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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万人敌-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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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操不是个笨蛋,老狐狸阴得令人发指,前往郑国轻装相会吴国李解,这是套路;告辞李解,返回晋国时候灭原国、草中戎,还是套路。

    越是老阴逼,越是明白人才可用的重要性。

    不曾想,乌鳢这条充满着乡土气息的黑鱼,居然从老阴逼的手中,咬着肉了?

    了不起!

    “这中行云是几个意思?”

    认认真真把情报看完,李专员对中行云的出现,有点猝不及防。

    “请人吃了顿饭,人就卖命了?”

    乌鳢在情报中,细节也说了,说是自己就是请人吃了顿饭,没想到就是中行氏之后,不过是绛城东郭的小支,三代没落,没有人出仕,家中的主要业务,也就是出城务农、入城打工。

    “家里老大主要工作就是务农打工,老婆是个浣纱女,职业给人做家务,也就是保姆加厨娘,最多就是个自由仆妇……”

    李专员黑着脸,“然后这样的家庭,有个小弟叫中行云,帮忙把魏羽、胥飞的家人,拉上了贼船。嗯,很合理。”

    暴躁老哥李某人正要把情报撕碎,这种扯淡到极点的胡言乱语,怎么让他相信?!

    但是卫国公主姬豆子又柔声问道:“这几个汉字,可是‘浣纱’?”

    “正是。”

    “这句话,作何解?”

    认真学习汉字的姬豆子对知识的追求,那是相当的务实,这让李专员很惭愧,按捺住暴躁的心情,对姬豆子解释道:“乌鳢信上是说,中行云的嫂嫂,是个绛城浣纱女,常年在东郭操持仆妇之业。”

    “如此‘浣纱女’,当真厉害。”

    学会了几个新词,姬豆子用起来很顺畅,跟李解的交流,也越来越有内味儿。

    不过李解听了之后,突然觉得怪怪的,怎么就跟“浣纱女”过不去?老子的老婆,不也是“浣纱女”出身?

    愣了一下,李解顿时拍手道:“对啊,‘浣纱女’只要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捡个汉子当丈夫呢。”

    姬豆子一愣,掩嘴笑道:“听闻周国以‘汉子’交易,君子可曾应下?”

    “怎么?老家来人让你打听一下内情?”

    “瞒不过君子。”

    “怎么说呢,这个事情吧,伐楚之后,才能公开来说。”

    李解撇撇嘴,很是无所谓。

    诸侯们现在都在打听细节,寻思着李解是不是跟周天子有啥大交易。毕竟现在卫、郑两国交战,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一堆的铁器,简直吓死个人。

    这要是周天子咬咬牙,把“汉子”再抬一抬,变成“汉伯”,这谁又能说不可能?

    卫国现在要打听一下,无非就是为了将来。

    想得美好一点,卫国把郑国击败之后,这郑国割地赔款来一套,说不定卫国的国境,就跟周天子做邻居呢?

    要是连梦想都没有,做人跟咸鱼还有什么分别?

    只是听得李解所言,姬豆子便觉得这个粗鄙莽夫,其实心思复杂,旁人以貌取人,难怪处处中招。

    此刻,又细细揣摩李解刚才说的情报内容,姬豆子暗中思忖:之前听闻乌鳢乃是淮中城贩卖豪商,不曾想,竟是淮中细作,此次前往晋国,所为何事?

    李解之前说他让人去晋国招募人才,姬豆子只当放屁,诸侯怎么可能放任人才跑李解那里去?

    再者,列国都是盯着《李子兵法》《威王遗书》呢,哪有颠倒过来的。

    姬豆子哪里知晓,李专员就是想着黑一把魏氏,就魏羽表现出来的老阴逼潜质,李专员实在是充满了惜才之心。

    这种老阴逼种子,放在晋国慢慢培养,实在是浪费,实在是可惜,还是在他手中,才能迅速膨胀,然后没有逼数。

    “他妈的,乌鳢这孙子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中行氏的人,怎么可能给他卖命?为了一顿饭?简直可笑!”

    收拾了思绪,李专员还是有点不信,不过倒也没有完全怀疑,毕竟,美旦都能把他李某人捡回去配种当老公,“浣纱女”培养一个妖孽小叔子,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嘛。

    只是中行云的成绩太过华丽,在李解看来十分艰难的事情,居然分分钟就搞定了。

    魏羽、胥飞到底是投错了胎还是怎么地,爹妈居然这么不靠谱?

    甚至李解寻思着,他要是晋国上卿魏操,听说魏羽爹妈跟着谁谁谁跑了,他绝对不会再用魏羽。

    这谁敢用啊,爹妈说日子清苦,儿砸赶紧过来帮忙料理一下家务,魏羽就算浑身都是能耐,不还是乖乖顺顺地跑去爹妈那里劳作?

    “妈的,不想了,既然乌鳢这条黑鱼办成了事,老子关他怎么办成的,就当他办成了。”

    拍了一下大腿,李专员顿时在曲洧码头的客舍中喊道:“来人!”

    “首李!”

    屋外廊下鳄人听命,在门口行礼待命。

    厅堂中两个女子都是各自暗中观察鳄人素质,卫国公主心中暗暗咋舌之余,又是觉得奇怪,刚才江阴野人在那里胡言乱语了一番,不像是要嘉奖那个什么乌鳢,莫不是要派人捉拿?

    就听李解下达了命令:“命新郑所在会馆,再备黄金二十,送至绛城!”

    “是!”

    听到这个命令,姬豆子顿时花容失色,心脏不争气地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江阴野人,确实有魄力。

    “适才妾还以为,君子要严惩乌鳢。”

    强自镇定,姬豆子掩饰着激动的心情,稳住了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严惩干嘛,钱而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乌鳢只是要钱,又没说让我派兵攻打绛城,说明就是小事。”

    此言一出,卫国公主杏眼圆瞪,连一旁添香倒茶假装忙碌的魏昭娘,也是妙目闪烁,心绪万千。


………………………………

507 跟空气斗智斗勇

    能被人称作“河北双璧”,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卫国公主姬豆子也不是真·二傻子,不过是自尊和骄傲,让她无法直面李解这头吴国禽兽。

    屈辱感前所未有,这才浑身难受。

    俩女人在各自的家族教育中,又怎么可能简简单单。

    背负着“任务”前来,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她们以身侍奉李氏,那么能做的,就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尽最大可能,使得自身价值得以释放。

    不负己愿,不负家族。

    行为上高尚的,情操也是高尚的,但李专员看了只能抠鼻无语。

    你他妈吃老子的用老子的……

    但是转念一想,俩女人,一个是抢来的,一个是勒索来的,也怪不得谁。

    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能看以后能不能睡服她们。

    一男两女,三人各自怀揣心思,魏昭娘和姬豆子,小心地盘算了一下最近吴国野男人的支出,开销之大,有点触目惊心。

    是夜,李解跑去巡夜,每十天就要亲自巡夜一次,随行有鳄人,也算是老传统。

    吴国禽兽不在,魏昭娘和姬豆子就在宅中摆弄算盘,噼里啪啦很是算了一通。

    “这算盘,较之算筹,强上不少。”

    相较姬豆子更擅长舞文弄墨,魏昭娘上手算盘很快,被李解玩了几天,她也就学会了怎么用算盘算加减法。

    什么“一上一”“一去九进一”背起来也没什么难的,俩女人算了一通开支,又各自对照晋国、卫国的物价,找了一个等价换算的大宗物品——黍。

    然后发现,李解仅仅是从棐林到曲洧这一段路,总开支喂饱她们各自家族的人十天半个月,完全没问题。

    这是在烧钱!

    “怎会如此?!”

    “于棐林时,‘赤霞’支出三百匹,‘白沙麻布’一千二百匹,郢爰过百,珍珠十壶,阴币十万……”

    “用作开战,灭国之战!”

    魏昭娘终于想起来家里长辈们的郑重嘱托,一开始她真是小瞧了这个好色到极致的吴国禽兽。

    为了美色,连事业都不要了,这种人,能够长远吗?

    甚至魏昭娘还琢磨着,等将来李解兵败身亡,自己也差不多回到家族,然后等待改嫁,到时候,一定要找个好人家。

    只是此刻,魏昭娘实在是搞不明白,李解哪来那么多钱?!

    很不合理,很不科学。

    从棐林邑南下,过“洧东沟”时,就听说在皋鼬已经有淮中城的人在那里布置物业,大概就是要形成正式的大市场,而且李解还买了很大的一块地,非常大。

    可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就算从郑国有所勒索,但郑国现在跟卫国打仗,说明财政上是没问题的,勒索就算太狠,也不可能是一次性支付,大概率是分期付款。

    那么,李解从郑国身上搞来的现金,应该是没有特别夸张。

    李解应该还是动用了自己的钱。

    “听闻日后城颍、皋鼬二地,凡淮中商队集聚之市场,市掾交易,以‘白沙麻布’‘阴币’为准,列国诸侯之镈币,皆要易换之后,方能入市买卖。”

    其中的道理,两个女人没搞明白。

    这个时代的换货贸易才是主流,以物易物,哪怕是在国家层面,都是如此的。

    现金很少,主要是携带不便,同时很多金属都是优先供应军事装备。

    像李解这样,动不动就现金支付的土大款,少之又少。

    “少待。”

    咬着嘴唇,姬豆子妙目闪烁,她的眼睛本就漂亮,此刻陷入深思,水润润的,在灯火下更是显得明亮诱人。

    不多时,姬豆子无意识地咬着指尖,好一会儿,她突然手指点了点纸上的文字。

    “除楚国郢爰为黄金之外,凡‘赤霞’、‘白沙麻布’、珍珠、阴币,皆是江阴本土所产。”

    “珍珠产地极多,燕、齐、楚、越之地,多有珍珠。”

    “然则……”

    姬豆子抬头盯着魏昭娘,一伸手,桌面上一只锦盒打开,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四国绝无可能,产量有如此丰沛!”

    当下,“河北双璧”都是娇躯一颤,她们显然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一些足以震惊家族的惊人事实。

    拨开重重迷雾,扫清种种不可思议,哪怕李解的形象再怎么粗犷野性,但却绝非是莽夫,绝非是愚者。

    “河北双璧”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若是‘赤霞’乃至‘紫霄’,江阴皆能高产,列国诸侯,岂非十数年数十年积蓄,皆为此人掠夺?!”

    “……”

    二人一时沉默,这要是事实,那真是可怕。

    更可怕的是,这大概就是真相。

    看上去是个无脑莽夫,行事作风也是如此,见了美色迈不动腿,如此的没出息,能成什么事业?

    不过是借了吴威王的威势,这才趁势而起。

    所有人都这么想,然而现实却是江阴禽兽为“淮水伯”,更有可能暗中受封“汉子”,将来就算自立门户,搞什么汉家疆域,谁还能说半个不字?!

    “此事……太过……”

    魏昭娘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太过震惊?!

    把这个事实告诉魏氏,只怕魏氏精英,都不会相信吧。

    这不符合逻辑啊。

    哪怕是晋国上卿魏操,不断地高估李解的作用,但也不会想到,此时的李解,从来都没有担心过钱的事情。

    黄金没有,抢就是了。

    现金的话,那真是多不胜数,随时可以织,随时可以铸,随时可以开采……

    姬豆子忽然也有点明白,为什么李解入郑之后,珍珠的价钱,似乎都便宜了一些,不是因为珍珠不值钱,实在是珍珠变多了。

    多到可以有贵妇人拿来捣碎了抹脸。

    “昭娘以为……父兄岂能相信?!”

    姬豆子心情相当的复杂,被李解这头禽兽给上了,眼睛一闭,自认倒霉。

    挺到李解败亡,她照样是个好女子。

    卫国公主不愁嫁,更何况她聪慧之名在外,又通文字经典,论谁看来,都是贤内助,去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合格的“小君”。

    现在,姬豆子琢磨着,诸侯要是不提前弄死李解,只怕李解只会更加膨胀。

    江阴禽兽根本没有在两个女人面前遮掩吴国政局变化的意思,现在姑苏王畿地区的政治版图,“河北双璧”是一清二楚的。

    魏昭娘和姬豆子并不会觉得吴国内部太平下来,反而风波诡谲、暗流涌动,最终的赢家……谁得到李解的支持,谁就是赢家。

    外界都道李解是“忠君爱国”,是大王的忠臣,可在“河北双璧”看来,李解最多就是忠于吴威王。

    现任吴王姬虒,小小少年,他算个屁?!

    吴国将亡啊。

    “豆子。”

    魏昭娘没有回答姬豆子之前的疑问,抬头盯着姬豆子,“吾曾听其言‘受命于天’,众鳄人深以为然,楚甪亦以为然……足见其志,不在江湖,而在天下!”

    志向什么的,就是那么一说,李专员其实压根就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觉得“受命于天”说出来比较装逼,看上去就很牛叉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小弟们很受用,而且愿为之而奋斗,那就没辙了。

    正所谓赶上了,那就这么着呗。

    不过俩女人此刻在那里跟空气斗智斗勇,倒也是不亦乐乎。

    姬豆子心情是最为复杂的,她好好的一个卫国公主,原本是要去许国做夫人的,偏偏许国被灭了,灭亡的原因,还不是谁去攻打,而是因为得罪了李解,李解说了一句话,许国自己就经济崩溃,能怨谁?!

    之后谁能想到,李解这头色中饿鬼,为了寻找绝品美色,居然这么有耐心,回家走岔道也要掳掠她,这种感觉,一言难尽。

    当此时,魏昭娘把李解的形象稍微拔高了一点点,丰满了一点点,姬豆子突然觉得,日后的生活,其实蛮爽的。


………………………………

508 说服的原因

    “河北双璧”把某只禽兽的形象加以脑内美化的同时,绛城东郭的江阴会馆之中,乌鳢的笑容越发变态,整个人眉飞色舞,甚至还来了一段楚国的说唱乐,整个会馆内外,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反正魏羽和胥飞的爹妈,都被中行云说动了,剩下的,还管那么多啊,这俩小子还能跑?

    “中行君。”

    又一次宴请宾客的时候,江阴会馆的门头换了,更大气了一些,不过依旧没什么雕琢,还是充斥着拙朴简洁。这种风格,让中行云觉得很满意,认为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中行云哪里知道,这路数无非就是上行下效,李专员这头恶狗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下边儿那些个狗子们,自然而然地,也就没必要拿这个去拍马屁。

    形象工程既然无用,那还有个卵意思,不如省点钱,多攒一点业绩出来。

    乌鳢心情很好,来了一段楚国的说唱乐之后,敬了中行云一爵。

    此时陶爵换了银制的,很给面子,中行云感觉自己真的是受到了重视。

    这江阴会馆之中,虽然傻子很多,但是傻子们舍得花钱啊,完全没有抠抠搜搜的坏毛病。

    “乌君。”

    拿起酒杯,互相敬了一爵,乌鳢这才假模假样问了一句:“还未请教中行君,如何说服魏、胥两家?”

    其实乌鳢就是随口一说,他就是装个逼,好让兄弟们知道,他这个业务主管,那是干正事儿的,那是来划水的吗?兄弟们眼睛可得敞亮啊,到时候回了淮中城,要根据事实来说话啊。

    至于说中行云要不要解释,关他屁事儿。

    岂料中行云还挺有兴致,这次来得人不少,除了魏氏、胥氏的人之外,还有晋国一些头面人物,卿士大佬没有,但乡大夫这一级的,来了有二三个。

    不过因为乌鳢乃是李解的直属,层级上来论,比乡大夫只高不低,所以乌鳢高坐主座,倒也没有说让几个乡大夫过来反客为主。

    来的几个乡大夫,都是绛城附近比较穷的,大多跟东郭乡类似,祖上还行,中间平庸,最后落魄流于世俗。

    想要翻身,都得看运气。

    像中行云这样,游历多年还没死在外面的,本身就是异类少数。

    正常情况在外游历,都是死在外面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诺千金”公子巴,在吴国内部,其实还挺受人吹捧的。

    实在是周游二十六国而不死,要么说明这家伙有钱,要么说明这家伙身体素质好,命硬啊。

    竖起耳朵,几个乡大夫都是倾听中行云高论。

    只见中行云感慨道:“魏、胥两家,非流俗迂腐之辈。主父有刑名之术,主母通两代经典,凡都邑之刑律故事,魏羽之母,多有知晓。”

    这么一说,就有点感觉了。

    乌鳢顿时自惭形秽起来,想他是个什么?狗屁啊。

    连自己的姓氏,那都是偷偷摸摸弄出来的,以前都不敢大声嚷嚷,也就是抱住了老板李解的大腿,这才敢说自己以“乌”为姓氏,然后跑去北方买马,也不怕秦国人打死他。

    现在一听,老板看上的魏羽,居然还是知识分子家庭。

    当然可能是落魄的知识分子家庭,但家里的爹妈,明显是很看重教育的啊,这种学习气氛,肯定是不一样的。

    人和人不能比,一比,心态可能就会炸裂。

    于是乎有点自闭的乌鳢,悄悄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掩饰眼神中的不自信。

    自卑,是很难清除的,哪怕过了几十年,当他已经“功成名就”,可能还是难免尴尬于自己不那么高贵的出身。

    想到这里,乌鳢更加的佩服自己的老板。

    李解出道以来,从来都是自称白沙野人、江阴野人、吴国野人,不讳出身,更是无惧诸侯贵种的轻视,这种气概,乌鳢非常羡慕,但学不来。

    略作交待魏羽家中的行情,中行云笑着道:“吾为说客,见俗人,则示之以财帛;见贤人,则示之以功名。”

    中行云所说“功名”,并非是指功利性的东西,而是知识的价值实现。

    折射出来的,无非就是抱负、志向。

    晋国能够给予的,大概就是一个将来。

    但是中行云跟魏羽爹妈讲的,绝不仅仅是将来,还有现在。

    “尝闻淮水伯崛起于微末之间,翻腾于江湖之上,可谓英雄发于草莽。”中行云这话说的极为直白,丝毫没有避讳地点出了李解的出身。

    几个乡大夫都是掩嘴窃笑,显然是看不起李解的出身,一介草莽野人,狗蛮子土鳖一朝得势而已。

    说归说,中行云却在观察江阴会馆中,那些个南人的表情。

    结果出乎意料,江阴会馆之中,别说乌鳢了,连乌鳢的奴客们,也是神色淡定。

    不淡定也不行啊,大老板李解是什么德性,外人可能不知道,他们这些个,实在是经历的太多太多。

    到工地视察,老远就能听到大嗓门,打仗之后各种爽,开宴会就差一丝不挂,尤为重要的,管你什么公卿贵族,到了地头都一样。

    自报家门从来都是江阴野人、白沙野人……完全没有忌讳。

    大老板自己都这么随意,他们这些做小弟的,急得过来吗?久而久之,也就淡定了,反正别说起大老板是个土鳖,哦,是,没错,你说的对呢。

    反而说起自己,还会觉得羞臊难为情,总觉得出身低了怕人看不起。

    中行云暗自咋舌,心中更是震惊,只觉得江阴会馆之中藏龙卧虎。

    主辱臣死,那也是看情况的。

    乌鳢能够带着这些奴客前来晋国,干的这些个活儿,绝对是忠心耿耿的,才有资格前来操办。

    中行云的观察,乌鳢对李解,绝对是忠心的,谁敢侮辱李解,乌鳢必定要奋起讨个说法。

    但此刻,提了李解的土鳖出身,乌鳢等人,一脸淡定、处变不惊。

    那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个二傻子南人,其实是“大智若愚”?

    脑内思量无比复杂的中行云也抿了一口酒,这才掩饰内心的震惊,接着说道:“魏、胥前辈询问,南人野蛮,不足为谋。云答曰: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淮水伯行事粗粝,然则前有郯庄子、逼阳子相拥,后有州来大夫、上蔡大夫相助。”

    “云再答曰:时宋君无道,伐逼阳而大败,淮水伯先以寡敌众,后以众击寡,正应淮水伯一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话音刚落,有个乡大夫脸色一变,顿时将手中的银杯重重地砸在案几上,一拍大腿,抬手又击掌叫喊:“彩——”

    这乡大夫年纪很大,须发皆白,只是听到妙处,竟是顾不得年迈力衰,喊得比谁都大声。

    “彩!”

    “彩——”

    喝彩声不绝于耳,众人连忙举杯,共饮齐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敬,淮水伯!”

    “敬,淮水伯!”

    “敬,淮水伯!”

    主座上的乌鳢差点一口“白沙酿”从鼻孔中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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