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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万人敌-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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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现在怎么有点去瓦努阿图维拉港度假的感觉?”
想起了维拉港,李专员突然直起身子,“老妖怪要是灭越成功,老子以后吃椰子蟹,岂不是不用走太远?”
因为气候的缘故,李专员还是工头那会儿,国内能吃椰子蟹的地方,得游过台湾海峡。
除此之外,就只能出国……包个小工程。
有一次李工头跑去瓦努阿图给一国内大佬打工,是个海水淡化工程,国际援助项目,李工头主要负责物资运输工作。
结果因为吃完椰子蟹回工地路上撞死了一个老黑,李工头没办法,就只好含泪回国,至于说工钱……都含泪了,要啥工钱。
有钱还能含泪吗?
想到这里,李专员不由得感慨万千,出门在外,果然是不能乱吃东西的。
容易出事。
“这老妖怪灭越能一劳永逸吗?我寻思着,越国也不是菜鸡啊。”李专员突然想起来,老妖怪现在正在搞大新闻,“这要是越国认怂投降,估摸着老妖怪的小弟们,肯定要嚷嚷着点到为止。”
有先例,还不止一次。
“话又说回来,老妖怪对他小弟们,还真是不错啊。”
摩挲着下巴,李专员又感慨了一句,“对我也挺不错的。”
人得讲良心,所以李专员没打算老妖怪在位的时候造他的反,没必要嘛。等老妖怪一嗝屁,李专员就准备当个太师丞相啥的。
“来人!”
“是!”
“笔墨伺候!”
“是!”
穿着大短裤,背心撩起来卷过肚皮,李专员执笔悬空,却迟迟没有落笔。
神色凝重之间,李解喊道:“叫蔡姬过来。”
“是!”
亲卫应了一声,便去通传宫婢,宫婢忙不迭再去通禀正在吃冰镇酸梅汤的蔡姬。
自从回家之后,蔡姬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整个人也活泼了起来。
青春美少女嘛,一般都是没心没肺的,自己亲哥被打爆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打着打着,以后亲哥不久习惯了吗?
“公主,上将军有请。”
“可是又有甜品?前日牛乳所制之物,甚得吾心。”
笑嘻嘻的蔡姬说着,又美美地抱着杯子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哈……适宜。”
掩嘴偷偷地打了个嗝,蔡姬这才起身,对宫婢道:“李君在何处?”
宫婢领着蔡姬前往李解处,蔡姬见李解居然手握毛笔,一脸凝重的样子,顿时觉得好奇:“李君作赋?”
李解摇摇头。
“作诗?”
李解又摇摇头。
“那是何故?”
整个人活泼起来的蔡姬绕着李解转了一圈,隔着案桌,歪头打量着李解。
“蓉儿,帮忙写封信。”
“……”
蔡姬神烦李解喊她“蓉儿”,因为她不叫“蓉儿”。
甚至蔡姬都已经接受李解哪怕喊她“芙儿”,但李解说了,你长得像“芙儿”她妈。
然后李专员表示,老子曾经是“工地张智霖”这个事实,需要胡编乱造吗?
不过蔡姬显然很抗拒,毕竟,这世上绝对没有这么矬的“靖哥哥”……
“既是写信,李君何故由吾代之?”
“要说几遍你才懂?老子不识字啊。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觉得这样能产生内心的愉悦还有快感,觉得我是个无脑的野人?”
“……”
蔡姬没有说话,但是美滋滋地接过了李解手中的毛笔,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李君要写甚么?”
“……”
突然李专员就不想说话了,而且突然就又有了当一条种狗的冲动。
果然两性关系是极为微妙的社会关系么。
“这是写给吴王的,认真点!严肃点!”
李专员在蔡姬某个部位拍了一巴掌,丝绸荡漾,产生了简谐运动。
轻哼一声,蔡姬左手揉了揉痛处,右手还是握着笔,只是鹅蛋脸红扑扑的,很是好看。
蔡国公主的眼睛会说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李专员,充斥着俏皮和挑逗,还有满满的玩心。
“就写八个字!”
李专员摩挲着下巴,在蔡国公主俏皮的眼神中,神情肃然,“包举宇内,囊括四海!”
俏皮的眼神逐渐严肃,严肃的眼神逐渐震惊。
这头珍兽居然还有如此气魄!
“看什么看,写啊!别写楚国小鸟字啊,这要是看到楚国文字,搞不好吴王要发飙的。写啊,还看什么?!老子脸上有青春痘?!”
“……”
蔡芙愣神半天,正要落笔,忽然将毛笔搁置好,很是郑重地转身对李解道:“此言甚重,吾不能承。李君,还请上蔡大夫执笔!”
“你有病吧!”
李解大怒,要不是这妞总体来说还挺乖的,他真想狠狠地鞭笞她、惩罚她、蹂躏她,让她好好地涨涨记性。
不过算了,没必要跟小姑娘一般见识。
毕竟他受过高等教育的,曾经是纺织学院的优秀毕业生,有基本的素质。
“这样,你先写几个字,我照着你写的来描,这总可以了吧。”
“描?”
“临摹!”
“大善!”
说着,蔡姬还笑嘻嘻地拍了拍手,很是雀跃地转身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写下八个字,正当李解想要拿的时候,她立刻将写好的字拿在手中,然后跟兔子也似跳开。
“卧槽……”
其实李专员原本的打算,就是忽悠一下小姑娘,然后直接把蔡国公主的字拿来用。
万万没想到,负距离交流多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有灵犀……
这蔡国小公举,居然知道李某人内心的那点龌龊思想。
“嗯?”
隔着案桌,蔡芙笑嘻嘻地扬眉挑逗,双手各捏着纸张的一角,悬在胸前,让李解睁大眼睛看着。
“妈的智障……算了算了算了,老子写,老子自己写还不行吗?”
有心直接写八个简体字拉倒,可惜良心还是过不去,总觉得还是应该要尊重一下快要嗝屁的老妖怪。
攥着毛笔,李专员感觉手中攥着的,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瓦刀,真鸡儿难用。
“唉……描吧。”
照着蔡国小公举写的八个字,李专员很艰难地描了起来。
字如其人,丑到爆棚。
明明只有八个字,却感觉像是八百条蚯蚓在交配,扭曲在了一起,无比的粗放荒诞。
不过总算写完了,李专员像是解脱一样,连忙道:“来人!命骑传将此信,送至王驾!”
………………………………
375 滑稽之谈
洛邑,“天下棋盘”前一如既往的热闹,只是这一次,似乎有好事者挂了一副更大的舆图出来。
放在以前,这是要放逐中国之外的大罪,然而现在,周天子天天缩王宫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周怼王时期的热闹,到如今也不过是乌鸦在宫墙上拉一泡屎,也没人去擦拭打扫。
“吴国疆域,竟是如此之大?”
巨大的舆图前,几个老大夫都是相当的诧异,因为吴国的疆域,曾经有许多记忆中的邦国。
邗国、奄国、徐国、钟离国、胡国、顿国、钟吾国、焦国……
整个吴国的疆域,就像是一个三角形,很是怪异地占据了淮水和扬子江下游。
“其地之广,不及秦晋楚。然则称霸东南,又有天堑山水,可谓占据地利。”
“若论吴国腹心之敌,唯楚唯越。”
“今吴国猛男称雄于淮上,连克楚国三城。又闻楚国州来大夫战败,请降于猛男,只怕楚国再战,力有不逮。”
“楚人必定伺机报复!以楚人之性,怕是已经鏖战于淮水之南。”
有人猜测,有人争论。
不过曾经的滑国大夫稽,听到众人高谈阔论,却是笑而不语,只是在那里慢条斯理地饮茶。
“滑稽何故发笑?莫非有何高论?”
有人眼尖,发现曾经的滑国大夫居然在那里面带微笑笑而不语,顿时觉得好像菊花抚摸了一下浑身难受。
炸毛一样地瞪着老大夫。
滑稽冲前方拱了拱手:“老朽亡国野人,岂敢言高论?只是老朽旧日曾赴逼阳,拜会吴国江阴子。以老朽所见,只怕楚人未必是江阴子之敌啊。”
“荒谬!衡山以西,便是柏举斗氏之地!倘若顺利,只怕两日便能抵临淮水之南,斗氏之威,二三子以为如何?”
说罢,此人双手一伸,很是傲然地看着四周。
滑稽依然面带微笑,并没有说什么。
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之前听闻‘负箭国士’于大别山中,连败猛男之手,不知真假……”
“自是谣传!‘负箭国士’何等人物,李解纵有时运,岂能时时有运?!”
话音刚落,却听外头一阵喧哗,便有人大喊:“楚国太后诛斗师于郢都!楚国遣使求和吴人!”
“……”
“……”
整个“天下棋盘”前,顿时一阵死寂。
“‘负箭国士’……竟为楚国太后所诛?!”
“自毁栋梁,楚人危矣!”
然而有人惊惶问道:“‘负箭国士’,因何而诛?”
外头来人气喘吁吁回答:“楚国言其寻衅国外,又两败江阴子于大别山……”
“啊?!”
不等来人说完,有人顿时惊呼一声,瞪圆了眼睛,然后猛地坐在了地上。
滑国大夫稽看了之后,依然面色淡然,跟这些靠着楚国吃饭的人争辩,其实没啥意义。
他只是前来消遣,排解郁闷罢了,此刻,看着“天下棋盘”中的巨大舆图,滑稽突然一愣,心中暗忖:此图未将越国置入,倘若吴王灭越功成,吴国争霸中原,再无后顾之忧矣。
想到这里,滑稽更是重新打量起这张舆图,舆图很草略,但大概的国际形势还是具备的。
根据多年经验,加上在洛邑也有别的情报渠道,汇总之后,滑稽突然发现,吴王如果搞定了越国,整个大后方将会扩大一倍。
而逼阳国、淮上两个前线,同样也是不俗的产粮地,经营得当的话,并不比五湖地区来得差。
尤其是这两个地方都能通航,而吴国又是造船大国,舟师更是天下第一……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李解的神勇,吴国的国际形势,居然不会像其余的霸主那样,在接班人出现问题之后,就遭受重创。
楚国的内耗,才是真正导致外部失衡的主因。
而吴国,却抓住了这个前所未有的机遇……
“滑子何往?”
有人见之前“一语中的”的滑国大夫起身要离开,顿时恭敬地问道。
“老朽疲惫,家去小憩。”
说罢,一副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模样,离开“天下棋盘”的时候,整个人就是风烛残年,随时要嗝屁的模样。
等到家之后,滑稽却是直接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进入宅门之后,立刻呼喝道:“变卖洛邑物业,只留一处小室。老夫要迁往吴国!”
“啊?!”
家宅中,滑稽的几个儿子正在教授孙子们练字,沙盘中的文字很是严整,一笔一划一丝不苟。
然而听到滑稽的话之后,所有人都在沙盘中划了一条豁口出来。
“夫子!”
长子很是震惊,上前行礼之后才问老爹,“夫子,可是有人迫害?”
“非也。”
滑稽抬手道,“之前三子前往逼阳,老夫以为已是稳重行事,如今看来,尚有些保守。”
言罢,滑稽很严肃地看着长子:“吴国当大兴!越国危亡在即,十年之后,尔等若有时运,当为吴国大夫!”
“越国危亡?!”
这种判断让长子觉得很是不解,“越国乃是当世大国,虽不如吴楚,亦非陈蔡弱邦,岂能轻易灭亡?夫子,私以为……”
“老夫非是与等相商!”
滑稽瞪了一眼长子,“随老夫迁往吴国便是!”
“嗨!”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长子虽然不忿,却还是躬身行了一礼。
等滑稽回到屋中,长子才和兄弟子侄们说了父亲刚才的决断,顿时引来一阵惊呼,显然他们也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
越国是那么好灭的吗?
此刻前往吴国,要是越国苟活,他们又有什么机会去做什么十年后的吴国大夫?!
简直荒谬!
然而此刻,会稽城外,姑苏王师爆发出来的凶狠,简直前所未有,所有吴人都在用最搏命的方法去争夺城头。
四周的混乱,根本看不清姑苏王师的主力在哪儿,哪里又是吴国的青壮,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人,每一步都有厮杀!
哪怕是白头老将,都是手持吴钩,冲上墙头,从未有过如此暴躁、激烈乃至血腥残酷的攻城。
没有试探,没有佯攻,发动进攻的那一刻,就是决战!
“破灭会稽!贺寿大王——”
“破灭会稽!破灭会稽!破灭会稽——”
明明没有特殊的攻城装备,但是吴军的恐怖气势,配合长梯、弓弩手,竟然压制住了占据有利地势的城头越军。
会稽城中,越王宗桑一脸惨白,连忙叫道:“寡人若是乞降……”
“王上不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上当许诺重金……”
“西城告破!西城告破!西城告破——”
“甲士快快保护王上!东门撤出!撤往会稽山!撤往会稽山——”
………………………………
376 观沧海
哒哒哒哒……
姑苏形制的马车缓缓地穿梭在会稽街头,残垣断壁之处,还有斑驳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些微的臭味。
偶尔风大一些,木料烧焦的气味,就会飘散的到处都是。
会稽王宫的基台要比姑苏王宫大得多,只是地面建筑却要小上不少,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原先安置巨木柱梁的位置,似乎是被修葺过。整个王宫,不过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缩小修建的。
这里,并非第一次被攻破,只是上一次攻越,只是压服越国,使其称臣。
掠夺了大量财物之后,一切就算是画上了句号。
但是这一次,会稽的王宫被保护的很好。
此刻,大殿之中,吴王勾陈的脸色极为红润,但是这种红润,任谁看了,都知道不正常。
跪坐在一侧的王孙虒,正端着一只铜盆,盆中血水不少。
“大王!”
“臣工虎,参见大王!”
断发花白的老将军捧着头盔行礼之后,凑到了躺在那里的勾陈耳边,“大王,臣已备好车马,即刻便往会稽山!”
呵、呵……
断续的呼吸声传来,工虎低头看了看勾陈的手指,食指向上抬了抬。
“臣失礼!”
说罢,老将军带人抬起了勾陈,前后左右一共四人,又一次用担架将勾陈抬了出去。
担架一侧,王孙虒依然捧着铜盆,只是这一回,多了更多的人簇拥着王孙虒。
不仅仅是姑苏王宫宿卫,还有那些原本人生已经彻底终结的公子寅旧部。
到了越国王宫门口,王孙虒还要继续往前,却见台阶下两个老将军躬身抱拳:“少君留步。”
张了张嘴,王孙虒没有说话,他跟勾陈之间,并没有什么祖孙感情。
至于说天伦之乐,不存在的。
连自己成为储君,都是在莫名其妙中仓促受封。
甚至在许久之前,他还偷偷地憎恨着自己的祖父,因为自己的祖父,逼死了自己的父亲。
然而现在,此时此刻,他根本恨不起来自己的“杀父仇人”。
因为在吴军渡河的那一刻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万众一心”这个成语,为何“万众一心”如此让中夏之国惊慌失措。
勾陈不是一个人的君王,他是吴国的君王。
吴国的君王,并不仅仅是公子寅的父亲,也不仅仅是王孙虒的祖父。
一言不发的王孙虒,一揖到底,恭送自己的祖父离开。
离开越国王宫,离开会稽城,前往会稽山。
一路上,随处可见昂首挺胸的吴国士卒,甚至有些青壮民夫,也是与有荣焉地看着王驾车辇缓缓离开。
灭越……做到了。
马车的轮毂缓缓地转动着,华盖之下,勾陈没有闭眼,倔强无比地睁着,他看见了会稽城上的天空,和姑苏城上的天空,大约是一样的。
都是青空,都是蓝天。
王驾车辇离开会稽城的东城时候,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骑传”的节奏,很熟悉,不管是听多少次“骑传”的马蹄声,似乎都不会厌倦。
呵、呵……
喉咙中发出了声音,勾陈的意思,老将军工虎明白了。
他走到王驾一侧,一边走一边道:“王上放心,臣这就命人去迎接‘骑传’。”
呵……
喉咙中的声音,平稳了许多,显然,工虎让勾陈很满意。
庞大的队伍缓缓地前往会稽山,到了山顶之后,勾陈被工虎等人抬了起来,缓缓地放在了一张躺椅上,躺椅是江阴邑进贡的竹制躺椅,斜躺着很舒服。
华盖也换成了紫盖,紫色的丝绸,同样是江阴邑进贡,很美。
又起风了。
勾陈能感觉到,这是东南风,也一定是东南风,这个世界,本就应该刮东南风。
是海风么?
躺在那里,这里是最高点,山西的远处,是会稽城,是个大城;山北的远处,是若邪泽,有一条小河从会稽山流淌进入,然后汇入大海。
这条小河,勾陈以前来过,叫做若邪溪。
年轻的时候,勾陈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指挥大军灭掉了越国,就把若邪溪收拾一下,就像五湖之北那样,效仿祖先,在这里开辟一块大大的粮田。
一定能种很多稻米,也一定能养活很多人。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声又传来了。
是“骑传”吧。
心中想着,却说不出话,勾陈眼珠转动,工虎见到之后,立刻躬身抱拳:“王上,臣这就去迎接来人。”
很快,工虎和另外一个老将,联袂下山,迎接“骑传”。
见到“骑传”之后,工虎问道:“何处急件?”
“淮……淮上!江阴子呈报!”
气喘吁吁的骑士双手高举信件,单膝跪地大声道,“此乃江阴子李解为大王贺寿之词!”
“李解,淳朴秉直之人也!”
工虎一声赞叹,接过信件,然后转身匆匆返回山顶。
此刻,勾陈似乎是快要不行了,眼皮耷拉了下来,呼吸也逐渐紊乱,左右王宫宿卫,已经有人开始擦拭眼泪。
工虎见状,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但还是又哭又笑地喊道:“王上!王上!淮上呈报!李解为王上贺寿,特写贺词!”
呼吸逐渐衰弱的勾陈,陡然振奋起来,耷拉下去的眼皮,再一次抬了起来。
他双目圆睁,仿佛又恢复了一代君王的威仪。
嗬、嗬……
短促的喘息声还是出卖了他的虚弱,但是周围的甲士,却没有任何人认为这是软弱,只会感受到那种到死亦不罢休的力量!
“大王!臣工虎无礼,为大王拆封来信!”
拿出了一张纸,工虎没有去看,而是展开在了勾陈的眼前。
盯着那张纸,视力很是模糊的勾陈用尽了最后的精力,他看清了纸上那宛若涂鸦的文字,只有八个字,但是这个八个字,瞬间让勾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包。”
“举。”
“宇……”
“内!”
“囊……”
“括……”
“四!”
“海……”
每个字,都是用最虚弱最沙哑却又最强有力的声音念出来。
念完之后,勾陈的双手死死地攥紧,整个人颤颤巍巍地发抖着,工虎见状,正要上前搀扶,却见勾陈竟然靠着自己的力量,随时要倒地不起的模样,一边颤抖着,一边却又站直了身躯。
他在发抖,他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没有更多的气力。
他已经说不出话,嘴唇翕张着,想要说什么,但终于发不出哪怕一个音出来。
远远地看着,远处的波涛是如此的壮烈,这等盛景,让勾陈竟是无比地感动,他留恋于尘世的,不正是此情此景么?
终于站定之后,勾陈再也没有颤抖,他面带微笑,依旧只是看着前方,山海之间,江海沉浮!
………………………………
377 会稽来信(为水友“孤泣心”加更)
“这郑、蔡联军到底打个什么鬼仗?妈的说好的兵贵神速呢?就这?!”
高估了,绝对高估了。
李专员一开始按照的五天保底计算,结果什么狗屁中原小霸,废物,磨叽了七天了!整整七天!还在平舆跟蜗牛一样。
“服了,沙哼都在繁阳西抄了一把粮食,蔡侯居然龟缩平舆不前了?这郑侯又是几个意思?!”
完全闹不懂郑国部队到底在干啥的李解有点抓狂,有心一波压上去干死他们吧,又觉得把握还是差了一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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