。
“郢都骑传,不知羊舌君,可要一观?”
说罢,云轸甪伸出左手,示意亲随上前,那亲随捧着卷轴,高高举起,显然,这就是郢都通传各郡县的通告。
以云轸甪的资历,要搞一份过来,并没有什么难度。
“楚国之事,我蔡国从不插手!”
羊舌肱已经料定,今日云轸甪前来,就是乱他军心的。
正要想着如此跟云轸甪闹掰,却听周围蔡人已经在那里惶恐不安地交谈。
“负箭国士”斗师的威名,他们蔡人听得最多。大别山在楚国,还有“衡山”的叫法,蔡国也多有称呼大别山为“衡山”,而柏举斗氏的主要力量,就是在大别山两侧。
因此斗师除了“负箭国士”之名外,还有“衡山国士”的头衔。
只是现在,这个曾经赫赫有名的“衡山国士”,居然也被李解打爆?
还是两回?!
之前还嘲讽州来大夫云轸甪是“逃跑大夫”,可至少云轸甪还活着啊。
“衡山国士”呢?死了?还是被楚国那个什么太后弄死的?!
“羊舌君从不插手楚国之事,自是君子之风。只是,如今吴国江阴子率军前来,不知君能否视而不见?”
言罢,云轸甪转身伸出右手,“今日前来,便是两件事。一是柏举斗师为郢都太后所诛,君已知晓。另外一事,倒是跟吴国有关,不知羊舌君,可愿知晓?”
云轸甪语速很慢,但是声音很大,他要确定城头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到了城下,他还是有点害怕的,万一蔡国有愣头青,上来就是一箭,那他多冤枉?
总算,蔡人还是恐惧楚国大夫的身份!
听云轸甪这样一说,羊舌肱有心拒绝,但他不能拒绝,周围如此之多的蔡人围观着,城外还有大量的“义军”,他总不能说吴国的事情,是小事吧!
“善。”
云轸甪笑眯眯地点头,然后朗声道:“越国无礼于吴国,吴王怒,尽起五湖英雄,南征灭越!”
话音刚落,却听新蔡城头,有个老卒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声传扬出来,就见那老卒捂着心口,一个踉跄,竟是从城头跌落下来。
咚!
那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新蔡城头都是死一般的安静。
而云轸甪,显然也是吓了一跳,差点蹲下来躲避暗算,但看到是蔡国的守城小卒,直接从城头跌落摔死,顿时心中大喜。
“天意!”
一声大喝,云轸甪冲城头哈哈大笑,“天意啊!哈哈哈哈哈哈……”
………………………………
342 羊舌肱意志坚定
要不是还仅存着最后的一点理性,羊舌肱真的很想乱箭射死云轸甪。
可惜他不能,更不敢!
吴王灭越?
吴王灭越!
明明是千里之外的事情,但因为蔡人对“大妖勾陈”的印象依然强烈,反而更加震慑着蔡人。
新蔡城头,不知道多少人吓得面如土色。
伴随着一个蔡国老卒的“肝胆俱裂”,云轸甪静等着羊舌肱的反应,最终,羊舌肱死撑了下来,没有开城门把他迎接进城。
只是,云轸甪离开新蔡城外的时候,却是相当的自得意满。
哪怕当年还是州来大夫,纵横江淮大别山区,也没有现在的嚣张得意。
果然感觉是不一样的么?
回想往事,云轸甪不由得想起了原吴国太宰伯起。
“彼时子起之意,必是酣畅淋漓!”
换了个身份,云轸甪感觉自己竟是非常羡慕伯起,几十年风起云涌,大仇得报不说,还跟从勾陈这样的君王,完成了前所未有的逆天伟业。
马车缓慢地离开,在已经不再泥泞,但还是松软的泥土上,碾压出了两条深深的车辙。
当云轸甪离开之后,整个新蔡城内,很快乱成了一锅粥。
那乱糟糟的局面,简直跟暴动一样,羊舌肱就算有心弹压,可现在排出去弹压的心腹,也是忧心忡忡,出任务的时候,竟然也是交头接耳。
显然,云轸甪的那番话,简直就是刀子一样,扎在了他们的心头。
“攻心为上啊。”
渡过汝水之后,迎接云轸甪的是平舆司寇蔡夕,听完云轸甪的述说之后,他怎么都无法理解,蔡人居然弱鸡到了这种程度,只是听说了一个消息,然后就肝胆俱裂,然后还从城头跌落?
或许是巧合,但这种巧合,还真是和云轸甪说的那样,这是天意啊!
这样的巧合,别说新蔡城中,就是“义军”自己,都觉得肯定是有冥冥之中的大能,在告示于新蔡城内外的作战双方。
天意让蔡人肝胆俱裂,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天意如此!
新蔡当陷!
此刻,蔡夕甚至能够猜测,那些蛰伏了多年,甚至是几代人的老牌家族,这时候都会迫不及待地运动起来。
会不会逼宫羊舌肱,不知道,但新蔡城内,一定是风波诡谲。
羊舌肱会更加担心士气,会更加担心有人偷偷献城,会继续加大巡察力度,所有人都会紧绷着一根心弦。
一旦崩断……就是大乱。
“无力以为新蔡何时开城?”
云轸甪看着蔡夕,如是问道。
双手一拱,平舆司寇神色淡然:“私以为,明日便见分晓,只是……”
“如何?”
“只是不知羊舌君生死。”
仿佛是平静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让云轸甪身躯一震,羊舌肱是个大才,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居然还把新蔡守得稳稳当当。
除非李解有特殊的办法,否则,想要攻克新蔡城,难度不小。
但是现在,羊舌肱也是无力回天!
别说是蔡人,作为曾经的楚国大夫,当听说吴王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要发动国战,发动灭越战争,他简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在他看来,吴王简直是瞎搞蛮干,可理性之外的所有声音都告诉云轸甪,这样才是吴王勾陈,这样才是大妖勾陈!
楚人尚且如此,区区蔡人,只会更加不堪。
恐惧会让人疯狂,羊舌肱的高压,只会迎来最为强烈的反弹,这是求生欲的最后挣扎。
新蔡城中,最不缺的,就是有人有钱的贵族,甚至连落魄士族,照样也能凑个三五十游侠儿相助。
这种局面,一旦乱起来,羊舌肱就算是三头六臂,又能摁得住几个暴徒?
几乎所有人杰,都知道今天晚上,就是关键。
羊舌肱知道,蔡夕知道,云轸甪此刻突然觉得羊舌肱有点可怜。
明明是个忠臣,可一旦新蔡陷落,所有的罪责,都会落在他的身上。
以身事君,这样的下场,可以想象。
……
“夫子!不可再犹豫啊!倘若任由羊舌肱继续顽抗,新蔡城破之日,我族覆灭之时啊夫子!”
“老祖,如今新蔡小城皆降,新蔡沦为孤城,君上何时请来救兵,无人知晓。不久之前,已经有细作散布流言,言‘玄甲旅’旅帅蔡英,早就沦为李解之囚!倘若为真,只怕颍水两岸,尽数为吴人所夺!到时,吴人越发势强,蔡人每况愈下,我族岂能独活?!”
新蔡城西一处老宅,墙垣虽说斑驳拙朴,但却修葺的规整,颇有一种体面尚在的气质。
只是,老宅之中,中堂正坐的老者神色凝重,作为蔡国沈氏的家主,面对新蔡城中的纷纷流言,他还是保持着镇定。
每逢大事,就是一场冒险。
当年以年轻时候的上蔡大夫姬美为开头,导致了一系列的政治斗争失败,随着那句“行止轻佻”,整个庞大的势力团体,似乎也真的就行止轻佻起来。
而蔡国沈氏,数十年以来,只出了一个大夫。
看着儿孙们的激动神情,沈氏家主面色如常,片刻道:“尔等可知,倘若一时不查,沈氏唯有逃离蔡国?”
站队选择,这次可不是政治斗争,而是战争。
“老祖,‘赤霞子’弃叶地而往扬粤,又有何惧?”
楚国叶公的选择,其根本是什么,其实沈氏的人也清楚,能够从宋国夏城搞来那么多“赤霞”,叶公就算去巴国、蜀国,也能过得舒舒服服。
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直白。
那沈氏孙辈的言外之意,就是现在行动,或许还能从李解那里,搞来“赤霞”。
有了“赤霞”,现在新蔡的这点损失……算什么损失?!
沈氏家主很清楚儿孙们肯定跟城外的“义军”有过接触,甚至新蔡城内,肯定还有大量的“义军”细作,说不定这些细作,就是上蔡大夫、平舆司寇的族人。
能够让上蔡大夫、平舆司寇都愿意投靠的吴国野人,德行不知道,出手一定阔绰!
“也罢。”
叹了口气,沈氏家主如何不知道,儿孙们其实早就齐心协力,想要干一票大的,这一回,要么三代富贵,要么流亡国外,没有别的选择!
听得家主这么说,沈氏子弟都是面色稍舒,甚至还有人笑了起来。
整个新蔡城中,并非只有沈氏如此。
那些曾经的落魄家族,此刻都是子弟相聚,兵甲齐全。
羊氏、水氏、尉氏、何氏……
一个个曾经的政治斗争失败者,显然最具备趁乱重整的愿望。
羊舌肱从属下们的报告中,显然也是察觉到了这股暗流,可是,那种无力感,显然是表明了他对局势把握的失控!
“天意……”
一声长叹,在官署中的羊舌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召集幕僚之后,羊舌肱对众人道:“如今新蔡之内,危机四伏。老夫欲突围北去平舆,为迷惑吴蛮,可使城中蠢蠢欲动之辈,外出顺降。”
“羊舌公!”
羊舌肱抬手打断了幕僚们想要说的话,谋士们的想法,他能猜到。
但是,蔡侯毕竟将大政交给了他,新蔡没保住,那么,多少也要留点种子给蔡侯,不能全都白白便宜给李解。
“待都邑各家外出之后,诸君当焚烧粮仓布库,至于宫室……便留下吧。”
言罢,羊舌肱又道,“今夜便遣使出城,同李解谈和,其余亲信,当即率众收拾财帛,以备城北突围!”
“嗨!”
一众谋士都是心潮澎湃,万万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羊舌肱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性,居然没有被勾陈、李解吓倒。
新蔡之前被蔡侯已经带走了一批物资,但是毕竟急急忙忙,匆匆之下,还是留下了不少。
几番犒赏之后,依然有着大量的结余,毕竟,蔡国之前五路出兵,收获显然非常丰富。
现在,羊舌肱的打算,就是最后再带一点东西走人,留一个烂摊子给李解!
………………………………
343 新蔡陷落
进攻新蔡的第八天,“义军”全体上下的心态都非常不错,连李专员自己,都有点小期待城内的倒霉蛋们要做什么样的决定。
只不过,城内的内乱没出现,因为第二天一早,就有使者带着大量的新蔡城内豪门代表,前往汝水之畔。
“羊舌肱乞和矣。”
云轸甪很高兴,这样一来,他在李解这里的功劳,怎么地也得有个两三笔。
现在自然是比不上那些个鳄人、勇夫,到了下一代子孙,谁又说得准呢?
随着云轸甪话音刚落,就见大量的蔡人已经前来。
汝水之畔,顿时热闹无比。
天气依然很热,不过和唾手可得的新蔡城比起来,再热,它也热不过激动的心情啊。
“首李,这羊舌肱都守了这么久,不像是这么容易放弃的。”
和士大夫们不同,沙哼的思维模式有点诡异,当然李专员也是这样想的,他也不认为羊舌肱会轻易放弃。
只不过,李解还有另外一个猜测:“新蔡豪门裹挟之下,羊舌肱独木难支啊。”
沙哼微微点头,觉得这样的解释,倒也算过得去。
很快,就有沈氏、羊氏、水氏等等家族的代表,跟着新蔡的使者,前来李解处。
正要谈判呢,远处的新蔡城,突然就是一阵喧哗,不多时,似乎有大量的城中国人冲了出来。
紧接着,浓烟翻滚,不多时,就是灰败乌黑的烟色在那里交织,很快就有赤焰升腾,冲天而起。
“嗯?!”
李解双目圆瞪,顿时大叫,“卧槽!”
新蔡城北,羊舌肱正在来回指挥,大量的牲口和车辆交织其中,蔡国的士兵们都是紧张无比。
“今吴人逼迫,我等既不能与新蔡共存亡,便为君上继续种子,待同援兵合为一处,再夺新蔡——”
一声大喝,羊舌肱更是给士兵们鼓劲,“至平舆者,赏布一匹——”
这一路就是逃亡,但既然是逃亡,肯定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整个队伍带着大量的物资,一只只箱子中装着什么,随行的军官们都是一清二楚。
有了这些巨量资金,到了平舆,照样能够招募一支大部队出来。
守新蔡是守不住了,那就继续撤,李解要是追到平舆,那时候也缓了过来。
而得到新蔡的李解,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新蔡崩溃,羊舌肱便是这样笃定的!
整个新蔡在谈判的那一刻,顿时陷入了大崩溃,混乱乍起,不知道多少哭喊声传了出来。
那些个蠢蠢欲动的新蔡豪门,此刻也是顾不得那么多,立刻紧闭户门,持械自保。
大混乱之下,鬼知道外面横冲直撞的家伙会不会胆大包天。
这种混乱,导致了有组织的力量根本无法施展拳脚,加上到处都是煽风点火的家伙,整个新蔡,至少又五六分之一在冒着浓烟烈火。
“好一个羊舌肱!”
李解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真是够狠!
不出意外,羊舌肱是死定了,火烧都邑这种事情可以做,但不能是留守的重臣来做,烧了君主的家,这算个什么事儿?
更何况,就算蔡侯知道这是羊舌肱的忠心,其余那些个在新蔡都有物业的贵族大臣们,怎么可能不恨羊舌肱?怎么可能放过他?!
“够狠!”
李解赞叹一声,这种狠人,居然愿意给蔡侯做狗,真是不容易。
“上将军!此刻当……”
看李解还很淡定地在那里点评羊舌肱,云轸甪顿时急了,想要劝说李解赶紧追击放火烧新蔡然后跑路的羊舌肱。
不过李解却是抬手打断道:“不必,羊舌肱有此决心,就由他去吧。”
见李解如此,云轸甪也是冷静了下来,刚才他有点情急,所以没有细细琢磨羊舌肱的操作。
现在却是反应过来,追击羊舌肱,只怕是很难追上,水淹新蔡,恶心的不仅仅是蔡人,对“义军”来说,此刻也是相当的恶心,要追上一门心思跑路,而且是蓄谋行事的羊舌肱,可能性不大。
如果当初是“十倍围之”的状况,倒是有可能,但实际上李解手头兵力不足,之前在汝北的行动,也只是让陈安到处浪一下,让蔡国腹地稍微紧张起来,就已经是相当富裕的操作。
实际上,重头戏还是在楚国身上,摆平楚国斗氏之后,才是真正地松了口气。
但义士、义从不是铁人,意志力和决心,也远不如嫡系鳄人、勇夫,他们需要轮休,在淮水两岸的三战三捷之后,就已经是相当的疲惫,跟“负箭国士”两场较量,也基本就是榨干体能。
此刻,再来一场大规模的追击,固然能捞到好处,但这是在玩命消耗,没有必要。
从逼阳国喊口号要惩罚蔡国开始,拿下新蔡,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政治上的大成功,远比追击羊舌肱的那点斩获要丰厚得多。
云轸甪也是刚反应过来,新蔡是蔡国的都邑,才明白羊舌肱拿不拿得到,与之相比,都是小意思。
“准备救火吧。”
神色淡定的李解下达了命令,也没有了去接见沈氏、羊氏、水氏等新蔡家族的心思。
转身之后,李解又对沙哼道:“你亲自带队,遇到趁火打劫的……”
手掌成刀,来回划拉了一下,沙哼见状,立刻道:“是!”
“把攻克新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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