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国万人敌-第2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高纨旋即又否决了这种想法,李解并非那种人。
真要是看重这点财货,也不会有“一诺千金”的典故,当年李解“落魄”之时,尚且能够将散尽千金。
现在堪称天下前列的诸侯,又怎么可能吝啬起来?
“此间必有深意!”
高纨拂须说罢,很是郑重地看着几个人,“再备几份厚礼,分别摆放秦国左趣马嬴白臀、‘下柳君’陆巴、舒龙令嬴剑……”
一个个人名报出来之后,高氏子弟都是忙着记下。
过了一会儿,高纨的次子这才上前:“夫子,可是有所猜测?”
“还不能确认,不过……”高纨正待说些什么,旋即又挥了挥手,“且先去拜访诸人。”
“嗨!”
等人散去之后,高纨一个人坐在了大厅中。
大厅中的椅子很舒服,有靠背不说,还有扶手,加了软垫之后,坐在上面极为享受。
一旁还架着一面大桌,桌上摆着糕点蜜饯之类,伸手就能拿到。
桌上放着一杯清茶,还是温热的。
拿起茶杯,浅饮一口,高纨回味着茶香,然后喃喃自语:“这是立信啊。”
之前子侄们在此,人多嘴杂,他不方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实际上高纨很大胆地猜测,李解根本就瞧不上这千金还是万金的,这些东西,只要李解想要,随便派出一队勇夫,就能抄掠一番。
淮南蛮夷那么多,一个部落凑不出来,一百个部落总能凑出来。
整个淮水之南,不但有铜矿、铁矿、煤矿,金矿也是有的。
打下了大大的地盘,还愁什么千金万金?
在高纨看来,能打动李解的,必然是回报远远超过千金万金,十倍二十倍乃至百倍千倍。
“‘鳄人易金’,是立信;鳄人无敌,是立威。有此二者,‘东海琉璃’此时以稀为贵,倘使‘东海琉璃’众多,彼时以众亦为贵。”
言罢,高纨又喝了一口茶,他突然觉得李解不可能这样肤浅,纯粹的掠夺,没有必要。
如果是一个蛮子,根本不需要玩这种套路,直接抢劫的效率最高。
抢遍天下,也是数倍数十倍千倍万倍于千金的价值。
只要眼睛不瞎,高纨是看得到淮中城内藏的秩序和稳定的,千乘邑几代大夫都不做到的事情,在淮中城,半年就做到了。
这种神异,让高纨敢于断言,李解不是奔着大乱去的。
治世,才是李解的归宿。
“这其中,定是有深意的,老夫思量,还是浅薄了些许。”
自嘲地笑了笑,高纨捧着茶杯开始重新梳理李解治下的分工,以及他印象中李解的地盘范围,同时在这些地盘上,又有什么特别诡异的政令。
闭目沉思了许久,等到手中茶杯中的茶水都凉了之后,高纨猛地睁开眼睛:“老夫记得,逼阳城中市易,仅以圆形圆孔钱为准?”
想到这里,高纨猛地站了起来,茶水顿时从茶杯中洒了出来,打湿了高纨的下摆不说,地上也是溅了一片。
“啊呀!”
高纨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桌面上,“啊呀!”
连续发出了两声惊叹,高纨来回地踱步着,他想着许多东西,甚至还想到了要裹挟齐国之力,来给李解下绊子,但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摁熄了。
鳄人那无声的威慑力,根本让他提不起任何精神去挑战。
李解这个野人,是敢于冒险,敢于发狂的。
而千乘邑高氏敢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557 李小白有大气运
“易金立信,只是第一步。”
蔡国人士在淮中城的聚集地,叫做“上蔡会馆”,取名这个缘由,跟“上蔡大夫”有关,也就是说上蔡会馆的幕后主持之人,就是蔡国原上蔡大夫,现在的蔡国“执政”蔡美。
“千金宴”之后的第二天,上蔡会馆内,同样是一阵热闹。
蔡夕神色相当郑重地看着亲信们:“第二步,立信于江淮,凡淮水伯伸手可及处,皆可立其信。”
“司寇,贱私有一事不解,易金立信,固然可推行‘琉璃之证’,然则除非‘东海琉璃’高产……否则,如何长行此举?”
“若江淮之地,皆行淮水伯府之信,彼时淮水伯府撰文于纸上,曰:此值五百圆形圆孔钱,可往江阴会馆兑换。老夫问你,你信是不信?”
抖了抖手中的一张白纸,上面不过是寻常的公文,纸张泛黄且质地不佳,但用作通传,已经是绰绰有余。
蔡国国内的高级办公,现在都是改用纸张,而不是竹简木牍。
“执政”蔡美才是跟竹简木牍打交道最多的高级官员,原因是他要主持誊抄、翻译工作,蔡国的藏书,是要重新编撰之后,存档在淮中城图书馆的。
整个蔡国的高级官僚集团,对纸张的熟悉程度,已经相当的高。
他们自然也是晓得,以前纸张刚传过来的时候,价格极其昂贵,现在已经能够用作办公,虽然还是有点价格不菲,但已经比绢布便宜得多,属于可以承受的范围。
有鉴于此,听了蔡夕之言,有人愣了一下,心想一张纸就说值五百个圆形圆孔钱……这不太对劲吧。
可就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有亲信老老实实应道:“司寇,贱私自是信任淮水伯,若成文落字值五百文,那便是五百文。”
“是也。”
听了亲信的回答,蔡夕也是点头称是,“如你所见,凡淮水伯府所出,我等信任有加,原因何在?皆为‘信’也。”
众人不解,又见蔡夕正色道:“若诸君皆有一纸,纸皆值五百钱。试问,以我等家私,岂会计较五百钱?”
“正是。”
“五百钱之重,较之一纸,何如?”
“钱甚重,纸甚轻。”
“若诸君行走行市之内,往来两国之间,去者有江阴会馆,来者亦有。再问,诸君欲购五百钱之财货,是随身携带五百钱,还是淮水伯所制一纸?”
“……”
“……”
分析到这个份上,蔡国“大”司寇的幕僚团队,也都反应过来。
这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太过深远广大,不是他们这些跟盗匪、刑律打交道的人,能够全部领会的。
但只是一鳞半爪,还是让他们大呼过瘾,有蔡夕的上等奴客,更是击节赞道:“妙啊,若是如此,淮水伯统辖江汉,快则二三年,慢则四五年,定能成事!主人如今为蔡国‘三公’,‘执政’又素来重用,他日必能更进一步!”
这话关起门来说,半点问题没有。
蔡夕的确是蔡美提拔的,但本质上来说,是李解提拔的。
否则他这个原平舆司寇,现在还在乡下吃灰呢。
眼界开拓一点点,思考方式也立刻随之而变化。
原先“大”司寇的团队,琢磨的就是蔡国内部一亩三分地,绞尽脑汁想着把其他老对头全部弄死。
现在地盘放大,扩展到整个淮水流域,乃是汉水流域,这场面就是大不相同。
甚至刚才奴客说话还相当的有保留,毕竟在场众人之中,有的未必是亲信。
只是话头一起,就会有人往深了想。
现在蔡国是李解碗里的一块肉,那郑国呢?郑国好到哪里去了吗?
郑国国君郑爽,难道不是跟着蔡董一起给吴威王哭丧吗?
看上去蔡国全国都是傀儡,郑城子还能相对独立。
但郑城子现在还得跟卫国国君扳手腕,卫郑战争不是那么好结束的。
每天从汝水北上的军火贩子,多如牛毛!
两国打出肝火来,到最后,不敢说全部嗝屁,一个重伤一个轻伤,那肯定是跑不了的。
不管重伤轻伤,郑国到时候那什么来跟李解作对?
甚至想的邪恶点,到时候整个郑国的采购,如果李解坚决只能用“东海琉璃”乃至小纸片来支付,那郑国必须要获得“东海琉璃”或者小纸片。
到那个时侯,郑国大量的物产,可能换来的,就是一堆小纸片……
想想都觉得可怕。
也就是蔡国“大”司寇蔡夕见过了大场面,现在还是稳得住,其余众人,都是一个个神情有点不适。
“此事……此事……”
有人一咬牙,郑重道,“此事若成,淮水伯势不可挡,蔡国必亡啊。”
“如今蔡国社稷何在?”
一人冷笑,“天下纷争,强者兴、弱者亡,此乃天理!自强者,当能复国,然则强弱不变,终是要亡。唯保存‘香火’,足矣!”
“香火”两个字,是“天地庙”里扩散开来的。
鳄人祭祀“天地”,非常的僭越,但往大了说,祭祀一下三皇五帝,捏着鼻子讲资格,倒也说得过去。
天帝都不说什么,那凡人也就不好说什么。
再者,“天地庙”里的供奉,档次非常的高,哪怕只是一支支香,都是价格昂贵,非常人用得起。
如今吴威王的灵位、神位前,也早就插着香,以示子孙存续,表示吴国姬姓的血脉尚存。
换成蔡国之前的那些官吏,可能会对蔡国的感情更加深厚一些。
眼前这些人,哪怕是蔡夕本人,都是借着李解伐蔡而重新起来的,他们对蔡国君主的忠臣,低到爆炸。
既然没有恩义,又何必忠诚恩义?
这个国,是蔡国国君蔡董的国,又不是蔡美、蔡夕的国。
他们只是“执政”、司寇、大夫、乡士……换了国君,关他们屁事。
“‘郯君献土’,己美尚存;逼阳归附,妘君自由。”一人开口道,“诸君,今时不同往日啊。”
“然也。”
“然也。”
原本的戚戚然,也是抛之脑后。
吴国这个狗蛮子国家,做事还没有做到绝,在蔡夕的亲信们看来,这多少也是值得欣赏的。
不过他们也很清楚,这份欣赏,给的其实不是吴国,而是淮水伯李解。
没有李解,只怕逼阳国和郯国,就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献土、归附,少说也要肢解掉大部分原国君势力,然后分而治之,接着迁民融合,最终才会放心消化。
正因为有了李解,才有了这人性化的一面。
李解这个野人有一个好,一视同仁。
管你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什么职业什么地位,在他那里,都是一视同仁。
硬要说有超脱于之上的,大概只有人间绝色。
只有人世间最顶级的美女,才能在李解那里有特殊待遇。
但这人世间的绝色,本来就是少数,万里挑一的美人,也称不得绝色。数十万人中挑选一个,大约是有可能寻得了。
以李解之威,如今美色相伴不过区区之数,在诸侯门客们看来,这是前所未有的克制。
“诸君,老夫以为,当静待其变,若淮中城当真推行‘新币’,老夫以为,上蔡、新蔡等蔡国大邑,当顺而应之。”
“善!”
“司寇所言甚是!”
蔡夕神色如常,冲洗掌握权力之后,他并没有因此而膨胀,反而更加的谨慎,但谨慎之余,交际也更加多变起来,随着交际变化的,就是思考问题的角度,也越来越清奇古怪。
没办法,不胡思乱想,根本跟不上李解的节奏。
谁能想到一个“千金宴”的背后,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坑?
李解爱极了他的长女,这一点,做不得假。
但趁此机会,直接挖了一个天大的坑,数十万几百万人都是懵懂无知,蔡夕也只好心中感慨,李解长女李小白,是个有大气运的奇女子。
………………………………
558 卖鱼强
花期最绚烂时刻一过,整个淮水就开始热起来。
四季分明这种东西,其实也看地方的。
淮中城新增了淮中渔业局,除了小范围养殖之外,就是野外捕捞。
捕捞队大多都是“百沙”老手来带队,武装人员则是由受伤退役的鳄人和第一批白沙勇夫带队。
武装人员中的一半,还要轮值充当水手。
这些人,则是从义从中挑选。
给李解卖命固然报酬丰厚,但也得有命去拿那份钱。
干苦力活,至少也是有编制的,至少在捕捞队中,拿的不是船老大的饷银,而是淮中渔业局开饷。
米面粮油和现钱,每个月领一次,或者选择一个季度一次性结算,还是比较灵活的。
捕捞队除了正常的下围网之外,也会在河道沟渠之间安放黄鳝笼子,同时淮中渔业局名下有四百多只鸬鹚,都是从“百沙”收集过来的,一个老手最少养二十只鸬鹚。
两年来,整个阴乡训练了大概有一千只鸬鹚,这些眼神凶恶的鱼鹰,是开展淡水捕鱼的绝佳帮手。
捕捞效率肯定比不过围网、拖网,但是有些曲折的河道,这就是它们的好战场。
鱼鹰在复杂水域,就有了用武之地,对渔网的损耗,也能降低到最低。
训练好的鸬鹚,可以合作抓捕水下的大型淡水鱼,青鱼这种肉多营养好的大鱼,即便是下围网,也不定能够抓到。
但是用鸬鹚,找对了合适的水域,三只熟练的鸬鹚,可以将一条四十斤以上的大青鱼抓出水面。
鹰鱼之间的争斗,极其惊心动魄,每每这种关键时刻,每个养鹰老手,都是揪心到了极点。
原本这些鸟儿,只是财产,久而久之,却又成了伙伴、战友,乃至变成了亲人。
于是外界看到吴人驾舟捕鱼,船舷上站满了鸟儿之后,只会觉得不愧是与禽兽为伍的狗蛮子。
却哪里知道,倘若跟养鹰人发生冲突,最多就是打架斗殴。
但是伤了这船舷上的鸬鹚,那就是损害公共财产罪外加袭击白沙勇夫。
没错,凡是训练成功的鸬鹚,都是有“白沙勇夫”编制的,只是军饷少点,军粮次一点。
“千金宴”之后的一段时间,为了准备入夏的肉类蛋白,李解扩大了捕鱼队的规模。
整个淮中渔业局,由人和养殖中心主任沙瓜直接管理,只是沙瓜还没有到可以掌管这么大部门的地步,不过凭借沙瓜的威望,还是在人和养殖中心中,挑选了几个从列国收来的牧奴。
其中有两个齐国牧奴,都是姜姓之后,十五年前就被齐侯贱卖给了燕国人,后来落在公子甲手中,又带到了中原,接着南下,到了淮水流域。
万幸没死在颠沛流离中,反而因为有着不错的养殖技术,成为了沙瓜的左膀右臂。
脱籍之后,很快就成为了代理副主任,直到李解成立淮中渔业局,他们两个,一个成了代理局长,一个则是代理副局长。
两人一个主抓野外捕捞产量,另外一个,则是组织修建鱼池,或者改造小型湖泊,使得可以蓄养家鱼。
饲料来源主要是麦麸、稻糠、豆粕、蚕粪、家禽粪以及青料,南苜蓿的种植面积,主要扩张在丘陵和山区。
脱水之后进行储存,除了可以给人吃,实在是不能吃了,也可以搅碎之后,混合在麦麸、稻糠、豆粕之中,用来养鲫鱼、鲢鱼,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说养殖期间的病害,那就只能听天由命。
唯一能做的,就是定期排水换水外加清塘。
因为有石灰消毒这个步骤,这也让鱼塘的形制有一定要求,在整饬河道的时候,往往都会顺便把清淤洼地改造成比较适合的形制。
目前的情况来看,淮中渔业局的正副两个局长,工作完成的还不错。
正常士大夫之家,哪怕给人做牧奴,待遇也是相当不错的,基本的生活水准不会下降太多,其存在的意义,有才能就贡献大脑,没才能就贡献名声,成为主人家的“仁心”点缀。
至于其他,大概就没有了。
而此时,两个姜姓之后的“牧奴”,却是各司其职,除了抓生产之外,还要带学生一起熟悉渔业行情。
有些想要蹦跶两下的米虫,在李解这里受了大苦头之后,竟是有点大彻大悟的意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淮中渔业局的码头作业区,大量鲜活的河鱼从船舱中捞了上来。
栈桥上,挑夫、担夫都是光赤着上身开始忙活。
往来的年轻人,则是不断地抄录着鱼种、份量、数目。
甚至人手不够的时候,有些年轻人把长袍一脱,光着脚也是在栈桥上充当挑夫。
“快!鲍副局说新盐已经到了,今天就要青鱼!”
“船还没有全部靠岸啊!”
“先把新到的拉过去!”
“车呢?”
“养殖中心的车刚到,拿鲍副局的手令,先去借用一下。”
“肏!这边挑夫还缺人手,再走人,难道做到晚上?”
“晚上就晚上,快!”
“肏!”
忙不迭坐在栈桥上,脏污的双脚在淮水中晃荡了两下,正甩干呢,就听哐当一声响,一双木屐甩到了身边。
岸上有个学生嚷嚷道:“管局长也说先紧着杀鱼腌渍,趁着天好,紧着把咸鱼晒出来。”
“这就来!”正洗脚的学生一脸不爽,起身之后,踩着木屐蹬蹬蹬蹬就往马车去了。
正要过去呢,岸上的那个立刻一把拉住他:“这是五百钱,拿着。”
“作甚?”
“什么作甚?!杀鱼工都是借调过来的,夜里记得加餐,这是公账!”
一枚玻璃板递了过来,里头夹着一张纸,纸上有面额:五百圆形圆孔钱。
和“千金宴”之后的那些破烂一样,只是盖章更复杂一些。
“你不去?!”
“鱼塘要消毒啊!肏!”
吼了一声,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给我留点肉食,若是赶得回来,晚上吃夜宵。”
“我吃你爸哟!肏!”
码头上是这般的忙碌,眼见着同学走了,学生也是无奈,只好跟忙得头也抬不起来的同学道:“我先走一趟。”
“有多的鱼,留两条好的。”
“知道了。”
同样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在家中本是个能御马驾车的,此刻,倒也是轻车熟路。
赶着长毛矮脚挽马,板车咕噜咕噜地往前,道路相当平整,不多时就到了岸上的临时鱼池。
两边都有唧筒,可以往鱼池中压缩空气,外接的水车,水力不够的时候,用人力和畜力,也是可以工作的。
“装鱼!”
“是!”
临时鱼池有个大棚,棚户外侧有个大柱,柱头上挂着一块黑板,黑板上除了日期之外,还有今天的产量。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类似诽谤木的木牌,上头挂着密密麻麻的小木板,写着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名字后头,有着不同的数字,这是个人的产量。
“我签个字。”
“好。”
“哈……”
给印章哈了口气,然后在签字上盖了章,车上的竹筐中,装满了鱼。
将竹筐盖好,又用麻绳捆扎的严严实实,正要出发,就见有来了两辆马车,马车形制有些不同,一看就是民用私有的,而且还是酒肆馆子之类的财产。
“巢棚长,要得急,再来两条青鱼。”
“不行不行不行,今日鲍副局那边有任务,不行不行不行……”
“那来二十条鲫鱼。”
“好!”
话音刚落,买鱼的人已经摸出了一袋钱,抖开来之后,全是圆形圆孔钱。
这边买鱼,那边运鱼,整个淮水边的小小鱼市,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
而顺着堤坝大道往东,就有一处粗盐码头,边上有个很大的晒场,此刻打量的竹木架子上,挂着一串串劈开来的咸鱼,只看暗紫发红的颜色,就知道是晒了很久,腌了很久的。
马车刚刚到,就有几个学生过来,忙不迭地卸货,除了上秤之外,打赤膊的几个学生一边擦着汗一边道:“少待还有客户过来买咸鱼,帮忙记个账!”
“肏!”
骂归骂,还是应了下来,踩着木屐就去了办公的窝棚。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有牛车过来,看样子应该是陈国人,只见陈国人到了窝棚出,摸出两枚玻璃板,放在案桌上之后,一边擦汗一边道:“今年咸鱼行市肯定不差,以往每年这时候,宛丘都无甚肉食,有了这咸鱼,还真是紧俏!”
“五百匹!这大额的用来买咸鱼?!”
“管不了那么多,快些记账,有剩余的,一旬后再来运一批就是,不必计较一时。”
“一旬过后,布价肯定要跌啊!”
“你!”
那陈国人进来之后,直接就奔着年纪最轻的去,打的主意,就是想黑一点利差。
只是哪里晓得,这学生在李解门下,也不是白白混饭的,闻了这么久的鱼腥味,要是连点眼力眼光都没有,还还混个屁。
“罢了,一并运走吧!”
说着,陈国人又拿走了一枚玻璃板,神情还颇有点不忿。
学生闷头冷笑一声,账还是给他记,嘴里却是念叨着:“……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