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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万人敌-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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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专员不动声色,鳄人们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阵列两侧的长枪手,目光死死地盯住了为数不多的本地士卒。
这微妙的气氛,让刚刚经历起起伏伏的唐牛等人来说,极为有冲击力。
菜鸟们也算是见过了世面,但这种情绪上的跌宕起伏,从舒缓到紧绷,从紧绷再到舒缓,接着又是刺激接着刺激,没有一颗大心脏,只怕是承受不住。
唐牛在那壮汉脚尖向前掂了掂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自家校长的嘴再厉害一点,这人肯定要拔剑相向,来个匹夫一怒,五步见血。
想起五步见血,唐牛突然一个激灵:昔日沙仲哈,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脑补起来刀光剑影,实际操作胆战心惊。
反正唐牛自认换位思考,他没有勇气在面对大人物的时候,能够拔剑行险。
他做不到,对面那个棐林尉也做不到,哪怕他的怒气已经满了。
“淮水伯乃郑国贵客,新郑内外皆知……”
林盖的风轻云淡,顿时烟消云散,天气虽冷,却觉得浑身燥热。
没办法,李解这个畜生,真的是太狗了。
摆明了就是要侮辱郑国,而且就是要让郑国的官吏,把卫国的公主交出来。
从内心来说,林盖是不愿意这么干的,但是李解又保证了他的地位,保证新郑不会来追究他棐林大夫林盖的责任,那就值得考虑考虑。
世人皆知,李解这个人“重信轻财”,应承的事情,那是不掺假的。
“姬巴一诺,价值千金。新郑内外……路人皆知啊。”
说着,李专员的手掌,又加了点力,轻轻地拍了拍林盖的肩膀,然后压低了声音道,“许人城中屋舍宅业,李某……就送给林大夫啦。”
林盖身躯一震,猛地侧头看着李解。
给林盖的回应,就是李解点了点头。
“素闻淮水伯大公至正,贱私佩服!”
言罢,棐林大夫林盖退后两步,伸手相邀,“棐林虽小,亦有些许景致。贱私当为淮水伯介绍一番,向东行五百步,便是昔年晋国会盟之所,楼台齐全,屋舍华美。每逢诸侯尊贵者过棐林,便是入驻此处。”
见这货转变得如此丝滑,李专员顿时生了爱才之心,这样的良才美质,留在郑国,实在是可惜了。
这种外表体面内心黑暗的渣滓,拿来给自己阴人用,绝对比嬴剑、商无忌之流好使啊。
“噢?那不知有何人曾经入驻彼处?”
“晋国大夫、卫国公主,都是住过的。”
“妙啊!”
李专员直接鼓掌称赞,“那以后林大夫可以跟人说,还住过吴国淮水伯啦。”
………………………………
491 郑国的战略机遇
“夫子!夫子!大事不好!”
“何必慌张!”
脸色难看的郑城子手扶案几,语气一沉,“吴解可是进驻棐林?”
“正是!”
“那便无妨。”
郑城子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幕僚们顿时大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吧。
见众人不解,郑城子抬手挥了挥,左右仆役奴婢退下,留下了心腹。
环视四周,郑城子神色肃然:“诸君以为,吴解掳掠棐林邑之客,当交恶何人?”
“许人?”
“卫人?”
“卫国必迁怒我郑国!”
“这……不错,卫国必迁怒郑国!”
幕僚们很快反应过来,卫国的公主被李解这条狗叼走,或许卫国人嘴上会叫嚣,早晚给李解一点颜色看看,将来让李解讨不了好。
但实际上卫国的操作相当尴尬,对付李解,只能嘴炮,半点实际行动都没办法操作。政治经济军事任何一项报复,都做不了,都只能干瞪眼。
可国内的舆情,肯定会掀起波澜,卫国国君必定要为自己的妹妹被掳掠负责,绝对要做出点什么来,才能安抚卫国国内的不忿、憋屈。
这个时代,“主辱臣死”时有发生,卫国国君只要不是昏君,偶尔施恩一两个草根精英,这些精英一定会知恩图报,舍得一身剐,为了家族继续跟着国君混口饭吃,死自己一条命,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这不是卫国国君想要的,自己妹妹被掳走,卫国国君也不会想要得罪李解。
臣子们的想法,或者说臣子们想要报复的对象,必须转移,转移到更虚弱一点,更好打一点,也更符合卫国利益的角色上。
郑国,就是最佳对象。
毕竟现在的郑国,国君不在家,封臣们都在自嗨……
号令不一,怎么看打起来都是胜算要大一点。
跟李解开打,卫国没那个实力,就算郑国、陈国、蔡国开放道路,让卫国部队过境,到了南方,河北人能不能在淮北站住脚跟,都是个问题。
所以,李解这条狗叼走了卫国公主,卫国国君为妹妹报仇的方法,就是去打郑国。
当然嘴上肯定是要喊跟李解势不两立,只不过要先殴打李解的帮凶……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套路,这么一个意思。
“夫子!如此危局……”
“危局?!”
郑城子双眼放着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丝毫没有掩饰兴奋的郑城子仰天大笑,半晌,拂须扫视四周:“诸君啊,难道此非天赐良机?!”
“良机?”
一人愣神,略作思量,顿时起身抱拳:“恭喜夫子,贺喜夫子!此诚乃天赐良机!”
“何出此言?”
“为何是良机?!”
那人环视四周,躬身行礼之后,才笑着解释,“二三子莫非忘记,此刻国中纷乱,号令不一?夫子执政,诸方掣肘,唯有强敌来犯,方能以执政之大权,号令虎贲!”
“噢……原来如此!”
“卫人若是寻衅来犯,我郑国若是早做准备,兴许还能侵吞南河疆界。”
其中的连锁反应,对于郑国的精英来说,并不难预测。
恍然间,有幕僚顿时心中一惊:莫非夫子同吴解早有呼应?
有没有呼应,幕僚也好,门客也罢,都只能猜测。
但事情的发展方向,对卫、郑两国而言,大抵上是不会出错的。
在郑国高层看来,李解这条狗干出多么出格离谱的事情,列国诸侯都不会觉得奇怪。
吴国禽兽,天生一张嘲讽脸。
原本对郑国而言是耻辱性的事件,抽丝剥茧之后,其中内藏的机会,让郑城子的门客幕僚们,都是兴奋不已。
甚至可以这么说,郑国的战略机遇,就是跟某人的好色息息相关。
晋国上卿魏操跟李解的谈判,也让晋国高层有时间在国内好好地消化,短期内,不会以霸主的身份前来干涉。
大家的“含姬量”都差不多,最多就是派出使者调停。
晋国的使者到了卫、郑两国,如果两国连忽悠人都不会,那也不必相争。糊弄好晋国的调停使者之后,该怎么打就是怎么打。
战场上决出胜负之后,到时候晋国使者再介入,那么战争的结果,也是要认账的。
既成事实之外,对晋国而言,没有节外生枝的必要。
至于说郑国和卫国谁亏了谁血赚,关晋国屁事,完事儿之后别忘了晋国的“辛苦费”“车马费”就行。
郑城子点破了未来一段时间内的战略之后,一应工作都是围绕着如何应对卫国挑战在运作。
至于说某条吴国的狗到底有没有在棐林干了个爽,完全没兴趣打听。
“若能占据南河土地,我郑国扩展疆土,于国内,也算有个交代!”
郑城子现在的压力极大,这一段时间靠着收买拉拢算是挺了过去,但还不够,威逼利诱是两个大项目,不能只有利诱,还得有威逼。
立威的方法,最坚实最有说服力的,当然只有道理。
拳头、矛戈、甲兵……就是最好的道理!
郑国军队的士气现在非常低落,郑城子想要让郑师恢复士气,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继续撒钱,但撒钱只是打鸡血,长久的信心,还是对外战争的胜利。
当然如果战争还能包装一个“正义性”,那就更好不过。
卫国的进犯,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保卫战,郑国的保卫战。
这种天然的正义性,会让郑城子非常便利地插手军队,甚至可以直接在征发民夫的时候,额外编练新军,绕开老牌武装世族的把控。
有执政大权,有政治正确,还有源源不断的外资相助,郑城子这样的老江湖,顺势把郑国上下洗刷一遍,毫无难度。
“夫子,若是击败卫国,甚至可以效仿吴解之法,于南河北岸赎买卫国土地。多少皆可,陈兵数百,安营扎寨……”
心腹们都是非常亢奋,这一次郑城子要是顺势清洗郑国成功,那么整个郑国的权力结构就会发生重大改变。
搞不好,会有老牌世族被瓦解,地方上的大夫,说不定还会选择投效郑城子。
如此大好的局面,国君又不在家,郑国以后还是不是国君郑爽家的,也未可知啊。
郑城子没有想那么长远,但天赐良机,郑城子的心腹们,却是想得比郑城子多得多。
要是郑城子能更进一步,他们作为郑城子的心腹幕僚,难道只是一个乡士、乡大夫就能打发的吗?
看看晋国卿士,世卿世禄,真是令人羡慕!
“旧年南下诸事不利,若能吞食卫国郡县,数年经营,必能立足中原,抗争列强。”
郑城子能猜到心腹幕僚们的想法,不过此刻,他想的没那么多,只想先壮大郑国!
………………………………
492 这是真的脏
“主公,淮中城来信,织女已经就位。”
“工坊能生产多少织机,这就织女就位了?”
棐林邑的一处大宅中堂,李解换了一件宽敞袍服,一只手揣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架在搁枕上。
云轸甪站在不远处,隔着一张条几,躬身拱手:“都是在淮上俘获的子女,培训一个冬天,用来纺纱、并线,已经够用。”
“麻纺?”
“麻纺。”
“淮中城新辟的‘织田’,主要就是麻料啊。”李专员挠挠头,然后站了起来,技术上的东西,靠手下们发挥主观能动性,那是没啥卵用的。
最终还得他来搞定。
“今年上半年,咱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主抓生产。”
“生产?”
一脸懵逼的老云轸寻思着咱们老爷们儿还能生产个啥?生男呢还是生女呢。
不过很快,云轸甪就反应过来,原来老板说的生产,并非是妇女生产后代……
“整饬河堤、兴修水利、提高生产、扫荡淮南,这就是咱们上半年要干得事情。入秋就攻楚,打到汉东。”
“积蓄粮秣甲兵倒是容易,主公,扫荡淮南只怕不易啊。”云轸甪当下提醒李解,“淮南蛮夷众多,大部上千,小众数十,遍布衡山以东,至彭蠡泽,约有大小部族千七百,昔年攻伐,往往此起彼伏,大者散,小者聚,甚是麻烦……”
“怕什么,都抓来修路挖矿开荒伐木,还怕他们聚起来?”
李专员绕过条几,拿起炉子上的茶壶,热腾腾的水冲了一杯茶,陶瓷茶杯中的液体很快就从澄澈变成琥珀色。
递给了云轸甪,老大夫双手接过点了点头,还是一脸的愁容:“若是用兵,开销不小啊。”
“这不是还有六国、巢国、群舒等等废物嘛。”
“……”
李解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笑道:“六国大夫公叔勤……这位老公叔,可不是为六国谋福祉,才找上我的。”
细细地品味着李解的话,云轸甪双手捧着茶杯,吹了吹气,浅饮一口,然后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满意手中的茶水,还是李解说的话。
“坐。”
找了个凳子,搬过来给老云轸坐下。
老大夫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之后,看着李解:“六国政局有变?”
“先王在位时,跟列强打得热火朝天,淮水两岸就是一片狼藉。六国也好,群舒也罢,想要跟列强一样十年就恢复过来……可能吗?”
巨头之间的战争,一旦发动,同行业中那些弱小的,想要挺到下一波的恢复期,那真是需要一点运气的。
而想要拿到这点运气,还得本身强硬,上下一心。
李专员当年还是工头那会儿,见过太多危难之下散伙的企业,当老板的就差给员工和合伙人跪下来了,然而没用,该破产还是得破产,该关张还是得关张。
这样的企业可怜吗?
一点都不可怜。
李专员同样见过市场行情不好的时候,员工跟老板一起挺过来的,挺过来的原因就一个,平时老板给的工资高,给钱爽快从不拖欠,逢年过节还有福利,寒暑两季略有补贴。
听上去开销大,实际上可能还没有员工工资的二十分之一,只是绝大多数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并不愿意掏这么一点钱。
市场行情转暖之后,人们吹捧企业家如何强悍如何牛逼……没钱说尼玛呢。
淮水两岸的弱小国家,现在遭遇的状况,就是类似。
吴国在爆发之前,就跟楚国打出了肝火,到争霸期的时候,淮水列弱已经没有本钱来站队,基本上就是楚国来了降楚,吴国来了降吴。
国君的威严,就是在霸主的争斗中,一步步滑坡。
哪怕国人都清楚,这不是国君的问题,但人心就是这样的,国家不强,那肯定是国君的问题。
谁叫你是统治者呢。
当这种威严扫地成了常态,那么阴谋家和两面派的生存土壤,就会越来越茂盛。
从江阴系的牲口眼中看去,老公叔这个六国大夫,绝对是和蔼可亲。
但从六国的利益角度来看,这就是他妈的卖国啊。
只不过卖得更加圆润,更加温柔,更加从容不迫。
李专员跟云轸甪讨论了一番上半年的工作方向之后,老云轸顿时也心中有数,原本他担忧的,就是类似以前出过遇到的问题。
在衡山扫荡荆蛮,打了一个大的,很快又有小的变成大的,然后继续骚扰,非常的恶心。
但是现在,他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老板李解去琢磨的。
而且看上去,老板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若是发动淮南列国,倒是省力,只是……主公,唯恐诸国做大啊。”
“无妨。”
李解抬手笑道,“兵权又不在淮南列国手中,我再多挂几国相印、将印,不会觉得压力大的。”
“……”
黑啊,真黑啊。
老大夫当真是服服帖帖,而且老板说这话,底气还真是足得不能再足。
六国除了老公叔之外,还有公子巴,尤其是这个公子巴,当初游历国外,就是因为遭受了排挤,加上相貌丑陋屡遭讥笑,内心要说不变态,那真是挺难的。
遇上李解这头吴国禽兽之后,这种变态显然没有收敛,反而在不断地扩大。
毕竟,心理变态有人撑腰没人敢抓,简直不要太爽!
至于桐国,现在给李解管理铸造工坊的桐人,巴不得桐国早点灭亡。
群舒之国更不用多说,舒龙国已经灭了,现在就是李解的地盘,下手的是沙哈,帮凶是原舒龙国卿士嬴剑……
越想越觉得老板深不可测,夸张的战斗力,已经让这头禽兽行事作风无比肮脏了,现在回望过去,这心……更脏啊。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心中念叨了一番,云轸甪这才缓了过来,然后突然脸皮一抖,寻思着自己这么个芈姓之后,居然也想着怎么弄死楚国。
复杂,太复杂了!
“主公必能威加江淮!”
“我受命于天,是要一统天下的,都是基本操作,不要惊讶。”
“……”
………………………………
493 要啥妹妹?
沬都是卫国的都邑,不过国际上还是多用“朝歌”来称呼。
入春之后,本就土地肥沃的朝歌地区,更是因为冰雪消融,随处可见湿润泥泞的水稻土。
新麦抽苗之后,很快就会长势旺盛起来。
只是卫人不怎么吃麦子,多这一茬,也只是为了以备灾荒,同时也要给牲口准备饲料。
去年郑国多了不少收麦的商队,旧年的存货,倒是让不少卫人大赚了一笔,冬月、腊月两个月的收入,抵得上过去一两年。
今年朝歌的老世族,都打算继续扩张麦子的种植面积。
顺着“卫道”往西南方向前进,不用到南河,就能看到一处小城,这里就是牧邑,也是曾经的牧野。
自前朝衰败之后,牧邑便是个特殊的宝地,封邑在卫的贵族们,往往都是在牧邑过冬,因为这里离棘津很近,一河之隔,就是郑宋之地。
去年许国跌宕起伏的国势变化,着实把卫国君臣的腰都给闪了。
眼见着许国咸鱼翻身了,卫国又能在许国地盘上搞点东西,至少做生意也容易得多,万万没想到,这帮智障居然跟“猃狁”勾结在一起,然后去找吴解这头牲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现在更是夸张,出逃的许国人甚至说“李解也干了”,干了啥呢?见了周天子的使者,给周天子的使者送礼了,还打算接受周天子的赐封。
卫国国君顿时表示自己和自己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智障之人?!
过了南河的卫国公主,先后又遭受了几波来历不明武装人士的袭击,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关西口音,显然是老秦人。
怎么掺和了秦国,卫国国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这种踩了屎的感觉,当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自己妹妹到了郑国地盘上,能不能顺利抵达许国,都成了一个谜,简直就是个闯关冒险游戏。
关卡难度还是地狱级的。
江湖上传言李解要掳掠他妹妹,卫国国君有点忐忑不安,就找到了“棘津钓叟”。
这是个贤达之人,入冬之后,就在南河钓鱼。
本地人都不爱吃河鱼,因为做起来麻烦,腥味重不说,还多刺,非常难受。
不过“棘津钓叟”显然不在此列,他是南方来的,舌头非常灵活,随便舔两下,鱼刺就舔了出来。
卫侯没办法,找到了这位已经出仕卫国,领了几个月工资的“棘津钓叟”。
“还请江君告知,这吴解,当真极端好色,不顾大局?”
南河之畔,棘津之左,裹着狐裘戴着兜帽的老叟蜷缩在棚户之中,一支鱼竿伸出去,浮标悬在河中,冬春交替的黄河,水中的鱼最是鲜美。
此时的黄河,倒也并非是泥沙俱下,也有清爽的时候,河水融冰之后,开凿一个窟窿,时常能捉一些肥鱼。
“君上,老朽已经再三说过,李解行事,素来不顾后果,乃禽兽耳。”
蜷缩在那里的老叟伸手摸了一只江阴制的陶壶,晃了晃,里头似乎还有液体晃荡的声音,顿时凑在嘴边咂摸了一口。
偶有液体滑落,便见是琥珀色的,显然是“白沙酿”,也就是糖渣酒。
“噢,鱼来也!”
老叟手一抬,抽杆的瞬间,竿稍立刻宛若长弓,弯曲成了一个圆弧。
“拿抄网!”
“是!”
窝棚中,出来一个青年,口音也是南方特色,拿起抄网,就到了窝棚外,站在岸边等着鱼儿靠近。
倒也没有溜鱼,鱼挣扎的力度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倒春寒的缘故。
哗啦!
抄网迅速把鱼抄了起来,是一条鲤鱼,红尾大眼金黄的鳞,两条鱼须极长,像极了两道寿眉。
“君上,少待吃个红烧鲤鱼。”
“……”
卫侯一脸郁闷,心情也是相当的糟糕。
一想到自己妹妹要被掳走,卫侯寻思着还不如自己掳走呢。
被人白嫖的感觉,当真是无比糟糕。
邀着卫侯坐下,窝棚虽然外面看着简陋,里头却是布置的极好,不但有炉子,还有铁锅,铁锅的个头还挺大,瓶瓶罐罐也是满满当当。
装油的是油壶,全是菜籽油,卫国本地,是压榨不出来的。
油壶本身,更是玻璃制的,只这么一只瓶子,扔在沬都,少说能换个宅院。
便是吃饭的隔间,脚下也是石板铺就,非常的平整,之所以平整,是因为施工的时候比较特殊,底下是一层细密河沙,筛选的极为精细。
将石板压制在河沙之上,然后用木槌一点点一点点地敲打严实,然后整个地面,就变得严丝合缝,还非常平整。
只是这种施工的办法,卫国国内,也是找不到的,卫侯也想翻修一下宫室,可惜国内的工程队都是废物。
“棘津钓叟”的门路之广,从细节上,也能看出来。
卫侯耐着性子跟老叟坐着喝茶,这茶水也是不一般,不必煎煮,沸水冲泡即可,先苦后甜,回甘清香,而且非常去油腻。
捧着茶杯,陶瓷制的茶杯外层有了釉质,色泽光亮,手感绝佳,因为在茶杯上,有波浪状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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