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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万人敌-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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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昭娘倒也没废话,把外间袍服脱了,然后钻到了被窝中,然后呵着气,两个女子嬉笑间抱作一团。

    忽地魏昭娘停了动作,姬豆子见她发愣,便问道:“又是如何?”

    却见魏昭娘皱着鼻子,在被窝中嗅了嗅:“噫,好重的气味……”

    “呸。休要作怪!”

    瞪了一眼,又自觉不好意思,更是捂得更加严实,连忙找了话头道:“我适才想了想,倒是有了想法,若是得逞,定能让他时常来玩耍。”

    “说来也怪,自新郑以来,旬日都有交欢,却也不见怀孕。唉……这真是苦恼,想那美嫱如此激烈,居然也日渐大肚,真是让人羡慕。”

    “说到美嫱,我又有一念。”

    “何念?”

    “你莫不是忘了?美嫱身负重责,这淮中城宫殿内外,举凡女兵,皆要称呼她一声总教官。以丘北女兵之数,美嫱做个将军,又有何妨?”

    “你我又不通兵事,何必计较?”

    “我岂是计较这个?”

    姬豆子搂着魏昭娘,小声道,“你且再想念一番,那夜月公主,又是如何的?”

    “她已经‘死了’,何必理会?”

    “愚昧!”

    “你说何人愚昧,看招!”

    毕竟一个穿了衣服一个没穿,魏昭娘单手一抓,立刻让姬豆子连连讨饶,又是一番嬉笑,片刻,姬豆子才娇喘连连:“你想想,嬴莹虽不能示人以真身,却能以神灵故事,显圣于人前啊。那淮水女神宫,我已经打听到了规模,较之我等住处,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不是笨女人,魏昭娘略作思量,也是暗暗心惊:“听闻淮上小邦,筹措重金,铸十二元辰魔神像,以护卫淮水女神左右,如此看来,长期以往,岂不是能号令淮上男女?”

    “淮水越趋安稳,这淮上男女,也就信此乃女神之祝。”

    信神归信神,但周天子以来,神要是不给力,基本上该屠神的时候,还是得屠神。

    反正诸夏苗裔从来都是有屠神传统的。

    只不过现如今情况有点不同,这淮水女神,也是魏昭娘姬豆子老公的后宫之一,外界看看热闹,她们作为后宫团的成员,岂能不知道自己老公的能耐厉害?

    有她们老公撑腰,淮水女神必须是年年保佑淮水两岸风调雨顺啊。

    问为什么?

    每年那么多河防工程是假的吗?反正她们来了淮中城之后,就没见工地停工过,随便哪个工地,都是忙碌不堪。

    有些给工地供应物料的工厂,更是三班倒不停歇,到了晚上灯火通明,简直是吓死人。

    如此之大的投入,淮水容易泛滥的低洼处,照样可以修建堤坝、开沟挖渠,双管齐下,保住淮水两岸重要产粮区,完全不是个事儿。

    所以眼下来看,最“惨”的就是秦国夜月公主嬴莹,作为李解的后宫,她见不得人呐。

    可要是时间放长远一点,那就未必。

    姬豆子甚至可以断言,只要秦国人不傻,围绕淮水女神宫,在李解允许的范围内折腾,获得的回报,远比嬴莹单纯做一个后宫要多得多!

    “豆子,可是有何想法?”

    “想法倒是谈不上。”

    两个美女互相拥抱,不多时被窝里就更加暖和起来,只听姬豆子很是郑重地说道:“不若效仿美嫱、嬴莹,当在淮水大业之中,为夫君所用!”


………………………………

539 江东乱局

    “首李。”

    一身便装的鳄人,在淮中码头的栈桥上,冲李解行了一礼。

    作为内陆港码头,堆场、仓库基本上就可以当做批发市场来用,不过在淮中城码头,还是有严格的作业区分。

    东港码头就是典型的军事作业区,舟船形制没有花里胡哨,但是认识度很高,日月星辰旗挂上,往来舟船就要避让,因为这是传统军旗、战旗。

    至于说代表雷霆闪电的龙纹旗,都是义从之类的闹着玩,正经旗号就是数字,全天下独此一家。

    除此之外,军事作业区的广场,还挂有“七星旗”、“五星旗”之类,也表明了王命猛男江阴子淮水伯的身份。

    这代表李解的身份,是得到吴王承认的。

    “怎么说?”

    “五湖以东斗得厉害,姚氏、虞氏在檇李的两支,连战船都已动用。”

    “打得这么凶?”

    “具区氏、虎氏有介入其中。”

    “这都是先王提拔的军将,怎么会掺和世族争斗?”

    “多是百人将。”

    “嗯?我特么还听说具区氏有遗训,让子孙老老实实忠于王室,看来这遗训不管用啊。”

    李总裁呵呵一笑,心想这“祖宗之法不可变”,在吴国这里,显然就是个屁。

    有用的祖宗之法,那当然是不可变;没用的祖宗之法,估摸着没有棺材板冲浪,就是已经是对祖宗的最大敬意。

    “太叔卯难道就看着这些老世族私斗成风?”

    “‘健旅’有派往五湖以东,只是不见成效,私斗愈演愈烈。诚如首李所言,已然一发不可收拾。”

    在五湖地区做探子的鳄人对老大更是敬佩,现在姑苏王畿地区,连农耕都有人在压榨人手,一个个都是集聚力量,随时准备大打特打的意思。

    江阴邑的工坊,管你什么铁器石器青铜器,有多少要多少,根本不用远销国外。

    内需市场……它发达呀!

    “嘿,这些个老世族,那是吃准了太叔卯不敢把‘王师’用尽。灭越一年都没有,越王宗桑还活着,越国人只要不是狼心狗肺,肯定是要救出宗桑,谋求复国的。”

    “听会稽山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人在若邪水传播越国太子的谣言。”

    “打下会稽的时候,宗桑的子嗣,不是都尽数捉住了吗?”

    “谣言便是如此。”

    “嘿……这越国人呐,也不老实。都忙着复国了,还要争权夺利。搞不好就是越国哪个老世族,想要扶持一个越王出来,鬼知道是不是从粪坑里抛出来的王子。”

    摇摇头,李总裁那是半点意外都没有,倒不是说瞧不起吴越两国的老世族到这种地步还要狗咬狗。

    实在是见得多了,别说这生产力低下的时代,就李总裁没有穿越之前,到哪儿不是这样的人性?

    古今中外,就很少见那种真·勠力同心的。

    “这次过来,还有什么消息?”

    “贾氏派人前往阴乡,想要求购皮甲三百副。”

    “三百副?!”

    李解猛地一愣,吴国的贾氏已经落魄了,经过几次打击,虽说还保持着两个大夫的体面,但总体而言,根本不足以参与现在的吴国内斗。

    烈度、广度、持久度,都不是贾氏这种体量能够掺和的。

    但明知道现状变幻莫测,还要三百副皮甲,这多少有点出乎李解的预料。

    “贾氏是要干什么?”

    问话的时候,对岸的又有纤夫拖拽着大船抵达。而大船后头,更是密密麻麻宛若长龙的浮排,浮排之上,捆扎得严严实实的麻袋,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即便隔着一条淮水,李解也能看见那些纤夫身上精瘦却又发达的肌肉。

    皮肤黝黑,身材矮小,却又相当的高效率。

    “贾氏从姑苏领了王命,四月中旬誓师,前往衡山以南,讨伐‘南巢氏’。”

    “南巢氏?!”

    听得这个消息,李解眉头一皱,还真是有点复杂啊。

    说起来,现在的吴王姬虒,他老子公子寅,倒霉就是倒霉在讨伐“南巢氏”这件事情上。

    “如今‘南巢氏’困顿不堪,已经逃往桐水。”

    在山区流窜游击,听上去好像是很靠谱的事情,但实际上这非常不靠谱。

    自来山大王的规模,也就是几十人上百人,难得有啸聚山林过千人的。

    因为山区资源就那么多,靠打猎、采集,想要养活多少多少人,就是做梦。

    想要养活人,就得看农业,而山区农业对大自然的改造,没有国家层面的组织力度,就得学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匮嘛。

    但这些都是后话,前期面对物资匮乏,如果不能有力且迅速地得到补充,必定要内耗散伙。

    这也是为什么山区部落,往往都是东一撮、西一坨,不是他们不想抱团,实在是……实力不允许啊。

    “贾氏这是要捡便宜啊。”

    老世族可能瞧不上新王姬虒,但是贾氏这种“破落户”,那就是没得选,得投资一下未来。

    吴王姬虒年少无知,还有太叔卯在一旁守着,外有李解内有世族,怎么看都是开局地狱难度。

    但万一有一天,少年吴王翻了身,这特么不就是吴威王第二?!

    况且,姬虒他爹姬寅就是折在“南巢氏”身上,初心肯定是恨的,贾氏想要绕过太叔卯亲近吴王姬虒,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吴王姬虒报了“父仇”。

    想法挺好的,就是赌性太大,搞不好要把贾氏的家底掏空。

    不过这不关李解的事情,李总裁笑了笑,便道:“贾氏敢采购,我们就敢卖!”

    “是!”

    江阴邑发货的皮甲数量,可能不多,所以打折江阴邑特产皮甲的,产地主要还是淮中城。

    李总裁怎么都没想到,这才多久呢,吴国的内部状况,已经乱到了这种地步。

    明知道越国人在暗中搞复国,却又因为老世族内斗,中央军不得不小心翼翼,不敢全力以赴去剿灭潜藏的叛乱份子。

    至于说老世族,也是借着太叔卯不敢动用兵力太多,放开了争权夺利,在地方上武斗,在姑苏文斗,总之就是没有把自己当吴国忠臣。

    先王留下来的遗诏,也只是借题发挥的道具,若非还有大量的“庶常吉士”感念先王提携之恩,只怕是已经内战爆发。

    现如今的吴国五湖地区,大量的“庶常吉士”,都是在呼吁坐下来谈判,他们本就是地方乡野的土豪,比世族不如,可跟一般的乡士相比,那也差不了多少。

    所有的“庶常吉士”凑起来,真要是要“勤王”,还真是能组一支王师之外的新军。

    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太叔卯劝说吴王姬虒,传召全国“庶常吉士”,凡忠于大王者,都可编入新军。

    五湖四方,都有编练新军的军寨,“王师”扩充,也就是眼门前的事情。

    只是“王师”训练不易,真要是扩充之后形成战斗力,怎么地也要一两年。

    老世族们一边阻拦拖延,一边抓紧时间吞并弱小,尽快地消化吸收地盘,以求形成既定事实,让中央无法轻松地制衡地方。

    这种多方博弈,看得人眼花缭乱又十分糟心,远离这种漩涡的李总裁,可以说是相当的庆幸。

    做个莽夫……挺好。

    “首李,还有一事禀报。”

    “说说看。”

    “‘东芦市’有个蛮酋,见我军舟船之间,有‘旗语’通传命令,就建议‘东芦市’至雉邑之间,可以多处设置望楼,望楼之上悬挂大旗,用以传递号令。”

    “噢?!”

    听到这个消息,李总裁顿时来了精神,这蛮子里头,时不时也有惊喜啊。

    这个建议听上去,就类似烽火台的作用,不过烽火台只是示警。但这个“东芦市”的蛮子,显然想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在长距离传递消息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思考。

    “这个想法,很好。等我召开大会,一起讨论。”

    “是!”

    “照三等功奖励这个‘东芦市’的蛮酋。”

    “是!”


………………………………

540 真正的挑战

    忙着视察工作的除了李总裁之外,调休完毕的武职官兵,同样要进入新一轮的高强度作训。

    大规模的作战,终究还是从一点一滴做起。

    召集鳄人、勇夫开例行队长级会议的时候,临时前往淮南督战的沙哈、云轸甪,传来了好消息。

    夷虎、荆蛮几个依靠沼泽地打游击的大型部落,已经撑不下去了。

    严格管控盐巴、粮食输入淮南地区,效果非常的好。

    而且李总裁也不怕六国、英国、巢国还是什么其它杂七杂八的小国搞事,这些国家的盐产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至于粮食有多少,只需要清点这些国家势力组织的库存,月消耗、季度消耗,终究是要符合常识的。

    波动稍微大一点,李总裁只需要问责淮南诸国国君,别的都不管。

    国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废国君,换一个听话的上台;大夫交代不清,那就杀大夫,悬其人头于城上,震慑国野。

    吴王楚王不能干的事情,李解都可以干,而且完全没人会说不行。

    毕竟李总裁行事,根本没有“礼仪”的包袱。

    什么是大局啊?李总裁就是大局!

    “四月五月,我们自己要先做到心中有数,现在最急切的,不是什么灭了楚国打进郢都。而是怎么把淮水两岸稳住,现在靠的是箭矢多、矛戈利、战士强。但哪怕是蛮夷,终究也是人,不是畜生。只要是人,逼迫太甚,也会反抗。”

    淮中城外的一处军事基地,通行往来只有鳄人和队长级勇夫,其余新编义士、义从,没有特派手令,都是不得出入。

    新修的大会堂中,一个个坐得笔直的鳄人认真听讲,他们这些人,今年就会有三分之一下放到勇夫中带队,还有三分之一,则是要承担着非常沉重的教学任务。

    尤其是后者,因为文化课学习效率高进度快,实际上相对来说比较吃亏。

    教学任务除了军事技能之外,还有文化知识,两样东西,都是极为消耗精力。

    拖着这样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到秋收,攻打楚国的机会,等于说就是没有。

    不过坐在这里的鳄人,都没有什么怨言。

    今年成家的鳄人也多了不少,有的已经新增了几个小孩,养家的同时,卖命也更加坚决一些,完全不像姑苏王师,反而会更加谨慎。

    实在是道理讲得已经够透彻,他们这些鳄人,出身太低,跟士大夫不能比。

    士大夫一代人不行两代人不行三代人不行,第四代第五代,只要冒尖一个英才,总能起来。

    但是鳄人只要输一回,就是死全家。

    他们的老大李解,只有从胜利走向胜利,且不断胜利,才能保证他们全家老小得以保存。

    这就是现实,李解掰开了揉碎了,然后血淋淋地放在他们面前,使得他们醍醐灌顶也似地,明白了这个极为粗暴、恶心可又真实的道理。

    正因为输不起,正因为太容易失去,所以明明已经成家立业,明明已经有所眷恋,但只能硬着头皮,更加义无反顾地豁出去。

    向死,方能求生。

    “百沙”中几经筛选出来的精英,时刻牢记着当初老大的提问:我们为何而战?

    认真听讲的鳄人,哪怕有的人已经疲惫不堪,此刻却也依然没有怨言。

    他们和义士、义从,有着本质的不同。

    “稳住淮水两岸,一靠吴钩二靠粮。现在我们手里,刀子是有了,能让人怕得要死,不要说蛮夷,就是列国公卿,也是怕的。但是粮食,我们没有。”

    “照着配给来苟活,凑合一下,也能挺上一年。但这不是办法,除开借粮、购粮之外,能抢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抢了一遍。说到底,还是要指着地里长出来,才算细水长流。”

    “淮中城附近的耕地开辟,进度上没有问题,不过淮北有的,淮南也得有。否则后患无穷,淮南荆蛮、夷虎大大小小的部落,成百上千,做不到把他们彻底消灭,总是要分出一部分力量来看守津渡、关卡,有没有用?大概是有用的,但最多顶个两三年,以后就不知道。”

    李解说到这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整个大会堂都是安安静静,润了润喉咙,李解继续说道,“要让夷虎、荆蛮老老实实的,有人说杀得人头滚滚,这就行了。对也不对,那些野性难驯的,比如芍陂附近的夷虎人,就可以杀,毕竟他们自己想着自己建制,效仿英氏建国。但有些弱小求存的,那就大可不必杀,给一口吃的,让他们干活,让他们做工,何乐而不为?”

    “淮南现在只有渡口,行船进入扬子江,熟悉水路,居然是畅通无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淮南沼泽泛滥,要是遇上大洪水,注定乱成一片。毕竟淮北的大堤,我们已经修好了不少嘛。淮水冲不垮大堤,泄洪又有淮北沟渠、湖泽,那就只能往南跑,这一淹,搞不好蛮夷活不下去,连淮南列国的人,也都活不下去。”

    “你们想想看,杀蛮夷我们可以毫不手软,杀淮南列国的人,捅刀容易拔刀难啊。蛮夷屁也不懂,把他们首脑杀了,底下的人也不会记仇,照样跟着我们吃饭、做工,让他们老老实实的,他们就老老实实的。但是淮南列国的人,你杀人长者,他们的儿子、孙子,难道不会记仇吗?甚至有些公卿士族,隐姓埋名铁了心要报这个仇,终究也是麻烦。”

    “不要想着我们这一世,就能把所有事情都包办干净。这一世我们英勇善战,子孙还有没有这样的勇气,这是不能预料的。这也是为何我们从白沙,从阴乡走出来,并非只靠杀人,还靠着我们的制度,也就是我们自己的‘礼’。诸侯们讲的‘礼’,我们当放屁,我们自己的‘礼’,是不能轻易自己去废除,去破坏,要用我们自己的‘礼’,逐步替代诸侯的‘礼’。”

    “这样一来,我们的子孙后代,大概还能多吃几年白面、精米。”

    说罢,李解抬了抬手,就有军官起身,抱着一叠文件,依次在座位上挨个发放。

    “现在发到你们手里的,是接下来四五六月的作训大纲。”

    李解的神情相当严肃,“我们要以练兵的名义,组织淮南列国、夷虎荆蛮投降部众、芍陂肥水等地野人,整饬淮水南岸的同时,在淮南探查地形,择地筑坝。尽量将淮南沼泽控制在很小的范围,目标明年秋收之前,能够抢种一轮水稻。”

    “新增水稻田数量,要在两百万亩以上!”

    “这个目标,务必达到!一定达到!必须达到!”

    “划分好分区之后,各分区领队,有临时裁决之权,若遇民变,可以此裁决之权,即可组织镇压,以防引起风潮。”

    鳄人们都是神情严肃,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内容很详尽,业务要求难度极大,主要是涉及到太多组织人手上的问题。

    这其中的困难,除了衣食住行这些最基本的,还有像多地人员组合的沟通问题。一个语言沟通,就让人痛不欲生。

    好在这种经验,鳄人是早就有了的,当年“义胆营”怎么带,现在也是怎么带,只不过地理环境有变,沼泽地的状况,显而易见会大量用到舟船来通勤。

    这就要考虑水上作战的问题,还有就是疫病防护。

    那么类似石灰、茅草、竹木材料、舟船、砖石、编织袋等等用量巨大的耗材,也得提前做好预估。

    而鳄人带队的形式,勇夫多少,义士多少,义从多少,仆从多少,都要有一个比例出来。

    可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考验,对鳄人们来说,打仗从来都是最简单的事情,打仗之外有些事情,才是最最消耗心神。


………………………………

541 水多则肥

    水多则为“肥”,淮水之南的遍地沼泽湖泊,就被肥水一分为二。

    两地水域面积差别很大,概括起来就是肥西水很多,然后肥东……水更多。

    李总裁手头的草略地形图,并没有“巢湖”这个大水坑,根据李解的印象流来判断,大概认知中的“巢湖”,还只是彭蠡泽的一部分。

    整个彭蠡泽的水域面积有多大呢?北起“巢湖”,南至“鄱阳湖”,如此广大的一片水域,中间扬子江穿流而过,就是彭蠡泽。

    吴楚大战,双方水陆交手为何没有选择在扬子江、彭蠡泽,就是这个原因。

    小船进场,很容易就被浪费。

    所以吴楚争霸时期,吴国舟师走得最多的水路,还是淮水。

    淮水的脾气是不好,但和扬子江比起来,这特么就是个娇滴滴的小菇凉,那叫一个娇嫩。

    “芍陂东沙河入淮处,有低洼地,长约百里。往东南便是东肥水。”

    “筑坝断水,这东肥水两岸,便能引流入肥,最后合并注入淮水。”

    “夏汭东南是哪条河道?”

    “神断水。”

    “神断水头,便是芍陂东沙河洼地北端。”

    对外宣称开始练兵之后,大部队就开始进入淮南,淮中城的渡口直接停摆,大量摆渡船直接事业,因为淮中城直接架了一条浮桥,联通南北。

    大量淮北工地上的奴工,跟着大部分进入了淮南。

    此时的淮南大堤上,工地营寨林立,竹木石料的堆场有一二十个,各地往来的舟船,后头都拖拽着大量浮排。

    浮排上下左右都用粗长的毛竹捆扎,一次运输就是几千上万根。

    这些毛竹运送到淮南之后,立刻就加工成了大通铺的框架。

    有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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